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绿色先行与外商投资优化

摘 要：在全球经济一体化和环境可持续发展的背景下，外商投资对区域经济发展至关重要。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作为一项重要举措，对于试点地区吸引外商投资至关重要。该研究基于2015—2021年中国286个地级市数据，其中包括71个试点城市，采用多时点双重差分法验证该政策对试点地区吸引外商投资的影响效应。研究发现，该政策能显著促进试点地区吸引外商投资，特别是在胡焕庸线东南半壁地区和普通地级市等地区效果更为显著。机制检验结果显示，该政策主要通过科研投入机制和环境改善机制来吸引外商投资。这些结果可为进一步推动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提供重要参考。

关键词：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外商直接投资；多时点双重差分；倾向得分匹配；环境保护

中图分类号：F323.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6-9902（2024）21-0111-08

Abstract： In the context of global economic integration and environmentally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foreign investment is crucial to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As an important measure， the National Agricultural Green Development Pilot Zone Policy is crucial for attracting foreign investment in pilot areas. The study is based on data from 286 prefecture-level cities in China from 2015 to 2021， including 71 pilot cities， and uses a multi-point double difference method to verify the impact of this policy on attracting foreign investment in pilot areas. Research found that this policy can significantly promote the pilot areas to attract foreign investment， especially in areas such as the southeastern half of the Hu Huanyong Line and ordinary prefecture-level cities. Mechanism test results show that this policy mainly attracts foreign investment through scientific research investment mechanisms and environmental improvement mechanisms. These results provide important reference for further promoting the policy of pioneer areas for green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Keywords： National Agricultural Green Development Pilot Zone Policy;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multi-time point double differential; trend score matching;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推进农业绿色发展是农业发展观的一场深刻革命[1]。中国作为全球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在农业绿色发展实践中具有借鉴意义。中国政府在推动农业现代化进程中，重视绿色发展理念融入，尤其通过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实施创新农业技术和可持续管理实践，提升农业综合竞争力，保护生态环境。外商直接投资（FDI）在推动农业绿色发展中扮演关键角色，为农业带来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助力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促进本地经济增长和就业，提高农产品国际竞争力。政府文件指出要加大重点领域引进外商投资力度，支持外商投资企业梯度转移。近年来，农业及外商投资呈现出新特点和趋势，表现为外商投资向发展中国家农业和食品产业倾斜，跨国并购成为主要方式，跨国公司采取农业一体化经营模式，东道国外商投资利用政策越来越优惠和规范[2]。

因此，研究绿色发展政策对FDI的影响显得尤为重要。本研究旨在探讨中国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是否能有效吸引FDI，以及对FDI流入的具体影响，为农业绿色发展政策制定和调整提供依据，为促进全球农业绿色发展和经济可持续增长提供支持和建议。

1 文献综述

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是中国政府于近年来积极推进的一项重要战略，旨在探索农村绿色发展的新模式。这一政策不仅致力于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同时也关注生态环境的质量。各地区通过构建先行区来积极响应这一政策，如吉安市泰和县在农业资源节约和环境改善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3]。政策支持上，农业农村部联合多部门加强了对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的创建工作，发布了相关的实施方案，旨在通过技术集成和推广来引导工作方向[4-5]。

多项研究强调中国外商直接投资（FDI）的重要性，尤其在经济增长方式转型方面，对资本和技术密集型、平均规模较大的工业行业的拉动作用更大[6]。在其他方面，环境法规和FDI对中国绿色发展起关键作用[7]，FDI能促进农业绿色技术发展和效率提高[8]，而在电子商务领域，FDI放缓了固体废物排放[9]。此外，FDI引进质量与环境污染存在负相关关系[10]，尤其在环境政策调节下。FDI与环境政策关系的地区差异影响也需考虑[11]。相对宽松的环境政策对FDI吸引力有一定影响，政府在吸引FDI时需权衡环境与经济发展[12]。地方政府在吸引FDI时使用环境政策的重要性也被强调，可通过放松环境管制标准或增加环境基础设施投资来降低企业污染治理的成本，从而增加对外商投资企业的吸引力[13]。政府应鼓励农民和企业积极使用清洁能源，推广绿色环保技术，减少环境污染和资源浪费。

这些研究探讨了FDI的重要性，它推动绿色、可持续发展，协助农业及电子商务领域发展。尽管它于中国环境政策复杂关系的理解有重要贡献，但缺乏将绿色农业发展政策与FDI关联的研究。这一研究缺口显示，研究FDI如何影响农业绿色发展的建设和发展，以及它与国家政策的结合，对理解和推动中国农业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

2 政策背景及机理分析

在全球气候变化和环境恶化的背景下，国家级可持续发展战略变得至关重要。农业发达国家将推动绿色农业发展作为关键措施之一。为响应国家发展规划和农业可持续发展规划，2016年8月，我国多部门发布了《国家农业可持续发展试验示范区建设方案》，标志着该项目正式启动。

2.1 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与吸引外商投资

创建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试点可以吸引外商投资。首先，建立农业绿色发展政策体系和体制机制有利于推动农业农村现代化，进而吸引外商投资。此外，先行区试点城市的创建将提高农业标准化生产，发展适度规模经营，完善农业支持体系，提升农业整体质量和竞争力。外商可以通过投资绿色农业项目拓展市场份额。先行区政策与可持续发展目标相契合，吸引寻求符合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的投资者。总之，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不仅吸引外商投资，还促进本地农业现代化和国际化，推动环境保护与经济增长的双赢局面。

2.2 科研投入的中介效应

通过加大农业科研投入，政府可以发展和采纳先进农业技术、可持续农业实践和环境友好型农业模式，这些都是吸引FDI的关键因素。科研投入增加会带来大量技术创新，吸引外商投资企业，提供高效率、低成本、高质量产品的投资机会。此外，科研投入增加体现了政府对农业发展和技术创新的重视，传递出政府致力于创造支持创新和可持续发展的投资环境的信号。这样的信号对寻求长期稳定和可持续发展项目的外商投资尤为重要。因此，加大科研投入，完善农业政策能够有效吸引外商投资，这不仅对农业部门的绿色转型至关重要，也对国家经济发展和国际形象构建有重大影响。

2.3 环境改善的中介效应

提升环境质量是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的重要目标。必须牢固树立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站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高度谋划发展[14]。政策包括实施绿色技术、标准、产业、经营和政策，以减少环境污染，实现持续发展。改善环境后，试点地区能树立环保品牌形象，吸引希望提升绿色形象的外资。另外，改善环境还能促进生态农业发展，保护生物多样性，对保护生物多样性的外资尤为重要。总的来说，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通过改善环境质量吸引外资，为企业提供可持续发展环境，也提供优质营商环境，形成共赢局面。

3 研究设计

3.1 模型构建

始于2017年的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是外生于外商投资行为的政策冲击，因此可将其视为准自然实验。为准确识别该政策对外商投资的影响，本文运用双重差分模型进行实证研究。因为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是分批次进行的，所以相关模型构建如下

，（1）

式中：FDI表示引资水平；i和t分别表示地区和时间；DIDi，t表示t时间的i地区是否实施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controlX表示控制变量合集；λt表示年份固定效应；ηi表示地区固定效应；ε为随机扰动项；估计系数β1表示引资水平在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冲击前后的平均差异；β0表示常数项；β2表示控制变量的系数矩阵。

3.2 变量选取

3.2.1 被解释变量

为尽可能消除模型存在的共线性或异方差[15]，这里用外商直接投资实际利用额与该地区GDP之比表示。

3.2.2 核心解释变量

本文以该地是否实施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DID）作为核心解释变量。即对于试点地区，实行该政策的以后年份赋值为1，其余年份赋值为0；非试点地区的样本区间均赋值为0。

3.2.3 控制变量

控制变量合集（controlX）。参考文献[16-26]选取的控制变量如下：人均GDP取对数（lnpgdp）、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占GDP比重（consumer）、第二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instructure）、政府财政支出与GDP比值（gov）、职工平均工资取对数（lnincome）、公路里程与区域面积比值（dh）、进出口总值取对数（lnforeign）、常住人口数与区域面积比值（pd）、地区普通高校在校学生数与全国普通高校在校学生数比值（student）、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个数取对数（lnfirm）和城镇人口占总人口比重（urban）。这些变量综合考虑了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政府干预程度、劳动力成本、基础设施建设程度、贸易开放度、人口密度、人力资本水平、集聚效应和城镇化率等因素对外商投资的影响。

3.3 数据来源及描述性统计

本文采用2015—2021年中国地市级面板数据，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各省和各市的统计年鉴及统计公报。缺失值通过均值法补齐，严重缺失的变量和城市被删除。最终获得286个地区、71个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7年共2 002条面板数据。第一批先行区城市设立于2017年12月，政策实施从2018年开始；第二批设立于2019年11月，政策实施从2020年开始；第三批及之后设立的先行区因数据不足未纳入研究，研究时间截止到2021年，不受第三批政策影响。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见表1。

4 实证分析

4.1 基准回归分析

本文依据式（1）的设定，基准回归结果见表2，无论在哪种条件下，did的系数均显著为正，这就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显著促进了该地区吸引外商投资的能力。

4.2 平行趋势检验

多时点双重差分法的使用必须要通过平行趋势检验，也就是说试点城市和非试点城市在政策实施之前要保持一致的发展趋势。由于不同的试点城市接受政策的时间不一致，所以能将某一年设置为政策发生的临界点。基于以上原因本文构造式（2）进行平行趋势检验。

式中：beforeN表示政策实施之前的时间虚拟变量，beforeN=1表示i城市在第t年是政策实施前的第N年，beforeN=0表示i城市在第t年不是政策实施前的第N年；current表示政策实施当年的时间虚拟变量，current=1表示i城市在第t年是政策实施的当年，curren=0表示i城市在第t年不是政策实施的当年；afterN表示政策实施之后的时间虚拟变量，afterN=1表示i城市在第t年是政策实施之后的第N年，afterN=0表示i城市在第t年不是政策实施之后的第N年。非先行区城市的时间虚拟变量均为0。本文的整体观察期在2015—2021年，而首批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的设立是在2018年开始实施，所以这批先行区城市只有到政策实施前3期的样本值，因此将第二批先行区城市政策实施前5、4期归并到政策实施前3期里，选取current期作为基准期。

图1为平行趋势检验结果，可以看到在95%的置信区间下，政策实施前的时间虚拟变量均不显著，表明在政策发生之前实验组和对照组的实际利用外商投资额的变化趋势没有显著差异。在政策的动态效应方面，由图1可以看出先行区试点政策具有一定的滞后性，在政策实施之后的第二年及之后，其估计系数才显著为正。这表明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能够提升该地区的引资水平。

iPi/0EbZeNPPddklaOTGPBHjrgWMAldOG6PesmdO//o=4.3 稳健性检验

4.3.1 PSM-DID检验

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在选择时基于一些特定条件，这些条件导致先行区试点城市选择存在倾向性，可能引发选择性偏差和内生性问题。为缓解内生性问题，本文采用倾向得分匹配-双重差分法（PSM-DID），分为3个步骤：采用不同方法对处理组和控制组进行匹配；对匹配后的实验组和对照组进行平行性检验，若匹配后的变量无显著性差异则匹配成功；将匹配后的数据进行双重差分分析。

本文采用近邻匹配和核匹配2种方法进行，2种方法的平衡性检验结果见表2，可以看出各变量的t值在匹配之后都是不显著的，说明匹配后的实验组和对照组是没有显著性差异的。2种方法的标准化偏差如图2和图3所示，匹配前后各变量标准差的差异是显著性缩小的。匹配后的双重差分回归结果核心解释变量did分别在5%和1%的水平上显著，与上文的基准回归结果一致。

4.3.2 加入其他控制变量

为了进一步验证结果的稳健性，本文增加了3个控制变量[27]，分别是房地产开发投资完成额与地区GDP的比值（estate）、科学支出与地方政府财政支出的比值（tech）、年末金融机构存款余额与地区GDP的比值（finance），其回归结果见表3中（1）—（4）所示，核心解释变量did的系数均在10%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试点对引进外商投资有促进作用。

4.3.3 排除其他政策的影响

鉴于本文考察期内，自贸试验区设立前后，中国21个自贸试验区实际使用外商投资1 198.5亿元。故在前文基准回归基础上，加入自由贸易试验区政策实施的虚拟变量以排除政策影响。见表3中（5）、（6）列所示，加入自由贸易试验区政策后的回归结果显示，did2的系数不显著，证实基准回归结果的可靠性，说明国家农业绿色_{n5ggsAm0ZkNA9p0CyJP290KkMUCyHpbw8qRo35aYixQ=}发展先行区政策对外商投资的促进作用并未受其他政策影响。

4.3.4 安慰剂检验

虽然已经进行了平行趋势检验和变量控制，但仍存在未观察到的因素影响政策评估。所以本文随机抽取71个地区为伪处理组，伪造伪政策时点，构造新的交互项DID[28-30]，通过模型估计得到1 000个交互项DID的回归估计系数，其估计系数的核密度与P值分布如图4所示。结果显示，随机生成的估计系数主要分布在0值附近，与基准回归实际估计系数存在显著性差异，P值大部分大于0.1，说明在10%的水平上都不显著。因此，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的效果评估没有明显受到其他不可观测因素的影响，基准回归结果通过了安慰剂检验。

4.4 异质性分析

4.4.1 胡焕庸线异质性分析

胡焕庸线既是人口分界线，也反映了中国东西部经济的差异。早期的“准胡焕庸线”以省级边界划定，存在误差[31]，所以就有了以地级尺度划分的“准胡焕庸线”[32]，以更好地反映两侧人口分布差异和探讨“胡焕庸线”稳定性。本文借鉴这一方法，将空间区域划分为东南半壁和西北半壁，分别赋值为1和0，进行胡焕庸线异质性分析。结果见表4中（1）列显示，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对东南半壁经济有正向促进作用，这可能是因为中国农业现代化发展总体上呈现“东高西低”的空间格局[33]，所以东南半壁的农业相对于西北半壁发展较好，人口密度大，人才聚集，更有利于政策效应发挥。

4.4.2 行政等级异质性

这里将286个城市分为直辖市、副省级城市、非副省级省会城市和普通地级市4类进行分析。由于数据较少，直辖市和副省级城市合并为一类[34]。回归结果如表4的（2）—（4）列显示，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对普通地级市的经济效果显著，对直辖市和副省级城市以及非副省级省会城市的影响效果不显著。其原因可能是普通地级市的农业发展水平较低，对农业绿色发展政策的需求较高。政策的实施可以帮助普通地级市提升农业生产的质量和效益，改善农业生态环境，提高农民的收入水平，吸引更多的投资。而对直辖市、副省级城市以及非副省级省会城市的影响效果不显著，可能是因为这些城市的农业发展水平已经较高，政策的实施对其影响有限。这些城市可能已经具备一定的农业绿色发展基础和条件，政策的实施对其农业生产和生态环境改善的效果相对较小。

4.4.3 进出口异质性

首先将进出口二等分，高于中值的赋值为1，相反的赋值为0[29]。然后分别构建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与进出口的交互项For×did，将其纳入基准模型进行回归估计，估计结果如表4中的（5）列所示。相比于进出口水平较低的地区来说，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对进出口水平较高的地区引进外商投资的促进作用更大，且非常显著，这可能是因为进出口水平较高地区可以通过进口更多的引进外国企业的投资和技术，促进技术转移和创新，同时通过出口可以吸引外国企业的投资和合作，从而推动经济发展。

4.4.4 外商直接投资异质性

这里采用和以上相同的方法将外商直接投资二等分，高于中值的赋值为1，低于中值的赋值为0。然后构建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与外商直接投资的交互项FDI×did，估计结果如表4中的（6）列所示。相比于外商直接投资较低的地区来说，外商直接投资较高的地区更容易受到政策的影响。这可能是因为高外商直接投资水平的地区拥有较稳定的政治环境和良好的商业环境等，这也是吸引外商投资的关键，外商直接投资高水平地区往往聚集了大量的人才和先进技术，而且早期进入该地区的外商投资企业会通过吸引更多的外商投资来使得自己发展并成功，从而形成了一种正向循环，即外商直接投资较高的地区会吸引更多的外商投资进入。

4.5 机制检验

基于前文的机制原理分析，本文参考江艇[35]文献中对中介效应分析的操作建议：用识别检验D对M的因果关系来代替传统的中介效应的逐步法检验。并参考文献[36-38]中的影响机制的检验方法，建立如下模型

（3）

式中：Mediumi，t为中介变量，在这里分别为科研投入和环境污染；其他变量的设定和式（1）设置相同。

在这里，科研投入（technology）用政府财政支出中的科学支出取对数来表示；环境污染程度（lnso2）用工业二氧化硫排放量取对数来表示。机制检验结果如表3后2列所示，科研投入显著为正，表明政策能提高科研投入，吸引外商投资；环境改善中介效应显著为负，证明政策能显著减少工业二氧化硫排放，改善环境，促进投资。

5 研究结论与政策启示

本文以2015—2021年中国地市级面板数据为基础，研究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对试点城市吸引外商投资的影响，并进行了稳健性检验和异质性检验。结果显示，该政策对试点城市吸引外商投资有显著促进作用，这一结论经稳健性检验依然成立。此外，政策对胡焕庸线东南半壁地区、普通地级市、进出口水平高的地区及外商直接投资高的地区更为显著。机制检验结果表明，政策主要通过科研投入和环境改善机制促进外商投资的吸引。

基于上述结论，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第一，坚持推进国家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政策的实施以提升地区吸引投资的能力并带动经济快速持续增长。政府应引导和鼓励各地区积极创建先行区、推动形成完善的落实体系并充分发挥其示范带动作用，加大对先行区的政策支持力度以促进经济快速发展。

第二，平衡地市级间的政策差异。政府在推动政策有效实施的同时，应提高政策在不同地区的公平性和适应性。特别是在西北地区和进出口不发达地区，政府应关注这些地区的独特需求，制定适应性政策措施，并给予更多资金和技术支持，以加快这些地区的发展。

第三，鼓励加大科研投入。农业绿色发展离不开科技进步，政府应引导和鼓励企业、个人和社会增加科研投资，推动新技术和核心技术的研发创新。这不仅能提高农业生产效率，还能提升农产品质量和附加值。

第四，加强环境管制。改善环境吸引外商投资，加强环境管制，推进清洁生产和废弃物资源高效利用。建设法律和监管体系，保护生态环境、自然资源和生物多样性，推动可持续发展。鼓励农民和企业使用清洁能源，推广绿色环保技术，减少环境污染和资源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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