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空间伦理问题及解决路径

摘要：网络推动人类社会快速发展，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价值理念，但也伴随了一些网络伦理问题。网络空间是利用互联网技术连接世界各国的空间系统，网络空间伦理不同于现实社会关系空间系统的传统伦理。网络空间伦理问题的形成有认知偏差、行为不当、法律空场等原因，主要表现为个人隐私泄露、黑客攻击、网络欺诈、网络色情信息、网络游戏沉迷等，侵害了个人权益，破坏了社会稳定。网络空间伦理的建构要坚持法律和道德底线，加强网络监管，建立可持续的网络空间理念，保障网络空间的和谐秩序。

关键词：网络空间伦理；网络社会治理共同体；网络立法；网络监管；和谐秩序；网络规范

中图分类号：TP393.08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5-2031（2024）03-0065-07

网络方便了人们的生活，改变了人们的交往方式和信息获取方式，加深了各国间的交流，人们可以突破国界进行贸易活动，推动了文明理念的全球普及，但网络空间伦理问题也随之凸显。

一、网络空间伦理的研究现状

网络空间伦理问题很早就引起了国外学者的注意。20世纪60年代美国数学家罗伯特·维纳在代表作《控制论》中就考察了网络可能带来的伦理问题，其后，尼古拉·尼葛洛庞帝的《数字化生存》、尼尔·巴雷特的《数字化犯罪》等阐述了数字化时代对人们生产、生活的深刻影响，希望人们防范网络犯罪。理查德·斯皮内洛于1999年出版的《世纪道德——技术的伦理方面》，试图将网络世界和现实世界连接起来，克服网络伦理问题。理查德·斯皮内洛于2007年又出版了《铁笼还是乌托邦——网络空间的道德与法律》，探讨了网络空间该如何规范的问题，希望用法律和道德克服网络犯罪。国外网络空间伦理研究与现实网络空间的发展几乎保持同步，建立的一些网络规范促进了网络自由秩序的形成。

我国网络空间伦理研究起步较晚，但发展较快。国内学者对网络伦理的研究始于20世纪90年代。1998年，严耕、陆俊、孙伟平合著的《网络伦理》考察了互联网引入我国后如何防止国外不良文化传人的问题：2002年，李伦出版了《鼠标下的德性》，竭力从伦理角度解决互联网的困境，希望网民保持道德意识：2007年，李伦又出版了《网络传播伦理》，考察了网络传播信息时遇到的各种伦理问题，要求规范网络信息传播，加强网络传播的安全性。国内的网络空间伦理研究正在快速发展，促进了网络立法和网络空间伦理的形成。

二、网络社会和网络空间伦理的形成

网络推动了全球化，带来了现代文明理念，“互联网的发展是一把‘双刃剑’，在发挥积极作用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些消极和不利影响，有些甚至危害到国家安全。”

（一）网络社会的形成

20世纪70年代末期，美国麻省理工学院雷纳德·克兰罗克教授第一次实现了和他研究生的网络通信，标志着互联网的诞生。20世纪90年代，世界各国纷纷接人国际互联网，我国也在那时开始发展网络。根据2023年3月2日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发布《第51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截至2022年12月，我国网民已达10.67亿，网民数量居世界第一。

互联网让人类进入数字时代，形成网络社会。网络社会这个词最先出现于美国学者狄杰克1991年的《网络杂谈》中，他认为网络社会是各种网络组成的，其影响着个人和社会。漫威·科司特在1996年出版的《信息时代》中用网络社会表达现代社会的转型。曼纽尔·卡斯特于1999年出版的《网络社会的崛起》也分析了网络社会对人类的影响，分析了信息时代对于人类生活的改变。“网络社会是现实社会中人们彼此互动联系的特殊场地，是人类社会本身再生产出来的一个特定人类活动空间。”

网络社会不同于传统的农业社会和工业社会，具有信息化和虚拟化，它变革了人类的交流方式和沟通方式，拓宽了人类的交往空间和范围，已经成为人类生存的第二空间，体现出不同于传统社会的特点。

1.虚拟性。网络让人有真实的体验，但这种真实是“虚拟”的，“如果我‘进’人卢浮官的网上‘地址’，‘拷’了一幅蒙娜丽莎‘回家’，这一切都是虚拟的，其实，我并没有把画拿到手，我也没有‘闯’入卢浮官，我还在破旧的书房里。”

2.超时空性。网络文件和信息是压缩的，传播采用数字化过程，能突破时空距离，在全球传播。人们的网络活动大多是远程进行的。

3.不确定性。网络的参与者都是不确定的对象，网民可以进行跨国活动，网民的身份和行为都是随意的，有很大的自由度，往往不是事先确定的。

“网络社会治理共同体作为一种思想变革，其政治转型的价值在于：通过网络治理权的合作，推动全社会在重要议题上的政治协同。”网络社会是基于互联网技术形成的人际交互关系，表面面对的是电脑，实际面对的是人，是运用信息和生产信息的人。网络社会的虚拟性让人们从现实的社会空间进人虚拟的网络空间，给人们带来自由理念的同时，也带来道德观念的冲突，迫使人们建立新的网络空间伦理。

（二）网络空间伦理不同于传统伦理之处

互联网技术作为第三次科技革命的重要组成部分，深刻改变了人类社会秩序，但在带来方便之时，也带来了一些伦理问题。“网络促进了人们自由主义和多元价值的发展，也导致网络生活中出现冲突、失序以及伦理失范等问题，诱发网络暴力事件。”网络空间伦理是人们从事网络活动时所表现出来的伦理关系，是人类进入信息时代“通过电子信息网络进行社会交往时表现出来的道德关系”。

1.网络空间伦理的特点。网络空间伦理推崇自由、平等、共享等理念，倡导个人主义的同时，也能利他，既影响了现实伦理，但又与现实伦理有着不同特点。

（1）鲜明的自律性。网络空间没有现实社会那么多限制，人们可以充分发表意见。而传统社会，人们处于熟人的包围中，时刻受着熟人的监督，时常进行着社会关系，很少有时间从事自己感兴趣的事。现实熟人社会通行着传统伦理道德，人们对他人的道德监督也较苛刻，必须时常保持伦理行为。“现实空间与网络空间冲突、信息欺诈与信息垄断、数据爆炸与个人隐私问题、自由的边界与社会责任等问题层出不穷。”网络社会的自由，需要网民自觉控制自己的行为，有高度的自律管制自己不好的本能和欲望。

（2）强调诚实守信。诚实守信是市场经济的基石，也是网络社会正常运行的基础。网络社会并不是传统的熟人社会，而是陌生人社会，需要人与人高度信任，否则就会成为弱肉强食的丛林社会。

（3）倡导自由公正。网络社会的自由需要公正来保障，没有自由公正，网民的个人权利就无法在网络得到保障。网络秩序混乱，会导致人们厌恶网络，在网络肆意妄为。

（4）信息多样性。网络空间伦理要保障网络信息的多样性，需要法律来保障，确保正当的自由和权利不被任何个人和组织所侵犯。

2.网络空间伦理与传统伦理相通之处。网络空间伦理既有传统伦理所没有的时代性、空间性和层次性等，也和传统伦理的仁爱、宽容等精神能够融通。

（1）网络空间伦理的完善需要借鉴传统伦理精神。网络空间伦理有着很多新精神，但这些精神不是无源之水，而是来自传统伦理的滋养。网络空间伦理要吸取传统伦理的精华，反映真实的社会现实，让网络空间伦理切实反映网民的真实需求，努力促进网民提高自身的道德素质。

（2）网络空间伦理的发展需要传统伦理的推力。虽然国家已经对网络加强了管控，让网络不再是无序之地，但一些网络空间伦理问题仍然存在，如侵占个人隐私信息、盗取发明专利、传播色情信息等，“要走出这样的困境，关键是要唤醒人们内心的道德自觉，构建新的网络空间伦理道德关系，依靠健全的法制约束和制度安排等，多管齐下，形成良好的网络空间伦理道德。网络空间伦理需要从传统伦理中吸取有益的部分，努力推动网络的自我道德建设。

（三）网络空间伦理的演化发展

网络已经成为人们生存空间的一部分，深刻影响了社会。“计算机不再只与计算机有关，它决定我们的生存”。中国网民数量已经达10亿，网络普及率已经超过50％。智能手机用户快速增长，农村网民飞速增加。网络的发展令电子商务快速兴起，移动支付方便了人们的生活，从而推动我国互联网经济快速发展。互联网在诸多行业已经得到较大规模的应用，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也经常使用网络获取信息，进行购物、娱乐、生产、交往等。由于国家的逐步管控，网络秩序已逐步回归正轨，网络空间伦理也和传统伦理逐步融合。

在国家的宏观调控下，我国的网络空间伦理研究规模迅速扩大。“网络空间伦理包括了对人和各种组织提出的新型伦理要求、伦理原则、伦理规约。”网络离不开信息传播，网络空间伦理需要制定网络传播的规则，规范网络信息技术的应用，对网络空间主体提出道德要求。网络空间伦理要保障网络的正常运行，避免网络信息泄露带来的国家安全危机、网民权利受损等现象：要调节网民之间的矛盾：要规范信息技术的运用等。

三、网络空间伦理问题及成因

网络技术是中介，它产生何种作用，关键在于使用它的人，网络技术的伦理问题需要使用它的人具有高度的道德意识和文明意识。

（一）常见的网络空间伦理问题

1.网络沉迷或者网络成瘾。随着网络的发展，人们的上网时间越来越多，选择上网的时间和地点更加自由，这让人们对网络产生了严重依赖。一些成年网民沉迷于网络娱乐，对于现实生活毫无兴趣，不再专注于现实的生产和交往。在现实生活中失意的人在网络寻找寄托，沉迷于网络中的暴力和色情信息，形成网络上瘾现象。

与此同时，网民呈现低龄化、普遍化等特点，这就使得他们可能无法在网络空间当中识别正确的、正面的、正向的信息。网络色情信息和游戏通过虚假的奖赏机制让人参与其中，它就如同毒品，让人欲罢不能，完全丧失自我控制能力。“目前社会上有网瘾倾向的青少年日益增多，网络成瘾不仅影响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和家庭的和睦，而且危害了社会稳定。”

一些交友平台和游戏平台利用人性的弱点，不断开发刺激性游戏，让人沉迷其中。一些青少年沉迷于网络游戏后，不事生产，不听父母劝告，可能因家庭矛盾做出违法犯罪行为。一些青少年辍学在家后，不务正业，整日上网，父母一劝告便怒火中烧，导致亲情淡漠，形成暴力人格。

2.网络电信诈骗。和电子商务相比，实体经济更容易被监管，而电子商务是无边界和开放的。“与现场实施的诈骗相比，电信网络诈骗披上了‘科技’的外衣，突破了时间、空间的限制，隐蔽性更强，打击难度也更大。”虽然我国网络实行了实名制，但国外的电子商务还处于自由放任的状态，网络交易存在很多风险。

网络电子商务发展迅猛，但完善的网络交易法律并未建立，导致网络交易安全出现问题，造成网络电信诈骗时有发生，它比现实诈骗更具隐蔽性。网络电信诈骗与网络个人信息泄露紧密相关，网民的个人隐私信息得不到保护，就必然受到利益侵害。

3.病毒和黑客的攻击。网络病毒是传播恶意破坏网络软件的代码程序，黑客则是未经允许非法侵入他人网络空间、侵占他人网络软件的人。黑客不满足于网络公共信息，他们会故意刺探别人的隐私，故意给事业单位或政府机关的网络系统制造麻烦，给公共网络造成政治或经济上的损失，“部分网络技术使用者的主观故意性，使公民的网络信息安全面临极大的挑战。”

网络黑客根据发生的效应可以分为恶作剧型、定时炸弹型、制造矛盾型、职业杀手型、业余爱好型和窃取信息型等。

恶作剧型的黑客出于心中的恶趣味或好奇会故意侵入他人的网络空间，涂改文字、删除图片，甚至粘贴色情信息。有些男黑客会假装成女性，故意在他人网络空间表白，捉弄找不到女友的男生。

定时炸弹型黑客会在他人网络空间放置一个破坏软件或程序，到了一定时间，软件或程序就会爆发，引起一系列的连锁破坏效应。

制造矛盾型黑客会非法侵入私人网络，修改邮件地址，造成别人无法收取邮件，导致工作失误。有的会进入公司的网站，修改交易合同内容和日期，盗取交易价格，破坏交易，伺机获取交易订单。有的黑客会侵入政府网站，修改统计数据。制造矛盾型黑客在现实生活中过得不幸福，便极力在网络制造混乱，侵入其他网站后，大肆修改信息，发泄心中的压抑和不满。这类黑客隐藏身份，利用境外网站进行暗箱操作，往往在暗处主动攻击他人网络，有很大的破坏性。

职业杀手型黑客采用监控等方式攻击网络，盗取重要资料和信息，然后删除信息和资料，制造重大经济损失甚至严重的政治危害，有的黑客将破坏病毒植入网络，让网络系统直接瘫痪，丢失重要资料，网络交易不能正常进行。

窃密高手型黑客出于个人或集团的利益，窃取网络信息，或直接买通公职人员获取公民信息、商家资料，这不仅会导致经济问题，也会严重损害公民的隐私权。一些黑客通过网络监控技术获取信息，并在用户接受这些信息之前删除，导致信息传播阻断。一些黑客肆意收集个人隐私信息用于非法目的，利用个人信息去谋取利益。一些黑客会侵入名人、政府工作人员的网站，寻求刺激或侵占隐私信息后进行敲诈勒索。

业余爱好型黑客可能只是网络爱好者，受猎奇心理的支配，不断在网络上发现各种系统漏洞，进而修补漏洞，在修补的过程中突破网络界限，进入他人网络系统，可能会给网络安全造成一定的隐患。

4.网络购物欺诈，随着网络技术和移动支付的发展，网络购物越来越流行。网络购物群体对网上银行需求较大，但网络银行存在一定的风险漏洞，需要解决网络支付的安全性、诚信等问题。“网上购物者的权益会受到不良商家的侵害。”一些商家会利用客户已经网上支付了，任意宰割客户，罔顾客户差评，一些个人或组织会搜集用户隐私信息出售，严重损害用户个人权益。

（二）网络空间伦理问题的成因

网络空间与现实空间并非完全隔离，现实中的犯罪现象也会反映到网上。网络技术需要掌握在坚守法律和伦理底线的人手中，需要合理而高效地利用。网络空间伦理问题的产生有着多方面的原因。

网络空间伦理要彰显自由公正，但网络自由的运行环境会加剧个人之间的利益冲突，每个人都想要不加节制的自由时，就会产生利益争夺。网络社会是现实的人进行开发和运用的，是以现实生活空间为基础的。现实生活也依赖于网络，人们借助网络方便提高了现实生活的便捷性。网络社会要求自由多元，政府要求加强对网络的管理和监控，也与网络运行的自由原则相悖。网络运行的自由不要求伦理道德的监管，但国家和政府需要监管网络才能维护社会稳定。很多网络问题超出了传统伦理的范畴，需要完善伦理道德才能让网民树立网络道德意识，不在网络上做违背法律之事。

网络空间和现实空间相互影响，导致现实问题也在网络上出现。网民会把现实的矛盾带入网络，利用网络进行打击报复。

网络空间伦理的模糊性、网络法律执行的力度不够也会加深网络空间和现实空间的矛盾。网民来自世界各地，必然有不同道德和价值评判标准，导致看法和做法的不同，进而产生文明理念和伦理价值的冲突。网络立法的不完善，也会导致网络问题的产生。

四、网络空间伦理问题的解决路径

网络推动了社会信息化，方便了人们的生产和生活，也带来一些技术漏洞和伦理失衡问题，需要国家加强监管，补齐法律的短板，防止道德迷失。网络把人们带入新型的空间环境，面对网络技术的本然和应然的逻辑冲突，网络空间不像现实空间一样维护整体利益，解决群体矛盾，而是在不断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中发展的，网络空间伦理需要建构在现实道德伦理的基础之上，继承传统伦理的合理部分，创新出新的伦理范式。网络挑战了传统的伦理秩序，引发了黑客攻击、网络欺诈、网络沉迷等现象，必须建立新的道德秩序，解决网民之间的冲突，建立伦理化的网络运行秩序。

（一）加强网络交易安全立法

网络安全和个别商家的不诚信，影响了网络购物的体验，要加强网络购物方面的立法，保护消费者利益。网购平台已经采取了数据加密、货到付款、第三方支付等措施保护网购者的利益。网络卖家遵守诚信，可以提高消费者网购的信心。加强网络商家的诚信，需要完善相关的立法，建立保护消费者权益的法律体系。完善的网络购物立法可以让消费者购物时没有后顾之忧，推动网络购物的健康发展。国家要完善网络安全技术，加强对违法商贩的监管，确保商品质量和支付安全。政府要引导商家加强行业自律，积极吸取国外电子商务的服务经验和经营体系，对评价体系加强管理，确保消费者的评价真实有效，打击刷分等现象，奖励诚信的商家，打击违法的商家。政府也要加强对消费者的教育，引导消费者形成良好的消费习惯，采用多元化的购物方式，建立保护消费者权益的组织。政府还要完善市场经济体制，培育市场主体的良好道德，引导产业结构调整，规范市场竞争机制，推动商家和消费者坚守法律和道德的底线，

（二）加强网络空间中诚信和慎独品质的构建

诚信是人的基本德行，不遵守诚信会让社会陷入信任危机，网民的伦理失范会造成网络秩序的失衡，需要建构网络诚信机制，建立完善的网络空间伦理机制。

1.诚信能够推动网络信任的建立。传统伦理很重视人的诚实守信，将诚信当作个人道德操守的基础。诚信是人与人和谐交往的基础，是人完善社会属性的基石，能够让人更好地成长，也有利于市场经济秩序的建立，促进人们更好地交流和合作。道德的诚信能为市场的契约合作提供基础，造就自由守序的经济运行秩序。人与人不诚信，再好的法律和道德也只能是形同虚设。

2.慎独能提高网民的伦理意识。慎独是自己约束自己，是通过个人修养来达到社会稳定，但加强个人修养不一定能提高人的公德，人应该做到私德和公德的结合，无论在何地都做到严格要求自己。个人应该时刻反省自己，加强道德修养的自觉性，尊重他人的权利。网民应该在没有监督的情况下也做到严于律己，遵从内心的良知，加强道德自律，远离网络诈骗、色情信息、暴力信息等，做到慎独，让网络更加干净。

（三）加强网络空间伦理三个维度的建构

网络空间伦理的建构要坚持正确的伦理理念和伦理规范，加强对网络不良行为的监督，努力让网络空间伦理体现网民的意愿。

1.建构正确的网络空间伦理理念。网络健康秩序的建立，主要依靠网络立法的完善和网络执法的刚性，网络空间伦理也是必不可少的，能够提高网络主体的道德意识，加强网民的自我规范，树立网络行为礼仪。网络空间伦理的建构是为了和谐的网络秩序，应该有基本的原则：全民、包容和平等互惠等。

首先，网络应该全民共享。网络空间伦理建设着眼于全民的利益，网民的个人利益应该服从全体网民的利益。网络是公共的，理应被全体网民共享，个人在保障权利的同时，也有遵守网络公德的义务。网络应该是平等和公正的，保障每个网民都有自由的权利，保障网民都有平等地获取信息和发展机会的权利。网络法律和道德对每名网民都是适用的。每名网民在法律上的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要打破个人或组织对信息、技术等的垄断。

其次，网络应该包容。网络不应该激发仇恨，应该有宽容精神，尽量用温和的态度去处理事情。网络应该为网民的交流和沟通提供方便，打破时空和语言的坚冰，让不同种族、语言的人自由地交流。网络软件开发者要努力使各种软件兼容，不能恶性地竞争。网络软件兼容才能让信息自由快速地流通。网络应该是开放的，建立全球性的信息体系，不能因为建立了局域网就与国际互联网隔绝，与世隔绝的网络必定是封闭的，不利于交流的。

最后，网络应该是平等互惠的。网民是信息的制造者和使用者，有权选择信息的使用方式，但需要相互尊重，做到不损害他人的权益。平等互惠是网络空间伦理的基本原则，不能把网民分为三六九等，而应该平等相待，相互扶持。网民都应该是自由而平等的，做到权利和义务的对等，承担伦理责任，做出合理正当的行为。网民不能放任自己的行为，而要尊重他人的自由权利和自主选择行为，加强自律和他律，绝不伤害他人。

2.坚持网络空间伦理的基本规范。网络空间伦理比传统伦理更具自主性，注重网络主体的选择意识和觉醒意识。传统社会空间是封闭的，网络让人们的交往范围变大，交往形式变得多元，让人们从较封闭走向较开放，打破了宗教、政治、风俗带来的隔离，打破了特权阶级对信息和资源的垄断，让全民参与政策的制定，建构了自由而平等的社会。

网络空间伦理规范应该包容，尊重不同的地域文化，体现现代文明理念。做到无害是网络空间伦理的基本底线，无论何时都不应该损害他人的尊严和权利。“虚拟网络空间不仅为人类提供了一个超越时空的交往平台，而且在全球范围内使得人类的精神世界融入了一种平等、自由、兼容与共享的思想。”网络空间伦理应该打破地域和文明限制，去除偏见，建立和谐包容的网络空间。

网络空间伦理解决的是网民的自律问题，网络立法是对网民的强制约束，解决的是他律问题。网络空间需要柔性的自我约束和刚性的强制约束一起发挥作用，告诉网民是非对错，树立基本的道德底线，营造良好的伦理氛围。

3.加强对网络不良行为的监督。网络空间伦理需要网民的道德自律，也需要加强网络法律和政府的监管。网络空间伦理规范可以依靠社会舆论对网络不良行为进行批判，发挥群众的作用治理网络。政府的强制性措施可以帮助一些网民加强道德义务，进行自我约束。一些组织可以制定网络空间伦理守则，建议网民上网时遵从。

网络空间伦理问题还需要加强各部门、各环节的配合，加强法治建设，建立自由而有序的网络运行环境。“我们必须进一步完善法律法规，加强监管，实现传统媒体与网络媒体的对接，助力网络监督和网络反腐良性发展。”首先，国家要加强网络立法，强化网络监管。网络的低俗信息需要国家来清理，建立健康文明的网络文化。其次，网民和网站运行人员要提高自身的法律意识和道德意识，敬畏法律。网络商家要有行业自律，自觉接受国家的监督，抵制商业欺诈；网民要自觉抵制低俗信息，养成健康的上网习惯；网站运营人员要加强职业道德培训，坚持行业纪律。最后，网民要强化自律，提高道德意识。网民不能任凭自己的趣味追逐低俗文化，钻法律的空子。网络空间伦理需要系统性建设，网络空间伦理问题需要多方面解决。促进网络稳定发展，保障人的权利和尊严。网民需要坚决抵制网络低俗文化，净化网络环境，推动网络安全而自由地运行。

责任编辑：熊佳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