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下的政党-国家-社会关系

2024-08-08 00:00:00王运涛
理论观察 2024年5期

摘 要:政党是国家政治生活中的重要力量,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现代化中,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而对中国式现代化进行理论提炼的政党中心主义理论,与西方现代化理论中的国家中心主义和社会中心主义相区别,为国家-社会关系理论提供了新视角。本文先回顾了西方现代国家-社会关系理论的相关研究,认为其虽然经历了“把国家带回来”“社会中的国家”和“治理理论”三次变化,但其在经验事实和学术理论上的局限性,使得其带有割裂的二分法,并无法解释中国式现代化。随后,本文梳理了政党中心主义的研究脉络,以及政党中心主义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内在联系,认为在政党中心主义的理论框架下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在国家-社会关系上超越了西方的国家中心主义和社会中心主义的简单二分法,实现了政党-国家-社会三者关系的有机统一,为人类现代化发展提供了新范式。

关键词: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中国式现代化;政党中心主义;政党-国家-社会关系

中图分类号:D621;D613;D66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24)05 — 0078 — 05

一、前言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完成脱贫攻坚、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历史任务,并实现党和国家制度体系的改革和完善,不断朝着中国式现代化国家迈进,并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其中最核心的因素就在于通过集先进性、使命性、能动性、行动性、发展性、引领性于一体的核心行动主体执政党,与人民、国家和社会关系的制度化构建、深度性互动与整体性合力①。

在中国式现代化的政治制度创造中,新型政党制度有着重要意义。2018年3月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政协十三届一次会议民盟、致公党、无党派人士、侨联界委员联组会上发表重要讲话,第一次把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概括为新型政党制度。2021年6月25日,国务院发布的《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白皮书中也总结道,作为一种新的政党政治模式,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在中国的政治和社会生活中显示出独特优势和强大生命力,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也为人类政治文明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

而以中国历史经验和制度事实为基础的政党中心主义理论,超越了以国家中心主义和社会中心主义的西方国家-社会关系理论的局限性,能够为我们认识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提供更具有解释力的分析框架。在政党中心主义的视域下,基于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产物的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形成了政党-国家-社会相互统一的中国式现代化发展新范式。

二、西方现代国家-社会关系理论的发展及其局限性

(一)西方国家-社会关系理论的发展

自韦伯将国家定义为在一定领土内合法拥有垄断暴力的机构以来,西方的现代国家-社会关系理论大致经历了三次显著的变化,从“将国家带回来”到“社会中的国家”再到超越韦伯式国家的治理理论。

而在继承韦伯观点的基础上,斯考切波和彼得·埃文斯等人在回答了为什么有的国家能够实现发展这一问题上,认为西方国家经济发展的关键在于国家的存在以及国家机器的有效运作,特别是强大的官僚体系已经与社会隔离。他们强调国家在经济发展、政策制定和社会再分配中的作用,以及对跨国关系和社会冲突模式的影响,代替了以往的社会中心论和结构功能主义,即认为国家只是一个舞台,利益集团或社会运动在其中相互竞争或结盟以影响公共政策的制定。国家自主性和国家能力等概念也被相继提出。但是斯考切波等人也承认国家未必是理性的,自主的国家行动通常会采取一些形式,试图加强国家组织的权威、政治寿命和社会控制,而政策的制定和执行,必将会使一些人和组织的利益受损,但是这并不妨碍探究国家自主制定政策的原因、方法和时机。

随着西方学者试图将目光转移到二战后的新兴民族国家,在其间检验“把国家带回来”学派的理论时发现了不适配的情况。例如在一些拉美国家中,有些国家看起来拥有强大的机器,但是依然不能有效地控制社会,进而提取资源和贯彻意志。

对此米格代尔认为国家不是凌驾于社会之上的,而是在社会之中的。国家与社会的关系是双向的,它们相互改变、相互构成。国家并非规则的唯一制定者,它也并非天然就拥有支配地位,而社会也不是简单地处于被支配的地位,国家处于与不同社会力量的相互竞争和影响中。他认为从支配和变革的角度来看,国家和其他正式或非正式的社会组织并无差异,国家的法律和规范不得不面临社会规则的挑战。而类似的,迈克尔·曼也提出了国家的专制性权力和基础性权力的概念来解释国家与社会关系下国家表现的差异,特别是基础性权力的概念,强调国家权力在领土意义上对社会的集中和渗透。显然迈克尔·曼注意到了社会并不总是处于被动地位,以及存在着社会对国家的抵制力量,因而国家对社会的渗透就变得尤为重要。

而西方国家政策部门和组织结构的多样化,以及新兴经济体实现经济增长,为研究国家-社会关系的西方学者们带来了新的研究对象。大多数的西方国家都有自中央到地方的,享有一定自治权力的组织机构。同时,同样的国家政策或社会问题,在地区与地区之间存在着巨大的执行或解决差异。这种垂直多样性和区域多样性使得西方学者们在理论上重新思考国家-社会的关系,而关注社会积极塑造国家活动的行动和结果的治理理论也随之而出。

治理理论本身分为以国家为中心的视角和以社会为中心的视角。以国家为中心的视角的埃文斯等人继承了“把国家带回来”的国家自主性理论,并拒绝了米格代尔等人“社会中的国家”过度关注国家与社会的分离和斗争关系,而强调国家与社会相互合作和相互促进,并提出了嵌入性自主的概念,即国家超越空间和公私边界对社会实施内生性干预,通过渗透和改造社会纽带,来实现国家和社会的协同。而以社会为中心的视角则强调有效地治理并不是国家嵌入公民社会中的自主产物。相反,它是从能够动员国家权威的民间社会活动家的网络中产生的。国家与社会的关系本身对于治理及其后果的决定性不如社会组织内部的政治,是社会行为者,而非国家有效地决定了治理的动态。

然而无论是以国家为中心视角,还是以社会为中心视角,治理理论都认为西方国家和社会存在边界模糊的区域,社会可以积极地进入国家甚至代替国家,出现在国家力量难以渗透的国土空间和社会领域,在与国家一同协作的基础上实现特定社会问题的治理。

(二)西方国家-社会关系理论的局限性

基于上述对西方国家-社会关系理论的梳理,不难看出西方国家与社会关系的理论发展经历了从“把国家带回来”理论中的国家自主性,到“社会中的国家”理论中的基础性权力,再到治理理论中的嵌入性自主的发展过程。在这一过程中,西方学者逐渐认识到韦伯式连贯统一和目标导向的国家概念更多是一种坐标原点的理论参考,现实中的西方国家-社会关系是由许多制度、部门和利益相互斗争交织而成的复杂混合体。

同时,西方国家-社会关系理论的国家与社会二分法使得其理论想象力逐渐贫瘠,陷入了国家中心主义和社会中心主义的循环往复之中,当国家中心主义不能有效解释现实时,社会中心主义就被纳入其分析理论框架;而当社会中心主义不能有效解释现实时,国家中心主义又被搬出来作为社会中心主义的补充。

西方国家-社会关系理论也反映了西方资本主义制度的固有矛盾,并以西方的现代化过程为时代背景和历史材料,进而无法解释中国式现代化。

一方面,西方国家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其国家与社会存在着固有的内在矛盾,这一矛盾植根于其经济制度、竞选式民主制度和竞争性政党制度等。例如西方政党制度下的政党关系具有明显的零和博弈特征,某一党派的执政意味着其他党派的失势,某一党派的议席增加意味着其他党派的议席减少。进而政党的主要任务从成为连接国家与社会的桥梁,整合社会组织和力量参与政治,变成了如何在下一次选举中赢得更多的议席以及如何当权,进而陷入了恶性竞争的困境。例如,如今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的政治极化及其所引发的社会撕裂现象,就是其竞争性政党制度所产生的恶果之一。

另一方面,西方国家在现代化过程中的时代背景、发展进程以及国际和国内环境,与后发国家具有明显差异。西方政党制度往往后于其民族国家和基本政治制度的形成,源于在议会制和总统制的框架内对政权的争夺,作为西方市民社会的组成部分,并逐渐产生了两党制和多党制等基本形式。换言之,西方政党是西方国家和政治制度内的产物,而非制度发展的自变量。而不少后发国家在面临西方国家的殖民冲击后,传统国家和社会力量走向崩溃,政治秩序逐渐混乱。而现代政党作为凝聚社会力量的政治组织,开始承担重建政治秩序和实现民族复兴的使命和责任,作为自变量主导着国家和制度的建构。

因此,旨在解释西方现代化的国家-社会关系理论,必然无法解释中国式现代化。因此,本文引入政党中心主义视角,通过梳理政党中心主义的学术理论发展过程,以及解释其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内在逻辑联系,说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下政党-国家-社会三者的关系是有机统一的。

三、政党中心主义视域内的中国新型政党制度

(一)政党中心主义的研究脉络

由于西方的国家-社会关系理论无法解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特别是无法解释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和作用,以及党的十八大以后在四个自信下对中国经验的理论和话语创新,立足中国现实的政党中心主义得到阐述和发展。政党中心主义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在中国式现代化、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中形成了理论和制度的统一。政党中心主义强调政党的领导和组织动员是一国现代化的中心力量,而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实现了党的领导、统一战线、协商民主的有机结合,有机统一了政党-国家-社会。

政党中心主义在其概念形成初期就以西方的国家中心主义和社会中心主义为反思和重构对象。景跃进认为西方意义上的政党以及国家-社会关系面临着概念拉伸的风险,其简单套用于中国政治有张冠李戴之嫌,进而将西方语境下的国家-社会关系根据中国现实调适为政党-政府-社会关系,认为我国政治存在着两种政治关系:国家维度的政府与公民关系,以及执政党与人民群众的领导与被领导关系①。其中的事实逻辑在于现代中国是党造国家,中国共产党是建国政党,中国式的现代化,也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现代化。

郭定平也认为虽然不少西方的中国研究者尝试用国家-社会关系理论来发现和解释中国式现代化,但是对政党的研究始终未能进入他们的主要研究视野。在此基础上,其引入了政党中心主义的概念,认为政党不仅具有代表功能,更具有治理功能,在国家治理中居于中心地位,发挥核心作用,而整个国家治理过程由政党主导而展开②。至此,政党中心主义及政党-国家-社会等相关概念得到阐述。

随后,政党中心主义在中国式现代化、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等,立足于中国发展的历史和现实的概念的基础上,得到了进一步的阐释。

从中国式现代化的角度来看,政党中心主义就是对中国式现代化原创性理论的提炼。中国共产党开辟了中国式现代化的独特道路,推动了传统与现代化的有机结合,构建了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制度体系。而政党中心主义视域内的中国式现代化,就是中国共产党作为秩序重构和国家建设的主导力量,因时因势调整现代化发展战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③。

从国家治理的角度看,郭定平认为从历史上来看,中国在古代和近代分别经历了君主中心和军阀中心的国家治理旧模式,而到了现代则创造了政党中心的国家治理新模式。进入新时代以来,特别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过程中,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是必须遵循的首要政治原则,不断完善政党中心的国家治理模式,促进了政党-国家的相互嵌入④。

从国家能力来看,对于后发国家而言,政党即整合国家意志和社会诉求的组织纽带,又是摆脱集体行动困境的重要行动者。谢宜泽和杨竺松认为中国共产党从制度和实践两个层面重塑了当代中国的国家能力,其所固有的人民性、使命性和适应性构成了国家能力建构的合力之基、动力之本和活力之源,弥补了在国家中心主义和社会中心主义范式下国家能力来源于战争驱动或初始禀赋在解释中国国家能力上的不足⑤。

综上所述,从政党中心主义的发展脉络可以看出,以中国共产党为领导的中国式现代化主体力量新范式的政党中心主义,在历史和制度两个维度形成了对西方国家中心主义和社会中心主义的超越。张春满和郭苏建认为相较于西方国家政党政治造成的恶性党争、社会撕裂和政治衰败,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成为国家地域风险调整、人民创造美好生活、民族实现伟大复兴的根本保障和政治基础,使得21世纪的大分流并不表现在政治体制上,而表现在政治组织的差异上①。

同时,政党中心主义虽然没有被冠以“中国式”等修饰词,但是其概念、素材和内容都是以中国历史经验和制度事实为基础的,而这一基础在历史和制度上又体现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②③。

(二)政党中心主义与新型政党制度的内在联系

在政党中心主义分析框架下,政党与国家、政党与政党以及政党与社会的相互关系,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同频互嵌,其中政党与国家的关系模式为中国共产党执政、民主党派参政,表现为政权稳固、政策连续;政党与政党的关系模式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表现为制度的长期稳定性和制度化水平高;政党与社会的关系模式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协商制度,表现为社会基础广泛稳固,社会治理能力较强④。

首先,在政党与国家的关系中,中国共产党处于领导和执政地位,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本质的特征和最大优势,也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各民主党派不是在野党、反对党,而是参政党,与中国共产党在国家政权中团结合作,在各级人大、政府和司法机关中发挥作用,一同协商重要方针政策,制定和执行国家法律法规,管理国家事务,其参政地位和参政权利受宪法保护。民主党派围绕国家经济社会发展重大问题献计出力,列席政府召开全体会议和有关会议,参加政府组织的有关专项检查工作等。

其次,在政党与政党的关系中,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是亲密战友,形成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以及“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基本方针。中国共产党对各民主党派主要进行政治领导,包括政治原则、政治方向和重大方针政策的领导,同时支持各民主党派独立自主地开展工作,充分履行职能、积极发挥作用,并自觉接受各民主党派的监督。

各民主党派自觉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和执政地位,通过提出意见、批评、建议的方式进行协商性和合作性的政治监督。通过这种制度化的合作和监督,形成和维护最广泛的政治联盟,以确保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和长期执政。

最后,在政党与社会的关系中,中国共产党在与社会的互动中紧密联系,通过自身严密的组织体系深入社会基层,依靠群众路线形成了密切的党群关系,特别是通过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凝聚社会利益,达成社会共识,找到全社会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约数。

与此同时,相较于西方国家的选举式授权,具有组织结构的调适性与合作性,以及价值理念的人民取向及与时俱进性的中国新型政党制度,通过“历史的授权”,实现了长久、广泛、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有效解决了民意的选择性回应和间接性回应的深层问题⑤。

总之,政党中心主义的理论内涵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内容安排是一致的。政党中心主义强调政党嵌入国家政权和社会结构之中,整合国家和社会的力量和利益,形成积极的、统一的互动关系。而中国新型政党制度通过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保障国家一体化,又通过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而把社会政治力量整合到政党制度中来,进而以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为核心,分别形成了实现政党意志与人民意志的有机统一的政党与国家关系,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之间多元一体的政党与政党关系,有效整合社会实现最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政党与社会关系,完成了政党-国家-社会的有机统一⑥。

四、总结

西方的国家-社会关系理论因为其理论来源的西方中心主义和学术想象力的匮乏,无法有效解释中国式现代化这一伟大命题。立足于中国历史和制度经验的政党中心主义理论完成了对西方国家中心主义和社会中心主义的超越,认为对于后发国家而言,是政党,而非国家或社会,在国家现代化和国家治理中扮演中心地位。在政党中心主义的理论视域内,作为伟大政治创造的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能够使各政党形成亲密合作的关系,并开展政党协商和民主监督,在国家政权中团结合作,具有鲜明特色和显著优势,有效避免了西方国家政党制度中各政党形成的相互竞争、相互倾轧和相互构陷的恶性循环,为中国式现代化、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了有力的制度保障,将政党、国家和社会三者有机统一,为人类现代化和政治文明提供了新范式。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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