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列尤斯的《变形记》

志　耕

阿普列尤斯是古罗马文学衰落时期的作家，他以其多方面的才华和优美的文笔在欧洲文学史上占了一席地位。他一生都在希腊和北非等地游学讲演，阅历深广，著有大量演说辞、哲学与自然科学著作、诗歌散文作品。

阿普列尤斯象其他罗马作家一样，是在希腊文学的熏陶中进行写作的。他最出色的长篇小说《变形记》(又名《金驴记》)也充分体现出这一点。小说取材于希腊民间故事，只不过把其中的人名、神名都罗马化而已。小说写一个希腊青年鲁齐乌斯，醉心于女巫的魔法，渴望能变幻自如，有一次不慎用错了药，变为驴子。他知道吃蔷薇花能还形，但没来得及便被强盗捉去，挨着鞭打给他们驮东西。路旁有蔷薇，他不敢吃，怕变为人形被强盗打死。他在强盗窝里遇见一个被抢来的姑娘。后来姑娘的未婚夫杀死强盗，将姑娘救走，同时将鲁齐乌斯带回家去。谁知随即又被人拐跑卖掉。从此鲁齐乌斯被几经转卖，饱经沧桑，最后他无法忍受，祈求神的指引。埃及女神伊希斯为之所动，引他吃了蔷薇花，这才还为人形。

可以看出，阿普列尤斯在希腊传说的基础上加进了自己的理解，他把自己游历生活的许多感受通过鲁齐乌斯的辗转而再现出来，里面讽刺了财主僧人的贪婪无道，描写了穷人奴隶的悲惨生活，尤其是结尾鲁齐乌斯的皈依伊希斯教，说明阿普列尤斯也受到他在北非活动的影响，而超出了对希腊罗马神祗的信仰。

《变形记》是欧洲第一部散文体的文人长篇小说。它以一个主人公的游历为线索，串联许多神话传说故事，杂陈种种社会现象，展示较广阔的生活画面，这种结构直接影响了欧洲中世纪末流浪汉小说的产生，在《堂吉诃德》的布局中我们也能看出它的影子。因此可以说，阿普列尤斯的《变形记》开了欧洲长篇小说的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