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洪春教授辨治间质性肺病合并鸟分枝杆菌肺病的经验

2024-10-11 00:00:00陈宏丽张洪春
云南中医中药杂志 2024年9期

摘要:总结张洪春教授辨治间质性肺病(ILD)合并鸟分枝杆菌(MAC)肺病的经验。张洪春教授依据其临床特点,认为其属本虚标实之证,一源四歧。一源为肺脾肾亏虚,四歧为风痰毒瘀。风是始动因素,毒是致病条件,痰是病理产物,瘀贯穿疾病全程。治疗需久病缓图,标本兼顾,调补肺脾肾治其源,疏风宣肺、解毒祛邪、化痰活血理其歧。

关键词:间质性肺病;鸟分枝杆菌肺病;张洪春;名医经验

中图分类号:R256.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2349(2024)09-0008-04

张洪春,主任医师,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全国名中医、首届岐黄学者、首都名中医,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重点学科中医肺病学学科带头人,第六、七批名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传承工作指导老师,国家流感防控专家及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医疗救治专家组成员。师从著名中医学家焦树德教授、国医大师晁恩祥教授,一直致力于中医药防治肺系病的临床、科研、教学工作。围绕丰富与完善“风咳”、“风哮”内涵、开展了肺系病稳定期临床疗效与机理研究、流感证候规律与方药机理研究、中医药行业的规范化工作等;以疏风解痉法治疗哮喘病(咳嗽变异性哮喘)、感冒后咳嗽等具有较好的临床疗效;采取调补肺肾法治疗肺系病缓解期患者,改善了患者临床症状、提高了生活质量。

间质性肺病多数存在呼吸道症状,这些常见症状如咳嗽、气短、呼吸困难等也常出现在非结核分枝杆菌(NTM)肺病中,病人存在间质性肺病的情况下,容易忽视非结核分枝杆菌这样少见的病原菌感染的征象[1]。鸟分枝杆菌感染隶属于非结核分枝杆菌感染[2],致病菌是鸟分枝杆菌复合群,属于人兽共患性传染病的范畴。病变部位涉及肺部、淋巴结、皮肤和软组织等,以肺部为主[3]。近年来,MAC肺病的发病率呈逐年升高态势,全因死亡率较高,预后较差[3]。国内外对于ILD合并MAC肺病的报道较少。MAC肺病存在疗程长、常伴有混合感染、高效抗菌药物有限、耐药率高、诊断和治疗困难、治愈率低等问题。张洪春教授,认为治疗该疾病不应以痰培养转阴为主要目标,应重点评估是否能延缓疾病进展、减轻患者症状、改善呼吸功能状态及生活质量。

1 病因病机

中医古籍未有ILD的明确记载,后世多从“肺痹”、“肺痿”认识本病。“肺痹”首次记载于《素问·痹论篇》,“肺痹者,烦满喘而呕”,肺痹为痰浊邪气痹阻于肺络而导致的疾病状态;“肺痿”首次记载于《金匮要略》,“息张口短气者,肺痿唾沫”。肺痿的病理特征为肺叶枯萎不荣,属于肺脏慢性虚损性疾患,以胸闷气短、咯吐浊唾涎沫等为主要症状。后世有医家将间质性肺病分为肺氲期、肺痹期、肺痿期,针对不同阶段疾病特点分期论治[4]。

MAC感染后肺部的表现多为慢性咳嗽、咳痰及发热、盗汗、消瘦、乏力,和“肺痨”表现相似,少数患者病情隐匿,仅有发热、咳嗽、喘促等,MAC肺病中医可归属“风温肺热病”、“咳嗽”、“喘证”等范畴。

ILD合并MAC肺病依据不同的临床表现,可归属“肺痿”、“肺痹”、“咳嗽”、“喘证”等范畴。张洪春教授结合临床实践,认为“肺痿”“肺痹”可代表ILD的不同病程阶段,肺之血脉郁滞,脉络瘀阻时可称之为肺痹,伴有风湿免疫系统疾病的多属“肺痹”范畴,病程日久肺脏亏虚,痿弱不荣时可称之为肺痿[5-6]。肺痹多夹实,肺痿多兼虚,临床痹痿同存时常发生。不管是肺痹还是肺痿,都是肺的病理过程,并不矛盾,明辨肺痹和肺痿,可进一步指导治疗。ILD合并MAC肺病的发生,是由于素体肺脾肾失养,感受六淫或疫疠之邪,吸入环境中的有毒之气等,而致肺之气血运行不畅,郁闭肺络,肺叶痿弱不用。以肺虚兼责脾肾为本源,而以风、痰、毒、瘀互结四歧为标实,“一源四歧”相互交结。

1.1 肺脾肾亏虚,气阴两虚 清代沈金鳌《杂病源流犀烛·咳嗽哮喘源流》将咳嗽所涉及脏腑及病程周期描述为:“肺不伤不咳,脾不伤不久咳,肾不伤火不炽”,说明咳嗽病情演变是由肺及脾,脾及肾的病理过程。

张洪春教授认为ILD合并MAC肺病,气虚为主,可兼见阴虚,肺脾肾亏虚是疾病发作的病理基础,肺虚卫外不固,感受外邪、吸入环境有毒之气,诱使本病发作。病位首先在肺,肺气宣降失常而致肺虚,肺金失司,子盗母气,脾受累及,肺脾两虚。肺病日久涉脾肾。气能主宰血脉的运行,气行则血行。肺脾肾之气充实,诸脏功能调和,肺能朝百脉,主治节,通调水道;脾能正常转运,肾能蒸化水湿,水液归于正化[7]。

1.2 外邪犯肺为诱因 张洪春教授认为ILD合并MAC肺病为外感六淫之邪,感受疫疠之气、吸入环境中的有毒之气等,外感之邪失治误治,内舍与肺而致病,肺之气血运行不畅,肺络痹阻,肺叶痿痹,日久累及脾肾。同时也应注意疾病缓急,感受疫疠之气以及有毒之气,多发病急促,病情较重,预后较差,疫疠毒邪犯肺,耗气伤津,病情进展较快,易于产生阴阳两亏的危候[8]。

1.3 风为首,为始动因素,风痰毒瘀互结 《素问》中记载:“是故风者百病之长也……弗治,病入舍于肺”。隋代巢元方也提出肺和风邪的关系密切,在《诸病源候论·咳嗽病诸候》中论述:“肺主气……气主皮毛,故易伤于风邪。”风可夹寒、热、湿、燥等一起致病,风邪外束,毒邪侵袭,痰浊瘀毒痹阻肺络。

张洪春教授认为ILD合并MAC肺病是一种虚实夹杂病证,实证多因外邪犯肺、水停痰凝、痰瘀互结,风痰毒瘀是的主要病理因素。痰、毒侵袭或内生,痰积毒淫,痰结蕴毒,毒存助痰,坏血食气,蚀筋腐肉。

1.4 瘀贯穿全程 肺主治节,朝百脉,支配血液正常运行。气能统领血脉,推动血液运行,畅达血液气机有助于血液的布达。气虚血液运行乏力,气滞血液运行不畅均可引起血瘀。

《血证论·咳嗽》 将痰和瘀血的关系描述为:“须知痰水之壅,由瘀血使然,但去瘀血,则痰水自消”。张洪春教授认为血瘀在ILD合并MAC肺病发生发展过程中贯穿始终。无论是在早期的感邪,还是慢性进展期以及终末期,血瘀都占有重要的地位。在临床治疗中,应尤其注意活血化瘀药物的应用,以求效佳。

2 辨证论治

张洪春教授认为肺脾肾内伤虚损为发病的根本,风毒侵袭为发病的诱因,痰瘀为主要病理产物。因虚而毒侵,虚毒入络成痰,因痰而风起,日久生瘀。ILD合并MAC肺病治疗不离辛药,重视通补,对各阶段进行分期论治。急性加重期,畅达四岐,以疏风宣肺、解毒祛邪、化痰活血为宜;缓解期,溯本求源,补肺益肾、健脾化痰为宜;活血化瘀贯穿始终。治疗应补虚泻实,通补兼施,寓通于补。

2.1 调补肺脾肾,益气养阴治其源 张洪春教授认为ILD合并MAC肺病,早期病变在肺,以邪实为主;后期病变在肺脾肾,以虚为主;临证时以益气养阴,金水相生、健脾化痰固其本,以疏风解毒、化瘀通络治其标,同时随症施方。补肺、健脾、滋肾为主,或气阴双补,或阴阳两顾。强调治疗时不应将病位局限在肺,而应洞察病因,探寻失衡脏腑所在,重视五脏的整体恒动性,治以平调五脏、恢复其动态平衡。疾病初期善用疏风宣散药物,偏寒的善用炙麻黄等疏风宣肺,偏风热善用蝉蜕、生石膏、金银花等清解肺热,中期善用山药、白术、苍术、茯苓等培土生金,后期善用熟地黄、山萸肉等滋阴润肺。

2.1.1 疏风宣肺 张洪春教授常用疏风宣肺散其邪,偏风寒者,应用麻黄汤、小青龙汤等,以炙麻黄等疏风散寒;偏风热者,应用银翘散、桑菊饮等,以金银花、菊花、蝉蜕等清热宣肺;偏风燥者,应用桑杏汤、杏苏散等,以杏仁等润肺燥。

2.1.2 解毒祛邪 张洪春教授认为热毒内盛临证可选择清解之法,应用清瘟败毒饮加减,使用药物主要有:生地、连翘、黄芩、石膏、甘草、金银花、虎杖、玄参、丹皮、芍药、知母、桔梗、竹叶等药物。

2.1.3 下逆气以开积痰 痰是肺病的病理产物,痰深伏于肺络,难以咯出,需下逆气以开积痰。张洪春教授临证时,痰湿多用二陈汤加减;痰热多用清金化痰汤、麻杏甘石汤、定喘汤加减。喜用法半夏等温化寒痰;浙贝、虎杖、瓜蒌、鱼腥草、金荞麦等清热化痰;蝉蜕、防风等祛风化痰;白术、苏梗、茯苓等健脾化痰等。

在治疗热不退时,张洪春教授组方重用生石膏,配伍金银花、牡丹皮、蝉蜕、连翘、青蒿、黄芩、知母等药。生石膏清热解毒疗效显著,凉而能散、透肌解表,能逐热外出。生石膏偏寒凉易伤脾胃,煅石膏性味平和,但煅石膏收敛之性增强,热邪无以宣散,闭门留寇,临证治疗发热时用生石膏,忌用煅石膏[9]。

2.1.4 活血化瘀,通调肺络 张洪春教授认为ILD合并MAC肺病患者存在着不同程度的瘀血阻滞,如面色青紫、口唇紫绀、舌质暗红、舌下脉络青紫。治疗应通利肺络,立足于“畅机通络”治则。运用味辛体润的辛润药物通络治疗,全程善用丹参、赤芍、当归、全蝎、地龙、三七粉等活血化瘀药物。

2.2 久病缓图,养正祛邪 2020年我国制定的《非结核分枝杆菌病诊断与治疗指南》,对MAC肺病患者进行初始治疗时推荐包含大环内酯类、利福霉素和乙胺丁醇的三联方案,前两者首选阿奇霉素和利福平[10]。根据国际指南推荐,ILD合并MAC肺病应继续治疗直至痰培养持续阴性至少12个月,患者总疗程一般需要治疗15~18 个月[11-15]。

张洪春教授认为ILD合并MAC肺病应遵循“缓而图之”准则,扶正祛邪。扶正包括补肺益气和健脾滋肾;祛邪依据六淫邪气及毒痰瘀不同夹杂辨治。临证重视久病缓图,祛邪不忘宣降肺气,改善气血痹阻痿弱之变。

2.3 以提高肺功能,改善生活质量为先 ILD合并MAC肺病的全因死亡率较高,预后不佳。张洪春教授认为ILD合并MAC肺病,临床应合理应用药敏试验指导治疗和科学评价治疗效果,及时掌握新的研究进展,并在临床工作中合理应用,多学科协作,早诊断、早治疗。

患者关注的问题不同于医生,美国一项对NTM病患者的调查发现97%的患者关注治疗是否能使生活质量得到改善,仅72%的患者关注痰培养是否阴转[16]。在研究阿米卡星脂质体安全性和有效性的研究中,痰菌阴转组较未阴转组6min步行测试变化差异有统计学意义[17]。以后的研究,除痰分枝杆菌培养外,还应囊括6min步行测试、圣乔治呼吸病问卷等肺功能和生活质量情况评估,以全面评估治疗给患者带来的获益[16]。

3 典型病案

患者,女,65岁,2023年3月16日初诊。患者主因“咳嗽反复发作1月,加重伴胸闷憋气1日”就诊。患者1月前受凉后出现咳嗽,干咳,偶有少量白色黏痰,胸闷憋气,无咯血,就诊于北京某三甲医院,查胸部CT示:肺部感染,肺结节,肺间质改变。支气管镜检查支气管肺泡灌洗液培养示:鸟分枝杆菌复合群阳性,戈登分枝杆菌阴性,堪萨斯分枝杆菌阴性,偶发分枝杆菌阴性,瘰疬分枝杆菌阴性,结核分枝杆菌复合群阴性,蟾蜍分枝杆菌阴性。诊断为间质性肺病,鸟分枝杆菌肺病。予醋酸泼尼松片起始剂量20mg/日,每周减量1片,阿奇霉素片0.5 g QD,利福平胶囊0.45 g QD,盐酸乙胺丁醇片0.75 g QD,布地奈德福莫特罗吸入粉雾剂(II)(320ug/9ug)/吸1吸BID。1日前咳嗽加重,伴胸闷憋气,刻下症见:咳嗽,干咳为主,偶有少量白色黏痰,无咯血,胸闷憋气,无胸痛,口苦,腹胀,反酸烧心,食欲差,入睡困难,易醒,二便调。既往史:支气管哮喘、支气管扩张。青霉素及头孢类药物过敏。查体:双肺呼吸音粗,未闻及干鸣音,双下肺可闻及爆裂音。舌质淡,苔白,部分剥脱,脉弦细。中医诊断:肺痿,风邪犯肺,痰毒瘀阻;治则:疏风宣肺,清热解毒,化痰活血。方药组成:炙麻黄10 g,地龙15 g,杏仁10 g后下,紫菀15 g,紫苏子15 g,紫苏叶15 g后下,黄芩15 g,全蝎8 g,瓜蒌30 g,薤白15 g,赤芍15 g,焦神曲15 g,珍珠母30 g先煎,姜厚朴15 g,炙甘草6 g,青蒿12 g后下,泽泻18 g,紫苏梗10 g,乌药15 g,首乌藤18 g。14剂,每天1剂,水煎服,早晚分服。

2023年3月30日二诊:患者咳嗽减轻,无咳痰,无咯血,胸闷憋气缓解,无胸痛,口苦减轻,食欲改善,腹胀缓解,未再反酸,睡眠改善,二便调。查体:双肺呼吸音粗,未闻及干鸣音,双下肺可闻及爆裂音,舌质淡,苔白,部分剥脱,脉弦细。在前方基础上去青蒿,加太子参30 g,茯苓15 g加大益气健脾力度,加苍术15 g加大化湿之功,加丹参15 g加大化瘀力度。14剂,煎服法同前。1个月后随访,患者咳嗽、胸闷憋气均缓解,诸症改善。

按:该病人青霉素及头孢类药物过敏,西医消炎药物使用受限,中医药打破了病人治疗受限困境。该患者就诊时处于急性发作期,祛邪为主,兼以扶正固本,转复神机。治疗原则先补卫阳以安未受邪之地,再祛实邪截疾病发展途径,改善体脏气血痹阻痿弱之变。治以疏风宣肺、解毒化痰、活血化瘀治其岐,兼以健脾润肺益肾、益气养阴治本源。药用炙麻黄、紫苏叶疏风宣肺止咳;杏仁、紫菀、地龙、苏子既可增强麻黄疏风之力,还可利咽止咳化痰平喘,宣中寓敛,宣降并调,以复肺之清肃;黄芩苦寒清泄而燥,善解肺和大肠经之毒;瓜蒌、薤白行气与祛痰并行,宽胸与通阳相协,寓散寒活血于理气之中;紫苏梗理气宽中,宣行郁滞;炙甘草补脾和胃,益气复脉;青蒿苦寒清泄、辛香透散,清透并具,以清为主,清中有透,既退虚热、又清实热,既除疟热,又透营热,既透阴分伏热,又透解表热;乌药上入肺经、中达脾经、下达肾经,行气消胀、温肾散寒;焦神曲健脾和胃以助食化;厚朴入脾胃大肠经,能除胃肠之湿滞、食积,又理胃肠之气滞,入肺经,化痰降气平喘;全蝎、赤芍活血通络以利肺脉;患者眠差,加珍珠母、首乌藤安神助眠以安心肺之络。二诊时病人诸症改善,去青蒿,加大固本化痰活血力度,药用太子参、茯苓、苍术健脾益气以健生痰之源;丹参通行血脉、去瘀生新。

4 小结

中医缺乏对ILD合并MAC肺病的论述,张洪春教授“一源四歧”理论为其提供了一种诊治思路,并积极探索相应的治疗方案,应用于临床实践,且呈现了中医药治疗的诊疗过程,为中医参与ILD合并MAC肺病治疗提供参考模式,在未来的临床实践中,更应注意发挥中医在该领域的优势,填补ILD合并MAC肺病的中医诊治空白,为其治疗提供更多的优化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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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1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