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恙
张桂梅 放弃和认命是一条没有尽头的“下坡路”。请记住,在任何一个你没有察觉的时刻,包括现在,通过行动去改变命运的机会,一直都存在。
——张桂梅
梁漱溟 梁漱溟曾任京津同盟会《民国报》的编辑兼外勤记者。当时,报社里有一位年轻记者刚从国外留学归来,得知梁漱溟只读过中学后,言谈中流露出不屑,有一次甚至当众说:“梁漱溟根本没有能力,如果他一个月能写出十篇文章,我就抱着一头猪合影。”这句话传到了梁漱溟的耳朵里,他摆摆手笑着说:“抱着一头猪合影可不是一件好差事,看来我以后每个月最多只能写九篇文章了。”几个月后,梁漱溟完全适应了报社的工作,而且每个月都能发表十几篇文章。那个年轻记者倒也信守承诺,抱着一头猪合了影。对此,梁漱溟回应说:“其实他之前就是开玩笑而已。说实话,我挺喜欢他的,他见多识广,而且有冲劲儿,敢作敢当。我很喜欢他这一点,我觉得他很值得尊重。”年轻记者听到这番话后非常感动,他主动找梁漱溟认错,还与梁漱溟成了很好的朋友。
徐怀中 2019年,九十岁的徐怀中凭借长篇小说《牵风记》获得第十届茅盾文学奖,也成为茅盾文学奖历史上最年长的获奖者。1962年,徐怀中开始创作反映人民解放军挺进大别山这一战略行动的长篇小说《牵风记》,经过数月的连续写作,二十万字的稿件初具雏形。然而后来政治运动来袭,徐怀中忍痛烧掉了《牵风记》手稿。八十岁这年,徐怀中决定重新创作《牵风记》。在新的书稿中,他一改过去概念化、公式化的写作方法,尝试用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方式描写战争。有人为徐怀中当年烧掉手稿感到惋惜,徐怀中却说:“我很庆幸烧掉了手稿,如果保留下来,一定会在当时出版发行,结果肯定反响平平。如果没有烧掉手稿,也就没有我的第二次创作,更没有后来的创新和探索,那将是多么令人遗憾的事情啊!”
樊锦诗 樊锦诗是敦煌研究院名誉院长、研究馆员。1958年,樊锦诗参加高考。那时高考不像现在,父母不怎么过问。一次,樊锦诗的父亲突然问起她的学业,樊锦诗说:“我已经高中毕业了。”父亲非常惊讶:“你都高中毕业啦?”樊锦诗又说:“我已经考大学了。”父亲接着问:“那你考的哪所大学?”樊锦诗回答:“我填报了北京大学。”父亲一下子非常高兴。原来,樊锦诗的父亲樊际麟毕业于清华大学,是个工程师,曾在北大当过两年讲师。
杰克·凯鲁亚克 杰克·凯鲁亚克是美国“垮掉的一代”的代表作家。1957年,其自传体小说《在路上》出版。彼时美国社会氛围极其保守,如实记录“垮掉的一代”吸毒、嫖妓、斗殴和盗窃的《在路上》难免成为众矢之的。有些人误以为小说中的狄恩是作者本人,便对凯鲁亚克口诛笔伐,甚至大打出手——他曾在纽约街头惨遭三个人围殴。然而,《在路上》获得了美国年轻读者的狂热追捧,他们模仿凯鲁亚克的打扮和生活方式,穿上牛仔裤,在后裤兜里塞一本书,出入各大城市的咖啡馆和爵士乐酒吧。有人这样形容当年的盛况:“1957年后,因为《在路上》,美国卖出了一百万条李维斯牛仔裤和一百万台意式浓缩咖啡机。”美国20世纪六七十年代搭便车的风潮,也因为这部小说兴起。
乐黛云 上大学时,乐黛云认为最难懂的课是唐兰先生的说文解字,不仅因为她对这门课的内容全然陌生,而且因为唐兰先生地道的无锡方言对来自贵阳的乐黛云来说实在太难于“跟踪”。上课时,乐黛云总是坐在最后一排,不是打瞌睡,就是看别的书,前面总有几个高大的男生把她挡得严严实实,她觉得矮胖的唐兰先生肯定不会发现她。然而,两年后,乐黛云和唐兰先生一起在江西参加土地改革,乐黛云寒暄说:“唐先生,你还记得我吗?我选过你的说文解字课。”唐兰笑笑说:“你不就是那个在最后一排打瞌睡的小家伙吗?”
吴贻芳 吴贻芳是中国第二位女大学校长。1928年,吴贻芳获得美国密执安大学生物学博士学位后回国,任金陵女子大学校长,自此掌校二十三年。金陵女子大学规定不收已婚女生,当时一个女生偷偷跟军官结婚,被学校发现,吴贻芳没有直接开除了事,而是带了礼物到那个女生家里,先恭喜她结婚,再委婉地告诉她不能再来学校上学。后来,那个女生的丈夫在南京保卫战中牺牲,她表达了自己想回金陵女子大学上学的愿望,吴贻芳重新接受了她,学校还帮助她抚养孩子。
杨宪益 杨宪益是杨家的长房长孙,小时候在家中是“小皇帝”一般的存在。妹妹杨苡比杨宪益小五岁,最喜欢跟在杨宪益后面去逛街。杨宪益逛街,是有用人跟着的,他看中了什么,用人就去付钱,要什么买什么。而杨苡的待遇却连杨宪益的零头都不到,要这要那的,更是绝对不允许。但跟着杨宪益逛街就是另一回事了,每逢杨苡想要书、玩具或别的什么,她就在后面拉拉哥哥的衣服,杨宪益便回头问一句:想要?杨苡点个头。杨宪益吩咐一句,要这个,就全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