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教师文化智力对教学创新的影响*

李金龙

（郑州西亚斯国际学院）

一、引言

在当前数字技术飞速发展的时代背景下，高校教师的数字素养提升势在必行，与教师数字素养紧密相关的是教师在教学活动中的创新行为，高校教师能否紧跟时代步伐，能否将新技术、新方法与新思想与教学科研活动紧密联系在一起，是决定高校教学质量提升的关键因素。同时，在国家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大背景下，社会需要大量的高质量人才，为社会培养急需的人才是大学教育的职能之一，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在不同的场合强调了增强教育服务社会创新发展的职能，培养更多适应高质量发展人才。人才培养需要教育资源、教学环境和师资力量的投入，其中教师教学创新对于高校教学水平的提升和高质量人才的培养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在提升教师数字素养，发挥高等教育人才培养助力国家高质量发展的背景下，关注高等教育中教师素质问题，着眼于高校教师创新教学水平提升，研究高校教师教学创新的影响因素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本文重点关注了高校教师个人文化智力特质方面的因素对教学创新产生的影响。高等院校是一个多元文化交汇的场所，高校教师在日常的教学、科研生管理工作中，需要面对不同文化交融而产生的文化冲突。不同教师在文化交融的环境中，需要与不同文化背景的同事进行沟通，教师也需要面对不同文化背景的学生群体，教师在与不同文化背景学生群体的沟通效果可能是完全不同的。那么，为什么有些教师在跨文化管理或文化多样性的环境下，比其他人能更好地沟通和获得更好的科研教学创新呢？针对这一问题，Earley 和Ang(2003)提出了“Cultural Intelligence (CQ)”的概念去解释这种现象，即文化智力。他们将文化智力（CQ）定义为个体在文化多样性环境中发挥作用和有效管理的能力。本文关注高校教师的文化智力对教学创新的影响，研究如何发挥教师个体特质方面的影响提升教学创新水平。从文化智力（CQ）的概念被提出以来，在管理学、心理学、教育学等多个领域广泛应用，用于研究和衡量个体在跨文化环境下的适应性、沟通水平、绩效和创新能力差异等。

研究高校教师的文化智力对教学创新的影响及内在机制，分析提升高校教师文化智力促进教学创新的方法和途径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当前在高校教师教育教学改革创新的理论研究方面，重点研究了新的教学理念、新的教学手段应用和新的教学方法创新等，极少关注教师的个人特质对教学创新的影响，而当前对文化智力（CQ）的研究重点关注了企业中的外派员工，国际交往中的管理者、留学生和科学研究人员等，较少关注高校教师群体。本文的研究从教师个人的跨文化能力特质方面入手，研究高校教师的文化智力对其教学创新的影响机制，丰富了有关文化智力理论适用的研究对象，拓展了高校教师教学创新相关的理论领域，为之后有关文化智力和高校教师教学创新的研究提供了新的理论思路。在实践应用方面，在社会多元文化碰撞日益剧烈的背景下，高校教师和学生更容易受多元文化的影响，高校教师的国际交往和跨文化交流成为一种常态；同时高校教学改革不断深入，要求高校教师能不断地推进教学创新，以适应新时代背景下社会对人才培养的需求。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高校教师文化智力对教学创新影响分析

在教育领域，基于学习理论和接触理论，学者们的研究表明，主体的文化智力会影响创新行为和绩效（董林平等，2018；张颖等，2021,；叶宝娟和方小婷，2017）。组织或个体的文化智力影响自我效能感、心理程序、改变管理过程、影响教育理念对主体的行为和认知，对创新行为产生影响。对于高校教师而言，教师处在一个文化碰撞的多元文化环境中，教师的文化智力水平影响教师的文化认知、文化行为、文化自我效能感和跨文化沟通等效果，最终会影响教师的工作绩效。

在高校教师教学创新的影响因素的研究中，本项目重点关注两个方面，首先是管理沟通，成功的创新需要新颖想法被付诸行动并有效实施（Bledow 等，2009），但事实上，就教学过程而言，教师的教学创新需要作用于学生身上，需要得到学生的认可，这是教师有效沟通和互动的问题。其次是多元文化障碍对个体关系和信息交流的影响，由于教师和学生之间的文化差异，教师可以使学生有不同的新的想法，但是不同文化背景的学生往往会遭遇认同和沟通的障碍，使不同的观点无法顺利地交换和传递（Jyoti 和Kour，2015），文化障碍成为影响教师教学创新的重要因素。

社会学习理论强调人、环境、行为的交互影响，通过观察学习来改变主体行为，实现人性潜能发挥，建立自身的认知构架（Bandura 和Richard，1977）。当教师有较高的文化智力时，具有与学生进行有效沟通和交换观点的强烈动机，有效的沟通和信息的交换还可以促进师生关系的融洽，加强师生之间的信息交流与讨论、交流相关的新的想法，加强信息共享，使学生获得高质量的信息资源。因此，基于以上的分析得出研究假设：

H1：高校教师较高的文化智力对教师的教学创新产生显著的影响。

（二）高校教师文化智力对知识共享的影响分析

知识共享是指个体通过传递和共享信息和知识以帮助他人或与他人合作来解决问题、构思新想法的行为（Cummings，2004；Kim 等，2006）。知识共享在教学过程中是重要的影响因素，高校教师是知识的传授者，教师的课堂教学是典型的知识共享。在高校教师知识共享行为和意愿的影响因素研究中，组织文化对知识共享的影响（Hwang 和Kim，2007）受到更多的关注。但是对多元化文化情景导致的文化差异，以及文化障碍对知识共享的研究关注较少（张艳霞等，2020）。教师是知识的传播者，但教师教学过程中的知识共享效果受教师个体自身的特质影响。

社会学习理论中的三元交互理论强调社会学习过程中个体行为、认知和环境的相互作用。根据这一理论，教师文化智力与教师所处的跨文化情景是相互作用的。学生们具有不同的文化背景，在师生进行知识交互过程中相互影响，较高文化智力的教师会调整自身文化认知，更容易得到不同文化背景的学生的接纳和认同，更容易接受教师的观点，获取知识。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2：高校教师较高的文化智力对其知识共享有正向显著影响。

（三）高校教师知识共享对其教学创新的影响分析

社会交换理论认为，社会交换是人际互动的过程，个体考虑报酬与付出的关系，将自己认为重要的资源进行交换以维持好的人际关系（Homans，1958；Yan 等，2016）。就高校教师的教学过程而言，教师与学生之间以何种形式的知识共享都是知识的传递与学习，是知识的流动，是一种知识的传递和交换行为（马占杰，2020）。知识共享是师生之间的知识交换和转移，在这个传递过程中，可能产生新的想法或有创新的观点，知识共享的过程为观点或创意的诞生创造条件，有利于创新。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3：教师知识共享对其教学创新有正向显著影响。

（四）高校教师知识共享在其文化智力对教学创新影响中的中介作用分析

依据上文的假设分析，高校教师文化智力对教师知识共享意愿和行为产生正向影响，教师知识共享对教学创新产生正向影响，因此推断高校教师知识共享是教师文化智力对教学创新影响过程中的中介变量。知识共享的中介效应已有实证研究结论支持，例如，宋一晓等（2019）研究了多元文化情景下员工文化智力对高绩效的影响，指出知识共享是重要的中介因素。知识共享是一个中介变量，高校教师的文化智力影响分享知识的意愿，从而影响教学过程中的创造力和创新行为。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4：教师知识共享意愿和行为在教师文化智力对其教学创新影响中起中介作用。

（五）研究模型提出

在研究教师个体文化特质对教学创新的影响机制中，基于社会学习理论和社会交换理论的分析，建立了以上相关的假设。基于以上的假设分析。本文提出以下理论模型（如图1）。

图1 高校教师文化智力对教学创新影响的理论模型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和数据

采用问卷调查的方法，于2023年1月收集了郑州、武汉等城市多所高校的教师问卷，共发放问卷300 份，收回问卷263 份，剔除无效问卷，得到223 份有效问卷；调查对象中男性占45.26%、女性占54.74%；本科学历占23.4%，硕士学历占比47.21%，博士学历占比29.39%；工作年限中，一年以下占比19.35%，1-2 年占比18.75%，3-5 年占比22.32%，5-10 年占比24.11%，10 年以上占比15.48%，分布较为均匀。问卷采取匿名发放，统计结果总体符合调查规律。

（二）变量测量

1.文化智力

Earley 和Ang（2003）明确文化智力（CQ）概念的同时，开发了四维度的文化智力量表（CQS），至今的众多文献都是基于此理论展开CQ 的影响因素和影响效应的研究。Bucker 等优化了CQS 量表。本文基于Bucker 的优化量表测量文化智力。Bucker 的文化智力量表有12 个题项，采用李克特5 点量表，答案设置从“非常不同意”到“非常同意”5 个等级，问题如：“当与学生交往时，我调整自己的文化常识”、“教学情况需要时，我会改变讲课的速度和肢体语言”，原量表的Cronbach’s a 为0.89，量表表现了较高的可靠性。

2.教师教学创新

高校教师的教学创新是产生和实施新的教学理念和教学方法的过程，需要在教学过程中付之行动。本文采用曹雨茜（2022）在研究组织创新氛围对高校教师创新教学影响中编制的量表，该量表包含8 个题目。题项如：“我积极组织了提升学习兴趣的教学活动”和“我灵活运用了不同的教学方法，以传授知识与技能”等。原问卷量表的Cronbach’s a 系数为0.951。

3.知识共享

本文强调高校教师的知识分享的意愿和行为，借鉴张鹏程等（2011）、Srivastava 等（2006）使用的量表，测量组织成员知识共享程度。并对量表的表述进行了修改，使其适合教师群体。该问卷包含4 个题项，如“教师非常愿意为学生提供难以获取的知识或技能”、“教师会主动给学生分享自己独特的知识和专业知识”等，原问卷的Cronbach’s a 系数为0.84。

（三）信效度分析

1.验证性因子分析（CFA）

本文的变量测量采取成熟量表，无需做探索性因子分析，根据223 份量表的测量数据进行信度和效度的验证，规范的变量验证因子分析是结构方程模型潜变量分析的前提。本文用SPSS 软件进行基本的数据处理，通过可靠性分析初步计算问卷中3 个变量测量题项的Cronbach's α 系数，结果显示四个变量的Cronbach's α 系数均大于0.7，显示测量题项有较高的内部一致性。由于文化智力有4 个维度、12 个测量题项，考虑二（高）阶CFA，所以本文采用Mplus7.4 软件继续完成模型的验证性因子分析。具体分析如表1。

表1 CQ 一阶CFA 和二阶CFA 模型

表1 表明，一阶模型的各因子载荷都大于0.7，且P 值显著。一阶模型和二阶模型的构面组合信度（CR）都大于0.7，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题目信度较好，维度对题目的解释能力较好；收敛效度（AVE）表示平均方差萃取量，收敛效度大于0.5，维度对题目的平均解释能力较好，一阶模型和二阶模型的拟合指标符合要求。

其他变量的验证性因子分析。高校教师教学创新（TI）有8 个题项，组织知识共享（KS）有4 个题项，分别对三个变量做一阶CFA。测量模型显示，组织知识共享4 个题项的标准化因子载荷较高，模型的拟合度较好，无需做模型的修正；高校教师教学创新有4 个题项的因子载荷低于0.6，且两个模型的主要拟合度指标（1<χ2/df<3）较高，表明部分测量题项的残差不独立，具有较强的相关性，需予以修正。依据Mplus7.4 软件给出的修正建议，删除了教学创新的4 个题项。模型修正后的因子载荷和信效度分析如表2（含文化智力）。

表2 信度与收敛效度

2.区别效度

由表3 可知，AVE 开根号值大于其他构面的相关系数，表示模型构面之间有明显的区别效度。

表3 潜变量的区别效度

四 实证分析

（一）结构方程模型分析

整体结构方程模型分析。模型主要指标拟合度较好，主要指标χ2/Df 值为1.954，CFI/TLI 指标都大于0.9，具体模型拟合结果如表4，表明结构方程模型的拟合度指标符合建议值，说明样本与假设模型之间有较小差异，具有较高的适配度。

表4 结构模型总体拟合指标

用Mplus7.4 软件对概念模型的基础模型做回归分析，结果如图2。图2 表明，高校教师文化智力（CQ）对教学创新行为（TI）有显著影响（r=0.625，P<0.001），教师文化智力的高低也会影响知识共享（r=0.708，P<0.001），同时，高校教师的知识共享（KS）也会影响教学创新（r=0.1588，P<0.05），初步验证了假设1 和假设2，同时根据Baron 和Kenny（1986）、温忠麟（2014）有关中介效应的分析，初步认为知识共享是高校教师文化智力和教学创新之间的中介因素。

图2 基础结构方程模型

（二）模型路径分析

整体结构方程模型路径分析如表5，是整体模型的变量相关关系。教师文化智力对教学创新的影响显著（r=0.593，P<0.001），文化智力对知识共享的影响显著：（r=0.462，P<0.001），再次验证假设1 和假设2 成立；知识共享对教学创新的影响显著（r=0.462），假设3 都成立。但是知识共享是否存在中介效应需要用Bootstrap 法进一步检验知识共享的中介效应（方杰、温忠麟，2018）。

表5 结构方程模型路径分析

（三）中介效应检验

使用Mplus 统计软件中Bootstrap 法对知识共享的中介效应做进一步的检验，检验结果如表6。表6 表明，在加入知识共享中介因素后，系数乘积在95%置信区间为［0.012,0.188］，不包含0，所以间接的中介效应存在，假设3 成立。同时，从效应分析结果中可以得到文化智力对教学创新影响效应和影响教学创新的总效应。

表6 知识共享的中介效应

五、结论与讨论

（一）结论

本文重点讨论了高校教师文化智力对教学创新的影响，引入知识共享作为中介变量，来分析二者之间的作用机制。研究结果表明：（1）高校教师文化智力对教学创新有显著的正向影响；（2）高校教师文化智力正向影响员工的知识共享行为；（3）知识共享在高校教师文化智力对教学创新的影响，起中介作用。

可见，文化智力高的高校教师，即跨文化管理、沟通能力强的高校教师更容易产生进行教学创新并付之于行动，且文化智力高的教师更容易与学生共享知识，知识共享形成的氛围进一步促进教师与学生的互动，更有利于教学创新。零零后学生张扬个性，性格鲜明，价值观更加的多元化，且学生来自不同地区，成长的环境不同，形成了高校多元文化的环境。高校教师较高的文化智力的更容易拥有更多的跨文化知识，会主动学习了解不同的文化内涵，调整自身的行为适应多元文化，也更愿意与其他人共享知识，从而更有利于与学生沟通，有利于发挥创造性思维传授知识，有利于教学创新。

（二）理论意义

1.本项目的研究拓展了高校教师教学创新的前因变量和产生机制。现有的文献研究高校教师的教学创新、高校创新氛围、教学理念、教学技术手段和教师自主性等方面展开，较少关注文化方面的因素。本文引入文化智力为前因变量，用跨文化的能力特质去衡量高校教师面对不同学生群体的管理和沟通效果，从文化管理的视角，为研究高校教师的教学创新提供了新思路。

2.丰富了有关文化智力理论的研究。当前对文化智力理论的研究多集中在其影响因素方面，对其影响效应的研究多数文献集中在工作绩效、工作调整、跨文适应性这几个方面。对教师文化智力的研究多集中在跨文化语言教育和少数民族等方面，较少文献涉及高校教师教学创新方面，本文的研究丰富了文化智力理论的研究领域。

3.本文将文化智力理论、社会学习理论、交换理论有机结合在一起去研究高校教师的教学创新活动，从高校教师与学生沟通、文化管理和跨文化能动性等方面解释个体能力特质对教学创新的影响，同时加入体现高校教师互动的知识共享因素作为中介变量，将高校教师的教学创新活动与个体文化管理联系在一起，将有关的理论纳入统一的分析框架，实现了理论的整合。

（三）管理启示

1.提升高校教师文化智力，以提升教学创新。高校教师的高文化智力促进教学创新，同时对高校教师的科研绩效和工作适应都会产生积极影响，具有较高文化智力的高校教师，是重要的教师特质和素养。因此，高校在教师的招聘和考核中，应注意对文化智力方面的考察，以更好地提升教学质量；在高校教师培训中，应给教师更多的外派和进修机会，增加高校教师跨文化体验项目，以提升高校教师的文化智力。

2.提高高校教师的知识共享水平。知识共享的本质是一种互动和学习，知识共享是个体的行为，同时也会形成一种组织氛围。高校教师是高级知识分子，其本身是知识的传播者，但是这种知识的传播多数时候仅限于教科书，每一位教师都有其创新性的观点和想法，都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如果高校的教师都愿意与别人共享这些独到的专业知识并相互学习，就会形成良性的传导机制，促进科研和教学创新。因此，高校管理者应提倡和鼓励高校教师的知识共享行为，在绩效考核、奖励措施、组织文化和制度建设中加强对知识共享行为的支持力度，如针对性的绩效奖励、成果分享和研讨会激励，师生互动沙龙和给教师授予荣誉称号等。

3.加强校园文化建设，重视文化传播，建立学生文化自信。每一所高校都有其独特的校园文化，是学校重要的无形资源，对高校教师的创新职能产生深远影响。本文在研究过程中发现，部分高校的校园文化具有自发性、模糊性等特征，教师的文化认知具有明显差异，缺乏统一的教学指导思想和价值观念，部分新生代教师又极其推崇个性化，导致校园内部文化缺乏统一的内核，进而形成了影响教师创新发展的文化障碍。因此，学校应凝聚核心价值观，宣传核心文化特色，建立高校自身的文化自信，以统一思想并形成一致的主流组织文化，深入师生的内心，这将形成合力，有利于教学创新和教学质量的提升。

（四）研究不足与展望

1.研究样本的局限性。本文的研究样本涉及的高校教师较为集中，集中在郑州和武汉的几所高校教师，样本中教师年龄偏大，使调查数据的客观性和普遍性有所欠缺，讨论高校教师文化智力对教学创新的影响显得有些片面。同时后期研究应扩大样本容量，开展跨层次的对比研究。

2.量表应用的局限性。本文的文化智力采用外文量表，量表可能产生偏差，同时自我报告的形式收集数据，难免出现填写问卷时的应付和同源偏差问题。今后的研究可以采用多种研究方法相结合、多阶段数据收集来避免这种问题。

3.研究内容局限性。文化智力是一个较新的概念，与情商等类似，本文没有进行区分，同时数字多媒体技术等都会对高校教师的创新行为产生影响，应综合考虑，未来的研究将会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