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在线教育质量监控问题与对策研究

摘  要：随着互联网与教育行业的深度融合，国家经济结构不断调整，在线教育行业的发展也全面提速。高质量的在线教育平台不仅能为成人学习者获取信息资源提供强大助力，也成为实现终身教育的新途径。文章基于2020—2022年艾瑞咨询关于腾讯课堂在线教育平台大数据报告，剖析了成人在线教育质量监控的现存问题和解决路径，并尝试从内部与外部监控、多层级评价、反馈和改进等方面提出对策。智慧教育时代下的成人在线教育如何实现可持续发展也是亟待深入研究的课题。

关键词：成人教育；在线学习；质量监控；腾讯课堂

中图分类号：G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7164（2024）11-0138-04

2019年《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进一步提出教育信息化的发展蓝图和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战略任务，再次强调了信息技术在教育现代化进程中的重要地位。2020年传统的线下教育行业受到重创，而“停课不停学”指导思想提升了大众对在线教育的认知，对在线学习的接受度不断提升，在线教育平台也持续优化课程质量。当今数字化浪潮为在线教育发展带来契机，社会各界从业人员积极应对社会发展和变革的新挑战。

2019年教育部等部门在《关于促进在线教育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中强调，推动线上线下教育融通，培育优质在线教育资源，增强在线教育体验感。［1］国家“十四五”规划纲要提出，要发挥在线教育优势，加快建设学习型社会。可见，发展在线教育已经上升为国家战略。随着世界现代化、信息化、智能化发展的步伐加快，越来越多的成人在完成学校教育后，选择在线教育来应对劳动力市场需求和未来技能的变化。建立符合在线教育特点、广泛认可的在线教育质量监控体系，促进在线教育质量的持续提升，已成为新时代的命题。

一、在线教育的特点和现状

在线教育是通过互联网、多媒体手段在线学习的新型教育方式，即互联网在教育领域的应用。在线教育深度融合了互联网技术和多种元素，是一种现代化的教育新方式，操作便捷且时效性强。与传统的线下学习相比较，以互联网为连接中枢的在线教育是对教学模式和学习方式的补充和创新，能够满足学习者的多元化需求。

（一）时空灵活

在线教育移动场景可以接纳不同时间、空间和情境下的学习者，真正实现“人人皆学、处处能学和时时可学”的泛在化学习。既改变了教学环境和方式，也直接改变了学习者的学习方式，同时加速了线上教学的实践变革，在线教育成为解决不同地区教育资源差异化问题的有效途径。

（二）行为网络化

互联网技术的更新迭代是在线教育平台优化和学习者体验升级的加速器。在线教育平台提供了学习者与教育资源供给方的双向选择，学习者可根据需求自主选择课程。教育平台基于大数据和人工智能勾勒学习者画像，精准把握学习者的学习行为和特征，匹配和推送相应的学习资源，提供个性化的学习路径和建议。互联网赋能远程交互，实现网络化教学管理。

（三）资源共享

在线教育很大程度上弥补了传统教育资源配置不均衡的缺陷，优质教育资源更容易获取，能惠及更多群体，使得填平教育公平的鸿沟成为可能。“停课不停学”影响下，教育数字化进程加速，助推了教育资源的共享。

根据艾瑞咨询发布的2019-2020年《中国在线教育市场数据发布报告》，多层次学历教育和职业培训占据在线教育市场的主体，成人是在线教育的主要用户群体。［2］随着在线教育的广泛应用，在线学习充电逐步从辅助学习方式转变为常态化学习方式。受时代发展、社会竞争、人口老龄化等因素影响，终身学习成为必然之势。人们对教育的重视程度和投入不断增加，知识付费意识崛起，这些为在线教育行业的发展提供了良好基础。成人培训在线化与企业培训数字化加速，新的职业种类创造新的培训品类。［3］

二、腾讯课堂平台的生态特点

2021年中共中央在《“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中明确提出开展新业态、新模式从业人员技能培训，缓解人才结构性矛盾。在线教育平台兼有功能性、社交性及超时空性，普惠性的价格支持与泛在化的学习条件更加适配成人学习者处境，提供了一个不设“围墙”的课堂。［4］在共享经济背景下，各类知识付费平台涌现，在线知识付费是“互联网+教育”的新业态和消费升级。腾讯课堂提供在线教育综合解决方案，支撑教学和管理的运行。［1］目前腾讯课堂支持13万+培训机构和2万+知识创作者在线教学与运营，与超700家1+X试点院校合作。［3］2020年，腾讯课堂升级为综合性终身教育平台，全面升级探索学习体验，实现终身求学而有获。腾讯课堂还承接了大量企业培训需求，为企业内训的线上化转型提供了集教学能力、数据能力和课程内容于一体的数字化解决方案。［2］同年，腾讯课堂入选人社部推荐的职业技能培训线上平台。

一方面，腾讯课堂致力于通过技术和创新，提供一体化全领域服务，帮助学习者拓展职业技能，激发自身潜能，具备较高的产品能力和公共传播能力，［4］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另一方面，基于消费者与供给侧产品服务基础能力，腾讯课堂加强教学内容建设和服务支持，发布优课计划，提供优质在线学习体验和系统化课程服务，让学习者通过免费知识和付费学习的方式提高职业技能和个人素养，成为在线教育类知识付费平台的领军者。［5］

三、在线教育质量监控现存问题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2009年第六次国际成人教育大會上，发布了《利用成人学习和教育的力量与潜力走向美好未来》的公告，指出成人学习是终身学习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应对全球教育发展与挑战中发挥着重要作用。［6］成人学习者拥有一定的工作经验，社会化程度较高，学习的主观能动性更强。在线学习需要克服多方面的干扰和诱惑，因此网络学习更适合成熟的、有内在学习动机、更自律的学习者。［7］

受国家政策、社会环境、行业变化和学习者需求等多方面因素影响，在线教育行业发展迅猛，竞争日益激烈，两极分化严重，也因快速发展而面临诸多问题，如资源质量良莠不齐，课程同质化严重，侵权现象频发，存在高辍课率、低参与性、难以深度学习等质量危机。研究发现，课程质量对在线学习者不同学习阶段的积极情绪起着重要作用，课程质量已成为影响学习者负面情绪的关键因素。［8］感知满意度对学习者持续付费意愿有着正向影响，而课程整体的专业性影响着学习者对知识付费产品的后续反馈和复购。一方面，在线教育质量监控的抓手不仅要落在“教”上，更要覆盖“学”的全过程，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有效学习，这也是新形势下在线教育质量监控的关键问题。另一方面，在线教育平台的付费课程大多采用视频录制的形式，教学资源的设计在交互性活动等方面薄弱，多数内容是基于“技术能做什么”的静态呈现，而不是以学习者为中心的“人是如何学习的”的能动性教学设计，不利于激发学习者的自主性。

学习者真实的在线评论是有影响力的信息来源，目前针对学习效果的科学评价有待完善，课程评论区在多大程度上呈现学习者的学习体验和效果，其真实性和可靠性有待进一步证实和验证。企业、行业、社会等层面对成人学习效果的反馈数据较少，课程能否满足学习者求职或者考证等具体需要，尚缺乏持续有效的跟踪和反馈等，即在线学习的质量监控闭环有待完善和提升。

四、对策和路径

成人在线教育质量监控不仅能够帮助成人高效学习，而且对促进平台建设、服务升级，助推终身教育健康发展也有重要意义。网络时代的在线学习改变了学习场景，与之匹配的线上教学质量监控与评价体系并未真正建立，传统的质量管理制度等已不适用于成人在线学习的要求。

（一）內部和外部监控相结合

首先，在线平台要加强课程内容质量的审核和监管，建立平台备案机制，按照公开、公平、公正原则，建立质量标准，为优质、丰富的知识内容建立第一道学习防火墙。近年来国家持续推动产教融合发展，企业与高校逐步深化合作，不断提升教育服务贡献度。围绕成人生活、工作等更多场景化知识内容逐步课程化，建立需求驱动的在线教育专业和课程设置，不断提高教育供给精准度，并形成相对统一的行业规则。在线教育平台还可以结合自身特点，加强与企业、院校、科研机构、社会团体的合作，打造开放共建的创新联合体，为企业搭建创新人才培养和创业孵化基地，加速人才双向流动，实现优势互补和资源共享。强化行业自律自治，健全多方利益主体相互对话的协同治理机制。

其次，强化过程性监控。通过平台数据挖掘学习者偏好的学习资源类型，如资源内容、媒体类型、资源时长和互动等，并分析出学习者学习特征对其学习资源偏好的影响，［9］这有利于洞悉数据背后隐藏的学习成长轨迹，也能为教育评价提供客观的过程性信息。借助大数据量化学习行为，设置预备性学习模块，如推送预备学习资料、标记学习进度、设置预警提示等，使学习者保持学习频率并聚焦知识难点。建立学习者在线学习状态监测系统，使在线教育质量评估智能化、数据化、专业化。智能技术应用于成人在线教育领域，成人学习者更需要心灵关注和情感关怀。在线教育应加强学习过程性支持，及时增加人工干预答疑解惑，为学习者持续参与在线学习注入动力。社会性支持服务可在心理和情感上给予学习者支持，以弥补成人学习者社交性学习的缺失，增强学习者的归属感，增加学习者黏性与忠诚度，共同构筑“人机结合”“数据协同”的生态圈。［10］

再次，利用测验完成学习闭环。在线评价包括高风险测验和低风险测验。在线课程应包含每周至少一次的低风险测验，且可以重复测验来帮助学习者掌握和巩固知识。高风险测验一般只开展1—2次，目的是评价和总结学业成绩，［11］形成教—学—测—评的学习闭环，同时又兼顾了对课程内容质量和学习质量的监控。另外，学习任务的完成质量是反映学习效果的关键指标，任务的设置不仅要充分考虑知识和技能的层次性，还要符合学习者的知识建构与认知发展。

最后，加强外部监控体系建设。在线教育平台不仅要立足自身特色健全内部监控体系，而且要结合宏观社会环境和相应的管理制度，建立起社会、平台、授课方、学习者良性循环的监控体系。在已有成人教育法律的基础上，进一步建设和管理成人在线教育数据库，从国家层面完善相关的法律法规和政策，保证成人在线学习的基本权益，提高成人在线教育的社会认可度。

（二）建立多层级评价

洪宣容基于可观测视角，将学习行为分为外显行为和内隐行为。［12］外显行为包括学习者登录、浏览、发帖提问、参与讨论等具体操作，［13］而学习者信息素养、自我效能感、情感态度等隐性因素无法通过外显的监测系统体现出来。随着信息技术的升级换代，评价的数据类型更多地呈现为多模态数据的交汇。［14］大数据监测可以对学习者的知识掌握、能力发展、人格与情绪情感等维度进行有效的诊断和分析，以促进学习者产生积极的在线学习行为。当下全新的教育秩序和格局加速了教育评估范式的转变，评价和学习逐渐融合为一体，［14］注重学习成果的通用性和互认性，［12］使评价更适应时代的新模式。另外，在线学习的评价不仅要关注学习者、学习行为和学习效果，还应更多地关注学习平台、教育资源和支持服务体系等多个方面。

建立多层次质量评价标准体系和制度保障体系，包括社会对成人在线教育质量的认可度，行业、企业专家及第三方评估机构的评价，形成多元在线教育治理格局，使在线教育集群化发展。从社会监控的角度看，建立一批权威性、独立性的评估机构，企业雇主、行业协会、政府等多方构成评估共同体，定期评估课程质量和平台建设，制定课程评优和“黑白名单”制度，不断创新课程种类。探索并建立成人在线教育学分互认和学分积累转换机制，尝试搭建统一的在线学习学分银行，通过内部评估与外部评估相结合的方式保证学分银行的质量，［15］畅通不同类型学习成果的互认和转换渠道。

（三）反馈与改进相结合

畅通、即时的信息反馈是提升教学质量管理的重要途径，应建立并健全反馈机制，及时获取学习者的意见和建议，注重学习者的主体地位和利益反馈。人工智能和5G技术的融合，为在线教育质量监控提供了新的反馈方法和切实可行的参考数据。在线教育平台可通过视听技术实现全时空、可再现的监控流程，定期开展学习者回访、问卷调研、构建学习社群共同体等人性化手段以实现线上线下融合的反馈方式，实践“以评促学，以评促教”，双向提升在线教育质量，实现教育质量监控全覆盖。同时，加强相關部门协同监管，强化网络实时监测和风险预警。

五、结语

随着终身学习的纵向推进和在线教育的蓬勃发展，在以移动互联网为技术支持的智慧教育时代，成人的学习方式发生了根本变革，实现了自主学习、交互学习和终身学习。成人在线教育的发展需要质量监控支持，构建在线教育的新发展格局，在实践中促进终身学习体系的完善。但是成人在线教育如何在新的教育秩序和生态下健康、规范、有序发展，学习者如何践行终身学习的理念与技能，这些都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参考文献：

［1］ 艾瑞咨询. 中国在线教育平台用户大数据报告——腾讯课堂数据篇［R］. 上海：艾瑞咨询研究院，2020.

［2］ 艾瑞咨询. 中国综合性终身教育平台用户大数据报告——腾讯课堂数据篇［R］. 上海：艾瑞咨询研究院，2021．

［3］ 艾瑞咨询. 中国综合性终身教育平台大数据报告——腾讯课堂数据篇［R］. 上海：艾瑞咨询研究院，2022.

［4］ 伊天威，杨玉婷. 腾讯课堂APP的流量“春天”与价值基因［J］. 新兴传媒，2021（04）：53-55.

［5］ 王宇婷. 在线教育类知识付费产品的顾客体验价值研究——以腾讯课堂为例［J］. 天津商务职业学院学报，2022（03）：76-82.

［6］ 汪雅霜，赵畅. 近十年我国成人学习研究的文献计量分析［J］. 终身教育研究，2020（03）：54-61.

［7］ 白滨，吴秋晨，谢丽蓉. 在线成人学习者需要班主任吗？——一项在线学历高等教育专业人员视角下的扎根理论研究［J］. 继续教育，2019（07）：110-119.

［8］ 赵宏，张馨邈. 中国成人学习者在线学习情绪影响因素研究［J］. 开放教育研究，2018（04）：47-54.

［9］ 高鹏超. 远程教育资源学习者的学习偏好性分析：以云南工业人才在线学习网为例［D］. 昆明：云南大学，2016.

［10］ 许洪义. 智能时代成人教育教师角色的审视与转向［J］. 西北成人教育学院学报，2020（06）：16-21.

［11］ 钱玲，徐辉富. 美国在线教育发展动态与走向——CHLOE4的要点与反思［J］. 开放教育研究，2020（04）：24-36.

［12］ 洪宣容，洪涛. 成人在线学习的研究现状与发展趋势［J］. 成人教育，2019（02）：25-29.

［13］ 薛瑞璇. 在线学习平台中学习者的网络学习行为分析——以云南省工业人才在线学习网为例［D］. 昆明：云南大学，2016.

［14］ 陈丽，任萍萍，白蕴琦，等. “双减”政策背景下智能技术助力学生健康发展的卓越探索与前沿趋势—“2021全球人工智能与教育大数据大会”综述［J］. 开放学习研究，2022（05）：1-7.

［15］ 刘福安，王贵平. 依托在线学习平台构建继续教育学分互认体系的实践探索与研究［J］. 天津职业院校联合学报，2017（09）：42-46.

（责任编辑：邵秋露）

基金项目：教育部产学研“基于数字媒体技术的虚拟仿真平台在大学英语实践教学中的研究与设计”（项目编号：2021022910 11）；山东财经大学本科生教改项目“高等学校英语课堂教学改革中的学生评价研究与实践”（项目编号：jy202223）。

作者简介：崔英杰（1980—），女，硕士，山东财经大学副教授，研究方向为跨文化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