在两大顶级奢侈集团的名下,我们会发现在国际艺术领域众所周知的名字Christie's和Phillips,他们分置于国际艺术拍卖行的第二和第三位,分部遍布于世界各地重要城市的Christie's和Phillips分别是PPR GUCCI和LVMH旗下的重要力量,他们不仅创造着国际艺术品交易市场的次次奇迹,更体现了国际奢侈品市场的固有价值。艺术品和奢侈品的顾客群,在经济地位方面具有很大的相似性。在华丽的场所进行同期的展示拍卖,使彼此的客户群扩大欣赏范围、相互渗透、相互拓展。这是伯纳德·阿诺特和弗朗西斯·皮诺特进军艺术领域的重要原因。然而除此之外,他们的缔造者弗朗西斯·皮诺特和伯纳德·阿诺特之间的种种恩怨,也是必须提及而不可避免的。
伯纳德·阿诺特出生于商业世家,父亲吉恩·阿诺特经营建筑公司在法国建筑界小有名气。当家族事业兴旺之时,二十七岁的伯纳德说服父亲结束家族公司在建筑方面的业务,转行经营房地产。不久,因法国的左翼政治,背井离乡前去美国发展,并学会了一种“纯资本主义”的工作方式。回国后,他接替父亲的房地产事业,年轻的伯纳德·阿诺特凭借家族在建筑方面的积淀,创造了一次次的房地产奇迹,获得了高额的利润。不久,他凭借积累的财富买下了破产中的法国前纺织业巨头布萨克纺织品集团,变卖其资产后,留下Dior时装屋和Le Bon Marche百货公司,从此开启了他称霸奢侈品行业的征途:随后,伯纳德·阿诺特以“布萨克”为跳板,利用MotHennessy总裁Alain Chevalier与Louis Vuitton总裁Henry Recaminer的矛盾,以极低的价格大量购入LVMH的股票,并与Recamier起击退Mot Hennessy,很快成为LVMH的最大股东。得手后的伯纳德·阿诺特在两年后最终把Recamier挤出董事会,独掌LVMH集团大权。经过短短十几年的光景,伯纳德·阿诺特拥有了跨越时装、皮具、酒类、香水、化妆品、手表、珠宝等各个领域,近百家国际知名奢侈品牌,年营业额高达100亿欧元,使LVMH成为全世界最大的奢侈品集团。
硝烟的燃起都是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诞生的,伯纳德·阿诺特和弗朗西斯·皮诺特的GUCCI之争,再次触动了“战争”的天平。众所周知伯纳德-阿诺特精于收购之道。多年来,意大利GUCCI公司一直是LVMH的劲敌,伯纳德·阿诺特也早就有收编之意,但他希望能像以前一样,以最低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然而当时的GUCCI在Domenico De sole和Tom Ford的管理下,搞得有声有色,以至于伯纳德·阿诺特不得不卖掉旗下一些赚钱的公司作为资金支持,二十世纪的最后一个春天,LVMH饿狼般地扑向了GUCCI,收购了34%的股份,瞬间成为GUCCI最大的股东。Domenico De sole和Tom Ford也因此失去了对公司的决定权,受制于伯纳德·阿诺特。面对这样的情况,Domenico De sole提出要求,让伯纳德·阿诺特全盘收购GUCCI,但遭到了拒绝。道理很简单,阿尔诺希望以较小的代价控制GUCCI对LVMH强有力的竞争,并从中受益。然而伯纳德-阿诺特这次失算了,以Domenico De sole为首的GUCCI原管理层遭到拒绝后,扩充股本,并将总股本的42%以30亿美元的价格出售给弗朗西斯·皮诺特的PPR公司,LVMH公司在GUCC的股份从34%稀释至20%,弗朗西斯·皮诺特成为GUCCI公司最大的股东。并设立了一项秘密的“君子协议”,在保证GUCCI的多品牌战略的同时,Domenico De sole和Tom Ford从中获得笔巨额的股票期权。这一举措惹怒了伯纳德·阿诺特,他状告了意大利GUCCI公司,并要求PPR公司全部收购GUCCI的其他股份,包括LVMH公司的20%。显然他在逼迫弗朗西斯-皮诺特出手。如果法院判决GUCCI增资扩股行为无效,PPR将必须从GUCCI退出,LVMH会再次成为GUCCI的最大股东。若PPR整体收购GUCCI,伯纳德·阿诺特则以每股100美元的价格,从GUCCI的投资中受益6亿美元。最终弗朗西斯·皮诺特以高达88亿美元的总投入收编了GUCCl,弗朗西斯·皮诺特为这场收购卖掉了手中许多蒸蒸日上的公司,甚至包括父亲的木材公司。PPR集团在2004年实现了对GUCCI的全面控股,同当初的伯纳德·阿诺特一样,最终结束了Tom Ford与Domenico De sole对公司的控制权。在这场战争中,伯纳德·阿诺特虽然输掉了,但得到了6亿美元的利润。弗朗西斯·皮诺特在长达十年的收购生涯中,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Gucci每年70亿美元的营业额也证明弗朗西斯·皮诺特的英明决策。近十年的商战,早已使这两位法国同胞恩怨重重,并在艺术领域再次燃起了他们之间的战火。
上世纪九十年代,因“汇率操纵”而引起的金融危机在世界各地频繁出现,艺术品拍卖市场深受影响。苏富比拍卖公司的利润从1.55亿美元迅速下滑到可怜的650万美元,佳士得也难逃其害,利润从7600万美元缩水到11.20万美元。两大国际顶级拍卖行遭受到了百年以来最大的问冲击,损失惨重,濒临破产。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在相互压价,彼此竞争,双方都将陷入绝境。面临强敌,面临死亡,也许是为了生存,使得这对百年的仇敌走在了一起。他们相互合作,联手制定行业佣金操纵计划,来实现对国际艺术品拍卖的共同垄断。苏富比率先宣布提高买方佣金,随后佳士得也采取了同样的措施。三年后,当佳士得宣布调整其向卖方收取的佣金制度后,不久苏富比也实行了同样的策略。这一场商业的合谋,共实施了六年,两大国际拍卖行通过非法垄断的手段共获取了高达四亿美元的“黑钱”。
二十一世纪的初春,苏富比前执行官迪迪·布鲁克斯与佳士得前执行官克里斯托弗-戴维奇因密谋串通操纵价格而接受美国联邦政府的司法调查。丑闻败露后蒙受经济损失的十三万顾客联名将两大拍卖行告上法庭,这场进行近十年的商业阴谋,终于东窗事发。最终法庭裁定苏富比支付五亿美元的罚金,并使得苏富比前董事长,美国房地产大亨阿尔佛雷德·陶布曼,被罚款三十五万美元和三年的牢狱之灾。佳士得前董事长安东尼坦南特因是英国公民,美国司法鞭长莫及而逃过劫。然而苏富比和佳士得两百多年来苦心经营的牢牢的根基被动摇了,它们在公众面前失去了曾经诚信而高贵的形象。
东窗事发后,对艺术品倍加热爱的法国富翁弗朗西斯·皮诺特入主佳士得董事会,以十二亿美元的巨额投入成为最大的股东。不久,伯纳德。阿诺特趁金融危机的余热,随即买下了世界排名第三的菲利普斯拍卖行,与弗朗西斯·皮诺特分庭抗衡,至此这两位财大气粗的法国巨富把战火引入国际艺术界。而曾排名世界首位的苏富比拍卖行此时群龙无首,再加上巨额的赔款,受创甚深。当所有的苏富比人都感到无所适从,如何打理这个烂摊
子的时候,最终,一位效力苏富比二十余年的老员工站出来挑起了这个重担。这就是时任北美业务主管的鲁普雷希特。弗朗西斯·皮诺特酷爱艺术,他拥有2000多件世界顶级艺术珍品,藏品包括毕加索、米罗、蒙德里安、安迪·沃霍尔、杰夫·昆斯和达明·赫斯特的重要作品,涵盖了从现代主义到抽象表现主义,极简主义众多流派的艺术作品。他名下的“弗朗西斯·皮诺特现代艺术基金会”买下了威尼斯大运河上以收藏绝世艺术品而闻名的威尼斯葛拉西宫殿九十九年的使用权,并且又花费2900万欧元将展区扩大了一倍,然而这仅仅五千平方米的弹丸之地,与弗朗西斯皮诺特对艺术品的喜爱和硕大的胃口来说,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伯纳德·阿尔诺对于艺术的兴趣,更偏向于运作和理念而非艺术品本身。在老对手弗朗西斯·皮诺特控股佳士得不久,这位法国首富以7000万欧元收购了全球第三大拍卖公司英国的菲利普斯拍卖行,此后又收购了法国最大的塔桑拍卖行。《Conna Jssance des Arts》、《Art&Auction》等知名艺术媒体也尽归旗下。这些只不过是他踏足艺术领域的部分财产,不要忘记他旗下众多的拍卖网络和艺术广场,足以使他与老对手匹敌。然而这并不是他涉足艺术的主要目的,旗下近百名国际品牌与艺术的联姻,使我们对他的商业头脑佩服的五体投地,也使得他与弗朗西斯·皮诺特的商业战火从奢侈品行业延伸到艺术领域。
纵观世界各大拍卖行的拍卖专场,均可以归为艺术和奢侈的门下,就连具有实用价值的珍贵名表服饰也成为拍卖场上争相角逐的对象,艺术与奢侈品同台演艺确实算不得什么新鲜事了。两位法国同胞从奢侈行业决战到艺术领域,除了曾经的个人恩怨外,最重要的还是为了博得上流人士的倾心。他们把艺术与奢侈相结合,并且介绍给追求高雅富贵的上流人士,使得财富和品位在此完美的融合,正式两位奢侈帝国掌门人的初衷。也许法国人对艺术的偏爱是与生俱来的财大气粗的法国顶级巨富伯纳德‘阿诺特和弗朗西斯·皮诺特,均以拥有的总价值近千亿美元的股票,当之无愧地置身于世界顶级富翁俱乐部。在这样的俱乐部里,他们玩的不是平民化的高尔夫或者私家游轮,而是大宗的奢侈品与艺术品交易。他们通过拥有的财富,去堂而皇之的将自己的喜好变身为震撼国际的艺术潮流和时尚风暴。
编辑:苏坤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