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达对马克思批判精神的继承及其当代价值
——基于《马克思的幽灵》的文本研究

2024-06-01 08:38张卓璐
天水行政学院学报 2024年1期
关键词:德里达幽灵解构

张卓璐

(天津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300382)

雅克·德里达的解构主义思想内容庞大,他的解构性阅读十分广泛,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文本,到胡塞尔、海德格尔的哲学文本,再到文学、精神分析学、政治哲学等领域的文本,这其中也包含着马克思及马克思主义的文本。20世纪90年代之后,德里达的研究视角开始由文本向政治、宗教、伦理等现实社会领域转移,在这期间,德里达集中出版过几本经典著作,特别是《马克思的幽灵》给学者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德里达在《马克思的幽灵》发表之前就已经开始关注马克思主义,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对马克思主义进行了不断的思考,为他日后对马克思主义的解构式阅读奠定了基础,且相关思想成果集中体现在《马克思的幽灵》之中。

德里达在《马克思的幽灵》中运用其早期的解构理论及独特的“幽灵学”解构逻辑对马克思主义作了新型的解释,以解构主义的立场捍卫了马克思主义,在构建“幽灵学”的基础上凸显了马克思主义哲学辩证法的合理内核。在此基础上,德里达指出世界上每个人都是“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的继承人”[1],并强调了马克思批判精神的重要地位,认为马克思的批判精神是人类必须继承的马克思主义最重要的遗产。德里达在《马克思的幽灵》中关于继承马克思批判精神遗产的观点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现实性与当代价值的充分肯定,不仅在当时特殊的历史背景下捍卫了马克思主义及其精神的重要地位,而且在今天对于正确认识当代资本主义世界以及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发展也具有重要的价值。

一、德里达对马克思主义的“幽灵化”解读

(一)马克思“幽灵”的到来

20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随着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低潮,社会主义国家发展模式及马克思主义的现实价值遭受质疑。福山等人所声称的“历史终结论”笼罩着西方资本主义世界,它企图使人们相信,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将不再是相对立的历史局面,资本主义新世界秩序将成为人类的未来。德里达以《马克思的幽灵》批判福山的“历史终结论”,对其提出的共产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终将灭亡的论断进行了驳斥,认为当下社会主义实践遭遇的挫折不仅无法预示马克思主义的消亡,反而为马克思主义及其精神遗产的“幽灵化”显现提供了条件。德里达希望通过对马克思主义的解构式阅读实现对马克思主义的捍卫,他认为只有将马克思主义“幽灵化”才是实现这一目的的唯一出路。

德里达在东欧剧变之前从来没有态度明确地发表过关于马克思主义的看法,或与其建立某种联系,然而,他却选择了马克思主义颇受质疑的时刻,走近马克思主义并为其辩护。可见德里达的《马克思的幽灵》并不是简单地对马克思主义的一种匆忙的整合,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向马克思的致敬。德里达深刻批判了发达工业社会的诸多问题,指出其仍然处于危机之中,并没有实现历史终结论者们所声称的那样完全的正义与公平,实现成为世界未来的目标。因此德里达认为,在这样一个脱节的时代,人类看到的不应是马克思主义的看似失败,反而应当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马克思“幽灵”的复归与指引。

德里达指出,东欧剧变使得共产主义作为整体在西方已经瓦解,随之而来的便是马克思“幽灵”的降临。苏联社会主义体制的首次建立承载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希望,但苏联社会主义的最终解体使得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形式寄托随之丧失,只能成为一个四处游荡的鬼魂。而鬼魂的特点正在于,它可以再次寄托于形体。因此,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和不断继承与创新的内在要求,使得马克思主义的“幽灵”能够随着时代和现实的变化不断转换理论形态,在未来不断呈现新的出场形式,在不在场与在场之间不断转换。

(二)马克思“幽灵”的内涵

德里达指出自己所呼唤的马克思的“幽灵”并不是纯粹的幻象,而是具有深刻内涵的,并在《马克思的幽灵》中详细阐述了“幽灵”的内涵。德里达的“幽灵”一词来自《共产党宣言》,然而“幽灵”在德里达和马克思口中的含义却完全不同。《共产党宣言》中的“幽灵”是共产主义的“幽灵”,意在表达共产主义终将会如幽灵一般降临在全世界;而德里达所说的马克思的“幽灵”指的则是曾经存在,而现在已经无法显形、失去肉身的马克思和马克思的精神。

德里达认为,马克思的“幽灵”是一个复数,他用马克思的“幽灵们”来表示,他认为马克思的“幽灵”不是一个,而应当是“一小撮”。而且马克思的“幽灵”的形式也不是单一的,而是各不相同的。德里达意在凸显马克思“幽灵”的多样性和异质性,他指出,对马克思主义进行解构就是为了给马克思的“幽灵们”呼吁多样性,呼吁异质性,为他们的未来作出预示[1]。德里达这里所说的“异质性”,是指马克思主义理论既有价值又有局限,呈现矛盾性,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价值就在于马克思的批判精神,而其局限性主要指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专政等理论。德里达呼吁异质性就是要求对马克思主义进行多元化的解读,既要彰显马克思主义的价值,又要抛弃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局限性内容。由此,他通过复数的马克思的“幽灵们”来证明苏联社会主义体制的失败并不能代表马克思主义的末日,同时,马克思的“幽灵”所内含的异质性使得马克思主义在当下和未来依然具有无限的活力。

此外,德里达还说明了马克思“幽灵”的展现形式。他认为,马克思“幽灵”的显形在时间上没有确定的日期,既不是现在,也不是将来,但它预示着某种复归,而这种复归也无法确定;在空间上它没有具体的形态,它既存在于每个空间,又不在任何一个空间,它不能被称作一个灵魂,也不能算作肉体,但他又可以既是灵魂,又是肉体[1]。马克思的“幽灵”既在场又不在场,既有形又无形,它四处徘徊却又无处不在。

二、德里达对马克思批判精神的继承

德里达呼唤马克思主义的异质性,认为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局限性内容应当被抛弃,但任何人都无法忽视马克思的批判精神。历史已经证明,马克思彻底的批判精神是审视资本主义各种问题的有效工具,是批判当代发达工业社会弊端的有力思想武器。并且在未来,马克思主义也将继续指引我们的生活,现实世界中的一系列社会问题都必将求助于马克思主义,马克思的“幽灵”呼唤着我们,每个人都是马克思主义批判精神遗产的继承人。

(一)继承马克思的“异质性”遗产

德里达首先论述了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所具有的异质性,正是这样的异质性特征,其内部呈现的矛盾性为马克思主义提供了不断发展的条件。这样的异质性使得马克思主义能够不断被重新阅读和解释,使其拥有不断前进发展的源泉和动力。基于此,德里达进一步对马克思精神的异质性进行了论述,认为马克思主义的精神也具备异质性的特征,马克思主义具有各不相同的多种精神,而不是只有一种。由此,德里达呼吁我们继承马克思的遗产,马克思的“幽灵”本身及其精神都是我们要继承的“异质性”的遗产,而其中最重要的遗产就是马克思的批判精神。

德里达将马克思主义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为“好的马克思主义”,也就是马克思的批判精神,他强调马克思的批判精神是我们必须继承的马克思遗产中最具“活力”的部分,并且要将其与具体的现实相结合,才能显示出马克思主义的当代价值和力量[2];另一部分则是“坏的马克思主义”,是丧失了活力的部分,是导致马克思主义逐渐僵化、教条化的因素,应当与马克思的批判精神区分开来,并且加以抛弃。此外,德里达还强调了马克思“异质性”遗产中除了批判精神,还有另一种精神——“弥赛亚”精神。德里达在《马克思的幽灵》中对“弥赛亚”精神作了详细的阐释,并区分了弥赛亚主义和弥赛亚性,阐述了他所要继承的“弥赛亚”精神的内涵,在这里我们可以理解为是马克思的解放精神。德里达认为,马克思的解放精神值得我们继承的是它的某种允诺,马克思以分析分工和所有权制度的发展为基础,从理论上建立了未来共产主义社会的构想。这种解放精神能够使人们对未来充满希望,更重要的是它能够在现实中为改造社会的行动创造动力。

在阐明人类所要继承的马克思的“异质性”遗产后,德里达进一步思考了应当如何继承马克思的遗产。他首先强调了,反复阅读和讨论马克思主义是继承马克思遗产的前提,必须要不断对马克思主义进行重新解读和过滤筛选,批判地继承马克思主义。其次,德里达反对以中立化的立场继承马克思的遗产,他认为将马克思主义置于纯粹的哲学学术研究而不讨论继承的立场,将导致对马克思主义理解的偏差。对于否认马克思主义的政治关联性的观点,德里达指出,他们是想仅在学术层面毫不费力地就对马克思主义作出评判,在理论内部利用马克思来反对马克思主义,以达到自己企图抑制政治律令的目的[1]。最后,德里达强调继承马克思的遗产,应当与现实政治相结合。政治性和意识形态性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宝贵的理论特质,离开现实政治谈马克思主义必然导致无效解读。因此德里达认为必须以与现实政治相结合的方法继承马克思的“异质性”遗产,继承马克思的批判精神,由此才能使马克思的“幽灵”在现实和未来中发挥真正的力量。

德里达关于继承马克思批判精神的观点虽然在极大程度上肯定了马克思批判精神对于资本主义现实社会的深刻揭露作用,凸显了马克思主义的现实性,但是他对于马克思主义的这种解构式阅读方式应当引发我们的思考。

(二)德里达继承马克思批判精神的实质

从德里达对马克思主义的解构式阅读来看,马克思主义的全部理论内涵的核心就在于其批判精神,这显然是有失偏颇的。马克思的彻底的批判精神是马克思思想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它绝不是马克思主义的核心,理论批判也从来不是马克思认识世界的目的。马克思认识世界最终是为了改造世界,理论批判只是理论创新的途径,不断为改造世界提供行动指南。伊格尔顿指出德里达解构后的马克思主义其实是“一种没有马克思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这样的马克思主义只是符合其自身需要而被他利用、改造并占有了的马克思主义[3]。由此我们应该看到,德里达只保留马克思批判精神的观点可以说是对马克思主义的一种片面化、激进化的解读,这在客观上消解了马克思主义以及马克思批判精神的最为重要的实践性特征。

德里达将马克思的批判精神与自己的解构理论结合起来,形成对马克思主义的解构性解读,客观上来看有两点考虑。一方面,德里达注意到马克思的资本主义批判理论对资本主义现实问题的深刻揭露,认为马克思的批判精神与自己的解构理论具有契合之处,在当时的特殊时代背景下都能够对福山的“历史终结论”展开有力的驳斥,但德里达不能赞同马克思所提出的共产主义社会目标以及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中的其他内容,因此他对马克思主义展开解构,将马克思的批判精神与解构理论相结合,提出了自己对未来社会的“新国际”构想;另一方面,德里达的解构理论旨在反对一切形式的逻各斯中心主义,对经典文本的解构是其内在需要,那么在马克思主义面临边缘化危机的特殊时代条件下,对马克思主义文本的解构式阅读就成为了必然,在这一过程当中,德里达也十分注重马克思批判精神与解构主义的契合之处,“对于德里达来说,保卫马克思就是保卫解构主义,因为解构主义也是要批判,对现实和可能性给予永不停息的质疑”[4]。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德里达以“幽灵学”的逻辑将马克思主义与解构主义结合起来,认为只有将马克思主义幽灵化才是拯救马克思主义的唯一途径,并且在解构的过程中过滤掉了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中许多至关重要的理论内容。因此,德里达所要继承的马克思的遗产与我们所要继承的马克思的遗产具有很大的区别,幽灵化的马克思主义已经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

三、德里达继承马克思批判精神的当代价值

德里达在“幽灵学”解构逻辑的基础之上,结合关于马克思主义的解构式阅读,对其主张继承马克思批判精神的观点以及继承马克思批判精神的方法作了详细的阐述,彰显了马克思主义强大的生命力,特别是马克思批判精神的重要地位和价值。

(一)正确认识当代资本主义世界的思想工具

德里达对马克思主义的重新解读是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低潮、马克思主义面临重大挫折的特殊历史时期展开的,其中蕴含着他对于当代资本主义现实状况的深刻批判。德里达对发达工业社会的批判既是其解构逻辑之上的马克思的“幽灵”出场的时代背景,又是其解构精神与马克思批判精神的契合之处,是德里达对马克思批判精神的一种致敬。在《马克思的幽灵》中,德里达深刻分析并批判了当代发达工业社会的各种不合理现象与问题,为我们今天正确认识当代资本主义世界提供了重要启示。

发达工业社会声称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理想已经破灭,而资本主义社会依旧呈现出充满自由与正义的一派繁荣景象。德里达却敏锐地发现,这种繁荣只是一种表象,而隐藏在其背后的贫乏单调的日常生活秩序、现实世界的不公与黑暗的深刻危机才是发达工业社会的真实景观。他指出,这样的时代是“脱节的时代”,“这个世界出毛病了”[1]。德里达认识到,在全球化的世界背景和工具理性的时代之下,人类并没有在工业社会的全球化运动中走向富足美好的理想社会,反而陷入了资本引发的种种危机与灾难之中。晚期资本主义社会是消费社会,资本通过消费实现增值,而工具理性的时代下消费活动呈现为符号编码式的虚拟化形式,由此进一步刺激了消费,扩张了资本,过度的物质消费也导致了人精神的缺失,资本主义社会的“繁荣”不过是消费的异化和人性的扭曲。因此,德里达强调正是在这样一个脱节的时代,召唤马克思的“幽灵”才显得尤为迫切,必须在它的指引下继续采用并发展马克思的资本批判。

德里达还指出,资本令社会高度集约化,它通过生产实现对人日常生活方方面面的控制,资本的控制不仅表现在经济、政治领域之中,更延伸至意识形态、思想观念等领域。历史终结论者们宣称集体主义式的暴力与专制的意识形态已经被自由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所取代,资本主义社会正在走向胜利,然而在德里达看来,资本主义社会并没有胜利,而是正在衰败。发达工业社会看似自由、正义与公平的面貌,实则是被资本掩盖了的另一种形式的专制与暴力。资本的高速运行带来的是人们被迫接受着铺天盖地的受资本利益驱动的虚假宣传,符号化的消费社会所制造的需求并不是人的真实需求,它所激发的消费欲望已经与人本身发生分离。高度发达的科学技术带来的不仅是人类自然限制的解放,还有人类思想观念的一次次被颠覆,人类的思想观念看似不断更新与进步,实则只是资本与利益操控下的一次次迷失。德里达正是在这样的现实批判中凸显了继承马克思批判精神遗产的重要意义。

对社会现实的批判是马克思批判精神的内在要求。在德里达对发达工业社会现实的深刻批判中,我们不难发现,德里达所指出的发达工业社会中的许多问题与危机,在当代资本主义世界中依然存在。因此,虽然德里达的资本主义批判更多地是一种理论批判,其目的是为了阐述他对于未来的“新国际”构想,他对于马克思批判精神的继承也抛弃了马克思实践的品格,但德里达对于资本主义社会现实问题的深刻揭露与批判,他坚持呼吁继承马克思批判精神的观点,依然能够帮助我们今天正确地认识当代资本主义世界,进而与时俱进地丰富与发展马克思的资本主义批判理论。

(二)为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发展提供重要启示

德里达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低潮、马克思主义遭受质疑的时代条件下走近马克思,一方面是在将解构主义与马克思批判精神相结合的基础之上,通过批判当代发达工业社会的现实问题,提出建构“新国际”的未来构想并进一步丰富和发展其解构主义理论,另一方面,德里达也想唤起人们对于马克思主义的反思。在德里达看来,马克思和他的继承者们以充满正义与美好的共产主义理想社会为目标,最终却孕育出了高度个人集权制的斯大林模式,这值得人们深思。因此,德里达呼吁人们反复阅读和讨论马克思主义,随时代的发展不断反思社会现实,在历史的困境中继续寻求马克思主义的帮助,在向马克思的回归与致敬中继续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这为我们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发展提供了重要启示。

德里达强调了马克思批判精神的重要地位和价值,也肯定了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不断创新的理论品质。但作为当代真正的马克思精神的继承者,我们绝对不能抛弃的是马克思主义实践的品格。因此,在合理借鉴德里达继承马克思批判精神观点的基础之上,为进一步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发展,更好继承马克思的批判精神,我们必须要立足于当下新时代的现实,与时俱进地促进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

马克思主义只有在创新中才能紧跟时代步伐,始终保持活力并发挥强大的生命力。推进马克思主义的时代化,既是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的内在要求,也是当代中国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必然要求。马克思主义理论形态在历史发展进程中一直呈现着鲜明的时代特色,马克思主义在与各个时代的具体情况相结合的过程中不断丰富,不断发展出符合时代条件的新的理论。马克思曾指出,时代的问题也同其他所有合理的问题一样,“主要的困难不是答案,而是问题”,批判的重点也应当是问题[5],所以只有在对时代问题的不断批判与否定中才能实现马克思主义的时代创新。更重要的是,马克思主义不仅是一种批判理论,更是一种改造世界的运动,马克思主义时代化也是一个从继承到创新的社会实践活动。因此,马克思的批判精神只有在实践基础上才能推动创新,只有在理论与实践的统一中才能促进马克思主义的时代化发展。

新时代,我们要以中国式现代化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是兼顾各国现代化共同特征与鲜明的中国特色的现代化道路,因此,我们必须紧跟时代前进的步伐,结合实践活动中新的问题与挑战,继承以实践为基础的马克思的批判精神,在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的统一中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建设,以新时代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引领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前进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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