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思
体育国际话语权是一国在国际体育社会中的权力体现,表现为在体育领域的话语影响力和支配力。时至今日中国国家实力和体育实力有目共睹,然而“我国体育国际话语权影响力与号召力方面仍处于相对弱势,尚未拥有与国家综合实力相匹配的话语力量”[1],这种体育实力与体育国际话语权不对等的现实状况,必然阻碍中国体育的进一步发展,掣肘体育强国建设目标实现。本研究从建构主义国际关系理论的视域下审视体育实力与体育国际话语权之间的关系,剖析我国体育实力与体育国际话语权不匹配的原因,提出改善策略,为中国体育国际话语权提升提供思路借鉴。
随着冷战结束,世界秩序由两极化向多极化发展,国家之间更希望通过非战争的方式获取利益,建构主义国际关系理论因契合国际未来发展登上了历史舞台。不同于现实主义重视物质性因素对国际关系的决定作用,建构主义强调“观念”这一文化性因素在国际社会权力关系中的影响,认为“权力的意义和利益的内容在很大程度上是由观念决定的”[2],权力和利益之所以具有实际的作用,是因为造就权力和利益的观念起了作用。建构主义国际关系理论的代表人物温特认为在分析社会问题时因“社会类别不同于自然类别,社会现象主要是由人的观念建构起来的”[2],不能单纯以因果关系加以看待,而应重视观念在其中所起到的影响。据此,温特提出“共有观念”的概念,认为建构共有观念是利益和权力实现的有效方式。
建构主义国际关系理论的理论视域为思考中国体育国际话语权提升提供了新的思路。举国体制引领下中国竞技体育实力迅速攀升,已成为名副其实的体育大国,然而体育国际话语权并没有随着体育实力提升得到相应程度地提升。“虽然不能否认实力强大对于话语权是一个积极性因素,但国际话语权从来不是按国家的实力大小来分配的”[3]。正确审视体育实力与体育国际话语权之间的关系,分析不对等状况产生的原因,成为体育国际话语权研究中值得省思的问题。建构主义国际关系理论为我们思考这一问题提供了逻辑理路,依据建构理论,体育实力与体育国际话语权均属社会类别,受到观念因素的影响,不能单纯以因果关系看待,我国体育实力虽然得到极大提升,但现有的国际体育社会观念并没有发生根本转变,制约着中国体育国际话语权提升。据此,在既有实力基础之上,进行观念建构从而形成被国际社会广泛认可的共有观念,是实力得以向话语权力转化的重要环节。
基于以上分析,在体育实力的基础上,如何进行观念的建构成为进一步提升体育国际话语权的重中之重。“观念”是人们思想的集中体现,是一种无形化的表现,使“无形化”的观念得以形成,则需要“有形化”的方法及策略。早在20 世纪80 年代末,梵·迪克便对能产生权力的话语进行了归类:认为通过法律制度话语可以被规范和限定;通过描述形式的话语可以打动人心,获取认同;通过专家预测以及学术报告等话语可以影响人们的思维走向和判断[4]。此后,诺曼·费尔克劳和薇安·施密特都强调了制度作为一种机制形式在话语权力形成过程中的重要性。亚历山大·布兰德和罗杰·福勒提出了有关媒体话语对权力产生影响的主张。
以梵·迪克、诺曼·费尔克劳等人的研究为基础,国内学者黄慧筠从权力结构视角对国际话语权进行研究,将国际话语权的权力结构分为制度、媒体、学术和文化4 个组成部分[5]。她认为,首先话语权的取得依赖于制度的保障和建立,通过规则的建构和约束产生被认可的共有观念,在实践当中便体现出了权力的意味;通过媒介对话语文本的编辑、生产、表达和传输,使人们完成对事件的理解和认识,塑造人们的观念认同,从而产生能改变他人行为的话语影响力;通过学术精英们缜密的逻辑论证,可以建立一种认可和共识,呈现出知识与话语文本结合,从而产生影响力和支配力;通过文化的渗透促进共同价值观的建立而产生效力,形成话语影响力并反映为权力。以梵·迪克、诺曼·费尔克劳等人对产生权力的话语形式等研究为基础,以黄慧筠提出的权力结构为参照,本研究提出“权力载体”概念,旨在通过有形的渠道,实现共有观念地建构,以进一步实现体育国际话语权地提升。
2.2.1 制度载体
学者们的思想为本文权力载体构成的确定提供了理论借鉴。纵观当今时代,美国拥有最强大的国际话语权,离不开其在实力激增初期设立的一系列维护其稳固地位的制度体系。“战后建立的国际制度是美国控制世界秩序的一个组成部分,从某种程度上讲,也是美国话语权的重要组成部分”[6]。现代体育亦萌芽于西方,制度和规则也由西方建立与掌控,虽然随着竞技实力提升,我国在国际体育组织中的任职人数不在少数,但大都处于决策层的外围,话语权利在很多方面并未转化成话语权力。通过制度的建立,可以使无形的话语得以合法化的保障,使话语以规则制度的形式被接受与约束,在观念层面被接纳并认同。因此,制度载体无疑是进行观念建构,实现体育实力向体育国际话语权转化的一种不可或缺的权力载体。
2.2.2 传媒载体
当今时代已经不可避免地被传媒所主宰,话语想要被更广泛的受众所倾听,离不开传媒的有效利用。西方世界建立起的强大的国际传播体系,成为其观念建构的绝佳平台。“在当今世界媒体传播的技术性资源分布格局中,传播于世界大部分地区的占据八九成的新闻资讯,基本上由西方主流通讯社所垄断”[7]。国家的思想若不能得到有效传播,便难以在国际社会产生影响力和共鸣,很难获得相应的话语权。传媒对于体育的发展也产生了难以估量的影响,现代体育发展中一个极为重要的特征就是对媒介体系地运用,奥运会、世界杯等体育赛事的转播以及由此而产生的体育事件,总能带来一次次全球瞩目的狂热。通过媒体的报道和解读,直接影响着受众对体育事件的判断和认识,甚至影响着国际体育秩序的走向。多年来,西方国家利用其在传媒领域的强势话语语境,通过体育节目的输出,将种种隐匿着西方价值取向和文化观念的信息向世界传达,对世界体育的发展形成巨大影响。因此,当今时代传媒载体是观念得以构建的必不可少的权力载体。
2.2.3 学术载体
学术能力是一个国家话语创新性、逻辑性和引领力的基础,直接决定着国家话语的质量。“没有自己的哲学社会科学体系,就无法形成话语权”[8]。西方主导的话语权的重要组成即是一系列有关国际政治和其他领域的新概念、新范畴的表述,如“现实主义国际关系”“建构主义国际关系”“软实力”等概念的提出,左右着国际思维的发展,引领着国际秩序的走向,成为西方话语观念认同的有力保障。多年来,中国学术始终处于亦步亦趋的状态之中,受西方掌控和支配,缺乏创新引导能力,体育学术的发展亦是面临相同的境遇。中国体育学术能力在世界范围内影响力较低,无论是体育学术期刊的国际发展现状还是体育智库的国际影响力都落后于西方国家,必然不利于共有观念形成和话语权力提升。因此,加强学术载体建设是中国建构共有观念,实现权力提升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2.2.4 文化载体
国际话语权研究学者陈正良在其著作中进行过这样地阐述:一国的国际话语权“主要是指通过其话语所内涵的概念、逻辑、价值观、意识形态等因素所产生的国际作用影响力”[9],学者们在这一点上产生了普遍的共识,几乎所有分析国际话语权的学者都会提到文化价值在国际话语权形成中的核心地位。因此,想要将实力有效转化为话语权,具有被国际社会所认同的思想价值观及文化魅力,是形成共有观念的根基。西方体育话语霸权产生的重要原因便是由于西方体育文化主导了当今国际体坛,成为了现代体育的主流文化。西方体育精神强调自我价值的实现,通过追求与环境和自身的竞争,达到不断的超越与突破,展现出一种对抗、刺激的运动观和民主、开放的娱乐观。相较而言,中国体育文化以主张天人合一为核心思想,蕴涵丰富的东方哲学、道德等社会文化内容,通过对人品格与气质的修炼,达到神与形之间的融合。它以保健性、表演性为基本模式,展现出的是一种礼让、平和的运动观和修身、养性的生命观。由于中国体育文化与西方体育文化差别较大,在西方体育文化强烈的冲击下,中国体育文化缺乏观念层面的认同,必然不利于体育国际话语权的提升。诚然,中国体育文化与当今主流体育文化有一定差异性,如果能在观念上获得大众对中国体育文化的认同,找到中国体育文化在世界体育文化中应有的价值定位,对于体育国际话语权的提升也将起到重要作用。
根据美国著名政治学家基欧汉的理解,所谓国际制度是指“指导世界政治诸要素的规则和协助实施这些规则的国际组织”[10]。在他看来,国际组织是国际规则实施及国际制度形成中极为重要的组成。“国际组织一方面在价值上整合了成员国角色期望的原则、准则,另一方面在现实上规制了机构的规章和决策、执行程序,所有的参与国在这一过程中不仅利用规则增进自身的比较利益和长期利益,而且利用机制的平台共同促进新的理念与新的秩序的形成”[11],在制度性话语竞争中占据优势是构建共有观念的重要方式。
现今国际体育制度的形成和发展与国际体育组织的发展是密不可分的。构成奥林匹克制度的最重要的3 个体育组织——国际奥委会、国际单项体育组织和国家奥委会也被并称为奥林匹克三大支柱,是整个奥林匹克制度体系的支撑。现阶段,中国凭借竞技实力和国家实力的巨大提升,在国际体育组织中的参与人数逐渐增多,在国际奥委会和国际单项体育组织中均占据了一定席位,虽然与美国相比差距较大,但与欧洲其他一些体育强国差距较小,且在亚洲国家中位居第一。然而“朝中有人”仅实现了提升体育国际话语权的第一步,“我国的国际体育事务参与在某种程度上还仅仅是一种话语权利,这种话语权利在很多方面并未转化为话语权力,故弱化了我国体育制度性话语的竞争优势”[12]。由于欧洲国家地理位置相近、发展模式相似、官方语言相同等方面的优势,各体育组织内部人员更易进行信息的获取与情感的交流,也更易获得相互的支持与认同,与之相较中国可谓先天不足。如何在国际体育组织中获得更多认同与支持,降低因认同观念缺失而产生的话语压制是进一步提升我国体育国际话语权的关键。近年来,中国在促进全球化发展,参与全球化治理中不断贡献着中国智慧与中国力量,“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提出及“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无不展示出中国在维护世界和平与稳定方面的发展理念与大国担当。我们应积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增进组织中我国人员与其他国家人员的沟通与交流,促进话语联盟的产生。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其中重要目标即是与沿线国家达到民心相通,这为建构共有观念创造了新的历史机遇。在国际奥委会具有投票权利的81 个会员国中,与中国签订“一带一路”合作的国家就占据了39 个,几乎达到半数,其中不乏意大利、俄罗斯、奥地利、葡萄牙、波兰、乌克兰、匈牙利等在各国际体育组织中占据一定领导层席位的欧洲国家[13]。在“一带一路”中通过与这些国家在经济贸易领域的广泛交往,展现出中国在对外交往中的真挚友好理念,增进认同观念的形成,可以在无形中逐步建立各领域的共有观念,无形推动话语权的提升。另外,非洲国家一直都是中国在世界上重要的伙伴和支持者,曾对中国恢复国际奥委会合法席位作出巨大贡献,在“一带一路”合作中非洲国家也占据了大多数。近年来非洲国家在国际体育组织中的话语影响力逐步增强,在单项体育组织任主席席位的就有3 人(国际手球联合会、国际篮球联合会、世界拳击联盟),而中国无一人出任主席席位。中国应在参与国际体育组织决策中主动与非洲国家建立结盟,通过与非洲伙伴国家的体育交流、合作与援助,促进认同关系的建立,对于提升我国在体育组织中的支持率将起到积极推动作用。
“体育和媒介是相互关联的,一部完整的体育史就是体育运动史和体育传播史的结合”[14]。经过多年的发展,中国传媒已经建立起了一个具有国际水准的传播平台,全球98%的地区都可以接收到我们的节目和信息。然而,所谓“信号覆盖”不等于“信息覆盖”,由于中国传媒起步较晚,面对强大的国际传媒体系的控制,能使外国受众主动选择接收中国信息的能力还是相当薄弱的。因此当前阶段,为了提升受众接受和认可信息的程度,与国际体育媒体合作,借助国际知名体育媒体发声不失为信息传输的有效方式。相比于政治领域,体育领域本身就是世界沟通和融合的重要舞台,体育信息的表达较政治信息而言其敏感度较低,与国际主流体育媒体间的合作更易实现。中国体育媒体应利用中国市场的价值进一步加强与西方主流体育媒体的接触、交流与合作,建立伙伴关系,互相提供节目内容及落地平台,适当发表相关信息、言论和思想,提升我国体育信息的接受率和认可度,提升我国的信息覆盖率。同时,在以英语为主流的信息传输过程中将更具亲切性和吸引性的语言以英语的形式有效转换,方能提升话语信息的感染力。在体育新闻叙事方式上,应转变宏观思维,在报道中加入对比赛细节的关注或是就比赛中出现的与以往的不同情况进行重点关注,并且注重对运动员个人的人文关怀。近年来,中国媒体在体育报道中逐渐改变了其渲染方式,并未将为国争光、争得荣誉等作为切入点进行打造,而是更注重从人文关怀的角度看待比赛结果,展现体育精神。如在2012 年伦敦奥运会邹市明夺冠时,新华网便发出了题为《金牌,作为父亲的承诺》的报道,全文简洁明了,报道中配着一张邹市明抱着儿子与妻子共同庆祝夺冠的照片,将个人情感真实的体现,增添了信息的感染力。可见,针对不同受众进行研究,采用贴近不同区域、不同国家、不同群体受众的精准传播方式,才能使信息被更好地接受,促进认同观念的形成。
学术引导力是国家话语质量的重要保障,不随波逐流,有能引领世界的思维体系是形成共有观念的重要保障。随着中国竞技实力的突破,中国体育世界影响力的增强,中国体育的发展模式已经越来越受到世界的关注,中国逐渐具备了对西方体育发展模式进行省思的能力。有着几千年的文化积淀与较为成功的发展模式作为支撑,我们应该充满学术自信,将中国的体育学术思想以科学的形式积极向世界阐述。国家层面应进一步提升对体育学科的重视程度,提升体育的学科价值和位置,在创新性研究方面给予对学者的政策支持与鼓励,提升体育学者的研究热情。
另外,中国体育智库是中国体育思想和思维的来源,充分发挥智库效用,对于体育学术能力的构建具有重要意义。智库只有生产出相应的智力产品,才有可能影响政府的决策,也才有可能产生广泛的影响。智库产出受限于智库研究人员的研究能力与水平,因此人才队伍建设是智库建设的核心,也是保证高质量产出的关键。美国智库的全球综合影响力普遍较高,全球十大智库中有6 家来自美国,其提出的政府决策亦或学术贡献通常能引发全球性思考与研究,独特的人才渠道与流动机制为其高质量的产出打下一定基础。美国智库人员流动采用“旋转门”机制,大量卸任官员会进入相关智库就职,而优秀的智库研究者则会进入新政府机构成为官员,形成了政策研究者与政策执行者之间的转换机制,理论与实践得到充分结合。相比之下,中国智库研究人员团队构成较为单一,通常都是在体育类院校任职的教授,具备学术背景却缺乏执政经验,使得很多研究结果缺乏实践上的可行性和有效性,影响了智库的现实效用。高校型研究人员不应忽视对体育理论的扎实掌握,同时对具有某领域丰富学术背景的高端人才应突破年龄和体制限制,建立咨询专家团队,可不参与智库的日常运行,仅作为专家提供学术咨询;适当加大政府相关人员在智库中的参与度,形成政策执行者在智库中的运营团队,使成果更高效地反馈在政策实施中,促进后续研究的进行与改进;除此之外,退休政府官员、退役运动员、成功企业家、体育界精英等也应成为体育智库人员选拔的类型组成,因其参与政策一线和市场推广等方面的优势,可以从政策和市场为研究成果提供更全面的分析视角。
文化认同在文化话语权形成过程中起到重要作用。17 世纪,英国开始了其引领和改变体育发展的历史进程,将量化作用于体育上,促成了体育向现代体育的转变,英国体育文化由于其促进体育变革的巨大贡献,在一定时期之内获得了文化认同;到了19 世纪,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开始在整个欧洲孕育并发展,以奥林匹克文化为代表的西方体育文化,因其包容、团结、友谊又融合了对抗、竞争、拼搏的体育精神,获得了全世界体育爱好者的追捧,也为世界体育文化寻找到发展出路;20 世纪,随着美国全球实力的崛起,美国体育文化的认同建立在其无可匹敌的国际传播能力和商业化的结合之上,将其价值观和发展模式无条件地加以全球推广,使得世界人民产生一种无意识地崇拜。历史向我们证明只有国家的体育文化能在体育发展中凸显其价值意义,获得观念上的认同,才能成为体育文化话语权取得的有力保障。
对于中国来说,明确自身体育文化在世界主流体育文化中的独特价值,为世界体育文化的发展提供可行性发展建议,也是形成中国体育文化观念认同的关键。国际奥委会执委何振梁先生曾说:“从一百年奥林匹克运动的历史看,它之所以成功,原因之一是它对多种文化的兼容和尊重。这个明智的政策不仅确定了奥林匹克运动的多文化性,也使它更具吸引力和凝聚力。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多文化性正是奥林匹克运动的财富和力量所在”[15]。然而,奥林匹克文化多年来的发展已经逐渐脱离了其兼容世界文化的发展理念,演化成以西方体育文化精神为绝对主体的文化发展模式,这对于奥林匹克和国际体育的可持续发展将造成不良影响。基于此,中国倡导的“体育文化多元共享”理念正是能消减这种不良影响的智慧。从该角度出发,我们应将武术进奥运作为持续发力点,这不仅是项目发展所需要实现的目标,更是能将中国体育文化理念推向世界,获得观念认同的绝佳平台。正如柔道、跆拳道运动的成功入奥,才使得世界上更多人们逐渐认识到柔道、跆拳道等运动的全貌,并更深切地感受到国家的体育文化特色,武术入奥也能将武术的价值和魅力向全世界得以展现。为了使武术成功入奥,中国体育价值理念得以展现,武术还需要一系列尝试和努力,不仅能凸显自身特性,也能适应奥运模式与规则。首先,武术与柔道、跆拳道等项目都具有起源上的同一性,日本的柔道起源于柔术,而“日本中古柔术之祖”,则是中国明代人陈元赞。在日本东京,古武道研究会曾立一碑,上书:拳法之传流,自明人陈元赞而起。武术与跆拳道的相似之处都具有套路和对练两种形式,且在文化内涵上都注重礼始礼终,内外兼修。用此方法解开中国武术的神秘面纱,寻求文化间的共通,可以使与我们有较少共同经历的受众对体育项目与文化间的差异形成更相近的认识,有利于认同观念的构建。第二,经济是奥林匹克运动发展历程上一个功不可没的因素,目前国际奥委会考察一个项目是否具备奥运会项目的一项要求便是此项运动所获得的投资量以及其创造的经济价值,武术无缘奥运的原因之一,便是其市场化价值的缺失,提升武术的商业价值,是武术在发展过程中需要解决的问题。第三,武术的竞技观赏性也是武术入奥面临的严峻挑战,观赏性涉及规则的制定、动作的编排等,竞技套路表演和比赛中重要的神韵、劲道之类的标准,可以感受却难以量化,实践过程中精气神的配合都不是西方人所能理解,缺少视觉上直观的冲击,也难以进行衡量。在武术进奥运未来的发展中,我们应针对问题持续改进,寻找到武术项目与奥运项目最佳的契合,争取武术成为奥运常设项目,从而成为中国体育文化认同观念构建的基石。
基于建构主义国际关理论视域下思考体育国际话语权的提升,从“观念建构”这一因素层面为体育国际话语权研究提供了更多的研究视角,权力载体概念的提出,也为今后体育国际话语权理论体系的建立提供了一定的理论视角。体育国际话语权提升是一项复杂性、艰巨性且长期性的系统研究问题,本研究只是对“权力载体”概念进行了初步层面地剖析,明确了其内涵并分析了其构成,仍有一些问题有待于学者们的进一步思考与论证:对于权力载体构成的分析是否准确全面,是否还存在其他重要的权力载体;怎样衡量和评定一国的体育国际话语权与国家体育实力获得了相适称的地位,也就是如何对提升结果进行评价,有待学者们在今后的研究中加以指正与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