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毒蛇

1957-08-16 03:30雪琴何孚
中国青年 1957年16期
关键词:工资同志

雪琴 何孚

一人“游行”

六月十一日,在鞍山市的街头上,出现了一个小丑样的人物。他手执白旗,身前身后各贴一块白布,布上用红笔写着“国民党时候迫害进步人士的行为,今天不会重演吧!”的字样。两个衣袋,一个装着浆糊,另一个塞满了红红绿绿的标语,从鞍钢大白楼朝着最热闹的青年街上走去。

“请走人行道,当心车辆!”

“什么?我是游行的,游行就得走马路中间。”当交通警察要他遵守交通秩序时,他横眉怒眼和他们大吵。到了人多的地方,他就停下来,一面贴标语,一面向人们“控诉”“领导上破坏我的婚姻,扣发我的工资”,他为了反对“官僚主义者”对他的“迫害”,从即日起开始绝食,表示抗议……要求同志们伸出“正义的手”,给他以“支援”。

“疯子!疯子!”有人看到他形象古怪,言语混乱,断定他如果不是神经有毛病,是不会这样跑到街上来的。

“这小子,扰乱公共秩序,再走就揍他!”三输车工人们气愤不过,对他下警告了。

他是谁?他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街上去闹事?

原来他就是鞍钢劳动工资处测定科的青年测定员伍俊卿,是一个罪证昭彰的资产阶级右派分子。

“第一次公开演说”

去年冬天,帝国主义掀起的反苏反共的逆流,大大击动了这个右派分子的心弦。他幸灾乐祸为匈牙利事件欢呼,坚信这个“伟大事件”将“像一片春水泛滥全世界”,在中国的土地上,迟早也会出现“匈牙利事件”。他内心里想着:“我从解放到现在都是极其苦闷,百思不得其解,匈牙利事件使我看到了光明,给了我很大的力量。”因而从前,他只把自己比做是“一座尚未爆发的火山”,现在时机来临,可以“爆发”出来了。

十一月十三日,正当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庆幸匈牙利人民革命力量取得胜利的时候,这个右派分子就发表了一篇极其反动的“第一次公开演说”,开始了他蓄谋已久的反共反人民的活动。这篇演说的攻击锋芒主要是针对着全国人民的领导核心——中国共产党。他说:“现在共产党在人民群众中的权力太大了,它限制了人们思想的自由发挥,甚至限制了人们的生活”,这是“产生一切措误的根源”;说“共产党的领导,实际也只是少数人的领导”,不能代表全国人民的利益。因此,他认为共产党的权力要大大缩小,“党的领导作用不需要也不能用法律来规定”,“不要一党专政,而要多党共政”,甚至说,

反党是无罪的!

他又污蔑我们党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威,把自己宣传得“太神秘化了”,诬蔑我们的党是树立在人民群众中的一个“唯物主义的上帝”;而把人民群众对党真挚的热爱说成是“偶像崇拜”。他说,“这几年来,我们在人们的心里造成了一种这样的歇斯底里,一提到党,就感到比上帝还要崇高,还要敬畏,一提到反党,就感到比什么罪过、甚至杀人的罪过还要大。”他厌恶人们说“把一切献给党”、“为了我们的党,我愿意贡献出我的一切”,认为那是“起着模糊人们意识的作用,使他们弄不明白是在为着什么真理而生活。”并污蔑我们为革命事业牺牲的烈士是“不知为何而死。”

他还污蔑“民主集中制是好听的”,“实际上是高度的集中,而不民主”。他认为“单是加强民主,而不缩小领导者的权威,那是不可能真正实现民主的。”现在就不能说人们“已经获得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完全自由和解放”。

以后,他又连续写了“论社会主义工资制度”、“发言提纲”、“论官僚主义”等反动材料七万余言,阐述了他一整套的反社会主义的观点。在这些言论中,他更进一步地攻击社会主义制度和社会主义各项政策。他号召人们“不要顽固地说:‘我们的制度是优越的。”他否定“按劳取酬”的社会主义分配原则,题为它是“不符合过渡到共产主义总原则的”,他反对党的工业化政策,大喊“今天的工业化和工人生活的提高,是建立在农民贫困的基础上”,并造谣说,今天农村是“一片凄凉景象,许多人都没有饭吃”。

在“论官僚主义”一文里,这个右派分子,更赤裸裸地表示了他坚决反共反人民的决心。他说我们的领导都是“官僚主义者”,“官僚主义集团”,这些领导者都是装着“一副端庄、正派、善良、正确、伟大的假面孔”,其实是“骑在我们人民头上的人”,是“卑鄙、肮脏、污秽、腐朽不堪的人”。因而他宣誓:“我一定要复仇呀!我一定得和他们清算呀!我一定要将官僚主义反到底,一定要消灭这种特权阶层呀!”

还要组织“共产民主党”

这个右派分子是野心勃勃的,他在给朋友的信上,就狂妄地宣称:“我已经新生了,我正在作一个轰轰烈烈的要求中国共产党进行全国的政治改革的发起人。”“如果共产党不改正这些缺点,我就会起来组织一个新的政党。”这个政党的名字叫:“共产民主党”,据他吹嘘,还准备办一个“民主报”,作为他的“政党”的机关报。

他果真积极开始了建立“政党”的活动。每碰上一个同学或一个同志,就及力宣传他的反党反社会主义观点,拉他们做自己的支持者,特别是今年,“鸣”、“放”开始以来的几个月中,他更是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活动起来,四处点火,进行煽动。他神气十足,冷冷地对有些党员说:“天快亮了,过三年后,看你们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吧!”他曾先后三次写信给当过伪保是的舅父,希望帮助他在农民中间散放毒箭,传播他的反动观点,并把“贫困的农民”(也就是地霸分子)组织起来,反对共产党,他还写信给他家乡的四个农业社,狂妄地鼓动他们起来”向政府要求减交公粮或抗缴公粮”。

六月下月,臭名远扬的右派分子林希翎的丑态在报刊上揭露了,他却兴高彩烈,庆幸自已有了“同志”,立即写信给她,要她详细的介绍她的反动论点,而且表示准备把自已的“文章”寄给她看,并决心要和林希翎“并肩作战”。

别有来历的地痞、流氓、小老板

人们或许会奇怪地问:伍俊卿是个青年,为什么他会这样刻骨地仇视共产党,凶恶地反对社会主义呢?原来,这个二十九岁的右派分子却是别有一番来历。

伍俊卿家居湖南湘潭,父亲是富农,兼做船商,当过国民党保长和日伪维持会的干事,为人刁滑奸诈,一贯作恶,屡屡强奸妇女。伍俊卿是被这个号称“地头蛇”的父亲“哺养”出来的,当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一九四四年五月,伍俊卿只有十六岁,为了保全自己的家产,就参加流氓组织——红帮的圈子会(专搞绑票的),当了一个“红旗五哥”。那年九月,湖南沦陷了,人民纷纷奋起抗日,伍俊卿的父亲却丧失民族气节,甘

当日寇爪牙,主持维持会,诏媚敌人,给敌人经常送酒送肉,征集粮食。而伍俊卿也跟着当上了维持会的经济于事(会计),狐假虎威,成了地方上的一个小小的反动头目。

一九四九年,长沙解放,这个流氓又接替他的叔叔当起煤店小老板来了,干着违法勾当,做银元投机买卖。以后,他为了追求一个女同学,到了长春会计专科学校学习。会专毕业后,被分配到鞍钢工作。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伍俊卿从旧社会的黑暗角落,带了一身腥膻恶臭,钻进了革命队伍。几年来,虽然组织上一再对他进行了教育和帮助,但他抗拒思想改造,仍然顽固地站在剥削阶级的反动立场,原封不动地保持着流氓的丑恶面目。

“官僚主义者”对他的“迫害”

伍俊卿一再声称自已在婚姻和工资问题上遭到“官僚主义者的迫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四年前,当伍俊卿刚到鞍钢工资处时,曾向团支部提出入团的要求,团支部为了帮助他进步,曾指定组织委员和团小组长多关心他。组织委员是个女同志,和他谈了几次话,他就心生邪念,以为人家是对他很有意思,是爱他了。因而就死皮赖活地追求那个女同志。对方当时因已经有爱人,曾再三表示拒绝他,而伍俊卿却仍旧对她无理纠缠。

人们问他:“伍俊卿,你根据什么说对方是爱你的?”他无言可对,只好说:“她对我笑过一次,做广播操时站在我的前面……。”多可笑,他就凭这些硬说对方是“爱”他的。并且还造谣说只是因为自已不是党团员,对方才受到了组织上的“阻挠”,不敢和他搞恋爱。后来,伍俊卿见追求不成,又施展出流氓老花招了。他污蔑对方是“玩弄他”,是找到了爱人后,把他“甩掉了”,企图以此挑拨别人的爱情。以后,那个女同志和自己的爱人结婚了,伍俊卿还是不死心,反而进一步耍出各种无赖的手段,在群众中散布说,对方结婚是“被迫的”。见到那个女同志,他又说,“不要有封建思想,结过婚也没有什么关系。”在行动上,则是经常跟在后面盯哨,给她以很大的威胁,去年四月,他又发出了一份“呼吁书”,要求大家支持他这种不道德的行为。

这个右派分子所谓的“恋爱问题”,就是这样一直闹了三四年。在这期间,团的组织和行政负责同志曾多次对他进行了耐心的帮助教育,但他却屡教不改,反而荒唐地要挟组织上作出那位女同志“是爱他的”的结论。组织上怎么能作这样的结论呢,于是他就认为组织上不关心他,不帮助他解决婚姻问题而心怀愤恨了。

这个右派分子对待爱情问题有如此恶劣的态度并不是偶然的。早在解放以前,当他还是个十几二十岁的青年,就开始堕落腐化了,他曾两次诱奸妇女,三进妓院。解放以后,他已经同样不止一次地用流氓行为对待过女同志。

去年二月,伍俊卿经他妹妹的介绍,认识了湖南家乡的一位小学教员(青年团员),不久他就要请假到湖南去结婚,当时他们处里虽然正在进行肃反斗争,但组织上为了照顾他,例外地准了他的假。他到湖南后,工资处领导上就接到了那位小学教员的来信,询问他的政治历史情况。当时,领导上因为要对同志负责,就如实地将伍的政治历史情况告诉了她所在学校的团支部。因为肃反,大家的警惕性都提高了,对方知道伍的政治历史问题尚未作结论时,自然就不同意马上结婚,但伍俊卿却因此“义愤填膺”,大骂组织写这封信是在有意“破坏”他的婚姻。以后虽然组织上一再关心他的婚姻问题,再次准假,让他去湖南,但终因对方看出了他的反动本质,最后没有同意结婚。这样,伍俊卿更愤恨了,竟横蛮无理向组织提出三个要求:要领导上检讨写信的行为,挽回他在名誉上的损失;并要在物质上给予赔偿,除赔上二百元的来回路费以外,还要把他的工资从六十二元提高到七十一元。

看,这就是右派分子伍俊卿所谓在婚姻恋爱问题上遭到的“官僚主义者”的“迫害”。

伍俊卿在“工资问题”上又受到了什么样的“委屈”呢?事情真象是:伍俊卿到鞍钢以后,曾调整过三次工资,增涨了55%,超过了某些同期来的大学生。去年六月份,工资处调整工资时,因他工作不好没有加薪,他就愤愤不平了,认为他工作不好也不应该由他自已负责,他说如果组织上不‘施延”解决我的问题(指他的恋爱问题),在这段时间里我的工作成绩是完全可以赶过那些加薪的人的。他又无耻地把这归过于“官僚主义者”,说如果“没有处长的官僚主义,无疑的我早已是八十元的薪水了。”在鞍纲是实行“日工资”,职工凡私事请假,都不计工资。伍俊卿曾经因为进行他的反党反社会主义活动、闹婚姻工资等问题,经常旷工,三次被扣除了一部分薪资,这样他更恨上加恨了。

本来,在这些事情发生以前,伍俊卿的思想就是反社会主义的,现在因为无理的要求来得到满足,当然就更仇视党,恶毒地攻击党了。他到处张贴大字报,写文章,谩骂我们按劳取酬的原则是“按怨付仇”。他酗酒,随意骂人,消极怠工,不干工作,常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捣乱秩序。一次,同志们指出他这是违反“内部劳动规则”时,他反而狂妄地宣称:“内部劳动规则是你们王国的法律,我不承认。”“这是游行示威,是我的基本极利,是受到宪法第八十七条的保障的。”“我要做自由民,不再做你们的‘顺民了”。他还到处强贴标语,甚至一直把标语贴到处长的桌子上,而且谁也不许动,谁动就和谁吵。最后,他就更肆无忌惮了,居然演出了一个人上街游行的丑剧,梦想煽动群众,在鞍山掀起“匈牙利事件”。

垃极必须扫除

伍俊卿就是这样一个穷凶极恶,卑鄙无赖的右派分子,他完全是旧社会遗留下来的垃圾,在空气清新的新社会里,散发着难闻的腐臭味。垃圾必须扫除,因此,现在鞍钢的广大职工,决心猛烈地回击他向党向人民的猖狂进攻,把他的恶劣的影响,打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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