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 枫
中国人,大抵讨厌蜗牛,总不大愿意尝尝它的味道。
其实,蜗牛确实有营养价值。外国人时兴吃蜗牛,比如法国人将蜗牛肉做成许多菜,什么滚烧蜗牛、醋腌蜗牛、菠菜蜗牛、奶油蜗牛、荷包蛋蜗牛等,名堂多得很。蜗牛含有较高的蛋白质和较低的脂肪,这正是高血压和动脉粥样硬化的患者求之不得的食物。据分析,在1公斤蜗牛肉里含有180克蛋白质,而1公斤鸡蛋中只含有125克。蜗牛肉中还包含有大量的维生素和多种微量元素。世界上蜗牛分布广,品种多,一般种类的蜗牛都可食用。蜗牛壳含钙质,还含有蛋白质,可研末作饲料,也可加工成装饰品。中国人视蜗牛为爬行的象征。美国人却认为它象征着“吉祥”。在美国,吃蜗牛者比比皆是。
将蜗牛当菜吃在中国不时兴,但将蜗牛作药用在中国却有悠久的历史。据《本草纲目》记载:“大肠脱肛用蜗牛肉烧灰与猪脂合敷,立缩”;“蜗牛生研汁饮之,能止消渴、利小便、止鼻衄、治诸肿毒”;“捣烂涂之可治蜈蚣、蝎虫之毒”;还能通耳聋、治鼻痹、筋急和惊痼等。人们常常将冰片放在蜗牛的肉足上或是将冰片和蜗牛一起研碎,一会儿渗出汁来,用棉球蘸汁液涂在痔疮患处,颇有疗效。将蜗牛加面粉捣烂,可敷治腮腺炎;患尿潴留时,可用蜗牛与马齿苋一起研成糊状敷于脐部治之。将此剂再调入一点陈石灰,可以敷治无名肿毒。
由此可见,蜗牛不但可作为食物来源,而且也是药物的一个来源,是个值得发展的品种,应当受到重视。
蚯蚓不仅能翻松土壤,对庄稼有益,而且可以为人食用。据古书记载,我国福建、广东一带的山里人,早在明、清时代就食用蚯蚓。广东一些餐馆至今仍有地龙(蚯蚓)汤出售。蚯蚓的营养价值也很高,胜过牛肉。蚯蚓的体腔液能促进人体皮肤的新陈代谢,食用后皮肤细嫩而富有弹性,这自然是令人神往的。把洗净的蚯蚓投入名酒浸泡后饮用,味道很好,营养也很丰富。
蚯蚓的营养价值值得称道,但还有比它更值得称道的,那就是蚂蚁。食用蜗牛之风起于西方,而食用(药用)蚂蚁的习惯却源于中国。自古以来,我国蒙古族、达斡尔族的同胞,吃蚂蚁酱和冬令吃蚁丸、喝蚁酒进补不乏其人。蚂蚁虽小,但它的力气却大得惊人。一只雄蚁可拉得动超过它体重上千倍的东西。熊瞎子爱吃蚂蚁,吃了之后力气很大。三千年前。我们祖先由此而联想到人吃蚂蚁之后也会有同样的效果。古人的联想不无道理。在蚂蚁体内还含有一种特殊的物质——草体蚁醛。草体蚁醛是一种珍贵的补药,很难用人工方法合成。有人做过草体蚁醛补力的临床观察,用土方提取的草体蚁醛和等量的山参相比,其补力超过山参。但最近报道有人食用蚂蚁过量而致蚁酸中毒的,应当引起注意。
蚂蚁的卵也是上等的食品,据李时珍《本草纲目》记载:“古代酋长多取蚁卵淘尽为酱,云味似肉酱,非尊贵不得也。”
除了蚂蚁之外,世界还有许多好吃的昆虫。比如在墨西哥将龙舌兰蚜虫红烩或炒着吃,味道与炸火腿相似。最使人吃惊的是,他们竟用活臭虫作佐料烹制虫菜。此外,还有将蜜蜂、玉米虫、仙人掌虫等多种昆虫作食用的。
有的发达国家已将蚂蚁、蝴蝶的幼虫和蜜蜂的蛹作馅心制成巧克力糖,将蚂蚱、蚕、龙舌兰蚜虫和蜜蜂,油炸或制成蜜饯,其味鲜美,颇受欢迎。科学家们认为,昆虫营养丰富,品种繁多,适应性强,能在各种气候条件和不同的地理环境中生活;更可贵的是,他们的繁殖能力非常强,有的昆虫每天竟能产卵4300万个,有的一年能繁殖25代,这么强大的繁殖能力就有可能使昆虫作为人类食品的一个重要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