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国家治理逻辑进路

2024-04-14 11:49孙绍勇杨钰琪
河南社会科学 2024年1期
关键词:中国式现代化体系

孙绍勇,杨钰琪

(1.西北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 西安 710072;2.湖北经济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205)

中国式现代化作为历史逻辑、理论逻辑与实践逻辑的有机统一体,以社会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本质规定[1],以国家治理现代化为重要组成部分和实现路径,内蕴国家制度与治理体系、问题视域与治理效能、中国定位与世界展开等多维表意。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领导下,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着眼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瞄准现代化强国建设和民族伟大复兴战略目标,围绕新的历史方位与治理制度体系、治理困境与治理效能、治理情势与路径拓展等系列现实问题,进一步深化对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规律的认识,精准把握中国之治与中国式现代化耦合机理,依循“因时而进、因事而化、因势而为”的逻辑进路,以国家治理现代化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强基赋能。

中国共产党的百余年奋斗历程,既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的发展历程,也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推进历程,更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接续探索过程。新时代新征程,中国共产党以治理理念与治理模式、治理制度与治理方略、治理愿景与治理现代化发展路径的创新性变革,稳步推进中国现代化的理论创新与实践探索,有效化解了中国之治的各种难题,丰富人类走向现代化的途径,深化了以中国式现代化推动实现人自由全面发展的实践议题。

一、因时而进:立足新的历史方位,建立健全国家治理制度体系,夯实中国式现代化的制度根基

在整体推进国家治理实践的复杂进程中,“制度起根本性、全局性和长远性作用”[2]。国家治理制度作为上层建筑的表现形式,集中体现为作为社会普遍意志的法律和伦理,其发展进步的动力源自社会基本矛盾运动,正如马克思所言:“每一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该时代政治的和精神的历史所赖以确立的基础。”[3]我国国家治理依据不同时代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政治实践基础和历史文化积淀的阶段性特征,以及同一时代不同发展阶段的治理理念与制度建设水平的差异,形成了相适应的治理制度体系。这一治理制度体系在与治理实践的共生共长、互补互促的时代进程中,在理论拓展和实践探索不断深化的中国式现代化新阶段,依据合理有效的制度设计、安排与运行,不断推动实现自身的体系化、科学化、有序化与成熟定型化,朝着治理切实有效、现代化稳步推进、民族复兴和人民幸福的宏伟目标奋勇前进。可以说,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稳步推进,在一定程度上既是党的现代化理念的时代性提升,也是党的国家制度观、国家治理观和现代化观相交汇而产生的整体性和革命性提升[4]。在此,制度体系建设不仅构成中国式现代化的关键要素,而且为中国式现代化的推进与拓展提供了有力保障。

纵观我国国家治理制度体系改革创新发展的历程,一方面,国家治理实践与制度建设深厚的历史积淀和丰硕成果,以及新时代所内蕴的创新发展、成熟定型等制度建设新要求,为在新的起点上推进国家治理制度体系化建设奠定了厚重的理论基石;另一方面,在协同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和中国式现代化的进程中,党和政府坚持以治理制度建设与战略规划紧密结合为前提,以强化党的全面领导与创新治理制度有机统一为核心,以完善治理制度要素与优化治理结构为抓手,不断增强治理制度设计的系统性、连续性、整体性,以及治理制度本身的科学性、合理性、适应性,推进实现国家治理制度的系统化整合,以规避无制可依、有制不依等现实问题,筑牢、关好、锁紧治理制度的笼子,进而为中国式现代化的蓄力增能。

第一,不断推进国家治理制度体系化建设的协同性。注重协同推进国家治理制度体系的设计、运行与保障。推动不同层级、不同功能的治理制度间的互补衔接与协同联动,形成“根本制度—基本制度—重要制度”并举的治理制度体系;不断优化治理层级结构,不断明晰具体功能分区,推进以“责任向度、制度设计与权责分配、责任观念”为内核的治理责任政治建设[5],更好激发治理主体活力、提升制度执行力;健全以“责任政治逻辑与治理价值理念、治理参与态度和信任关系融合发展”“容错纠偏与问责惩处机制有效衔接”为实质的治理制度保障机制[6],助推制度运行质量效率提升。国家治理制度体系化建设的协同性,有效规避了国家治理制度体系化建设中的统分不明、主次无序、衔接无效、配合不当等问题,增强了国家治理制度的协同联动效应,塑造了国家治理体系有效建构与中国式现代化稳步推进的良好制度环境。

第二,不断提高国家治理制度体系化建设的完善度。依据国家治理实践的现实需要和人民期盼良好治理环境的时代需求,动态性完善多领域治理制度建设。创新发展新型政党制度,促进包括该制度在内的配套制度与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融合运行,进一步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运行保障机制;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不断完善产权保护、市场准入、公平竞争、社会信用等市场经济基础制度[7];回应文化强国建设的战略需求,建立健全实现文化传承、弘扬与创新发展的制度保障机制;不断深化社会治理基础性制度创新,推进教育、医疗和社会保障等领域制度创新;推动构建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实现经济社会全面绿色转型发展,不断完善现代环境治理制度体系;推进国家安全体系和能力建设,完善高效权威国家安全领导体制、健全国家安全工作协调机制[8]。国家治理制度体系化建设的完善发展,体现出制度建设实践积淀与治理实践经验的有机统一,不断打造出国家治理制度的显著优势,既为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提供了基础支撑,也增强了推进拓展中国式现代化的制度依托力。

第三,不断凸显国家治理制度体系化建设的人民性。“不是国家制度创造人民,而是人民创造国家制度”[9],人民性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本质属性、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要指向和中国式现代化的根本立场,推进制度体系的系统化和制度结构的优化是助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人民性实现的应有之举。遵循人民至上理念,统筹推进创造物质财富、繁荣文化、健全民主、弘扬法治、维护公平、主持正义、保障安全、美化环境等领域的治理制度改革与运行,推动形成“发展、改革与治理高度融合,制度、价值与实践多层次要素耦合”的国家治理制度体系,全面保障人民群众的发展权益和根本利益。在制度建设实践中,人民历史主体地位得以进一步确证,人民主体价值表达的时代性、权利与利益实现的现实性进一步彰显,有力破除了资本主义社会唯政治国家而论的“资本”主体性虚妄,展现出马克思所言明的政治国家与现实物质社会双重层面的“人民”主体性真实。在新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在“强起来”的历史进程中,以保障人民主体性的国家制度的完善发展,确证了中国式现代化是人的现代化的本质规定,顺应了为人民谋福祉的时代要求,为实现人的自由解放开辟了广阔通途。

中国之治的体系化建构完善进程,充分体现出国家治理以制度体系化建设为主线,以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为目标的时代诉求。以治理制度体系化的完备性、科学规范性、高效运行性,不断增加治理制度体系化的创新性供给,及时有效回应了国家治理进程中“制度建设分量更重、体系建设任务更重”[10]的实践新要求,不断增强人民群众对治理制度体系化建设的认同感,营造出良好的治理制度落实环境,有效规避了国家制度与治理能力应对无力的“例外状态”[11],展现出新时代国家治理进程中制度体系化创建的时代恰适性、实践可行性与调整灵活性,诠释了以治理制度体系化建设推动时代蓬勃发展与社会全面进步的实践真义,有力地确证了“治理一个国家,推动一个国家实现现代化,并不只有西方制度模式这一条道”[12]。

二、因事而化:坚持以问题为导向,全面提升国家治理效能,增强中国式现代化的内生动力

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发展,能够集中体现出经济社会发展实践过程中需要迫切解决的阶段性、全域性国家治理问题。随着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实质性转化,生产发展与社会需求相互作用之间隐藏的不平衡不充分问题渐趋凸显。一方面,发展的不平衡性与不充分性“指明了解决当代中国发展问题的根本着力点,为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发展提供了科学准确的认识前提”[13],也决定了提升国家治理效能的问题所在;另一方面,与国家治理现代化深度耦合、互促共进的中国式现代化为解决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奠定了生产力条件和社会发展基础[14];解决国家治理领域的突出现实问题,既是全面提升国家治理效能的突破口和主抓手,也是谱写中国式现代化新篇章的必然选择。当前,提升国家治理效能面临着复杂的现实制约因素。比如城乡区域协调治理与生态环境治理任务繁重,医疗、卫生、教育、网络、安全与意识形态等领域治理保障措施亟待健全,社会治理还有诸多弱项等等。上述多层次多领域中的治理实践问题折射出国家治理效能尚待完善提升的现实紧迫性。

构建以政府力量为主导的多元主体协同治理格局,是疏解社会矛盾、创新治理模式与方式、提升国家治理效能的应有之义。在明确各治理主体的治理责任与权力边界的基础上,坚持党对国家治理的全面领导,不断推进政府主导与社会组织、人民大众等治理主体积极参与之间的优化调适、良性互动与协同共治;强化不同治理层次和治理领域的融合贯通,积极构建“多元共建+合作共治+利益共享”的治理模式,不断增强各治理领域之间的整体性、联动性、协同性。我国在基层社会治理、公共危机治理、网络社会治理与意识形态治理等社会治理实践领域间融合贯通、协同并进的发展态势下,形成了以问题导向为驱动,以优势互补、协商共治为主要特征的合作式治理网络和多元主体一体化深层次联动治理模式。在此过程中,进一步健全协同联动、资源整合、责任共担等机制平台,进一步发挥现代信息与技术的优势效用,不断完善各类治理要素,夯实了破解治理实践难题的一系列治理举措。同时,社会治理的理念创新与实践推进也是深入推进社会治理现代化、走好走实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重要体现。

第一,立足基层,明责联动,弈活协同治理全盘棋。党和政府深刻把握城乡社区治理与公共危机治理一体化推进的现实必然性,从协同治理角度对两大治理领域间“主体同构、功能耦合、目标共生”等核心特质作出整体性审视,明确多元主体角色分工与职责定位,构建高效联动的协同治理机制,开展规范有序的协同治理实践,提升治理合力充分发挥基础上的治理整体效能。在应对和防控新冠肺炎疫情的实践中,以党的全面领导为核心,强力发挥基层党组织第一方阵作用,分阶段因地制宜布局疫情防控工作和经济社会发展各项任务;以政府组织为主导,充分发挥各部门各机构的管理和服务功能,开展高效的社会组织动员;以国有企业、公立医院、科研院所为排头兵的各行各业以及各类社会组织为依托,稳步有序推进物资供应、病患救治、技术攻关和基础设施建设等工作;以基层群众自治为基础,各城乡社区积极做好群防群控和生活保障等工作。在这一以强化全局性统筹、着眼多主体联合与注重技术支撑等为实施要点的基层社会治理与公共危机治理一体式实践创新中,切实提升了基层公共服务的精准度、靶向性,显著提升了基层治理的法治化治理水平与精细化治理能力,推动公共危机治理权责体系与协同机制愈发健全,实现基层治理领域中危机治理联合体建设下的治理效能最大化,进而以基层治理现代化助推中国式现代化行稳致远。

第二,放眼全局,协同配合,织牢民生保障一张网。党和政府深刻把握社会民生治理与网络社会治理一体化推进的现实必然性,以推动实现民生领域的信息惠民、服务便民、利好于民为治理主题,有效构建互联网与政务服务深度融合、多元治理主体深度协作的治理机制,深入开展以技术创新支撑、服务集成优化、信息共享互通、聚焦民生热点、引导政务舆情为主要特征的新型政务治理实践。在“互联网+社保”政务推进中,构建涵盖政策制定完善、服务供给优化、舆情应对有力等诸多治理环节,囊括社会保险、社会救助与慈善等诸多治理层次的信息交互与需求响应一体化综合应用平台;强化政府顶层设计、统筹协调等治理职能,以多层级政府系统内部协同整合为首要,以政府、企业、社会组织与公民个体间协同整合为支撑,深入推进“互联网+”技术赋能下,在精准帮扶促就业助创业、社会保险基金欺诈与劳动保障监察等多维层面的业务协同、信息共享与权益保障工作。在这一虚拟空间与现实空间一体化格局下,构建了“互联网+政务服务”式的治理新模式,且以公共服务供给的内容精准化、方式革新化与权益普惠性,以及对政务舆情生态环境的重点治理,有效引导社会舆论与社会预期,进一步提高治理效能的智能化、全域化、精细化水平,在保障和改善民生中满足人民需要、保障人民权益,加速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进程。

第三,保持定力,善于斗争,弘扬意识形态主旋律。党和政府深刻把握意识形态治理与网络生态治理一体化推进的现实必然性,基于巩固壮大主流舆论强势与强力抵御西方意识形态攻势相统一、正面宣传和舆论斗争相结合、抢夺舆论话语权与掌握斗争主动权相一致等现实要求,围绕落实主体责任、完善保障机制、守好斗争阵地等现实着眼点,构建坚持和完善党的全面领导下的“一元主导与多元参与有机统一”“意识形态安全、网络社会安全与国家政权安全有机统一”的大统筹格局,筑牢意识形态建设的安全防御与风险化解屏障,推动方向不偏、力度不减、效能不降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建设。在网络信息内容生态治理层面,以注重价值引导、保障信息安全、规范主体行为与净化生态环境为治理切入点,以政府完善政策制度与治理规范、网信部门加强网络监管与信息监控、网络平台加强信息准入审查与技术过滤、行业协会健全监督与奖惩机制以及强化网民自律意识培育为治理思路,最大限度发挥了这一网络安全治理共同体的聚合效应,切实提升了主流意识形态在网络前沿阵地的引领力。在网络舆论生态治理层面,以提升政府舆情把控与应对能力、提高主流媒体公信力、提升大众道德认知水平与理性参与意识,以及加强网络舆情立法为治理主抓手,有效提升了这一“铸魂聚力”实践的科学化、规范化、有序化水平。针对国外敌对势力以及某些西方政客对我国社会主义治理成就的否定、抹杀与污名化等丑恶行径,以权威部门和主流媒体为主导的舆论先锋,当仁不让地多渠道加强舆情引导与正面回击,公开透明回应公众质疑,有力驳斥国外荒谬论调,牢牢掌握住了意识形态斗争的主动权、主导权和话语权。在这一意识形态斗争较量与安全维护实践中,多元主体共同唱响意识形态主旋律,以意识形态软治理筑牢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思想基础,有效避免出现一定意识形式解体导致治理失效、政权颠覆、时代覆灭之类的悲惨境况[15]。

多领域贯通的协同式治理实践创新,进一步表明如下国家治理基本经验和重要启示,对于激发一切社会力量与生产要素活力、不断提升国家治理效能进而推进拓展中国式现代化的不可或缺性:坚持在党的全面领导制度下构建“一核多元+协同共治”的履责体系与分级治理体系,形成“政府治理与社会调节、居民自治良性互动”的治理格局;不断优化和创新国家治理结构和治理方式;对内推进社会资源优化配置、公共产品有效供给、公共服务均等化;提高社会公众对我国国家治理文化的认同感和自信心;向外增强对中国国家治理问题的阐释力、说服力、宣传力和舆论引导力,打好意识形态斗争的主动仗、争夺国际舆论话语权等。

三、因势而为:顺应内外发展情势,深入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展现中国式现代化的世界意义

国家治理现代化是集建立健全治理制度体系、全面提升治理能力和全面增强治理效能于一体的有机现代化。在以中国之治赋能驱动中国式现代化的动态进程中,国际情势云谲波诡,世界发展的不确定性、不稳定因素增多,全球经济下行压力持续增大、大国间战略博弈所引发的安全风险明显加剧,国内能源、金融和产业链供应链等方面仍有诸多问题亟待解决,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和中国式现代化的环境变得愈发复杂。“我们的现代化既是最难的,也是最伟大的”[16],面对风险挑战,我们党保持自身的战略定力,基于已有的重要保障和条件,制定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策略措施,坚持在变革创新中顺势而为、逆势而上,不断以新创举、新突破、新成果强优势、育先机、开新局、展新貌,以原则性和方向性的有益探索与成果贡献,进一步强化了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动力,拓展了中国式现代化的广度与深度,为世界现代化发展提供新方案、为人类文明增添新亮色,中国式现代化的世界意义日益彰显。

第一,稳步提升我国治理现代化水平,拓展中国式现代化的核心优势。除却制度优势之外,在中国之治与中国式现代化耦合互动、互促共进的现实进程中,进一步彰显如下优势:其一,党的领导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政治保障,关系到中国式现代化的根本方向和前途命运。坚持以强化政党引领、建立权威坚强领导核心、完善领导体制与执政方式为首要前提,坚持以加强党自身建设、提升执政能力与加快制度体系建设有效融合为实施关键,进一步锻造、提升并充分发挥党的政治领导、思想引领、组织动员和资源统筹等多维实力,进一步凸显党的政治、理论、制度等多重领导优势[17]46,为稳步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和现代化转型提供强大领导力量保证。基于此,不断推动治理成果和现代化建设成果公平惠及全体人民,切实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最大程度凝聚推进治理现代化进程的磅礴依靠力量,最终走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并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人的现代化,这也是中国式现代化有别于西方现代化的根本所在。其二,在始终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的基础上坚持目标驱动与理念引导一体推进,将现代化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中国梦、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人民至上理念、新发展理念等治理目标、文化意涵和价值理念融入治理体系健全和治理实践推进全过程,推动传统德治教化与先进文化引导有机结合,实现凝聚共识、深化认同与现实转化的有机统一,展现助推国家治理现代化深入推进的精神动力和拓展中国式现代化的真理力量,进一步凸显中国之治和中国式现代化的理论与文化优势,不断增强党和人民推进治理现代化进程和现代化转型的信仰支撑和不竭精神动力。其三,推动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实现共同富裕既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要目标,也是中国式现代化的特征要求。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及国家治理现代化业已取得的成就为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目标和推进拓展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进一步凸显中国之治和中国式现代化的物质优势,这也是与西方现代化相迥异的重要方面。在这一政党特质与文化禀赋鲜明、价值规定先进性与治理战略精准化凸显、治理势能与发展增量突出的治理现代化实践中,有别于西方治理文明的政党、制度、理论基础和价值等多重优势进一步巩固凸显,凸显出中国式现代化的特征优势和对物质、精神和生态等多维度文明的整体观照,为人类治理文明发展提供了新的现代性文化方案与治理模式选择,进一步打破了“现代化=西方化”的迷思、破除了“资本文明=现代文明”的思想桎梏。

第二,切实健全国家现代化治理体系,全面提升国家治理能力,在多域治理中助推中国式现代化目标实现。经由治理体系的健全优化和治理能力的提升,有效防控现代化进程中的风险挑战、确保中国式现代化的有序推进和深入拓展。基于上述核心优势,其一,完善政府治理体系,提升政府治理能力。一方面,以构建遵循党的领导原则和法治原则、强调多元协同和责权适配、凸显体系优化性和政策环境适应性以及注重人民整体和根本利益保障的政府治理体系为首要;另一方面,以提升政府的经济治理能力为重点。以国家发展规划为指导,以财政货币政策为主抓手,以就业、产业、投资、消费、环保、区域为主要内容,建设高效协同的宏观经济治理体系和宏观政策调控体系;以线上线下监管紧密结合为基础,强化重点监管,增强信用监管约束力,不断提升现代化监管能力。基于此,以职责优化、调控有力、依法行政的政府治理体系,推动国家治理整体效能的稳步提升与政府治理现代化的稳步推进,进一步助推中国式现代化目标实现。其二,创建基层社会治理新格局。秉持共建共享理念,构建完善的基层社会治理结构,厘清治理主体权责边界;推动社会组织深度有序参与,精准化、精细化管理城乡社区治理中的服务与资源分配,不断建立健全社区管理与服务机制;积极发挥不同性质的组织在社会治理中的作用,全面激发社会力量参与基层治理的活力。以国家与社会良性互动、国家治理和社会参与有机结合为主要特征的基层社会治理共同体及格局的构建,有助于国家治理效能的提升和基层治理现代化的稳步推进,展现出“活力与秩序有机统一”[17]338的中国式现代化的鲜明特色。其三,持续提高生态环境治理强度。着眼绿色转型,构建现代化环境治理体系、资源循环利用体系与绿色发展政策体系[18],多维布局,综合发力,久久为功,统筹推进山水林田湖草沙一体化保护和系统治理,深入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着力提升环境质量,保障生态系统稳定性,全力写好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的大文章,推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中国式现代化。在这一体系不断健全完善、策略更为科学有效、环境与效能愈加优化提升的现代化实践中,利于深入推进中国之治和中国式现代化的核心优势与体系要素进一步巩固完善,中国式现代化的世界意义也在为解决国际性治理难题、纾解现代化发展困境以及推动人类治理文明发展提供可资借鉴的治理经验中进一步凸显。

第三,深入推进高水平高标准式开放合作,创设有益于全球治理体系公正合理化发展和中国式现代化推进拓展的良好外部环境,在世界场域中充分展现中国式现代化的重大意义。基于上述核心优势,一是不断建立健全国际经济领域的治理机制,构建更高水平的开放型经济新体制。一方面,构建区域性国际组织并积极发挥其国际经济合作功能,支持与推动亚投行等国际金融机构的深化治理改革,推动协同增效国际宏观经济政策的制定与新兴领域经济治理规则制定;积极推动建设具备国际先进水平的自由贸易区,以互利共赢为前提全面打造新型经济伙伴关系,以协商为基础制定并签订自由贸易协定和区域贸易协定,以制度体系与组织架构的动态优化和制度规则的愈加普惠性,进一步推动全球经济治理体系变革。另一方面,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加快构建更高水平的开放型经济新体制,进一步扩大规则、标准等制度型开放,构建大范围、宽领域、深层次的对外开放新格局,营造健康、公平、安全的对外开放环境,在与现代化经济体系一体构建的过程中夯实推进拓展中国式现代化的基础支撑。二是积极维护多边主义,反对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不断推进全方位外交布局的深化完善,以共商共建共享为原则打造协调合作型大国间关系、构建务实合作型周边睦邻关系,完善平等互惠型发展中国家间合作机制;健全围绕重要治理议题与区域治理热点的联动协同机制,构建治理难题化解的多元共治模式,破除理念共识分歧化、体制机制碎片化、治理权责失衡化、公共物品供给与利益分配失当化等现状,共同推进国际关系的民主化,进一步推动全球治理结构转型优化基础上的治理体系变革,不断消减外部环境风险对中国式现代化的不利影响。三是以人类命运共同体等内涵丰富的时代性、全局性理念为指引,构建“一带一路”等务实合作平台和载体,创新制度性合作模式,增强制度性话语权,占据治理话语制高点;在文明交流互鉴和共同发展中破除新自由主义国家治理理念中的思想桎梏,跨越“美国优先”等文明优越论和“普世价值观”的文化藩篱,不断推动形成“人类自由和解放”的价值共识,不断展现治理现代化新路的文明新方案,有效破除西方“中心-边缘”式现代化模式导致的实践困境。在这一中国向度与世界视野一体化的治理现代化和中国式现代化融合共进的现实实践中,全球治理体系变革逐步向以人类命运共同体价值观引领和合理制度规则协调利益关系的方式演进,愈发呈现出治理生态优化、治理效能提升与制度文明等治理文明形态演进共存等良好态势,世界现代化的发展路径得以拓展,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实践可行性得以确证,文明间交流互鉴共同发展的新路径也得以开辟,人类社会未来发展方向已然清晰。

总的来说,中国之治这一迄今为止“我国历史上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也正在进行着人类历史上最为宏大而独特的实践创新”[19],以稳定有力的政治领导力量、完善有效的国家治理体系、科学合理的发展战略与治理策略,在与中国式现代化互动增益的过程中,推动中国式现代化道路越走越宽广,为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提供了强劲动力。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理念、方略,蕴含着中国式现代化的丰富智慧,也是中国式现代化成功实践的重要遵循,既为广大发展中国家和一些深陷治理危机的西方发达国家提供了现实指引,也为后发国家以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实现现代化提供了新的思路和选择,为人类现代化作出了重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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