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邓小平“很好地执行解放西南和建设西南的光荣任务”[1]。他在西南局的工作多次受到党中央和毛泽东的赞许,毛泽东评价:“无论政治还是军事,论文论武,邓小平都是一把好手。”2019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重庆考察时指出,“邓小平同志在这里领导中共中央西南局进行了大量开创性工作”。邓小平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打开西南的工作局面,关键在于创造性地执行党的七届二中全会的决议,贯彻《党委会的工作方法》,将“正确的主张与良好的工作方法结合起来”,切实解决实践中遇到的各种难题。他主政西南时期的工作方法和领导艺术,对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具有重要的现实镜鉴意义。
短时期开创工作新局
从1949年7月中共中央决定成立西南局至1952年7月邓小平上调政务院工作,“这段时间虽然不长,但在西南的这段经历使得他那本来就已经丰富的经历更加充实了”。从“刚解放时我们面前的形势是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到“半年来的工作成绩使我们开始摆脱被动状态”,再到离开西南时“我们今天同样有把握来迎接全国计划经济的建设”,邓小平领导西南局取得了许多开创性成就。
开创解放西南、进军西藏、肃清匪患的军事工作新局
西南地区既是“全国战略的大后方”,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才解放的地区,“许多问题的解决更是不容易”[2]。
1949年,邓小平与刘伯承受命挥师大西南。11月1日,解放西南的战役正式开始。“从战役发起到结束,为时不过五十七天,前进约三千华里,提前两月完成战役计划”,取得了“少流血,少破坏,好处很多”的战绩。
西藏是全国大陆最后一个待解放地区。1950年1月2日,毛泽东明确“向西藏进军和经营西藏的任务应确定由西南局担负”。15日,邓小平提出“政治重于军事,补给重于战斗”方针。5月,他主持起草西藏和平谈判的“十大政策”。1951年5月,西藏和平解放,祖国大陆实现完全统一,这是中国共产党民族政策的重大胜利。
1950年2月,邓小平提出“剿匪已成为西南全面的中心任务”,要从“根”上解决这一难题。毛泽东批示“西南军区对于剿匪工作极为认真,剿匪中执行的各项政策亦是正确的,故取得了很大成绩 ”。“至1952年秋,歼匪116万,10人以上的股匪已全部消灭”,“过去一个人不敢背着包袱走路,现在一个人可以背着黄金走路都没有人抢了”。
开创接管建政、发展巩固西南党的组织工作新局
随着战争的进行,接管建政工作也同时展开。1949年11月,邓小平对贵州新区接管等工作提出五条具体指示。至1950年4月,西南地区顺利完成了除整编国民党军队以外的接管工作。接管期间,“接的工作尚称顺利。但是在进入到管的时候,情况就非常复杂了”。西南局充分发挥军管会“统一的军政领导机关”职能,同时召开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做好户籍登记管理,开展征粮剿匪、镇压反革命等大规模政治军事斗争,建立和巩固新生的人民政权。在邓小平等领导下,西南局坚持严比宽好、精比粗好,发展和巩固西南党的组织;坚持公开建党的方针,既有力整顿西南“地下党组织很不纯,特别是思想不纯是相当严重”问题,又在产业工人中大量发展党员,切实保证党组织的纯洁性;从克服享乐腐化思想苗头,认清新形势、提出新任务的思想教育入手,通过党内整风、“三反”“五反”运动,着力克服西南党内不良倾向。1952年1月,毛泽东先后三次就西南地区开展“三反”运动的情况作出批示:“真是雷厉风行,没有拖泥带水。”[3]
开创“发展生产,繁荣经济”的经济工作新局
“发展生产,繁荣经济”是邓小平入城之初就向重庆市工商业界发出的倡议。邓小平主动担任西南财经委员会主任,将“主要注意力放在财经”。面对严峻的经济形势,他强调“一切问题的关键在于完成财经任务”。通过打好平抑市场物价和确立人民币地位两场硬仗,建立国营经济,扶持私营工商业,克服一切困难修建成渝铁路等举措,到1950年底,重庆取得了“今年物价在困难条件下总算平稳了”,“公粮、税收、盐税等方面的工作都完成了任务”,“工商业在逐步恢复的基础上渡过了困难”,“坐上成渝路的火车,看到自己造出来的钢轨”等成绩。针对“‘五反’后出现的市场的暂时停滞现象是严重的”问题,邓小平抽调20个地委书记、130个县委书记转做经济工作。通过有力工作,妥善处理了西南地区8万失业工人、20万半失业城市贫民和劳改犯等问题。较之1950年,1952年西南地区粮食产量增加了13.95%,各公私营工业总产值达到1950年的2.7倍,农村人口购买力增加了65.33%,城镇人口购买力增加了63.58%。
开创“共同努力把西南建设好”的统战民族工作新局
“统一战线要搞好”,是邓小平克服西南工作困难的“三个法宝”之一。他将统一战线列为对贵州新区工作的五条策略之首,强调“执行这一政策的主要障碍是干部思想中的关门主义”,“要准备至少三分之一乃至一半的位置给非党人士”。在“团结谁、反对谁、保护谁”的问题上,他强调“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阵营,在国内是团结四个朋友、反对三个敌人”,“城市的统战,第一对资产阶级,第二对知识分子”,“‘要注意保护重要民主人士’人身安全”,“少数民族问题,在西南来说是很重要的”。进入西南前,邓小平就制定了进入少数民族区域的17条注意事项。进入西南后,他抓紧制定少数民族地区涉及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纲领三方面、16条施政方针,并坚决加以执行,分三阶段推行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建立民族民主联合政府,打开了西南民族工作的新局面。1952年3月,邓小平总结,“两年来,民族工作仅仅是个开端,虽然做出了一些成绩,但我们不能满足这些成绩”。
开创恢复和发展文化教育事业的文教工作新局
解放秀山时,针对群众疑惧逃亡的情况,邓小平强调“各部队在前进中,应把民运队、宣传队人员等必要的力量,必须紧紧掌握在手里,紧随部队跟进,以便及时进行战地工作”。主政西南后,邓小平出台《关于加强党报工作的决定》,强调“报纸真的同实际、同群众联系好了,对领导是最大的帮助”,作出《新华日报》每天可以用四分之一的版面刊登文选的决定。他为重庆人民广播电台开播一周年题词时,要求“更高度的发挥它的作用”,强调要建立宣传部、宣传网,培养大批宣传工作者,加强干部对基本理论的学习。邓小平带头做宣传工作,3年内,《新华日报》发表有他名字的新闻、图片、报告、文章、讲话、题词等共80多篇次。
在邓小平等领导下,西南局推动大中小学校教师及教育行政人员的思想改造工作,受到毛泽东肯定。同时,西南局注重文化建设,筹建新华书店,要求“加强政治文化粮食的出版发行工作”,并正式成立了新中国第一支专业体育队伍——西南区体育会篮球队。西南局还将被机关占用的“王园”“渝舍”扩建成公园和西南地区第一座少年宫,修建了劳动人民文化宫、大田湾体育馆和人民大礼堂,“三大件”也成为解放初期重庆市三大民心工程。
开创变革陋习、树立新风的社会工作新局
针对土改问题,西南局列出“力求在两年左右开始分配土地”的时间表,先后制订了《土地改革实施办法》(草案)和《加速完成土地改革的决定》路线图,组建了6万余人的土改工作队。通过宣传土改政策、划分阶级成分、分配土地和建立乡村政权,高质量完成了土改任务。毛泽东多次在西南局关于土改工作的报告上批注:“所有这些都很好,都值得庆贺。”“所有这些都是正确的,各地都应这样做。”配合土改,西南局将《婚姻法》作为肃清封建残余、建立新的社会生活的一项重大改革,同时抓好禁绝烟毒、反对封建把头等工作。
将正确主张与良好工作方法结合
经过不懈努力,“六个开创新局”书写了西南地区“一天比一天好,气象一天比一天新,经济一天比一天繁荣”的辉煌篇章。西南局取得的不菲成就,得益于邓小平的“远见卓识、丰富的政治经验、高超的领导艺术”。
在军事策略上,坚持西南之战与政治解决并重
邓小平将进军大西南定位为“军事和政治的大进军 ”。军事上,他制定“大迂回运作,插至敌后,完成包围,然后再回打之方针”;政治上,他通过组建西南服务团、召开党代表会议等形式,打好“克服本位主义、功臣骄傲思想”的预防针,对进军西南“造成跃跃欲试的状态”。在“四项忠告”感召下,“不采取单纯收枪遣散的办法”,西南地区的国民党军队纷纷起义。在解放西藏问题上,邓小平作出“军事和政治比较,政治是主要的”判断,强调“要靠政策走路,靠政策吃饭”,既取得昌都战役的绝对胜利,又提出以“十大政策”作为和平谈判基础。在剿匪上,他采取“政治为主、军事为辅、发动群众的剿匪方针”。在改造国民党军队和旧人员上,他提出一方面要依靠和团结,另一方面要教育和改造。
在政权建设和党的自身建设上,坚持“努力加上方法正确”并重
从进驻重庆“立即在城市建立政权,搭好党政军民班子的架子”到西南军政委员会正式成立,邓小平将巩固人民政权作为“今天摆在我们面前的首要任务”。他根据上海、南京等大城市接管经验,将“开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和农民代表会议”作为到西南后的主要工作方法[4],抓紧建立公安、财经、文教、民族等20个职能部门机构,建立完善基层政权。至1952年6月,基本完成民主建政工作。
针对“解而不放”“各谋后事”等错误认识,进城之初邓小平就召开接管干部代表、团以上干部会议,发出电文强调克服一切享乐腐蚀思想,“加强纪律的严肃性,保证新任务的完成”。他以第三次整风为契机,查思想、查作风,坚决防止“辛辛苦苦的官僚主义”和“违反了政策,脱离了群众,完成不了任务,损害了党的信誉”的命令主义,并坚决进行“三反”斗争,要求各级领导带头反省,消除贪污、浪费、官僚主义这些侵蚀我们党的毒素。西南局在党的组织建设上,在产业工人中大量发展党员,增加了党内的无产阶级比重;对西南地下党进行整顿,以保持党的纯洁性;在干部德、才、资问题上,破除靠“资”吃饭的旧意识,对公教人员工资标准改定为“才六十五德二十五资十的比例”。
在经济建设上,坚持稳定物价与恢复发展生产并重
面对投机资本掀起的“银元之战”和“米棉之战”,以邓小平为首的西南局通过有力的行政手段和经济措施,妥善处理挤兑风潮,有效控制了1950年上半年物价大幅波动的局面。面对农民缴粮比较踊跃、地主持观望的态度,邓小平起草《关于征粮工作的指示》,坚持两个衡量政策是否正确的原则,顺利完成征粮任务。面对“财经状况是极端困难的”现状,邓小平提出“节省开支、增加收入”是完成财经任务的两大重点。面对“动员一切力量恢复和发展生产事业,这是一切工作的重点所在”要求,西南局及时开展接管官僚资本的工作,迅速建立国营经济;提出西南是交通第一,修建成渝铁路带动百业发展,修建康藏公路促进藏区发展。通过向私营工商业投放贷款等方法,“在主要城市已获得显著成绩,工商界已经不大叫了,顾虑也减少了,市场较前活跃了”。
在统一战线与民族问题上,坚持“团结大多数人以及团结大多数人的步骤方法”并重
邓小平通过召开全市工商界座谈会、统一战线工作会,总结推广“凡能开展统一战线工作的地方都易于克服困难”的经验,用“统战工作是我们党的总路线总政策的一部分,是要贯彻到底的”意识教育全体干部,明确统一战线工作的关键“一是同党外民主人士沟通政策观点,二是使他们有职有权”。为此,西南军政委员会6名副主席中,中共党员3人,国民党员2人,老同盟会会员1人,体现了邓小平提出的由“起义将领、开明士绅,加二三流工商学界民主人士,加我们组成”的要求,做到了民主人士在政权建设与人事安排中“封神安位,各得其所”。
在重要性上,邓小平强调“西南的民族问题复杂,西南民族问题必须解决好”,把民族问题作为“当前西南工作的五个问题之一”;在政策把握上,他要求少数民族地区的减租土改具备条件才能进行,不能犯急性病;在策略实施上,注意对少数民族地区建立区域自治或联合政府的经验总结推广。通过努力,西南局“解决了西南最复杂也是最重大的问题——民族团结问题”,打开了西南民族工作的新局面。
在宣传和文教事业上,坚持“文化”引导与“武化”改造并重
主政西南时期,邓小平将宣传工作比喻为“革命的粮草”,将广播作为开展工作的“重要武器之一”,将出版发行作为“政治文化粮食”。他留下的丰富文献,生动诠释了 “实现领导最广泛的方法是用笔杆子”[5]。在邓小平等领导下,西南局“争取一切爱国的知识分子为人民服务”,纠正“只搞运动忽视学业”和“只搞学业轻视政治”两种倾向,广泛开展学校教育改革运动、思想改造运动,创办西南人民革命大学,发展民族教育事业,培训各类专业人才。同时坚持发展生产和发展文化教育并重,避免了“人家会说共产党只讲‘武化’,不讲文化”的舆论。
在社会建设上,坚持反封建思想与立社会新风并重
邓小平指出:“西南的封建力量比其他各地都大,我们反封建要有步骤,有方法。”在农村,要打好减租这场“淮海战役”和土改这场“渡江作战”,必须懂得这是一场系统的、激烈的阶级斗争,在斗争中要有方法、有策略。“总的来看,农民是真正翻身了,农村出现了崭新的气象,下乡的民主人士一致认为这是历史奇迹。”在城市,经过“五反”,“到处出现了新的气象”,“无论‘三反’或‘五反’,更大的收获是划清了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界限”,发动和教育了工人阶级。与此同时,西南局大力改革社会陋习,禁绝鸦片烟毒,收容、安置和改造游民和失业人员,“以宣传《婚姻法》作为主题来进行宣传教育,清算封建思想”。抗美援朝运动对各项工作都起了极大的推动作用,基本上摧毁了亲美、崇美、恐美的错误思想,提高了民族的自信心。
有领导有步骤有方法
邓小平的工作方法与领导艺术,“体现在邓小平著作之中,体现在邓小平解决实际问题、作出战略决策、进行理论创造的活动之中,蕴含在我们党领导建设社会主义的路线、方针、政策之中”。用这种工作方法和领导艺术镜鉴现实,贵在运用,要在实效。我们要“学习邓小平同志善于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观察世界、处理问题的思想方法和领导艺术”,“学习他善于抓住关键、纲举目张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
提高政治站位,“克服目前干部中正在滋长的轻视政治的倾向”
邓小平强调:“我们共产党有一条,就是要把工作做好,必须先从思想上解决问题。”他提出,部队的新任务是成为“一个战斗的模范团,今后必须是一个模范工作队”,将毛泽东复电二野《把军队变为工作队》中“学会接收城市和管理城市”、做到“十一个善于”的要求具体化。他对“事前不请示,事后不报告,不按章程办事的无政府无纪律的风气”深恶痛绝,重申坚决执行请示报告制度,这是对中央提出每两月的汇报制度和民主集中制原则的贯彻落实。他处处维护毛泽东地位,1950年5月,决定“以后开大会不挂刘伯承、邓小平、贺龙的画像”。
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关键时期。征程越是壮阔,目标越是远大,风险越是增多,越需要核心的掌舵定向、真理的指引领航。要实现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使命任务,全党上下一定要增强“政治三力”,牢记“国之大者”,坚决把“两个维护”体现在贯彻党中央决策部署的行动上,体现在履职尽责、做好本职工作的实效上,体现在党员干部的日常言行上[6]。
站稳人民立场,牢记“政府是人民的,也是为人民的”
邓小平指出,“紧密地联系群众是我党的光荣传统”,“依靠什么办法来做好工作?唯一正确的办法就是走群众路线”。他强调,“人民对于政府的信赖,不是靠它的口号,而是看它的实际”,我们的责任“就是要用事实让怀疑的人相信”,“人民政府离开了最广大和最可靠的基础,革命胜利就好似建立在沙滩上,是会垮台的”。他要求“党员站在人民群众之中,而不是站在群众之外,更不是站在群众之上”。
中国共产党根基在人民、血脉在人民、力量在人民。新时代新征程,我们必须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坚持人民是党的工作的最高裁决者和最终评判者,站稳人民立场,把握人民愿望,尊重人民创造,集中人民智慧,走好新时代党的群众路线,把好事实事做到群众心坎上。
善于抓纲带目,“共产党就是为发展社会生产力的,否则就违背了马克思主义理论”
邓小平善抓牛鼻子,“分清先后缓急,量力而行”,保持“今天绝不可能百废俱举”的战略清醒,突出“一资、二劳、三工,一切都要引导到发展生产力”。他指出,我们革命的目的“就是要使人民在政治上经济上获得解放,生活一天天获得改善”,而政府要得到人民的认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这一年来的经济建设搞得好”;未来的奋斗目标“是把落后的农业国变为先进的工业国”,而当下的厂矿管理“必须想办法打开出路,将生产力用之于有用的方向 ”。
在推进全体人民整体迈进现代化、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复兴进程中,必须聚焦经济建设这一中心工作,把坚持高质量发展作为新时代的硬道理,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全面深化改革,形成与之相适应的新型生产关系,因地制宜、因势利导改造提升传统产业,培育壮大新兴产业,布局建设未来产业,推动经济实现质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
坚持系统观念,“在思想上宁肯看得困难些,时间上宁肯看长一些,方法上宁肯更多更好一些”
邓小平将解放大西南称为“小长征”,提前做好充分准备。他善于因势利导调整工作重点,认为“随着城市的接管,我们工作的注意力以农村为重点,这是完全正确的”。一年后,“必须以较多的注意力加强对于城市工作的领导”。他强调,遇事“小心谨慎、兢兢业业地去搞”,“民族杂居地区不要急于搞减租退押运动”,“土改、镇反工作必须做得更加仔细一些”。他坚持以终为始,指出“历来运动多在尾巴上出乱子”,要防止煮“夹生饭”、吃“回头草”。
坚持系统观念,就是要善于从全局上谋划,在关键处落子、协同中发力,切实提高战略思维、历史思维、辩证思维、系统思维、创新思维、法治思维、底线思维能力,坚持问题导向、过程导向、结果导向,为前瞻性思考、全局性谋划、整体性推进党和国家各项事业提供科学思想方法。
讲究科学方法,探索“集中力量,创造典型,积累经验,然后普及的领导方法”
面对任务,邓小平善于寻找工作方法,求实创新,积极探索解决问题的新路子。他善于推动工作,“注意选择几个点,进行典型试验,积累经验,指导其他”;善于发动群众,把群众的热情从“有理无法”“说理斗法”引导到“依理服法”“讲理讲法”上来;善于知行合一,总结“实行土改的正确方法是政府法令与发动群众相结合,由上而下和由下而上相结合,领导干部要下去搞典型示范”。
讲究科学方法,必须坚持稳中求进、以进促稳、先立后破,做到调研开路、问题导向,统筹兼顾、突出重点,抓铁有痕、善作善成,以“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的历史担当,凝心聚力促发展,驰而不息抓落实,立足岗位作贡献,树立正确的权力观、政绩观,努力创造经得起历史和人民检验的实绩。
强化党的领导,“对组织要求更严而不是更宽,对同志要求更高而不是更低 ”
邓小平大力倡导“不怕麻烦、谦逊朴素和实事求是的工作作风”,注重夯基固本,指出“西南工作的根扎得正不正,就看这三万人的作风正不正。如果作风不正,根扎歪了,就会贻害无穷”。他强调领导带头,进行“三反”斗争“必须实行首长负责、亲自动手、干部带头,这是搞好这场运动的关键”;强调严的标准,“第一要防止党员自满,第二要防止投机分子混入党内,不应该降低党员标准”。“两防止一不降”充分体现了西南局在发展和巩固西南党组织时“脱胎换骨”的决心。
踏上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新的赶考之路,必须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落实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持之以恒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坚决打赢反腐败斗争的攻坚战和持久战,为以党的自我革命引领社会革命,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提供坚强保证。
工作方法与领导艺术是连接现实与目标之间的“桥和船”。要过好“强国建设、民族复兴”这条河,必须立足“两个大局”,做到“两个维护”,不断提高在惊涛骇浪环境下驾驭中华民族复兴号巨轮的工作方法与领导艺术,才能顺利抵达中国式现代化彼岸。
注释:
[ 1 ] 《邓小平年谱(1947-1956)》第二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19年版,第191页。
[ 2 ] 《邓小平西南工作文集》,中央文献出版社、重庆出版社2006年版,第4、5页。
[ 3 ] 《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一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95页。
[ 4 ] 《邓小平文集(1949-1974)》上卷,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17、37页。
[ 5 ] 《邓小平文选》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45、149页。
[ 6 ] 全国干部培训教材编审指导委员会,《深刻领悟“两个确立”的决定性意义》,人民出版社、党建读物出版社,2024年,第133页。
作者系中共重庆市委党史研究室副主任、重庆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研究员
编辑/王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