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 谢旺 陈亮 谭玉玺 黄艳丽
Research on Hunan embroidery product demand based on the KANO model
摘要:文章针对湘绣产品发展受限、推广市场狭小的问题,以湘绣文创产品为研究对象,围绕消费者的需求偏好来展开分析,综合运用深度访谈法、问卷调查、层级分析法等多种研究方法,从视觉外观、功能应用、产品品质、内涵价值四个需求维度分析消费者对湘绣文创产品的需求。在此基础上,采用KANO模型并结合 Better-Worse 和四象限分析法,获取不同需求项目的类型分类、满意度及重要度指标。研究得出:消费者对湘绣文创产品的装饰与美观度及文化属性需求更高。
关键词:湖湘文化;湘绣;KANO模型;文创产品;需求偏好;手工技艺
中图分类号:TS935.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7003(2024)04002707
DOI:10.3969j.issn.1001-7003.2024.04.004
收稿日期:20230504;
修回日期:20240312
基金项目: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艺术学项目(YBA28);湖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项目(294849);江西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YS22205);湖南省普通高等学校教学改革研究项目(375);湖南省学位与研究生教学改革研究项目(2021JGZD032)
作者简介:李泽(1996),女,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家居设计创新、设计理论与方法创新。通信作者:黄艳丽,教授,fidchina@163.com。
湘绣作为国家四大名绣之一,最初起源于湖湘一带的民间刺绣,后在长足的历史进程中,不断吸收苏绣、粤绣之长,而逐渐完善并发展成为独具湘楚地域特色的刺绣技艺[1]。随着工业革命所带来的技术升级,批量化生产成为了纺织品的主流制造方式,传统湘绣制品因其工艺、工期、成本等诸多因素,于大众消费场景中渐渐式微。在“文化自信”“文化强国”等政策导向背景下,文旅消费热潮席卷,追求个性、重视体验消费的新时代年轻群体走向主流,推动大众市场的文旅消费需求逐渐朝着个性化和多样化方向转变[2]。 出于保护湘绣传统技艺,推动湖湘文化的传承与传播,助力湖湘织绣产品的市场化,本文以层级法、KANO模型、Better-Worse分析法等,针对湘绣文创产品的年轻消费者(18~28岁)进行了调研与分析,以期明确新时代年轻消费者对于湘绣文创产品的需求,重塑湘绣文旅新业态[3-4]。
1 研究现状与理论基础
1.1 国内湘绣的研究现状
近年来,许多学者围绕湘绣展开了一系列的研究。针对
国内发表的与湘绣相关的文献为样本,本文以“湘绣”作为关键词,对中国知网数据库2018—2023年发表的湘绣研究文献进行高级检索。借助VOSviewer软件进行可视化分析发现:湘绣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文创产品”“湖湘文化”和“创新”等方向[5-6]。如李达闻[7]对湖南长沙湘绣市场进行了调研分析,对湘绣文创产品的设计元素倾向进行了探究;何英[8]基于湘绣的自身特点和时代背景,通过分析湘绣艺术的发展困境和数字技术理论,建立了湘绣数字化保护平台;殷波[9]通过湘绣《百鸟绣屏》认识传统屏风的演化过程、民间文化与文人精神,以及商品化发展对湘绣工艺的影响分析;孙舜尧等[10]以新中式湘绣屏风设计风格为例,对当代设计语境下湘绣屏风的设计创新。从整体情况来看,湘绣及湘绣产品的研究多集中在文化创新和设计实践创新方面,相对缺乏对消费者需求及湘绣产品的市场发展等重要生产要素的关注。
1.2 KANO模型概述
东京理工大学教授狩野纪昭(Noriaki Kano)于20世纪80年代提出满意度的二维模型,并构建KANO模型[11]。KANO模型针对用户需求与用户满意度进行定量分析,解析产品性能与用户满意度之间的非线性关系,并根据各质量类型与用户满意度的联系,将产品质量特性分为基本型、期望型、魅力型、无差异型、反向型五种。各型号划分与产品需求被满足时用户的反应关系如表1所示,必备需求 M,指优化此需求不会带来满意度提升,不提供此需求会导致满意度下降;期望需求 O,指需求满足时满意度提高,不满足则降低;魅力需求 A,指提供此需求,用户满意度会有较大的提升,不提供此需求,满意度也不会下降;无差异需求 I,指此需求提供与否,都不会导致满意度变化;反向需求R,指本没有此需求,提供了需求反而会导致满意度下降。借助KANO模型分析能准确获取消费者需求类型,从而為产品设计的改进研究提供方向。
2 湘绣文创产品的需求分析
2.1 湘绣文创产品需求确立
目前,湘绣文创产品的消费场景主要集中在湖南博物院、湖南省文化馆等文化性博览中心,或是以长沙五一广场、橘子洲、岳麓山等为代表的旅游文化密集地[12]。利用掩饰观察法在上述地区追踪发现,重视文化体验且能带动文创消费的大部分是新潮的年轻群体。因此,依据年轻人比较关注的文创产品外观、功能、文化内涵等因素,在上述消费场地对部分文创产业相关销售人员、年轻游客发放问卷,进行深度访谈并详细记录,以此获得市场调研数据。
为了使市场调研数据有明确的指向性、针对性,由4名设计专业相关教师、2名湘绣从业者与5名文创设计师组成专家小组,针对收集到的访谈材料进行整理与分析后,将访谈得到的信息进行整合、筛选、合并,最后得出关于湘绣文创产品的系列需求。为更系统性地对湘绣文创产品的各项需求进行分析,本文借以层级法,将湘绣文创产品各消费者需求进行系统性的筛选分类,根据各个需求涉及的用户偏好、使用习惯、生产要素及文化因素,对需求清单进行梳理,将各项产品需求分为视觉外观层级(A)、功能应用层级(B)、产品品质层级(C)、文化内涵层级(D)四个层级,具体需求分类如图1[13]所示。
2.2 基于KANO模型的湘绣文创产品消费调研
基于层级法理论依据用户需求的不同需求特征,对需求清单进行分类整理后,结合KANO模型,进行湘绣文创产品的需求分析,并完成KANO调查问卷设计。本文以KANO模型对湘绣文创产品的用户需求为基础,设“满足”与“不满足”两个方向的问题,受众根据自身对功能的反应,在“很不喜欢”“勉强接受”“无所谓”“理所应当”“很喜欢”五种态度中选取一个。再依据KANO的评价模型,将各需求对应的问卷结果所得分数进行分类统计,即可依据问题的正反属性,以KANO模型评价表的对应数据为基础,确定各需求项的类型属性。最后将每一个问卷结果的需求项属性进行分类统计,并依据占比最高项确定对应属性的分类[14-15]。
根据前期访谈、分析、整理得到的需求清单,结合层级法分类好的各项需求,基于KANO模型有针对性地对各需求进行双向问题设计,形成调查问卷同步线上线下进行发放。基于KANO模型设计的问卷共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为受访者的个人信息,包括性别、年龄、职业等;第二部分为针对前期调研分析得出的18项需求设立的KANO双向问题调研。问卷共计收到数据72份,在筛查出3份无效数据后,剩余69份有效问卷,问卷有效率为95.83%。最终调研结果如表2所示。
因调研所得数据往往具有极大的不确定性,故引入SPSS中的Cronbach算法来测算问卷所得数据,以确定问卷数据的可靠性。将调研所得数据导入SPSS软件进行可信度分析,得出问卷的可信度Cronbach.α=0.923,α系数远大于0.800表示调研结果具有极大的可信度[16]。
同时,本次调研群体性别比例较为均衡,填写问卷的人员以年轻游客、设计从业者、文创行业从业者与湘绣行业从业者为主。通过表2中的数据可以知道,调研中的各项需求,主要为期望型、必备型、无差异型。并且消费者对于视觉外观层A中的四种需求都有较大的期待,这说明湘绣文创产品作为文旅伴手礼,消费者更加关注产品的外观是否具有吸引力,故对产品外观的需求度最高。而文化寓意、地域特色、制作工艺等必备需求,体现出用户需求的多样性和差异性,也可能会成为湘绣文创产品设计的特色,提升湘绣文创产品市场竞争力。无差异需求以功能应用层、产品品质层两大层级为主,这说明消费者在购买湘绣文创产品时,对产品的功能与品质并不敏感,且消费者在进行最终的消费决策时,往往并不会特意关注此类问题。
3 满意度系数与敏感度系数分析
3.1 Better-Worse满意度系数分析
传统KANO模型在针对实验数据进行需求判定时,往往会因数据的波动影响最终分析结果的准确性。故仅仅以传统KANO模型得出的结果,对湘绣文创产品的消费者需求进行量化分析,并进行优先级分类、排序可能会存在一定误差。为了更准确直观地分析、表达湘绣文创产品需求的重要度,要在现有的KANO模型分析结果基础上,加入满意度系数分析法,进一步剖析消费者需求。即采用Better-Worse系数法,将各需求的权重量化,系数的计算方式为:
满意系数:Better=(A+O)(A+O+M+I)(1)
不满意系数:Worse=-(O+M)(A+O+M+I)(2)
满意度系数能够直观地体现消费者的需求被满足与否,对消费者满意度的影响,满意度系数Better值为A(魅力属性)和O(期望属性)在整体被调研消费者需求中的占比情况,Better值越高,说明当该项需求被满足时,消费者满意程度越高;不满意系数值Worse值一般为负数,其绝对值代表O(期望属性)和M(必备属性),在整体被调研消费者需求中的占比情况,Worse值的绝对值越高,说明产品不提供该项功能或者服务时,消费者的满意度越高。
通过对湘绣文创产品的消费者需求进行Better-Worse满意度量化分析后,各需求Better-Worse系数及优化后的需求分类如表3所示。
为更明确表达各个需求的迫切优先程度,本文结合Better-Worse系数,以Better为纵坐标、Worse值的绝对值为横坐标,并各以Better值、Worse值的绝对值的平均值为临界值在坐标系中划分四象限,将消费者对湘绣文创产品的需求数据制成散点图,如图2所示。
根据湘绣文创产品各需求在B-W坐标体系中的分布情况,由图2可以直观地看出:18项需求分布在第二、三象限较为集中,而在一、四象限中各需求的分布则较为分散。8项需求处于划分的第三象限,这也表明在前期调研中得出的大部分需求都属于无差异需求,并且以产品品质层级的需求为主,表明消费者对于湘绣文创产品品质层别的功能或是问题的敏感度并不高。而湘绣产品造型、配色、售后服务、地域特色等需求都处于坐标系中的第一象限,属于期望型(O)需求,这说明在消费者眼中湘绣产品造型、配色、售后服务、地域特色这几类需求,对提升湘绣文创产品的消费者满意度具有重要意义,是当前湘绣文创产品设计时需要着重考虑的要素。
3.2 敏感度系数分析
为更好地将湘绣文创产品需求进行量化分析,本文在KANO模型及Better-Worse分析法的基礎上,再增加敏感度指标系数,将KANO模型统计的信息、Better-Worse分析法计算的数据,进行二次计算得出各个需求的敏感度系数值W,其计算公式为:
W=|Better|2+|Worse|2(3)
式中:W敏感度系数值越接近1,则说明消费者对于该功能越重视。
导入敏感度系数计算后,结果如表4所示。从满意度系数值的结果来看,湘绣文创产品设计中,在产品外观设计层级,湘绣文创产品的造型设计(a1)及色彩搭配(a2)的敏感度系数较高;结合层别分析法,最初KANO问卷调研数据及Better-Worse散点分布图来看,视觉外观层别的各项需求中,造型设计(a1)及色彩搭配(a2)两项需求,都处于Better-Worse坐标系中的第一象限,属期望型(O)需求,是提升消费者满意度,增加湘绣文创产品市场竞争力的关键。其次装饰性(a3),敏感度系数值为0.654 7,在敏感度系数值的排名中位于18项需求中的第6位,且在Better-Worse散点分布图处于第二象限,属魅力型(A)需求。而现代审美(a4)敏感度系数值为0.567 4,在18项需求中排名较为靠后,且处于Better-Worse散点分布图的第三象限。从视觉外观层各项需求的敏感度系数得分情况来看,湘绣文创产品消费者对于产品的视觉外观设计十分重视,如无法提供该项服务,则可能导致用户满意度大打折扣。
功能应用层的各项需求中,实用性(b1)、售后服务(b2)与趣味性(b5)的敏感度系数评分在18项需求排名分别为第9、5、7,且三者都处于Better-Worse散点分布图的第二象限,属魅力型(A)需求。这说明对于部分消费者而言,湘绣文创产品的售后服务、实用性与趣味性3项需求具有较大的吸引力,如果提供该部分功能或者服务,将会提高部分消费者的满意度,促进消费者购买意愿的增长。易清洁(b3)、便携(b4)需求的敏感度系数较低,且处于散点图的第三象限,属于无差异型(I)需求。这说明湘绣文创产品的消费者,对于产品易清洁、便携两种功能并不特别需要。
产品品质层级中,产品安全属性(c2)敏感度系数评分较高,且处于Better-Worse散点分布图中处于第二象限,属魅力型(A)需求,而同一层级的制作工艺(c1)、环保(c3)、包装质量(c4)及耐用性(c5),敏感度系数评分较低,且在散点图中都处于第三、四象限。这说明产品品质层的需求除了安全属性外的其他需求都不受消费者的特殊重视,这也与马斯洛需求理论中的观点相符。所以,在进行湘绣文创产品的设计时,产品品质方面需着重考虑湘绣文创产品的安全属性。
从湘绣文创产品的内涵价值层需求上来看,产品的地域特色(d3)敏感度系数得分较高,且处于Better-Worse散点分布图的第一象限,属于期望型(O)需求,这说明消费者希望湘绣文创产品能够更好地传递湖湘地域特色。因此,以湖湘文化属性作为重点抓手,对湘绣文创产品的消费者满意度提升具有重要意义。传统文化(d2)需求的敏感度系数较高,而且根据散点分布图得知属于魅力型(A)需求,说明传统文化的体现也能帮助湘绣文创产品打开市场。而文化寓意(d1)和礼品价值(d4)两者敏感度系数评分较低,且都属于无差异型(I)需求,这说明湘绣文创产品的消费者并不在意其寓意或是礼品价值。
3.3 湘绣文创产品需求分析结果
立足湘绣文创产品需求的提取与分析,建立适用于现代消费与生活的湘绣文创产品的需求清单,并给予各需求的固有特征属性。借由层级法对于湘绣文创产品的各项需求进行归纳,将调研确定的18项湘绣文创产品需求细分为视觉外观层、功能应用层、产品品质层、内涵价值层四大层级。通过对问卷调查结果的分析,以KANO模型为基础进行分析发现:18项需求中,无差异型需求(I)占比最大,即目前湘绣文创产品消费者对产品的大部分需求并不敏感。
以Better-Worse用户满意度分析法,基于KANO问卷分析数据,计算湘绣文创产品各项需求的满意度系数,并构建湘绣文创产品需求的满意度模型。将湘绣文创产品的各项需求根据计算结果进行重要度排序,根据排序结果可知湘绣文创的造型(a1)、色彩(a2)、售后(b2)、趣味性(b5)、安全(c2)及地域特色(d3)排列靠前。由此可见,要做好湘绣文创产品设计,应从以上需求下手,优化当前湘绣文创产品的设计方案,从而提升消费者满意度。
4 湘绣文创产品发展对策
结合层级分析法、KANO模型分析法、Better-Worse用户满意度分析法,研究基于满足不同湘绣文创产品消费者需求的差异化设计机制,湘绣文创产品作为传统手工艺,绣工精巧且具有极强的技术性,湘绣文创产品也具有极强的主体性,其相较于工业化生产的其他文创产品更加个性化,更具独特性。根据以上对湘绣文创产品的需求分析可知,在进行湘绣文创产品设计工作时,应针对湘绣文创产品的期望型需求与魅力型需求着重发展,在保证产品品质统一的前提下做出特色,依据需求排序有针对性地对湘绣文创产品的造型、色彩、售后、趣味性、安全性和地域特色方面进行优化,以此提升产品的市场竞争力,打开湘绣文创产品市场,对湘绣这一优秀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继承和传播具有重要意义。具体发展对策建议如下:
1)创新设计元素,增加趣味特色。现如今消费市场多是以屏风、扇子、挂画、提包等为载体,表现题材多为伟人画像,以及牡丹花、山虎、松鹤等经典国风元素的湘绣产品。在“90后、00后”为主要文创产品消费人群的背景下,湘绣文创产品应考虑与当前年轻消费群体常接触的化妆品、国潮饰品、国风手办模型结合,创新设计元素、增加趣味特色,丰富产品外观装饰性。以故事绘本的形式描述湖湘文旅故事,反映传统文化内涵。如中医草药系列,以中草药为题材,以盲盒形式呈现,满足年轻消费者的个性化需求,在增加趣味性的同时展现地域特色,增加购买欲望。
2)丰富颜色层次,拓展多维工艺。湘绣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颜色大多是青、黄、红、黑、白、绿、赭、紫、交、葱9类,也可因其深浅染制成745种不同的色彩;配合齐针、接针、戳针和施针等刺绣针法,传统手工艺下的绣品色彩鲜明、着色富于层次,形象生动逼真、形神兼备。为符合当前年轻消费群体的个性化需求,湘绣文创产品可参照国潮配色、敦煌配色等经典配色体系,用9类主色染制不同风格的色彩搭配方案,加之传统的刺绣工艺系统,从平面到立体,以多维视角用多彩的颜色创新个性化元素。
3)增强互动体验,扩大市场影响。在进行湘绣文创产品设计时,应结合其外观、拓展功能、文化及地域属性等。突出湘绣文创产品自身特色的同时,满足不同定位人群对产品的不同需求。在博物馆、美术馆等文化旅游景点或是其他游客聚集区,利用VR技术以一针一线的艺术体验活动增加用户体验感和乐趣,开展宣传活动及市场投放,宣扬湘绣文化,提高湘绣文创产品的市场知名度与用户认可度。充分利用新媒体等互联网手段,扩散湘绣及其文创产品的发展、制作等专业知识,邀请消费者参与湘绣文创产品的设计、制作,了解湘绣产品购买后的收藏、保护方法,增加设计师与消费者的互动沟通,将湘绣文创产品的影响进一步扩大。
5 结 语
在“文化强国”“文化自信”旗帜的高度引领下,在社会文化与经濟环境不断变化的大环境下,人们的生活需求与消费习惯不断变化,以实体物质赋予文化内涵满足消费者的精神需求,拓宽文化传播途径、弘扬传统文化精神已然成为全民生活的一部分。湘绣作为湖湘优秀文化的重要代表之一,分析消费者对湘绣文创产品的需求,加强湘绣所代表的湖湘优秀传统文化与现代生活的链接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基于KANO模型與层级分析法对湘绣文创产品的消费者需求进行了分析,为后续相关的非遗文创产品的研究提供了理论方法;同时本文的研究结果表明,当前的消费市场对湘绣文创产品关注的并非功能等基本需求,而是视觉外观、文化内涵等精神需求,给湘绣文创产品设计创新与优化应用提供了价值导向和实践价值。湘绣文创产品的设计创新应深入挖掘其本身的文化内涵与用户的消费偏好,让湘绣这一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在现代社会发光发热。将湘绣与现代生活、学习、娱乐等场景结合,与人们的实际生活场景结合,以此打开湘绣文创产品市场。
由于对象的选取、问卷的设计及访谈调研工作的实施,调研样本存在一定的复杂性及波动性,难以避免对分析结果有一定的影响,因此研究结果可能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未来将进一步综合考虑人文、地域、性别、年龄等因素,加强综合分析提供全面的实证参考,丰富湘绣文创产品的消费者需求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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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Hunan embroidery product demand based on the KANO model
LI Ze1, 2, XIE Wang3, CHEN Liang4, TAN Yuxi5, HUANG Yanli1
(
1.College of Furniture and Art Design,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of Forestry & Technology, Changsha 410004, China; 2.Faculty of
Innovation and Design, City University of Macau, Macau 999078, China; 3.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Center,
Huna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Changsha 410208, China; 4.School of Art and Design, Wuyi University, Jiangmen
529020, China; 5.School of Marxism, Xi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Xian 710054, China)
Abstract:Hunan embroidery, as one of the four famous embroideries in China, is an embroidery technique with unique characteristics of Hunan and Hubei regions. However, with the technological upgrading brought about by 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 mass production has become the mainstream manufacturing method of textiles, and traditional Hunan embroidery products have gradually declined in the mass consumption scene due to multiple factors such as complicated process, long construction period and high cost. Therefore, it is particularly important to inherit, innovate and spread culture of Hunan embroidery art products. In recent years, many scholars have carried out a series of studies on Hunan embroidery, mostly focusing on design element exploration, digital protection platform and other design practices, with a lack of attention to important production factors such as consumer demand and market development of Hunan embroidery products.
Under the policy-oriented background of “cultural self-confidence” and “cultural power”, the cultural tourism consumption boom has swept across China, and the young groups in the new era who pursue individuality and attach importance to experience consumption have moved to the mainstream, promoting the mass market cultural tourism consumption demand gradually to the direction of individuation and diversification. In order to expand the market of Hunan embroidery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and promote the inheritance and dissemination of Hunan culture, this paper conducted research and analysis on young consumers (18-28 years old) of Hunan embroidery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and used KANO model and Better-Worse analysis method to clarify the young consumers demand for Hunan embroidery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in the new era. Firstly, questionnaire distribution and in-depth interviews were conducted intensively in Yuelu Mountain and Orange Isle in Hunan province to obtain market research data. By integrating and analyzing the series demands of Hunan embroidery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the expert team screened and classified the obtained demands of Hunan embroidery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by the hierarchical method, and divided the product demands into four levels: visual appearance layer, functional application layer, product quality layer and cultural connotation layer. Finally, the Better-Worse coefficient method was used to quantify the weight of each demand, and the sensitivity coefficient was increased to get the result.
Based on the KANO model, it is found that among the 18 demands, undifferentiated demand (I) accounts for the largest proportion, that is, consumers of Xiang embroidery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are not sensitive to most of the demands of the products. According to the Better-Worse user satisfaction analysis method, the satisfaction order of various demands is calculated and it is found that the shape, color, after-sales service, interest, security and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Hunan embroidery products are ranked first. The results of the article suggest that doing a good job in the innovative design of Hunan embroidery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can start from the above needs to improve consumer satisfaction.
Based on the KANO model and 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onsumer demand of Hunan embroidery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which provides a theoretical method for the subsequent research on non-legacy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Due to the complexity and volatility of the research samples in the selection of objects, the design of questionnaires and the implementation of interview research, it is difficult to avoid certain impact on the analysis results. Therefore, the research results may have certain limitations. In the future, factors such as humanity, region, gender and age will be further comprehensively considered, comprehensive analysis will be strengthened to provide comprehensive empirical reference, and the list of consumer demand for Hunan embroidery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will be enriched.
Key words:
Huxiang culture; Hunan embroidery; KANO model;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demand preference; craftsmansh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