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峰,姚张良
(1.桐乡市石门湾粮油农业发展有限公司,浙江 桐乡 314500;2.嘉兴市农业科学研究院,浙江 嘉兴 314016)
稻纵卷叶螟(CnaphalocrocismedinalisGuenée)和二化螟(ChilosuppressalisWalker)是重要的水稻害虫[1]。浙北桐乡市稻纵卷叶螟常年中等偏重至大发生[2]。近年来随着杂交稻的推广,机插杂交稻栽培下播种时间的提前,二化螟的发生越来越重。
病虫测报是植物保护工作的基础,近些年智能测报技术快速发展[3]。但是水稻二化螟和稻纵卷叶螟性诱和黑光灯诱捕等智能测报在全市大范围内(多个乡镇)与传统白炽灯人工监测及稻纵卷叶螟赶蛾分析比较还鲜有报道。为此,笔者对2019和2020年监测数据进行了分析比较。
1.1.1 性信息素诱捕设备及监测方法
2019和2020年稻纵卷叶螟的性信息素诱捕试验设置在桐乡市大麻镇永丰村和乌镇西浜村2个监测点,性信息素诱捕设备为宁波纽康生物技术有限公司安装,对稻纵卷叶螟全年监测,系统监测数据可以从昆虫性诱智能测报系统读取。
2019和2020年二化螟的性信息素诱捕设置在桐乡市凤鸣街道建胜村和乌镇南庄桥村,每个村设置2个监测点,共4个监测点。性信息素诱捕设备同样为宁波纽康生物技术有限公司安装,对二化螟全年监测,系统监测数据同样可以从昆虫性诱智能测报系统读取。
1.1.2 黑光灯诱捕设备及监测方法
2019和2020年稻纵卷叶螟和二化螟的黑光灯(波长256 nm,功率20 W)诱捕设备共4台智能测报灯,分别在桐乡市崇福镇联丰村、屠甸镇荣星村、石门镇春丽桥村和乌镇西浜村,由浙江托普云农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安装,稻纵卷叶螟和二化螟开灯时间为光控,每30 min至少拍照1张,测报灯自动识别稻纵卷叶螟和二化螟,在智慧农业云平台可以远程遥控和查看每一张照片,并且直接读取数据。
1.1.3 白炽灯诱捕设备及监测方法
2019和2020年的5月1日至9月30日进行稻纵卷叶螟和二化螟成虫灯诱监测。以200 W白炽灯作为诱虫光源,每日开灯时间为光控,翌日早晨调查并记录灯下稻纵卷叶螟和二化螟成虫的数量。
杂草赶蛾监测点在崇福镇联丰村,2019和2020年每年6月1日至7月27日,每隔1 d调查1次杂草(空心莲子草)田间蛾量。采用赶蛾的方法调查成虫,即手持3 m长的竹竿逆风沿着田埂拨动杂草,目测并记录蛾量。
稻田赶蛾监测点设置在崇福镇上莫村和乌镇西浜村2个监测点,上莫村监测点2019和2020年每年7月1日至9月13日,每隔1 d调查1次田间蛾量。也采用赶蛾的方法调查成虫,即手持3 m长的竹竿逆风沿着田埂拨动稻草,目测并记录蛾量。每次调查3块田,每块田调查面积为33.3 m2,为方便计算及与各地交流,数据转换算为每667 m2蛾量。田间蛾峰期,为蛾量比前一时期数倍或者数十倍急剧增加的开始日期至急剧下降的开始日期之间的一段时间。西浜村监测点2019和2020年每年7月1日至9月30日,每隔1~2 d调查1次田间蛾量。采用赶蛾的方法调查成虫,2019年每次调查7块田,2020年每次调查5块田。
将原始数据输入Excel,两样本差异采用t检验。峰的划分标准参考褐飞虱峰划分标准[4]。根据诱捕或者稻纵卷叶螟赶蛾结果,从出现成虫突增日到高峰后突减日为止,为一个峰期,峰期虫量最多的日期为高峰日;前一峰的突减日和后一峰的突增日之间相距3 d以内(含3 d)的,则计入同一个峰期。整个峰期内,累计诱虫量达总虫量的16%时为始盛期,50%为高峰期,84%为盛末期。
2019年对稻纵卷叶螟的监测发现,白炽灯诱捕的数量最少,黑光灯和性信息素诱捕的数量较多,并且在不同区域诱捕数量差异较大(表1)。2019年稻纵卷叶螟黑光灯诱捕初见在5月30日,比白炽灯人工监测的6月10日早,准确性更高。
表1 2019—2020年桐乡的7个稻纵卷叶螟监测点诱捕情况Table 1 Trapping of 7 monitoring sites for Cnaphalocrocis medinalis in Tongxiang from 2019 to 2020
不同监测方式诱捕数量比较,二化螟与稻纵卷叶螟相似,同样是白炽灯诱捕的数量最少,黑光灯和性信息素诱捕的数量较多,并且在不同区域诱捕数量差异较大(表2)。2020年性信息素诱捕二化螟时,凤鸣街道建胜村和乌镇南庄桥村间诱捕数量差异明显,实地调查发现乌镇南庄桥村今年水稻种植以杂交稻为主,播种时间明显较凤鸣街道建胜村早,田间二化螟为害严重。
表2 2019—2020年桐乡的9个二化螟监测点诱捕情况Table 2 Trapping of 9 monitoring sites for Chilo suppressalis in Tongxiang from 2019 to 2020
2019年稻纵卷叶螟性诱监测发现没有明显的蛾峰,诱蛾在8月10日出现,每个诱捕器最大平均值为11.5头(图1中A)。黑光灯监测到几个小的蛾峰,7月19日至8月2日历期15 d总平均诱蛾量85.75头,蛾峰的始盛期在7月23日,盛期在7月27日,盛末期在7月29日。其中7月24日诱捕蛾量最多,平均为9.25头。8月8—9日诱捕量略有增加,8月12—23日出现持续12 d的小峰,蛾峰的始盛期在8月14日,盛期在8月16日,盛末期在8月21日(图1中B)。白炽灯监测也没有发现明显的蛾峰(图1中C)。当稻纵卷叶螟诱捕量较少时,黑光灯诱捕相对较优。同时,尽管性诱和白炽灯没有出现明显的蛾峰,但是黑光灯诱捕出现蛾峰期间也是性诱和白炽灯诱捕的虫量在全年诱捕最多的期间(图1)。
图1 稻纵卷叶螟在3种监测方式下的监测动态Fig.1 Monitoring dynamics of Cnaphalocrocis medinalis under three monitoring methods
2019年乌镇西浜村监测点稻田赶蛾出现3个蛾峰,分别是7月12—30日,8月8—20日和9月1—7日;崇福镇上莫村也出现3个蛾峰,分别是7月13—29日,8月9—19日和8月27—31日(图2)。稻田赶蛾2个监测点监测到前2个蛾峰出现时间基本一致,第3个蛾峰有不到1周的时间偏差。黑光灯监测的2个蛾峰在稻田赶蛾的前2个蛾峰之中,稻田赶蛾监测更加敏感。
A—乌镇西浜村稻田赶蛾;B—2019年崇福镇赶蛾;C—2020年崇福镇赶蛾。图2 稻纵卷叶螟的赶蛾监测动态Fig.2 Moth monitoring dynamics of Cnaphalocrocis medinalis
2020年稻纵卷叶螟性诱监测发现7月14—31日出现1个蛾峰,诱蛾在7月25日每诱捕器出现最大平均值37.5头(图1中A)。黑光灯监测到4个蛾峰,6月14—18日和7月9—15日2个蛾峰相对较小,7月18—26日蛾峰相对较大,蛾峰的始盛期在7月19日,盛期在7月20日,盛末期在7月23日。其中7月19日诱捕蛾量最多,平均为57.5头。8月5—25日是黑光灯下诱蛾最大的峰,蛾峰的始盛期在8月10日,盛期在8月14日,盛末期在8月17日,蛾峰持续21 d,平均诱捕量1 002头,8月14日单日平均诱捕量164.75头(图1中B)。白炽灯监测发现2个蛾峰,第1个蛾峰是7月10—26日,蛾峰的始盛期在7月13日,盛期在7月19日,盛末期在7月23日,诱蛾在7月19日出现最大值28头;第2个蛾峰较小,出现在8月11—15日(图1中C)。当稻纵卷叶螟发生较重、诱捕量较多时,性诱剂、黑光灯和白炽灯均可以出现诱捕蛾峰,但是黑光灯诱捕出现蛾峰大且峰次多,黑光灯诱捕仍然优于性诱和白炽灯诱捕。2020年乌镇西浜村监测点稻田赶蛾出现3个蛾峰,分别是7月6—21日,8月3—17日和9月10—16日;崇福镇上莫村也出现3个蛾峰,分别是7月3—5日,8月17—27日和9月3—7日(图2)。稻田赶蛾2个监测点监测到的蛾峰时间上有偏差。黑光灯监测的2个蛾峰在稻田赶蛾的前2个蛾峰之中,稻田赶蛾监测更加敏感。
浙北桐乡地区灯下监测初见稻纵卷叶螟常常在水稻播种期(6月上旬)前后,2020年灯下初见更是早在5月15日。在8月以前杂草赶蛾可以清楚地监测到稻纵卷叶螟的蛾峰。2019年杂草赶蛾试验中,7月3日达到蛾峰(667 m21 950头),蛾数是同日稻田赶蛾(667 m2195头)的10倍,是7月7日稻田蛾峰蛾数的4.62倍。7月27日杂草赶蛾时蛾数仍然是稻田赶蛾的1.89倍。2020年7月23日杂草赶蛾高峰日蛾数是稻田7月21日赶蛾高峰日的2.05倍(图2)。说明杂草赶蛾在当地8月以前监测稻纵卷叶螟是最敏感的,可以很好地监测稻纵卷叶螟的动态。
2019年二化螟性诱监测无明显的蛾峰(图3中A)。黑光灯监测到6月28日至7月13日有蛾峰,蛾峰的始盛期在7月1日,盛期在7月7日,盛末期在7月11日。7月23日至8月2日,蛾峰的始盛期在7月27日,盛期在7月29日,盛末期在7月31日。8月9—28日,蛾峰的始盛期在8月12日,盛期在8月17日,盛末期在8月26日(图3中B)。白炽灯监测没有发现明显的蛾峰(图3中C)。
A—性诱监测;B—黑光灯监测;C—白炽灯监测。图3 二化螟在3种监测方式下的动态Fig.3 Dynamics of the Chilo suppressalis under three monitoring methods
2020年二化螟性诱监测发现6月15日之前一直有较高的二化螟蛾量,7月7日至8月2日出现第2个较为明显的蛾峰,第2个蛾峰的始盛期在7月13日,盛期在7月21日,盛末期在7月28日(图3中A)。黑光灯监测的蛾数比2019年明显减少(图3中B)。白炽灯监测没有发现明显的蛾峰,且数量依旧极少(图3中C)。
二化螟的监测比较结果表明,白炽灯诱捕数量极少,不适合用于二化螟的动态监测。黑光灯和性诱剂诱捕均可以较好地监测二化螟的种群动态,二化螟同一年份发生趋势一致但数量差异较大。不同年份间二化螟发生时间差异较大(图3)。
2020年,黑光灯诱捕稻纵卷叶螟的数量还与稻纵卷叶螟的代次有关,四(2)代稻纵卷叶螟成虫田间数量多,但是黑光灯下数量少,五(3)代稻纵卷叶螟成虫田间数量少,但是黑光灯下数量多(图4)。
图4 黑光灯诱捕法和稻田赶蛾法监测稻纵卷叶螟种群动态Fig.4 Comparison of population dynamics of Chilo suppressalis monitored by black light trapping and number of moths in rice field
稻纵卷叶螟和二化螟的智能监测可以在基层推广应用。首先,通过对2年监测结果比较,我们发现智能监测比白炽灯传统监测数据可以更好地明确害虫的种群动态。稻纵卷叶螟的监测中,智能监测能更早地监测到稻纵卷叶螟迁入的初见日,更加准确。第二,智能监测比传统白炽灯监测更加节省劳动力,不用每天调查数据,依靠电脑或者手机可以随时随地查看数据,数据获取可靠且方便。
通过2 a监测,发现田间虫口数量越多,监测诱捕数量越多;而监测诱捕数量越多,害虫种群动态越明晰。相反,传统的白炽灯诱集数量很少时,不能很好地明确害虫的种群动态。我们认为害虫监测中,诱集数量或许可以成为评价一种监测方式好坏的标准。另外,田间害虫上灯数量还与害虫的代次有关,如我们监测的稻纵卷叶螟,在一定的环境条件下,一定的代次信息下可以通过智能监测诱虫数量预测田间实际虫口数量。那么智能监测不仅仅可以监测害虫的种群动态还可以预测田间实际的虫口数量,这应该成为智能监测的发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