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驱动案例教学模式在本科“会计学”平台课中的探索

潘立新,周 宁,徐 扬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191)

0 引 言

会计信息是重要的经济信息,涉及的利益相关者众多,现代经济生活的诸多场景中都存在会计信息的分析与利用。企业外部的投资者、债权人、供应商、客户、竞争者、政府组织和社会公众需要利用会计信息进行投资、信用、竞争策略选择以及监管等决策;企业内部的运营、商业分析及审计监察人员需要利用会计信息开展预测、评估、风险识别与管理控制等活动。为了满足高素质人才的培养要求,我国大多数高校针对经济与管理类非会计专业本科生开设了“会计学”平台课,有的高校甚至在全校范围内开设“会计学”通识课[1]。在大学生的知识结构中,会计知识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会计教育正在成为一种普及性教育。

“会计学”平台课的教学目标侧重于培养学生利用会计信息进行判断与决策的能力。由于案例教学在培养学生分析和解决复杂实际问题的能力、构建批判性与系统性思维上优势显著[2],因此如何利用案例教学构建符合本科“会计学”平台课程培养目标的教学模式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1 “会计学”平台课教学中存在的问题

非会计专业学生学习“会计学”是从信息使用者角度而非信息提供者角度进行的,该课程应实现两方面的教学目标:一是使学生理解会计的基本理论与运行机理,理解财务报表信息的内涵;二是理解会计信息与企业战略、业务模式及运营绩效之间的关系,并在此基础上能够运用会计信息进行判断与决策。

然而,长期以来的“会计学”平台课教学实践存在教学内容、教学方式与教学目标脱节的问题。在教学内容布局上,不少教师照搬会计专业本科的教学内容,花大量时间介绍复杂的会计核算[3],在有限的课时中学生被局限在借贷业务的处理上,失去了深入理解和运用会计信息的动力[4]。在教学方式上,近些年不少商学院开展了案例教学,但是以下问题的存在使得案例教学很容易空泛化:第一,本科生阅历少,知识与经验单薄,很难将抽象的会计理论与企业实践相关联,不易在问题探究中实现知识建构和能力迁移,致使教师在适用案例的选择上存在很大的困难。第二,由于缺乏驱动学生深入探究的教学情境,学生学习的动机很难被充分激活,主动学习与探究的积极性不高[5],造成案例教学仅停留于浅层讨论的局面,达不到深度学习的目的。第三,案例教学的层次与体系设计尚未得到充分重视,案例讨论布局不够严谨,教学内容与教学目标匹配的精准度不高,无法做到由点到面的知识体系的构建、由浅到深的思维训练,以及由低到高的能力培养。

现有的管理学科案例教学研究文献以研究工商管理硕士案例教学为主,针对本科生案例教学的探讨较少;相关成果对案例教学的育人机理和教学方法论研究比较丰富,但对于如何系统性地搭建案例教学体系、服务于一门课程鲜有探讨,相关经验积累不足,因此亟待开展针对本科生及具体课程的系统案例教学研究。

2 多元驱动案例教学模式的构建

案例教学是一种“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方式,通过案例情境的呈现,引导学生将理论与实践结合,识别和分析问题,从而掌握理论、提高能力。由于管理理论具有高度的实践性,案例教学能够有效提升管理知识的转移效果[6],因此,案例教学已经成为经济管理类专业的重要教学方法。

为了解决本科“会计学”平台课教学内容、教学方式与教学目标脱节,尤其是案例教学空泛化的问题,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会计学”课程组深入梳理了“会计学”平台课的课程特征,该课程针对非会计专业学生而设置,具有概念抽象、知识体系复杂且关联度强、理论学习高度依赖于实践探索、会计信息的利用需要融合多学科知识的特征。与此同时,考察了该课程学习者的特征,即知识与经验单薄,难以实现知识迁移,深入探究的动力需要被充分激发,但是认知学习能力强。在“会计学”一流本科课程建设中,课程组对长期在工商管理硕士案例教学中获得的经验进行沉淀总结,根据课程特征和学习者特征构建教学情境、选择驱动策略,创建了“问题驱动、任务驱动、竞赛驱动”的多元驱动案例教学模式,如图1所示。

图1 多元驱动案例教学模式的构建框架Fig.1 A framework for constructing a multi-driving case teaching model

这种模式在教学内容设计上,以自行开发的微案例、章节案例与综合案例为情境载体,增加深入讨论会计信息经济意义的内容、会计理论与决策原则具体应用场景的内容,以及利用会计信息进行判断与决策的内容。案例教学的层次从基本会计概念的理解(微案例)到会计知识的融会贯通(章节案例),再到会计信息的综合利用(综合案例),循环递进、逐渐加深,帮助学生在掌握会计信息内涵的基础上,深入理解利用会计信息进行决策的价值、场景和原则。

在教学方式设计上,以问题驱动、任务驱动和竞赛驱动充分激发学生的探索热情,引导学生主动地融入情境并逐层增加学习深度。这一模式最大的特点是教学目标、案例选择、驱动策略和能力培养的梯度化,即针对不同层次的案例教学目标,构建不同类型的案例情境,依靠多元驱动因素激发学生的学习动机与意向,以实现从低阶到高阶的知识建构、思维训练和能力培养,具体过程如图2所示。

图2 “会计学”平台课案例教学目标与能力培养的梯度性Fig.2 The gradient of the case teaching objectives and ability development in accounting platform courses

在多元驱动的案例教学模式中,案例教学目标、案例选择、教学驱动因素、教师角色与学生任务布局可分为3个层次。

2.1 第一层次,问题驱动的微案例教学

(1)案例教学目标:微案例的讨论对象是基本会计概念与重要会计原则,旨在帮助学生构建基础会计知识,领会和反思重要会计原则,训练基础会计思维,实现初步能力培养。

(2)案例选择:案例来自教师采编的微案例,篇幅一般不超过1000字,方便学生在短时间内捕捉关键知识,实现知识点与案例内容的精准结合[7],以解决会计概念及其教学方法抽象难懂的问题。为了使案例情境贴近本科生的生活阅历,微案例的选材一般来自本科生关注的资本市场热点事件,并将案例情境与会计基本问题深度串联。比如,以瑞幸咖啡案例讨论会计目标和会计信息质量特征;以康美药业案例讨论会计要素之间的关系和会计等式的动态平衡;以獐子岛案例说明资产计价对财务报表的影响;以暴风集团案例讨论利润表与资产负债表的勾稽关系等。

(3)教学驱动因素:在教学过程中,教师需要以问题驱动学生的思考与探究,例如,在瑞幸咖啡案例中,教师提出的一个预读思考题是“瑞幸咖啡为什么在虚高收入的同时虚高广告费用?”要求学生课前阅读案例、收集信息并初步回答问题。在课堂讨论中,学生给出的一般是“瑞幸咖啡虚高收入和广告费用的目的是操纵报表”或者“虚高业绩”等较为浅层的回答,教师需要进一步以问题引导讨论,询问学生上市公司为什么要操纵报表? 一般上市公司操纵会计信息的目的是虚高收入,瑞幸咖啡为什么要同时虚高收入与广告费用? 通过问题的创设,教师在教学活动内容与学生求知心理之间制造了一种“不协调”,从而引发学生的好奇与思考[8]。以此为契机,教师可以帮助学生结合瑞幸咖啡的互联网企业性质和咖啡零售行业的竞争格局,辨识该公司以如此手段操纵会计信息的目的,进一步理解企业提供会计信息的目的及会计信息应满足的质量要求。

(4)教师角色与学生任务:为了满足该层次案例教学的需要,教师需要开发微案例并根据资本市场环境及本科生关注的热点问题的变化等迭代微案例,教师还需要设计预读思考题和课堂引导问题,以引发学生思考和推动课堂发言。学生的任务是课前阅读案例,完成预读思考题,融入课堂讨论,就教师创设的问题发表见解。

2.2 第二层次,问题驱动的章节案例教学

(1)案例教学目标:章节案例教学需要就重要会计要素和财务报表等专题展开讨论,以帮助学生建构较为复杂的会计知识,训练较为高阶的会计思维,以进一步实现能力培养。

(2)案例选择:章节案例一般来自教师在企业实地调查并开发的教学案例,也可以来自各大案例库的会计类案例。“会计学”课程知识点繁多,六大会计要素及财务报表的知识之间关联紧密,章节案例讨论旨在帮助学生深入理解复杂会计信息之间的关联。在选择案例时,一方面要紧扣课程教学重点,比如资产要素在现代会计观念中尤为重要,资产的确认与计价占据课程30%~40%的篇幅,再如收入确认具有高度的不确定性并容易产生对财务报表的整体影响,教师可以就资产、收入等重要会计要素和财务报表等关键章节开展案例教学,在有限的课时中讨论最为典型的问题;另一方面,也是更为重要的方面,要紧密联系本科生的知识与经验,选择在概念维度、陈述维度和分析维度上复杂程度较低,但冲突性较强的案例,促使学生深度融入案例情境。

(3)教学驱动因素:这一过程依然采用的是问题驱动方式,例如在“智远公司的退股事件——三个创业股东的股权转让价格之争”[9]案例教学中,通过一个学生比较容易理解的创业企业股东退股事件及股权转让价格争议,讨论所有者权益的账面价值与实际价值之间的差异,并初步培养学生评估企业价值的能力。该案例的预读思考题包括“围绕股权转让价格的具体争议是什么? 各方提出的方案是否合理合法?”“资本溢价的原因是什么? 资本溢价的金额应该怎样确定?”“你认为股权转让价格是多少? 计算依据是什么?”等,要求学生课前围绕问题进行资料收集、小组讨论并提交讨论报告,在课堂讨论前,教师按照“创业团队构建——不同创业阶段股权比例——所有者权益账面价值的构成——股权转让方案的合理合法性——资本溢价的内涵——股权转让价格的确定——创业合作伙伴的选择”的讨论路径,进一步设计数个引导问题在课堂上不断地抛出,在问题中埋设争议点,营造环境引发学生深度讨论,使学生在质疑他人、反思自我中进行思维碰撞,实现对企业价值内涵等较为高阶知识的建构,并初步形成创业思维,培养创业治理结构设计和创业企业价值评判的能力。

(4)教师角色与学生任务:教师需要根据教学目标开发案例或者匹配案例库中的适用案例,并设计预读思考题和课堂引导问题,值得注意的是,章节案例一般采用80~90分钟专门案例讨论课的方式实施教学,需要教师详细规划教学过程并控制课堂讨论的节奏,以提高课堂讨论的效果。学生除了课前阅读案例、完成预读思考题外,还需要通过小组讨论进一步理解案例,形成案例报告,并在课堂讨论中分享自己的想法,通过与老师和同学的互动,获取新知识,提高问题分析能力。

2.3 第三层次,任务驱动、竞赛驱动的案例教学

(1)案例教学目标:综合案例教学的具体安排是在课时过半时布置课程大案例,要求学生分组完成大案例的分析任务,并通过班级案例竞赛的方式进行考评。案例教学的目标是帮助学生建构较为系统的会计知识,训练综合会计思维,从而实现更高层次的能力培养。

(2)案例选择:学生可以选择教师开发的案例、案例库案例,或者围绕感兴趣的上市公司自行收集案例材料。综合案例的讨论旨在为学生提供锻炼系统思维的机会,促使学生从复杂的信息中提炼问题、分析问题并提出解决思路。章节案例的选择通常聚焦于某一个会计要素或财务报表的决策问题,综合案例教学则会选择结合企业竞争环境、战略和业务展开会计信息利用较深层次讨论的案例。

(3)教学驱动因素:该层次案例教学采用任务与竞赛双重驱动的方式。教师需要将教学目标细化为具体任务。比如,在“比亚迪:垂直整合与开放平台战略下的财务能力”①该案例为教育部学位与研究生发展中心2019“优秀案例教师”项目案例,收录于中国专业学位案例中心。案例教学中,教师将教学目标细化为三个任务:其一,学生自行学习垂直整合战略和开放平台战略;其二,阅读比亚迪案例并收集信息,以2018年为分水岭,说明比亚迪公司垂直整合战略和开放平台战略的实施环境和业务布局;其三,计算填列相应表格,分别就两次战略变化中比亚迪公司的现金创造能力、筹资能力和偿债能力对战略实施的支撑作用进行分析评价。课程结束时开展班级案例竞赛,借助赛项要求、评价标准和奖励机制,对任务完成情况进行展示、交流和学习评价。可见,综合案例相比微案例和章节案例更具挑战性,需要学生融合会计知识和战略、商业模式、运营等其他学科知识,依靠团队合作,形成更具创造性和竞争性的成果,并在竞赛中充分展示、有效抗辩。在这一极富挑战性的学习活动中,完成任务可以引导和维持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动机[10],案例竞赛可以提升其学业情绪,从而在更大程度上激发学生的积极性与创造性[11]。

(4)教师角色与学生任务:教师需要指导学生选择案例进行设计并下达任务;在案例任务布置之后,需要保持与学生的密切交流、提供帮助指导并检查任务进度;需要设计课程案例竞赛的赛制、制定评价标准并进行成绩考评。为了完成案例任务,学生需要查阅文献资料,向教师咨询,进行小组讨论,并分工完成任务;为了在竞赛中展示创新求异的任务成果,获得较好的名次,各个小组需要通过协作克服困难,尝试从更为恰当的视角开展理论与实践的对话,分析问题并提出解决方案。因此,任务驱动和竞赛驱动的综合案例教学能够在更高层次上推动学生完成探索性学习,达成创新思维和综合能力的培养目标。

3 多元驱动案例教学模式的实施

在多元驱动的案例教学模式中,微案例教学埋下了会计知识构建的“点”,以实现初阶会计思维训练与能力培养;章节案例教学帮助学生将不同的会计知识连成“线”,实现中阶会计思维训练与能力培养;综合案例教学推动学生将会计知识以及不同学科知识铺成“面”,以达成较为高阶的思维训练与能力培养,如图3所示。

图3 会计案例教学的“点”“线”“面”Fig.3 The points,lines and surfaces of accounting case teaching

上述三个层次的案例教学在“会计学”平台课中并不是依次开展的,而是依据教学需要而布局。微案例教学一般安排在基本概念和理论出现的教学环节;章节案例教学布局在重要的会计要素和会计报表介绍之后;综合案例教学在课程中后期开始,一直延续到课程结束后。不同类型案例教学应用的教学组织与时间安排、学习组织形式、评价方式等见表1。

表1 多元驱动案例教学模式的实施安排Tab.1 Implementation arrangement of the multi-driving case teaching model

自实施多元驱动的案例教学模式以来,北航本科“会计学”课程组通过调查问卷、个别访谈、邮件收集意见等方式得到了学生对课程教学的反馈。几乎所有被调查对象都认同“案例课程非常有趣”“会计课程打开了我认识商业社会的窗户”;超过九成的学生认同“我积极参与了案例讨论”“其他同学的发言对我有很大的启发”“希望今后的教学能更多地安排案例课”“案例讨论的挑战度高,需要更多的学习时间投入”;超过八成的调查反馈认为“完成课程大案例的任务是驱动我深度参与的动力”“小组成员各尽所能、共同完成案例分析目标”等。

为了充分发挥多元驱动的案例教学模式的优势,在教学活动中还需要在案例教学的课时分配、教师角色的认知与作用发挥,以及课程的评价体系设计等方面做到以下3点。

(1)科学安排教师讲授与案例讨论的课时。大多数高校的本科“会计学”平台课安排40或者48个课时,教师面临的普遍困境是课时较少、课程内容过多,这是在该课程中实施案例教学的重大挑战。建议案例讨论占30%的课时,教师讲授占70%的课时,案例竞赛可以在课后采用学生活动的形式开展。教师可以根据非会计专业学生的教学目标着力减少借贷记账的讲述,并采用类似“翻转课堂”的方式,要求学生在课前、课下完成某些基础知识的学习,还可以采用有声PPT 等方式,将一些扩展性知识的介绍,比如金融资产的核算、财务报表分析等发放给学生课下自学,课上讲授重点问题并帮助学生完成能力提升。

(2)正确认识并发挥案例教学中教师的角色作用。案例教学是一种“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方式,但是教师的作用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为重要。在多元驱动的案例教学中,需要教师根据非会计专业本科生的学习特点精心匹配案例,甚至开发案例;需要根据教学目标提出预读思考题,并设计课堂引导问题,带领学生在案例讨论中“爬山寻宝”;需要设计案例任务、分解任务,适时给予学生指导并监控进度;需要观察学生的参与度、小组成员话语分配并客观评价学生认知学习与能力成长水平。总之,教学过程需要教师精心准备,并付出更为艰辛的劳动。

(3)构建引导学生深度学习的课程评价体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本科“会计学”课程组将50%的分数分配于课程考试评价,另外50%的分数用于案例教学的过程性评价。后者包括学生发言的次数与质量、小组报告的质量与成员贡献度、案例任务的完成情况与展示质量、案例竞赛的参与度与竞赛成绩等,其中微案例讨论占比10%,章节案例讨论占比30%,综合案例成绩占比10%。过程评价需要建立详细的评价档案,并定期向学生反馈,以促使学生持续反思并改善学习过程。

4 结 语

多元驱动的案例教学模式通过选择与学生生活经验和学习背景相匹配的教学案例,帮助学生在与实际生活情境相似的环境中,利用关联线索去识别、分析和解决问题;通过问题驱动、任务驱动和竞赛驱动,持续而充分地激发学生的学习动机、情绪感受与探索精神;通过由点到面布局微案例、章节案例和综合案例讨论,推动学生从会计知识的学习转向自我导向的知识整合,从理解会计概念与理论,发展到综合利用会计知识与战略、运营等不同学科知识去分析解决实际问题,由低阶到高阶实现思维训练和利用会计信息的能力培养,最终达到“会计学”平台课的育人目的。

多元驱动的案例教学模式是在深入研究“会计学”平台课的课程特征和学习者特征的基础上进行的案例教学模式创设,对于呈现出以下课程特征和学习者特征的案例教学具有较高的借鉴价值:①课程方面:概念与知识比较抽象,学习者不易理解;知识点繁多,知识关联度高;理论与实践关系紧密,且理论需要在实践中不断完善,具有高度的开放性;课程教学目标重在培养学生的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但上述过程需要融合多学科知识。②学习者方面:知识经验单薄,知识迁移能力较弱;学习经历以课堂听讲和知识点练习为主,很少有系统思维的训练机会;主动探究的动力不足,但是具有较好的学习基础,认知理解能力强。在上述教学情境中,多元驱动的案例教学模式能够以更精准匹配的案例、更丰富的情境驱动因素、渐次深入的教学设计,驱动学生主动探究,达成知识、能力和素质培养的有机融合,在培养学生解决复杂问题的综合能力和高阶思维方面发挥独特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