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养导向下高中语文关键能力测评的道法技

2025-01-01 00:00:00王江锋赵伟闻天阳
教学与管理(中学版) 2025年1期

摘 要 素养导向的高中语文关键能力测评旨在检测高中生语文学习之“道”“法”“技”的状况。然而,现实的高三语文复习教学却热衷于语文试题之“器”,执迷于答题模板、得分妙招之类的习得,热衷于机械记忆各种语文知识点,而忽视语文学习之“法”。其实,高中语文关键能力测评应以“融入知识迁移的建构主义”为道,以“基于学科能力的关键能力”为法,以“依托教育测量学理论”为技,避免崇器轻道、重器忽法、贵器怠术等不良现象。以道驭法,为迁移而教;以法固道,为问题解决而学;以技达道,为规律而研,最终实现“道法技器”四元合一。

关 键 词 素养导向;高中语文;关键能力测评;道法技

王江锋,赵伟,闻天阳.素养导向下高中语文关键能力测评的道法技[J].教学与管理,2025(01):58-62.

在化知识为素养的背景下,核心素养导向的语文关键能力测试呈现“道法技”三元合一的特征。但现实的高三语文复习教学往往忽略了本质层面的道、方法层面的法、操作层面的技,更热衷于试卷层面的“器”,执迷于答题模板、得分妙招之类的揣摩,以致事倍功半。那么,核心素养导向下的高中语文关键能力测试的道法技究竟是什么?高三语文复习教学有何偏颇?如何才能实现道法技器四元合一?

一、素养导向下高中语文关键能力测评的三元意涵

素养导向下高中语文关键能力测评应是“道法技”三元合一的结果:道是思想和理念,决定终极高度;法是方法与法理,是一种链接和桥梁;技是行为方式和技术路线,是规则体系下的具体操作方法。

1.道以明向:融入知识迁移的建构主义

高考是语文关键能力测评的重要方式,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知识的迁移过程,而迁移的实质又是意义重新建构的过程。高考不仅要考查学生在中学阶段的学习情况,还要考查他们继续学习的潜在素质。它往往以三种方式进/ze0Den7PgdQ6//0KU731FyE9p+j7hI4b39/4aB6F14=行评价:学生在具体问题上回答的正确度;学生思维的求同情况;学生思维的求异情况。这三种方式通过命题加以考查时,突出三大特征:第一,在题目的设计上,使问题情境化、情境结构化,情境链和问题链相结合;第二,增加开放性试题,考查学生思维的发散性和灵活性;第三,加强对思维过程的考查。以上命题特点凸显出三个关键词:问题情境、思维过程、思维品质。将这三个关键词扩展成一句话,即在价值观念的引领下,引领学生运用思维,在复杂情境中综合运用知识和能力。这一过程就是学生运用日常所学回答试卷问题的过程,而利用所学技能和知识去解决问题的过程就是一种知识迁移。在建构主义看来,学习迁移就是知识在新的条件下的重新建构。这一建构过程实际上是教师、学生和命题者共同建构的过程:考前教师借助教材镜像,助学生建构;考时,命题者以学生为检测对象,以试题为镜像,看学生建构;考后,学生从试卷中获得他者镜像,实现自我建构。所以,素养导向下的语文关键能力测评,本质上就是以人为本,以“共同建构”为特征,促进学生的“心理建构”[1]。

如2024年新高考I卷的现代文阅读I“请根据材料谈谈《论持久战》对我们‘看问题、想问题’有什么启示”,在答题的过程中学生不仅是在做题,而且还能获得解决问题的思维和方法。虽然是在做题,其实也是一个主动建构的过程。因为知识是针对具体情境的再创造,是人们基于自身经验和背景所建构起来的,在一定程度上由人们在特定情境下的学习、经历所决定。

2.法以立本:基于学科能力的关键能力

学科能力就是在完成一组特定认知任务时表现出的相对稳定的思维或行为方式。根据不同学科特点,学科能力可进一步分解,如语文能力可分解为语言文字运用能力、判断与推理能力、独立思考能力等[2]。而学科能力又可分解为若干关键能力。《中国高考评价体系》中核心价值、学科素养、关键能力、必备知识间的逻辑关系非常清晰,是一个有机整体,其中关键能力是学科素养和必备知识之间的过渡桥梁。因为,知识主要是一种公共知识,它是教师之教和学生之学的对象,是一种客观存在。而素养是个体经过学习将公共知识内化的个人知识。素养不可直接教,却可通过建构性学习而获得。根据知识三重观,完整的知识应是概念、命题与理论构成的知识内容,方法、思想、思维构成的知识形式,人文情怀、科学精神构成的知识旨趣三者的综合体。其中知识形式的能力之知和知识旨趣的价值之知就是当下推崇的素养。而要实现知识素养化,还需学生在面对与学科相关的生活实践、问题情境时,具备认识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所必需的能力,这就是所谓的关键能力[3]。而语文不同文体的关键能力要求各有不同,如信息类文本考查的是“梳理并呈现论证过程、文本信息及传递信息的方式、联结信息解决实际问题、论证的基本认知图式”;文学类文本的关键能力表现为“依托文学创作基本规律形成阅读发现、表达文学阅读的个性化体验”;文言文阅读所考查的关键能力是“词义系联(聚合语料、归纳词义、串联义列)、概述行为、情感”等。这些文本关键能力的测试必然要在一定的命题理念、命题理论和命题策略指引下通过多种形式的试题得以综合呈现。

如2024年新高考I卷的文言文阅读题,先断句,接着是对材料中的加点词语及相关内容的理解,然后是对材料内容的概述,之后是句子翻译,最后提问“王夫之强调李陵‘大节丧,则余无可浣也’,材料一有哪些事实可以支持王夫之的观点?”并要求简要概括”。这些题目体现了“语言文字运用能力、判断与推理能力、独立思考能力”等语文学科能力,而每一道题目又在考查“词义系联(聚合语料、归纳词义、串联义列),概述行为、情感”的关键能力。

3.技以立策:依托命题理论的命题技巧

《中国高考评价体系说明》强调:“高考能够通过基于教育测量学相关理论与技术获取的考生能力分布,了解其实际认知水平,进而进行准确的测量和区分。”[4]所以,教育测量学理论和技术是语文关键能力测评的重要抓手。教育测量学的理论主要有项目反应理论、概化理论、经典测验理论、布鲁姆的教育目标分类学和SOLO分类理论,前三者是宏观层面的命题理论基础;布鲁姆的教育目标分类学是中观层面命题理论依据;SOLO分类理论是微观层面命题理论保障。

(1)宏观调控,确保命题质量

试卷质量可依托项目反应理论、概化理论和经典测验理论得到事先调控。项目反应理论认为,精心设置的题目具有引发学生外显行为的作用,学生在项目上的反应可以推测学生潜在特质水平的高低。概化理论强调任何测量都处在一定的情境关系之中,应从测量的情境关系中具体考察测量工作[5]。由经典测验理论可知,试卷信度反映试卷的可靠程度,一般标准学业成绩测验的信度系数要求在0.90以上。提高信度的办法之一是延长测验长度,可以将测验题目的题量控制在21-23题。信度与试卷难度相关,测验难度为0.40-0.70是合适的。难度以正确回答试题人数和参加测验总人数的比值为指标,通过平均得分除以试题最高得分可得到难度值。难度处于0.5的试题对考生实际水平区分度达到最大值。此外,从试卷效度看,试卷应勾画出学生应该掌握知识内容的范围和深度,提出应形成的技能名称,然后以逻辑分析的方法估计测验题目在多大程度上代表这些内容,在多大程度上能够测量出所要测量的特性和功能。

基于上述理论,反观高考命题机制原理与技术流程就容易理解其背后的意图。命题的一般流程为:先确定命题考核的素养目标和要求;再提供具体真实的情境作为运用学科内容处理相关任务的背景依托;然后依托真实情境提出具体任务,要求学生综合运用学科内容执行和完成特定任务;最后制定基于学科任务完成质量的试题评分标准,根据学生整合相关学科内容应对特定情境、执行特定任务的行为表现,测量核心素养的真实发展水平。在这个过程中,具体真实情境和具体任务的设置是关键。情境设置要贴近学生的现实生活,所采用的生活、生产或社会背景,应该是学生熟悉的。现实情境转化为一般化的问题情境,需要把一般化的问题情境具体化为学科情境和学科问题,以问题解决为线索,以高阶思维为目标,以情境任务为载体,以核心知识为支撑的理路,进而形成情境设计撬动、问题解决拉动、高阶思维裹动、分层赋分联动的机制。

(2)中观引领,合理设置题组

布鲁姆的教育目标分类学认为,知识有六种认知类型(记忆、理解、应用、分析、评价、创造)。参照布鲁姆教育目标分类学理论,在语文知识方面,不仅要求学生熟记和理解所规定的语文知识,而且要求学生灵活、熟练地将语文知识恰如其分地应用到新的情境中去,解决读写中的各种具体问题。在阅读方面,主要考查理解、分析、综合和评价能力,要求学生不仅能理解阅读材料中的字面含义,而且能体会到它的深层意义,并能根据一定的标准将阅读材料分解为若干部分、层次和方面,理解它们之间的内在联系。同时,又能将分析的材料综合成新的观念体系,在此基础上对阅读材料做出准确的评价。就写作而言,主要考查学生加工、提炼、组织和表达及创造能力。文章内容思路的展开就是设题的逻辑依据,要根据所学文章的逻辑思路设置阅读题目,使得题组各个题目的思考方向、思维容量,以及题目与题目之间尽量构成一条逻辑链,这条逻辑链恰恰是学习一篇文章思维路径的外显,从而依据事实性知识、概念性知识、程序性知识、元认知知识设置题目,使题目具有内在关联性、层次性和梯度性。

如2024年新高考I卷的现代文阅读I的五个题目:“对材料相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根据材料内容,下列说法分析不准确的一项是什么”“下列选项符合材料二中实施持久战的‘内部条件’的一项是什么”“材料一多处使用了设问句和反问句,请简要分析其论证效果”“请根据材料谈谈《论持久战》对我们 ‘看问题、想问题’有什么启示”。这几道题目就是按照布鲁姆教育目标分类学中的理解、应用、分析、评价和创造这样的能力梯度设置,而且设题的过程也契合平时解读文本的思维过程。

(3)微观指导,推动思维进阶

SOLO分类理论认为,知识分5种水平,第一是前结构水平,即学生被情境中的无关因素所迷惑或误导;第二是单一结构水平,指学生的学习结果中涉及了构成问题之众多要点中的一个;第三是多元结构水平,指学习结果中涉及了构成问题的若干要点,但仅能联系有限的孤立的事件就很快得出结论;第四是关联结构水平,能将若干要点组织成一个连贯的整体;第五是拓展抽象结构水平,学生能把握问题线索、相关素材及它们间的联系,将关联结构提到更高的抽象水平[6]。

就单个题目而言,试题一般包含三个要素:目标、情境和设问,而且要有定义清晰、视角独特、激发思辨的思维张力。而就题组而言,由于题目设置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所以题目与题目之间要有思维进阶梯度。为此,教师可在SOLO理论的指引下,反复研读文本,把握文本特质,发现每一篇文本在语言表达、思路结构、内容形象和主题内涵等方面的唯一性,并在文本唯一性的基础上,发现精妙点、矛盾点、疑问点和生发点等富有思维张力的地方,组合试题要素、科学设置题目,进而使题组形成富有层次性、梯度性和逻辑性的问题链。

以2024年新高考I卷现代文阅读《放牛记》的五个题目为例:第一题“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基本上是指向文中某些句子的,考查的是单一结构水平;第二题“关于文中锯木厂这个段落,下面说法不准确的一项是……”考查的是多元结构水平;第三题“文章为何说‘放牛给了我一个几乎完美的少年时代’”考查的是关联结构水平;第四题“文末划线的句子表明,作者不愿在回忆往事时为放牛‘赋予意义’。你认为本文是否做到了这一点呢?请简要说明。”富有思维张力,学生需把握问题线索、相关素材及内在联系,将关联结构提升到一个更抽象的水平。

此外,教师还可依据SOLO分类理论编制参考答案,把不同选项分别设计成表征不同反应水平的描述性标准,以区分学生的思考过程和实际思维水平。如前结构层次的学生对文章的理解是完全错误或者是脱离文章内容的;单一结构层次的学生能够理解文章中的某一个片段或者句子;多元结构层次的学生能够把握文章的几个方面,对文章有一定的理解;关联结构层次的学生能够完全理解文章,把文章作为一个整体,在各个部分建立联系。

以2024年新高考I卷的现代文阅读《放牛记》的最后一个题目为例,“文末划线的句子表明,作者不愿在回忆往事时为放牛‘赋予意义’。你认为本文是否做到了这一点呢?请简要说明。”这道题目的赋分可以根据学生的回答情况,考虑其思维品质处在前结构、单一结构、多元结构、关联结构,还是拓展抽象结构水平?进而赋予相应的分数。

二、素养导向下高中语文关键能力测评的三元悖离

高考试题是风向标,引领着教学导向。既然素养导向下的高中语文关键能力测评呈现“道法技”三元合一的特点,那么高中语文教学就应顺应这一特征。但现实却崇器轻道、重器忽法、贵器怠技,以致器尊而道法技三元悖离。

1.崇器轻道,忽略高通道迁移

鉴于关键能力测评在一定程度上是在考查学生的迁移能力。按照迁移发生的自动化程度,可以将知识迁移分为低通路迁移或高通路迁移。从理想角度看,教师应引领学生从情境中抽象出核心概念、规则或程序,并应用到新情境中,有意识地将在某一情境下习得的抽象知识运到新情境中,实现自我建构。然而,现实教学虽然很重视高考的备考工作,却忽略素养导向下高中语文关键能力测评之道,对知识迁移和意义重构关注不够。

教学时,很多教师忽略“这一类”的文体特征和“这一篇”的艺术特质,对文本内在的思维结构、路径和方式有所轻视,而停留于脸谱化、套路化教学。复习时,许多教师忽视教材基础知识和提炼概括,误认为自己对教材知识已经“透通活”了,学生对教材知识的理解也就“透通活”了。为此,在课堂上经常听到教师说类似话语:“第一题很简单,我们来看第二题”“第二题就是这样的思路,过程就不说了,下课后请同学们自己把过程补齐”……实际上学生每天有六门课要学习,有六门课的作业要完成,有些学生为了快速完成教师作业,只求结果不重过程,甚至把过程省略了。长此以往,学生的迁移能力就会受影响。

2.重器忽法,淡化问题解决能力

既然试卷要考查学生运用所学知识解决真实复杂问题的能力,那么日常教学中教师就应重视学生问题解决能力的培养,重点提升学生解决结构不良问题的能力。问题往往包含三种成分:有关问题初始状态的一系列描述的给定信息;问题结果状态的目标;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遇到的种种需要解决的障碍。而结构不良的问题却成分不清,没有明确的结构或解决路径。这时理应培养学科能力(语言文字运用能力、判断与推理能力、独立思考能力)以及各种文体的关键能力来解决问题。但现实中教师对语文学科能力究竟是什么并不清楚,只是笼统知道语文是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统一,语文有四大核心素养;对各类文体的关键能力究竟是什么并不清楚,只是知道《中国高考评价体系》有关键能力这一说法,更不知道如何结合文体特征去培育学生的关键能力。教师更多的是传授陈述性知识,少了如何分析解决问题的程序性知识和策略性知识的传授,忽略了把显性外在知识转化为隐性内在解决问题的立场和方法,没有将知识转化为素养。

3.贵器怠技,漠视机理研究

每一年高考之后,教师首先会认真地研读当年的高考真题,尤其关注试卷问题和答案的关系,很多教师设法从答案逆推答题技巧,由于官方答案出台较迟,市场上许多商家为抢占先机早早推出高考真题资料,导致两者的答案出现矛盾,那么由答案来推导答题规律的方法就会误导学生。其次,每年高三复习阶段,许多学校会邀请专家来讲授备考心得,他们往往从自身命题经验出发谈个人心得体会,而很少有专家会讲命题内在规律,使备考的科学性存疑。此外,学生所做的模拟卷绝大多数是基于上一年度高考真题而出的,往往形似而神不似。而且高考试题每年都在变化,模拟过去的真题去应考下一年的高考,永远只有接近而无法超越。缺少教育测量学理论的学习,使得备考易沉溺于“昨日的故事”。

三、素养导向下高中语文关键能力测评的三元合一

在高中语文关键能力测评中,道要引领法,法要基于道,技要符合法,器要合乎技。所以,在语文教学中,可以以道驭法,为迁移而教,引领学生自我建构;以法固道,为问题解决而学,提升学生思维品质;以技达道,为规律而研,开展“五题”法研究。

1.以道驭法:为迁移而教,引领学生自我建构

新教材按模块结构编排,采取“分步到位,螺旋上升”的方式,通过分步学习,加深学生对课程内容的理解,契合学生的认知规律。但其最大的问题是容易导致知识体系的割裂化。而最后阶段的高考复习课又称“再次教学”或“重组性教学”,是学习再次生长的过程,不仅要求学生对核心概念、基本观点有深刻、系统的理解,而且需要按照一定的逻辑关系,完善学科知识体系,使知识专题化、序列化、网络化。两者形成了一定的矛盾冲突,所以非常有必要加强知识的概括整合。根据迁移的概括化理论,学生在经验中学到的原理原则才是迁移发生的主要原因,而迁移的发生在于学生获得对有关知识的概括化理解。在避免过度概括和错误概括的基础上,对原理了解概括得越好,对新情境中的学习就迁移得越好。此外,教学的有意义程度和学生对材料的理解程度对迁移有直接影响,为此,高中语文日常教学应帮助学生建立抽象的知识结构和认知图式,呈现大量的知识应用情境,以提升概括性知识的适用性。

2.以法固道:为问题解决而学,提升学生思维品质

知识具有三层结构、四个层面和四个水平。知识的三层结构包括:第一层是符号表征;第二层是逻辑形式,其包括逻辑过程和逻辑思维形式;第三层是符号后面的情感、态度与价值观,即意义。知识四个层面为:事实性、概念性、方法性和价值性层面的知识。知识的四个水平分别为:现象、概念、方法和价值水平[7]。而想要为问题解决而学,提升思维品质,就应从教知识变为教知识的方法、教知识背后的思维方式及教知识背后所蕴含的意义。为此,高中语文教学就应把重点放在熟记语文学科知识、学习特定文体解决的逻辑推理和策略,掌握解决问题的一般原理和原则。教师要鼓励学生主动质疑,能认识问题表征,用所学知识理解和分析问题,能从记忆中提取信息设法解决问题,陈述自己解决问题的假设及其步骤,把问题的求解思路贯穿于言语的陈述表达,及行动的主动探究、亲身感悟和体验过程之中,进而赋予学生解决问题的思维路径。

3.以技达道:为规律而研,开展“五题”法研究

考卷试题只是一种体现道法术无形思想的有形工具,为了透过试卷外在的“形”找到试卷内部无形的“神”,可通过命题、研题、比题、说题和改题的“五题”式研究,找到试题背后的潜在规律,建构解题思维模型。具体而言,命题,先组织教师学习命题理念、命题理论、命题技术之后,自己尝试命制试卷;研题,教师带着命题心得研究高考真题,用理念、理论和技术去解剖真题,验证自己的心得是否准确;比题,比较自己所命题目与高考真题之间的差距;说题,用自己的语言说出自己题目的优点、不足及改进方向;改题,完善修改自己的题目。通过“五题”研究,教师对试卷背后的规律产生深入理解,在此基础上引领学生开展具身认知,自己体证命题规律,进而变构知识形式,从一棵树看到整片树林,走出一条由表及里、由内而外的循环路径。

总之,在素养导向下的高中语文关键能力测评中,“道法技器”犹如水面上由内而外的涟漪,由道而法,由法而技,由技而器。最终道以明向,法以立本,技以达策,器以成事,为语文教学找到一条指向核心素养的课堂教学转型之路。

参考文献

[1] 刘杨.初中生生物学学科核心素养的测评研究[D].西安:陕西师范大学, 2019.

[2] 周宓.能力立意:语文高考试题改革研究[D].长沙:湖南师范大学,2015.

[3]李润洲.知识素养化的内在机制和实践路径[J].南京社会科学, 2022 (07):138-144.

[4] 教育部考试中心.中国高考评价体系说明[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19:30.

[5][6] 田慧生,孙智昌.学习成就调查的原理与方法[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12:231,257.

[7] 李润洲.转识成智的教师之教[J].江苏教育研究,2015(25):9-12.

【责任编辑 陈国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