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宋代是中国传统香文化发展到鼎盛的时代,各类香料大量输入,制香、赠香、品香等活动成为宋代文士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焚香带来嗅觉上的官能享受和精神上的愉悦,隐藏着关于生命的哲思。《珠玉词》中描写熏香活动的词展示宋人居室熏香、宴席焚香、礼仪用香等场景,通过居室浓香氤氲一缕生命哲思,寿宴瑞香传达美好祝愿,宴席暖香助力宾主尽兴,大小场合的普遍用香反映了宋代士大夫的生活情趣和审美取向。
关键词:晏殊;《珠玉词》;香文化
中国有着悠久的熏香传统,中国先人很早便懂得使用香草进行清洁、祭祀,以达到驱虫保健、敬奉神明的效果。据《周礼》记载:“翦氏掌除蠹物,以攻禜攻之。以莽草熏之,凡庶蛊之事。”[1]说明了早在上古时期先人就学会了通过焚烧天然的刺激性植物来驱除虫害。宋代海上丝绸之路的开通,与中国通商贸易往来的国家增多,大量香料成批输入,大大刺激了当时社会的香药消费,全社会形成了尚香的风气,香文化发展达到顶峰。焚香所代表的高雅清静与宋代文人追求的理性克制相一致,因而深受宋代文士青睐,他们咏香用香,互相赠香往来,甚至亲自动手制香,香文化与文学的交融也异常精彩,香及用香活动成为重要创作题材。
涉香词就是在这一背景下产生的包含与用香活动相关的焚香、熏香、佩香以及相应的香料和香具描写的词。晏殊《珠玉词》中就有不少涉香词。
一、形式多样:《珠玉词》香的呈现形态
(一)典雅蕴藉的香料
宋人陈敬《新撰香谱》:“然香者一也,或出于草,或出于木,或花,或实,或节,或叶,或皮,或液,或又假人力而煎和成。有可供焚者,有可佩者,又有可充入药者。”香料的来源、种类很多,人们应用的方式也多种多样,在晏殊的笔下也出现了丰富多样的香料,有贵重浓郁的动物性香料龙涎香,“金炉暖,龙香远。共祝尧龄万万”(《喜迁莺》);也有中国传统的原土芳草植物蕙草,“一声檀板动,一炷蕙香焚”(《拂霓裳》);还有域外传入用于熏烤衣物的清新淡雅的沉香,“宿酒才醒厌玉卮。水沉香冷懒熏衣”(《浣溪沙》)。晏殊还在词中描写了合香,“炉中百和添香兽,帘外青蛾回舞袖”。这是若干种香料调和而成的香料,往往是按照香方所指示的多种香料比例和研磨方法制成,相比较单一的香料而言,合香的功效性能更为广泛。
(二)情趣盎然的香具
用于焚烧香料或装填香料的器具称为“香具”,也称为“香器”,在用香过程中香炉向来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器物。“中国历代香器香具,不仅注重不同类型的香品使用上的方便实用功能,而且多元的材料、缤纷的色彩以及丰富多变、别具巧思的器型,配合烟气袅袅飘散的意境及馨雅愉悦的香味,也使它兼具艺术与装饰功能。”[2]285《珠玉词》中出现的香具按照材料质地的不同可分为玉炉、金炉,按照造型的不同又可分为雀炉、博山炉、金鸭香炉、香车等。“博山炉暖泛浓香。泛浓香,为寿百千长”(《望仙门》)。博山炉早在战国时已出现,其炉盖高耸,造型模拟古时人们意识中的蓬莱、博山、瀛洲三座仙山,饰以仙境中的灵禽、瑞兽、仙人等。炉腹部置放香料,焚香时将博山炉置于装满水的圆盘上,炉内香烟倾泻下行,烟雾铺满圆盘水面,又随风飘升至尖顶的炉盖,镂刻的仙山灵禽与水面均被香云笼罩,望去犹如蓬莱仙境一般。玉炉,即瓷炉,因素雅洁白的质地而得名,宋代的瓷炉“大多仿制古铜器的形制,如鼎、彝、鬲、簋等。但是烧瓷这种工艺,无法精确地表现一些细腻繁复的花纹,不能像铜炉那样精雕细琢,所以在烧制瓷炉的时候,一般使用简化、表面的图案,……却显示出一种纯净之美”[3],外形简朴雅致,釉色温润具有淡雅之美,极为符合文人追求的“温润如玉”的审美,迎合了宋代文人内敛含蓄、讲求意趣的审美需要,深受文人青睐。而雀炉、金鸭香炉都属于兽炉,宋代《香谱》记载云:“香兽以漆金,为狻猊、麒麟、凫鸭之状,空中以燃香,使烟自口出,以为玩好,复有雕木埏土为之者。”[4]可见兽炉多在腹部凿空,用来置放香料,焚香时烟雾从鸭嘴、狮口袅袅飘出,这样的熏炉构造极为巧妙,形象精美可爱而又富于生活情趣,因而深受宋代文人青睐。
二、处处闻香:生活与香文化的交融
宋代文人士子喜欢在日常生活中焚香,因为焚香不仅能够祛除异味、净化空气,打造温馨的生活环境,而且能够提神醒脑,促进思维活动的进行,休憩时注视袅袅香烟于空中缥缈也是一大趣事。真宗朝翰林学士梅询就尤其热爱焚香,“每晨起将视事,必焚香两炉”[5]。晏殊对香也有一种偏爱,在词中描写了多个场合的用香,涉及日常起居、宾客往来、礼制用香等生活的各个方面,既描写夜半酒醒时发现室内燃香将要燃尽的日常,“烛飘花,香掩烬,中夜酒初醒”(《喜迁莺》),也描写在寿宴的重要场合用香,“况兰堂逢着寿宴开,见炉香缥缈”(《连理枝》),将日常生活与盛大场景的用香都刻画得淋漓尽致,反映了香文化对宋代士大夫阶层生活的全方面渗透。
晏殊写室内用香,香的燃烧状态与人物的情感密切相关。“宿酒才醒厌玉卮。水沉香冷懒熏衣”(《浣溪沙》)、“金盏酒,玉炉香。任他红日长(《更漏子》)。”无论是香残不再添香放任香冷残灭,或是尽情沉浸在美酒鲜香的感官享受中麻痹自己,晏殊关于静室焚香的描写都与环境巧妙融合互相呼应,透露出一种精致纤细的闲愁。“翠叶藏莺,珠帘隔燕。炉香静逐游丝转。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踏莎行》)一席珠帘将外界隔绝开来,晏殊处在幽深的静室细品丝丝缕缕的炉烟,袅娜缥缈的香烟和空气中飘荡的游丝相互纠结缠绕渐而交融。炉烟之“逐”与游丝之“转”都是极为细微的动作,在幽室静静注视空气中烟雾的缭绕,令人联想到人物內心无限的寂寥,又是以动衬静,可见室内之寂静。
焚香同时也是宋人宴客雅集不可或缺的活动。晏殊“炉中百和添香兽,帘外青蛾回舞袖。”(《木兰花》)“天外行云,欲去凝香袂。炉烟起,断肠声里,敛尽双蛾翠。”(《点绛唇》)等涉香词都描写了宴席用香的场景,香烟与歌儿舞女相结合,衣香鬓影无比旖旎,但是词人的加入平衡了这一绮艳婉媚的气息,整个筵席显得典雅不失庄重。在宴席中焚烧香料,使得整个宴席每个角落都充满芬馥的香气,不仅可以祛除异味,营造筵席温暖舒适的气氛,还能邀请来往的宾客共同品赏珍贵的香料,达到主宾同乐的效果。“宫殿上安放香兽,自然是为了显示皇家气派,天子威仪……香炉采用动物造型,更有意趣……为奢侈生活加油助威,才是这‘玩意儿的最长项。”[6]154-155在宴席中放置香炉,除了款待宾客、营造气氛之外,还有充当镇角的作用。“舞蹈进行到高潮的时候,舞伎们快而热烈的脚步会把舞筵踢踏得起乱皱,因此,必须在四角放上镇角。在唐代,流行用狮子造型的香兽来充当这一角色。……在宋代佚名画作《乞巧图》中……在地当中,铺着一方红地五彩花纹地毯或者说地衣,上面压着四座溜金狮子……可以推断,画中的这一处细节正是描绘了‘狻猊镇角舞筵张的场景。”[6]156-159在描绘宴席场景的宋画中显然可见香兽,可见宋代的舞筵也沿袭唐代的习俗,在地衣四周放置狻猊金炉以镇角。“金鸭香炉起瑞烟,呈妙舞开筵。阳春一曲动朱弦,斟美酒、泛觥船。”(《燕归梁》)筵席中造型别致的金鸭香炉里燃起袅袅香烟,舞女们配合着高雅动听的弦音轻挪莲步,主宾们欢饮美酒,品着香气、妙舞、美曲带来的嗅觉、视觉、听觉的盛宴,可谓人生一大乐事,欢乐至极。
晏殊还在词中大力描写了祝寿用香,描写寿宴场合用香的涉香词占据了涉香词五分之三的篇幅。寿宴焚香除了具备一般宴席用香的营造气氛、宾主同欢等功能外,还能显示庄重、虔敬的情致。例如《喜迁莺·歌敛黛》:
歌敛黛,舞萦风。迟日象筵中。分行珠翠簇繁红。云髻袅珑璁。
金炉暖。龙香远。共祝尧龄万万。曲终休解画罗衣。留伴彩云飞。
此首张草纫笺注曰:“词中的‘迟日‘尧龄说明这首词与上一首同样,是向宋仁宗祝寿的词。”[7]圣寿筵上歌舞喧闹好不热闹,女郎头上珠翠满眼极为华丽,金炉里焚烧着龙涎香,百官共同祝贺帝王长寿。“金炉”是“暖”的,说明焚香活动正在进行,也暗示皇帝的隆恩令人温暖,“龙香”是飘“远”的,含有袅袅香烟悠长不尽之貌,传达对君王长寿的美好祝愿。龙涎香的来历十分具有传奇色彩,“叶庭珪云:‘龙涎出大食国。其龙多蟠伏于洋中之大石,卧而吐涎,涎浮水面。人见乌林上异禽翔集,众鱼游泳争噆之,则殳取焉。然龙涎本无香,其气近于燥,白者如百药煎而腻理,黑者亚之,如五灵脂而光泽,能发众香,故多用之,以和香焉。”[8]龙涎香因稀少一度被列为禁锢物,且因龙涎香来源的传奇性,南宋灭亡后王沂孙还以龙涎香为对象填词一阙名为《天香·龙涎香》,以龙涎香的采制、离开源地后的加工、焚烧等活动暗喻帝昺崖山覆没之事,其中颇多家国之感,反映了龙涎香在众多香品中的特殊地位。
宋代生活用香扩展到了方方面面,甚至形成了专门掌管用香的香药局。《梦粱录》记载:“凡官府春宴,或乡会,遇鹿鸣席,文武官试中设同门宴,及圣节满散祝寿公筵,官府各将人吏,差拨四司六局人员督责,各有所管,无致苟简。或府第斋舍,亦于官司差错执役,如富豪士庶吉筵凶席,合用椅桌、陈设书画、器皿盘合动事之类,则顾唤局分人员,俱可完备,凡事毋苟。……香药局,掌管龙涎、沈脑、清和、清福异香、香垒、香炉、香球、装香簇烬细灰,效事听候换香,酒后索唤异品醒酒汤药饼儿。”[9]302所谓四司,乃是专门负责宴会摆设的帐设司、招待宾客的茶酒司、吃食烹制的厨司、盘碟摆送的台盘司。而六局,则是负责宴会时鲜水果的果子局、各式菜蔬的菜蔬局、负责宴会蜜煎果儿的蜜煎局、负责照顾宴会烛火的油烛局、负责摆放桌椅的排办局和负责宴会熏香、换香的香药局。《都城纪胜》对此也有记载:“官府贵家置四司六局,各有所掌,故筵席排当,凡事整齐,都下街市亦有之。常时人户,每遇礼席,以钱倩之,皆可办也。”[9]95用香发展成为一种职业,说明了社会对用香的需求之大,由此可见宋代社会的尚香风气之盛。
三、含蓄蕴藉:晏殊涉香词中的美学意蕴
(一)对生命的虔敬与尊重
俗谚云:“烧香点茶,挂画插花,四般闲事,不宜累家。”[9]302词中充斥着丰富的用香描写,入香炉的香料是有一定的限量的,香料熏烧将尽时需要添香,燃烧时也需要小心照看,火候太大香会烧焦,火候小了则香气难以挥发,而且焚香完毕之后还要保持活火,“古人讲究香炉中终日微火不断……香炉中始终保持一点活火,不仅是为了‘意趣,也因为这样可以让炉灰保持干燥,再次焚烧的时候,不会因为炉灰受潮,而影响香饼、炭墼的燃烧。”[6]134可谓繁琐至极,因而在一般的宴会场所,需要交给专门负责照看熏香的香药局来置办。晏殊描写寿宴用香的词不少,非但无半点市井气,香的使用反而锦上添花,使得整个宴会场合富贵而典雅。正如叶嘉莹先生所言:“祝颂之词,也绝没有明言专指的浅俗卑下之言。他只是平淡而却诚挚地写他个人的一份祝愿,且大多以大自然之景物为陪衬,而大晏对自然界之景物又自有其一份诗人之感觉,所以大晏所写的祝颂之词,不但娴雅富丽,而且更有着一份清新之致。”[10]“一声檀板动,一炷蕙香焚。祷仙真。愿年年今日、喜长新”(《拂霓裳》)宴会的歌舞活动与用香的巧妙搭配,蕙香的焚烧为祈祷祝寿的活动增添了庄重虔诚的情致,使得词风清爽自然而毫无尘俗之气。
晏殊在23岁到35岁之间身边的亲人陆陆续续与世长辞,生命的无常使得他不时思索人生和生命的真谛,而时间的无情流逝也带给他无限感慨,怀揣对于长寿的期待他写下了大量的祝寿词。在祝寿词中他大量描写寿宴用香场景,希望通过缭绕飘向云端的香烟向先人或神灵传达内心对于长寿安康的美好期盼,蕴含了对生命的思考,是对生命的虔诚与尊重所致,例如“人人如意祝炉香。为寿百千长。”(《喜迁莺》)、“洞府星辰龟鹤,来添福寿。欢声喜色,同入金炉泛浓烟。”(《长生乐》)浓厚的香烟为寿宴营造了良好的氛围,同时也增添了神秘感,香暖的烟气与宾主内心由衷对于长寿的祝福一同袅袅上升直达天际,仿佛是香烟把人们的心愿传向神灵,也造就了焚香描写在寿词中的重要地位。
晏殊在大量的祝寿词中都描写了焚香场景,不仅仅是对现实的礼仪用香的反映,更是内心对香气养人的医理知识的深察。“宋代文人特别欣赏香气的氤氲缭绕之态,是由于他们认识到了香气具有养鼻益脾、防护阳明经、保养健康的重要功效。”[11]词中出现的沉香、龙涎香、蕙香等众多香料都有着极大的药用价值,例如被古人赞为“集千百年天地靈气之物”的沉香,是沉香木经过复杂的结香条件形成的天然植物香料,香味浓郁醇厚历久不散,且具有药用价值。李中立在《本草原始》中对此有说明:“沉香,气味辛,微温,无毒。主治:风水毒肿,去恶气。主心腹痛,霍乱,中饿邪鬼疰气。清人神,并宜酒煮服之。诸疮肿宜入膏中。调中,补五脏,益精壮阳,暖腰膝,止转筋吐泻,冷气,破癥痹,冷风麻痹,骨节不仁,风湿皮肤瘙痒,气痢。补右肾命门。补脾胃,及痰涎、血出于脾。益气和神。治上热下寒,气逆喘急,大肠虚闭,小便气淋,男子精冷。”[12]对此,北宋著名书画家颜博文早有认识,他在《颜氏香谱序》中指出,宋人尚香“不徒为熏洁也,五脏惟脾喜香,以养鼻观、通神明而去尤疾也”[13],说明宋人对于熏香的认识比前人更进一步,结合医理用香养护身体,调理脾脏祛除疾病。宋代是一个崇尚义理之学的时代,文人士大夫对于医理之学也有一定的研究。北宋医学家林亿在《校正黄帝针灸甲乙经序》中说:“通天地人曰儒,通天地不通人曰技。斯医者虽曰方技,其实儒者之事乎。”[14]儒者需要精通天、地、人三事,“医易相通,儒医相通”的思想广泛流行,修身养性也是儒家文化的重要内容。文人士大夫不仅视焚香为雅事,更将其视为养性的重要凭借,将香气养神正心,《荀子·礼论》曰:“刍豢稻梁,五味调香,所以养口也;椒兰芬苾,所以养鼻也……故礼者,养也。”[15]认为香气可以濡养身心。晏殊大量描写用香,不仅反映出当时文士日常生活中与熏香的密切接触,更是显现了宋代文士潜意识中对于修身的追求与了解。
(二)精致优雅的闲愁
香的使用是感官的享受,不仅是现实中进行的物质活动,更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活动。“人们在心境空灵之际,其思想情感也会随不同的香味被激发出来,并在人们心中营造成各种意象,于是形成不同形式的艺术作品,便如涌泉般被创造出来。从这种意义上说,香,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早已不单单是芳香之物,而已成为了怡情的、审美的、启迪性灵的妙物。”[2]69这一作用在靜室熏香的描写中体现得尤其充分。“带缓罗衣,香残蕙炷。天长不禁迢迢路”(《踏莎行》),幽室内的人儿着宽大的衣服,尽显人物的消瘦,暗示人物因为离别伤感而形神憔悴日渐消瘦。“香残蕙炷”,写蕙香一段段地烧残成灰,虽是对现实中室内人物穿着、熏香燃烧状态的客观描写,但是却含蓄传情,香残是人物心情黯淡的写照。欧阳修也在词中用香传达情怀,例如“愁肠恰似沉香篆,千回万转萦还断”,描写心思就如同沉香篆一般经历了千回百转的燃烧之后断却,恰如其分地将人物内心的曲折显现出来。但是显得直白,能够直截了当地感受人物的心情,而晏殊的描写则十分含蓄,需要细细品味才能感受其中滋味。
四、结语
在宋代整个社会普遍尚香的风气之下,晏殊频繁参与居室、筵席、朝堂等大大小小场所的用香活动,使得他亲身感受焚香带来的种种妙处,用香也成为他填词的重要创作素材。创作于词的用香描写又得益于他的词人风骨,显得含蓄蕴藉,典雅庄重,无论是描写幽寂的静室熏香还是喧闹的筵席焚香都带上了晏殊自身特有的富丽娴雅。受到社会风气的影响,历代文士投身用香活动、歌咏用香,香文化对文士创作、生活各方面产生了重大影响,同时文士们的创作活动又使得香文化呈现不同的迷人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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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郑静静,安徽大学文学院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唐宋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