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城市社区体育情感治理:价值阐析、运行逻辑与实践路径

2024-01-11 12:59董玉金王文龙邢金明崔佳琦
体育教育学刊 2023年1期
关键词:居民主体社区

董玉金,王文龙,邢金明,崔佳琦

(东北师范大学 体育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4)

2019年9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体育强国建设纲要》(以下简称《纲要》),《纲要》把落实全民健身计划上升至国家战略任务摆在了首位,这一决策部署充分彰显出全民健身在体育强国建设中的重要地位。城市社区体育公共服务作为服务居民群众体育的“最后一公里”,对群众体育的发展、大众身心健康的提升、落实完成全民健身国家战略任务等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社区体育是群众体育的开展形式和活动载体,直接影响群众体育的广泛开展,其快速高质量发展与增进人民福祉息息相关。目前,有关社区体育治理模式的讨论,多偏重于制度与技术创新方面,忽视了人的情感维度以及情感工具的运用。如何恰当充分开发利用情感治理对社区体育治理尤为重要。

1 社区体育情感治理的价值阐析

1.1 加快推进新时代体育强国建设,是打造和谐进步社区体育的重要基层体育治理方式

情感治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提升人民群众满意度。“十四五”规划建议提出,社会建设的主要目标是把我国打造成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情感渗透于社会治理之中,并在社会治理体系中居于核心位置,是我国社会治理体系的本质因素,启示着我们需要充分重视情感治理在治理体系中的作用,以期满足人民的情感需求。在社区体育治理中,满足居民的情感需求,不仅能够增强居民对社区体育情感治理体系的认同感,而且能够加速推动情感治理体系的完善。

社区体育治理是国家治理体系的分支,情感治理是以“以心换心”的思维、以理服人的方法、以情感人的气度,对涉及人情事理的多方主体共有但存在纠纷的矛盾事务以及共同利益分配等问题进行有效处置,起到维护社会秩序、保障社会安定的作用。情感治理与刚性制度和技术治理手段存在明显不同,偏向于社会柔性治理[1]。情感治理是对我国社区体育治理的重要补充,旨在让居民在刚性制度管理下,获得情感温度,提升社区治理的效率。社区体育情感治理有助于打造和谐进步的社区体育氛围,居民在社区交际圈内,其情感需求得到满足、身体体质得到提高。居民在社区体育活动中身心得到放松、负面情绪得到发泄、事务矛盾得以恰当处理,从而使社区变得更加和谐、健康,社会秩序更加有序、稳定。

1.2 完善社区体育多元主体治理体系,是促进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一环

习近平总书记曾多次强调“必须坚持人民主体地位”[2]。我国社区体育治理中治理权力应做到充分下放至基层,使治理权力回归于基层民众,大幅度提高广大基层民众参与社区体育治理的积极性,也能积极吸纳并留住管理人才,使社区体育治理在良好的轨道上前行。权力的充分下放保障了人民在治理中的主体地位,同时治理权力的下放也是“人民当家作主”的一种重要表现形式,是社会主义国家的根本标志,也是完善我国社区体育治理体系的根本要求。社会治理的纵向维度包括:自上而下、自下而上以及上下互动,而治理方式又包括法治、德治以及自治。法治、德治与自治有机结合能够推动基层治理的发展,提高社区治理的效率,能切实解决一些问题。同时,情感治理的作用在社区体育治理中是不可替代的,情感治理是社区体育治理方式的重要补充。有学者认为情感治理是德治的一部分,而现代研究表明:情感治理有其固有的特点和独特的作用机理[3]。

目前,我国现行的社区体育治理体系的主体是由政府、市场以及社会组织构成的,社会组织包括居委会以及社会体育团体。政府主要是通过完善法律法规,对社区体育治理进行规范和约束,从而确保社区体育的良好秩序以及对社区体育进行有效控制;市场主体的引入,是用于弥补政府治理的缺陷,以期通过市场化机制来打破政府对资源垄断的限制,并能够通过市场的杠杆效应对社区体育服务进行灵活调配,从而提高资源利用率,以满足居民的实际需求;居委会作为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在城市社区体育治理中,主要是为了给本地居民提供相应体育资源和社区服务,来弥补政府供给的不足,同时居委会还具有向上级政府机关反映民意、提建议、诉要求的责任。居委会一般由社区内威望较大、有能力、有责任心的党员或群众来担任,以协助政府或相关部门开展社区体育活动并能及时提供社区体育服务;社会体育团体是民众自发的民间社会组织,具有非政府性和非营利性的特点,能够有效填补政府和市场管理的缺陷,还能够及时对社区体育服务及相关资源需求予以一定的补充和满足,并推动社区体育朝着多元化的方向发展[4]。在社区广泛开展群众体育活动的过程中,基层群众参与治理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得到充分调动,人民群众在社区体育治理中的聪明才智得到充分发挥,“人人拥护、人人治理、人人乐享”的觉悟不断加深。从而促进了我国体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社区体育得到长足的发展。

1.3 构建城市社区体育共同体,是实现城市社区体育自治和共治的重要抓手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必须完善社会治理体系,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建设成人人有责、人人尽责、人人享有的社会治理共同体[5]。构建社区体育共同体是深化改革的重要标志,是社区体育向着“更高、更快、更强、更团结”的奥林匹克精神格言迈进的一大步,也是社区体育未来持续进步发展的着力点。政府工作报告指出“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需要推动社会治理重心向基层下移”[6]。社会治理工作下移,充分体现了党和国家以人民为中心的社会治理导向,这是党和国家在充分认识到社会治理困局之后做出的明智决定,也是针对我国新时期社会矛盾更变做出的及时调整。

为打破“共同体困境”,实现城市社区体育自治和共治,必须发挥好情感治理的基础作用,使情感治理贯穿全局。人类是“有情众生”[1],刚性的法律法规与技术治理难以给他人充分的情感体验感,而情感治理则是着重于为治理主体与客体之间建立起情感交流沟通的桥梁,从而来弥补在社区体育治理过程中人情味不足、情感体验差的缺陷,促使被治理客体与治理主体之间能够产生情感关联,进而提高人民对制度及技术治理的认同感。在进行社区体育系统治理的过程中,更加强调与社区居民的互动交流,充分考虑社区居民的情感体验。在城市社区体育共同体中,社区居民不是被管治的对象,而是社区体育服务消费的主体,是作为一名参与者,能够参与到社区体育的治理、表达自身的诉求、对社区体育治理过程进行监督以及能够为治理改革提出相关改善建议[7]。在进行社区体育治理过程中,以情感治理为抓手,以“共建、共治、共享”理论为原则,构建完善好社区体育共同体,从而实现城市社区体育自治和共治系统化建设。

2 城市社区体育情感治理运行的三重逻辑阐释

2.1 城市社区体育情感治理的历史逻辑

在我国悠久的历史中,国家治理的各个层面都显著突出“儒”字,这说明我国自古以来便是“感性国家”“情理社会”[8]。儒家文化注重强调人的情感流露,其核心内涵便是情感。相对西方国家“社会契约”形式的理世之道,我国古代儒家思想治世之道明显突出人性。在我国任何一个社会在其特定的时代,都会有自身独特的情感形式和节奏[9]。在我国社会治理发展进程中特定情感元素无处不在,情感治理对于我国社会的长期稳定具有一定作用。我国社区体育发展起步晚,发展初期国家并未将其列为重点发展对象,直至1995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体育法》提出“我国城市应当充分发挥居民委员会、街道办事处等基层组织的作用,组织居民广泛开展体育活动,组织开展社区体育”[10]。至此,社区体育在法律层面得到国家的正式认可。

事实上,无论是在我国社区体育服务、社区体育建设抑或是社区体育治理阶段,情感治理的策略不仅被运用在社区体育负面情感的管控中,而且对营造社区体育积极情感氛围也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在我国社区体育建设之初,社区体育以“单位制”形式开展为主,同一社区里的居民不仅是邻居而且也是单位同事,社区居民彼此之间非常熟悉,交往频繁且密切。所以在我国社区体育服务阶段着重强调对社区邻里之间的资源开发与充分的利用;在社区体育建设的中期阶段,社区体育的建设也是基于同社区居民之间的互相熟悉,通过邻里之间日常沟通交流、齐心协力来共同解决社区体育公共问题,从而使社区体育建设取得了较好的效果;而在目前社区体育治理阶段,随着各类“社区动员”[11]活动的广泛开展,在社区活动开展中着眼于情感治理的活动形式比比皆是。通过社区体育情感活动促进社区积极情感的再造,使正向情感最优、最大化,逐渐巩固提高社区凝聚力,以群防、群治、群控等方式防止社区体育负面情绪的激化,这些都充分体现出情感治理在社区体育发展过程中的重要作用。

2.2 城市社区体育情感治理的理论逻辑

社区安全与体育健身风险等问题是社区居民参与社区体育活动时产生焦虑的原因之一。社区居民的安全需求得不到保障,并在现代社会的媒介宣传发酵下,社区居民负向情绪进一步传播,甚至有可能引爆大众情感。“社区”一词一经提出就被赋予共同体的情感色彩,为构建健康安全社会共同体,在当今风险社会需要投入更多的情感,满足人民的情感需求,从而提高社会抵御风险的能力,使社区体育在社会共同体稳定的大环境下稳步发展,提高社会的韧性。

随着我国市场经济体制的改革以及国家城市化的速度加快,地方区域人口流动速度增加,异质人群社区空间聚集特征明显,尤其是从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至今,在社区发展三十多年的时间里,社区体育体制在我国得到了较为显著的发展,社区体育治理成功替代了单位体育治理[12],“陌生人”属性展露并跃然突出。市场体制改革对我国社会环境造成了巨大的影响,极大地改变了人民的活动方式和生活方式。随着市场体制的改革变化,给人们心理上带来了极大的困扰,人民急需找寻现实可行的办法,以减少自身的茫然感[13]。针对这一现象,各地政府在注重加强制度与技术治理的基础之上,全力加快推进社区共同体的合理构建。其中社区体育活动的开展,在其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它增加了社区居民之间交流沟通的机会,除此之外,社区体育还发挥其本体功能即健身、社会服务以及凝聚等功能。这也启示我们,单一的制度与技术治理模式,已经无法满足市场经济发展带给人们的新时代复杂需求,我国亟须探寻弥补制度与技术治理的治理范式,以更好地服务社区群众。通过聚集社区向心力,并将向心力作为基石,对其诉诸于精神和情感,将制度和技术的刚性治理范式与情感的柔性治理范式紧密糅合,从而把我国社区体育打造成以居民共同情感为核心的社区体育共同体。

2.3 城市社区体育情感治理的现实逻辑

改革开放后,随着我国市场化和社会结构的成功转型,国人由“单位人”转变为独立的拥有自我利益的“社区人”[14]。至此,人们便开始重新回归社会、家庭以及生活,人们回归的过程也汇集成了人们回归社区生活的全过程。人们回归社区对于社区体育公共服务质量的要求提高,而在当今,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的高度交织使得社区体育治理的难度急剧升高。社区居民在参与社区体育活动时,不仅要求能得到较好的健身功能,重要的是需要一个情感交流沟通的桥梁,用以满足居民自身情感与服务的需求。社区体育情感治理诉诸社区居民情感体验与关切,能够疏导负向情绪,营造社区积极情感氛围,加快促进政府准则与居民话语的情感互融,提高居民社区体育共同体意识。

社区体育治理具有基础性,它与居民的日常生活更加贴近,与居民的生活体验感息息相关,在我国社会生活方式、经济条件巨变的今天,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求更加多样化、复杂化。仅依靠现有制度与技术治理的手段并不能得到居民的完全认同,刻板理性的治理方法手段很难引起他人的共情。中国共产党注重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在进行社区体育治理时,应充分考虑基层社区体育的实际情况,力求找到社区体育现实发展情况与国家相关制度规范性的平衡点,再通过充分开发利用社区情感资源,以居民乐于接受的情感治理策略广泛开展治理实践。在政府话语与居民喜好之间充分诉诸情感和精神,达到情感和行为的良好转换,促进社区体育稳步发展。

3 城市社区体育情感治理的实践路径

通过对情感治理在我国社区体育治理中运行逻辑契合度的分析,可以得出情感治理在我国社区体育治理中具有很强的弥补作用同时具有适切性。为使情感治理能够有效运用于社区体育的治理之中,鉴于社区体育多元主体结构的固化、各部门权责界限模糊、社区情感资源的浪费、治理保障水平亟待提高、治理评价层面内容的偏重点转移等难题,借助情感的交互性、弥漫性从而起到优化多元主体结构、明确权责界限、夯实联动治理、完善保障和评价体系。接续情感治理的价值和运行逻辑的分析,提出其在社区体育治理主体、流程、资源、保障和评价五个维度上的具体实践路径以及相关的一些注意事项,力求社区体育治理效率最大、最佳化。

3.1 优化主体结构,提升社区体育多元主体情感治理能力

目前,我国社区体育治理系统逐渐得到了完善,“一核多元”的治理框架在我国社区体育治理中发挥着举足轻重作用,但“多元主体”在实际的治理实践中并没有充分发挥其治理能力。产生这一现象的根源在于我国社区体育治理的多元主体治理结构的固化,在固定模式下人民的现实需求没有得以发掘与满足,多元主体之间也缺乏相应沟通交流,自身能力也受到一定的限制。为此,首先应对治理主体思维定式进行优化,加强对其进行情感价值引导,提高治理主体对社区体育情感治理重要性的认识;其次,对治理主体知识、技能进行优化,通过宣传、培训以及指导交流,增强其社区体育治理能力,满足治理主体自身需求与社区实际需求;最后,优化治理主体思维能力,社区体育兴于此,应让其长盛于此。在治理实践中,不仅要从形式上强调社区体育治理由单向管理向双向共治的转变,同时还要考虑线上治理与线下治理的互动融合[15],形成网格化治理格局,鼓励多元主体参与。针对居民对社区体育方面产生的矛盾,通过挖掘利用居委会、街道办事处、业主委员会等内生组织的情感资源,还应积极寻求非营利组织外源组织的情感支持,构建社区体育治理多元主体之间互嵌、互补的合作治理网。对于外源组织的参与,政府在治理中应发挥“掌舵者”[16]的角色,通过严谨细致地制定外源组织的准入机制,对社区体育治理多元主体进行合理调控,发挥外源组织的“正向”推动作用。从而对社区体育治理主体的系统结构进行多角度全面优化,切实提升社区体育多元主体治理能力,鼓励支持治理单位积极参与,形成良好社区体育多元主体治理圈。

3.2 明确权责边界,优化社区体育情感治理运行流程

在社区体育治理实践中,治理效率低的问题非常突出,造成这一现状的原因主要是政府与基层之间,各部门之间职能界限模糊,权责边界不够明确,主要原因在于社区工作者身兼多职,多重身份必然会导致角色冲突,从而模糊了职权界限[17]。针对这一现象,首先政府以及相关体育管理部门在对基层部门进行任务下达时,可采用任务负责制,基层部门要积极主动接受政府的赋权,担负起治理的责任,部门再将任务下达至个人团队,由团队进行协调并实施,任务下达同时设立相应监管和指导的独立部门,来提高治理效率;其次,清单制可以更好地进行街道办事处与居委会之间的职能划分,明确他们之间的职责范围,以明晰各社区体育治理多元主体纵横相间的复杂关系,从而推动街道办事处与居委会之间关系的动态稳定[18];最后,政府与体育管理部门应将权力下放,而且其职责也要进行转化,由之前全权的服务供给角色转化为服务监督与引导的角色,鼓励居民积极参与到社区体育治理中去,通过权力的转移,居民参与治理的兴趣得到提高。在权力下放后还应注意合理设置权力控制的制衡机制,制衡机制能有效防止权力集中,以确保基层进行独立决策时能够保持独立自由[19]。在治理中,要充分肯定居民自治的成果,针对治理中出现不恰当的治理行为时,相关部门应做到能够及时恰当地进行指导改正,给予技术及情感支持。基于情感的社区体育治理,通过居民自治与共治的形式,极大地提高居民参与社区体育治理的积极性,这对于居民体育需求的挖掘以及需求满足情况能够做到充分了解,有利于上层部门作出针对性的调整。从而,对社区体育情感治理系统运行流程进行全面优化,通过不断发掘,进行不断调整,推动社区体育治理的长久进步发展。

3.3 整合情感资源,夯实社区体育联动治理情感基础

在社区体育治理中,应充分利用社区正向情感对于居民的情感价值认同,利用已营造的良好治理文化氛围对治理对象进行潜移默化的影响,建立形成社区体育文化价值的共识,致力于消除居民情感互动的心理障碍,促进情感治理与刚性治理的互融,培养居民的社区体育治理的共责与归属情结。再通过居民对内生组织居委会、业主委员会的认同,合理运用居民喜闻乐见并富有地域特征的相应方式去处理与化解矛盾问题,在治理中充分体现真情实感,这种治理形式是社区居民较易接受并能够贯彻落实的。“社区公共意识一般要求社区成员对社区要有认同感、归属感、责任感、伙伴意识并具有能够参与公共事务治理的行为”[20],对于社区公共意识的培养,首先要使居民在认知上达到基本统一,其次需要注重居民正向情感的培养与引导。于是,在社区体育开展中,需要更加关注个体的情感需求和情绪困扰,建立科学有效的情感疏导系统,将心理健康指导、矛盾纠纷调解、情绪疏导相结合,在进行社区体育活动中,重点强调相应问题,并对突出问题进行重点宣讲调解,以引导民众进行情绪合理宣泄排解。同时,还要充分利用“社区理事佬”的号召力,通过其私人性质的生活互动、人情往来,对居民因家庭原因产生的负面情绪进行积极疏导,充分让居民感受到社区温暖,以利于社区体育的开展。为推动社区体育联动治理发展,应以“社区为基点,整合政府、体育管理部门、辖区单位、社区、体育社会组织、居民、社工和体育志愿者等多方力量”[15],充分利用体育资源,扩大多元主体的联动服务。加快、加强社区互动平台的建设,广泛发动体育爱好者以及志愿服务人员参与治理,并鼓励支持社会体育组织积极参与,还要充分利用市场的推动,鼓励市场经济的参与,推动社区联动发展,推动社区体育高速发展,加大社区联动情感投入,增加社区互动交流,为社区居民打造出高质量的社区体育服务系统。充分挖掘与整合社区体育资源,促使社区体育治理由传统的“社区化”逐渐过渡到“社会化”,不断提升社区体育治理联动能力[21]。

3.4 强化情感切入,完善社区体育情感治理保障体系

随着我国社会矛盾的转换,我国经济发展形势稳定大好,人民对于生活质量、公众体育质量需求必然有大幅度的增加。伴随着我国在社区体育场地、器材等基础硬件设施方面的不断丰富,人们的关注点将更多地转移到社区体育服务方面,人们将更加注重在社区体育服务过程中的情感流露。现行体育服务参与模式包括政府购买型、冠名赞助型、自建共享型、自助捐赠型和志愿服务型等[22],多形式化的体育服务参与强化了社区体育服务保障系统,多形式化体育服务参与也为社区体育治理保障体系奠定了坚实基础。社区体育作为我国基础体育实现形式,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为使居民有较为丰富的运动体验、满足其需求,社区体育情感和文化层面亟待提高。为强化社区体育治理保障体系,应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优化。首先,政府或体育管理部门应制定社区体育详细发展的政策支持,为社区体育情感治理的改革提供理论支持,在理论指导的基础上,针对现实困境制定相关针对性的优化策略;其次,还应加大相应经费的投入,对于经费的使用,应注意提高经费的利用率,切实运用到实处。场地设施还应达到能够满足社区居民活动需求的标准,保证社区体育情感治理的正常运行,充分利用高校假期体育运动场地;再次,社区应定期举办体育活动竞赛,社区体育活动的开展采用俱乐部形式,并安排相应指导老师进行集中指导,指导老师可以就地取材;最后,应充分使我国社会体育指导员发挥作用,为社区体育治理人才加强保障,政府、体育管理部门以及社区组织要定期组织指导员进行培训学习,提高其业务能力及其自身素质与体育素养。除此之外,社区还应定期安排丰富多彩的文化活动,以满足居民对文化氛围的要求,保证日常活动的正常运行,不断创新社区活动,协调规划体育休闲项目,并对其予以科学指导。加大社区体育服务的力度,使社区体育服务深入到居民生活之中,扩大其服务范围以满足社区居民相应情感需求,这样不仅使社区体育的功能得到充分发挥,又能充分利用社会体育指导员的作用,进而使居民进入全民健身的良性循环轨道,社区体育也能循序渐进地不断进步发展。

3.5 筑牢情感嵌入,完善社区体育情感治理评价体系

社区体育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应以强化全面推进全民健身计划,创建社区体育现代化指标体系为目标[23]。社区体育评价体系为社区体育治理指明了未来方向,社区体育治理评价指标应更加突出情感、心理、文化层面的问题,社区体育治理实践也应突出情感、心理、文化层面的引领作用。借鉴西方先进国家在社区体育治理中重视法律、法规以及政府规范性文件等的经验,我国政府与体育管理部门可以通过法律、法规以及政府规范性文件明确界定社区体育治理评价主体和评价内容,从而保证我国社区体育治理多元评价主体的合法性和权威性,保护评价主体的切身利益。评价指标要结合当地实际发展情况,保证评价结果的有效性,还要根据具体的评价内容对评价主体进行筛选,保证评价效率,但并非所有评价都要人人参与。而且在具体评价中,应严格保证评价主体对评价对象比较熟悉或了解,正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从而确保评价结果的效度。关于社区体育情感治理评价体系的构建,应着眼于服务社区体育治理建设的全生命周期,将社区体育评价分阶段实施,各阶段评价指标的设立应具有动态性与可调整性的特点。社区体育治理评价指标选取过程中应充分体现出“以人为本”的选择理念[17],社区体育治理由于其复杂的治理结构,为保障治理的有效性,需要建立具有针对性的监督机制。随着信息化社会的飞速发展,遵循独立、透明、公平公正的监督原则,推动建立高效化、智慧化的信息公示平台,由被动监督转变为主动监督、动态监督[24]。情感的嵌入可以使社区工作者更及时地了解到社区基础条件、资源利用、现存资本等情况,并对现状做出正确分析,细化评价内容,弥补评价体系不能触及的细微变化,从而完善社区体育治理的评价体系,切实得出我国社区体育治理的优点与不足,指明社区体育治理的未来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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