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希颖 夏玉凡
摘 要:进入数字时代后,人们每天沉浸在由各种智能设备打造的数字环境当中,以数字技术为核心的信息时代推动了数字劳动的诞生,作为一种新型劳动范式,数字劳动的异化样态并未根除且更易隐藏。在这背后,马克思的异化劳动理论给我们提供了有力的分析批判武器。他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系统地论述了工业时代下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非人的环境。在私有制为主导的资本主义世界体系下,资本逻辑成为工业时期的逻辑主线。如今,这条逻辑主线依旧发挥着理论的影响力,即劳动主体与数字生产、人与数字之间的异化形态。而克服数字时代的异化劳动,必须重建數字时代下人的生存方式,重构数字生产关系、解放数字生产力、回归技术反哺和人本逻辑、 进而在构建数字命运共同体中实现数字劳动的解放和人的本质复归。
关键词:数字时代;异化劳动;劳动解放;数字化生存
中图分类号:F24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4.01.029
当下,数字技术正在重塑我们的日常生活,它不仅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便捷,也在重新塑造我们自身。如今,各国都已经相继开始制定数字发展规划。以Meta(脸谱网)、苹果、谷歌和亚马逊为代表的互联网平台的兴起,创造了全新的生产力、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让人们每天沉浸在由各种智能设备打造的数字环境当中。以数字技术为核心的信息时代推动了数字劳动的诞生。作为一种新型劳动范式,数字劳动的异化样态并未根除且更易隐藏,数字资本主义的资本逻辑依旧占据着生产和生活的主导地位。在这背后,马克思的异化劳动理论无疑给我们提供了有力的分析批判武器。如今,这个有力的理论武器依旧发挥着影响力,即数字时代下的劳动主体与数字生产、人与数字之间的异化形态。克服数字时代的异化劳动,必须重建数字时代下人的生存方式,重构数字生产关系、解放数字生产力、回归技术反哺和人本逻辑、 进而在构建数字命运共同体中推动数字劳动的解放和人的本质的复归。
1 问题的提出
虽然数字技术给劳动形式带来了新的变革,但数字资本主义的私有制仍然是异化劳动产生的根源。正如马克思指出的“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的社会”。在马克思时代,物质生产劳动成为主要的劳动形式,到了数字时代,劳动形式和种类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革,数字劳动一跃成为重要的劳动方式。当代国内外学界对数字劳动的讨论方兴未艾。从目前学界研究成果看,诸多学者对数字劳动的讨论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数字劳动的雇佣与非雇佣关系,另一方面是基于数字平台下的生产性劳动和非生产性劳动。从马克思异化角度对这一问题的讨论尚不完善,因此,本文基于马克思的异化劳动理论对数字劳动的内在逻辑和生存复归进行学理性讨论,以期构建马克思异化劳动视域下的数字劳动分析框架。
2 数字劳动及其异化的出场逻辑
随着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资本主义开始进入到数字资本主义阶段,传统的劳动模式也开始向数字劳动转变,并成为数字资本主义时代最核心的劳动形式。自加拿大传播政治经济学家斯迈斯首次提出受众劳动这一数字劳动的雏形以来,诸多学者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挖掘与讨论。意大利自治主义马克思主义学派的代表人物哈特和内格里在其著作中提出一般智力问题,解释了劳动由工人阶级转为大众劳动的过程,即非物质劳动成为阐释数字时代劳动的基础理论之一。之后,意大利学者特拉诺瓦认为数字劳动的核心是一种免费劳动。在他看来,数字劳动本质上不仅是免费劳动,还是生产性劳动,包括互联网用户在网络上的一切行为。克里斯蒂安·福克斯则将数字劳动理论的研究推向了一个高潮。他在其成名作《数字劳动与卡尔·马克思》中援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系统性地阐释了数字劳动的基本概念、类型与积累过程。综合了以往学者的观点,福克斯认为受到数字技术的深刻影响,人的数字劳动不仅包含互联网用户的无偿劳动,还包括整个通讯技术行业的各类工种的劳动形式。
随着数字孪生体的产生,数字技术的发展赋予了数字劳动的新形态。所谓数字劳动,是指作为数字经济时代的一种新的劳动形式,一方面继承了传统工业时期的物质劳动形式,即对物质性的数字基础设施进行生产性劳动,即与数字平台具有雇佣劳动关系的劳动者,包括从事平台开发的软件工程师及其相关从业者。另一方面,拓展了劳动的范围,即指能够通过把数字技术作为劳动资料,把海量信息作为劳动对象的劳动行为的劳动者,包括大量无偿劳动的互联网用户和零工,恰恰正是这一部分成为平台劳动最为忽视的部分。不可否认的是,数字平台的建设来自于软件工程师等各类劳动者的劳动行为和过程,但更重要的是,如果没有广大互联网用户的无偿劳动行为,资本积累也就无从谈起。而数字孪生体,正是建立在平台对普通互联网用户剥夺基础之上,并导致了新型的异化。
在数字技术进入人们的生活,数字产业开始取代传统产业,成为经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的时候,我们是否正在重新经历马克思所说的异化过程呢?答案是肯定的,数字技术实际上将传统工厂的异化生产方式,转变为全社会的异化劳动生产方式,将劳动群体扩大为所有人。劳动机器从原来安装在工厂里,只有当工人进入到工厂才能从事劳动行为的产经,转变为无形的、随处可见的劳动。例如,我们的智能手机、智能手表、电脑等智能设备。这些嵌入到我们日常的生活的智能设备,导致我们正在出现新的异化。在数字技术快速发展的今天,数字异化劳动也随之诞生。
3 数字劳动异化的数字化表征
在讨论完数字劳动及其异化的出场逻辑后,我们将继续探讨数字异化劳动的数字化表征形式。马克思在其手稿中明确地界定了4种异化形式:工人与劳动产品、工人与劳动本身、工人与自身类本质以及工人主体间异化形式。如今,传统劳动行业已经发展到数字劳动阶段,伴随着数字孪生体的出现,进一步加剧了劳动异化现象。数字时代的劳动异化呈现出怎样的数字化表征?
3.1 数字孪生体:数字劳动异化的新主体
在2008年全球经济危机之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深陷经济衰退阴影中。为了摆脱困境,实现经济的快速复苏,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率先开始寻找资本积累新方式,即“开始全面转向信息处理和网络技术”,即平台资本主义的兴起。较之于传统企业,数字平台企业具有坚实的用户基础与黏性,数字平台已经把一切最偏远的企业和个体都吸纳到数字文明中来了。数字劳动,零工经济和共享经济等概念应运而生。其中,平台用户自身发生了新的异化,即形成了以数字孪生为代表的数字孪生体。这种数字孪生体是数字劳动的新型异化投影在数字平台当中。所谓数字孪生体(Digital Twin),是指数字平台能够依据各种数据痕迹建构起用户的基本模型,包括用户身份、浏览历史、浏览频率和时间等一系列数字标识。通过构建用户的一般数据模型,数字孪生体将用户个人虚拟化、标签化。因此,用户在使用数字平台的过程中,除了现实空间中的物理对象之外,在数字化空间中,现实的人又拥有了孪生体。数字孪生技术的本质就是对普通用户的实时动态进行追踪和孪生化,并实时进行行为数据分析。
3.2 劳动力商品化:数字产品与数字劳动主体的异化
马克思在手稿中首先阐明了劳动产品与劳动主体间的异化。在他看来,劳动的本质就是商品。他进一步指出,“工人在劳动过程中耗费的力量越多,他亲手创造出来的反对自身的、异己的对象世界的力量就越强大”。到了数字时代,数字技术作为数字资本主义最新形式的生产工具,使得劳动力在数字社会中再度商品化,成为可量化的数字商品,成为数字劳动最直接的结果,变成异己存在物制约劳动者自身。与工业时代的劳动产品不同,数字产品包含物质与非物质两种性质的内容。所谓数字非物质产品,其本质是指我们在搜索引擎上的搜索记录、在各类购买平台上的浏览和购买记录,甚至是我们个人的情感等。这些在我们眼中看似平淡无奇的数据,在经过大数据产业链的处理之后,全部都被数字平台无偿占有并商品化,成为互联网企业资本积累的主要来源。用户产生的非物质产品可以被自身拥有吗?答案是否定的。互联网用户耗费大量脑力劳动进行的无酬劳动所创造的产品并不属于劳动者自身,而是被平台企业无偿打包卖给广告商进而获得利润。用户创造的数据产品越多,越发成为异己的力量。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数据产品与劳动主体割裂异化了。
3.3 无限劳动:数字生产与劳动主体的异化
马克思在《手稿》中认为,在工业时期,人们在工业劳动体系下,“异化不仅表现在结果上,而且表现在生产行为中,表现在生产活动本身中 ”。如今,数字化转型一方面给人们带来了生产效率的大幅度提高,另一方面进一步加剧了劳动强度,从有限的劳动转变为无限劳动,被纯粹外化的劳动行为和被量化的劳动价值。数字勞动虽然不再强制要求人们的具体劳动,也不再受限于固定的劳动空间,看似获得了更为广泛的劳动实践,但其异化实质并未发生根本性改变,反而变得更加隐蔽。主要呈现出两个特征 :其一,以无限消耗时间的无偿劳动是数字生产活动与数字劳动主体异化的基本形态。与传统生产活动相比,在数字化时代下,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体现为一种无限劳动。数字化生产看似提高了生产效率,但其结果就是采取了更加弹性灵活的雇佣方式,让劳动者随时处于工作中。其二,以剥夺侵占劳动者的休闲时间是异化的新形态。与工业时期劳动不同,数字劳动消弭了劳动者生产和消费之间的边界,直接侵占了劳动者的休闲时间,让用户放松休闲的时间转变为劳动时间。身处平台当中的数字产消者不断延长劳动时间,自身的休闲时间也在不断地被剥夺,这种无偿劳动不仅没有将人类从繁重的劳动中解放出来,使人们陷入更为隐蔽的剥削中。平台支配着用户的时空范围,将其纳入数字劳动的全过程。为了方便获得更多的用户,平台企业通过快速吸纳还未链接互联网的人群,迅速获取平台用户的劳动实践,进而扩大数字人群的范围。
3.4 全景式监督与控制:数字劳动主体与其类本质的异化
所谓类本质,在马克思看来,不外乎是人的“ 类存在物 ”,而人的类本质则是人自由自觉的活动。如果将这种劳动放置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当中,人“既失去了自由和自觉的劳动,又失去了赖以实现和确证其生命活动的对象世界”。如今,资本与数字技术充分耦合使得资本对人实时监控变得无处不在,并形成了数字资本主义的劳动主体和其类本质异化的新形态,进一步对人的类本质进行削弱与剥离。通过对类本质概念的引入,恰好可以帮助我们探究数字资本主义中异化的本质问题。这种数字时代的类本质特征,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人对数字信息技术的强依赖造成人与其类本质的异化样态。在数字化时代,互联网技术正在重塑我们的环境,我们可以在网络构建的虚拟空间和现实空间不断穿梭。只需要一部手机,我们就可以随时随地、不受物理空间的限制置身于我们想要的虚拟场景。每一个人都成为数字时代的数字公民,浸润在数字生活中。人的私人空间与公共空间的界限不断被模糊,其导致的后果就是身处数字空间内人不断异化。这时我们不禁发问:我们还是那个曾经的主体吗?我们的类本质究竟是取决于主体的劳动,还是由各类算法构成的庞大数字生态体系?可以说,这个问题依旧可以从马克思的类本质问题演化而来。
第二,数字技术对人的控制体现在对人与其类本质的异化不断加深。随着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资本家通过构建各类数字平台和应用软件,对用户的数字痕迹进行全天候的追踪与捕获,并对用户个人偏好进行细致分析和精准预测,从而更有效率地促进资本的积累。对于劳动者来说,资本对工人劳动的管理方式由人工管理转变为数字化监控,将监控范围从每日的工作场所拓展至用户随时身处的空间中。因此,数字化监控技术不仅充当着传统的监工角色,而且进一步迫使劳动者精神高度紧张,“人们就会像逃避瘟疫那样逃避劳动。换句话说,数字技术本应该是更加让我们的生活和工作更加便捷,但我们生活早已被各类数字平台和应用软件所嵌入,生活在各自的数字空间中。在这个空间中,数字技术为我们创造了一个完美的信息茧房,决定我们观看、思考的内容,进而成为新的单向度的人。
3.5 数据垄断:数字劳动主体与主体间的异化
在工业时代,在资本、资本家、资本主义制度的影响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被高度地异化为物与物的关系,彼此成为孤立的社会原子。当人同自身的生命活动和类本质相异化时,必然导致他与他人的异化。在数字时代,数字技术的出现大大便捷了人们之间的链接成本,扩大了交流范围,但却造就了人与人之间的数字孤岛。因此,数字主体间的异化表现为必须通过数据才能得以链接,否则将失去存在的意义。一方面,数字平台利用其自身技术优势在劳动关系中占据着不平等的地位,通过各种手段不断圈占着封闭的数据资源,加强对数据的垄断以保持平台的绝对优势,全程控制着数据的生产与再生产过程,使劳动主体永远身处数据信息孤岛当中。另一方面,数字垄断加剧的人与人之间的数字鸿沟。数字技术的发展虽然提高了人们的日常生活水平,但数据鸿沟的出现,进一步拉大数字资本家和广大平台用户间的差距。数字化时代下加速了生产速度,加速了资本积累的进程,社会财富进一步向少数人受众聚集,出现了大科技巨头与广大数字劳动之间的鸿沟,社会发展不均衡现象进一步加剧。
4 数字异化劳动的解放:数字化生存何以可能
通过对数字异化劳动表征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虽然已经过去了200多年,但异化劳动在当今社会,特别是数字社会依旧显示出其强大的理论力量。马克思通过异化劳动在批判旧的世界中发现新的世界,并认为异化劳动的解决路径必须建立在生产力高度发达的社会之上,最终实现人类的劳动解放和自由全面的发展。在数字资本主义条件下,我们必须清醒看到,数字技术作为新兴事物、新现象层出不穷,数字异化现象会更加突出。我们该如何实现数字异化劳动的解放,数字化生存何以可能?答案就是,人类只有不断创造扬弃异化的条件,在充分认识数字技术的两面性的基础上防止数字技术异化,探索解决数字劳动异化的新路径,让数字技术回归到人的工具的本质,即重构数字时代下的生产关系,提升人对数字技术的善治,唤起人对自我的全面复归,构建数字命运共同体,最终才能探索出通向数字文明发展的新道路。
4.1 重构数字时代下的生产关系,消弭內在张力
在马克思看来,人必须通过两个步骤才能实现自我异化的积极扬弃:“第一步是以私有 财产的初步扬弃作为中介; 第二步是扬弃这个中介, 在自身基础上积极发展,达到人的解放和复归”。我们看到,资本与数字技术的充分耦合,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内在矛盾。无论是有偿劳动还是无偿劳动,雇佣劳动还是非雇佣劳动,其结果都是劳动者创造的数字产品被数字平台无偿占有。劳动者获得的无非是低微的基本报酬。必须从根本上重构数字时代下的生产关系,才能使劳动者真正掌握数字生产资料,才能从根本上消除两者的对立状态,推动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对于中国来说,我们现正处于数字经济高速发展的快车道,数字技术更迭速度加快,要时刻关注数字劳动异化的各种表征,避免隐藏在数字经济背后的资本无序扩张。
4.2 回归技术本质,加强人对数字技术的善治
在马克思看来,“科技文明发明了机器,却使工人成为工作的机器; 生产了智慧,却让工人变得愚钝和痴呆”。新型的数字技术及其基础设施已深深嵌入到人们的日常生活当中,实现了全方位和全天候的覆盖,成为资本积累的新型工具。数字技术的使用便捷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但我们并没有感到惬意和轻松。换言之,在西方数字资本主义条件下,贫富鸿沟不仅没有消除,反而在算法全景式监控下愈发加深。因此,我们应该加强对数字技术的治理,回归技术本质,加强人对数字技术的善治,营造良好的数字生态环境。一方面,我们要对数字资本权力进行合理规制,加强对数字技术及相关领域的治理水平,构建国家、政府、企业和个人协同发展的数字平台监督体系,解决数字技术在“数字主权”领域监管缺失的问题。另一方面,我们要回归数字技术的本质,将数字技术应用于经济活动中,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力实现人的主体性的回归,从根本上真正解决数字技术在人类自由全面发展中的失位问题。
4.3 唤醒人的主体意识,加强人对自我的全面复归
到了数字时代,以资本为核心的资本逻辑始终支配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历程。但以数字资本为核心的资本逻辑支配下,数字技术成为人类异化的新方式。如今,人们愈发难以摆脱数字带来的便捷与使用快感。马克思在《手稿》中指出,劳动异化的根源并不在于生产力,而是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私有制和生产关系。数字异化的出现并非数字技术导致,而是数字技术被数字平台所控制及其构建的不平等算法关系。因此,数字时代必须以人为本、以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为旨归所引领,必须全方位提升劳动者的数字素养与数字思维,使劳动主体在数字层面得到全方位的提升。劳动者应该不断提升自主鉴别能力,合理使用数字技术去实现自己的现实需求,并从数字资本创造的消费异化的世界中挣脱出来。
4.4 构建数字命运共同体,促进数字经济健康发展
在马克思看来,“真正的共同体”必然是立足于人的类本质,实现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超越“市民社会共同体”,实现了彻底解放的“自由人联合体”。在数字时代,资产阶级通过资本和数字技术不仅对人进行全景式监控与侵占,而且在全球范围内掠夺数字资源,圈占数字空间。因此,为了破解这一问题,只有构建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打破数字垄断,弥合数字鸿沟,促进数字共同体的发展。在数字全球化快速发展的背景下,只有基于真正的共同体思想,秉承“共商共治共享”的理念,才能推动构建数字命运共同体。 其一,谋求共识。加强数字空间的治理与合作,积极参与制定数据安全、数字货币和数字贸易等国际规则。其二,推动共建。继续推动建立民主、安全的全球数字治理体系,推动构建公平开放的全球数字治理体系,推动数据信息资源在全球范围内安全跨境流动,保障各国对本国境内的信息基础设施、数字资源等拥有管辖权。其三,实现共赢。积极开展与周边国家数字“一带一路”倡议,为共建国家提供数字技术、新型基础设施和相关数字产品等数字公共产品,提升各国数字公共服务能力,携手共建数字命运共同体。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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