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郎飞结是指在有髓神经纤维中每两个施万细胞之间没有髓鞘的部分。它包含四个区域:结区、结旁区、近结旁区和结间区。自身免疫性郎飞结病(AN)是由朗飞结中位于结区的神经束蛋白(NF)140/186和结旁区中位于髓鞘的NF155和位于轴索的接触蛋白1(CNTN1)、接触蛋白相关蛋白1(Caspr1)的相关抗体所介导的运动感觉受累的一种周围神经病,其结旁区抗体阳性在慢性炎症性脱髓鞘性多发性神经根神经病(CIDP)的检测中多见。然而AN的临床表现与CIDP相似,但病理特征和治疗反应存在不同,故具有独特的诊断和治疗价值。目前针对AN患者治疗方式是以糖皮质激素、血浆置换和静脉注射用人免疫球蛋白(IVIg)治疗为主,但IgG4亚型的AN患者对免疫球蛋白治疗欠佳,另外利妥昔单抗、艾加莫德等靶向生物制剂也显示出了一定的疗效。本综述重点研究AN的临床表现及治疗进展。
【关键词】 自身免疫性郎飞结病 神经束蛋白140/186 神经束蛋白155 接触蛋白1 接触蛋白相关蛋白1
Research Progress on Autoimmune Nodopathies/LU Lu, SONG Yan. //Medical Innovation of China, 2024, 21(33): -188
[Abstract] The node of Ranvier is the portion of a myelinated nerve fiber that is not myelinated between every two Schwann cells in a myelinated nerve fiber. It contains four regions: the junctional, parajunctional, subparajunctional, and interjunctional regions. Autoimmune nodopathy (AN) is a peripheral neuropathy with motor-sensory involvement mediated by antibodies related to neurofascin (NF) 140/186 in the junctional region of the node of Ranvier, NF155 located in the myelin sheath in the parajunctional region of the node, contactin-1 (CNTN1) and contactin-associated protein-1 (Caspr1) located in the axon. AN is similar to CIDP in clinical manifestations, but there are differences in pathologic features and therapeutic responses, thus providing unique diagnostic and therapeutic value. Currently, glucocorticoids, plasma exchange and intravenous immunoglobulin (IVIG) are the mainstays of treatment for patients with AN, but patients with IgG4 subtypes of AN are poorly treated with immunoglobulin, and targeted biologics, such as Eculizumab and Bortezomib, have also shown some efficacy. This review focuses on the clinical manifestations as well as therapeutic advances in AN.
[Key words] AN NF140/186 NF155 CNTN1 Caspr1
First-author's address: Clinical Medical College, Jining Medical University, Jining 272029, China
doi:10.3969/j.issn.1674-4985.2024.33.044
朗飞结是有髓神经纤维的重要结构,随着分子生物学水平的发展,研究发现一些炎症相关的周围神经疾病中,基于神经损伤部位郎飞结结构的改变,进而发现了该结构中的结区、结旁区、近结旁区和结间区的相关抗体[1]。2021年欧洲神经学会联合会/周围神经学会关于慢性炎症性脱髓鞘性多发性神经根神经病(CIDP)诊断和治疗指南[2]提议,由郎飞结旁细胞黏附分子(CNTN1,NF155,Caspr1)和神经束蛋白(NF140/186)抗体介导的运动感觉周围神经病命名为“自身免疫性郎飞结病”(AN),这些抗体的致病性已在体外研究和动物模型中得到证明[3]。近年来,在部分CIDP和吉兰-巴雷综合征(GBS)的患者中发现了NF155、CNTN1及Caspr1的自身抗体的存在[4-5]。AN表现为感觉运动神经障碍,伴有震颤、颅神经受累和感觉性共济失调,主要累及远端,病理上没有明显的炎症或巨噬细胞介导的脱髓鞘及“洋葱球”结构等病理特征,而是结旁区连接髓鞘和轴突的隔膜样连接消失所造成的郎飞结区扩大及结旁区脱髓鞘,大多AN对IVIg治疗没有反应或反应欠佳,推荐行血浆置换治疗,利妥昔单抗治疗可能有效。根据IgG亚型特点,可将IgG分为IgG4亚型和非IgG4亚型(IgG1,IgG2,IgG3)。急性期起病的多为IgG3型,慢性起病的多为IgG4型[1,4]。CIDP呈慢性病程,主要表现为四肢远端的感觉异常或无力,可伴有共济失调和震颤,其病理特征是巨噬细胞破坏并围绕有髓纤维基底膜引发脱髓鞘,并形成独特的“洋葱球”结构,其治疗方式以糖皮质激素、血浆置换和IVIg为主[6]。AN临床表现与CIDP相似,但病理特征和治疗反应存在差异。基于自身免疫性郎飞结病不同于典型CIDP的临床和病理特点,在CIDP诊治指南[2]中将AN从CIDP中分离出来,对于符合CIDP诊断,但临床表现较为特殊的,建议应用细胞免疫双荧光法行郎飞结抗体的检测。本综述重点研究AN的临床表现及治疗进展。
1 郎飞结相关区域的结构
郎飞结是有髓神经纤维的重要结构,通过“跳跃式”传导实现神经信息传递。周围神经系统神经髓鞘主要由施万细胞内折而形成的双层质膜形成,呈螺旋状缠绕在轴突上,而在中枢神经系统中,少突胶质细胞发出数个突起,分别在几个或几十个轴突上形成髓鞘。结区轴膜上分布着Na+和K+通道,同时NF140/186和神经细胞黏附分子锚定在细胞骨架上,共同维持郎飞结的稳定和Na+聚集,结旁区是位于靠近郎飞结两侧的胶质环,由包括NF155、CNTN1和Caspr1的结旁区抗体组成,郎飞结结旁区由位于髓鞘端的NF155与轴索上CNTN1和Caspr1二聚体结合,阻隔了结区的Na+通道和近结旁区的K+通道,保证了结旁区正常的结构与功能[7]。研究发现缺乏CNTN1、Caspr1或NF155的小鼠中不存在隔膜样连接,使得近结旁区中K+通道错误的定位到结旁区,导致神经传导速度下降[8]。近结旁区分布有K+通道、接触蛋白-2(CNTN2)和接触蛋白相关蛋白-2(Caspr2)[9]。K+通道参与动作电位复极化;CNTN2参与神经突起延伸、轴突生长等神经发育过程;CNTN2、Caspr2、突触后致密蛋白93/95和细胞骨架相关蛋白4.1(αⅡ/βⅡ血影蛋白)共同形成复合物,将K+通道锚定到轴突细胞骨架上[10]。结间区的轴突膜电阻高有Na+通道,使得动作电位在传导过程中不断被初始化,形成跳跃式传导。AN是由于免疫性因素所介导的有髓纤维脱髓鞘相关的改变进而引发相应的临床表现[9]。
2 AN的临床表现
2.1 抗NF140/186抗体阳性的AN
抗NF140/186抗体阳性的AN的临床特征的研究尚不完善。大多数抗NF140/186抗体阳性患者呈急性起病,以神经传导阻滞为主。通过对抗NF140/186抗体阳性患者的电生理检测发现其远端复合肌肉动作电位振幅降低,病理显示有髓纤维大量丢失,腓肠神经的超微结构显示施万细胞微绒毛消失,而施万细胞的胞质堵塞了淋巴结间隙[9]。Liu等[11]研究了13例抗NF186抗体阳性患者,其中12例患者表现为多发性周围神经病的临床表型,所有患者均为慢性病程(7/13,53.8%)或复发病程(6/13,46.2%),与抗NF155抗体阳性组相比,抗NF186抗体阳性患者的发病年龄更大,出现急性或亚急性起病者更多,近端和远端肢体无力更为突出,而振动感觉障碍较少,感觉性共济失调和震颤表现少见,辅助检查示抗NF186抗体阳性患者脑脊液蛋白水平较低,神经电生理主要表现为脱髓鞘病变伴或不伴有轴索变性。
2.2 抗NF155抗体阳性的AN
抗NF155抗体亚型主要为IgG4,NF155抗体相关的周围神经病患者多青年发病,呈亚急性或慢性起病,进行性加重,感觉、运动神经均受累并感觉性共济失调,主要累及远端,常伴震颤,腰穿测得脑脊液蛋白明显升高,存在蛋白-细胞分离现象;神经电生理符合脱髓鞘表现,F波潜伏期显著延长,早期有轴索损害,神经病理中无明显炎症细胞浸润,可见结旁区的髓鞘和轴索分离。Steen等[12]纳入了40例抗NF155抗体阳性患者,其发病年龄平均为42.4岁,大多呈渐进性和慢性进展,表现为感觉运动受累,以对称性远端上肢无力和下肢无力为主,对称性的感觉受累,下肢比上肢更常见,伴有震颤和共济失调。Kira[7]研究了抗NF155抗体阳性的患者,发病年龄大约25岁(13~50岁),多呈亚急性发病,逐渐进展,临床表现为四肢远端肢体无力,伴震颤和共济失调,远端重于近端,下肢重于上肢;血清NF155 IgG4阳性,脑脊液蛋白定量升高;神经电生理提示远端复合肌肉动作电位潜伏期延长,传导速度下降,F波潜伏期延长;磁共振显示颈椎和腰骶神经根增粗等特点。
2.3 抗CNTN1抗体阳性的AN
CNTN1抗体相关的周围神经病患者发病年龄大,多为中老年发病,起病急,进展快,常表现为对称性、远端为主的感觉运动障碍,常伴感觉性共济失调、震颤,运动症状重,可有颅神经受累,同时合并肾病综合征,脑脊液蛋白高,磁共振示神经根明显增粗,神经电生理可见末端运动潜伏期及F波潜伏期延长、传导速度下降、传导阻滞及复合肌肉动作电位波幅下降。抗CNTN1抗体阳性患者临床表现为症状迅速恶化,表现为感觉性共济失调,在数月内出现行走困难,伴有运动障碍和感觉性共济失调,同时伴有震颤,早期轴突受累等特点[6,13]。抗CNTN1阳性抗体的患者通常中老年起病,常常合并肾病的发生,其病因可能是由于周围神经和肾小球基底膜具有共同的抗原,错误的攻击肾脏导致疾病的发生,同时也有研究表明合并肾病的发生可能是由于循环免疫复合物的沉积[14]。
2.4 抗Caspr1抗体阳性的AN
抗Caspr1抗体阳性的AN患者通常在中老年起病,呈急性或亚急性进展,其运动功能障碍比感觉障碍明显,伴有共济失调、神经性疼痛、震颤和颅神经受累,疼痛常为首发症状。神经生理学检查显示神经传导减慢、潜伏期延长,患者脑脊液蛋白水平升高,可有神经痛的表现。研究发现,在背根神经节中,抗Caspr1抗体与瞬时受体电位阳离子通道亚家族V成员等的结合可能导致一些阳性患者出现剧烈的神经性疼痛[15]。Liu等[16]报道了一例抗Caspr1抗体阳性患者,表现为本体感觉丧失、共济失调、震颤和远端肢体无力,呈急性起病,神经电生理检查示双侧正中神经、胫神经、腓神经的运动远端潜伏期明显延长;双侧正中神经、尺神经、双侧胫肌、腓骨肌运动传导速度明显降低;下肢F波反射下降,脑脊液蛋白水平严重升高,为2.68 g/L。
3 AN的治疗决策
免疫治疗为主要的治疗手段,一线治疗为糖皮质激素、血浆置换(PE)、静脉注射用人免疫球蛋白(IVIg)等[6]。目前以糖皮质激素及血浆置换为主,同时使用IVIg及免疫抑制剂治疗。对于维持治疗,血浆置换可能比IVIg或糖皮质激素耐受性更差或副作用大。早期认为抗体相关的CIDP多为难治性CIDP,IVIg和糖皮质激素治疗有效率低,首选血浆置换和利妥昔单抗;随着对AN的认识越来越多,有研究结果显示这类疾病对糖皮质激素和其他免疫抑制剂治疗也同样有效,但对IVIg有效率明显低于CIDP[17]。
3.1 糖皮质激素
糖皮质激素仍然是AN治疗中最常用的药物之一,大多数患者最初对糖皮质激素有反应[12]。作为最早和最常用的免疫治疗方案,糖皮质激素通过抑制炎症反应来减少周围神经损伤和改善患者的临床症状的目的[6]。糖皮质激素治疗对不同的抗体和不同的人群有不同的效果。然而,这种改善是短暂的,且糖皮质激素存在一些副作用,对大多数患者来说应用有限,通常需要使用其他治疗方式。
3.2 IVIg
IVIg对IgG4亚型的AN患者疗效欠佳。IgG4亚型主要在结旁区(NF155、CNTN1、Caspr1)抗体中表达较多。IVIg通过中和自身免疫补体,抑制补体途径,阻断局部细胞Fc受体反应,从而抑制自身免疫反应[18]。IgG4有半抗体交换特性和特殊的铰链区结构特点,因此它对抗原的亲和力较低,不能有效激活补体,对Fc受体的亲和力较差,对IVIg治疗反应差[19]。因郎飞氏结的结旁区多为IgG4型,抗NF155抗体、抗CNTN1抗体、抗Caspr1抗体对IVIG反应效果差,但结区中的NF140/186抗体阳性的AN患者对IVIg的治疗有显著效果。
3.3 血浆置换
血浆置换常用于患者急重症情况或IVIg、糖皮质激素反应不佳时,也被用作下一步使用免疫制剂的一种桥接疗法。目前国内部分医学中心在血浆置换基础上开展了淋巴血浆置换,不仅能迅速降低病理性致病物质水平,而且阻止了T、B细胞的继续多克隆激活,抑制了自身抗体的合成,有效防止了抗体反跳[20]。Burnor等[21]研究显示,5例抗NF155阳性抗体的患者中,1例在给予激素冲击治疗有效,4例患者在使用血浆置换治疗后3例有效,提示抗NF155阳性抗体的患者对血浆置换效果要优于糖皮质激素治疗。
3.4 靶向生物制剂
靶向生物制剂主要包括抗B细胞制剂(如利妥昔单抗、奥法妥木单抗等)、FcRn拮抗剂(如艾加莫德)[22]等。此外,依库珠单抗和硼替佐米也显示出了一定的疗效[23-25]。利妥昔单抗常用于AN经糖皮质激素、IVIg或血浆置换治疗后的持续期治疗方案,在临床上常与血浆置换一同作为AN的治疗的最佳方案[26]。该药可与B细胞表面CD20分子结合,主要通过补体依赖的细胞毒作用及抗体依赖的细胞介导的细胞毒作用诱导B细胞的溶解死亡,可以改善对IVIg和激素治疗无效的抗NF155、抗CNTN1或抗Caspr1抗体阳性患者的临床症状[6,27]。Sokmen等[28]报道了一例抗NF155抗体阳性的患者,经利妥昔单抗治疗后症状好转。Jiao等[29]研究表明,利妥昔单抗低剂量组显示药物可显著改善抗NF155抗体阳性周围神经病的严重程度及患者表现出的震颤症状,其作用机制主要为在6个月内耗竭B细胞,重建B细胞亚群,包括增加调节性B细胞,抑制记忆性B细胞和减少浆母细胞。Steen等[12]研究发现,超过50%的抗NF155抗体阳性患者在其他治疗反应效果不佳后接受了利妥昔单抗治疗,超过75%的患者反应良好。Hou等[30]研究了2例抗CNTN1抗体阳性的患者,这2位患者均有神经系统症状,包括肌肉无力、震颤、感觉共济失调、麻木和轻度肾病症状,抗CNTN1抗体滴度在小剂量利妥昔单抗治疗后仅2 d下降,其他神经系统症状在利妥昔单抗治疗2周内得到改善。艾加莫德作为一种新型治疗药物,越来越广泛地应用于危重症患者。其作用机制是通过竞争结合FcRn,增加IgG降解,迅速降低循环IgG水平,同时不影响其他免疫球蛋白和白蛋白如IgM、IgA水平。在62名健康志愿者中进行了一项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的首次人体研究,显示在2~
50 mg/kg FcRn拮抗剂艾加莫德可以观察到IgG所有亚型呈快速、持续的降低[31]。在小鼠实验中,FcRn拮抗剂显著加速了人类IgG的免疫复合物的清除[32]。
3.5 嵌合抗原受体工程化T细胞(CAR-T)疗法
CAR-T是从患者血液中分离纯化T细胞,通过基因工程改造,使其携带识别靶细胞的嵌合抗原受体(CAR),CAR-T细胞扩增后回输,可定向至靶细胞并广泛增殖发挥细胞毒性作用。目前获批上市的CAR-T疗法分为靶向CD19和B细胞成熟抗原,前者表达于除浆细胞外的所有B细胞,后者表达于记忆B细胞、浆母细胞及浆细胞。该疗法已在血液恶性肿瘤中取得临床疗效突破,并且在以系统性红斑狼疮(SLE)为代表的自身免疫性疾病中显示出巨大潜力。Zhang等[33]报道了接受双靶点CAR-T治疗的复发/难治性CIDP患者取得确切疗效。CAR-T疗法现已在多种自身免疫性疾病中成功应用,展现出好的疗效及耐受性,甚至可达到长期无药物缓解,为自身免疫性疾病治疗提供了新的方向。
4 总结
AN是郎飞结区轴突上的NF140/186和结旁区髓鞘上的NF155、轴膜上的CNTN1及Caspr1上的相关抗体介导的运动感觉周围神经病。早期急性进展可误诊为GBS,而结旁区抗体多见于CIDP,故鉴别GBS、CIDP和AN具有很重要的意义。AN具有与GBS及CIDP不同的临床表型,病理上没有明显的炎症或巨噬细胞介导的脱髓鞘,故当诊断为GBS或CIDP而采取该疾病相关治疗反应欠佳时,应及时考虑AN的可能。有条件时可常规采取CBS行结区、结旁区抗体检测。在治疗上有常规的糖皮质激素、IVIg、血浆置换等。但AN患者IgG4亚型对IVIg反应欠佳,临床上利妥昔单抗、艾加莫德等一些靶向生物制剂的应用越来越普遍。同时,一些新型药物正在研发,显示出巨大的临床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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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7-24) (本文编辑:占汇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