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维平 让西秦戏在传承中焕发光彩

2024-03-28 07:09黄伶伶
中华儿女 2024年2期
关键词:剧种剧团剧目

黄伶伶

每年冬天的演出季,都是吕维平最为忙碌的时候。前不久,他与徒弟陈嘉明联手排演的西秦戏现代剧《麒麟夺锦》,以新颖的故事背景、深厚的文化内涵和精彩的舞台演绎在众多优秀作品中脱颖而出,荣获广东省第十五届艺术节二等奖;凭借出色的表演,陈嘉明获得“十佳舞台新秀”称号。

很多人听说过秦腔,但对西秦戏,却所知甚少。至今已有约四百年历史的西秦戏源自西秦腔,明代自西北传入广东后,与地方民间艺术结合,逐渐游离于本腔而自立门户,形成了别具风格与特色的西秦戏剧种。

西秦戏现主要流行于广东海(陆)丰地区,堪称稀有剧种,多演家国情怀、忠良将相,念的是中州音韵、桂林官话,唱的是古老的西秦腔。

与西秦戏结缘

现年58岁的吕维平出生在汕尾田墘镇一个八口之家,父母养育了他们兄妹六人,他排行第二。自幼,嗓音洪亮的吕维平就很喜欢唱歌。

田墘镇自古就是西秦戏之乡,有两个西秦戏戏班。吕维平家有个门店,有位西秦戏老艺人在他家门口,以代人写信为生,经常与人聊戏。年幼的吕维平无事便旁听,“对西秦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感觉这个从西北流传过来的剧种很神奇,带有一种神秘感”。

在吕维平13岁那年的一个晚上,海丰县西秦戏专业剧团来田墘镇演出,表演剧目为《赵氏孤儿》。当时饰演韩厥的演员准备上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伴随着穿云裂石的高腔唱导板,一位披着大斗篷戴着纱帽的官员出台、亮相、举鞭、转身、勒马……一连串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气场十足,瞬间将吕维平征服。数年后吕维平才发现,这位为自己种下西秦戏种子的演员,就是日后的恩师罗振标。“韩厥的高腔拖了很长的尾音,高亢入云。一挥马鞭,一下子就把人‘镇住了。我想学西秦戏!”吕维平异常坚定。

自此,只要听说何处有西秦戏演出,小戏迷吕维平都会赶到现场;但凡老艺人说戏排戏,他也会去旁听。

高中毕业前夕,吕维平在放学路上,无意中看到公社宣传栏张贴的海报,惠阳地区艺术培训团和海丰县西秦戏剧团即将联合招生。“准备招20个学员送到惠阳地区学戏。不要学费还发伙食费,回来安排工作。”他立时心动了。

等不及和家人商量,兴奋的吕维平便去文化站报了名。经过四轮考试,他从一千多名考生中脱颖而出,成功被录取,还担任了班长。

培训期间,吕维平深知机会难得,而且自己学戏较晚,基本功不够扎实,因此,他抓紧一切时间勤学苦练。

为了能尽快把腿踢到头顶,吕维平吃尽苦头。等到终于能完成这个动作时,老师还是说他腿硬。于是,他练功时便刻意提高难度——在腿上绑三四块砖头,增加压力。

每天早上五点半,班主任李金煊老师会准时叫学员起床,并带领他们爬上后面的虎头山,对着山谷吊嗓子;下山后回练功房压腿,再跑圆场,才算完成早功。除了短暂的休息,每日的功课都安排得极满。“原本是三年的课程,要一年半完成,所以时间很紧张。”

与武戏练习正相反,在文戏方面,吕维平很有悟性,掌握要领极快。见他少年老成、性格稳重,老师建议他专攻老生。“班主任李金煊老师是东江汉剧团的头牌老生,负责文功课;刘志群老师负责身段、把子,动作教得特别规范。他们对我学老生、打基础,起到了特别重要的作用。”

吕维平的勤奋刻苦和优异的嗓音条件,令李金煊老师产生了惜才之心。他利用晚上休息时间,单独为吕维平和另一位同学进行课外辅导。李老师将老生的须功、水袖、眼神、台步等看家本领的诀窍逐一讲解,令吕维平茅塞顿开,专业能力快速提升。这段师生情谊,吕维平感念至今。

1986年,全体学员跟随老师回到海丰县西秦戏剧团,边学习边排练“开蒙戏”《宝莲灯》。

在《宝莲灯》中,吕维平饰演刘彦昌青年、中年两个时期,难度极大——通常是由小生、老生两个行当的演员交替扮演。在1987年元旦公演这天,吕维平克服种种困难和作为新人的紧张情绪,将小生的潇洒俊逸和老生的沉稳持重都较好地演绎出来,得到领导和老艺人们的肯定和重视,由此成为剧团的重点培养对象,“日后团里复排传统戏,小生的角色,会首先想到我”。

“粤东当代最好的老生”

自《宝莲灯》汇报演出一炮打响后,吕维平在当地演了三年,“算是小有名气”。时任海丰文化局干部吕匹,发现了这株西秦戏的好苗子。“他对我说,想把我推荐给罗振标老师当徒弟。我吓了一跳,简直不敢相信!我对罗老师就是高山仰止的感觉”。

西秦戏表演艺术家罗振标在粤东地区家喻户晓,是剧种的代表人物之一。1990年,通过吕匹的引荐,在老艺人林德祥的见证下,吕维平正式拜在罗振标门下,成为其关门弟子。当时罗振标已74岁高龄,他接过吕维平的敬师茶,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老老实实做人,认认真真演戏。”吕维平恭恭敬敬地回答:“谨遵师命”。这句来自恩师的教诲,自此成为吕维平从艺之路的初心指引。

在师父的悉心指导下,吕维平的表演技艺有了长足的进步。“像师父教會我《赵宠写状》这出戏,包括每个细节、每句唱腔、每句念白。”

拜师时罗振标已经退休,但并未远离舞台。他时常被民营剧团请去教戏和演出,而吕维平的工作也很繁忙。时至今日,吕维平依然惋惜没能把师父的很多技能继承下来。更为遗憾的是,三年后罗振标去世,师徒缘断。“师父走了,我找不到标杆了。”吕维平的失落与难过溢于言表。

此后,另一位同样德高望重的老艺人——唐托,弥补了吕维平的遗憾。唐托堪称西秦戏的百科全书,牢记数百出戏以及其中各个角色的表演特点。《刘锡训子》是他的代表作之一。这出戏难度最大、最精彩的当属“耍交椅花”的部分。表演时,演员整个过程双手不沾椅子,全靠腰、臀部、双腿发力控制平衡,使椅子轮流以一脚着地,无论趋前退后、腾挪跌宕,椅子不离演员,与此同时配上须功、帽翅、水袖等表演。

唐托与吕维平在其考培训班时曾有过一面之缘。吕维平也想过拜师学艺。“《刘锡训子》这出戏是我心中的一个梦,一直都想学。只有唐老师一人能演,其他人教不了。”

2003年,时机成熟。年近九十高龄的唐托回到海丰常住,吕维平登门拜访,表明来意。唐托欣然应允,将《刘锡训子》中西秦戏传统绝技“耍交椅花”倾囊相授。

要想和椅子“磨合”得天衣无缝,唯有苦练,通过无数次的摔倒去总结、摸索。为此,吕维平去下乡演出时,都特地带着椅子,以便随时随地练习。“一开始掌握不好力度,练坏了几把椅子”。他苦练半年多才敢上台表演。

在两位名师的言传身教下,吕维平在继承传统表演技艺的同时,大胆创新、自成一派,被誉为“粤东当代最好的老生”。

坚守“天下第一团”

2002年,吕维平担任西秦戏剧团团长一职。走上管理岗位,实属临危受命。“1996—1998年,剧团都揭不开锅了,處于半瘫痪状态。”最艰难的时候,一年只有6场演出,团里人心涣散,演员流失严重,濒临解散。“有一段时间我也跑出去过,因为没法生活了。但剧团有大型演出要我回去帮忙,我就会回去。”吕维平坦言。

西秦戏生死存亡之际,时任海丰县文化局的黄局长登门拜访吕维平,请他出山。吕维平难以割舍对西秦戏的感情,选择回归。“我的根还是在西秦戏,这是我一辈子喜欢的东西。”

上任后,吕维平把几个已经离开的演员一一找了回来,又说服民营剧团的几个优秀演员加盟。

人员问题暂时得以缓解,但没有演出,生存问题依然严峻。于是,吕维平骑着摩托车,到各个村子发红名片(广告)。自古以来,海陆丰地区的民俗是酬神还愿,请戏班演戏;每逢传统节日、红白喜事,也会演戏庆祝。渐渐地,找他们演戏的村子多了起来。

收入有限,吕维平能省则省。租赁货车费用高,他就找来3辆手扶拖拉机运送道具、设备和服装。“演到哪住到哪,打地铺。我们带着锅具,自己做饭。”

这样的生活,吕维平带领剧团上上下下,坚持了三年。为了生存,他们一年到头在当地的村落四处奔波,“我们卖命地唱,慢慢把名声做出来”。

2005年,吕维平带着自导自演的《刘锡训子》,参加了第九届广东省艺术节。凭借“耍交椅花”的绝活,吕维平技惊四座,捧回个人表演二等奖、导演三等奖和演出剧目奖三座奖项,《羊城晚报》以“古老稀有剧种惊艳羊城”为题进行深度报道。在阔别省级艺术节舞台10余年后的重新亮相,西秦戏这门古老艺术再度绽放于世人面前,引发社会各界关注。“艺术节是对我个人艺术水平的一个检验,得到认可后我信心满满。西秦戏有好东西,拿出去会被肯定的。”

早在1992年,海丰县西秦戏剧团被原文化部称为“天下第一团”,这个得名的由来,是因为全国表演西秦戏的专业剧团仅此一家。“其实是天下‘唯一团。”吕维平苦笑着回忆。

深爱西秦戏的吕维平,内心深处始终藏有梦想:他和剧团承担着剧种传承发展的艰巨任务,只有切实从提高艺术水平和培养接班人方面下功夫,才能真正让西秦戏获得新生。

坚守在西秦戏舞台的他们,终于等到了新的发展机遇。2006年,西秦戏被国务院列为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遗产保护项目名录。两年后,吕维平成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西秦戏代表性传承人。剧种、剧团和艺人得到保护和重视,吕维平和剧团成员备受鼓舞。

非遗传承人的使命

作为当代西秦戏的领军人物,吕维平身上既有传承技艺、培养人才的担子,也有让西秦戏实现创造性转换、创新性发展的重任。

发现、培养剧种的后继人才,让年轻演员尽快成长成熟起来,成为他迫在眉睫的首要使命。“唐托师父将近100岁时,还在给我说戏,我有什么理由不把西秦戏传承下去?”吕维平动情地说。

2007年,海丰县光明职业技术学校举办了一届西秦戏、白字戏的联合艺术培训班。吕维平担任教师,为剧种培养、输送了一批新生力量,暂解后备人才严重不足的燃眉之急。“我从此开始带徒弟,两个很优秀的徒弟陈嘉明、余泽锋就是从这个班出来的。”

其实,这俩徒弟最初的目标是学白字戏,听吕维平讲课之后,从此喜欢上西秦戏,更改变了人生轨迹。“他俩在‘2022粤戏越精彩·广东戏曲行当展演同获‘十佳小生。”吕维平很是欣慰。

多年来,关于戏曲艺术的传承问题,吕维平有着自己的思考。以前的他,更多考虑“承”,现在则是“传”。“作为徒弟,不单要继承师父的技艺,还要去解密师父能够成功的艺术人生;作为师父,不仅仅是传道受业解惑,还要用欣赏的眼光关注徒弟的成长。”

在带徒的同时,吕维平还尝试利用各种机会,带着剧团走出海丰,到各地演出,让更多地区的观众走近西秦戏。2010年,吕维平带着《刘锡训子》参加上海世博会艺术展演。2011年,他组织排练《宝莲灯》、《赵氏孤儿》等剧目,随汕尾市政府访问团赴印尼进行友好访问演出,扩大了西秦戏在海外的影响。

2012年,西秦戏剧团实行体制改革,划转为公益一类事业单位,成立海丰县西秦戏艺术传承中心(简称传承中心),吕维平担任中心主任。在他的带领下,传承中心在剧种传承保护的工作中取得了显著的成绩。

近年来,传承中心积极开展传统艺术资源的挖掘整理、传承保护,排练上演了《刘锡训子》《辕门罪子》《秦香莲》《斩郑恩》《红鬃烈马》《芭蕉记》《赵氏孤儿》等优秀传统剧目。2018年8月,吕维平携《斩郑恩》《刘锡训子》《返西岐》等6个优秀传统剧目与香港古腔粤剧联篇演出,一起参加2018中国戏曲节,连演三场一票难求,受到戏剧界的赞誉和热议。

2019年,传承中心与广东舞蹈戏剧职业学院尝试开展“订单式”人才培养,由西秦戏表演前辈负责传帮带,进一步壮大西秦戏的青年传承队伍。

在进行艺术交流的同时,吕维平清楚地看到传承中心与高水平艺术院团间的差距。究其根本原因,在于剧目的更新迭代远远落后于其他剧种——多年来西秦戏所演均为传统剧目,并未与时俱进。于是,他计划“对症下药”。

创新才能持续发展

一部好戏,有时候可以挽救一个剧团甚至一个剧种。

新编西秦戏《留取丹心照汗青》,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部原创西秦戏,也是海丰县委、县政府为全力推进文化强县建设而精心打造的文艺精品。该剧以文天祥抗元为题材,主创团队强大:由国家一级编剧陈中秋担任编剧,中国戏曲学院教授、中国戏剧第四届“梅花奖”和首届文化部“文华奖”得主涂玲慧执导,海丰籍作曲家、指挥家陈勇铁担任音乐总监、配器和指挥,国家级“非遗”传承人吕维平、严木田参与创作。

為了让整个剧团全心全意投入训练,吕维平推掉所有戏约。这也让他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因为剧团将有几个月“断炊”,需要四处借钱维生。既是团长,又是主演,吕维平忙得不可开交。

一天,在排练的过程中,导演涂玲慧发现台上的人越来越少。因封闭排练期剧团没有经济来源,发不出工资,为了养家糊口,演员们只能暂时离开去打零工,再回来排练。有的演员排完戏后,已经晚上10点多,还匆忙开着三轮车去载客……

就是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剧组上下齐心协力,咬牙坚持到第一阶段排演完成。2011年11月16日,《留取丹心照汗青》在广州军区大礼堂隆重上演,参赛第十一届广东省艺术节。该剧引入声光电等现代舞台表现手法,为古老的西秦戏注入新的艺术活力,令观众耳目一新。

《留取丹心照汗青》在第11届广东省艺术节一举斩获七个奖项,并获得广东省文艺精品工程后期生产扶持专项资金。2012年3月20日,该剧在央视11频道《九州大戏台》进行专场播出,开创了县级剧团登上央视的历史,引发广泛关注。

艰辛的创作之路,饱含着艺人坚守传统艺术的赤诚之心。“文天祥这部戏开始把西秦戏带出去了,有种扬名天下的感觉了。在广州大学城演出,第一次被上百个大学生涌上来要签名。”吕维平非常感慨。

此后,西秦戏的名声越来越响:《留取丹心照汗青》获得广东省第八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第九届广东省鲁迅文学艺术奖,首届广东省优秀剧目奖等诸多荣誉,并代表广东参加世博会;2016年,《刘锡训子》荣获“中华颂”第七届全国小戏小品曲艺大展金奖。

2017年,吕维平带领传承中心再度创排的西秦戏新编历史剧《马援伏波》,成绩同样斐然。参加在西安举办的中国秦腔优秀剧目会演,斩获8个优秀奖;11月份,荣获第十三届广东省艺术节优秀剧目二等奖,吕维平获得优秀表演奖;次年,该剧作为广东省唯一入选剧目,赴京参加“2018年全国基层院团戏曲会演”;荣获广东省第十一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

让古老剧种“艺随时代”

2020年7月,吕维平卸任传承中心负责人一职,继续以国家级非遗项目西秦戏代表性传承人的身份活跃在舞台上。

去年公演的《麒麟夺锦》是吕维平从艺38年以来,参与的第一部现代戏。此前,西秦戏经常参与当地的乡村振兴示范点的展演,不过都是传统剧目。吕维平也在思考,可否创排一部现代剧。“后来得到省委宣传部的专项支持资金,我们就通过广东省艺术研究所找到编剧陈建忠。”

《麒麟夺锦》将西秦戏和麒麟狮两大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双合璧”,借助戏曲的表现形式展现海丰传统村落特色建筑风格和莲花茶、丝苗米等乡村振兴成果,讴歌新时代海陆丰人民矢志不渝传承非遗文化、建设美丽乡村的精神面貌,进一步展现汕尾非遗文化独特风采和乡村振兴生动实践。2023年,该剧获得广东省第十五届艺术节二等奖。

吕维平认为,在剧种的传承发展中,必须要有守正创新的精神,通过各种途经,才能把西秦戏的名声打响。为了最大程度地传播西秦戏,除了持续参加各类大型展演,他经常带戏走进校园,担任了华南师范大学汕尾校区客座教授、本科生导师,参与星海音乐学院授课以及当地小学、老年大学戏曲班的教学工作和市县文化馆的公益培训。“我辅导的少儿戏曲班学员,获得全国少儿‘小梅花金奖。”前几年,他还参与了非遗文化的直播。

当下,除去排戏,吕维平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传授两个徒弟陈嘉明、余泽锋身上。他也欣喜地看到,徒弟不仅在艺术上日趋成熟,并且接过了西秦戏传承的重担。

陈嘉明主动对接乌镇戏剧节、中国戏曲文化周等活动,“这些年只要有演出的机会,我都会把自己的剧种带出去,以及用互联网方式传播”。余泽锋利用在外进修的机会,学习其他剧种的优秀剧目并改编为西秦戏,“现在我每周日跟师父去给青少年戏曲培训班上课,也会通过各种渠道传播西秦戏”。

受到优秀的传统文化滋养,扎根基层舞台38载,吕维平将大半生的心血献给了西秦戏,西秦戏也成就了他的艺术人生。他先后被评为广东省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优秀传承人,第二届广东省“中青年德艺双馨艺术家”;作为代表出席中国戏剧家协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

最近,吕维平刚完成了一部5万字的西秦戏脸谱解说,涉及近110个剧目、120个人物。“唐托师父给我说了很多戏,我一直都很注意保留档案资料。接下来我还想做一个西秦戏剧目考,包括剧本、音乐曲牌、谱式。”在西秦戏传承的路上,他永不停歇。

责任编辑 陈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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