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为推进地方治理现代化,提升数字素养逐渐成为我国干部队伍的必修课程。当前一些领导干部的数字素养仍有所欠缺,在数字技术的认识上存在意识较弱、数字技术的运用上存在技能不足等问题,亟需提升基础知识掌握程度和数字技术运用能力。有鉴于此,文章以当前领导干部的数字素养为研究对象,就领导干部数字能力的现状、成因和挑战作出分析并提出对策,形成一套数字培养的理论模式和实践路径,为新时代干部队伍建设这一重大课题提供有益探索。
[关键词]新时代;数字素养;数字能力
[中图分类号]D6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5-0292(2024)05-0055-06
[收稿日期]2024-05-30
[基金项目]山东省2023年全省党校/行政学院系统课题“新时代领导干部数字素养与数字治理能力的提升研究”(2023XTN013)
[作者简介]李澎,中共山东省委党校/山东行政学院经济学部博士后研究员,山东省体制改革与政策创新软科学研究基地研究员,管理学博士,研究方向:城乡区域发展;刘旭,菏泽市委党校哲学教研室副教授,哲学硕士,研究方向:管理哲学。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必须有一支政治过硬、适应新时代要求、具备领导现代化建设能力的干部队伍。”[1](P3)新时代干部队伍必然要具备较高的数字素养,特别是作为“关键少数”的领导干部,其数字素养和数字能力直接关系着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大局。为此,党和政府推出了一系列数字发展规划和行动宣言,譬如,《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关于加强数字政府建设的指导意见》等,旨在强化一般公众和领导干部的数字意识,提高干部队伍运用现代数字技术的水平,有力回应数字化转型所带来的治理挑战,深化领导干部对数字建设重要意义的认识理解。
国内学者对于数字治理的研究起步较晚,研究方向主要集中于数字政府、电子政务等领域,对干部数字素养的探讨相对较少。王惠琴(2022)在研究基层领导干部数字素养的内在维度时认为,数字素养应包括低、中、高三个维度,分别由意识树立、技能培养、行为实践来代表[2](P19-22)。冯慧和付国伟(2022)认为,提升领导干部的数字素养应多元主体协同发力,加强前瞻理论研究,健全相关配套制度,鼓励平台创新[3](P51-56)。王张华和张思睿(2022)基于新形势下培育公务员数字素养的必要性,从理念、谋划、制度等方面探讨了数字人才队伍建设[4](P50-59)。赵丹丹和杨明琪(2023)认为,领导干部的数字素养包括数字意识、数字思维、数字责任、数字建设及数字治理五个方面内容,应通过构建培育机制、整合治理资源、深化培育战略、防范异化危机等方面提升领导干部数字治理能力[5](P50-54)。李燕英等(2023)认为,为提升领导干部数字素养,应打造整体性学习环境、数字化学习网络、自主性学习服务、体系化培训格局[6](P115-122)。于君博(2023)认为,基层干部的数字素养培育要适应外部和内部环境变化,须“筑牢政治底线,摸清行政底数,充实创新底气”,提升其适应力、胜任力及创造力[7](P90-100)。杜曼利(2024)认为,整体来看我国的数字治理仍然处在起步阶段,全面推进应把领导干部作为重点,发挥“头雁效应”,从思维意识、价值追求、理论素养、应用能力等方面提高领导干部数字治理能力[8](P16-18)。总体来看,国内相关领域的研究成果不仅数量较少,而且成果很少进入到现行的干部培养机制之中,尚难以形成有效的理论实践结合。
基于此,本文以领导干部数字素养的提升为主要研究对象,从领导干部数字素养的提出与内涵着手,阐述数字素质培养的必要性,系统概括领导干部数字素养存在的现状问题和成因,并提出建设性的对策建议,力求形成一套数字素养培养与提升的理论模式和实践路径,为新时代干部队伍建设这一重大课题做出有益探索。
一、领导干部数字素养的提出与内涵
“数字素养”(digital literacy)一词最早出现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由以色列学者约拉姆·艾希特·阿尔卡莱(Y. Eshet-Alkalai)正式提出,后被美国学者保罗·吉尔斯特(Paul Gilster)在其著作《数字素养》一书中定义为“理解及使用通过电脑显示的各种数字资源及信息,能够理解并读懂这些信息的真正含义的能力。”[9](P117)2021年10月,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委员会印发的《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将数字素养与技能界定为“数字社会公民学习工作生活应具备的数字获取、制作、使用、评价、交互、分享、创新、安全保障、伦理道德等一系列素质与能力的集合”。虽然目前学界对于数字素养没有统一定论,但是一般认为,数字素养是一个相对开放的领域,涉及认知、能力、行为、意志等多重因素,涵盖数字思维、数字技术、数字能力、数字治理、数字责任等五个维度。
数字思维是领导干部数字素养的主观意识表现和科学思维之一,它集中反映了领导干部对于数字发展态势的感知能力和整体认知水平。作为集文字、图像、算法为一体的抽象概念,数字思维涵盖多种现实场景的具体运用,可以有效引导领导干部搭建数据模型,进行数据采集、分析、研判,养成宏观的数字视角和数字思考习惯,实现从传统思维向数字思维的转变。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数字思维通过不断强化问题解决过程中的数字导向,引导领导干部对不同事物进行数字确权、数字分析、数字创新,从而实现对于全局的统筹谋划和战略性思考。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数字思维可以改变领导干部的工作理念和思维定势,使其跳出原有狭隘的思维误区和思维陷阱,促成领导干部批判性思维和数字素养的形成。
数字技术是领导干部数字素养的重要内容和实践载体,它为领导干部数字素养提升提供了新视野。数字技术不仅是科技层面的更新迭代,更是深度嵌合基础上的协同操作和技术理念上的有机创新。一方面,数字技术可以赋能社会治理,推动公共服务和社会治理的数字化转型,实现从制度管理优势向数字治理效能的转变。从这层意义上来说,以数字技术改造升级社会治理是推进数字政府建设的应有内涵。另一方面,数字技术可以重塑领导干部思维范式,潜移默化影响领导干部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有意识地引导领导干部进行数字思维培养,实现数字背景下的统揽全局和运筹帷幄的数字自信。因此,锻炼数字驾驭能力和把握数字技术与现实结合是领导干部的必修课程。
数字能力是领导干部掌握运用信息并进行数字化沟通的基本技能。具体来说,它包括数字信息采集能力、数据信息分析能力、数字空间创建能力、数字风险防范能力等一系列综合基础能力。其中,数字信息采集能力是统筹数字资源的前提基础;数据信息分析能力是科学决策的研判依据;数字空间创建能力是挖掘数据价值的核心关键;数字风险防范能力是维护数字安全的政治底线。随着数字化不断推进,数字素养对于领导干部的数字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特别是在强化主体数字理念到实践层面的行动转化力、基于数字技术发现问题的洞察力,以及分析复杂多变问题时的随机应变力等方面都有更高标准。这就迫使领导干部必须根据自身认知特点和工作范围,逐步适应环境的差异性变化,在实际操作中不断强化驾驭、运用数字技术的能力。
数字治理是领导干部以一定数字技术为依托,广泛使用数据分析作为科学决策和综合施策依据的新型治理模式。作为现代管理理论与综合数字技术相结合的产物,数字治理以AI智能、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等互联网技术为工具,为新型治理理念的形成和治理工具的迭代提供了新的契机。在数字治理模式下,治理者可以利用实时视频监控、数据模型分析、远距离协同调度等一系列技术手段,在充分整合区域数字资源的基础上,实现对不同场景的精确定位、网格管理、区块联系,从而能够第一时间掌握辖区内水温地理、人口流入、资源消耗评估、交通治安信息等资讯,快速便捷地作出科学决策和应急预案,从而打开了现代社会治理的新思路、新途径。
数字责任是领导干部数字素养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主要包括法律责任和伦理责任两个方面。从法律层面讲,数字责任是领导干部在处理数字信息和辅助决策过程中可能承担的责任,包括数据的非法处理和利用、数据信息的违规披露、侵犯个人隐私安全、违法违规贩卖信息获利等行为。从伦理层面讲,数字责任则包括领导干部因无意识的行为失当、失察所造成的附带性公共义务,或在维护社会公序良俗中所造成的数字公平正义问题,也是领导干部义不容辞的社会责任。作为社会治理的主要执行者和承担者,领导干部的数字责任是其行政权力在数字领域的法权表现,集中反映了数字主体的权利义务关系。因此,加强数字责任对于强化领导干部数字风险意识、维护国家数据安全具有重要的预防作用。
综上所述,本文认为数字素养是在分析解决复杂问题时能够熟练运用信息化、网络化、智能化等工具进行思维的倾向和能力。它由信息时代的基本素质演变而来,是信息素养在数字时代的升华与拓展。领导干部数字素养的形成是在数字潮流冲击下,在掌握数字发展规律的基础上,利用数字思维和数字技术整合优化现有公共资源时所表现出来的一种综合素质。数字素养与思想政治信仰、道德伦理修养、知识文化涵养一样都是新时代领导干部自身综合能力的素质彰显。
二、领导干部提升数字素养的必要性
随着数字化转型的深入,对于数字素养的认知经历了从专精到普识、从陌生到熟悉的演变过程,对于提升领导干部数字素养在顺应时代发展、筑牢强国之基、推进现代社会治理上的重要意义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一)提升领导干部数字素养是顺应时代发展的大势所趋
近些年,数字技术方兴未艾,作为人类最先进的技术,数字技术汇聚了信息的全新生产者和制造者,以前所未有的方式重构了社会生活方式和思维范式,打开了人类通往新时代的生活空间和信息获取渠道,人类社会也开始从物理空间延伸至虚拟的信息空间,数字环境首次成为了人类生存发展的新生态系统。在这种背景下,数据应用无处不在、无时不有,数据已然成为了未来发展的潜在动能,是新质生产力的重要发展要素。从某种程度来说,数字环境已然构成了新时代领导干部干事创业的外部环境,面对数字浪潮的剧烈冲击,自觉把握数字技术发展的时代脉搏,不断感知数字发展规律,顺应时代发展大势,成为了新时代领导干部数字素养提升的必然选择。
(二)提升领导干部数字素养是构建数字强国的重要基石
《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指出,推进数字社会发展和数字政府建设是实现数字强国的必由之路。当今世界国家之间的综合竞争主要表现为文化软实力的竞争,而作为衡量标准的数字素养是其重要组成部分。作为党和国家发展体系的中流砥柱,领导干部肩负着民族复兴和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历史重任,必须充分认识数字发展的战略意义,在科技发展和数字素养提升上先走一步、深学一层,用实际行动为进一步助推数字强国建设贡献力量。
(三)提升领导干部数字素养是加快社会治理的现实需求
数字化转型意味着工业时代的治理模式和治理经验难以满足现代化治理需求,数字治理将取代原有治理手段成为新选择。数字治理具有便捷、高效、可视化等优势,可以破解垂直化管理和数字鸿沟的技术壁垒,实现治理模式的扁平化和去中心化,大幅度提升服务质量和服务效率,真正实现社会资源的有效配置,进一步提升国家治理效能。此外,数字治理可以厘清政府、市场、公民三者之间的权力界限和义务关系,引导规范多元主体协同参与社会治理,推进国家治理结构和运行机制的重新架构,发挥数据在社会治理中的最大政治效应。作为社会治理的执行者、组织者、管理者,领导干部在推进政策研判、科学决策、综合施策上的数字化能力,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国家数字改革的进展程度,这势必对其数字素养提出了进一步要求。
三、领导干部数字素养存在的问题和成因
近年来,领导干部明显感受到数字浪潮所带来的冲击,日益注重自身数字素养和数字技能提升,积极推进社会治理数字化改革,数字素养和治理水平有了显著提高。但是,囿于相关培训渠道和督促考评机制不够健全,部分领导干部数字素养仍有所欠缺,教育培训效果还难以满足现实需求。
(一)存在的问题
首先,一些领导干部思想上安于现状,对于数字技术有畏难心理,难以适应传统物理形态的数字化转型,缺乏主动求变的危机意识和强烈的学习动机,自我提升的主观意愿不强,甚至少数人存在抵触情绪。其次,由于长期忽视数字技能的培训,部分领导干部对于数字发展比较陌生,对于数字治理优势和带来的社会价值未给予足够重视,加之自身数字涵养和知识储备不足,导致数字运用技巧十分生疏,无法快速适应数字时代下的角色定位和职能转换,特别是对数字空间内容的创建及相关组织架构机理缺乏基本了解,不能娴熟运用网络技术引导社会舆论来处理突发事件,这些问题短板都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领导干部的本领恐慌。第三,基层相对落后的数字建设和画地为牢的层级组织观念进一步阻碍了信息交流和自由分享,个别领导干部因担心数据外漏和本部门利益受损不愿与相关部门共享数据信息,由此造成了数据空转和利用率低下,难以整合海量的数据资源,降低了数字服务效率,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领导干部数字体验的效果。
(二)原因分析
一方面,部分领导干部不能立足信息化发展前沿,缺少与时俱进的数字思维,对于数字发展规律领会不足,不能积极主动学习新知识、新技术,缺乏深入了解互联网的勇气和应对处理数字问题的能力,特别是在对待社会舆论和数字媒介方面缺乏有效引导,致使部分领导干部在面对网络杂声时失语、失声,不敢做出斗争。由于缺乏熟练掌握数字设备的能力,对于虚拟空间的熟识辨识度低,无法切身参与到数字空间的社会治理当中,无法快速完成自身角色的转换。另一方面,层级管理之间的组织特点和各行业对数据分析的差异化需求,加剧了数字化推进过程中的
战的局面,造成了各部门之间因行政壁垒而无法及时分享交换数据信息,重复收集、传递滞后、信息空转等情况时有发生,难以发挥大数据的算力优势,继而无法为公共应急预案和突发事件处置提供精确的数据支撑。另外,干部教育培训内容陈旧、硬件设施不全,以及数字人才梯队建设等问题也是阻碍数字素养提升缓慢的原因。
四、领导干部数字素养提升的对策与建议
数字化在带来社会发展机遇的同时也对领导干部能力素养提出了更高要求,从现实思维方式的改变到虚拟空间的身心适应,从单纯依赖治理经验到数据支撑下的事前研判,从权力监督下的个人品质修养到信息安全下的公共伦理规范,无不打上了数字印记。因此,提升领导干部数字素养是一个系统工程,不仅需要领导干部自身努力,还需要相关主客体的有效参与。
(一)强化数字思维感知,构建系统综合培育规划
数字化不仅是一场技术变革,更是一场思维变革。强化数字思维是科学技术变革和社会治理创新背景下对于领导干部数字素养的双重考验。这要求领导干部主动接纳数字发展理念,积极适应数字化环境,打破原有的思维闭环和心理舒适区,将数字理念前置并作为指导行动的基础原则,养成用数据思考、数据说话、数字分析的良好习惯,推动领导决策从经验模式向数字模式的转变。其次,领导干部要全面学习网络基础知识,及时关注最新数字资讯,熟悉掌握包括数字收集、数字沟通、数字整合在内的各种数字技能,形成敏锐的数字感知力、洞察力、决策力。要聚焦数字治理经验创新的经典案例,紧跟政务服务和社会治理的最新动向,参观借鉴先进地区在社区治理、应急管理、民事纠纷、党建引领方面的数字化场景运用,打开数字治理的全新视野,并以此为契机加快领导干部数字思维的引导变革。
针对领导干部数字素养不足、数字技能不强等问题,要充分发挥各级党校(行政学院)干部教育主阵地作用,在基础理论、党性修养、科学思维等课程体系外,适当增设数字信息选修课程,不断优化课程内容体系和教学设计,采用包括现场参观、案例教学、研讨交流、情景模拟、实操演练等在内的不同教学方法保证教学质量。针对不同层级、不同专业背景的领导干部要采取“大水漫灌”与“精准滴灌”相结合方式,依据从事工作的性质和业务需求,有针对性地因材施教、因势利导。定期举办数字技术大型展览和科普讲座,邀请相关领域专家、学者、教授开展面对面交流互动,围绕领导干部的职业特点和知识结构现状,有步骤、有计划地开展课程定制,在学习强国、灯塔在线等一些具有影响力的学习平台开设数字专栏,推动数字科普走进日常生活。针对领导干部感兴趣的区块链、智慧城市、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应用,及时制作相关科普视频,以更加通俗易懂的方式进行传授。通过科普讲座、现场参观、3D模拟等线上线下活动,不断丰富领导干部的科技视野,增强与数字科技的接触机会,真正唤醒领导干部的数字思维意识。
(二)搭建数字综合应用平台,破解“信息孤岛”难题
数字综合应用平台是助力业务创新变革的重要工具。社会治理工作的复杂性和系统性决定了领导干部要善于运用网络工具进行各类信息资源的检索、识别、过滤、筛选,形成数据资源池和储备资料库,为科学辅助决策提供强有力的数据支撑。这需要加快数字基础建设,搭建覆盖面广、涵盖多数群体、畅通便捷的数字综合应用平台,打通以移动互联、数据处理中心、云计算、5G基站为代表的网络关键枢纽,通过提高远距离数据传输效能和利用效率,进一步拓展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政务服务模块新应用和以精确化治理为目标导向的网格化架构,为现代化大治理格局的形成提供硬件设施和基础前提。
具体来说,一是加快推进各部门之间的数据业务合作和输出端口接入,开展服务外包或政府竞购下的第三方服务购买,形成以主管部门为中心的跨部门数据互联网络,规范调阅权限和层级责任,加快数据流动、数据分散、数据储存的闭环管理,做好数字服务。二是打通数据关卡和数据圈层壁垒,构建以政务平台、大数据处理中心为主体的云计算网络架构,推动跨区域、跨层级、跨部门协同合作,促进数字资源在各部门之间的高效流转和优化整合。建立统一标准的数据格式和算力算法,有效打通数据传输通道和数据运作空间,破除因“信息孤岛”和“信息烟囱”所造成的思维闭环,在垂直联通和共建共享的基础上,努力推进数据收集、数据分享、数据传输上的出圈、破圈到跨界整合,最大程度实现数字政务的一体化目标。三是要强化领导干部数字主体责任,有意识地引导领导干部从数据使用者到数据分享者的角色转换,形成多元主体的价值共识和同频共振,通过整合碎片信息和深挖数据链条,推动数据线上的开放开源,实现公共数据与社会数据的底层融合,最大程度释放数据供给的经济价值和社会效应。
(三)制定数字人才培养规划,完善数字素养考评机制
数字政府建设叠加数字治理转型催生出大量数字人才缺口,而数字人才的培养规模很大程度又关系到数字战略的推进速度。为此,必须立足国家长远发展战略,秉持大众通识与专才精深相统一,人才矩阵与梯队建设相结合,外部培养与内部挖掘相衔接的原则,系统制定人才培养规划,搭建人尽其才的培养平台,夯实领导干部的人才储备。
一方面,要深化内部挖掘和外部引进的双轨育才机制,建立稳定且数量庞大的基层人才队伍,充分挖掘内部人力资源优势,审视人才组织架构和智力组成,拓展专项人才交流规划,有针对性地引进紧缺数字人才,制定一站式数字人才绿色通道。另一方面,要学会借鉴国外先进数据模型,并结合国内数字认知现状,科学合理制定适合领导干部的素养考评机制。将教育规培、能力提高、素质测评有机结合起来,逐步细分数字评估二级指标体系,针对不同行业、不同岗位分类设置考核权重,实现对理论知识、操作技能、风险防范等考核内容的动态调整。注重领导干部数字素养考评结果的运用,谨慎对待数字素养评估考核结果,将考评结果与领导干部德能清廉综合评价一起作为评优树先、提拔任用、奖掖惩罚的重要参考[10](P172)。对于善于运用数思维、敢于创新数字技术,在某些重大领域具有突出数字贡献的干部可以树立典型案例进行大力宣传,给予资金、人力或政策的扶持,建立相应的容错试错机制,鼓励大胆尝试。选拔一批具有较高数字素养和技能知识,在数字治理领域敢作敢为、善做善为的干部,通过教育培训、测试考核、价值激励等措施形成数字素养的培育闭环,打造一支高素质的干部人才队伍。
(四)加强数据泄露风险防范,健全数字安全法规制度
数字技术是一柄双刃剑,在破解传统社会治理粗糙化和辅助决策不足的同时,也面临着数据泄露和数字异化风险。现实中与日俱增的相关案例日渐暴露出数字嵌入社会治理过程中遭遇的伦理困境和法律风险。这迫切需要领导干部树立信息安全防范意识,全面提升数字风险防控能力,建设系统完备的数字风险管控体系,在充分挖掘数字治理最优化的基础上规避数字风险。
一方面,要加强安全门、防火墙、数据堡垒等整体设计,从物理设置上隔绝潜在的重大数据泄露风险,保护数据库的运行安全。要及时关注安全防范的最新技术,适时采取预防举措化解常见的数字安全隐患,包括应急管理下的网络中断、黑客攻击导致的数据网页篡改,以及个人隐私泄露所带来的司法问题,并以此为前瞻性起点,大力发展基础数字研究能力,依托独立可控的技术,建立集识别、研判、预警、响应为一体的风险主动防御体系。要完善数据应急预案,即使在数据传输中断和突遭不可抗力因素的情形下,仍能及时启动紧急防御机制,实现数据应急指挥和基础设施恢复的双向并行开展,从而减少数据泄露的风险概率。另一方面,要加大数据安全意识警示教育和防范监管力度,对领导干部数据存储、数据复制、数据传输等操作加强规范引导,逐步采用数据上云、区块链分散储存、量子加密等先进手段,减少数据泄露、恶意篡改和非法获取使用的几率。强化个人信息安全主体责任意识,把保障数据安全和维护公共利益放在职责首位,建立健全包括数字技术安全法在内的法律法规,强化数据司法监管平台建设,对于重大的信息数据泄露案件要采取严厉打击,严防类似相关案例的发生。通过建立健全数字立法和治理体系,从体制机制和技术创新上实现风险防控的双向驱动。
结 语
作为应对数字浪潮挑战的战略举措,数字素养可以有效扩大领导干部的数字视野,丰富数字思维在日常生活中的综合运用,帮助其快速建立数字化理念,充分认识数据价值和数字治理的功效。特别是在国家数字化转型时期,加强数字基础知识的储备,开展长期化数字技能专项培训,全力构建数字化基础设施,营造良好的数字化治理环境,对于提升领导干部的数字素养,强化数字思维的感知变革,提高现代化数字治理能力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参 考 文 献]
[1]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22-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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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王张华,张思睿.面向政府数字化转型的公务员数字素养:层次结构与培育路径[J].岭南学刊, 2022(6).
[5]赵丹丹,杨明琪.论领导干部数字素养与数字治理能力的提升[J]. 领导科学论坛, 2023(5).
[6]李燕英,杨兴志,朱锐勋.公共治理转型背景下领导干部数字素养提升的实践进路探析[J].云南行政学院学报, 2023(3).
[7]于君博.支撑数字中国的基层干部数字素养——底线、底数和底气[J].理论与改革, 20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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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digital literacy and digital governance ability improvement of leading cadres in the new Era
LI Peng1, LIU Xu2
(1.The Party School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Shandong Provincial Committee,Jinan 250103,China;2.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Heze Municipal Party School,Heze 274032,China)
Abstract:In order to promote the modernization of local governance, improving digital literacy has gradually become a required course for China's cadres. At present, some leading cadres still lack of digital literacy, there are weak awareness of digital technology and lack of skills, it is urgent to improve the mastery of basic knowledge and the ability to use digital technology. In view of this, this paper takes the current digital literacy of leading cadres as the research object, on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leading cadres, causes and challenges of digital ability to make analysis and countermeasures, forming a set of digital training theoretical mode and practical path, for the new era of cadre team construction of this major topic provides a beneficial exploration.
Key words:new era;digital literacy;digital ability
[责任编辑 庞春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