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生计资本对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影响及其机理研究

李沁诗, 黄 璜, 袁雪鸽, 梅黎青, 施建魁

(1.江西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 南昌 330045; 2.江西农业大学 农学院, 南昌 330045)

为深入推进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的有效衔接,从中央到各地方政府都高度重视以产业振兴带动农村发展,因地制宜利用区位优势发掘当地优势产业[1]。作为茶农生计策略选择的生计资本已经生计结果的决定性因素和基础,是影响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关键因素[2],目前,茶行业研究主题主要集中在茶产业、名优茶、发展现状及相应对策[3],国内外关于茶农茶叶生产性行为的研究主要从生计资本对茶农生计决策的影响方面切入。Deka等[4]通过定性研究分析发现,生计资本驱使小茶农走向环境友好型栽培,并促进了基于小规模茶叶加工的创业。Lin等[5]的研究发现,地方性知识即茶农生计资本是日常实践的动态构成,凸显了茶农追求的适应性本质。Hoang[6]的研究为实证研究提供了契约农业对茶农收入影响的证据,并重新审视了契约农业对改善越南普陀茶农生计的重要性。廖攀等[7]通过对茶农的生计可持续性研究,生计能力是茶农能否主动抵御风险、完成转型的关键。范乔希和万青[8]探索了各资本对生计策略的不同影响以及生计稳定性和生计资本的耦合协调关系。汪俊雯等[9]通过研究脱贫户生计转型路径的收入效应,提出生计策略多样化转型。张成虎等[10]通过对少数民族地区自然保护区社区茶农生计现状的掌握,得出影响茶农茶行业投入的关键因素是自然资本与人力资本。纪金雄等[11]通过比较分析,明确单一的纯农业型生计策略和多样化的兼业综合型生计策略的不同效果,剖析了多源扰动与茶农生计资本存量与对茶农的影响,并探索了茶农生计转型的驱动因素,理清了三者内在联系。周升强和赵凯[12]利用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阐释生计资本与生态补偿政策是影响茶农生计转型的重要因素。施建魁[13]将利益感知作为中介变量探求茶叶购买决策行为。吴芸[14]也将生计资本和政策公共服务纳入影响生计策略的关键因素。已有研究为本文奠定了一定基础,对于人们很好地掌握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影响因素具有相当重要的参考意义。

然而,现有研究较多地聚焦于茶农生计资本对其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生计决策影响上,并没有详细分析生计资本对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生计决策影响的作用机制,仅片面分析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等生计决策的影响因素,致使无法发现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的中介因素以及根本原因,因此,亟待通过引入中介变量来探究影响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作用机理。位于江西省的东北部、鄱阳湖的东岸、有“中国湖城”之称的鄱阳县[15]利用得天独厚的生态条件和地理优势,不断扩大茶叶种植规模,推进茶行业崛起,带动茶农增收,以助力乡村振兴。为解决已有研究不足,以江西省鄱阳县游城乡为研究区域,采用二元Probit模型探究生计资本对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影响,运用Bootstrap中介效应模型检验生计资本影响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作用机制,同时分析生计资本对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异质性影响,据此给出针对性的对策建议,以为政府职能部门制定促进茶产业发展政策提供理论支撑和实践指导。

1 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1.1 生计资本对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直接影响

生计资本有多种学术分类,其中影响最大的是英国国际发展署(Department For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提出的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中的分类。它将生计资本分为自然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社会资本以及人力资本五种类型[16-17]生计资本不但在脆弱性环境或背景中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而且会反过来影响这些因素,通过生计策略的转换或选择获得生计结果构成了DFID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的核心[18]。

自然资本是指将用以维持人类生存的自然资源资本化,主要分为森林、土地、水等自然资源。本文用茶园面积、茶园质量、受自然灾害的影响程度三项指标进行表征。茶园面积越大,则茶农增大对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潜力越大。茶园质量与受自然灾害的影响程度直接影响茶农收益,故其会直接影响茶农对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选择。

人力资本是指个人或家庭所拥有的社会文化水平、身体健康状况、知识技术和劳动能力水平等,由茶农采茶季一周投入时间以及参与采茶的原因来表征。茶农在采茶季投入的时间越多,说明其对茶业的依赖度越高以及具有较多空闲时间,这会直接影响茶农增大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意愿。

物质资本是指人们用以保障生活、增加劳动生产率的生产资料和基础设施,具体由农机具数量来体现。物质资本越多,茶农对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后备资源越充足。

金融资本是指茶农用于生产与消费或生活购买的可获得的信贷资金及现金,本文由茶农是否有借贷行为以及借贷的难易程度两大指标来表征。茶农的筹资能力越强,其增大对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可能性越大。

社会资本是指居民用来实现其生计目标的社会关系网络、互惠性规范及由此产生的信任与支持等资源,本文由是否加入合作社、与村内茶农的友好程度来体现。合作社以及对村内茶农的友好程度,直接影响茶农间的技术、信息交流,从而影响其对茶业的投入。

综上所述,茶农生计资本水平越高,则其扩大种植规模意愿就越多。基于此,提出以下研究假说。

生计资本对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有积极影响(Ha1);

不同维度的生计资本对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影响存在显著差异(Ha2)。

1.2 利益感知的中介效应

利益感知主要包括社会利益感知、经济利益感知和生态利益感知[19],不同类型的利益感知具有不同的表现形式以及影响效果[20]。就如茶农增大对茶业的投入,可能会带来多方面的结果。例如,规模化效应使得茶农收入增加、带动周边就业发展;规模化种植改善周边环境及基础设施建设;集群化种植打造品牌效应,带动家乡及周边居民一起发展。这些结果均可能通过茶农的大脑反应形成利益感知,使得茶农做增大对茶业的投入的决策前,会将可能产生的利益与自身的期望进行比较,当可能产生的利益达到了自身期望水平,就会做出增大对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决策。不同维度的利益感知对茶农行为的影响不同,甚至存在相反的影响效果[21]。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说:

利益感知在生计资本影响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中发挥中介效应(Hb1);

不同类型利益感知在生计资本影响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中发挥的中介效应存在差异(Hb2)。

由此建立研究框架,如图1所示。

图1 研究框架

2 数据来源、变量选取与模型选择

2.1 数据来源

江西省小富茶叶有限公司,位于江西省上饶市鄱阳县游城乡半港村,作为新时代龙头农业企业,具有显著的经济效应、生态效应、社会效应。本文数据来源于江西农业大学本科生调研小组于2022年6-7月以问卷的形式对游城乡茶农进行的以“农户扩大茶叶种植规模意愿”为主题的入户调研所形成的数据库。通过随机分层抽样的方法,对鄱阳县游城乡茶农进行访谈,完成问卷调研活动,调研区域涉及游城乡24个村委会,具有很好的代表性,同时依据游城乡各个村委人口比例进行简单随机分层抽样,计算所得样本范围分布。此次下乡调研,小组通过改变样本量来减小抽样调查所带来的抽样误差,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抽样误差越小需要样本容量越大,且到一定阶段后会趋于稳定,小组首先进行预调查,收回50份问卷,并根据预调查的结果对问卷体系进行修改和调整,最终小组共发放问卷586份,收回有效问卷542份,问卷有效率为92.66%。

2.2 变量选取

1)因变量。通过调查“茶农是否愿意扩大种植规模?”测量茶农在扩大种植规模意愿,若回答为“是”,则赋值为1,否则赋值为0。由表1可知,茶农愿意进一步扩大种植规模的均值为0.590,则表明大多数茶农愿意扩大种植规模意愿。

表1 变量说明与描述性统计

2)核心自变量。自然资本、人力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和社会资本五个维度来衡量茶农生计资本。选用茶园面积、茶园质量以及自然灾害影响程度测量自然资本。选取采茶季一周的采茶投入时间和采茶原因测量人力资本。选取农机具数量和是否自己种植茶叶测量物质资本。选取是否有借贷行为测量金融资本,并选取与村内茶农的友好程度与是否加入合作社测量社会资本。

3)中介变量。本文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分别从经济效应、生态效应以及社会效应三个维度测度利益感知,根据茶农的不同回答将“非常差”,“比较差”,“一般”,“比较好”,“非常好”分别赋值“1～5”。

4)控制变量。根据已有研究可知,为进一步控制由个人特征、家庭特征以及村庄特征对茶农是否扩大种植规模的影响,提高模型的准确性,在个人特征层面引入茶农的年龄、文化程度以及是否有党员作为变量;家庭特征层面通过调查从事茶行业年份和因茶叶带来的年收入作为观测值,该值越大则说明茶产业带动当地茶农经济持续发展;村庄特征层面引入村庄地形和是否有柏油路作为变量进行测量,说明当地村庄道路状况。具体描述性统计分析如表1所示。

2.3 模型构建

2.3.1 二元Probit模型

因变量为“您是否愿意扩大种植规模?”属于二元虚拟变量,所以选用二元Probit模型探究茶农是否愿意扩大种植规模行为的影响因素。其模型构建如下:

(1)

(2)

式中:ε为模型的扰动项,并服从标准正态分布;Y为实际观测到的因变量;Y*为无法直接观测的潜变量或变量;X1为生计资本;Zi为控制变量,包括个人特征、家庭特征以及村庄特征;α1、β1、βi为待估参数。影响茶农是否扩大种植规模的二元Probit模型可表示为

Prob(Y=1|X1,Z2,…,Zi)=

Prob(Y>0|X1,Z2,…,Zi)=

Φ(α1+β1X1+…+βiZi)

(3)

式(3)为标准正态累积分布函数;X1为生计资本;Zi为控制变量,包括个人特征、家庭特征以及村庄特征;i为影响茶农是否扩大种植规模的影响因素数量。

2.3.2 中介效应模型

通过建立利益感知的中介效应探究生计资本对茶农是否愿意扩大种植规模的影响机理,中介效应是指自变量X通过变量M对因变量Y产生间接影响,则M为X和Y的中介变量。由此,构建其中介效应模型:

Yi=α0+α1Xi+∑α2Zi+ε1

(4)

Mi=β0+β1Xi+∑β2Zi+ε2

(5)

Yi=γ0+γ1Xi+γ2Mi+∑γ3Zi+ε3

(6)

式中:Yi为茶农扩大种植规模行为;Mi为利益感知;Xi为生计资本;Zi为控制表量;ε1、ε2、ε3为残差项。

式(4)为生计资本对茶农是否扩大种植规模的总效应;式(5)为生计资本对利益感知的影响;式(6)为利益感知对茶农是否扩大种植规模的影响。

3 结果与分析

3.1 基准回归结果分析

通过SPSS22.0运用二元Probit模型分析生计资本对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影响。由表2可知,生计资本总体水平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促进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表明生计资本是显著影响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关键因素。表2中模型(1)和模型(2)分别是生计资本各具体指标及控制变量对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影响,模型(3)是该模型的边际效应分析。

表2 生计资本对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基准回归结果

从具体指标看,自然资本中茶农拥有的茶园面积和茶园质量对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产生正面影响,作用路径系数分别为0.041和0.090,在5%和1%的检验水平上显著。这也表明,拥有茶园面积越多和茶园质量越好的茶农更倾向于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究其原因,拥有茶园面积越多和茶园质量越好的茶农更多为纯茶农,更愿意花更多时间打理自己拥有的土地,不愿意开展非农就业,而茶业季采茶与茶农自身农业生产行为不冲突,因此更愿意扩大种植规模意愿。人力资本中采茶季一周的采茶投入时间和采茶原因对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产生正面影响,作用路径系数分别为0.128和0.040,在1%和5%的检验水平上显著。这也表明,采茶季一周的采茶投入时间越多和采茶原因为恰逢业余时间的茶农更倾向于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究其原因,采茶季一周的采茶投入时间越多和采茶原因为恰逢业余时间的茶农,从事茶行业时间相对较长而且收入可观,该茶农在来年茶叶季将更愿意扩大种植规模。物质资本中农机具数量对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产生正面影响,作用路径系数为0.050,在5%检验水平上显著。这也表明,农机具数量越多的茶农更愿意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究其原因,农机具数量越多,茶农从事农业生产行为越复杂,更愿意进一步拓展农业就业途径以增加收入,而企业迫切需要一定数量农机具打理茶园,因而茶农愿意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社会资本中,加入合作社对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产生正面影响,作用路径系数为0.121,在5%检验水平上显著。这也表明,加入合作社的茶农更愿意扩大种植规模;究其原因,加入合作社后,合作社给予技术支撑和技能培训,同时亲朋好友一起加入合作社将进一步促使茶农增加在企业中的扩大种植规模意愿,Ha1、Ha2得到验证。

在控制变量中,茶农家庭是否有党员对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具有显著负向影响,其原因可能是,家中有党员的茶农受教育水平较高,增收路径较为稳定,家庭条件相对较好,因此更不倾向于扩大种植规模意愿。除此之外,女性更愿意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究其原因,在于女性相对男性无更多非农就业机会,更愿意用空余时间投入茶行业以增加家庭收入。

3.2 稳健性检验

采用替换因变量的方法进行稳健性检验进一步考察上述结论的可靠性。将茶农从事茶行业的意愿程度作为替换变量以进行稳健性检验,“非常不愿意”赋值为1、“比较不愿意”赋值为2、“一般”赋值为3、“比较愿意”赋值为4、“非常愿意”赋值为5,由于此时被解释变量“从事茶行业的意愿程度”的选项有多个,且选项采用的是“非常不愿意、比较不愿意、一般、比较愿意、非常愿意”程度有序递减形式,故采用多元Logistic回归模型进行估计。结果表明(表3),生计资本对茶农从事茶行业具有显著正向影响,且与二元Probit模型的估计结果基本一致,自然资本、人力资本、物质资本及社会资本仍对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具有显著影响,研究结果稳健。

表3 生计资本对茶农从事茶行业的意愿程度的实证结果

3.3 异质性回归结果

基于上述结论,自然资本、人力资本、物质资本及社会资本对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有显著影响,且研究结果稳健,从户主性别及户主年龄两个维度检验生计资本对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异质性影响。男性和女性由于在从事非农就业途径存在显著差异,同时随着茶农年龄的增大,其劳动力水平逐年下降,收入来源单薄,故以茶农性别是否为女性及年龄是否超过60岁为分界点,进行性别和年龄的异质性分析,分组的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由表4可知,生计资本影响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具有异质性,对女性及60岁以上的茶农影响更为明显。

表4 异质性回归结果

3.4 机制分析结果

通过熵值法计算出农户家庭生计资本综合值,并由此探究生计资本对农户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作用机理。由表5可知,在茶农是否愿意扩大种植规模中,利益感知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同时可观察到置信区间不包含0,这表明利益感知在生计资本对茶农是否愿意扩大种植规模作用中发挥着中介效应且不同利益感知的中介效应存在差异。具体如下:经济利益感知在1%的检验水平上显著且中介效应为6.192%,这表明生计资本有助于强化茶农经济利益感知,进而会提高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可能性;生态利益感知在1%的检验水平下显著且中介效应比例达到5.642%;社会利益感知也在1%的检验水平下显著,这表明社会利益感知在生计资本对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作用中发挥着中介效应。这是因为当地茶农种植茶叶较少,外加严重的空心化问题,大量无劳动力、半劳动力女性或60岁以上的茶农闲置在家,且调研发现茶农对于茶业收入较为满意,从而利益感知在生计资本影响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存在显著的中介效应,从中介效应大小来看,中介效应由高到低依次为经济利益感知、生态利益感知和经济利益感知,结果与假设Hb1、Hb2一致。

4 结论与建议

本文利用江西省鄱阳县542户茶农调查数据,通过二元Probit模型揭示茶农生计资本对其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影响,构建Bootstrap中介效应模型检验茶农生计资本对其扩大种植规模意愿的作用机理,最后利用分组回归实证了茶农生计资本对其扩大种植规模意愿作用关系的异质性影响。可得以下结论:①茶农生计资本对其扩大种植规模意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且不同维度生计资本对茶农扩大种植规模意愿影响具有显著差异,所得结果稳健;②经济利益感知、社会利益感知与生态利益感知在茶农生计资本对其扩大种植规模意愿作用影响关系中发挥着部分中介效应并且中介作用由高到低依次下降;③茶农生计资本对其扩大种植规模意愿作用影响具有异质性,对女性及60岁以上的茶农影响更为明显。

基于以上结论,得到如下政策建议:第一,茶农的行为决策和生计策略的重要必备条件是生计资本,所以应多方面增加茶农的生计资本,一方面,进一步流转土地形成规模化茶园,促进茶农进行规模化生产,持续高效推进茶园流转并提高茶园的生产效率,同时推进农村重大疾病医疗保险与救助和茶产业特色农业保险,加快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的步伐,促使茶农拥有较多的自然资本和人力资本;另一方面,政府应当合理规划各种新型农村社会关系如茶产业合作社的网络建设,建立健全各级互助组织,提高茶农自身组织水平,同时加大对农机具购买补贴力度,推进茶农茶园机械化生产,加大茶农家庭的社会资本和物质资本。第二,加大企业带动就业、绿色生产、品牌效应宣传和推广力度,增加茶农利益感知效果,从而增加茶农采茶的主动性和积极性。第三,充分利用“互联网+农业”,拓展女性和60岁以上茶农的信息渠道,同时各个村庄内部提供企业动态岗位信息,鼓舞更多的茶农投入茶业领域,支持多渠道灵活就业,最大化的扩大茶业劳动力就业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