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 畅, 黄月玲,b
(桂林理工大学 a.旅游与风景园林学院 b.广西旅游产业研究院, 广西 桂林 541006)
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坚持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促进经济实现质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而旅游产业被称为“永恒的朝阳产业”,作为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以及战略性支柱产业在中国经济体系中占据重要地位[1],是带动相关产业协同发展、促进消费拉动内需、推动区域经济增长的重要力量.作为新常态经济发展下的新动力和新产业,近些年来,旅游产业发展的政策环境逐步优化,产业规模持续扩大,旅游吸纳能力明显增强,成为人们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重点领域.而产业集聚作为旅游产业发展中最具活力的空间组织形态[2],以优质旅游资源为核心、旅游价值链为纽带,围绕旅游消费市场,在地理空间范围内集聚旅游生产要素,能加快转变旅游产业发展方式,优化旅游空间结构,促进旅游经济稳定而快速的发展.鉴于此,从产业集聚视角研究旅游产业发展与旅游经济发展之间的空间关系及影响机理,对驱动新时期经济高质量发展、实现旅游产业对经济发展的帕累托效应具有重要意义.
旅游产业因其联系密切、聚集性明显而存在广泛的产业集聚现象,而产业集聚能产生区域网络效应,有利于推动区域经济增长,促进产业关联效应与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其中,旅游产业集聚与旅游经济发展的相关关系、影响机制、方法研究方面一直是关注的热点问题.在关系研究方面,大多数学者认为旅游产业集聚显著正向促进旅游经济发展[3].如Chiu等[4]、Rinaldo等[5]提出旅游专业化程度会对旅游产业与旅游经济的增长产生非线性影响;李俊杰等[6]认为产业集聚对经济高质量发展会产生正负两种影响,正影响称为集聚效应,负影响称为拥塞效应;陈晓艳等[7]、王霞等[8]针对省、市、县提出旅游产业集聚对经济发展在空间上具有一定的溢出效应;张淑文等[9]通过空间相关性检验发现旅游产业集聚对本地旅游经济增长影响为正,溢出效应为负;张鹏杨等[10]发现随着产业集聚程度提高,经济增长先上升而后呈现出放缓或下降的趋势;董子容等[11]研究发现四川五大经济区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之间存在不同耦合关系.在机制研究方面,高俊等[12]提出旅游产业集聚通过全要素生产率为中介影响经济发展;贺小荣等[3]提出旅游产业集聚通过优化产业结构、推动市场需求等促进经济发展;郭卫军等[13]提出产业集聚通过生态环境、绿色发展影响经济增长质量;Rosenthal等[14]指出市场规模随着城市规模的扩大而扩大,超过一定阈值时,区域经济增长率开始下降.在方法研究方面,高楠等[15]、Fujita 等[16]使用E-G指数、区位熵等检验出产业集聚与经济增长之间具有空间异质性;包剑飞等[17]构建耦合协调度模型发现旅游产业和经济协调发展存在时空差异;白翠玲等[18]、谢露露等[19]采用空间杜宾模型发现旅游产业集聚对旅游经济发展有空间溢出效应;魏玮等[20]采用动态GMM方法探究旅游产业集聚对旅游经济发展的影响;左冰等[21]从结构主义视角出发探讨旅游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方敏等[22]研究发现不同规模城市之间,产业集聚经济效应存在差异;李佳肖等[23]采用地理探测器研究京津冀地区呈 “W”型波动发展态势且南北存在差异.
综上所述,当前研究多集中于产业集聚对经济增长“量”的方面,忽略了对经济增长“质”的方面的关注,较少基于产业集聚视角探究旅游产业发展与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间的空间关系与影响机理,从而无法全面反映二者之间的内部关联;在研究尺度上,大多集中于全球、省域、长三角、珠三角一带,而广西旅游资源丰富,近年来着重推动旅游产业集聚的发展,广西“十四五”文化和旅游发展规划提出推动“三地两带一中心”升级版建设,建设高端度假酒店与西江沿岸生态旅游休闲产业集聚区,产业集聚是旅游业发展与经济增长的重要方面之一.因此本文将区域经济增长的“量”和“质”纳入到经济增长体系中,将研究视角聚焦于广西,力图探究广西各市之间旅游产业集聚对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空间效应及影响机理,以期挖掘两者之间的内部关联.由于统计年鉴中尚未公布广西壮族自治区2022年相关数据,因此通过对2010—2021年广西各市旅游产业集聚水平测算,构建空间杜宾模型及门槛模型,研究广西旅游产业集聚与经济发展之间的空间关系及影响机理,对于制定相关产业政策以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加强各市旅游经济活动的合作与竞争、促进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本文构建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并使用熵值法测算综合指数,采用区位熵测算旅游产业集聚程度;构建空间杜宾模型判断旅游产业集聚与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间的空间关系,构建门槛模型探究旅游产业集聚在一定约束下对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产生的非线性影响.
1.1.1 被解释变量: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
中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转变,推动旅游高质量发展,要注意追求平衡可持续增长,既要在“量”的基础上注重“质”的提升,更要注重围绕经济效率、产业结构及环境质量等对旅游经济发展质量进行综合测评.为构建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评价指标体系,本文借鉴刘英基等[24]的研究,从经济效率、产业结构和环境质量三个维度出发(表1).其中,经济效率是衡量旅游经济增长速度的重要指标,产业结构是反映经济发展质量与组织内部之间动态协调性的重要指标,环境质量是旅游经济绿色发展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指标[25].
表1 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指标
首先构建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评价指标,再通过熵值法分别测算出广西壮族自治区2010—2021年14个市的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测算一个地区的发展水平,从客观层面反映该地区居民的富足情况.
首先利用以下公式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和去量纲化处理,使用软件stata进行熵值法计算综合高质量发展得分(Y).
式中:Uij表示第i个变量第j个指标标准化结果,Zij表示第i个变量第j个指标,Zmin表示该项指标中的最小值,Zmax表示该项指标中的最大值.
式中:Pij表示第i个变量第j个指标占比,Qij表示第i个变量第j个指标熵值法测算结果,wj表示第j项权重的得分,ej表示信息熵值.
计算得分:
式中,Si为熵值法得分.
1.1.2 核心解释变量和门槛变量:旅游产业集聚
选用旅游收入集聚区位熵指数(X1)衡量旅游产业集聚程度,本文参考高楠等[15]的区位熵测算方法,使用旅游收入区位熵进行测算研究[15].
1.1.3 控制变量
城镇化率(x2):城镇化率是构建新发展格局的重要支撑,是经济发展的重要标志.
区域创新能力(x3):创新能力是推动旅游产业变迁升级的关键因素.本文选取普通高等学校每万人在校学生数以衡量创新能力.
区位交通条件(x4):交通是旅游发展的基础,交通是否便利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决策者的选择.区域旅游的可达性与可进入性在旅游目的地的选择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本文选取公路里程比该地区区域总面积作为区位交通条件的指标.
产业结构(x5):产业结构变迁是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有利于提升旅游产品附加值.本文选取一、二产业产值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表示产业结构.
社会消费水平(x6):旅游消费是新常态下激活国内消费、促进经济稳定增长的重要担当,社会消费水平的提升在某种程度上反映出旅游消费水平的提升.本文选取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与地区总人口的比值来衡量消费水平.
1.2.1 线性模型
根据前文的梳理,本文选用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得分为被解释变量(Y),旅游产业集聚区位熵为核心解释变量(X1),城镇化率(x2)、区域创新能力(x3)、区位交通条件(x4)、产业结构(x5)、社会消费水平(x6)为控制变量.构建的基本计量模型如下:
Ykt=α0+β0Xkt+χxkt+εkt,
(1)
式中:Ykt表示t期k市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得分,Xkt表示t期k市旅游产业集聚水平,α0为常数项,β0为旅游产业集聚程度影响系数,xkt表示t期k市对经济发展产生影响的控制变量,χ为控制变量影响系数,εkt为随机误差项.
1.2.2 空间杜宾模型
借鉴白翠玲等[18]的研究,空间杜宾模型(SDM)能判断地理单元间存在何种依存关系与是否具有空间相关性,基本公式如下:
Ykt=α1+ρWYkt+β1Xkt+θWXkt+
μXkt+t1WXkt+ωk+τt+εkt,
式中:α1、β1、μ表示待估参数,系数ρ反映空间相关性,θ、t1分别表示核心解释变量以及控制变量空间交互项的弹性系数,WYkt表示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空间滞后项,Wxkt表示控制变量空间滞后项,ωk、τt分别表示空间与时间固定效应,W为空间权重矩阵.
1.2.3 门槛回归模型
式(1)检验了旅游产业集聚对旅游经济质量发展的直接影响效应,解释两者之间的线性作用.为了探究旅游产业集聚与旅游经济发展之间是否具有非线性效应,继续采用Hansen提出的面板门槛模型进行非线性机制检验.门槛回归模型考虑了多个门槛值存在的情形,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指数(Y)被解释变量,以旅游产业集聚(X1)为核心解释变量,构建门槛模型如下:
Ykt=α+φ1Xkt·I(Xkt≤σ1)+φ2Xkt·
I(σ1
式中:σ1、σ2、σ3、…、σn表示不同门槛下的门槛值,φ1、…、φn+1为回归系数.I(·)表示指示函数;当门槛变量满足条件时,I(·)取值为1,否则取值为0.
本文研究对象为广西壮族自治区14个地级市,为了确保数据的准确性和稳定性,进行实证检验之前首先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消除异方差和多重共线性.所用统计数据选自2010—2021年的广西壮族自治区各市统计年鉴和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报告、《广西壮族自治区旅游业发展报告》、国泰安数据库、EPS数据库等.当出现部分地区年份数据缺失时,为保证数据的连续性,采用滑动平均插值方法进行补充与完善.各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变量描述性统计
为了解产业集聚与经济发展间的空间关联特征,进行相关空间计量分析.首先为了消除异方差与多重共线性问题,对数据进行取对数处理,通过stata计算其经济发展之间的全局Moran′s I值,结果表明,在二阶邻接矩阵下全局莫兰指数为0.141,P值为0,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表明经济高质量发展在空间上呈现出一定的聚集现象.进行豪斯曼检验、LM检验、LR检验、Wald检验且均通过,确定了时空双重固定效应的SDM模型为最优选择.具体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空间面板计量模型检验结果
为了更直观地厘清变量之间的关系,将空间效应分解为直接效应、间接效应和总效应,具体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空间效应分解回归结果
表4列(1)为加入控制变量的普通OLS回归.回归结果显示,核心解释变量旅游产业集聚系数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系数为0.160 8,表明旅游产业集聚会显著促进旅游经济发展质量提升.在SDM模型中,旅游产业集聚(X1)对经济发展质量的回归系数为0.069 7,通过1% 的显著性检验,表明在空间上旅游产业集聚对经济发展质量有显著影响.分解后发现,旅游产业集聚的直接效应、间接效应、总效应均显著为正,且通过了1%水平的检验.这表明旅游产业集聚明显存在空间溢出效应.综合来看,旅游产业集聚水平每增加1个百分点,将使本地区经济发展提升0.060 4个百分点,使周边地区经济发展水平提升0.129 4个百分点,使总经济发展水平提升0.189 9个百分点.因此旅游产业集聚在某种程度上会促进临近城市经济质量水平的提升,产生示范效应与推动效应,实现相邻城市之间的优势互补,促进经济增长.在区域合作与共同富裕的背景下,相邻两地的正向空间溢出效应促进了各地的经济增长.
城镇化水平的提升对旅游经济发展的直接效应不显著,间接效应系数为0.037 2在10%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这表明广西各地城镇化进程虽进入快速发展阶段,但其相比较于发达地区还存在一定差距,具体到旅游经济发展而言其直接影响效果并不明显.针对区内各市而言,城镇化存在明显差异,南宁、柳州、桂林作为中心区域城市间接带动周边地区旅游经济发展.
创新能力对本地及周边经济发展具有显著正向推动作用,其直接效应系数为0.009 3、间接效应系数为0.048 0、总效应系数为0.057 3,分别通过10%、1%、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旅游创新能力是驱动旅游业从传统的观光资源旅游型产业向创新驱动型产业发展的内生力量与推动因素,创新能力的提升不仅带动了本地区经济的发展,同时增强跨区域知识和人才交流,产生马太效应,赋予旅游经济发展强大动能,推动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
交通条件对本地及周边经济发展具有正向推动作用,但并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这表明交通条件的发展在客观上会促进经济的发展,但由于广西各市地理位置较为偏远,与中心城市片区具有一定的地理距离,一定程度上削减了游客的游玩热情加之交通规划处于逐步完善过程,基于客观因素与主观因素,因此并未产生显著性影响.
产业结构的发展对周边地区经济发展具有正向推动作用,其间接效应系数为0.047 9,通过5%的显著性检验,总效应系数为0.047 2,通过1%的显著性检验.产业集聚有利于促进产业结构升级与转型,再通过扩散效应,服务相邻地区.在经济发展过程中,资源会向经济效率高的产业流动和转移,在高质量产业集聚过程中,实现技术传播与知识溢出,促进人才的交流,碰撞出创新思维的火花,促进产业结构升级,经济结构优化.
消费能力的提升对本地区及周边地区发展具有正向推动作用,其间接效应系数为0.203 1,总效应系数为0.203 2,通过1%的显著性检验.消费水平的提升推动旅游消费的增加,旅游消费空间链和产品链的优化、旅游消费空间格局的改变,有利于统筹旅游区域协调发展,是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在驱动力.
在2.2空间杜宾模型中得出旅游产业集聚对经济发展水平具有空间溢出效应,为了进一步检验旅游产业集聚对旅游高质量发展是如何影响的,本文借鉴Hansen的面板门槛方法检验二者之间的动态非线性影响效应与异质性冲击.使用stata分析软件,采用自抽样(Bootstrap)方法,将旅游产业集聚作为门槛变量,并分别将区域创新能力、产业结构、消费水平作为约束条件,重复抽样400次,具体回归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门槛回归结果
当产业集聚水平低于1.808 2时,对经济发展影响不显著;高于1.808 2时,对经济发展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在旅游区域创新能力的门槛下,旅游产业集聚对旅游经济增长呈现出先增强后衰弱的现象.当创新能力低于18.52时,旅游产业集聚对旅游经济发展影响系数为0.072 0;在处于门槛值18.52至22.92之间时,旅游产业集聚对旅游经济发展影响系数最大为0.166 2,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当大于22.92时,影响为负且不显著.这可能是由于初期创新能力的提升刺激技术发展、创新能力增强、劳动生产率提高,引进一系列科技与人才带动旅游经济水平的快速发展;当创新能力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出现回弹现象,大量人才、技术、资金的投入导致成本增加,在生产过程中出现资源损耗、过度开发、环境污染等现象,此前产生的推动效果或被新增成本抵消.
在产业结构门槛下,当门槛值低于0.455 8时,旅游产业集聚对经济发展水平影响不显著;当产业结构门槛值高于0.455 8时,旅游产业集聚对经济发展水平系数为0.046 5,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这可能是由于发展初期产业结构呈现出粗放式发展,低端产业、产能比重较大,高耗能、高污染企业较多,因此资源环境代价偏高,安全事故多发,产业集聚发展水平不高.随着科技革命与产业变革,多领域交叉融合,传统业态改变,旅游产业呈现出新景象.
在消费水平门槛下,当门槛值低于1.740 3时,旅游产业集聚对经济发展水平系数为0.059 2;当门槛值高于1.740 3时,旅游产业集聚对经济发展水平系数为0.138 9,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这可能是由于消费水平的提升推动旅游消费能力的增强,随着社会消费结构升级,服务类旅游消费需求旺盛,如“旅游+养生”“旅游+研学”等,推动旅游产业特色片区的发展,进而促进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
旅游产业集聚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对广西壮族自治区来讲是评估旅游业发展成效的重要剖面,具有鲜明的学术价值与实践意义.本文分析了旅游产业集聚与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间的空间效应与影响机理,主要得出以下结论:
(1)从全样本的回归结果看,旅游产业集聚对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
(2)从空间效应上看,广西旅游产业集聚水平每提升1%,会直接促进本地经济水平提升0.060 4%,带动周边地区经济水平提升0.129 4%,驱动整体经济水平提升0.189 9%,说明旅游产业集聚对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显著的空间溢出效应,对周边地区产生示范效用.控制变量中,区域创新能力、产业结构、消费水平的提升会促进旅游经济发展质量水平的提升,且对周边地区经济发展产生显著的正向推动作用.
(3)在空间效应的基础上,旅游产业集聚对旅游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还受到区域旅游创新能力双重门槛、产业结构与消费水平单一门槛约束.旅游产业集聚对旅游经济发展影响呈现出非线性特征,当产业集聚水平低于1.808 2时,对经济发展影响不显著,高于1.808 2时,对经济发展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同时在区域旅游创新门槛下,旅游产业集聚对经济发展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在产业结构门槛下,当门槛值高于0.455 8时,旅游产业集聚对经济发展呈现正向促进效应;在消费水平门槛下,消费水平越高,旅游产业集聚水平对经济发展正向促进效果越好.
(1)整合区内各类旅游资源及要素流动,协调跨区域旅游产业集聚促进产业集群战略发展.结合广西实际情况与《广西“十四五”文化和旅游发展规划》,整合广西山地、海洋、红色、少数民族村寨、边境旅游等旅游资源,延长产业链范围,扩大广西旅游产业影响力.欠发达地区可以建立跨区域产业发展政策,改善产业集聚分布不均现象,培育建设南宁都市圈、北部湾经济带、西江-珠江经济带等引领全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增长极,充分发挥南宁、桂林旅游产业龙头作用,加快“三地两带一中心”升级版建设,统筹城市群布局分布,引导相关资源在不同集聚水平地区之间流动,弱化由资源分布不均而出现的负溢出效应;对于发达地区,树立区域一体化理念,进一步提高多元化产业集聚水平,发挥辐射与虹吸效果,通过产业集聚、资源共享等方式将资源、人才等要素加以整合,实现资源互补、共建共享,推进产业优化空间布局,集群化、集约化、集聚化发展,增强示范带动能力,协调政府相关部门加强各城市间的合作与交流,以实现旅游创新效率、生态环境、区域协调、社会共享等方面联动发展,推动经济发展水平的提升.
(2)推动产业集聚管理体制与机制创新,优化旅游产业结构与公共服务.在“十四五”高质量发展规划下,各部门应积极贯彻落实相关政策,大胆推动产业集聚管理体制与机制创新,上下联动,为西南地区旅游发展积累经验.加快发展数字旅游、智慧旅游,深入推行“旅游+”战略,增强产业链韧性,促进产业融合发展从而推动旅游产业结构优化与升级.进一步完善公共交通服务设施建设,加快建设北海邮轮母港、陆海通道及湾区高速公路,加快实现高铁站、机场、重点旅游港口公路连接,提高旅游基础设施国际化水平,促进基础公共服务水平提升.
(3)加大创新、人才要素投入,提升旅游产业集聚的质量产出效益.增强创新能力,促进旅游可持续发展.创新是第一生产力,广西各市应在积极响应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基础上,积极审时度势,引入人才、外部资金、科学技术等融入旅游产业的发展,突破传统旅游发展模式,科学开发,坚定走创新驱动发展之路,全面提升旅游产业链上中下游企业自主创新能力.
(4)持续改善旅游消费水平和资源环境等集聚外部环境,推动高质量绿色产业集群可持续化发展.外部环境优化需要各部门与各行业协调合作,积极融入.首先,结合国家战略政策,建设一批国家级夜间文化和旅游消费集聚区,提升旅游消费能力;其次,合理制订旅游发展规划,科学谋划,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为基底,在发展过程中注重环境资源的保护与可持续发展,将产业集聚与环境管制相结合,形成高质量绿色产业集群推动可持续化发展,发挥产业集聚的创新效应,强化创新驱动,推动清洁技术的发展和能源结构的改变[25],鼓励节能降碳先进技术研发和推广应用,促进旅游经济高质量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