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坚持“强势货币”的路线。
——7月21日,我国开始实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结束了长达十年的1美元兑8.3元人民币的历史。《21世纪经济报道》发表文章强调了上述观点,并指出,只有这样,才能稳定人民币的市场信心,防止在过渡的道路上被心怀叵测的炒家“沽空攻击”
美元就是篮子里的大白菜。
——《中华工商时报》发表刘杉的文章评人民币升值,刘说,在人民币篮子里,美元自然是第一位的,理由很简单,国际贸易的主要结算货币还是美元,中国企业也习惯了用美元做生意。因此,大白菜就是美元,而且分量十足。央行不会让人民币对美元有太多的变化,稳定还是压倒一切
对整个世界来说,现在又处在一个重要时刻,连环爆炸案提醒我们正视全球不公。
——7月7日和21日伦敦发生爆炸案后,7月23日,埃及红海旅游胜地沙姆沙伊赫也遭恐怖袭击。《新京报》发表社论提醒人们,要对爆炸事件发生的背后原因做更为深入的思考。“9·11”事件之后,许多人指出贫困是滋生恐怖主义的温床,伦敦、埃及的大爆炸同样在警示我们:如果世人熟知的全球不公问题,仍然不能得到正视与处理,世界范围内有组织的非理性极端行为,就仍有生长土壤
强盗总是有着良好的生活。
——这是诗人邵风华最近一首诗的名字。他在诗中写道:他们总是/被一再模仿/他们总是/夸张、变形/在科西嘉/在太平洋的某处/他们生命久远/形神俱佳
李金华快要变成希腊神话中那位可怜的西西弗斯了。
——《中国经济时报》发表评论谈国家审计署审计长李金华的审计报告。该文写道,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啊!一样的数额巨大,一样的情节严重,甚至连违法违规的单位都是一样的。我们敬仰的“铁面审计长”,每当他快把巨石推到山顶的时候,巨石都会自动滚回谷底,他只好胼手胝足地再来一次
我觉得城里人就是那高楼,高到天上去了,我们在下面仰望,看得帽子都掉下来了,都看不到人家。
——《南方都市报》报道,在广东潮阳一家织带厂打工的阿星,由于旷工一天被工厂主管开除。一怒之下,他用刀砍死了主管,尔后投案自首。阿星来自广西,几年来,工资低下,他忍了;拖欠工资,他忍了;4个月挣了2000多元工资却只给了他600元,他忍了;因为旷工被开除,他也忍了。最后,如果不是工厂主管跑来羞辱他,伤害了他作为人的最后的尊严,也许他还会忍下去。他在自首后,向记者说了上面一段话
我不喜欢郑和。
——今年是郑和下西洋600周年,纪念活动很热闹,评论家王安却唱反调。他说,哥伦布、达·伽马、麦哲伦诸兄出海探险,或做科学证明,或整些银两回家,他们出海的欲望首先是个人的,动力来自民间。郑和则不同,他奉官家命令、以官家身份、用官家资财,所以第一次出海便有27000人的盛大威风。哥伦布却只有90人。郑和肯定不是商人,他出海的那些年,每年花费白银超过600万两,国库剧耗,通货膨胀,郑和第六次出海时,物价竟比第一次上涨了300%
仰望夜空,想生活和钱。
——自由撰稿人王心丽谈自己的创作和生活,他说,写《落红迷归路》的时候,我病得很重,医院并没有优惠我,药品都是用稿费买的。人走100米都虚汗淋漓,当时在电脑上敲半个小时键盘,就要在床上躺两小时。我经济的唯一来源就是稿酬。想写,就不能羞于谈钱。这是中国自由写作者苦涩而卑微的写作生活,若说宏大叙事,这个顽强写作的过程属于宏大叙事么?
什么是“世界工厂”?就是用自己的资源替发达国家生产低级工业品,用自己的身体去承受污染,所赚取的不过是微薄的加工利润。
——国家环保总局副局长潘岳
2005年将成为中国文化史中最奇特的年份之一。芙蓉姐姐、程菊花、流氓燕、红衣教主以及全体“超级女生”预备队,在短短数个月里大量涌现,形成巨大的“丑角”风暴,令所有的观察者目瞪口呆。
——文化批评家朱大可谈“哄客”现象。他说,“哄客”是针对文化丑角的新式消费主体,享受丑角带来的狂欢,并通过点击率进行投票,在网上表达意见,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他们的趣味决定了“丑角经济学”的收益,也决定了丑角的命运。在某种意义上,哄客是丑角的同谋,但他们的叫嚣却成了丑角时代的最强音
比我受贿数额大的人多得是,为什么抓我?我想不通。
——因受贿157万元,山东省政协原副主席潘广田被捕,他大声喊冤
一个意绪无穷、感慨千般的夜晚。
——作家孙甘露在日记《上海流水1》中写道,一天去看新戏,改编自慕容雪村的小说。当戏中3名新经济人举杯诀别时,响起了国家主义庆典歌曲《祝酒歌》。今天一些个人的金钱成功,事实上正是30年前李光曦深情吟唱的逻辑结果,其间包含的个人污秽,从反面加深了这首为改朝换代而唱的欢快歌曲的悲凉之意
96%的人对这种现象表示“司空见惯”。
——几位来自北京的志愿者到广东清新县扶贫,临走前该县教育局设宴饯行,席间上了洋酒“人头马”,志愿者们很生气,有人还流下了眼泪。此事被披露后,新浪网搞了一个“如何看待贫困县人头马喝哭志愿者”的公众调查,截至7月26日晚21时,大多数接受调查者的回答如上
人头马喝哭志愿者拷问集体无意识。
——《南方日报》就“人头马宴会”发表评论,作者说,某位贫困县的官员曾面露苦笑讲,难道我整天这样吃喝不怕被老百姓骂吗?可是,你不请人家吃喝玩乐,人家凭什么把扶贫款划拨给你?我再问,不是有一套专门的程序吗?他面露不屑之色:程序还不是得由着人家的性子!我恍然大悟,看来,“不正常”现象早已成为正常,不知不觉间已把“喝人头马作为官场的生活方式”,相形之下,制度倒成了次要的东西
中国知识界似乎还没有完全摆脱殖民地的心态,一切以西方的观念为最后依据。甚至“反西方”的思想也来自西方,如“依赖理论”、如“批判学说”、如“解构”之类。特别是这十几年来,只要西方思想界稍有风吹草动(主要还是从美国转贩的),便有一批中国知识分子兴风作浪一番,而且立即用之于中国书的解读上面,这不是中西会通,而是随着外国调子起舞,像被人牵着线的傀儡一样。青年朋友们如果不幸而入此魔道,则从此断送了学问前途。
——台湾学者余英时谈“我们今天怎样读中国书”
我看到那种细节,自己写不出,恨不得哭。
——女作家张洁创作热情不减,而且看到别人小说中有“特别唯美”的东西出现,她就特别兴奋,最近她读了迟子建的新作《世界上所有的夜晚》,非常羡慕并赞美
归根到底,是矿主利欲熏心,追求产量、追求利润,拿职工的生命当儿戏。
——7月11日,新疆阜康神龙煤矿发生瓦斯爆炸,造成83名矿工遇难。国家安全生产监督管理总局局长李毅中前去调查。在接受记者专访时,他谈到,这是一个只有3万吨年产量的民营小矿,正在进行9万吨的技术改造,没有改造完,没有验收,可这个矿今年上半年生产了多少?生产了18万吨煤,完全是超负荷,超能力生产。这个事故不是不可抗拒的,不是不能避免的
我丈夫本来不应该下井的,老板说没有人了,硬要他上工,结果回不来了。
——8月7日,广东梅州大兴煤矿发生重特大透水事故,123名矿工被困井下,65名管理者逃跑。在矿井旁一栋破烂的二层小楼里,30多岁的江西妇女萧英带着两个女儿坐在家门口发呆,她说了上面一段话
这是一起典型的“矿主赚钱、矿工受难、政府买单”的恶性安全生产事故。
——“8.7”煤矿特大透水事故发生后,国家安监总局局长李毅中又赶去调查,他对矿难做如此评论
对西方来讲,中国的崛起对他们提出了是不是会改变600年来西方统治整个世界的格局问题。
——不久前,第一届中国文化论坛在北京香山举行,学者甘阳作了题为“文化自觉与中国大学的人文教育”的发言,他说,所谓“文化自觉”,首先是指我们要了解,中国经济的崛起并非仅只有经济史的意义,而是具有世界文明史的意义,这是与从前“四小龙的崛起”完全不同的。现在全世界都把中国的崛起看成是21世纪的最大事件,尤其认为中国的发展可能会决定性地影响和改变整个世界
顾雏军的经济学家“豪华阵容”有权保持沉默?
——知名时评家郭松民撰文说,一年以前,“郎顾之争”惊动朝野,郎咸平揭露格林柯尔老板顾雏军的所谓“MBO”,不过是对国有资产的巧取豪夺罢了,可主流经济学家却为顾百般辩护,呼吁人们“要善待为社会作出贡献的人”,可现在顾由于涉嫌“挪用公司资金”和“披露虚假信息”两大指控被捕,事实为去年争论的谁是谁非作了结论。但去年为顾激情辩护的经济学家却没人出来说话,他们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顾是怎样为社会作贡献的?
一个人的遭遇常常是面镜子,照出许多人的命运来。我盼望一个普通人也可以按其自由意志而没有恐惧地生活。这些日子,我结识了许多新朋友,这真要感谢网络的力量。
——吉林艺术学院戏剧文学教研室教师卢雪松说。因为在课堂上放映纪录片《寻找林昭的灵魂》,以及课后与学生谈论、探讨该片,她被学校停课。她给学院负责人写信,请求沟通,至今未得理睬。这件事引起人们,尤其是知识界的关注,舆论大多支持和声援卢雪松
已经是21世纪了,“依法治国”也被写入宪法,我们有充分的法律和道义的理由,要求吉林艺术学院不要再制造一个“有害的先例”。
——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贺卫方也为卢雪松鸣不平,他引用《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法》第十条和第五十条规定说明,除非吉林艺术学院能够明确提出并以确凿的证据证明卢有不遵守法律的事实,否则“停课检查”之决定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违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