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奶业发展研究的现状、热点及趋势——基于中国知网数据库（CNKI）的CiteSpace 可视化分析

刘锦妮，陶梦筱

（信阳农林学院动物科技学院，河南 信阳 464000）

奶业作为我国新发展阶段农业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和乡村振兴的重要依托产业， 对实现农业现代化、助力乡村振兴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1］。我国对奶业发展高度重视，2018 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我国奶业发展纲领性文件《关于加快推进奶业振兴和保障乳品质量安全的意见》；2018—2022年出台的中央一号文件连续多次强调“加快扩大奶业生产”；国家“十四五”规划首次将“奶”列为保障供给的重要农产品。 奶业是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领域， 推动奶业振兴是加快一二三产深度融合发展、构建现代化农业产业体系、推动乡村振兴、建设农业强国的重要路径，因此，如何加快奶业发展成为学术界关注的热点话题。

文献检索发现， 当前关于奶业发展的文献资料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 一是加快奶业发展的理论和实践。 韩丽敏［2］在阐释我国奶业高质量发展内涵、特征的基础上，提出奶产业链高质量发展的具体实现路径， 旨在为推动我国奶业高质量发展提供理论借鉴和实践指导。 郎宇等［3］通过分析当前制约我国奶业发展的主要问题， 提出加快构建新型奶牛养殖体系、 提高乳制品质量以恢复消费者信心、提升乳企核心竞争力、加强产品质量指标体系建设等建议。 二是奶业发展面临的机遇和挑战。 刘长全等［4］从绝对优势、比较优势和品牌竞争力三个维度系统分析了中国奶业竞争力及国际比较情况，并提出了今后发展思路。对现有文献进行分析发现， 目前关于我国奶业发展的文献计量学分析资料较少。 本研究以中国知网数据库（CNKI）为数据来源，利用CiteSpace 软件，通过分析奶业发展相关核心文献，对我国奶业发展研究的现状、热点、趋势进行计量可视化分析，以期为廓清我国奶业研究思路、助推奶业高质量发展提供参考。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本研究选用的数据库为中国知网数据库（CNKI），文献发表时间为1992—2023 年。 以“奶业发展”“乳业发展”为主题进行文献检索，同时将检索文献来源设置为CSSCI、CSCD、北大核心、SCI、EI；设置“期刊文献”为检索文献资源，人工剔除与研究主题相关性不大的文献后， 得到739 篇有效文献，采用CiteSpace 软件（5.8.R3）进行文献资料分析。

1.2 研究方法

文献计量法属于定量分析法， 以文献体系和文献计量特征为研究对象， 通过描述或解释文献数据的变化规律达到研究目的［5］。 本研究选择CiteSpace 软件对获得的文献资料进行计量可视化分析， 探讨近30 年来我国奶业发展研究状况，预测今后奶业发展趋势。

2 结果与分析

2.1 研究现状

2.1.1 年度发文量趋势

文献发文量可以反映某一研究领域的过去、现状及未来发展趋势。 利用设定的条件进行检索发现，1992—2023 年中国知网数据库（CNKI）收录的我国奶业发展研究领域期刊文献有739 篇，年度发文量总体表现为波动性变化。 1992—1998年， 奶业研究领域每年发表的期刊文献数量不超过10 篇；从1999 年起，该领域年度发文量表现为波动性增长，2002 年达到最高值60 篇，2019 年以后年度发文量呈下降趋势，研究热度降低（见图1）。

图1 1992—2023 年我国奶业研究领域的年度发文量变化情况

2.1.2 作者合作网络

作者合作网络可以较好地反映某一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群体及相互合作关系［6］。 从图2 可以看出， 作者合作网络中存在618 个节点和625 条连线，整体网络密度为0.003 3，表明作者之间存在明显的合作网络。 从作者发表文献的数量来看（见表1），单个作者的发文数量并不大，排名前三位的作者是刘玉满（17 篇）、李胜利（15 篇）、刘芳（15 篇）。 发表文献数量为1 篇的作者有500 名，发表文献数量在5 篇以上（含5 篇）的作者有26位；从发文作者的合作度来看，合作度在5 及以上的作者有65 位，表明奶业研究领域已经形成了相对严密、成熟的合作关系网络（见图2）。 由图3 可知， 相关文献高发文量作者发表文献的时间多处于2002—2014 年，说明在此阶段相关研究逐渐成熟，研究成果丰富。

表1 我国奶业研究领域高发文量作者的排名及连接度

图2 我国奶业研究领域高发文量作者及合作网络知识图谱

图3 我国奶业研究领域发文作者时区图谱

2.1.3 研究机构合作网络

研究机构合作网络图谱能够较好地反映某一领域研究力量的空间分布［7］。 从图4 可以看出，奶业研究文献资料中共包含441 个节点， 连线有289 条，网络密度为0.003 3，表明该研究领域主要机构合作网络较为紧密， 并且在分布上存在区域异质性。从表2 可以看出，文献发表量排名前三位的机构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 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信息研究所、 东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从单位的合作度来看，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信息研究所、中国农业大学动物科技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 中国农业科学院北京畜牧兽医研究所的合作密度较高， 机构之间的联系较多。

表2 我国奶业研究领域高发文量机构的排名及合作度

利用CiteSpace 软件的Timezone 功能从时间序列角度对合作机构进行分析。由图5 可知，在奶业领域，高发文量机构的研究开始时间较早，说明这些机构开展研究的时间跨度大、 持续时间长；研究机构节点外圈多为红色， 说明最近仍有成果产出。

图5 我国奶业研究领域高发文量机构的时区图谱

2.2 研究热点及趋势

2.2.1 关键词共现网络分析

共词分析主要通过对高频关键词进行分析，进一步明确特定时间阶段内某一研究领域的热点［8］。 本研究的文献样本中高频关键词有650 个，形成的连线共2 144 条。 由图6 可以看出，“奶业发展”是最大的节点，“奶业”“乳业发展”次之。 从时间跨度上分析，“奶业发展”“奶源基地”“乳品厂”“奶牛业”“产奶量”等关键词出现时间较早，而最近则出现了“规制理路”“量化评估”“低碳发展”“智能养殖”等关键词，这些可能成为未来研究的新方向。

图6 我国奶业研究领域文献关键词共现图谱

关键词出现的中介中心性是判断某一领域研究热点的重要指标， 也是判断学者们关注焦点的重要依据［9］。 由表3 可知，“奶业发展”“奶业”“乳制品” 等与其他热点关键词之间存在着较好的通信关系， 能够常出现在其他关键词的通信路径范围之内，有助于提高文献之间的互引作用。

表3 我国奶业研究领域文献关键词中介中心性排序

2.2.2 关键词聚类

关键词是学术论文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可凝练整篇论文的精髓。 本文采用CiteSpace 软件以及对数似然率算法进行我国奶业研究领域关键词共现的聚类分析（见图7）。 计算结果显示，文献资料之间的节点N=319，文献资料之间的连线数E=494， 文献资料之间的网络密度Density=0.009 7。模块值Q 大小与节点的疏密情况相关，Q 值越大聚类效果越好；计算结果显示，Q=0.571 6，说明该网络结构聚类效果较好。 平均轮廓值S 可以衡量聚类的同质性，S 值越大说明网络的同质性越高，表示该聚类具有较高可信度； 计算结果显示，S=0.856 8，说明该网络同质性较高，不同聚类划分较好。由表4 可知，奶业研究领域文献的关键词展现出七大聚类，包括“奶业发展”“奶业”“乳业发展”“乳业”“中国奶业”“原料奶”“奶牛业”。 前五大聚类的平均年份在2003—2013 年，说明相关研究在此阶段成熟；最大的聚类为“奶业发展”，平均年份为2004 年，共包含36 个关键词，主要的关键词有“奶业发展”“奶业”“乳业发展”“乳业”“对策研究”。

表4 我国奶业研究领域文献聚类的主要关键词

图7 我国奶业研究领域文献关键词聚类图谱

2.2.3 关键词时区图

时区图主要是从时空角度， 依据时间先后顺序将文献关键词的更新以及文献间的相互关系清晰地展示在以时间为横轴的二维坐标中［9］。由图8可知， 我国奶业研究领域文献中最大的节点为1992 年提出的“奶业发展”，早期文献资料中出现的高频关键词有 “奶业经济”“奶牛业”“产奶量”等，而最近的则是“低碳发展”“规制理路”“智能养殖”等新关键词。

图8 我国奶业研究领域文献关键词时区图谱

2.2.4 关键词时间线

时间线分析是通过持续引用固定的一组基础文献的文献聚类，主要以共引聚类和引文为分析基础，描述某一研究领域的过渡情况及研究本质［10］。由图9 可知， 我国奶业研究领域文献最大的聚类是“奶业发展”， 包含36 个关键词， 平均年份为2004 年；随着时间的推进，关键词中的聚类主要关注的是奶业发展的研究演进。聚类报告显示，该聚类中与聚类关键词契合最多的文献为李兆能发表的《奶业应成为湖北农村经济新的增长点》［11］，其与“奶业”“乳业发展”等聚类之间的连线丰富，说明在一定程度上出现了多主题共现。

图9 我国奶业研究领域文献关键词时间线图谱

图10 列出了1992—2023 年我国奶业研究领域排名前25 位的突现词。 从出现的时间分析，早期研究的热点为 “奶牛业”“乳品厂”“奶源基地”等；从突现持续时间分析，持续时间较长的突现词为“奶牛业”“乳品厂”“奶源基地”“奶牛”“奶牛场”“奶牛养殖”“生鲜乳” 等； 此外，“奶业”“生鲜乳”“奶牛业”3 个关键词的突现强度较高， 表明其出现次数存在较大幅度的变动， 也是该领域的重要研究方向。

图10 我国奶业研究领域文献关键词突现情况（前25 位）

3 讨论

奶业是推进健康中国行动不可或缺的产业，也是食品安全的代表性产业、 农业现代化的标志性产业、一二三产协调发展的战略性产业。 当前，我国奶业发展正处于转型升级阶段，奶牛良种化、奶产品品牌化以及生产数字化等水平均显著提高。但我国奶业发展仍面临增产瓶颈，奶牛养殖业普遍亏损，养殖环境污染问题突出［12-13］，此外，本土乳品企业和乳品品牌市场影响力不强［14］。因此，在新发展阶段， 分析探索我国奶业发展的研究现状、热点等信息，对于依托奶业实现乡村振兴、推进农业现代化建设具有突出的现实意义。

本文通过对1992—2023 年中国知网数据库（CNKI）收录的奶业研究相关期刊文献进行分析，采用可视化图谱获得该领域的研究现状、热点、趋势等信息。 从发文时间来看，1992—1998 年总体发文量较少，可以视为该领域研究的起步阶段。随着国家和地方对奶业发展重视程度的增加以及研究方法的快速发展，从1999 年起，该研究领域文献数量表现为波动性增长，在2002 年达到最高值60 篇， 该议题可能在这一阶段受到广泛关注，相关研究热度很高；2019 年后发文量呈下降趋势，研究热度降低。

从作者和机构的合作程度来看， 研究机构主要集中在科研院所和高校，其中，文献发表量最多的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和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信息研究所。从合作密度分析，各研究机构之间存在较强的联系， 合作网络分布存在地区异质性。

在研究热点方面，“奶业”“奶业发展” 是出现频率较高的关键词，也是最受社会关注的话题。通过对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 确定了该领域的研究热点是奶业发展、奶业。在我国奶业发展的不同阶段， 研究热点也在动态演变。 随着我国奶业数字化、智能化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低碳发展、智能养殖等将会成为未来奶业领域研究的新热点。

4 结论

我国奶业发展的研究热点呈动态变化趋势，研究作者及机构之间的合作密度较高， 合作网络在分布上存在区域异质性，奶业、奶业发展已成为当前奶业研究领域的热点，低碳发展、智能养殖等可能是未来研究的重点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