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在出版业的风险应对及应用前景

【摘 要】随着人工智能的蓬勃发展，以AIGC为代表的人工智能技术被广泛应用于出版领域，给出版业带来了全新的机遇和挑战。以人工智能技术为切入点，就出版管理、出版编辑、出版传播、出版消费等4个环节分析出版业运用人工智能的伴生风险并提出应对措施，进而指出人工智能技术在出版领域的应用前景。在科学治理方面，建立高质量的数字内容管理体系；在智能出版方面，构建高质量的数字内容生产体系；在个性阅读方面，形成高质量的数字内容消费体系。

【关 键 词】出版业；人工智能；风险应对；应用前景；出版管理；出版编辑；出版传播

【作者单位】赵礼寿，浙江传媒学院文化创意与管理学院；丑越豪，浙江传媒学院文化创意与管理学院；王梦颖，浙江传媒学院文化创意与管理学院。

【中图分类号】G230.7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4.13.004

人工智能是模拟人类智能的技术，拥有学习、推理、问题解决等能力。人工智能生成内容（Artificial Intelligence Generated Content，简称AIGC）是人工智能的具体应用，其对信息内容生产影响深远。人工智能自问世以来，对人类社会产生了巨大影响，它不仅改变了生产方式，提高了生产效率，还引发了一系列社会问题。在出版领域，人工智能的应用也带来一系列风险，科学分析存在风险，提出应对策略，对人工智能在出版业的未来应用至关重要。本文在总结人工智能和AIGC5个阶段发展特点的基础上，具体分析人工智能在出版管理、出版编辑、出版传播和出版消费等4个环节带来的风险，提出相关主体对风险进行协同应对的策略，并展望出版业积极拥抱人工智能，向高质量数字内容产业迈进的未来发展图景。

一、人工智能的发展及其在出版业的应用

人工智能作为计算机科学的一个分支，致力于研究和开发能够模仿、扩展或代替人类智能的技术。20世纪中期以来，人工智能历经了多个发展阶段，广泛应用于各个领域。AIGC是人工智能的具体应用，指通过人工智能技术自动生成各种形式的内容，包括文本、图像、音频和视频等。AIGC的出现和发展直接推动了内容生产效率的提高，对传媒业和出版业影响巨大。

目前，人工智能与AIGC的发展历经5个阶段。第一阶段是20世纪50—60年代的初始发展时期。1956年，约翰·麦卡锡（John McCarthy）在达特茅斯会议上首次提出了“人工智能”这一术语，并预测机器能够像人类一样思考。阿兰·图灵的论文《计算机器与智能》更是为AI的发展提供了理论框架，该论文提出著名的图灵测试，用以判断机器是否具有智能。此阶段的AIGC与人工智能发展是同步的，早期人工智能研究也集中在文本生成方面，如图灵测试主要就是评估机器生成文本的智能水平。

第二阶段是20世纪70年代的发展瓶颈期，这一阶段由于过高的期望和技术的限制，导致业界对于人工智能的关注度和资金投入都有所减少。第三阶段是20世纪80年代的人工智能专家系统兴起时期。人工智能专家系统是一种基于规则的系统，能够模拟专家的决策过程，此阶段人工智能在商业领域的应用逐渐增加。值得注意的是，AIGC在第二、第三这两个阶段进入发展的瓶颈期，创新较少，发展缓慢。

第四阶段是20世纪90年代的机器学习崛起时期，随着计算能力的提升和数据便捷获取的实现，机器学习开始崭露头角。与早期的符号主义方法不同，机器学习强调通过数据学习模型来实现。这推动了人工智能在图像识别、语音识别等领域的应用，进而推动AIGC在此阶段的快速发展。20世纪90年代中期，基于统计模型的语言生成技术逐渐成熟，该技术能够根据大规模语料库中的统计信息生成自然语言文本，为AIGC的快速发展奠定基础。

第五阶段是21世纪到现在，是深度学习技术在人工智能领域崛起时期。深度学习是一种基于多层神经网络的技术，能够自动学习数据的特征表示。2006年，杰弗里·辛顿等人提出深度信念网络（Deep Belief Network），随后诞生了一系列人工智能模型。21世纪20年代，预训练语言模型（Pre-trained Language Models）成为AIGC领域的主流技术。OpenAI发布的GPT-2和GPT-3模型能够生成高质量的自然语言文本，展示了AI在写作、对话和文本生成方面的强大能力，同时这些模型能够根据文本描述生成图像，实现跨模态内容生成［1］。这些技术在出版领域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ChatGPT是AIGC的一个具体实例，它是一种基于深度学习的自然语言处理（NLP）模型，这种模型通过大量的数据训练，能够理解和生成类人的语言。2020年GPT-3版本发布，不仅引发了人们对ChatGPT的关注，同时也引发了人们对人工智能的新一轮探讨。

二、出版业运用人工智能的伴生风险

人工智能对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尤其是在文化创意产业领域。作为文化产业的一部分，出版业属于内容创意产业，因此不可避免地受到人工智能的影响，其在运用人工智能的过程中伴随一定的风险［2］。具体而言，人工智能在出版管理环节，可能带来政策问题和管理风险；在出版编辑环节，可能带来生成虚假内容和低质内容的风险；在出版传播环节，可能引发传播渠道控制和印刷行业掣肘的风险；在出版消费环节，可能带来信息茧房和读者隐私泄露的风险，具体见图1。

1．出版管理：技术迭代带来的政策问题与管理风险

出版管理包括政府部门主导的出版政策维度和企业主导的出版管理层面。

出版政策是指对出版业整体运行和发展的战略性管理政策，包括政策制定、法规监督、市场调控和资源配置等。目前，人工智能的出版政策问题主要集中于政策体系制定和出版内容监管方面。在政策体系制定方面，由于人工智能是新的技术，发展过于迅速，政策制定较难跟上技术发展的步伐。以版权为例，人工智能造成了版权归属的争议。人工智能的出版内容生产主要基于AI算法在大语言模型中进行数据抓取，通过学习语言的排列和生成逻辑，分析读者的阅读倾向，最终生成完整内容，这些内容是属于AI的使用者、软件的运营平台还是开发者，均需要法律进一步明确。在出版内容监管方面，由于人工智能生成的出版内容可能越过编辑直接发布在互联网上，将导致出版内容监管机制的弱化。

企业出版管理是指对出版活动中具体操作和执行层面的管理，涵盖从内容创作、编辑加工、印刷生产到市场发行等各个环节的细节管理。目前，人工智能带给出版企业的管理风险主要是出版流程再造和岗位职能变化。在出版流程再造方面，传统的出版流程依赖于人工在各个环节的参与，如编辑对内容的审核、校对以及排版等。随着人工智能的应用，这些环节逐渐实现自动化，自动化流程的引入改变了原有的流程，这将导致出版企业运营和管理成本的增加。在岗位职能变化方面，人工智能的应用使得传统出版业中岗位职责发生了重大变化，编辑从原来的内容生产者和审核者，转变为人工智能生成内容的质量监督者和优化者。这种职能转变要求编辑不仅要具备传统的文字处理能力，还需掌握人工智能和数据分析等新兴技术，这对从业人员的技能和知识结构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2．出版编辑：把关缺乏带来的内容真实性与质量风险

人工智能给出版编辑环节带来的风险是出版内容的真实性无法保障和质量参差不齐等问题［3］。

人工智能不能保证出版内容的真实性。以Chat

GPT为例，其训练数据集的收集有截止日期，不能根据事物的发展实时更新，收集截止后发生的客观事实无法生成出版内容。与网络搜索不同，人工智能并不是直接从网络中搜索答案，而是在数据缺失的情况下，根据以往的训练结果预测可能出现的词汇组合，进而生成完整的语句。这种方式大大增加了虚假信息的生成概率，人工智能甚至在数秒内就能完成内容创作。此外，多模态生成式人工智能技术将虚假信息的范围从文本扩展到代码、图片和视频，虚假信息的多样性、欺骗性显著增强，导致出版内容的真实性风险大大增加。

在出版质量方面，人工智能生成的内容缺乏专业编辑的把关，质量参差不齐。传统出版流程中，编辑环节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对出版内容质量进行把控，保证出版内容的质量。然而，随着人工智能对出版领域的渗透，许多传统编辑的工作可能被机器取代，出版内容缺乏质量把控。同时，目前的人工智能在文本语义理解方面依然停留在表层，更多是对词语的拼凑，难以掌握深层的语义逻辑和语境，依靠这种模式生成的出版内容创意性不足，容易出现机械化和模板化的问题。

3．出版传播：智能渗透带来的渠道控制与行业掣肘

人工智能给出版传播带来传播渠道控制和印刷行业掣肘的风险。

在传播渠道方面，人工智能平台的出现为出版传播提供了新的生产力，但也带来了新的风险。当前，主要的人工智能平台往往由大型平台企业控制，这些企业掌握了数据的生产、存储和传播的关键要素。这种由大型平台企业掌控的出版传播系统看似平等，实际上却有严格的传播等级。

在印刷行业方面，过去20年，数字出版技术的崛起对传统印刷行业构成了巨大的威胁。数字出版不仅在生产成本和传播效率上具有显著优势，还能够提供更加丰富多样且具有互动性的用户体验，这种转变逐渐削弱了纸质出版物的市场地位。人工智能能够在短时间内生成大量内容，读者可以通过人工智能技术瞬时获取出版内容，这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印刷行业的风险。

4．出版消费：数据侵占带来的信息茧房与隐私难题

人工智能给出版消费环节带来信息茧房和读者隐私泄露的风险。

在信息茧房方面，人工智能进一步提高了出版内容的智能推送效率，但也给读者带来深度的“信息茧房”困扰，因为人工智能时代采用的不是简单的算法机制，而是根据读者阅读习惯自动调整内容推送的算法机制。算法机制的加强会进一步加固信息茧房的壁垒，将读者的阅读内容限定在既定范围内。同时，读者长期处于信息茧房中会导致思维局限和认知偏狭，在面对复杂问题时缺乏全面的理解，影响判断力和决策能力，从而更加依赖算法推荐，深陷信息茧房。

在读者隐私泄露方面，人工智能的运行依靠庞大的数据支持，其中包含大量读者的个人信息和隐私数据。首先，在具体的数据抓取过程中，很容易出现未明确授权的情况下调用读者信息的情况，造成读者个人隐私泄露。其次，随着在线出版行为的增多，出版机构通过人工智能平台与读者联系，这种行为增加了读者隐私数据泄露的风险。

三、出版业运用人工智能的风险防范措施

为有效应对人工智能给出版业各环节带来的风险，需要各参与主体协同应对。具体来看，要以政府、出版企业、作者和读者等主体为基础，依托利益协调、资源共享、有序参与等协同运行保障机制［4］并充分发挥其作为技术助手的作用，从而推动人工智能技术更好地为出版业服务。

1．完善出版政策体系，提升出版管理效率

在面对人工智能带来的出版管理风险时，政府应通过加快制定政策和建立标准规范来完善出版政策体系，出版企业应通过优化企业管理来提升出版管理效率。

在完善出版政策体系方面，政府应建立快速响应机制。首先，政府应加快制定和完善与人工智能相关的出版政策法规，及时更新政策以适应技术变化。例如，针对人工智能生成内容的版权归属问题，政府应组织专家学者、法律人士和行业代表共同探讨，明确版权归属的法律框架。其次，政府应推动建立人工智能技术在出版业应用的标准和规范，使其涵盖人工智能内容生成的各个环节，包括数据采集、算法设计、内容生成和发布等，确保人工智能技术在出版业的应用具有透明度和可追溯性。

在提升出版管理效率方面，出版企业应积极适应人工智能技术带来的生产流程再造和岗位职能变化，提升自身的管理效率。首先，出版企业应加大对人工智能技术研发和应用的投入，建立智能化的出版流程和管理系统，通过智能技术自动完成内容生成、编辑加工、排版和发布，提高工作效率并降低运营成本。其次，出版企业应加强对从业人员的培训，提升从业人员的技能和知识水平。特别是对于编辑，出版企业应提供人工智能和数据分析等方面的培训，帮助他们掌握新技术，适应新的岗位职责。通过不断提升从业人员的综合素质，出版企业可以更好地应对人工智能技术带来的岗位职能变化，提高整体效率。

2．杜绝出版虚假内容，优化出版质量体系

为了有效解决人工智能在出版编辑环节带来的内容虚假和质量参差不齐等问题，出版企业需要利用先进的技术手段进行多重验证和过滤，强化编辑的审核把关能力，加强人员的技术使用能力，建立反馈与改进机制，全面保障出版内容的真实性和质量［5］。

在保证出版内容真实性方面，出版企业应利用先进的技术手段对人工智能生成内容进行多重验证和过滤，通过开发和应用先进的内容审核系统，对人工智能生成的内容进行实时监控和审核，识别和过滤虚假内容。此外，出版企业应建立健全人工智能生成内容的审核机制，编辑要积极利用“人—机”协同审核机制，对智能生成内容进行严格把控，杜绝出版虚假内容。在保障出版内容质量方面，出版企业应加强对编辑人员的培训，让编辑有效利用和监督人工智能技术，进一步提升出版内容质量。

3．拓展多元化传播渠道，促进印刷行业转型升级

为了应对人工智能在出版传播环节带来的传播渠道控制和印刷行业掣肘风险，出版企业需要采取拓展多元化传播渠道、加强监管与合作、促进印刷行业数字化转型升级等一系列综合措施。

在拓展多元化传播渠道方面，为了避免人工智能对出版传播渠道的垄断，出版企业应积极拓展多元化传播渠道，减少对单一人工智能平台的依赖［6］。出版企业可以通过建立自有的数字出版平台，增强自身在加强监管与合作方面，数据生产、存储和传播方面的自主性。

政府和行业协会应加强对人工智能平台的监管，确保其在传播环节的公平性和透明度，确保出版市场的良性竞争。出版企业则可以与多个平台合作，分散传播风险，避免被单一平台控制。

在印刷行业数字化转型升级方面，印刷企业应主动掌握和学习人工智能技术，提前洞悉技术对行业的冲击和未来发展趋势，不断优化自身的服务结构，规划更为全面的战略发展方针，进一步加快行业的数字化，主动转型升级。同时，印刷企业应主动调整市场定位，满足个性化和小批量印刷的市场需求，减少库存压力，从而提高生产灵活性。

4．提高读者数字素养，加强隐私数据安全

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普及和应用，出版业在提升读者阅读体验和个性化服务的同时，出现了信息茧房和隐私数据泄露的风险。为了应对这些风险，出版业需要采取一系列综合措施提高读者的数字素养，保证隐私数据的安全。

在提高读者数字素养方面，出版企业和教育机构可以一起努力，通过各种渠道和方式，向读者普及数字素养教育。例如，通过出版科普读物、举办线上线下讲座和培训班等方式，帮助读者了解人工智能和算法推荐的工作原理，增强其对信息来源和内容真实性的辨别能力。读者应学会主动搜索和选择多样化的信息来源，避免对算法推荐的过度依赖，形成批判性思维，提升信息素养。

在加强隐私数据保护方面，各方需主动作为。政府部门应加强对出版企业的数据保护和监督管理，制定和完善相关法律法规，为读者的隐私保护提供有力的法律保障。出版行业协会应制定和推广统一的数据保护标准和规范，鼓励企业之间的信息共享和合作，提升行业整体的数据安全水平。出版企业应加强数据安全管理，确保读者的个人信息不被滥用和泄露。读者应学会主动管理和保护自己的阅读偏好与数据隐私。

四、出版业运用人工智能的未来图景

人工智能的迅猛发展不仅带来了技术的变革，也推动了内容生产和传播方式的深刻变革［7］。未来，出版业需要积极融入人工智能创造的产业生态：政府应积极利用人工智能技术改造现有的出版产业形态，推动传统出版业向新型数字化、智能化产业转型；出版企业应积极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向高级数字出版企业转型，成为高质量数字内容的提供商；读者应提升自身的数字素养，学会利用智能推荐系统和个性化服务，获取更加丰富和有价值的阅读体验。

高质量的数字内容产业体系包括高质量数字内容管理体系、高质量数字内容生产体系和高质量数字内容消费体系等3个部分，这也是出版业运用人工智能未来图景的重要组成。

1．科学治理：建立高质量数字内容管理体系

出版企业可以利用人工智能在内容管理、版权保护和内容质量管理方面建立高质量数字内容管理体系。在内容管理上，人工智能能够自动提取和分析文本中的关键信息，帮助编辑和管理人员快速定位和整理内容。在版权保护上，出版企业可以利用区块链技术和智能合约，建立安全且不可篡改的版权管理系统，确保每一份数字内容的版权归属和使用权限清晰明确。在内容质量管理上，人工智能聚焦于高质量数字内容管理，可以自动检测和标记低质量或重复内容，帮助编辑进行内容优化和校对，提高出版物的整体质量。

2．智能出版：构建高质量数字内容生产体系

出版企业利用人工智能的自然语言生成技术，可自动生成高质量的出版内容，大大提高内容生产效率，构建高质量的数字内容生产体系。

一方面，人工智能可以辅助作者或编辑进行创意生产。对作者而言，人工智能可以通过分析海量的文本资料，为其提供丰富的创作素材和灵感建议，从而拓展创作思路、提高创作效率。对编辑而言，人工智能在选题策划方面可以通过大数据分析，快速识别市场趋势和读者兴趣。这种数据驱动的选题策划，能让编辑制定更加符合市场需求的出版计划，增加出版物的市场成功率。

另一方面，人工智能可以优化数字内容出版形式。通过语义分析和情感分析，人工智能可以优化出版内容的表达方式和情感传递，使内容更加生动和富有感染力。人工智能技术还可以通过图像识别和生成技术，自动生成高质量的配图、视频和音频，丰富数字内容的表现形式。在内容编校方面，人工智能可以对文本进行自动校对和编辑，通过快速识别和纠正文本中的拼写错误、语法错误和标点符号使用不当的问题来提升文本的质量。

3．个性阅读：形成高质量数字内容消费体系

一方面，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可以实现面向读者的精准推荐和个性化服务，从而形成高质量的数字内容消费体系。人工智能可以通过大数据分析和机器学习，深入了解读者的阅读偏好和行为模式，更好地满足读者的数字化阅读需求［8］。人工智能可以优化阅读体验和用户界面，实现智能搜索和语音助手功能，帮助读者快速找到所需内容。未来，随着智能穿戴设备的快速发展和在出版业的普及使用，读者的阅读体验也许能够实现视觉、听觉、味觉、嗅觉和触觉的大融合。

另一方面，人工智能技术能通过数据挖掘和用户行为分析，精准识别用户需求，以增强读者的参与感和互动性。人工智能可以通过对大量用户数据的分析，识别读者的阅读偏好和兴趣点，这些数据不仅包括读者的阅读历史、购买记录，还涵盖读者在社交媒体上的互动、评论和反馈。通过对这些数据的深入挖掘，人工智能可以基于阅读内容进行互动设计。比如，在数字出版物中，人工智能可以引入互动元素，如嵌入式视频、音频评论、互动问答等，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能够与内容互动，增强阅读的趣味性和参与度，提升读者的阅读体验。人工智能可以通过社交互动，增强读者之间的交流和互动。人工智能还可以给读者推荐适合的阅读社群或讨论小组，帮助读者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分享阅读心得和体会。

五、结语

随着人工智能的蓬勃发展，以AIGC为代表的人工智能技术被广泛应用于出版领域，给出版业带来了全新的挑战和机遇。在出版管理环节，人工智能带来政策维度和企业管理层面的风险；在出版编辑环节，人工智能带来生成虚假内容和低质内容的风险；在出版传播环节，人工智能带来传播渠道控制和印刷行业掣肘的风险；在出版消费环节，人工智能带来信息茧房和读者隐私泄露的风险。为有效应对这些风险，政府、出版企业、读者需主动应对，积极拥抱人工智能技术，推动出版业向高质量数字内容产业转变，最终实现可持续、高质量发展。

｜参考文献｜

［1］张华平，李林翰，李春锦. ChatGPT中文性能测评与风险应对［J］. 数据分析与知识发现，2023（3）：16-25.

［2］方卿，丁靖佳. 人工智能生成内容（AIGC）的三个出版学议题［J］. 出版科学，2023（2）：5-10.

［3］段永杰，李彤. 数字出版中AIGC生成物的应用场景及其伦理规制［J］. 出版科学，2023（6）：84-93.

［4］王春婷. 社会共治：一个突破多元主体治理合法性窘境的新模式［J］. 中国行政管理，2017（6）：30-35.

［5］罗飞宁，刘壮，谢文亮. AIGC时代编辑的身份挑战与角色转型［J］. 出版广角，2023（15）：65-69.

［6］丑越豪，王梦颖. 产品层次理论视角下网络文学作品开发价值评估指标构建实践研究［J］. 中国数字出版，2024（4）：26-35.

［7］陆小华. ChatGPT等智能内容生成与新闻出版业面临的智能变革［J］. 中国出版，2023（5）：8-15.

［8］赵礼寿，马丽娜. 粉丝营销视角下网络文学海外传播策略研究：以《诡秘之主》为例［J］. 吉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3（1）：105-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