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基于父母冲突的认知—情境理论,以612名初中生为被试,采用感知父母冲突量表、青少年问题行为量表、情绪不安全感量表和同伴关系量表探讨感知父母冲突与青少年问题行为的关系及其作用机制。结果表明:(1)感知父母冲突与青少年问题行为、情绪呈显著正相关,对二者具有显著的影响,青少年的负面情绪能够显著正向预测青少年问题行为;(2)情绪不安全感是感知父母冲突与青少年问题行为之间的中介变量;(3)同伴关系对情绪不安全感与青少年问题行为的关系具有调节作用。具体来说,同伴关系水平较低时,不良情绪对青少年的问题行为影响较大,而在高水平的同伴关系下,不良情绪对青少年的问题行为影响较小。该研究结论对青少年犯罪的前置干预、促进青少年犯罪预防体系改革与创新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关键词:感知父母冲突 问题行为 情绪 同伴关系
作者简介:王琪钧/临沂市妇女儿童活动中心副主任、馆员(临沂 276000)
何 宁/临沂市妇女儿童活动中心一级教师(临沂 276000)
康晓静/济南大学教育与心理科学学院研究生(济南 250022)
胡 青(通讯作者)/临沂大学心理学系教授、硕士生导师(临沂 276000)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当代中国少年儿童既是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的经历者、见证者,更是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生力军。他强调,培养好少年儿童是一项战略任务,事关长远。因此,作为国家的未来和民族的希望,青少年的问题行为值得关注。家庭作为青少年的第一和主要生活环境,对青少年的成长产生着深远持久的影响。父母作为家庭环境中的主要成员,其关系是否紧张直接影响家庭生活质量。青少年若长期处于父母冲突的环境,则极易出现消极情绪,如不及时调节会产生严重不良影响。进入初中阶段,青少年的人际关系发展会出现新的改变,同伴关系成为影响他们身心发展的重要影响来源。从家庭这一微观视角出发,系统探究父母关系、同伴关系对青少年问题行为的影响机制,具有重要意义。
一、研究问题与假设
(一)感知父母冲突与青少年问题行为
父母冲突(Interparental conflict)指的是夫妻双方因原生家庭、价值观念、主观需求和对社会变革的不同看法,导致在家庭中对于角色期望、经济问题、养育子女、处理琐碎事宜、亲密关系等存在意见分歧,这些分歧可能会通过不同的冲突方式表现出来,包括理性解决冲突、冷静讨论、批评、埋怨、吵闹、冷暴力、语言侮辱,甚至是大打出手的暴力等方式。[1]这些冲突会被家庭成员以各种形式感知到,既包括父母之间的客观冲突,也包括子女对父母冲5dcbcd11d0e9b03adf3339b2001c729a7ccf0cc79e55589148b359b2ad10ee2f突的主观体验。根据家庭系统理论,家庭成员之间相互依赖、相互影响,父母作为家庭系统中的主要成员,其消极的互动对青少年的情绪与行为具有重要的影响作用。[2]
问题行为(Problem behavior)指适龄儿童青少年在社会公认的正常行为规范和道德标准下做出的不规范、不成熟的行为,主要体现在情绪、社会适应等方面。[3]研究发现,青少年在家庭中体验到的父母冲突越多,其问题行为就越多。[4]社会学习理论认为,青少年通过直接学习及模仿他人的行为建构自己的行为模式。家庭环境不良、家庭功能不完善对青少年的影响较为明显,主要表现在目睹和感受父母冲突的处理方式之后,青少年可能会习得相应的解决方法,采取攻击或更严重的方式处理相应事件。如果子女长时间生活在父母冲突的家庭中,极易出现脱离同伴、被他人排斥孤立的情况,甚至在之后的行为中表现出更多的侵犯性和攻击性。[5] 因此,处于频繁的父母冲突环境会导致青少年产生更多的问题行为及健康问题。
(二)情绪的中介作用
根据父母冲突的认知-情境理论(Cognitive-contextual framework) ,在父母冲突的过程中,青少年会产生相应的情绪变化,情绪不安全感更强,并且随着父母冲突强度的加剧,不安全感会继续增强,进而产生害怕、恐惧的情绪。这种情绪变化会“扩散”至社会适应与行为领域。[6]基于认知背景理论,青少年感受到的父母冲突会通过影响自身信念、亲子关系、认知情绪等间接影响问题行为的产生。[7]对生理、心理等各方面尚未成熟的青少年而言,频繁地感知到父母冲突会增加其焦虑、抑郁等负面情绪,情绪不安全感越强,越可能导致问题行为的产生。[8]
(三)同伴关系的调节作用
在成长过程中,青少年的生活主场景逐渐从家庭转到学校,与同学的相处时间更长、互动频率更高,以同学为主的同伴群体发挥了父母、兄弟姐妹、教师等无法替代的重要作用,因此同伴关系在青少年的成长过程中起着重要的纽扣作用。[9]良好的同伴关系体现了青少年在群体中建立积极人际关系、适应复杂社会情境的能力。青少年在感知到父母冲突产生消极情绪时,高质量的同伴关系能够为他们提供重要的情感支持。同伴关系水平越高,同伴之间的友谊质量越好,相互支持越多,青少年问题行为出现的频率也越低。相反,排斥、欺凌等不良的同伴关系会产生一系列负面影响,从而加剧父母冲突对青少年问题行为影响的严重性。因此,青少年对父母冲突的感知往往会受到同伴关系的调节,从而影响其社会性的发展。[10]
综上所述,本研究探讨感知父母冲突与青少年问题行为之间的关系,以及情绪不安全感的中介作用和同伴关系的调节作用(各变量之间的关系如图1所示)。具体研究假设如下:
假设1:感知父母冲突对青少年问题行为具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
假设2:情绪不安全感在感知父母冲突与青少年问题行为之间起中介作用;
假设3:情绪不安全感对感知父母冲突与青少年问题行为之间的中介作用受到同伴关系的调节。
二、研究对象与方法
(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采取随机整群抽样法,以初中生感知父母冲突、问题行为、情绪不安全感、同伴关系为研究对象,以班级为单位,对临沂市初一、初二、初三在校初中生进行调查。调查发放问卷660份,回收问卷648份,剔除其中的36份无效问卷,剩余有效问卷为612份,问卷的有效回收率为92.73%。根据有效问卷进行统计分析,其中女生321人,占样本总人数的52.45%,男生291人,占样本总人数的47.55%;抽样数据揭示了不同年级学生的比例:初一学生51人,占比8.33%;初二学生398人,占比65.03%;初三学生163人,占比26.64%。初二学生占比最多,原因有二:一是初二学生更具有代表性,能够反映出初中生群体的一般特征和问题,初一学生面临入学适应问题,初三学生要着力应对中考,而初二学生正处于展示出最真实状态的关键阶段;二是从教学管理和研究可行性方面来讲,初二学生更容易组织和接触,是在学校环境组织研究的便利样本。
(二)研究工具
1.感知父母冲突量表
本文使用的感知父母冲突量表,采用了由池丽萍和辛自强修订的《儿童感知父母冲突量表》。[11]问卷采用4点式计分方式,从“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分别计1~4分。量表总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5,具有较高的内部一致性信度,本研究中该问卷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9。
2.问题行为量表
本文使用的问题行为量表(SDQ),采用了Goodman编制的青年长处和困难问卷,共有25个条目,旨在识别行为和情绪问题,分属5个因子和困难总分。[12]采用按Likert 3级对25道题目进行计分:1~3分分别为“不符合”“有点符合”“完全符合”。量表中的第7、11、14、21、25题为反向记分题目。困难部分总分越高,问题行为越严重,总分≥19分的情况为异常行为。量表总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5,具有较高的内部一致性信度,本研究中该问卷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74。
3.情绪不安全感量表
对于情绪不安全感,本文选择了王明忠等人修订的《父母冲突情绪不安全感量表》进行测量dy7EVWOoULLgBffeobJ16Q==,该量表由子女填写,专注于测量父母冲突之下的儿童青少年情绪不安全感,包括消极情绪、破坏性表征(害怕冲突威胁到自身)和蔓延性表征(错误的自我归因)三个维度。修订之后的量表精简到17个条目,采用4点式计分方式。得分越高就代表该青少年的情绪不安全感水平越高,得分越低说明情绪不安全感越不明显。[13]该量表总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5,具有较高的内部一致性信度,本研究中该问卷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4。
4.同伴关系量表
对于同伴关系,本文采用由Asher编制、经张亚莉修订的学生同伴关系量表进行测量。该量表共计16个条目。本研究采用同伴关系量表综合反映同伴关系总体情况。[14]其中,项目2、4、6、8、9、11、12、13、14、16为反向计分,其余项目为正向计分。评分方式采用Likert 4级评分,完全符合计1分,完全不符合计4分。量表分数越高表明同伴关系越差。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2,具有较高的内部一致性信度,本研究中该问卷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7。
(三)程序及数据处理
本研究将感知父母冲突量表、问题行为量表、父母情绪不安全感量表和同伴关系量表整合到一张问卷供学生作答,以班级为单位进行整群施测,每班一到两名主试。在收集数据之前,研究者首先对各班的班主任老师进行了培训,然后由班主任进行团体施测。在正式施测前,由主试向学生仔细说明此问卷的指导语,让学生了解问卷的目的与意义,并说明问卷的匿名性与保密性。在学生拿到问卷作答时,提醒学生凭自己的真实感觉、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作答,最大限度地减少乱填、漏填等现象发生,以提高问卷的有效性与真实性。
在本研究中,研究者运用SPSS 26.0软件进行了全面的数据统计分析,包括描述性统计、Pearson相关性分析、独立样本t检验、回归分析以及中介和调节效应分析等。
三、研究发现
(一)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本项研究的数据来源于问卷调查。在进行数据分析之前,我们采用了Harman单因素法检验来评估项目间的共同方法偏差。检验结果表明,有20个特征因子的得分高于1,而第一因子解释的变异量为18.3%,这低于40%的临界标准。
(二)青少年感知父母冲突、问题行为、情绪不安全感、同伴关系的相关分析
本研究将青少年感知父母冲突、问题行为、情绪不安全感和同伴关系四者的总均分做了相关分析。分析结果表明,青少年感知父母冲突与问题行为呈显著正相关,感知父母冲突与情绪不安全感呈显著正相关,情绪不安全感与问题行为呈显著正相关(如表1所示)。
(三)情绪不安全感在感知父母冲突和青少年问题行为之间的中介效应
相关分析结果显示,感知父母冲突、情绪不安全感与问题行为三个变量间存在显著正相关,可进行后续的中介效应检验。本研究通过SPSS软件的PROCESS插件模型4,进一步探究了情绪不安全感在感知父母冲突与青少年问题行为之间的中介作用。分析结果表明,感知父母冲突对青少年问题行为有显著的预测力(β=0.27,t=9.66,p<0.01)。同时,感知父母冲突对情绪不安全感的正向影响也是显著的(β=0.19,t=18.15,
p<0.01),情绪不安全感本身对青少年问题行为的预测作用同样显著(β=0.13,t=7.73,p<0.01)。在考虑中介变量后,感知父母冲突对青少年问题行为的直接效应仍然显著(β=0.12,t=3.58,p<0.01)(如表2与图2所示)。通过Bootstrap方法计算的95%置信区间显示,感知父母冲突对青少年问题行为的直接效应(0.05~0.18)和情绪不安全感的中介效应(0.11~0.20)均不包含0,这表明效应是显著的(如表3所示)。具体来说,直接效应占总效应的44%(0.12/0.27),而中介效应占56%(0.15/0.27),表示感知父母冲突可以直接预测青少年问题行为,还能通过引发情绪反应进而影响到青少年问题行为。
(四)同伴关系在感知父母冲突和问题行为之间的调节效应分析
基于情绪不安全感的中介效应,继续探讨同伴关系在中介路径中的调节效应。使用SPSS应用软件中的PROCESS插件进行数据分析。考虑到结构方程模型中同伴关系在多条中介路径上都可能起到调节作用,因此将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使用model 59对数据进行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显示,在方程1中,感知父母冲突和同伴关系的交互项不显著(β=0.005,p>0.05),说明同伴关系在青少年感知父母冲突对情绪不安全感的影响中不起调节作用;在方程2中,感知父母冲突和同伴关系的交互项不显著(β= -0.05,p>0.05),说明同伴关系在青少年感知父母冲突对问题行为的直接路径中不起调节作用;情绪不安全感和同伴关系的交互项显著(β=0.17,p<0.05),说明同伴关系在情绪对青少年问题行为的影响中起调节作用。综上所述,同伴关系在感知父母冲突与青少年问题行为之间的前半段路径和主效应中均不起调节作用,而在后半段路径中起到了调节作用。
为了更清楚地揭示同伴关系如何调节感知父母冲突与青少年问题行为的关系,本文将同伴关系分成高分组和低分组,分组标准为M±1SD,进行简单斜率检验并绘制简单效应分析图(如图3所示)。结果表明,当同伴关系分值较低时,感知父母冲突对青少年问题行为影响存在显著的正向预测(β=0.13,t=2.66,p<0.01);当同伴关系分值较高时,感知父母冲突对青少年问题行为影响不显著(β=0.07,t=1.25, p>0.05)。
四、结论与讨论
(一)研究结论
本研究发现,感知父母冲突与青少年问题行为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青少年感知到的父母冲突越多,产生问题行为的可能性越大;感知父母冲突与情绪不安全感呈显著正相关,青少年感知到的父母冲突越多,产生的情绪不安全感越强;情绪不安全感与问题行为存在显著正相关。由此,本研究确定了情绪不安全感在感知父母冲突与青少年问题行为之间的中介作用,同伴关系在感知父母冲突与青少年问题行为之间的调节作用。
因此可以得出以下结论:(1)感知父母冲突对青少年问题行为具有直接正向预测作用;(2)感知父母冲突可以直接影响青少年问题行为,也能通过产生情绪反应进而影响其问题行为;(3)同伴关系调节感知父母冲突与青少年问题行为的后半段路径。具体来说,同伴关系较差时,情绪不安全感给青少年带来问题行为的可能性较高,同伴关系较好时,情绪不安全感对青少年问题行为的影响作用变小。
(二)研究讨论
1.关于感知父母冲突与青少年问题行为
本研究发现,感知父母冲突与青少年问题行为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这与以往的研究结果相同。已有研究指出,感知父母冲突与青少年的反社会行为、攻击、侵犯等外化问题行为以及焦虑、抑郁、自卑等内化问题行为之间存在联系。[15]从社会学习理论的观点来看,相较于其他的社会关系,青少年与父母相处的时间较长,会潜移默化地受父母行为影响,并在与其他人的交往中模仿父母的行为。因此,长期生活在父母冲突环境中的青少年感知到的父母冲突越多,其在社会交往中出现问题行为的频率也越高。根据情绪安全理论的观点来看,青少年在家庭环境中从父母身上获得的安全感会影响其社会适应能力。长期暴露于父母冲突环境下的青少年会感受到较大的情绪压力,高频率、高强度、强破坏性的冲突会使青少年的负面情绪增加、不安全感增强。如果青少年长期受负性情绪的影响,其身心健康发展会受阻,问题行为出现的频率也会上升。[16]
2.关于情绪不安全感的中介作用
研究结果显示,情绪不安全感在感知父母冲突与青少年问题行为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青少年对于父母冲突的感知程度越高,体验到的负面情绪也越强烈,这些情绪很可能成为引发他们内在和外在问题行为的诱因。负面情绪若不及时调节,表现在个体内部会产生焦虑、抑郁等行为,表现在外部会产生攻击等问题行为。情绪安全感假设青少年情绪需要得到满足,可以避免父母冲突对他的负面影响。[17]本研究的结果也验证了青少年感知父母冲突越多,情绪不安全感越强烈,其问题行为出现的频率也越高。情绪不安全感所起到的中介作用启示我们,父母之间要积极沟通、减少冲突,为青少年的成长营造和谐的氛围,增加青少年的积极情绪,从而减少其问题行为的产生。
3.关于同伴关系的调节作用
本研究还发现,同伴关系调节“感知父母冲突→情绪不安全感→青少年问题行为”这一中介效应的后半段路径。也就是说,青少年感知到的父母冲突越多,不安全感越强烈,进而导致问题行为出现的频率增加,而同伴关系会调节青少年情绪不安全感与问题行为之间关系,高水平的同伴关系会使青少年的情绪不安全感得到缓解,从而降低问题行为出现的可能性,低水平的同伴关系则会加剧问题行为出现的可能性。根据个体—环境交互作用模型来看,个体的行为是在个体和环境的交互作用中形成和发展的,因此,个体问题行为的产生受家庭、同伴等环境因素的影响,故良好的家庭氛围、同伴关系等积极的环境因素会减少青少年问题行为的发生,消极的环境因素如父母冲突、不良的同伴关系容易使青少年习得不良行为。[18]情绪安全感假设认为,青少年情绪需要的满足,可以避免父母冲突对他的负面影响。良好的亲子关系对青少年人格的健康成长和个体适应性可以产生正向影响。
本研究在青少年问题行为频发的社会背景下,探讨其影响因素和形成机制,一方面有助于引导青少年形成正确的价值观和良好行为,另一方面也能够助力营造青少年成长的良好环境。本研究从家庭、个体和同伴关系等角度关注青少年的问题行为,研究结果提示原生家庭在青少年成长环境中的重要性,建议父母控制自己的情绪+rNVqBaC0fv9vk+Epa9BaQ==,改善夫妻双方的沟通模式及冲突的解决方式,避免在孩子面前争吵、打骂,减少冲突频率,为孩子的成长提供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氛围,给予孩子更多的安全感。同时,学生家长和老师也要关注孩子的情绪,及时引导孩子合理宣泄情绪,帮助其树立正确的价值观,避免问题行为的发生。学校可以针对青少年如何应对父母冲突开设相关的心理健康教育课程,开展家校合作活动,以有效促进青少年身心健康发展。
(三)研究建议
1.通过多种方式对父母冲突进行干预和调节
针对例如离婚等冲突水平较高的家庭,可以通过自愿参加或者法院发出家庭教育令强制参加的方式,对父母双方进行心理教育,通过家庭教育指导、亲子沟通训练、冲突管理训练等缓和父母冲突;针对冲突水平一般或者常见的家庭冲突,通过夫妻沟通训练、应对能力训练等预防性干预为青少年提供更加和谐幸福的成长环境。
2.提升青少年情绪调节能力
从家庭层面出发,父母给予孩子充分的尊重,把孩子看作独立的个体,肯定其人格的独特性,在教育上应选择鼓励、支持、及时帮助等方式给孩子提供稳定的情绪支持,不能因为子女某些方面做得不好就进行打压和否定。从学校层面出发,积极运用心理课堂、知识讲座等形式,引导学生形成积极的情绪调节策略。同时,对老师进行相关的培训,提高对学生消极情绪的敏感性,完善学校心理咨询体系,拓宽学生情绪疏导的途径。从社会层面出发,形成多元,包容、不攀比的社会氛围,从根源上减少青少年不良情绪的产生。
3.形成良好的同伴关系
首先,家庭作为青少年人际交往的“第一课堂”,父母的观念和交往方式往往会被青少年学习和模仿。因此,家庭关系的和谐对青少年同伴交往的影响深远。父母要履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赋予的主体责任,帮助青少年树立正确的同伴交往观念,对其错误的交往行为要予以惩罚和约束。其次,父母要鼓励孩子多参加集体活动,在与同学一起活动的过程中,探索与同伴之间的共同兴趣,培养协同配合的能力和意识。最后,家庭和学校要鼓励青少年形成团队目标,在实现目标的过程中,体验共同克服困难的成就感,培养处理同伴之间分歧和矛盾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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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the Mechanism of the Impact of Parental Conflict Perception on Adolescent Problematic Behavior
——A Sample of Junior High School Students in Linyi City
WANG Qijun HE Ning KANG Xiaojing HU Qing
Abstract: Based on the cognitive-contextual theory of parental conflict, this study explores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perceived parental conflict and adolescent problem behaviors, as well as the underlying mechanisms, among 612 junior high school students. The study utilizes the Perception of Interparental Conflict Scale, Adolescent Problem Behavior Scale, Emotional Insecurity Scale, and Peer Relationship Scale, aiming to investigate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perceived parental conflict and behavior problems in adolescents, as well as the potential underlying mechanisms.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1) Perception of Interparental Conflict is significantly and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adolescent problem behaviors and emotions, exerting a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both, with negative emotions significantly predicting adolescent problem behaviors; (2) Emotional insecurity acts as a mediator between perceived parental conflict and adolescent problem behaviors; (3) Peer relationships moderat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motional insecurity and adolescent problem behaviors. Specifically, when peer relationship levels are low, negative emotions have a greater impact on adolescent problem behaviors, whereas in high-level peer relationships, the impact of negative emotions on adolescent problem behaviors is less. These findings have important implications for early intervention in adolescent delinquency and for promoting reform and innovation in the adolescent delinquency prevention system.
Keywords: Parental Conflict Perception; Problematic Behavior; Emotion; Peer Relationship
(责任编辑:李育倩)
收稿日期:2024-05-14
* 本文系2023年度山东省高等学校“青创团队计划”团队“新时代农村家庭教育研究创新团队”(2023RW062)、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研究“父母养育倦怠对青少年学业倦怠的影响机制及缓解路径研究”(22DJYJ02)阶段性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