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镇化进程与女性就业实证研究——以宁夏女教师数量变化为分析依据

张月静，王兆清，解光穆

（1.宁夏教育厅 电化教育中心，宁夏 银川 750003；2.宁夏师范学院 教师发展研究中心，宁夏 固原 756000）

就业是民生之本、财富之源和社会稳定之基，因而女性就业成为学界关注的重要问题。在女性就业方面，赵文龙等认为女性就业状况是衡量社会协调发展和全面进步的重要尺度[1]，郭秀云认为女性就业是实现性别平等的前提条件[2]。在就业和城镇化关系方面，熊爱华等从就业补偿等方面分析了城镇化对就业的影响[3]，蔡小慎等认为城镇化发展对女性就业有着显著拉动作用[4]，彭兆荣对城镇化背景下城乡就业关系进行了揭示[5]。这些研究表明，城镇化进程对就业特别是女性就业有积极的推动作用，但在某一行业或区域存在不同情况。鉴于此，本研究将通过对宁夏全区和6 个抽样县义务教育阶段女教师数量变化情况与城镇化率之间相关性的分析，揭示城镇化水平对推动女性就业所具有的积极影响。

一、面板数据统计与变化描述

2010—2020年宁夏义务教育阶段女教师的数量变化情况，可从全区和6个抽样县的统计数据中直观看出。

（一）全区义务教育阶段教师性别结构统计分析

女教师数量多于男教师，是目前义务教育阶段学校普遍存在的现实情况，近年来宁夏全区义务教育阶段男女教师性别比例的变化也可以证实这一点（见表1）。

表1：宁夏全区义务教育阶段教师性别结构统计分析表 单位：人

表1 显示，全区初中教师中女教师占比持续保持增长态势，从2010 年的47.4%增至2020 年的58.0%。与初中阶段教师性别变化情况相比，小学阶段女教师占比增速更明显，如2018 年女教师占比为男教师的2倍，到2020年则上升至68.8%。

（二）抽样县义务教育阶段教师性别结构统计分析

为更具体研究城镇化水平与女教师数量变化的相关性，下面以平罗县、永宁县、中宁县、同心县、西吉县、隆德县为抽样县，以揭示2010—2020年义务教育阶段教师性别比例变化情况（见表2）。

表2：抽样县义务教育阶段教师性别结构统计分析表 单位：人

统计数据显示，平罗县初中女教师占比从2010年的45.7%增至2020年的59.4%，小学女教师占比从2010 年的55.2%增至2020 年的71.8%；永宁县初中女教师占比从2010 的47.1%增至2020 年的56.7%，小学女教师占比从2010 年的56.5%增至2020 年的73.7%；中宁县初中女教师占比从2010 年的48.1%增至2020 年的60.6%，小学女教师占比从2010 年的53.8%增至2020 年的69.8%；同心县初中女教师占比从2010 年的42.6%增至2020 年的54%，小学女教师占比从2010 年的43.4%增至2020年的62.8%；西吉县初中女教师占比从2010 年的33.3%增至2020 年的41.6%，2010—2016 年小学女教师占比较男教师低，但2018—2020年小学女教师占比从2018年的51.8%增至2020年的53.3%；隆德县初中女教师占比从2010年的36.6%增至2020年的45.7%，男教师占比始终比女教师高，小学阶段女教师占比从2010 年的33%升至2020 年的57.3%，其中，2010—2014 年女教师占比低于男教师，2016—2020年女教师占比超过男教师。

综上，各抽样县义务教育阶段女教师占比都具有“北高南低”的特征。例如，隆德县的女教师占比明显低于北部川区的永宁县，并且隆德县初中阶段女教师的占比依然要低于男教师，充分反映出城镇化水平与女性在教育系统就业之间有着明显的相关关系。已有研究也证实了这一结论，即不同城镇化水平使得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生数量、女教师占比等都存在一定的差异[6]。

二、模型构建与相关分析

为了验证城镇化率与义务教育阶段女教师占比之间的线性关系，本研究构建线性回归模型如下。

Yi=a+bXis+e

其中，i表示地区（全区与抽样县），s分为s1（初中阶段）和s2（小学阶段），被解释变量Y 表示女教师的占比，X 为解释变量，即表示城镇化率，a 为常数项，b 为自变量的系数（城镇化率影响系数），e 为误差项。

（一）全区义务教育阶段女教师占比与城镇化水平相关分析

本研究使用的样本数据均来自2010—2020 年《宁夏统计年鉴》和《宁夏回族自治区教育统计手册》，具体数据如下。

城镇化率数据显示，宁夏全区城镇化率在2010 年、2012 年、2014 年、2016 年、2018 年、2020 年分别为47.96%、50.67%、53.61%、56.29%、58.88%、64.96%。全区初中和小学女教师占比数据显示：2010 年，宁夏全区初中女教师占比47.4%，全区小学女教师占比51.7%；2012 年，宁夏全区初中女教师占比50.3%，全区小学女教师占比54.5%；2014年，宁夏全区初中女教师占比52.9%，全区小学女教师占比61.7%；2016 年，宁夏全区初中女教师占比55.1%，全区小学女教师占比65.0%；2018 年，宁夏全区初中女教师占比56.6%，全区小学女教师占比67.4%；2020年，宁夏全区初中女教师占比58.0%，全区小学女教师占比68.8%。

为证明二者之间存在相关性，本文借助SPSS22.0 软件，采用皮尔森（Pearson）相关分析法，对宁夏全区城镇化率和初中、小学女教师占比进行相关分析。分析结果表明：宁夏全区城镇化率与全区初中女教师占比之间的相关系数r=0.959，显著程度P=0.001；城镇化率与小学女教师占比之间的相关系数r=0.934，显著程度P=0.003。这一验证结果表明，城镇化率与女教师占比之间为正相关，即城镇化率越高，女性在义务教育阶段的就业率就越高。

对平罗县等6 个抽样县城镇化率与同期初中、小学女教师占比之间的相关性进行分析，具体情况如下。城镇化率的数据显示，2010 年、2012 年、2014 年、2016 年、2018 年、2020 年平罗县的城镇化率分别是37.2%、39.06%、43.3%、47.88%、53.39%、59.61%，永宁县分别是35.10%、37.46%、42.13%、50.00%、56.80%、64.58%，中宁县分别是35.73%、37.61%、39.55%、41.03%、45.86%、49.01%，同心县分别是32.77%、34.48%、36.31%、38.41%、41.21%、43.66%，西吉县分别是15.53%、17.41%、21.00%、23.78%、28.54%、30.64%，隆德县分别是17.75%、21.89%、25.96%、31.58%、32.93%、38.14%。

为了厘清宁夏各县域中小学女教师情况，本文对抽样县初中和小学女教师的占比进行梳理，具体数据如下。

2010 年，平罗县初中女教师占比、小学女教师占比分别是45.70%、55.20%，永宁县分别是47.10%、56.50%，中宁县分别是48.10%、53.80%，同心县分别是42.60%、43.40%，西吉县分别是33.30%、33.10%，隆德县分别是36.60%、33.00%。

2012 年，平罗县初中女教师占比、小学女教师占比分别是51.90%、65.80%，永宁县分别是48.80%、58.30%，中宁县分别是52.70%、56.50%，同心县分别是44.80%、46.30%，西吉县分别是37.60%、38.60%，隆德县分别是40.70%、36.00%。

2014 年，平罗县初中女教师占比、小学女教师占比分别是55.50%、70.30%，永宁县分别是49.70%、65.00%，中宁县分别是52.80%、64.40%，同心县分别是47.10%、55.90%，西吉县分别是38.90%、41.90%，隆德县分别是43.50%、47.20%。

2016 年，平罗县初中女教师占比、小学女教师占比分别是57.40%、71.10%，永宁县分别是54.50%、70.40%，中宁县分别是55.60%、66.50%，同心县分别是51.00%、60.50%，西吉县分别是38.60%、46.10%，隆德县分别是45.80%、53.70%。

2018 年，平罗县初中女教师占比、小学女教师占比分别是57.90%、71.70%，永宁县分别是57.30%、72.60%，中宁县分别是57.10%、69.90%，同心县分别是52.60%、61.90%，西吉县分别是41.50%、51.80%，隆德县分别是44.30%、54.90%。

2020 年，平罗县初中女教师占比、小学女教师占比分别是59.40%、71.80%，永宁县分别是56.70%、73.70%，中宁县分别是60.60%、69.80%，同心县分别是54.00%、62.80%，西吉县分别是41.60%、53.30%，隆德县分别是45.70%、57.30%。

运用同样计算法，就可得出如下分析结论。平罗县城镇化率与全县初中女教师占比之间的相关系数r=0.863，显著程度P=0.013；城镇化率与该县小学女教师占比之间的相关系数r=0.742，显著程度P=0.046。永宁县城镇化率与全县初中女教师占比之间的相关系数r=0.954，显著程度P=0.002；城镇化率与全县小学女教师占比之间的相关系数r=0.947，显著程度P=0.002。中宁县城镇化率与全县初中女教师占比之间的相关系数r=0.956，显著程度P=0.001；城镇化率与全县小学女教师占比之间的相关系数r=0.898，显著程度P=0.007。同心县城镇化率与全县初中女教师占比之间的相关系数r=0.979，显著程度P=0.000；城镇化率与全县小学女教师占比之间的相关系数r=0.920，显著程度P=0.005。西吉县城镇化率与全县初中女教师占比之间的相关系数r=0.911，显著程度P=0.006；城镇化率与全县小学女教师占比之间的相关系数r=0.990，显著程度P=0.000。隆德县城镇化率与全县初中女教师占比之间的相关系数r=0.912，显著程度P=0.006；城镇化率与全县小学女教师占比之间的相关系数r=0.969，显著程度P=0.001。概括看，平罗县等6 县城镇化率与义务教育阶段女教师占比之间表现出显著正相关，即城镇化率越高，女性在义务教育阶段的就业率就越高。

综上，宁夏全区和6 个抽样县的城镇化率均与各自区域内的初中、小学女教师占比之间存在着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分析结果表明，城镇化率越高，初中与小学女教师占比也就越高，即城镇化率对女性在义务教育阶段就业率有着显著的正相影响。

（二）义务教育阶段女教师占比与城镇化水平回归分析

基于上文得出的城镇化率与义务教育阶段女教师占比存在明显的正相关关系结论，还需要运用SPSS22.0软件来对城镇化率和初中、小学女教师占比进行线性回归分析，以验证二者之间是否存在线性关系。

1.全区城镇化率和初中、小学女教师占比回归分析。对全区城镇化率和初中、小学女教师占比进行回归分析，首先进行拟合度检验，具体计算结果如下（见表3）。

表3：全区城镇化率与女教师占比方差分析表

在全区城镇化率与初中女教师占比模型中，R 值为0.959，R2值为0.919，调整后的R2值为0.899，标准估计的误差值为1.271 64。在全区城镇化率与小学女教师占比模型中，R 值为0.934，R2值为0.872，调整后的R2值为0.840，标准估计的误差值为2.802 54。

全区城镇化率与全区义务教育阶段初中、小学女教师占比的拟合度R2值分别为0.919 和0.872，表明全区城镇化率与全区初中、小学女教师占比之间具有高度相关性。

城镇化率与女教师占比之间线性回归模型的F检验（方差分析）结果表明，全区城镇化率与初中、小学女教师占比的P值均小于0.05，说明全区城镇化率与初中、小学女教师占比之间也存在显著的线性关系。

通过构建线性回归模型，进而可以得到回归系数，具体结果如下。在全区城镇化率与初中女教师占比模型中，常数项为18.45，城镇化率影响系数为0.63，线性回归方程为Y=0.63X+18.45。在全区城镇化率与小学女教师占比模型中，常数项为1.97，城镇化率影响系数为1.07，线性回归方程为Y=1.07X+1.97，表明城镇化率与初中、小学女教师占比之间存在显著的线性关系。

2.抽样县城镇化率和初中、小学女教师占比回归分析。首先对永宁县、同心县、隆德县等3个抽样县的城镇化率和初中、小学女教师占比进行拟合度检验，计算结果如下。

在永宁县城镇化率与初中女教师占比模型中，R值为0.954，R2值为0.911，调整后的R2值为0.889，标准估计的误差值为1.455 63。在永宁县城镇化率与小学女教师占比模型中，R值为0.947，R2值为0.898，调整后的R2值为0.872，标准估计的误差值为2.641 44。在同心县城镇化率与初中女教师占比模型中，R值为0.979，R2值为0.958，调整后的R2值为0.948，标准估计的误差值为1.041 66。在同心县城镇化率与小学女教师占比模型中，R值为0.920，R2值为0.846，调整后的R2值为0.808，标准估计的误差值为3.666 51。在隆德县城镇化率与初中女教师占比模型中，R值为0.912，R2值为0.832，调整后的R2值为0.789，标准估计的误差值为1.628 73。在隆德县城镇化率与小学女教师占比模型中，R值为0.969，R2值为0.939，调整后的R2值为0.923，标准估计的误差值为2.852 44。

结果显示：永宁县城镇化率与初中、小学女教师占比的R2值分别为0.911和0.898，属高度拟合；同心县城镇化率与初中、小学女教师占比的R2值分别为0.958 和0.846，属高度拟合；隆德县城镇化率与初中、小学女教师占比的R2值分别为0.832 和0.939，属高度拟合。以上结果表明，抽样县的城镇化率与初中、小学女教师占比之间存在高度相关关系。在拟合度检验基础上，再对抽样县的城镇化率与女教师占比之间的关系进行方差分析（见表4）。

表4：抽样县城镇化率与女教师占比方差分析表

对模型进行F检验表明，永宁县等抽样县的城镇化率与初中、小学女教师占比的P值均小于0.05，表明二者之间线性关系显著，最后对模型进行回归分析。计算结果表明，在永宁县城镇化率与初中女教师占比模型中，常数项为35.16，城镇化率影响系数为0.36，线性回归方程为Y=0.36X+35.16；在永宁县城镇化率与小学女教师占比模型中，常数项为37.21，城镇化率影响系数为0.61，线性回归方程为Y=0.61X+37.21。在同心县城镇化率与初中女教师占比模型中，常数项为7.81，城镇化率影响系数为1.08，线性回归方程为Y=1.08X+7.81；在同心县城镇化率与小学女教师占比模型中，常数项为-15.45，城镇化率影响系数为1.87，线性回归方程为Y=1.87X-15.45。在隆德县城镇化率与初中女教师占比模型中，常数项为30.78，城镇化率影响系数为0.43，线性回归方程为Y=0.43X+30.78；在隆德县城镇化率与小学女教师占比模型中，常数项为10.05，城镇化率影响系数为1.32，线性回归方程为Y=1.32X+10.05。总之，以上回归系数均表明，抽样县的城镇化率与初中、小学女教师占比之间存在着显著的线性关系。运用同样的计算方法，对平罗县、中宁县、西吉县等城镇化率与初中、小学女教师占比进行的回归分析发现，均存在与前文一致的高度相关关系，限于篇幅，本研究不再详述。

综合宁夏全区和6个抽样县的城镇化水平与义务教育阶段女教师占比的回归分析结果，城镇化率与义务教育阶段女教师占比之间符合线性模型，并且具有高度的正向相关关系。

三、结论与对策建议

通过以上对宁夏全区和平罗县等6 个抽样县的义务教育阶段女教师占比与城镇化率之间的相关性分析表明，城镇化水平对女性就业有着积极促进作用。基于这一结论，本文提出如下几点对策建议。

一是继续加快城镇化发展步伐，为就业特别是女性就业奠定良好基础。由于城镇化“是最大的内需潜力所在，是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也是一项重要的民生工程”[7]，我国始终把加快城镇化作为有效促进城乡经济结构优化、推动产业结构调整的重要战略举措，并使得经济增长从主要依靠第一产业带动转为主要依靠第二、三产业带动[8]，同时也为劳动者提供了更多更好的就业机会，有效地改变了传统高度依赖土地的发展模式[9]。与全国城镇化进程带动经济社会发展态势相一致，宁夏不断加快城镇化发展步伐，并使得城镇化率从2010年的47.9%提高到2020年的64.96%[10]，在西部地区位居前列。在城镇化水平加快的同时，宁夏经济社会保持了快速发展，促进了就业。由此可见，宁夏要促就业、保增长，加快城镇化进程是必由之路。

二是继续加快城镇化发展步伐，为促进男女平等就业提供良好条件。女性就业以及具有的社会、职业地位与社会文明程度有着密切的联系，可谓社会进步的标尺和衡量一个国家进步与发展水平的重要尺度[11]。本研究也证明了这一事实：正是由于宁夏城镇化率的持续提高与经济社会快速发展，才使得广大女性有了更多更好的平等就业机会和更为丰富多样的就业途径，进而提高了女性在经济、政治、文化以及家庭等方面的地位，为社会文明进步创造了良好条件。良好的就业条件，也使得广大女性拥有了更多的受教育机会。因为女性受教育程度越高，就越具有更好的学习能力，接受专业技能培训也相对容易，从而获得更大的就业空间[12]。从教育领域就业的统计分析看，宁夏全区、抽样县义务教育阶段女教师数量的快速稳步增长趋势，就可以反映出城镇化在促进男女平等就业方面的积极能动作用。由此可见，要推动男女平等就业和提高社会文明程度，加快城镇化进程依然是必由之路。

三是继续加快城镇化发展步伐，为缩小女性就业区域差距创造良好环境。从上文对抽样县城镇化与女性就业相关性分析结果可以看出，在城镇化率相对较高，且地处北部川区的永宁县城镇化率要明显高于位处宁南山区的隆德县，永宁县义务教育阶段女教师占比也要明显高于隆德县义务教育阶段女教师。这一正相关关系说明，城镇化率越高的地区，女性就业率就相应越高，城镇化率越低的地区，女性就业率也就相应越低。这一现象表明，要促进欠发达地区的就业特别是女性就业，就应继续加快欠发达地区的城镇化进程，使之成为推动经济社会发展、促进就业和改善民生的强大引擎，从而加快实现区域协调发展与共同富裕战略目标。需要强调的是，在“加快中西部地区经济发展、统一规划、合理布局、统筹兼顾、发挥优势、均衡发展”战略指导下，民族地区的城镇化水平与城镇化率已大幅提高[13]。2020 年宁夏回族自治区城镇化率达到64.96%，高于全国城镇化率平均水平（63.89%），并且高于陕西省（62.66%）、四川省（56.73%）、贵州省（53.15%）等西部省份，但与广东省（74.15%）、江苏省（73.44%）、浙江省（72.17%）等东部发达省份相比仍有较大差距，并具有“北高南低”不平衡不充分的特征，这就需要继续通过加快城镇化进程为欠发达地区就业特别是女性就业提供更多的机会，以改变因社会性别分层、社会性别角色和社会性别歧视造成的劳动力市场性别分层、性别隔离和性别歧视等不良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