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育彤,浙江传媒学院2022级本科生
在Crabshop,可以看书,可以听黑胶,甚至可以开派对。插画、黑胶、涂鸦、艺术集、二手书,都被摆放在小小的客厅里,伴着爵士,弥漫着诗意的气息。
这家位于杭州吴山脚下小巷深处的艺术书店似乎不为人所熟知,与其称之为书店,不如说这里是主理人的秘密珍藏地。主理人特地选了自家带庭院的一楼为书店落脚,出了庭院,抬头便能看见吴山,与草木自然仅一墙之隔。院里散落着酒瓶,墙上贴纸各异,雨后的些微雨水还挂在墙上,吊着彩灯的遮雨帘被晾在一边。迎着风声、鸟鸣,是一幅人与自然的写意画。
书店的整体布局,都经过精心安排。书架选用名贵木材定制,且配有轮子方便移动。灯光是主理人请朋友亲自设计而成。书店里的作品大多是五湖四海的艺术家们亲自寄来的。用废铁片组装而成的机器人摆件,旧时代的报纸,现代的书籍,近未来的插画这里似乎没有什么主题,但恰恰因为没有限制,才让文艺的悠揚最大限度地释放出来。
书店会定期举行活动,有派对、沙龙等,大到艺术家集体交流,小到几位陌生人相互交谈,Crabshop成为所有来访者畅谈的场所。在这里,那些附着在人身上的符号都消解了,只剩下灵魂与灵魂的对话。在这里,可以听到曾经的物理学学生跟着好友前往印度进行社会调研的经历,或是钢琴专业的学生放弃音乐,前往德国学习摄影的故事
派对上常常备有曲奇,也有人愿意帮大家烘焙零食,不远万里前来的客人也会带些糕点、糖果与大家分享。对来访者来说,这里是闲暇时刻放松的惬意之地;但对主理人螃蟹来说,意义不仅如此。
“我大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工作了。”螃蟹说:“大二开始做策展,一直做到大学毕业,中间我还做过猎头。”
对螃蟹来说,策展是常事,无论是书展还是艺术展都会涉猎。长期在这一行业经营下来,积累了不少人脉、渠道及文艺资源。当螃蟹尝试安定下来并把这些资源,尤其是作品整合在一起,便形成了Crabshop。“我一般会去市集上卖作品,比如上海的艺术书展或者art book in China书展一天会卖个几千块钱。”
目前螃蟹还忙于户外工作,笑着说“一天要打好几份工”。忙碌而充实是螃蟹的生活常态,可再怎么充实,她随性的调子不减:“我是一个很随意的人,也没什么情怀。就算这些书卖不出去,把它们当成家里的装饰就好了。”
书店开在自己家里,低成本,无需考虑是否盈利,还能安然享受由一些作品、一些人聚在一起而形成的氛围。这或许是许多实体书店店长期望的状态,在Crabshop,这样的状态以一种小众又简单的方式实现了。
短发,不戴眼镜,爱站着交谈,时不时还伴随着肢体语言自然的言谈举止,喜欢轻松氛围的螃蟹,身上一直有一种随性如风的态度,“我其实挺不喜欢别人叫我文青我是一个积极阳光的女孩,热爱运动,热爱生活,热爱读书”。
责任编辑:丁莉莎
记者手记
胡天悦——
我在大娃怪市(市集名)上认识了一位有趣的摊主——马老板。他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用繁体字书写着“乐园”二字。我们驱车前往,发现了藏于居民区的这一片小小天地。乐园书店可谓是小马宝贵的精神田园,一次又一次地抚平他心中的荆棘地。小马的内心始终受着某种强烈的驱动,渴望着独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生活方式,这让他觉得舒服和安心。
采访的最后,小马向我们表达了他的愿景:“我撑过了一周年,这是我的胜利。如果明年,乐园书店本身能够养得起它自己的话,它就胜利了。”
段晓典——
在小红书上浏览书店相关话题时,我被方二发布的“书店考察”合集所吸引。这个合集收录了25篇笔记,记录了方二逛过的特色书店,有发自内心的欣赏,也有一些批评和感慨。有些书店为了更好地生存,会将畅销书摆放在显眼处,而好书却被摆放在隐蔽的地方。方二觉得,这显然丢弃了实体书店的某些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