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红色基因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干部教育学学科

齐鹏飞 刘 颖

（中国人民大学，北京 100872）

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建设堪当民族复兴重任的高素质干部队伍”的重大任务。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需要干部具备过硬的素质能力。2023 年8 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审议 《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条例》，强调干部教育培训是建设高素质干部队伍的先导性、基础性、战略性工程，对推动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长期以来，我们党始终高度重视干部教育培训工作，将其与时代任务、党的建设与发展、干部队伍建设紧密联系在一起，培养造就了一批又一批忠诚于党、勇担历史重任、能够经受各种风险考验的干部，保证了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在不同历史时期的贯彻落实。新时代对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提出了更高更新的要求，提升干部教育培训科学化水平、全面提高干部教育培训工作者的素质能力成为新时代推进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关键基础。因此，建设干部教育学学科是回应时代需求的迫切任务。

党的干部是党的事业的骨干，伴随着党的诞生而存在。[1]干部教育培训是以统一思想认识、提高能力素质、推动工作发展为主要目标的教学活动。[2]干部教育学从学科内容上涵盖干部教育培训的管理体制、办学体制、运行机制、培训内容、培训方法和师资队伍建设，从研究广度上体现着中国特色和国际视角，在技术上跟人力资源开发、领导力开发、公务员培训等有共通之处，但也存在较大差异。

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要突出政治性、实践性和针对性，既要体现党在长期干部教育中的传承，又要不断改革创新、与时俱进。百年来，我们党在艰苦卓绝而又波澜壮阔的光辉历程中代代相传的特色意识形态为中国干部教育培训奠定了基础。基于革命理想和集体主义精神的红色基因是中国共产党好干部成长的思想根源，为干部教育学学科构建自主知识体系注入了区别于其他一切国家和阶级政党的思想动力和精神源泉，是推进干部教育工作高质量发展的关键。

本研究旨在分析新时代对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的要求和挑战，并以中国人民大学为例，探索红色基因的传承如何助力干部教育学学科的发展，进而针对干部教育学学科自主知识体系构建提出有效建议。

一、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干部教育学学科的挑战和要求

首先，干部教育学学科起步晚，尚未形成系统的课程体系和学术思想与学术理论。改革开放以来，党的干部教育事业蓬勃发展，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培养了大批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干部人才。一是党的相关决策和主管部门系统谋划，逐步建立健全干部教育培训的制度体系，先后颁布了 《中国共产党党校工作条例》《2010—2020 年干部教育培训改革纲要》《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条例》等文件，推进了干部教育培训体系的制度化建设；二是持续推进干部教育工作的学院化和专业化建设，于21 世纪之初成立了中国浦东干部学院、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中国延安干部学院三所国家级干部学院；三是逐步开展干部教育工作的总体规划部署，自1991 年开始制定全国干部教育培训五年规划，2004 年华东师范大学和中国浦东干部学院联合开设领导教育学专业，2012 年国家行政学院教育经济与管理专业博士点将干部教育培训设置为其中一个研究方向，并成立了国家行政学院干部教育培训研究中心，标志着我国干部教育培训研究人才的专业化培养工作启动。在 《2013—2017 年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中，加强干部教育培训理论研究被列为培训能力建设的重要内容，并提出要推动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在 《2018—2022 年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中，再次强调要加强干部教育培训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研究，深入把握干部成长规律和干部教育培训规律，并明确提出要推动设立干部教育学二级学科。然而，学科探索伊始，尚未形成可以在全国推广的学科基础课程、教材，并急缺大批干部教育学相关的学术理论文章和综合性学术著作，需要对已有的学术思想凝练总结、融会贯通以为学科发展奠定基础。

其次，干部教育学的跨学科属性对学科发展带来挑战。学科建制是确立学科地位和确保学科研究开展的制度性因素。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要“加强基础学科、新兴学科、交叉学科建设，加快建设中国特色、世界一流的大学和优势学科”[3]。干部教育学是一个跨学科、应用性很强的学科，需要教育学、心理学、管理学、马克思主义、党史党建等哲学社会科学多领域的理论、知识、方法提供支撑，这些学科不能孤立发挥作用，而是要在深度融合的基础上探索出适合中国干部教育的一系列概念、理论、模型、方法，进一步明确干部教育学学科所涵盖的专业和学习内容，从而建设出高质量的课程并推动干部教育事业发展。概言之，干部教育学自主知识体系的构建需要有一个支撑学科间融合的基本方法论，而该基本方法论的探索必然要求将马克思主义的普遍原理、中国共产党历代领导人的思想同我国的现代化建设实践结合起来，这无疑对学科建设提出了更高要求。

最后，新时代高素质干部队伍建设的要求增加了干部教育学研究的迫切性和难度。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的发展面临新的历史起点，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关键就是要建设一支宏大的高素质干部队伍。为了更好地规划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要深入掌握干部的一般成长规律，以及不同代际、不同层级、不同类型干部独特的成长规律和学习规律；要深入理解新时代对干部在忠诚、干净、担当等方面提出的要求和期望；要基于不同学科的基本教育逻辑，探索出一套能在国际上推广的、中国式的干部教育学学科发展逻辑和路径；还要根据新时代对干部的要求和标准明确干部教育的学习内容并探索创新教育培训方法，充分考虑各级各类干部的工作情境和成长环境。为达到上述要求，亟须进行大量的理论研究和实证研究作为学科发展支撑。

二、红色基因传承对干部教育学学科发展的重要作用

传承红色基因对于推进干部教育学学科发展具有重大时代价值。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一直高度重视红色基因的传承工作，强调“我们要继续弘扬光荣传统、赓续红色血脉，永远把伟大建党精神继承下去、发扬光大”[4]，为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干部教育学学科提供了价值遵循和思想引领。红色基因是将生物学的概念运用到政治学领域而产生的一个政治概念，“红色”是我们的党区别于其他一切阶级政党的鲜明标识和政治优势，“基因”是中国共产党在长期奋斗历程中价值观念和行为倾向的遗传效应。简言之，红色基因就是我们党在百年奋斗历程中所孕育、传承和发展而来的先进思想、崇高精神和优良作风等的集合体，是永葆我们党的初心使命、拒绝腐蚀变质、历久弥新的“精神密码”。

一支忠诚干净担当的高素质专业化干部队伍并非与生俱来，需要经过系统化和科学化的培养。百年来，中国经历了多次历史转折，党的干部队伍换了一代又一代人，为了成功地接力我们党的辉煌历史，新时代党的干部需要继承和发扬老一辈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并在此基础上创新奋斗，以成就新时代的新事业，因此弘扬光荣传统、赓续红色血脉是干部教育的基础。具体来看，传承红色基因主要在以下两个核心方面推动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

一方面，红色基因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提供价值遵循。为有效抵御精神懈怠、能力不足、脱离群众和消极腐败四大危险，在干部教育工作中传承好红色基因是历史之鉴和时代之需。习近平总书记在2019年“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工作会上强调，思想政治受洗礼，重点是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干部坚定理想信念，传承红色基因，提高政治觉悟，始终忠诚于党、忠诚于人民、忠诚于马克思主义。[5]这一论述为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指明了方向，就是要在学科建设的全过程中传承好红色基因，始终铭记党的光荣传统和优良作风，保持我们党员干部“忠诚干净担当”的政治本色。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中传承好红色基因，需要从以下关键点着力。一是要坚定理想信念。理想信念是我们党的精神支柱和政治灵魂。在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和教研教学过程中，要传承好“信念坚定”的红色基因，把握好“以学铸魂”，回答好我们党“为什么能”“为什么好”“为什么行”的根本问题，坚定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共产主义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信念，铸造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思想内核。二是要坚持廉洁奉公。廉洁奉公是我们党永葆先进性和纯洁性的政治本色。在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和教研教学过程中，要传承好“廉洁奉公”的红色基因，把握好“以学正风”，回答好“守纪律讲规矩”的根本问题，教育好广大党员干部增强纪律意识和规矩意识，秉承正确的权力观、政绩观和事业观。三是要永葆为民初心。在我们党革命、建设和改革的百年奋斗历程中形成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和“密切联系群众”的优良作风，是我们党能够被广大人民群众所拥护的政治优势。在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和教研教学过程中，要传承好“竭诚为民”的红色基因，把握好“以学增智”和“以学促干”，回答好“我是谁”“为了谁”“依靠谁”的根本问题，培养好把人民群众利益当作一切工作出发点的研究者和践行者。

另一方面，红色基因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提供思想引领。从干部队伍现状来看，尽管总体素质较好，但仍与新时代新征程新任务的要求尚存差距，政治水平不够、缺乏担当、搞形式主义等问题依然存在，干部队伍建设仍然任重而道远。在新自由主义、西方“普世价值”和宪政民主等错误思潮不断冲击我们党执政地位，攻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当今时代，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干部教育学学科，要传承好红色基因的思想底蕴，挖掘好红色基因的时代价值，培养出堪当民族复兴重任的高素质干部队伍。具体来说，在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干部教育学学科构建过程中，基于红色基因的传承与创新，主要从以下几点着手引领干部思想。一是深学细悟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始终坚持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武装头脑，指导研究和教学，以主题教育新成效引领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干部教育学学科构建。二是加强对我们党干部教育历史经验与实践创新的研究和教育，树立正确的唯物史观，探索中国干部教育演进规律和发展趋势，推进我们党干部教育学学科的系统化、学理化、学科化发展。三是加强对我们党干部思想和行为发展的研究和教育，了解干部行为产生的原因和影响干部行为变化的要素，将红色基因和科学方法相结合，影响和改变干部的行为模式。四是加强对干部教育学学科教学和技术方法的研究和创新，探索和创新多样化、有效的教学方法和教学模式，运用好红色资源，将党在百年奋斗历程中形成的革命精神转化为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的强大精神支柱和动力。同时，红色基因还可以在教育方法上发挥榜样教学的作用，我们党一直高度重视用榜样来激励干部成长，红色基因的传承可以为榜样教学提供丰富的教学案例和教育培训经验。

三、基于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思考

习近平总书记在2022 年五四青年节前夕考察中国人民大学时强调，“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归根结底是建构中国自主的知识体系。要以中国为观照、以时代为观照，立足中国实际，解决中国问题，不断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不断推进知识创新、理论创新、方法创新”[6]。为了更好地落实习近平总书记的指示，高质量推进干部教育学学科自主知识体系构建，需要思考清楚以下几个具体问题：（1）干部教育学学科的培养目标是什么；（2）干部教育学学科的教学和研究内容是什么，包含哪些学科、课程、理论和方法；（3）干部教育学学科的核心教学方法是什么，如何确保教学方法匹配干部的工作和成长环境，如何评价教学效果；（4）干部教育学学科如何建构，开设哪些专业方向，提供哪些学位类别等。围绕上述自主知识体系构建的关键问题，本研究提出以下建议。

1.把握方向：坚持为党育人、为国育才

党的干部要紧紧围绕中国共产党的初心，服从服务于党的路线。干部教育培训要以服务党和国家工作大局为方向和目标，推动建设一支堪当民族复兴重任的高素质专业化干部队伍，完成新时代新征程的各项目标任务。当前，整个世界正在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我国现代化建设事业也面临着全新的挑战和机遇，需要党的干部对德才兼备、忠诚干净担当有更高的要求和更新的理解，精准提升自身推动现代化建设的能力。

建设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干部教育学学科，必须始终坚持党的全面领导，这是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的前提与核心，也是确保干部教育学学科朝着正确方向发展的根本要求。坚持党的政治领导地位和组织领导地位，深入理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本学科建设的原则，以确保培养出的干部在政治立场、政治方向、政治原则、政治道路上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和发展源自新时代党和国家干部教育培训事业的现实需求，应当深植于实践土壤，体现鲜明的中国特色、中国风格和中国气派。我们要在学科建设过程中注重运用党的重要思想理论结晶，发挥党的思想理论优势，尤其是要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摆在干部教育学学科理论的突出地位，始终贯彻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深刻把握当代马克思主义的重大时代价值。我们要充分运用党的组织资源，发挥好各级党委的核心领导作用和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主动团结干部教育培训领域的专家人才，共同迎接学科建设过程中的挑战。

继承优良传统，赓续红色血脉，加快建设干部教育学学科，总结好党在干部教育培训方面的经验，做好党的最新理论成果的研究阐释，并在实践中用于指导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是当下党和国家赋予高校的特殊政治职能。中国人民大学作为党创办的第一所新型正规大学，在办学之初就承担着为党和国家培养干部队伍的重要使命与职责，在长期的办学实践中，在党的领导下对干部教育培训工作开展大量探索与创新，对我国当前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干部教育学学科有着重要的引领和示范意义。中国人民大学作为干部教育学二级学科建设的试点高校之一，时刻谨记习近平总书记教诲，始终坚持党的领导，赓续红色基因，坚持“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理念，紧扣时代要求，将为党培养教育干部的宝贵经验与建设干部教育学学科的伟大实践有机结合，进一步传承好、发扬好、运用好红色基因与优良传统。尤其是充分发挥党组织优势，立足两个大局，立足学校实际，积极把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纳入学校学科建设的整体部署和工作规划，推动党建工作和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相融合，并在师资队伍建设、专业建设、人才培养方案改革等重大事项中发挥作用，激发学科建设的活力和创新能力。

2.坚定理想信念：让忠诚干净入脑入心、把担当作为落到实处

理想信念是党的干部安身立命之本。干部如果丢掉了理想信念就是丢掉了精神支柱和政治灵魂，将无法经受住考验。新时代的干部教育培训要让忠诚干净入脑入心、把担当作为落到实处，培养理想信念坚定的新时代好干部。

推动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干部教育学学科，必须为广大干部坚定理想信念进一步指明方向、提供遵循，并充分体现在教学内容中。在学科建设目标上，要坚持让忠诚干净入脑入心、把担当作为落到实处。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和发展要深入解读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让党员干部自觉执行组织决定，服从组织安排，把党中央决策部署落到实处；要进一步严明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培养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的思想纯净者、正确用权的行为干净者、淡泊名利的内心清净者；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坚持党和人民事业高于一切，回答好为谁创造业绩、创造什么样的业绩、怎样创造业绩的问题，引导干部树立担当作为的正确政绩观。基于此，形成中国特色干部教育学学科自主知识体系，从而进一步形成教材与课程体系，更好体现干部培养与社会服务的特殊角色与定位。同时，应探索适应性课程设置方式，明确学科基础课、专业课与选修课等不同类型课程的比例与内容，明晰各支持学科在课程体系建设中所发挥的作用。

从“革命的先锋队”到“万千建国干部”，从“国民表率，社会栋梁”到“复兴栋梁，强国先锋”，八十六载，中国人民大学始终与党的干部教育培训事业同频共振，为党和国家教育培养了一批又一批堪当时代重任的高素质干部，不断推动党的事业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充分展现了中国人民大学在干部教育培训上的优良传统与红色基因，以及在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强大学科优势，这也为干部教育学学科体系建设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中国人民大学继承优良传统，赓续红色血脉，在学科建设中坚定理想信念，把“忠诚干净入脑入心、担当作为落到实处”作为学科的核心内容，旨在成为擅于培养新时代高层次干部的教育研究者和实践者。

3.与时俱进：基于干部成长规律持续完善干部教育学知识体系

建构中国的干部教育学自主知识体系要持续深入探索中国共产党的干部标准、评价方式、中国共产党的干部成长思想根源，以及新形势下干部成长的特点和变化等。为此，要研究建立干部教育学学科自主知识体系的实体性基础。

首先，从中国的治理情境出发，挖掘中国干部基本特点、成长规律，为自主知识体系的建设夯实基础。党的干部是党和国家事业的中坚力量。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十八大以来，国内外形势新变化和实践新要求，迫切需要我们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深入回答关系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党治国理政的一系列重大时代课题”[7]。这就需要有一支政治过硬、适应新时代要求、具备领导现代化建设能力的高素质干部队伍来进行探索和实践。高素质的干部队伍是“育”出来的。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干部成长是有规律的，年轻干部从参加工作到走向成熟，成长为党和国家的中高级领导干部，需要经过必要的台阶、递进式的历练和培养。[8]推动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干部教育学学科要把握好干部成长规律，根据干部成长不同阶段的差异特点，系统规划干部的选拔、任用、培养、激励、关爱和监督，完善干部教育学学科知识体系。

其次，注重研究强化现代化建设所需的干部要求和标准。“什么是好干部、怎样成长为好干部、怎样把好干部用起来”一直是我们党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关键性、根本性问题。推动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干部教育学学科，要进一步阐述清楚新时代好干部标准的深层次内涵，从干部政治标准、实践锻炼、专业训练、斗争精神和本领、正确政绩观等方面着手推进干部教育培训工作。中国人民大学在推动干部教育培训高质量发展过程中，基于新时代好干部的标准探索分析了干部教育培训需求，按照“干什么学什么、缺什么补什么”的原则，结合不同领域、不同岗位干部的专业化需求，开展精准化课程设计，为党和国家培养了具有强烈政治意识、扎实专业知识、熟悉理论和实际、掌握技能方法、富有创新精神的高层次干部教育专门人才。

最后，重视中国共产党培养干部所探索出的人才开发内生理论和知识创新。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人民大学考察时强调，“要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立足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9]。一方面要深入研究马克思主义关于干部教育的重要论述，以及这些重要论述的历史关联和思想实质；另一方面要强调干部教育的立场、方向、道路、原则等须立足中国特色、中国国情，围绕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基于中国共产党培养干部所探索出的人才开发内生理论和知识创新，系统研究干部教育培训需求、干部教育培训组织管理、干部教育培训效果评估等理论体系和实践方法，全面推进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干部教育学学科。中国人民大学立足中国实践阐释中国理论，不断加强党的百年奋斗中干部教育学学科相关理论和知识体系研究，总结干部教育工作的指导思想、根本性原则、基础性方法与科学规律，为建立干部教育学学科自主知识体系奠定了坚实的实体性基础。

4.理论联系实际：创新多样化教学方式方法

教学方法创新是学科建设的重要内容。创新教学方式方法主要基于两个方面的研究：一是要深入研究干部教育的方法，二是研究针对干部教育学学生的教学方法。

当前，干部教育培训的方式依然面临不够灵活多样、教学方法单一的问题。尽管近年来不断改进方法，不断优化不同类型培训班次的设置方式、培训结构、教学方法，如除讲授式外，增加了案例式、研究式、体验式、模拟式等教学方法，培训模式也包括挂职培训、分段培训、在岗培训、脱产培训等，但主流的干部教育方式仍然是脱产的讲授式培训，其他都是为了创新而创新，各类培训方式方法没有相互补充、相互促进。学科建设中需要通过研究中国不同层级、不同类型干部的成长规律和学习规律，根据教育培训的不同内容和干部的不同特点定制化设计干部教育培训的方式方法。例如，可以采用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借助现代信息技术开发虚拟实践训练场景，将现实中成本高、危险性大、社会影响严重的事件进行虚拟化，训练干部的处置能力；探究运用人工智能算法打造学习平台，实现有针对性和个性化的干部教育培训，同时开发适合于各类干部的培训成果转化方法。

其中，案例教学作为干部教育培训的重要方法，需要大量的真实故事作为基础。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用好红色资源，传承好红色基因”对党员干部教育的重要作用，强调要把红色资源作为坚定理想信念、加强党性修养的生动教材，讲好党的故事、革命的故事、根据地的故事、英雄和烈士的故事。[10]红色资源能为案例教学、案例开发提供最生动的基础和支持。例如，陕北公学自创办之初，就承担着为党培养民族革命干部的重要任务，除了特别重视用政治理论武装干部头脑外，还非常重视在实践中培养干部，规定每周三为救亡日，让学员走出学校到地方政府、民众组织中，参加政权建设工作、统一战线工作、群众工作等，以所学服务抗战实践。陕北公学的实践经验为当前干部教育培训提供了丰富的教学资源。中国人民大学在秉承传统的基础上，积极开发案例并进行实践教学，如根据学生的学习基础和学习能力设计相应的课程，同时充分发挥自身作为中央组织部教育培训基地的优势，为在校生设计和提供在干部培训中担任助教的实践课程，让学生有机会为干部教育设计培训方法、观察培训效果，从而在实践中深入理解和有效使用不同的教学方式和方法。

5.协同推进：多主体合作为学科建设提供政策保障

学科建设是一项系统性工程，政府在统筹规划学科建设方面发挥着主导作用。[11]干部教育学作为一门新兴二级学科，其高质量发展离不开我国相关政策主管和决策部门的支持。只有在政府相关决策部门的支持和引导下，高等院校、党校（行政学院）、部队院校、科研院所、党政部门研究机构等“五路大军”协同合作，共同完善学科基础，推动体系化建设，才能推进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高质量发展。

推动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干部教育学学科，必须积极推动相关政策主管和决策部门对干部教育学学科的政策支持和资源倾斜，这是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的重要保障。要“发挥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学科评议组、全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教育部高等学校教学指导委员会等专家组织作用，积极开展对学科专业建设的指导与质量监督”[12]。强化对干部教育学学科课题的资源倾斜，遴选干部教育学的相关课题列入专项课题，对骨干团队和优秀青年科研人员给予重点支持，鼓励专家学者积极参与到干部教育学学科知识研究当中，从而推动干部教育学学科快速发展。

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系统推进“五路大军”协同合作，以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干部教育学学科。不同主体的特色优势和资源可以相互协作、优势互补，共同开展干部教育学学科的课程建设、教材建设、人才培养、教学科研和案例开发等活动。“五路大军”能发挥不同平台优势，开发丰富的实践平台，为学科人才培养提供完备的理论学习平台和广阔的实践检验平台。保障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始终以中国为观照、以时代为观照，既能切实解决中国实际的干部教育培训问题，又能共同推动学科知识创新、理论创新和方法创新。

在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中，中国人民大学与中国延安干部学院开展了特色学科共建，全面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对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重要指示，是推动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的重要举措，也是协同推动干部教育学二级学科建设的典范。高等院校和干部学院的合作有利于整合理论和实践资源，为学科培养出兼具理论和实践能力的人才，培养出合乎党和国家干部教育培训事业需求的人才，培养出符合干部教育学学科建设目标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