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富裕视域下数字经济与区域协调发展的耦合协同研究

摘要：为实现我国西部地区共同富裕，应大力发展数字经济以促进区域协调发展。本文基于2012-2022年我国西部地区1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面板数据，从数字经济与区域协调发展的协同互动视角出发，利用熵权法测度其发展水平，利用耦合协调模型、相对发展度模型对两系统协同发展程度进行测度，并运用核密度估计、障碍度模型、面板Tobit模型等研究其区域性时序性差异、演进形态及内外部障碍因子，旨在为我国西部地区实现共同富裕目标提供启示。结果表明：（1）研究期内，西部地区各省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及区域协调发展水平均呈良好发展态势。（2）两系统耦合协调度呈逐年增加趋势，空间上存在明显的地区差异，并呈现动态分散性特征。（3）相对发展类型趋势由数字经济滞后型向区域协调发展滞后型转变。（4）规模以上电子信息制造业营业收入、技术市场成交额占GDP比重、快递量、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外商直接投资是较为显著的内部障碍因子。（5）城镇化水平、政府扶持及区域人口规模是主要的外部障碍因子。对策建议：注重省区的技术创新、投资支持等的同时积极完善区域协调发展机制，并且加大“弱省”的建设，促进“以强带弱、强弱联动”形成。

关键词：数字经济；区域协调发展；耦合协同；Tobit模型；共同富裕

基金项目：吉林省教育厅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双碳’目标下吉林省生态效率及经济效应测度研究”（JJKH20240196SK）；吉林财经大学一般项目“吉林省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理论内涵及测度方法研究”（2023YB018）

中图分类号：F127：F4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537X（2024）11. 0099-09

一、引言

党的二十大报告着重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现阶段，实现中国式现代化与共同富裕的有效衔接，对民族复兴和提升人民生活质量极其重要。在实现共同富裕的进程中，数字经济及区域协调发展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现有研究成果表明，数字经济对推进共同富裕具有促进作用，宋雅兵（2024）认为数字经济对共同富裕的促进作用在双创能力较强地区与我国西部地区更为显著，其能够推动要素禀赋结构升级等，以促进地区共同富裕，彭梦圆（2024）提出在数字经济时代，推进共同富裕需要依托数字经济多维发展，数字经济能通过赋能服务业新质生产力发展进而推动全民共同富裕。另一方面，区域协调发展是解决我国发展不充分不平衡问题的关键战略，是实现全民共同富裕的必然要求。李晨（2024）提出的区域协调发展战略可通过促进要素自由流动、产业深度关联及空间辐射带动等推动共同富裕，孙久文、孙志燕等（2018）指出区域协调发展可通过有效发挥区域优势和积极处理区域关系，减小经济发展、技术创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能力等的差距，实现区域发展平衡。李博等（2023）指出实现共同富裕涉及缩小区域差异和促进均衡发展，是区域发展的终极目标。在追求共同富裕的过程中，实现区域平衡发展是一项重大而艰巨的任务。

在各地区区域协调发展中，数字经济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例如，王庆等（2024）发现西部地区数字经济发展显著促进了其区域协调发展水平，数字经济可通过提升创新发展能力、改善资本要素配置等来促进较落后地区的经济增长，助力其区域协调发展，伍莉（2024）提出随着大数据、SG、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术在各地区的应用，数字经济正在加速发展并嵌入、重构区域间经济体系，促进区域协调发展，柳江、宋妮等（2024）指出数字经济能有效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主要表现在数字经济与产业结构合理化、高级化的交互作用上，且该作用存在显著的门槛效应及非线性特征：另一方面，区域间协调发展为数字经济提供了坚实的发展基础，通过优化资源分配和促进产业共同进步，有效吸引数字相关企业和人才，加速数字经济的增长，并促进政策一致性、市场统一和基础设施发展，吸引更多资本和技术投入数字经济。除此之外，区域协作还推动信息和通讯技术实现区域间的互通，为数字经济区域间的合作和沟通提供便利。两者存在相关关系并能深度融合、互相作用，共同推进实现共同富裕的进程。

鉴于两者间的关系与影响，对于其耦合协同的研究却鲜有学者关注。此外，在选取研究对象时，学术界大部分学者把注意力主要集中在经济发展比较快、产业基础比较好的东部地区，而经济相对落后、数字经济发展缓慢、数字经济与区域协调发展问题迫切需要被重视的西部地区，却很少有人去研究。因此，本文拟以2012 - 2022年我国西部11个省区的面板数据，采用综合评价模型、耦合协调模型等方法，计算数字经济与区域协调发展水平和耦合协调度，并分析其区域间的时空差异；利用障碍度模型与面板Tobit模型，分析其内外部的影响因素，有助于我国西部区域数字经济与区域协调发展的良性协同发展。

二、研究设计与数据来源

（一）研究方法介绍

1．综合评价模型

基于构建的评价指标体系，本文采用熵权法对各指标的权重进行确定，并通过加权综合法计算出综合水平得分。具体步骤如下：

首先，通过以下步骤，对数据标准化，以消除量纲影响，方法为：

x'ij=xij-xmin/xmax-xmin（1）

x'ij=xmax-xij/xmax-xmin（2）

式中，i表示指标，j表示省份；xij为原始数据值；x'ij表示第i项指标第j省份标志化后数值；xmax表示各项指标中最大值，xmin表示各项指标中最小值。

利用标准化后数据，计算各指标的信息熵值，及所有指标权重wj和最终评价分值v，方法为：

公式中，gj表示第j项指标的信息熵值；1- gj表示差异系数；qij表示第i个评价对象在第j个指标下的贡献度，此处为避免lnqij中qij=0时的不存在情况，故将qij作加0．00001的处理。

2．耦合系统模型、相对发展度模型

耦合协调模型通常用于评估系统间协同发展的整体效应，以弥补现有耦合协同研究方法的不足。参考王淑佳等（2021）的研究，本文构建我国西部数字经济发展与区域协调发展耦合协调模型，方法为：

式中，C为耦合度；y为综合协调指数；D为耦合协调度；A1为数字经济综合发展指数；A2为区域协调发展综合指数；m、n为待定系数。本文假设m=n=0.5，原因在于数字经济可以推动地区协调发展，而区域协调发展能激励数字经济，两者良性协同发展，故认为具有同等的重要性。

为了更直观地体现出两系统间的动态耦合与协同程度，本文参考杨玉敬、卢召艳等的研究，将其划分为了10个连续的协同区间，见表1。

在了解两系统耦合协调相互作用程度基础上，通过计算两者相对发展度揭示系统间的发展鸿沟。因此，本文提出相对发展度模型来衡量两者间的合作演化状态，方法为：

B=A1／A2（10）

公式中：B为相对发展指数。当B值处于（0，0.8]区间内时，说明区域协调发展领先，数字经济发展滞后；当B值处于（0.8，1.2）区间内时，说明数字经济与区域协调同步发展；当B值处于[1.2，+∞）区间内时，说明数字经济处于领先地位，区域协调发展滞后。

3．障碍度模型

障碍度模型能辨别出制约其评价结果提升的主要障碍度因素。具体步骤是：

公式中：xi表示各项指标的标准化值；Ii为指标偏离度；Fij为第i年第j项指标对评价结果的障碍度，数值越大，说明滞后效应越大；Wj表示各指标的权重。

4．面板Tobit模型

由于耦合协调度数值在0到1之间，采用传统最小二乘法所得的结果可能会存在偏差，因此，本文利用最大似然方法构造一个随机效应的面板Tobit回归模型，研究影响我国西部两系统协同发展的关键外部阻碍因素。构建模型如下：

式中，Y表示被解释变量向量；Xi表示解释变量向量；α表示截距项向量；β表示参数向量；εi表示随机扰动项。

（二）指标体系与权重设置

在对已有研究梳理之后发现，我国大部分学者都是从数字发展环境、数字基础应用、数字创新变革等方面进行考虑的。本文根据已有研究成果，结合实际情况并遵循指标的合理性、数据的可获得性及评价的全面性，从数字经济基础建设、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及数字创新发展四个维度最终选取31个三级指标构建数字经济指标体系，如表2所示。

国内学者对区域协调发展指标体系构建的研究较多，大多从经济、社会、人口等维度进行构建。本文在借鉴前人经验的基础上，结合区域协调发展的基本目标，分别从基本保障协调、经济发展协调、基础设施协调、生态环境协调、社会服务协调及科创发展协调6个层面共选取31个具体变量对我国西部地区区域协调发展指标体系进行构建，并运用熵权法计算指标权重，结果如表3所示。

（三）数据来源及说明

基于数据的易收集性与科学性，本文选取2012-2022年我国西部11个省份（内蒙古、广西、重庆、四川、贵州、云南、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的面板数据作为研究对象。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及各省的统计年鉴、中经网数据库等，其中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总指数及三个维度的子指数均来自于北京大学的数字金融中心。部分缺失数据采用线性插值填充。

三、结果及分析

（一）数字经济与区域协调发展水平分析

本文首先通过上述综合评价模型对2012-2022年我国西部地区各省区数字经济发展及区域协调发展综合发展指数进行计算，分别测度两者的综合发展水平并进行分析，研究结果如图1、图2所示。

由图1所示，各省区数字经济水平是逐年上升的，其中，发展较好的3个省份分别是：四川、重庆、陕西，其经济水平较好，数字产业发展更领先；而较差的3个省份是新疆、青海、宁夏，该省区经济发展较落后，基础建设差，产业发展弱、城乡差距大等。整体上看，研究期内，发展水平呈现上升趋势，尤其在2016年我国举办的G20杭州峰会上《G20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签署后，全球对发展数字经济给予高度重视，自此我国数字经济发展进入了一个高速发展期，整体水平提升幅度逐渐加大，发展较好的省份逐渐增多，且2020年是发展取得较好成绩的一年，此后虽有部分省区发展较缓，但各省各城乡积极发展数字经济，该区域整体仍呈现良好发展趋势。

由图2可知，区域协调发展指数均值从2012年的0. 197增加到2022年的0.334，上升较显著，说明其发展水平在逐年提升，整体看各省区发展指数折线，也能说明在研究期内水平都在稳步提高；具体来看，四川、内蒙古、陕西是排名前三的省份，同时也存在水平较低的省份，以及在这11年间出现不同程度波动情况的个别省份，这可能与基础设施不均衡、公共服务不到位、区域合作关系弱等原因息息相关，但在我国政策方针引导下，区域协调发展在西部地区各省区仍展现出积极提升的发展态势。

（二）两系统耦合协调度分析

1．耦合协调度时序演变分析

前文对各省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及区域协调发展水平分别进行了测度分析，发现研究期内两者均呈现良好发展态势。孙伟、何慧娴等（2023）指出区域协调发展为数字经济发展提供物质基础的同时，数字经济也推动着区域协调发展，两者有机协作、协同发展。因此，本文进一步通过上述耦合协调模型，计算两系统耦合协调度并将其中5年数据绘制形成雷达图，以分析两者间相互作用，具体结果见图3。

观察图3发现，研究期内，从整体发展态势来看，耦合协调度均值从0．406增长到0．547，说明两系统相互促进的效果较显著；从各省区层面看，各省区差异明显，重庆、陕西从濒临失衡到初级协调，内蒙古、广西、贵州、云南从轻度失衡（内蒙古是濒临失衡）发展到勉强协调，四川省从勉强协调发展到良好协调，说明两系统存在良好的相互作用，两者能较好融合，并有效提升整体水平；然而甘肃、新疆从轻度失衡到濒临失衡，青海从轻度失衡到依旧是轻度失衡，宁夏从中度失衡到轻度失衡，说明这些省区存在两系统融合度较低，促进作用不明显的情况。整体来看，研究期内两系统耦合协调度大致呈现逐步提升趋势，失衡程度和失衡状态省区数在逐渐减少，达协调状态省区数和协调程度在逐渐增加，协同发展大致表现为四川省为中心，分别向南、向北发展。

2．耦合协调度动态演进分析

为了更进一步探索其动态演进特征，本文绘制了两系统耦合协调度三维核密度图。由图4可知，曲线整体形态上，分布曲线2012-2020年都维持着单峰形态，说明两系统耦合协调度在这9年间并未存在着明显的极化现象：然而在2021、2022年出现了双峰的情况，说明两系统耦合协调度存在两级分化，具体来看，第一波峰耦合协调度在0．45左右聚集，第二波峰在0．73左右聚集。曲线移动趋势上，该核密度曲线随着年份的增加存在着小幅度的右移趋势，说明两系统耦合协调度在不断提高。总的来看，曲线波形呈现着向右移动的态势，波峰高度下降、宽度增大、数量增加，这表明了我国西部地区数字经济和区域协调发展的耦合协调度出现地区差异增大的趋势，呈现动态分散性特征。

（三）两系统相对发展程度分析

为更进一步研究耦合协调模型内部系统间发展是否均衡问题，本文通过相对发展度模型测得研究期内两系统的相对发展程度。由表4可知，研究期内，宁夏、内蒙古均属于数字经济滞后型，而青海、新疆多数年份都属于数字经济滞后型；重庆、四川前期属于两系统均衡发展阶段，后期数字经济处于加速发展阶段，而区域协调发展以高质量发展为目标，在取得一定佳绩基础上增速相较变缓，故变为区域协调发展滞后型；广西、甘肃大部分年份都属于两系统均衡发展型：云南在前期属于数字经济发展滞后型，后期成长为两系统均衡发展型，两系统处于均衡发展状态：陕西前期属于两者均衡发展型，而后期被视为区域经济发展滞后期，此期间数字经济发展水平仍在稳步提高，而区域协调发展相较而言增速较缓：而贵州呈现出两系统发展均衡与不均衡区间来回跳动情况。整体来看，相对发展类型趋势呈现出从数字经济滞后型向区域协调发展滞后型转变。

（四）影响因子分析

1．内部障碍因子诊断分析

上述研究进行了我国西部两系统耦合协同的时空演变分析，发现其呈现向好趋势，并具有动态分散性特征。在此基础上，运用障碍度模型对各个指标的障碍程度进行测算，以进一步识别出主要的内在阻碍因子。由于影响因素和年份众多，本文计算各影响因素的障碍程度平均值，并列出排名前四的结果，具体见表5。

由表5可知，两系统耦合协同发展的阻碍因素差异较大。数字经济方面，规模以上电子信息制造业营业收入（x14）、技术市场成交额占GDP比重（x26）、快递量（x10）是主要障碍因子，说明数字产业电子信息制造业发展水平低、数字创新活动少与科学研究试验能力弱、数字邮电业务总量低都会对耦合协调度产生较大的阻碍作用。区域协调发展方面，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x50）是我国西部地区大部分省份的第一障碍因子，说明工业污染治理对生态环境协调具有显著影响，对我国西部地区协调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地区原油、焦炭、原煤人均总产量（x33）、外商直接投资（x40）同样是我国西部地区部分省区区域协调发展的主要障碍因子。区域内的原油、焦炭、原煤人均总产量对区域均衡发展也具有显著影响，这不仅仅影响区域的经济增长，也与环境保护和持续发展密切相关。外商直接投资在区域一体化发展中扮演着关键角色，涵盖地区经济增长、产业升级以及区域经济结构的优化等，故经济贸易若未能协调发展，将不利于推动地区经济的高效、优质增长，也必然影响到其与数字经济耦合协同发展。

2．外部影响因子Tobit回归分析

考虑到两系统间相互作用受复杂因素影响，并且不同影响因素作用机理各有差异，本文进一步构建Tobit回归模型来探究影响其协调度的外部障碍因子。在对数字经济、区域协调发展的影响因素的前期研究的基础上，根据实际情况，本文选择了城镇化水平、政府扶持、区域人口规模、经济聚集程度等6个维度建立外部影响因素的评价指标体系，指标内容如表6所示，回归结果如表7所示。

由表7可知，城镇化水平、政府扶持及区域人口规模在1%水平下通过显著性检验，并且三个变量系数都为正，说明三者对于我国西部地区两系统的耦合协同发展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经济聚集、金融发展水平、交通条件也具有重要贡献，其中，交通条件的系数为正，说明其产生的影响是正向的，而经济集聚与金融发展水平的系数为负，说明两者产生了负向影响，表示着我国西部地区的经济集聚与金融发展不均衡，制约了数字经济和区域协调发展的耦合增效。

四、结论与讨论

（一）结论

本文选取我国西部11个省份进行研究，通过构建数字经济发展、区域协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分析了2012-2022年两系统的变化情况：测算了两系统耦合协调度以及相对发展度，并探寻其时序变化、时空演变；在此基础上，通过构建障碍度模型、面板Tobit模型等方法，探索耦合协调内外部影响因素及作用机理。主要结论如下：

1. 2012-2022年我国西部各省数字经济增长质量和效率都在不断提升，其中个别省份发展较好，而部分省份发展较缓，但数字经济在我国西部地区整体展现出积极的发展势头：同时，区域协调发展水平整体来看都在逐年提升，展现出良好的上升趋势。

2．从两系统的耦合协调度上看，整体呈现出逐年上升趋势，空间分布上存在着明显的地区差异，经济较发达的几个省份，如四川、陕西、重庆从2012年的失衡到2022年的均衡，呈现良好的协调发展趋势，而经济较落后的青海、宁夏从2012年的中度失衡到2022年仍旧中度失衡，虽在此期间也在逐年发展，但是效果并不显著，依旧未跳出中度失衡的怪圈，表现为“强省恒强，弱省恒弱”：时空演变上，耦合协调度出现地区差异增大的趋势，呈现动态分散性特征。

3．从两系统的相对发展度上看，西部地区各省区数字经济发展与区域协调发展都各有差异，普遍来看研究期内前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较弱，区域协调发展水平相较更好，发展到某一“交汇点”时，两者呈均衡发展态势，后期数字经济发展较快，而区域协调发展增速变缓，整体来看，呈现出从数字经济滞后型向区域协调发展滞后型转变的趋势。

4．从内部障碍因子分析来看，规模以上电子信息制造业营业收入、技术市场成交额占GDP比重、快递量、工业污染治理完成投资额、外商直接投资等障碍因子的影响较显著：从外部障碍因子分析来看，城镇化水平、政府支持及地区人口规模等对我国西部地区数字经济发展与区域协调发展两系统耦合协同发展的影响也不可小觑。

（二）讨论

根据以上结论，我国西部地区整体来看数字经济及区域协调发展向好，但也存在着发展不均衡情况，首先是数字经济与区域协调发展间的发展不均衡，该地区在重视发展数字经济的同时对区域协调发展有所松懈，在未来规划中可主要从技术创新、环境与可持续发展及投资支持等方面出发，并积极完善区域协调发展机制，以实现两者的均衡协同进步：其次是西部地区部分省区间的发展不均衡，应更加注重“弱省”的基础设施建设、鼓励型政策实施、经济发展环境优化等，并且促进“以强带弱，强弱联动”形成，例如：产业合作与转移、创新技术与企业管理经验交流分享、省区对口支援等。

数字经济与区域协调的良性协同发展，既是探索我国共同富裕，也是实现现代化，夯实中华民族思想根基的重要途径。因此，对我国西部各省数字经济与区域协调发展的研究具有重要的实际意义。未来研究中应深入探讨两系统间协同互动的具体机制，持续推进数字基础建设，完善地区经济发展条件等，增强数字经济与区域协调发展的结合度，并为我国西部地区各省区两系统的优质协同发展提供更具体的意见与建议，从而促进我国西部地区社会经济稳步发展，人民福祉不断增进，从而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