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形式高原训练对运动员免疫功能及抗氧化能力标志物影响的网状Meta分析

孔海军 李新龙 甘胜前 谌晓安

摘 要：［目的］探讨不同形式高原训练对运动员免疫功能及抗氧化能力标志物的影响效应.［方法］检索国内外权威数据库关于运动员参与高原训练的研究文献.［结果］网状Meta分析显示与常规训练比较，1）高住高练、高住高练低训及高住低练可显著提高运动员白细胞水平；2）高住高练、高住低练及间歇性低氧训练可显著提高运动员CD4⁺/CD8⁺水平；3）高住高练较低住低练可显著提高运动员血清肌酸激酶水平；4）间歇性低氧训练及低住高练可显著降低运动员血清丙二醛水平；5）高住高练，高住高练低训，高住低练及低住高练可显著降低运动员血清超氧化物歧化酶水平.［结论］高原训练可能显著抑制运动员免疫功能及抗氧化能力，间歇性低氧训练对运动员白细胞计数影响最显著，高住低练最易诱发CD4⁺/CD8⁺失衡，低住高练最易导致丙二醛功能受损，高住高练对血清肌酸激酶和超氧化物歧化酶的影响最显著.

关键词：高原训练；低氧训练；免疫功能；抗氧化能力；运动员；网状Meta分析

中图分类号：G808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0-2367（2024）02-0146-11

墨西哥城奥运会以来，自然高原或模拟低氧环境（氮气稀释或氧气过滤等）成为耐力运动员提高运动表现或调整大赛前机能状态的重要手段.此外，随着科学训练体系的不断完善，高原训练形成了包括“高住高练”（living high train high，HiHi）、“低住高练”（living low train high，LoHi）、“高住低练”（living high train low，HiLo）、“高住高练低训”（living high train high train low，HiHiLo）及“间歇性低氧训练”（interval hypoxic training，IHT）5类训练形式.现阶段，高原训练对运动员免疫功能及抗氧化能力影响的研究仍存在较大争议.前期研究结论的争议可能源于研究设计、低氧剂量及训练强度的差异，且有研究认为免疫功能及抗氧化能力调节可能存在低氧暴露、训练强度的剂量依赖现象.机体免疫功能及氧化应激的“最佳”状态运动训练适应中发挥关键作用，不同高原训练导致的免疫及抗氧化后果存在一定差异.JOSEFA等^［1］研究认为，4周HiHiLo训练后游泳运动员血清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glutathione peroxidase，GPX）活性显著高于HiHi组.此外，亦有研究发现，HiHiLo训练可能导致耐力运动员抗氧化功能亢进^［2］.耐力运动员氧化应激、免疫机能失衡状态与运动表现的关联性已经得到广泛认识，但不同形式高原训练对免疫功能及抗氧化能力的影响仍有待商榷.基于此，本研究通过网状Meta（network Meta）分析不同形式高原训练对运动员有免疫功能及抗氧化能力标志物的影响进行分析，以期为不同形式高原训练免疫学功能研究提供询证依据.

1 资料与方法

纳入标准：研究类型为随机对照试验（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RCT）.研究对象为精英运动员或专业运动员，限耐力项目、混合型项目或团体运动项目，种族、性别、年龄及训练经历均不限.

干预措施：1）试验组接受重复性高原（模拟低氧）训练干预（包括HiHi、HiLo、LoHi、HiHiLo、IHT等，干预周期不限（非急性干预），频率≥2次/周）；2）高原（模拟低氧）训练干预的实施必须有具体的形式（低氧环境构成、环境氧浓度或对应海拔高度）、周期、频率等描述；3）对照组执行低住低练常规训练方案（living low train low，LoLo）.

结局指标：①白细胞（white blood cell，WBC）浓度；②CD4-T淋巴细胞浓度、CD8-T淋巴细胞（CD4⁺/CD8⁺）浓度；③肌酸激酶（creatine kinase，CK）浓度；④丙二醛（malondialdehyde，MDA）浓度；⑤超氧化物歧化酶（superoxide dismutase，SOD）浓度.

排除标准：综述性研究、会议及动物实验；受试者存在额外运动干预；急性高原训练（≤1 周）；高原训练措施描述不明确（海拔或模拟低氧条件不明；干预周期不明）；数据格式未采用平均值±标准差；数据重复；受试者脱落率超过10%；包含速度、力量项目运动员；非中、英文文献.

计算机检索PubMed、Cochrane Library、EMbase、Web of Science、EBSCO、中国知网、万方数据知识服务平台、维普网、读秀学术搜索系统、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服务系统、万方医学网等国内外学术文献数据库.截至2022-08-31，语言限中、英文.中文检索词：“高原训练”或“低氧训练”或“低氧刺激”或“模拟低氧”或“间歇性低氧”或“高住低练”或“低住高练”或“高住高練低训”或“高住高练”或“HiHi”或“HiLo”或“LoHi”或“HiHiLo”或“IHT”和“运动员”或“选手”.英文检索词：“High altitude training”OR“Altitude training”OR“Hypoxia training”OR“Hypoxia stimulation”OR“Intermittent hypoxia”OR“Living high train low”OR“Living low train high”OR“Living high train high”OR“Living high train high train low”OR“HiHi”OR“LoHi”OR“HiHiLo”OR“IHT”AND“athlete”OR“player”.

由2位研究者通过纳入标准及排除标准进行独立文献筛选，如遇疑义，由第3位研究者参与综合研判.文献筛选过程包括：1）剔除重复发表文献；2）阅读文题、摘要排除非目标文献；3）精读摘要及全文筛除无关文献；4）第三方复核；5）确定纳入文献并编号入库.文献数据提取内容包括：1）纳入文献的基本内容（作者、发表年份、国家）；2）受试者基本情况（运动项目、试验组及对照组样本量、性别、年龄）；3）研究设计（干预手段、对照组措施、低氧条件）及结局指标数据.

采用Cochrane干预措施系统评价手册（Cochrane handbook for systematic reviews of interventions）5.1版本推荐的质量评价工具，由2位研究者通过上述标准进行独立质量评价，如存疑，由第3位研究者参与综合研判.质量评估内容包括：随机方法；分配隐藏；盲法；结局数据完整性；选择性报告；脱落、失访现象；随访和其他偏倚.

常规Meta分析采用Stata 15.0软件进行合并效应量分析，计算所有纳入研究的效应大小和95%可信区间（95%CI）.通过I²评价纳入研究的异质性水平，当P＞0.10，I²＜50%时，可以认为各研究间同质，Meta分析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当P≤0.10，I²>50%时，提示研究间存在异质性，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将纳入研究整理为双臂实验，采用GeMTC软件（0.14.3版本）录入数据并建立贝叶斯模型，通过R软件（3.6.3版本）在Rstudio环境下调用贝叶斯模型进行网状Meta分析.计算优选概率排名曲线（SUCRA）值，并根据SUCRA值绘制Rank等级图，评估各干预措施效果排序.根据参考误差信息准则值选择随机或者固定效应模型，两模型间差异值＜3，选择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分析，否则采用随机效应模型，且使用敏感性分析探讨异质性来源.当异质性较大且无法解释时，仅进行描述性分析.

2 结 果

经数据库及其他途径初检获得2 422篇相关文献.初审剔除后获得198篇文献.阅读全文后，最终纳入52篇文献，其中分别包含49项双臂试验、1项双干预试验及2项多干预试验，经整理，纳入57项RCT研究.

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见表1，网状Meta分析共计纳入57项RCT研究，包含1 039名耐力项目、混合型项目或团体项目运动员，其中试验组（test group，T）539名、对照组（control group，C）500名.共涉及HiHi、HiLo、LoHi、HiHiLo、IHT、LoLo等6类训练手段，干预周期均≥1 周.试验组包含5种（HiHi、HiLo、LoHi、HiHiLo、IHT）高原训练干预研究，其中HiHi 7项、HiLo 17项、LoHi 13项、HiHiLo 12项、IHT 9项；对照组均采用常压常氧训练（LoLo）形式.

2.3 纳入研究风险偏倚评估

本研究纳入的57项研究中48项提及随机方法，43项研究对随机方法进行了详细描述，9项研究未详细描述注明随机方法；29项研究明确采用双盲法，23项研究对结局评价者施盲，其余研究均未提及盲法；7项研究明确报道脱落、失访人数，10项研究提及失访现象，2项研究可能存在结局数据不完整风险.纳入研究风险偏倚评估结果见图1.

2.4 常规Meta分析结果

2.4.1 免疫能力指标

对运动员WBC及CD4⁺/CD8⁺的影响分别纳入19项及23项研究，纳入研究异质性均不存在显著差异（P=0.82，I²=0.0%；P=0.12，I²=26.5%），因此采用固定效应量模型.结果显示，高原训练可导致运动员WBC［SMD=0.47（0.25～0.69）］及CD4⁺/CD8⁺［SMD=0.90（0.72～1.09）］水平升高.此外，本研究针对高原训练形式、高原训练周期及海拔（模拟）高度（采用文献［55］定义的海拔阈值：“低海拔”（500～2 000 m）；“中等海拔”（2 000～3 000 m）；“高海拔”（3 000～5 500 m））进行亚组分析，LoHi并不能导致运动员WBC［SMD=0.28（-0.20～0.78）］及CD4⁺/CD8⁺水平［SMD=0.63（0.17～1.09）］显著上升，且IHT［SMD=0.35（-0.07～0.77）］不能导致运动员WBC水平显著上升；＞2周高原训练可导致运动员WBC及CD4⁺/CD8⁺水平显著上升（P＜0.05，下同）；低海拔训练［SMD=0.45（0.26～0.64）］对运动员CD4⁺/CD8⁺显著无显著影响（P＞0.05，下同）.

2.4.2 抗氧化能力指标

对运动员血清CK、MDA及SOD的影响分别纳入25项、19项及21项研究，纳入研究异质性均存在显著差异（P=0.00，I²=82.9%；P=0.00，I²=82.1%；P=0.00，I²=61.7%），因此采用隨机效应量模型.结果显示，高原训练可显著提高运动员血清CK水平［SMD=0.49（0.29～0.68）］，并显著降低运动员血清MDA［SMD=-0.51（-0.74～-0.29）］及SOD［SMD=-1.56（-1.79～-1.32）］水平.亚组分析结果显示，LoHi［SMD=-0.07（-0.51～0.37）］并不能导致运动员血清CK水平显著上升；且HiLo［SMD=-0.07（-0.51～0.37）］并不能导致运动员血清MDA水平显著下降.＞2周高原训练可导致运动员CK显著上升且SOD水平显著下降；≥4 周高原训练可导致运动员MDA水平显著下降；低海拔训练并不能导致运动员血清CK及MDA发生显著变化.

2.5 网络关系

图2显示不同形式高原训练对运动员免疫功能及抗氧化能力标志物影响的网络关系图.网络关系图中节点面积代表该干预类型纳入RCT研究数量，连线代表不同干预方式的直接比较关系，且连线宽度代表参与直接比较的研究数量.网状关系均以LoLo为中心，未形成闭合环，在网状Meta分析中共计产生25个比较对，各干预措施间无直接比较证据.

2.6 网状Meta分析

2.6.1 免疫能力

共19项RCT研究报道了高原训练对运动员WBC的影响，网状Meta分析结果显示：HiHi、HiHiLo及HiLo较LoLo可显著提高运动员高原训练后WBC水平，见图3（a）.共23项RCT研究报道了高原训练对运动员CD4⁺/CD8⁺的影响，网状Meta分析结果显示：HiH、HiLo及IHT较LoLo可显著提高运动员高原训练后CD4⁺/CD8⁺水平，见图3（b）.

2.6.2 抗氧化能力

共26项RCT研究报道了高原训练对运动员血清CK的干预作用，网状Meta分析结果显示：HiHi较LoLo可显著提高运动员高原训练后血清CK水平，见图3（c）.共19项RCT研究报道了高原训练对运动员血清MDA的干预作用，网状Meta分析结果显示：IHT及LoHi干预效果与LoLo存在显著差异，见图3（d）.共21项RCT研究报道了高原训练对运动员血清SOD的干预作用，网状Meta分析结果显示：HiHi、HiHiLo、HiLo及LoHi较LoLo可显著降低运动员高原训练后血清SOD水平；尚无充足证据证实IHT与LoLo存在显著差异，见图3（e）.

2.7 网状Meta分析概率排序

不同高原运动对运动员免疫功能及抗氧化能力标志物影响的概率排序以RANK1值为依据，RANK1值越高，概率排序越靠前.排序结果表明：IHT可能是避免运动员白细胞功能亢进的最佳高原训练手段；HiLo可能是最易诱发CD4⁺/CD8⁺失衡的训练手段；HiHi可能是最易导致运动员CK水平激增的训练手段；LoHi可能是最易导致运动员MDA功能受损的高原训练手段；HiHi可能是最易导致运动员SOD功能受损的高原训练手段.各指标概率结果见表2.

3 讨 论

高原低氧条件下，急/慢性应激均可能对免疫机体生理功能产生不利影响，高原低氧暴露作为特殊环境应激源可能通过诱发神经内分泌反应进而影响机体免疫功能.机体快速上升至高原环境时吸入气中氧分压急剧下降并诱发一系列生理事件，导致动脉氧分压降低.与常氧运动训练相比，缺氧运动训练对NK细胞反应的影响更为显著，且更易诱导免疫应激反应.此外，TIOLLIER等^［49］对一组高水平越野滑雪运动员在为期18 d的HiLo训练期间和训练结束后2周内的唾液免疫球蛋白A（immunoglobulin A，IgA）变化进行了观察，结果表明，运动训练和缺氧對唾液IgA水平存在累积性负面影响.然而本研究发现，LoHi训练并不能导致运动员WBC及CD4⁺/CD8⁺水平显著上升，该结论与既往研究一致.低氧暴露可能上调运动员血清IL-6及CD4⁺/CD8⁺水平，这可能是由于高原训练早期β-肾上腺素能途径活性增强，肾上腺素释放增加^［56］.高原训练诱发的IL-6及CD4⁺/CD8⁺比率亢进现象可能通过激活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VEGF）和提高促红细胞生成素（erythropoetin，EPO）及网织红细胞的生成改善机体氧转运能力^［57］.总之，高原训练中运动员免疫功能最典型的变化特征包括：CD4⁺T细胞计数下降、T细胞活化和增殖能力降低、淋巴细胞增多及炎性因子上调.

本研究认为，HiHi、HiHiLo及HiLo训练后，运动员WBC水平较LoLo显著上升，然而部分研究认为运动员在低氧训练后WBC计数下降，且低氧训练不会对运动员的免疫功能产生不利影响，这与本研究结果相悖，可能原因为：1）上述研究干预周期一般较短（≤3 周），本研究也证实2 周及以下的高原训练并不能导致运动员WBC计数上升，也有研究证实在高原训练早期（前1～2 周）WBC水平呈下降趋势，训练中后期呈现激增现象；2）上述研究一般采用IHT训练手段，本研究亦证实IHT训练并不能导致运动员WBC水平显著上升，可能是间歇性低氧刺激并不能诱发免疫失衡现象.同时本研究认为，短期高原训练（＜2 周）并不能导致运动员WBC及CD4⁺/CD8⁺发生明显改变.这种现象可以通过短期低氧暴露及LoHi训练的相关假设解释，即重复中等强度运动训练对抗氧化酶系统的增益效应可能会抵消低氧暴露诱导的氧化应激现象.此外，本研究中高原训练项目繁杂（涉及中长跑、铁人三项、赛艇等），运动项目不同造成运动员对低氧和运动负荷的耐受能力存在一定差异.HiLo及IHT训练中，运动员理论可以获得低氧适应训练效果，特别氧运输系统、血液载氧能力的改善，同时保证运动员接受足够的运动刺激.但本研究表明，LoHi及HiHiLo训练后运动员CD4⁺/CD8⁺比率并未发生显著变化.常压常氧训练期间耐力运动员血清CK水平显著高于临床正常参考范围的上限，CK水平上扬是机体氧化应激的重要指征.研究表明，18 d自然/模拟HiLo训练可导致蛋白质氧化（AOPP）标记物水平上升，抗氧化生物标记物（MDA/SOD）降低，在参与HiHi、LoHi训练的耐力项目运动员中也观察到类似结果^［58］.低氧诱导的交感-内分泌神经稳态失衡导致运动员血清炎症因子增加，亦有综述对高原环境下免疫变化的调节网络予以肯定并做了深入的分析讨论.

本研究首次采用网状Meta分析比较不同形式高原训练对运动员免疫功能及抗氧化能力的影响，但仍存在以下局限性：1）纳入文献资料中涉及样本量均较低，同时多数研究对盲法、分配方式表述不明，可能存在研究选择、纳入及发表偏倚；2）部分指标未标准化（如MDA计量单位包括mg/dL，U/L等），可能干扰最终的结果汇总；3）囿于纳入研究数量有限、干预方式庞杂，未对高原训练频率及强度进行亚组分析，有赖于进一步大样本量、多元化研究的补充.

4 结 论

高原训练可能显著抑制运动员免疫功能及抗氧化能力，IHT对运动员WBC计数影响最显著，HiLo最易诱发CD4⁺/CD8⁺失衡，LoHi最易导致MDA功能受损，HiHi对血清CK和SOD的影响最为深刻.囿于本研究尚存在一定局限性，仍需高质量随机对照研究进一步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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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work Meta analysis of different form effects of altitude training on

immune function and antioxidant capacity markers of athletes

Kong Haijun^1，2， Li Xinlong¹， Gan Shengqian¹， Chen Xiao'an²

（1. College of Physical Education， Kashgar University， Kashgar 844000， China;

2. College of Physical Education Science， Jishou University， Jishou 416000，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effects of different forms of altitude training on immune function and antioxidant markers of athletes. ［Methods］ The international authoritative databases were searched. ［Results］ The network Meta-analysis compared with LoLo during training showed that：1） HiHi and HiLo can significantly improve the WBC level;2） HiHi， HiLo and IHT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the level of CD4⁺/CD8⁺; 3） HiHi can significantly improve the serum CK level; 4） IHT and LoHi significantly reduced the serum MDA level; 5） HiHi， HiHiLo， HiLo and LoHi can significantly reduce the serum SOD level. ［Conclusion］ Altitude training may significantly inhibit the immune function and antioxidant capacity of athletes， IHT has the most significant effect on WBC count of athletes， HiLo is the most likely to induce CD4⁺/CD8⁺imbalance， LoHi is the most likely to cause MDA function damage， HiHi has the most profound effect on serum CK and SOD.

Keywords： altitude training; hypoxia training; immunity; antioxidant capacity; athlete; network Meta analysis

［責任编校 杨浦 刘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