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学视域下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 国际传播的现状、制约与对策

摘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作为对“世界向何处去”这一时代命题的深邃思考以及回答“时代之问”的中国方案，一经提出便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然而，该理念在国际传播过程中也面临文化思维差异与偏见、传播主体相对单一、话语表达与叙事方式有待优化、媒体海外传播的影响力有待提升的现实制约。为此，需从传播主体多元化、改进内容框架和叙事方式、构建内宣与外宣网络化传播联动机制、夯实实力基础四方面综合施策，来进一步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国际传播效果。

关键词：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传播；国际认同；国际理念

中图分类号：G206" " " 文献标识码：A" " " 文章编号：1672-6359（2024）03-0073-07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创造性地提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深刻回答了“建设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怎样建设这个世界”的重大时代课题。该理念一经提出，便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在政府、学界、民间等多元主体的积极推动下，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国际传播稳步、有序向前推进，取得了显著成效，国际社会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认知、理解、认同度逐步提升，彰显了我国国际话语对外传播能力的提升。但同时，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国际传播过程中也面临国际层面与国内方面的制约因素。鉴于此，本文通过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提出以来的国际传播现状进行评估，研判该理念在国际传播过程中面临的现实挑战，进而提出中国有效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国际传播的策略。

一、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国际传播的现状

自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提出以来，已经从最初作为探索全球治理的新方案和国际愿景，逐渐发展成为一种应对多领域全球性问题和挑战的宏观、系统的全球治理理念和主张，并衍生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上合命运共同体”等理念、主张或倡议。[1]这些方案具象化地体现了中国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认识的逐步丰富和深化，推动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内涵的对外传播和推广。

（一）主流话语引领

由政府主导推动的理念国际传播和政策实践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国际传播的主要方式。自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提出以来，中国政府引领主流媒体在各种国际交流活动中积极传播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中国特色的全球治理和国际秩序理念向国际社会进行传播。中国政府积极加强对外宣传平台的建设和运营，通过依托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中国日报》、新华社、《人民日报》等国际新闻机构、社交媒体平台等，用多种语言向国际受众传播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及其中国实践。

自2013年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联合国、“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峰会等重要国际场合和多边机制中阐述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内涵及其主张，推动有关国家和地区成员在重大国际和地区问题上加强协调和合作，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和赞誉。习近平总书记在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和主旨演讲中多次阐释人类命运共同体构想的内涵、意义及其实践路径，指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回答“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时代之问的中国智慧和方案，呼吁各国共同努力，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倡导各国共同努力构建一个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2017年2月10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首次被写入联合国决议。此后，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又被陆续载入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决议和联合国安全决议。这不仅意味着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和认可，也表明国际社会将这一理念及其构想视为促进全球和平与发展的重要途径和价值导向。此外，习近平总书记还在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峰会、“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世界和平论坛等多边机制和平台阐释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构想及其实践意义，呼吁各国加强合作，推动全球经济可持续发展，推动多领域国际合作、共同应对全球性挑战。

中国推动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对外传播与政策实践也得到了国际组织官员以及各国政要积极评价。2022年8月24日，联合国前秘书长潘基文在首尔接受新华社记者专访时，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进行高度评价，“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所有联合国会员国应对全球性问题和挑战提供了启发”。[2]在全球抗击新冠疫情期间，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曾高度评价中国关于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呼吁和倡议，认为该倡议呼应了《世界卫生组织组织法》的相关内容和最终愿景。[3]德国前总理默克尔赞赏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提法，认为该理念的提出表明“全球性问题不能由任何国家单独解决，必须共同努力，以应对气候变化、贸易问题、数字化、移民以及许多其他挑战”。[4]

（二）治理实践支撑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积极参与全球治理，通过共建“一带一路”等一系列对外政策和国际合作项目，来具化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以实践成果推动理念落地。中国政府在多个国际组织和多边场合中，也通过积极参与、倡导合作、提供支持和履行国际责任等实际行动践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致力于推动国际合作和共同发展。这些努力不仅增强了中国在国际社会中的影响力，也为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对外传播成效提供了实践支撑。

近年来，中国通过与其他国家互办“文化年”“友好年”向世界展示多元化、多样性文明文化之间的交流互鉴。中国陆续与美国、意大利、法国、俄罗斯、日本、韩国等国举办“文化年”“文化旅游年”，通过一系列文化论坛和交流活动，邀请来自他国的知名文化学者、艺术家、作家等人士，就相互间文化交流与合作进行深入研讨和探讨。通过互办文化年这样的活动，中国不仅向他国民众传递了中国特色的文化和国际理念，也加深了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与合作，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传播提供了有力支持。

（三）公共外交助推

由政府引导，直接面向国外社会公众的公共外交与民间交流也是中国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国际传播的重要方式。与政府对政府（精英外交）不同，公共外交更注重社会公众间直接进行交流，如文化交流、教育交流、民间交流等方式，其目的是通过传播和交流手段，提升国家形象、增强国家的软实力，维护和促进国家利益。

在学术交流方面，各种主题的国际研讨会是非常重要的渠道。中国通过举办“中国式现代化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10周年与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造”“中国与世界：携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等国际研讨会，邀请来自世界各地的专家学者、政治家、企业家等共同探讨如何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意在增加共识，影响“有影响的人”从而提高传播效果。[5]

在教育交流方面，中国努力通过跨文化教育合作与交流增进各国青年对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认知和理解。近年来，中国与外国高校建立奖学金项目，支持外国学生来华学习，同时鼓励中国学生赴国外交流学习，以此增进各国青年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以及中国发展实际的理解和认同。大批汉办教师利用孔子学院、孔子课堂帮助外国人学习汉语和中国文化，增进他们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及其中国实践的认知、理解和认同。中国高校还与其他国家高校合作，互设研究中心，不断推动学术交流和文化交往，互学互鉴。

从公共外交与民间交流推动下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对外传播效果来看，国外学者对于中国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多为积极解读和正向评价。多数学者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为国际社会提供了应对全球性挑战的新思路，为国际交往和全球治理开辟了新方向；[6]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提出了一种新的全球治理模式，其倡导的全球化实践将推动国际秩序改革进程，具有积极的理论创新和实践探索价值。[7]在国外民众的认知方面，根据当代中国与世界研究院发布的2019-2020年《中国国家形象全球调查报告》显示，超过半数的海外受访者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对个人（53%）、国家（51%）、全球治理（56%）具有积极意义。其中，发展中国家民众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认可度较高（60%），而发达国家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认可度偏低（40%）。[8]可见，多数受访海外民众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态度是积极正向的，认可该理念对于应对全球性挑战的实践价值。

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国际传播的现实制约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自提出以来便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在对外传播以及政策实践过程中，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应对全球性挑战的中国方案逐渐被国外受众所了解和认可，国际影响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广。然而，这一理念在国际传播过程中也面临一些现实制约。

（一）话语对外传播主体相对单一

话语对外传播的主体指的是负责或参与将特定国家或团体的语言、观点、政策和价值观等向国际社会进行传递的个人、组织或机构。当前中国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对外传播主要依靠政府外交和官方媒体宣传、推介来进行，民间层面力量调动和发挥不足。官方媒体代表着国家声音和官方立场，声音较为统一，具有权威性和公信力，但也在一定程度上会导致信息接受者产生距离感，难以产生共鸣。网络媒体、社交软件、自媒体平台、学者、舆论领袖等话语传播主体更具亲和力和说服力，更加灵活、更了解和接近受众，能够以更贴近生活、更具有感染力的方式传递信息和传播理念。此外，在国际话语对外传播过程中，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国际话语体系是一个系统、长期的工程，需要长时间的积累以及多元传播主体的共同参与。

（二）话语表达与叙事方式有待优化

采用国际受众容易理解、容易接受的，以情感性叙事表达和传播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使该理念蕴含的价值观更加贴近国外受众的生活和内心世界，增强共鸣，是该理念在国际传播过程中需要提升的方面。当前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新闻报道大多采用相对固定的模式，如从宏观上展示中国进入新时代以来在经济发展成就、政治稳定、社会和谐等方面的成就以及中国对于全球治理、国际秩序转型的理念、主张。这种强调政治性和学理性的话语传播方式能够凸显中国发展的成就以及回答“世界向何处去”的中国智慧和方案，但话语传播内容相对固化，叙事方式不够生动，可能会削弱国际理念对外传播的效果。对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政治性和学术性的内容阐释与传播推广通常涉及复杂的术语和概念，这会使国外普通民众不易直观理解理念的价值取向与内涵，从而难以产生共鸣。

（三）媒体海外传播的影响力有待提升

我国主流传播平台、媒体资源在海外传播中的影响力仍然有限，主要表现为境外发声渠道较少、信息落地能力与主流媒体国际化程度有待提升。近年来，中国媒体在海外社交媒体平台上传播中国特色国际话语的表现有所进步，但与国际主流媒体相比仍有一定差距。例如，根据《全球传播生态蓝皮书：全球传播生态发展报告（2020）》，中国国际电视台（CGTN）在海外社交平台Twitter、YouTube上的发文总量和日均发文量已经与国际媒体相当。但与国外社交媒体平台相比，中国媒体在海外的账号常常出现点赞量较高但分享和评论量一般的状况，从而影响了内容的传播效果。[9]同时，这些平台可能会对中国媒体发布的内容进行限制，进而使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海外传播无法达到预期的传播效果。

三、传播学视角下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国际传播策略

鉴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国际传播中面临的挑战，下文将基于传播学理论角度，从传播主体、传播内容、传播机制以及传播环境四个方面，探讨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国际传播成效的对策。

（一）调动多元传播主体参与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国际传播需要多元传播主体共同参与、协同推进，不仅需要依托国家政府、官方媒体进行推动，还必须关注非官方的团体和个人的大众传播层面。事实上，非官方主体的参与能够更“接地气”，直接面向国际受众，使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传播更加贴近普通民众的生活。比如民间传播可以通过影视作品、动漫、游戏、大众交流等形式，让国外民众以轻松愉快的方式接触和理解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国际传播中的实践。中国日报社等机构组织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漫画插画征集及大展活动，就是以艺术为媒、号召大家共同关注我们的家园，引起全球公众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关注与思考。

具体而言，除了发挥政府在国际传播中的主导和引领作用外，还应利用网络媒体、社会团体、学者、意见领袖等非官方层面的多元主体，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国际传播。例如，可以利用诸如抖音、微信等社交和网络媒体，通过中英文（目标国家语言）字幕或是英语（外语）视频、文章来阐释和传播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让更多的国外受众了解、听懂中国对于全球治理的主张和愿景。学者、专家可以通过举办学术会议、讲座和研讨会等方式加强同国外学者的交流与探讨，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海外研究。社会团体和企业也可以发挥自身优势，积极助力该理念的对外传播，通过提供资金支持、参与合作项目等各种方式支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传播。

（二）改进传播的内容框架和叙事方式

中国应采用更加生动、具体、贴近实际的故事和案例，以吸引外国受众对该理念的关注和兴趣。

一是故事化呈现，以真实生动的故事和案例来展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具体实践。例如，可以讲述中国与其他国家在经济发展、环境保护、文化交流等方面的合作故事，展示各国在共同应对全球性挑战中取得的成果。

二是利用多媒体手段呈现。可以通过图片、视频、动画等多种形式，向国外受众生动展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内涵。例如，可以制作一部纪录片，以视觉冲击力强的画面和音效，展现各国人民在共同追求和平、发展、繁荣过程中的感人故事。

三是可以将情感元素融入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传播叙事之中，从而让观众产生共鸣。卡琳·沃尔-乔根森（Karin Wahl-Jorgensen）提出传播学中的“情感性的策略”概念，强调以故事性叙事为主的情感驱动传播策略将新闻的客观性和情感化相结合，更有效地传递信息并吸引受众，在社交媒体时代，情感化的内容更容易引起共鸣，迅速传播。[10]这种依托故事性叙事的情感驱动传播策略正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对外传播中需要加强的地方，即将话语对外传播的信息模式与故事模式融合起来，既把重要客观信息传递给公众，也通过情感化的故事叙事吸引受众。例如，可以通过讲述一个个普通人的人生故事，展现他们因为国际合作和交流而获得的美好生活，让观众感受到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对他们的实际意义。

四是可以利用创新传播形式，利用社交媒体、网络视频等新兴平台，以更贴近年轻一代的传播方式，扩大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影响力。例如，可以通过网络短视频、直播等形式，邀请外国青年分享他们对中国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理解和看法。上述多元化叙事方式和角度，可以从不同层面和角度向国外受众展示中国发展实际以及阐释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及其构想，使该理念的国际传播内容更加丰富和立体。

（三）构建内宣与外宣网络化传播联动机制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国际传播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用系统的思维方式将内宣与外宣结合起来，使之相互协同、彼此联动。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内宣方面，要增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国内认同。在国内广泛开展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教育和宣传，增强国民对该理念的认同感和自豪感，并通过各级媒体和网络平台，深入解读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内涵和意义。国内媒体要积极展示中国在推动全球治理、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方面的成就和贡献，加强对中国在国际事务中积极作用的故事和案例的报道，提升国家形象。学界要加强国际话语对外传播的相关理论研究和政策分析，支持学术机构和研究者深入研究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发表学术论文和专著，为外宣提供理论支撑。

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外宣方面，要贴近海外受众的需求，结合“他者”价值取向、文化背景和生活习惯编排传播内容，贴近国外受众生活进行有针对性的话语传播。例如，可以加强与国外常用媒体和社交平台的合作，通过开设海外账号或鼓励海外工作人员、华人传播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同时，由政府主导制作高质量的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及其中国实践的视听材料，如纪录片、微视频、动画等，以生动形象的方式展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也可以通过举办国际研讨会、论坛、工作坊等活动，邀请国际专家学者参与，增进他们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理解和认同。

要努力形成一个内宣与外宣互动、上下联动的国际理念传播体系，以此促进外宣工作的有效推进。例如，可以建立内宣与外宣资源共享机制，使得内宣中获得的信息和素材可以用于外宣。在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国际传播的内外联动过程中，要确保内宣与外宣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信息传达，在基调、内容和方式上保持一致性和协调性。在重要事件和议题上，内宣与外宣应相互配合，形成合力。要及时通过反馈机制，收集外宣效果的数据和反馈信息，以便及时了解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传播情况，根据评估结果调整内宣策略，利用外宣的反馈来优化内宣工作，使内外宣工作更加精准有效。

（四）夯实话语国际传播的实力基础

话语传播能力体现的是一国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多领域实力相互叠加的综合实力和影响力。正如福柯所言：“说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谁在说，话语权的强弱往往是由说话者的地位和身份决定的”。[11]传播所依赖的背后国家的硬实力和软实力支撑往往才是传播提质增效的基础和前提。其中，国家硬实力是话语国际传播的物质基础。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包括经济、科技、军事、文化等各个领域的发展水平，决定了其在国际社会中的地位和影响力。只有拥有强大的国家实力作为后盾，一国才能在竞争日益激烈的国际话语体系中占据一席之地。软实力也是影响话语国际传播成效的重要保障。一个国家的文化、观念、规范的国际影响力越大，其所倡导的基于本国文化和价值取向的国际话语和规范就越容易被国际社会所关注、接受和认同。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中国国家实力和国际影响力的提升，是增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国际传播底气和信心的关键驱动力。

为此，在当前大国博弈及其引发的外部环境剧烈变化的背景下，要在大国博弈的外部环境中找寻中国国际话语传播破局的“突破口”，保持战略定力，以国家实力提升促进话语国际传播能力提升，循序渐进地提升我国国际话语的对外传播能力。一方面，中国要持续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和参与全球治理，要以全球视野谋划和推动创新，坚持国家独特的发展道路，完善国家治理体系及能力，尤其是要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稳步提升自身的实力和影响力。另一方面，中国也需要加速自身改革和开放步伐，扮演好在国际体系中的“负责任大国”角色，更加主动、广泛地参与国际合作，积极为全球贡献中国智慧与中国方案。例如在政策沟通上，应积极与各国进行政策沟通，加强治国理念和政策框架的交流，通过举办高层对话、研讨会等活动，分享中国的发展经验，促进相互理解和协调，推动各国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指引下互利共赢、友好合作。

四、结语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国际传播，是全球化时代文化多样性发展的重要体现。中国在这一进程中面向世界进行对话与交流，将兼具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特质和包容性的全球治理理念，如“平等”“包容”“和谐”“共生”等融入全球治理和国际秩序的观念框架，促使不同文化在平等和包容的精神下进行对话，对积极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国际传播具有深远的影响力。当前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国际传播仍有提升的空间。因此，我们必须坚持以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为指引，通过增加传播主体、改进内容框架和叙事方式、完善传播机制、夯实国家实力来搭建起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国际传播的桥梁，为世界提供一条人类文明和谐共生、融合发展的道路。

参考文献：

[1]孙利军，高金萍.人类命运共同体全球传播范式与实践取径[J].湖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3（4）.

[2]“我们必须携手合作”——联合国前秘书长潘基文谈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EB/OL].http：//www.news.cn/world/2022-08/24/c_1128942501.htm，2022-08-24.

[3]一年来，中国积极开展抗疫国际合作，以实际行动践行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理念——努力共创健康安全的未来（命运与共）[EB/OL]. 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1/0518/c1002-32105836.html，2021-05-18.

[4] Angela Merkel， \"Merkel's speech to the United Nations： Highlights，\" Deutsche Welle， September 25， 2018. https：//www.dw.com/en/merkels-speech-to-the-united-nations-highlights/a-45615590.

[5]“中国与世界：携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研讨会在京举行[EB/OL]. http：//www.scio.gov.cn/remove/ lsl/202307/t 202307 24_729117.html，2023-07-05.

[6] Yakunin Vladimir：The Future of World Order： Building a Community of Common Destiny.China Quarterly of International Strategic Studies，Vol.3， No.2， 2017.

[7] Gan Chunsong：Cultural Exchanges Between China and Other Countries and a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for Mankind”， A Concise Reader of Chinese Culture. Springer， 2019，p.47.

[8]中国国家形象全球调查报告2020[EB/OL].https：//mp.weixin. qq.com/s/sSHglxvU9Ok8Dk50nik81Q，2021-12-31.

[9] 高伟，姜飞.全球传播生态蓝皮书：全球传播生态发展报告（2020）[R].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0：34.

[10] 张志安，彭璐.混合情感传播模式 ：主流媒体短视频内容生产研究——以人民日报抖音号为例[J].新闻与写作，2019（7）.

[11] 陈曙光.中国时代与中国话语[J].马克思主义研究，2017（10）.

（责任编辑：胡爱敏）

The Current Situation， Constraint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of the Concept of a 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 for Mankind in the Perspective of Communication Science

XUN Rui， SUN Tong

（Shandong Management University， Jinan 250357; Shandong Normal University， Jinan" 250014）

Abstract： As a profound reflection on the proposition of \"where is the world going？\" and" Chinese response to \"question of the times\"， the concept of a community of human destiny has attracted wide global attention. However， In the process of international dissemination， it also faces some constraints such as cultural differences and prejudices， discourse and narrative manner， and overseas influence of the media. In order to enhance international recognition of the concept of the community of human destiny， it is necessary to further improve the effect of external communication by adopting a comprehensive approach in four aspects： to diversify the main communication bodies， improve the content framework and narrative style， construct a communication linkage between internal and external propaganda， and consolidate the national strength.

Keywords： A 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 for Mankind;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International Identity; International Concept

基金项目：2022年度山东省外事研究与发展智库课题 “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海外传播策略研究”（202223）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荀睿，山东管理学院副教授，墨尔本大学孔子学院汉办教师，研究方向：汉语国际教育与传播；孙通，法学博士，山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华东师范大学国际关系与地区发展研究院博士后，研究方向：中美关系、国际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