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的发展历程、现状举措及其启示

2024-11-22 00:00任二青白欣
教学与管理(理论版) 2024年11期

摘 要 国际馆校合作教育认为馆校合作本质是高效整合优质跨界学习资源。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构建学习者与生活对话、与社会对话、与生命对话的主体性探究机制。研究显示: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历经制度探究、体系建设和优化改革三个阶段;现阶段以中小学校为主导合作,合作课程计划易波动,博物馆主体和学校教师参与薄弱;合作举措主要有课程转化和联动育人。日本相关问题研究对于发展完善我国中小学馆校合作建设提供可行性启示。

关 键 词 中小学教育教学;日本馆校合作;博物馆资源

引用格式 任二青,白欣.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的发展历程、现状举措及其启示[J].教学与管理,2024(33):104-108.

中小学馆校合作是丰富学校教育可能性,奠定学习者终身学习力的重要策略,也是推进基础教育改革、保障基础教育公平的必然要求。2020年10月,教育部和国家文物局联合印发《关于利用博物馆资源开展中小学教育教学的意见》,提出利用博物馆资源开展中小学教育教学,将博物馆内容融入学校教育,健全馆校合作机制[1]。党的二十大强调协同发力、整体联动,形成丰富多样的教育合作模式[2]。馆校合作教育本质上是高效地整合优质跨界学习资源[3]。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按照基础教育目标和教育方针,博物馆协同中小学校,双方主体商讨联络、协力合作,深入完成学校教育目标,构建学生与生活对话、与社会对话、与生命对话的主体性探究机制[4]。

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研究广泛:一方面,国家自上而下推行一系列法规政策:《教育基本法》《学校教育法》强调中小学与社会机构协同育人的义务性[5,6];《社会教育法》《博物馆法》规定博物馆的社会教育职责[7,8];《学习指导要领》《教育振兴基本计划》等政策要求中小学与博物馆双方主体组织、推进和深化协同育人机制[9-11]。另一方面,学者专家以内涵价值、实践路径、效果评价等多维度研究中小学馆校合作[12-14]。近些年,我国学者对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也有关注:阐述日本博物馆的公众教育作用[15],参考日本博物馆青少年活动探寻我国中小学教育第二课堂的创新思路[16],考察日本博物馆资源融入中小学教育的制度设计以完善我国相关问题的政策研发[17]。总体而言,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在研究广度和深度上仍有拓展空间。为此,本文考察其发展历程和现状举措以期为我国中小学馆校合作提供可行性启示。

一、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的发展历程

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基于良好的制度保障理念延伸,由国家制定专业法律法规后历经制度探究生成期、体系建设发展期、优化改革转型期。

1.制度探究阶段:理念愿景到法制界定的生成期

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最早追溯至1872年,文部科学省设置汤岛圣堂大成殿为博物馆观览场[18]。19世纪末,明治政府创建东京国立博物馆、国立科学博物馆和教育博物馆发挥对学校教育的补充功能,馆校合作理念初见端倪。20世纪初,大正政府推广以场馆体验为主的国民教育实践,推动馆校合作生成路径具象化[19]。二战后,日本学校民主教育改革,民主化、多样化博物馆教育活动备受青睐,中小学馆校合作拉开帷幕[20]。东京国立博物馆增设教育普及科室和多项主题活动,“暑期文化教室”以小学生自由研讨、展品素描、知识讲座为主,至此中小学馆校合作初具规模并保持持续性热潮[21]。1949年,昭和政府颁布《社会教育法》规定中小学馆校合作的义务性[22]。1951年,日本公布亚洲第一部《博物馆法》规定博物馆职责涵盖收集保管、展示教育、调查研究;登录注册博物馆必须在都道府县各级教育委员会注册才具备合法意义,而且需要接受所属地教育委员会的审查管理,与教育委员会价值要求一致[23]。由此可见,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制度探究阶段以国家法律界定合作主体与管理体制,确保馆校合作从理念萌芽到制度化生成。

2.体系建设阶段:实践活动到理论研究的发展期

20世纪80年代后期,日本推广大中型城市的中小学馆校合作经验,鼓励市町村增加美术馆和博物馆等馆种数目[24],为中小学馆校长效合作提供场馆支持和实践可能。同时,昭和政府倡导中小学宽松教育改革以解决教育危机和校园问题[25],《中小学学习指导要领》规定组织学生周末参与多种形式的体验活动,深入挖掘中小学馆校合作模式;加强综合学习时间和特别活动时间内中小学教育教学与公民馆、图书馆和博物馆等社会教育机构的合作[26]。政府结合中小学教育教学以实践活动为载体,制定适配的馆校合作政策,有法可依、有章可循。然而面对中小学馆校合作馆种数量激增,理论研究却相对滞后,小笠原喜康等编著《博物馆教育论:描绘新博物馆教育》阐述了中小学校和博物馆合作的研究课题、实践活动和价值实现等[27],为达成统一的博物馆教育理论奠定研究基础。至此,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从理念制度、实践活动开始进入理论研究的体系建设期。

3.优化改革阶段:多元化、网络化和数字化的转型期

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在优化改革阶段以主体多元化、资源网络化和技术数字化为最大特色,保证为每一个学习者提供教育储备资源。各地博物馆使用虚拟技术升级中小学教育教学资源,推出“在家·在校博物馆”促进中小学馆校教育教学数字化转变,确保学习者异地获取资源[28,29]。例如,岩崎历史博物馆提供真实情境的学习设施以补充教科书内容,由博物馆职员引导学生开展科学探究,发挥博物馆教育作为学校教育与生活教育的链接意义;神奈川生命之星地球博物馆开发网络化资源覆盖数字资料馆、展馆和讲座等多种形式;北海道博物馆创建跨场馆、跨学科、跨主题的中小学馆校合作网络资源,改变现场活动模式,打破场馆限制和学科壁垒,有助于生成多维度馆校合作路径。2022年,文部科学省召开数次审议会强化建设博物馆资源数字化和智能化,基于学校儿童每人一台电脑的“GIGA School”计划推动场馆资源与中小学课程内容的契合度[30,31]。

二、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的现状与举措

1.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的现状分析

日本博物馆协会每五年公布《博物馆综合调查研究报告书》(简称《报告书》),详细介绍了中小学馆校合作状况。2021年《报告书》显示:中小学馆校合作整体协同推进,具体项目的数据澄清了现实合作问题[32]。首先,日本中小学校依旧是馆校合作的主要组织,馆校双主体合作程度有待提高。“学生入馆听课(86.0%)”“学校入馆实践(72.8%)”等占比均已过半,学校为主导、学生为主体的馆校学习得到有效实施。博物馆较少参与主导活动,“博物馆职员进校指导学生(36.0%)”“博物馆向学校借出资料(25.2%)”等占比均未超过半数。其次,中小学馆校课程计划容易变动,博物馆主导的合作基础薄弱,对教育教学的辅助支撑容易受到外界政策环境波动。根据中小学馆校课程管理要求,合作课程分为展示活动和学校课程活动。“去宽松”改革后中小学增加课程授课时数和内容,导致植物园(20.6%)、历史类(22.2%)等形态多样的实践课程受到缩减影响;自然类(23.7%)和动物园(19.6%)馆校合作的展示活动和学校课程活动占比悬殊较大,合作课程仍旧以学校课程活动较多。最后,教师参与馆校合作占比未超过半数,“教师入馆的事前培训”只有15.5%,增长幅度较低,中小学馆校合作教师主动性薄弱。

2.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的实施举措

2021年《报告书》提出,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应深化与经济产业界、地方社会协同发展的新课题[33]。为此,有必要梳理以课程转化、联动育人为主的馆校合作举措。课程转化是中小学馆校合作举措的内发性自觉,联动育人是中小学馆校合作举措协同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创生性延伸。

(1)课程转化:课程知识向能力素养的高阶转化

2017年《中小学学习指导要领》提出,学校需要深度利用博物馆资源培养学生的思考力、判断力和表现力[34]。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深度利用博物馆资源,表明合作过程已经超越了人与物的浅层交互观光,更关注具体情境中运用学科课程知识重构整体概念、主体性知识和创造性思维,培养学生的思考力、判断力和表现力。日本学者认为博物馆资源的根本价值在于保护展品资源和启迪教化心智[35]。基于博物馆资源的根本价值,中小学馆校合作课程转化特征是以无生命实物为教育媒介,学习者自主观察展品,无生命的物(展品或活动)激发有生命的人(学习者)自主思考,是经历感官视觉刺激后思维的创造性学习。课程转化机制(如图1)是按照学校教育目标和课程知识,以博物馆实物展品为载体,学习者为主体的探究学习。学习者在主体性学习过程中夯实基础知识、基本技能,衍生个体思考力、判断力和表现力,促进学习者内在能力和外在特质的整体融合。同时,学习者的学习过程和学习成果促进博物馆实物展品发挥教育价值意义,实现中小学馆校合作成果的双向交融。例如,川越小学馆校合作课程转化以学校课程管理为核心,开展课堂内活动和课堂外活动:课堂内活动的最大特征并不是博物馆职员按照课程内容直接开展活动,而是遵循教学规律和教学实际提供专业补充材料,为课程转化提供知识支撑;课堂外活动课程转化关联日常生活情境,借助搓衣板、炭火熨铁和石臼等简单操作的探究工具,倡导“做中学”“创中学”“用中学”,强化学习者在习得事实性知识过程中主动产生课程知识与个体反思的积极对话[36]。可以得知,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课程转化的实质是静止的物(展品、活动)与动态的人(学习主体)之间不再囿于学科知识到实践活动的低阶转化,更加注重课程知识向主体能力素养的高阶转化。

(2)联动育人:第三方机构、地方社会多元协同发展

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基于地方探究实践,结合课程计划和地域课题,借助博物馆教育的影像、图画等技术,倡导第三方机构和地方社会构成联动元素引导馆校主体探究[37]。第三方机构以教育教学实践和学习者个性化学习需求为联动基准,以传递学校课程与博物馆的关联信息、研究方法为联动内容。学校借助机构提供的博物馆资料开展针对性的学科教育:问题探究、取证调研、结论检验;机构反馈学习成果扩充博物馆研究,提升博物馆教育的普及工作。另外,第三方机构联结地域课题、历史文化和自然资源为探究内容,学习者置身于宏阔鲜活的社会生活情境下充分发挥学校教育和社会实践的教育价值,形成馆—地—校合作的地域文化群建机制。除此之外,地方社会参与中小学馆校合作是以地域真实课题为中间桥梁,真实社会问题为导向的探究实践,培养学习者“知道”到“学习”的主体性认知力,在塑造个体兴趣为主的自我实现型学习的同时更加注重运用知识振兴地方发展的社会还原型活动。例如,岐阜美浓加茂中小学馆校合作以年度教学计划为纲领,以地域课题、历史文化和自然资源为联动探究内容,学校和博物馆主导下学生探究真实情境的地方社会问题[38]。

三、对我国中小学馆校合作的启示

新时代基础教育教学改革之际,我国深刻反思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的整体发展,逐步挖掘学校教育和博物馆教育的协同育人功效。2022年3月,教育部颁布《义务教育课程方案和课程标准》倡导全社会协同育人,以跨学科主题的项目化学习和探究性学习为实施策略,促进个体生命可持续发展[39]。相较于日本已形成较为完善的中小学馆校合作体系,我国中小学馆校合作的课程开发、实践活动、理论探讨等层面仍处于发展阶段,馆校合作冷漠使用使这一差距变得越来越大[40]。“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借鉴日本相关经验以期为我国中小学馆校合作建设提供可行性启示。

1.专业法规政策生成中小学馆校合作的制度机制

长期以来,我国中小学馆校合作缺乏专门法律制度规定学校教育必须将博物馆教育纳入教育教学体系,也没有真正确立博物馆教育作为学校教育有机组成部分的法律地位,专业的法律制度的缺位导致中小学馆校合作的有效衔接进展缓慢。为此,我国亟须通过行政手段制定专业教育法律法规,细化中小学馆校合作的具体要求,为合作教学的义务性提供制度保障;制定《博物馆法》等法律界定博物馆教育职责,确立博物馆教育作为学校教育体系补充的内涵要求,明确中小学校和博物馆之间合作教育的职责主体和管理举措,强化博物馆教育融入课程教学计划的义务性,推进中小学馆校合作的制度化。借鉴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制度建设过程中颁布《社会教育法》《教育基本法》《学习指导要领》《博物馆法》等具有约束力的法律规定馆校合作育人的义务和责任。另外,专业机构以翔实的项目数据分析馆校合作的现状问题,科学的研究报告为完善中小学馆校合作制度规范化提供数据循证。

2.基础教育课程标准主导中小学馆校合作的课程机制

馆校合作教学过程的实质就是结构与自由的矛盾[41]。为了减缓馆校合作教学课程矛盾,我国有必要以基础教育课程标准为主导,融合地方博物馆教育特色,构建体系化中小学馆校合作课程机制。具体而言,参照我国教育部制定的《义务教育课程方案和课程标准》中学科课程标准和学科核心素养目标,以校本课程教学计划为合作课程建构准绳,将中小学馆校合作实践列入教学计划;借助博物馆特色化的微观展品和情境化体验,促进学习者在探究中形成感官刺激到身心发展、浅层见学到深度参与、被动教育到自主学习、学科事实到学科理解的教育教学课程机制。除此之外,深化学校、教师和博物馆教育部门三者形成教学实践共同体,达成共识性课程内容;重视传统性、地域性、民族性和网络化、数字化、多元化合作课题;从中央到地方积极推广策划课程转化的实物展品资源和实践样态模式。例如,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课程机制依照《中小学学习指导要领》要求开展多样化实践课程支持学生在校的正式学习活动,学习者从观赏展品到探究知识的新发现过程中剖析难以解释的现象与原理,实现中小学馆校合作课程的深度理解与思维重构。

3.第三方机构联动推进中小学馆校合作的运行机制

中小学馆校合作项目中获得认可离不开专业化、科学化和优质化运行机制。我国中小学馆校合作运行多以学校和博物馆双方主导为主,引入第三方机构的联动合作尚未得到广泛应用。设置第三方机构与中小学教师、博物馆职员制定联动教学计划,以多维度成效评估合作组织、合作课程和博物馆资源的利用状况,向中小学授课教师、博物馆教育部门教师以及馆校合作行政共同体提交评价结果,使之成为课程优化与运行实施的重要依据,推进中小学馆校合作全社会、全领域和全过程的优质资源的高效整合。对此,我国可以借鉴日本中小学馆校合作运行机制,以大学作为第三方机构与中小学校、博物馆联动合作,为中小学馆校合作提质增效[42]。一方面,大学专业人才通过文献调查、观察访谈和数据分析等研究规划中小学馆校合作理论课、教学实践设计课、博物馆资料研究方法课等课程,收集有效数据开展课程成果评估。另一方面,大学作为科研机构为中小学教育分类研究所需的博物馆资源;为教师讲授博物馆教育课程和展品知识,强化教师的学科课程理解和场馆教育素养;为博物馆职员提供中小学教育教学培训、资格认证及教育实习研修,培养胜任中小学馆校合作的教育储备人才。

4.教师参与深化中小学馆校合作的价值内涵

我国中小学馆校合作中教师参与现状不佳:博物馆提供的教师教育课程需求不够精准,教师深入馆校合作渠道不够多元,教师使用博物馆资源融入教育教学的思路不够开阔[43]。相较于教师授课,学生听课的单向垂直模式,中小学馆校合作情境下教师视博物馆为新教室并展开互动化、情境化和实践化的多层递进教学模式:真实问题情境中教师引导学习者从课本走向实践,从知识传授到课程意义的再学习,是演绎课程原理和凝练创造性思维的过程,促进教师专业知识意义阐释的同时激发教师形成终身学习力。由此,深化教师参与中小学馆校合作的价值内涵要求教师自觉自发地从记忆型教学转向思维型教学,指导学习者从事实性知道到知识性理解的实践;教师既要预见学习者的学习课题,也要遇见教师参与的研究问题。为了解决中小学馆校合作教师参与意愿淡薄、方法认知欠缺、科学知识储备不足和组织机制不充分等问题[44],日本面向中小学教师和职前教师开设“教师博物馆日”[45]强化教师对于馆校合作的深度理解,增加教师场馆教育教学的培训学习;培养教师作为学校与博物馆的联络员,共同设计开发教育活动,实现中小学馆校资源的连接共通和信息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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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任二青(1986-),女,山西太原人,首都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博士生;白欣(1975-),男,内蒙古呼和浩特人,首都师范大学初等教育学院,教授,博士。]

【责任编辑 郭振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