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学生如何更好地学习和劳动

闻石

一九五八年是我国工农业生产大跃进的一年，也是我们学校教育工作大跃进的一年。这一年，我们在学校里大力贯彻教育为无产阶级的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教育力针，有着重大的革命意义。这在中国几千年来的历史上，是件全新的事情。在我们学校里，经过整风反右派斗争之后，又进一步贯彻了党的教育方针，就使得广大学生在政治上、学习上、身体上都有巨大的收获，学校面貌也焕然一新。

但我们也应看到，要彻底消除我国教育在长时期内所受到的封建统治阶级。帝国主义和资产阶级思想观点的深远影响，决不是短期内就能完全办到的，必须要经过长期的、艰巨复杂的斗争。我们今后还必须进一步继续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而青年学生们则应该在这方针的指引下更好地提高自己。现在，本文就想在这方面谈几点意见。

第一，劳动与学习的关系问题

这个问题一年来始终是学校工作的中心议题。我们的学校在贯彻党的教育力针，实行教育与生产劳动结合以来，情况是好得很呢，还是糟得很？教学质量是提高了呢，还是降低了？这既是对过去成绩的看法和估计问题，也是关系到今后如何进一步前进的问题。我们说：一年来，学校的情况好得很，教学质量也有很大的提高，青年学生在各方面都有显著的跃进。我们的学校是无产阶级领导的新型学校，我们学校培养的学生，不是旧知识分子，而应该是具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因此我们所谓的教育质量的提高就不应该象旧时代那样专指书本知识而言，而应该包括德、智、体各方面。一年来，青年学生在积极参加生产劳动，接触实际斗争之后，思想觉悟有很大的提高，身体也更健康了，他们在学习上编出了那么多教材，在科学研究上有那么多的创造，掌握了那么多的生产知识和技术；这就是教育质量大有提高的表现。现在在学校里兴起了一种朝气蓬勃，不断革命，勇于打破陈旧的结论，勇于攻克科学尖端的新学风。兴起了这种学风就是表明共产主义风格在学生当中得到了大大的发扬。这种学风的树立就是由于贯彻了党的教育方针的结果，也是我们学校一年来的重大收获。这样，也就给我们学校开辟了一条不断提高教学质量、培养又红又专的社会主义建设人才的新道路，我们在估价一年来的收获的时候，就应该充分看到贯彻党的教育方针所发生的长远影响。

学校应不应该强调劳动？过去一年学校的劳动是否搞得太多了呢？首先我们认为，旧社会给我们遗留的祸害之一就是教育脱离劳动、脱离实际。解放以来，这种情况虽已开始改变，但在我们的学校尤其是高等学校里，还是存在着许多资产阶级的思想影响的。因此要打破轻视劳动、脱离实际的风气，打破过去几千年来造成的教育与生产劳动相分离的积习，就必须大力强调参加生产劳动。过去一年里，一般地说，我们的学校对劳动与学习的安排，大体上是恰当的；即使有的学生由于革命意气风发，在参加劳动时热情很高，拉了一点功课，这只是暂时的现象，而且也是不可避免的，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拉下一点功课在以后是可以补上的，而且有些功课现在已经补上了，根本用不着大惊小怪。何况去年是全民大跃进，全民炼钢铁的一年，学校外面到处呈现着一种轰轰烈烈、蓬蓬勃勃的新气象，到处都有动人的劳动场面。在这些不平凡的日子里，难道我们学生还能够呆在学校里“两耳不闻钢铁事，一心只读我的书”吗？我们中国学生是有革命传统的。他们作为一个革命的战士，作为一个伟大祖国的公民，对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就不能袖手旁观，隔岸观火。在全民大炼钢铁的形势下，青年学生就应该关怀祖国的命运，积极参加这个富有伟大历史意义的斗争。在这段时间内，他们多参加生产劳动，难道是不应该的吗？

为了继续贯彻党的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教育方针，全日制的学校的学生，今后还应该在以读书为主的基础上，一面读书，一面劳动。我们今后还要继续强调劳动，因为我们的教育方针是要培养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要彻底破除轻视劳动、轻视劳动人民的资产阶级思想，这是一个长期的艰巨的历史任务。经过去年一年大力贯彻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方针后，青年学生的劳动观点、集体主义思想虽然大大增强了，但是还是不巩固的。要真正树立起劳动观点、无产阶级思想，还需要经过长期的锻炼。所以我们在强调全日制学校学生要以读书为主的时候，决不能否定或轻视参加生产劳动。我们要把参加生产劳动作为制度固定下来。这样才是对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教育方针的全面的理解，也才是在全面地实现又红又专的口号。

但是，青年学生既要积极劳动，还要努力读书，才能获得全面的知识。书本知识是人类经验的总结，必须重视读书。马克思主义者从来不反对读书，而且是最重视读书的，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我们的领袖毛主席都是以好学和渊博的知识著称的。我们的党一直强调干部学习的重要性，在解放前的革命战争艰苦年代里，党中央还规定了干部必读的十二本理论书籍，还号召文化水平低的同志认真学习文化，这是个很好的证明。青年学生应当继承我们党的优良的学习传统。

有的青年害怕别人说自己好读书就是政治不挂帅。这个顾虑是不必要的。问题不在于是不是读书，而在于怎样读书，用什么观点和态度读书。读书可以是政治挂帅的，也可以是政治不挂帅的。为了我们的社会主义事业，为了从事劳动和斗争的需要，用马列主义的观点去读书，并注意在思想上提高自己，就是政治挂帅的。用这种态度去读书，不但读革命的书籍会得到益处，就是读用资产阶级思想观点写的书也可以增加自己的批判能力，学到东西。马克思主义就是在和各色机会主义的批判斗争中成长起来的。我们要做书本的主人，不要做书本的奴隶。比如，有的青年读了“红楼梦”，就想学林黛玉，这就不对了。林黛玉固然是值得同情的，用历史的眼光来看，也有可爱之处。但是如果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今天，有人还去学林黛玉，整天抱个药罐罐，哪又有什么意思呢？这样读书，就是没有用马列主义的观点去分析，因而就没有从书里得到应得的益处。

有的青年不大重视读书，还因为他们认为书本知识都是脱离实际的，不如多参加劳动，从事实践，还可以学得真正的知识。这种看法是片面的。多参加劳动，从事实践，以便全面地学得知识，这当然是正确的。但学习知识不能只限于参加劳动，从事实践，同时也要学习书本知识。在书本知识中，固然有脱离实际、不反映实际的，但也有联系实际、反映实际的。应该说，多数书本都在不同程度上反映了实际。比如，马列主义的著作，是全面地反映了实际，科学地总结了人类的经验，深刻地证明了社会发展的规律。资产阶级的书很多都是脱离实际、歪曲实际的，但也不能说一点也不反映实际。资产阶级学者的一些著作，多少也有些有用的实际材料。不过他们常常对实际材料加以歪曲，来宣扬资产阶级的思想观点。当然，还有一种情况，资产阶级学者所写的书中有一部分根本是不符合实际，甚至捏造诬蔑，如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外国资产阶级学者对我国大跃进和人民公社的攻击。这当然丝毫不反映我国的实际。但，尽管这样，我们还是应该博览群书，除了主要读有关马列主义的书，也可以读带有资产阶级观点的书。对后者，要采取“弃其糟粕，取其精华”的态度，吸取其中有用的部分，丢掉其无用和不正确的部分。即使是毒草，也可以当作“肥料”。马克思当年著“资本论”不就是旁征博览，遍读了资产阶级学者有关的著述吗？当然，读了反映实际的书，还需要多多参加实际斗争，将这些知识应用到生活和实际中去，并增加感性知识。

有的青年学生看到土专家也能创造发明，就认为可以不必读书了。这也是不对的。充分估计劳动人民的智慧，重视发挥土专家的作用，这是完全应该肯定的。尊重不尊重土专家，也是尊重不尊重实践的问题，尊重不尊重劳动人民的问题。我们马克思主义者从来就认为科学来源于实践，也正因为如此，我们鄙弃走旧专家脱离实际、脱离劳动、脱离劳动人民的道路，而一再强调知识分子要与工农结合。但我们也不能因此就否定理论知识的重要性。如果不学理论，对客观事物缺乏系统的理解，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那从事发明创造，也会受到限制。我们虽然十分重视工人农民的智慧，但另一方面，也要求工人农民学习文化，学习系统科学理论知识，做到工农知识化，就是这个道理。

还有的青年学生在学习中只愿学专业课，不重视学习基础课。他们认为专业课比较能联系实际，而基础课学了用不上；在前一时期，甚至有的地方出现了取消基础课的主张。这些看法是不正确的。科学本身有它的体系。基础课是反映一门科学的一般规律的学科，它不仅为学习专业课准备必要的基础知识，而且使学生对整个物质世界和某一门学科有全面的统一的理解，对培养学生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思想方法，对于学生掌握和发展专业知识，有极重要的意义。我们对理论联系实际这个概念也要有全面的理解。随着生产和科学技术的飞跃发展，我们联系实际的范围也越来越广。学知识、学理论不仅要考虑今天，也要看到明天，不能狭隘地只顾眼前实用。

要解决学习与劳动的关系问题，仅是从认识上解决问题还不够，还必须有组织措施，对学习与劳动进行全面的合理的安排。这里除了劳动和学习时间外，还有一个建立和整顿劳动基地的问题。我们的学校要建立什么样的劳动基地呢？学校建立劳动基地应该从学校培养人才的目标出发，根据社会主义建设的需要尽可能地结合教学。就当前情况而论，中等学校在选择劳动基地时可以考虑以下几种：即冶金、机械、化工、电力和农、林、牧业等。高等学校学生参加劳动要尽可能结合专业。文法、师范等类学校学生将来是从事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的，他们参加劳动的范围可以更广泛一些，工农业生产劳动都可以。对他们在技术上的要求不要太高，主要的是要他们通过参加劳动来接触实际，了解工农群众的生活，改变自己的思想感情。这对他们搞好专业也是大为有利的。很难想像，搞文学的人，不熟悉工农生活能够写出好的文学作品；当教师的，思想感情不健康，能教好学生；学政法的，不了解阶级斗争和生产斗争的实际，不了解劳动人民，可以搞好自己的专业。因此，参加生产劳动不只是培养共产主义思想觉悟所必要的，也是帮助搞好专业、提高学生质量所必不可少的。

至于学生参加劳动，是以校内为主，还是以校外为主，则应该分别不同的情况。有条件的，应该在校内建立劳动基地，以校内为主好。此外，在劳动中，我们也应该照顾学生年龄性别的特点。青年正处在发育时期，要注意使劳动促进他们的身心发育，而不是损害他们的发育。

第二，教学改革、学术批判和师生关系问题

学校里开展的教学改革、学术批判，在学术领域内破资产阶级观点立无产阶级观点，这也是一种革命，这种革命也需要依靠群众，搞群众运动。只有搞群众运动，大家议论纷纷，形成百家争鸣，发表各种意见，进行广泛的讨论，才能把教学改革、学术批判搞好。依靠群众开展教学改革、学术批判，这是不可动摇的方针。不批判学术上的资产阶级思想观点，马克思主义不占领学术的阵地，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就不能得到彻底的改造，无产阶级知识分子也不可能很好地被培养出来。在学校中继续开展学术批判和教学改革，是无疑的。现在问题是要如何把这项工作搞得更好。在这里，我们应该进一步明确，教学改革、学术批判都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性质的问题。因此应该进行自由辩论，应该让各种不同意见的人讲话。这样真理越辩越明；既可以使对方真正口服心服，搞通思想，有利于他们的思想改造；也可以使我们弄清问题，通过辩论真正得到收获，并增长自己的学术才干；同时也可以使我们学校真正形成生动活泼的局面，有利于今后的教学和学术水平的提高。我们不要害怕对方说话，对方说话不外出现这两种情况：一种是不接受我们的正确意见，进行反攻。这就给我们提出了新的任务，促使我们把辩论搞得更深刻更全面，而批判也会更彻底。另一种是在对方反驳中还有正确的意见或正确的事实。正确的东西我们就应该接受，这对我们是有利而无害的。在教学改革和学术批判中，我们一定要有实事求是、与人为善的态度。

在学校中进行教学改革、学术批判，应该在党的领导下，采取党委、教师、学生“三结合”的方法。这种三结合，不是在资产阶级旗帜下进行的“三结合”，而是在党的领导下，在无产阶级旗帜下进行的“三结合”。这也就是说，要进行教学改革，开展学术批判，应该依靠学校党组织的领导。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还需要在学校建立新型的师生关系。

我们要读书就得有老师来指导。现在，除了少数教师外，不少的教师还是有一定的学识的。教师在知识的总量上，还高出于学生。因此，在教学改革中，还应该发挥教师的作用，学生还应当虚心向教师学习，教师对学生“传道、授业、解惑”，学生就应该尊敬教师。当然这也不是说，学生就不能批评教师。所谓批评就是互相帮助。一般的讲，教师固然比学生的知识要多些，但也不能因此认为教师什么都比学生强。孔子说：“三人行则必有我师”，韩愈的“师说”也有这样的话：“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由此可见，古人也是提倡互相学习，教学相长的。我们提倡师生之间互相帮助，教学相长，也并不是说，教师在什么事情上都应该与学生同等待遇，在生活上也应该搞平均主义。教师在年龄上、工作任务上都不同于学生，他们在教学中还是占主导地位，负有传授知识的责任，因此学生就应该尊敬教师，在生活上主动照顾他们。

一九五九年，是我们更大、更好、更全面跃进的一年，我们相信，学校在继续贯彻党的教育方针的道路上，也必然出现一个更大更好更全面的跃进，我们青年学生在德、智、体这三方面都将得到更大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