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质量发展”视域下陕西省经济发展成效评价及优化

张文静 贾晋豪 宁泽逵

西安财经大学管理学院，西安，710100

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五大发展理念,是对世界特别是我国改革开放以来发展经验的新总结[1],引领我国经济未来的发展方向。党的十九大报告做出了“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这一重大判断，“高质量发展”成为新时代我国经济发展的根本要求[2-3]。要实现“高质量发展”，解决我国经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关键还是在落实“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新发展理念上。由创新和开放引领经济发展，能增加我国经济发展的新动能，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有助于解决高质量发展中存在的发展不充分问题；由协调、绿色和共享理念指导经济发展，可有效消除我国产业、城乡、区域发展的差异，有助于解决高质量发展中存在的发展不平衡问题。[4-6]

作为地处西部的科教大省，陕西省是西部大开发的领头羊，兼任着国家向西开放战略落地的重要任务，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追赶超越发展战略”正紧锣密鼓开展。“长安号”国际货运班列自2013年11月28日开行以来，现已开通西安至欧亚15 条干线，覆盖丝路沿线45 个国家和地区。在新的历史时期，应以贯彻落实党中央高质量发展思想为契机，通过系统的量化分析，反省与评价陕西发展的经验与教训，探寻适合陕西省情的新发展路径。因此，本文以陕西省为研究对象，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这五方面构建指标体系，评价陕西省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成效，发现短板和问题所在，为深入贯彻新发展理念，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借鉴。

一、文献综述

各学者对于新发展理念与高质量发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发展思想演进与“新发展理念”

发展思想，经历了从最初单一的国民财富增长，到国民福祉改善，到全人类全面永续发展的转变。各学者在发展目标、驱动发展影响因素、驱动因素作用机理和政府与市场角色这些方面进行了诸多研究。与国内外最新发展思想相比，“五大发展理念”回答了“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的问题，具有鲜明的“问题导向”和“人民呼声”特征[7]；是对中国以往唯GDP 经济增长方式的反省，把经济增长质量放在第一位，是一种更加综合、全面的有质量的经济增长理论体系[8]；完全覆盖可持续发展中的“社会、经济和环境”三个层次，更具理论抽象的高度和化解中国实践问题的针对性。

(二)发展水平测度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改革开放后，指标测度也成为定量化理解党和国家发展战略的有效方式之一，各个时期出现的发展量化测度指标体系具有鲜明的时代印记，如：国民收入经济发展综合指标[9]、区域经济综合评价指标体系[10]，小康生活水平测量尺度及标准[11]，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12]。2000年以后，党和政府围绕可持续发展、小康社会建设提出了更多新思想、新观点，如“全面小康社会建设”（2002）、“城乡统筹发展”（2002）、“科学发展观”（2003）、“和谐社会”（2004）、“循环经济”（2005）、“两型社会”（2005）、“公共服务均等化”（2005）、“包容性增长”（2007）等，进行大量关于这些新发展思想的学术思考及量化评价。

（三）区域与行业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及优化

高质量发展理念作为新时代我国经济发展的根本要求，引领区域与行业发展，是确定发展思路、制定经济政策、实施宏观调控的根本要求。安树伟和李瑞鹏分析了在高质量发展背景下东北振兴的战略选择，注重分析了高质量发展给东北地区带来的机遇与挑战以及高质量发展背景下东北振兴的战略重点。[13]佟宇竞探讨了如何构建广州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体制机制，分析了广州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短板与差距以及体制机制制约，提出构建广州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低制度成本、对外开放、科技创新和城乡协调发展的体制机制。[14]黄速建等讨论分析了国有企业高质量发展，界定了国有企业高质量发展及特征，构建了实现国有企业高质量发展的逻辑框架，以及国有企业实现高质量发展条件和要求。[15]侯华丽等研究了新时代我国矿业高质量发展的思路，剖析了我国矿业高质量发展在绿色矿山建设和示范基地建设方面取得的成效与不足，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新时代矿业高质量发展的总体方向与基本思路。[16]

这些丰富的前期文献成果，为设计适应“五大发展理念”的量化评估指标体系提供了良好参照。“高质量发展思想”作为“五大发展理念”理论的升华，应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和共享”这五个维度来建立评估指标系统。

二、“五大发展理念”统计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本文紧紧围绕“五大发展理念”深刻内涵，综合考虑陕西区域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资源禀赋状况、人文制度特性，从产业提升、科技进步、人民生活改善等方面构建评价指标体系，反映落实新发展理念情况，体现了科学可持续全面发展的思路和模式。

（一）指标体系构建的依据

1.“创新”评价指标

国内外机构和学者对创新指数的选择，具有代表性的包括：其一，全球创新指数（Global Innovation Index，简称GII）。GII 由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康奈尔大学、国际商务学院共同发布，共计三个层级，84个变量。其二，欧盟创新指数（European Innovation Scoreboard，简称EIS）。2001年开始，欧盟委员会正式发布 EIS，至今已有22年发展历程，是国际上最具代表的创新评价指标体系之一。其三，国家统计局“中国创新指数”。为客观反映建设创新型国家进程中我国创新能力的发展情况，国家统计局社科文司制定并测算“中国创新指数”并定期对外发布。中国创新指数指标体系分成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反映我国创新发展情况，第二个层次包含四个领域，即创新环境、创新投入、创新产出和创新成效发展情况，第三个层次共选取21 个评价指标，用以支撑第二层次。其四，科技部“国家创新指数”。科技部中国科学技术发展战略研究院于2015年发布了“国家创新指数报告（2014）”，该指标体系包含5 个一级指标，即创新资源、知识创造、企业创新、创新绩效等和30 个二级指标。

2.“协调”评价指标

对于协调的研究还没有形成体系化的指标体系，各学者从城乡协调、区域协调、经济和社会协调、物质文明、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投资与消费的协调发展、公共服务均等化、多维贫困测度等方面对构建这一指标体系做出了尝试。李岳云探讨了城乡统筹及其评价方法[17]；吴永生从经济统筹、社会统筹、空间统筹和环境统筹这四个方面构建了江苏省城乡统筹的指标体系，共包含18 个二级评价指标[18]；陈鸿彬构建了城乡统筹发展定量评价指标体系[19]；李勤从发展导向、市场一体化、经济生活、社会结构、社会事业发展这几方面构建城乡统筹发展评价体系[20]；安体富从社会保障指数、公共安全指数、公共卫生指数、基础教育指数、基础设施指数、环境保护指数和科学技术指数这七个方面构建了我国公共服务均等化的指标体系[21]；王新民基于我国31 个省域的数据，构建并评估了我国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水平[22]；张全红基于中国健康与营养调查中9 个省的数据，测度了我国多维度贫困的现状[23]；李飞基于我国9 个村的调研数据，对多维贫困测度的概念、方法和实证分析进行探讨[24]。

3.“绿色”评价指标

绿色发展是衡量我国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指标，也是协调经济发展与资源保护的必然要求。由北京师范大学、西南财经大学和国家统计局联合发布的“中国绿色发展指数”是分析我国绿色发展的重要指标体系。“中国绿色发展指数”包括经济增长绿化度、资源环境承载潜力和政府政策支持度3 个一级指标，9 个二级指标以及43 个三级指标。由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发布的“中国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也是反映我国绿色发展的重要指标体系。该体系包括经济发展、社会民生、自然环境、消耗排放和治理保护这几个一级指标，25 个二级指标和45 个三级指标。同时，其他学者也从不同角度研究了我国绿色发展指数。肖宏伟研究了我国绿色转型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该体系包含环境保护、资源利用和竞争力提升3 个一级指标，9 个二级指标和66 个三级指标。[25]张焕波从社会经济发展、资源环境可持续和绿色转型驱动这三个方面构建我国省级绿色经济指标体系。[26]薛珑构建了绿色经济发展测度体系，该体系包括绿色经济效率、绿色资源环境、绿色科技创新、绿色经济政策这4 个一级指标，9 个二级指标和38 个三级指标。[27]

4．“开放”评价指标

开放的着力点是利用好外部资源和外部市场，同时通过引入新的要素和技术，为国内企业的发展创新和整合协调创造条件，坚持内外需协调、进出口平衡、引进来和走出去并重、引资和引技引智并举，发展更高层次的开放型经济。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国际合作中心课题组（2011）建立了“中国区域对外开放指数的构建与分析”指标体系。该体系包括经济开放度、技术开放度、社会开放度3 个一级指标，8 个二级指标和30 个三级指标。王洪庆研究了我国地区开放型经济发展水平动态变化趋势，以开放程度、开放质量、开放效益为一级指标，并包含23 个二级指标。[28]王晓亮建立了“区域开放型经济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该体系包含开放基础、开放规模、开放结构和开放效益这4 个一级指标和24 个二级指标。[29]吕志鹏探讨了“经济开放度的测算与国际比较”。该体系包括经济结果开放度和经济政策开发度这2 个一级指标，4 个二级指标和11 个三级指标。[30]

5.“共享”评价指标

全面小康不能有一个人掉队，是全民来共享的小康。“共享”与全面小康，去贫困关联紧密。因此，共享指标与全面小康社会的评价指标体系、多维贫困的评价指标体系、公共服务产品供给能力方面的评价指标体系密切相关。2008年，国家统计局建立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统计监测方案”，该方案构建了六个检测指标，包括经济发展、社会和谐、生活质量、民主法治、文化教育、资源环境，并包含23 个二级指标。肖宏伟研究了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评价指标体系。从经济发展、人民发展、文化、民主法治、生态文明这五个方面建立监测指标。[31]赵晏对我国政府公共服务质量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与应用进行了研究。一级评价要素包括文化教育、医疗卫生、就业和社会保障、公共安全、基础设施、环境保护、科技信息和社会管理，还包括37 个二级评价指标体系。[32]宋群分析了我国共同富裕的内涵、特征及评价指标。该指标体系包括经济发展、社会发展、文化发展、生态环境、人民民主、收入消费、区域差异、社会保障指标以及人类发展指数和幸福指数，并包含25 个二级指标[33]。

（二）陕西省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构建

本文基于“五大发展理念”的内涵和要求，同时兼顾数据获取性及完整性，以现有文献和相关机构既有评价指标为参考，构建陕西省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评价体系。

本文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方面构建一级指标，并设置31 个二级指标，其中创新包含7 个指标，协调部分设置6 个指标主要反映城乡之间区域协调及经济社会协调，绿色是新时代工作的重点之一，共设置了8 个指标，改革开放的脚步不能停歇，我们要坚持开放的大门常开，故此部分共有6 个指标，共享是经济发展出发点和落脚点，共设置4 个指标(见表1)。

（三）指标选取原则和主要指标诠释

创新发展。大专以上学历人数为1‰人口变动调查样本数据，其中2000年、2005年、2010年、2015年数据做了平滑处理。表1 中R＆D（Research and Development，简称R＆D）经费占GDP 比重指一定时期（通常为一年）科学研究与试验发展支出占同期GDP 比重，国内专利申请授权总数指当期每万人拥有经国家知识产权局确认收录的发明专利件数，高新技术产业机构数指在陕西辖区内的用当代尖端技术研发、生产高技术产品的机构。技术市场成交额指该地区一年所产生的有关技术转让买卖的金额。

协调发展。城乡人均GDP 差异系数指的是城镇居民人均GDP 与农村居民人均GDP 的比例，城乡恩格尔系数之比指的是食物在城镇居民消费中所占比例与食物在农村居民消费中所占比例之比，第三产业增加值占GDP 比重描述的是当年第三产业相比上一年的增加值与当年GDP 的比例，城乡居民消费支出占GDP 比重是指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消费之和与当年GDP 的比。教育、科技、文化、社会保障、医疗花费之和占GDP比重是指政府工作报告中对教育、科技、文化、社会保障、医疗财政拨款总和与当地GDP 之比。

绿色发展。绿色发展要充分体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因此从能源消耗、环境污染和生态建设这三方面着手。单位GDP 的能源消耗指该地区当期能源消耗总量与GDP 的比值，单位为每亿元消耗的标准煤的吨数；单位GDP 的二氧化硫排放量，二氧化硫包括但不限于工业二氧化硫排放量，城镇生活二氧化硫排放量等。环境污染包括空气污染、水污染、固体废物污染等，因此选自PM10 和单位工业增加值污水排放量这几个评价指标，PM10 是指空气中直径小于或等于10 微米的颗粒物，可进入人体的鼻腔和口腔的可吸入颗粒物年平均浓度。为科学评价“绿色”工作质量，采取城市绿地面积与造林面积的规模等指标来度量。

开放发展。主要是指对外开放，一方面是指积极主动地扩大对外经济交往；另一方面是指放宽政策，放开或者取消各种限制。进出口贸易总额占GDP 比重指对外贸易总额在GDP 中的占比，汇率按当期汇率计算，国际旅游收入占GDP 比重指的是来当地旅游的海外游客（包括来华旅游的外国人、华侨和港澳台胞）在旅游过程中由游客或游客的代表交由宾馆支付的一切旅游支出占当地GDP 比例。接待入境旅游者人数占总人口比重是指当期接待海外游客的人数与当地总人口之比。

共享发展。“共享”的评价指标体系包括公共服务差距和生活质量两方面。公共服务的评价指标为人均医疗卫生和社会保障财政经费。生活质量的评价指标包括城镇人均住房使用面积、贫困发生率和城镇失业率。

三、实证分析结果

（一）数据来源与处理

本文数据来源于各年《陕西省统计年鉴》、国家统计局分省年度数据及各年度省政府工作报告。对个别出现奇异值的指标进行平滑处理，如大专以上学历人数，而因统计口径不同造成异常值，则以其相邻年度的平均数替代。个别数据如贫困发生率，因其变化较大，采用直线型无量纲化阈值法进行处理。

（二）研究方法

采用综合评价方法，以总指数和分项指数形式体现“五大发展理念”总体情况和各部分情况，据此分析陕西省贯彻落实高质量发展的总体情况。

对经济发展质量进行综合评价，共有20 个年度31 项指标，用m 表示年份，n 表示指标。为计算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需要对各指标进行无量纲化处理，再依据一定规则进行加权。陕西省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的具体计算步骤如下：

1.指标去量纲化。借鉴庞皓和杨作廪改进的功效系数法，将所有三级指标指数化为40 至100 的范围内。正指标和逆指标的指数化方法分别为公式（1）和公式（2）。

Xij表示第i年度第j 项指标的真实数据，Xijmin和Xijmax分别为Xij的最小值和最大值，Xij为处理后的指数化数据。其中，年份i 包括2000—2019，j 指表1 中“五大发展理念”评价指标的具体数据。

2.将各指标同度量化，计算第i年份第j 项指标值的比重（Yij）：

3.计算第j 项指标熵值（ej）：

公式中的k 为调整系数，k=1/ln(n)，ej≥0。

4.计算信息熵冗余度：

5.计算各项指标的权重：

6.计算综合得分：

（三）评价结果及分析

运用熵值法得出的一级指标权重见表2：

表2 “五大发展理念”权重

2000—2019年陕西省“五大发展理念”指数测算结果见表3。从表3中可知，2000—2019年陕西省“五大发展理念”发展指数整体呈上升态势，2019年比2000年提升71 个百分点，年度增长基本保持稳定，说明陕西省践行新发展理念取得不错的效果，发展更具持续性、高质量、效率性，筑牢了公平的发展基础。

表3 陕西省2000—2019年落实“五大发展理念”发展指数

从表3 可知，五个分项指数提升显著，其中，创新指数提升最快，2019年比2000年提升117 个百分点，翻了近1.2 倍，2005年创新指数较为突出，这是因为“科教兴陕”和“人才强省”战略取得初步成效，本年累计取得国家科技奖51 项，中国专利金奖4 项，获得了空缺6年的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和技术发明一等奖。步入2010年后，创新指数持续攀高，这与陕西省近年来不断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深化改革、鼓励创新和促进成果转化的政策等紧密相关。陕西省科技创新实力不断提高，对推动高质量发展发挥了积极作用。

绿色指数提升较快，2008年绿色指数明显提升，这是因为长久以来陕西省加速淘汰落后产能和大力推广清洁生产取得了明显成效。从整体来看2019年较2000年提升96.8 个百分点，这是近年来陕西省建设美丽中国的战略部署落实，提升大气环境、水环境、绿化美化所取得的成果的具体体现。

开放指数在2018年尤为突出，这是因为陕西省政府在2018年深入推进“放管服”改革，全面启动了工商登记全程电子化、“54 证合一”和“证照分离”改革，在35 个县市区探索相对集中行政许可权改革所带来的卓越成效。

共享指数提升较快，2019年较2000年提升95.4个百分点，近几年来陕西省不断增加公共产品和服务供给，扎实推进扶贫工作，努力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促进城乡融合，使广大人民更多地分享到经济发展成果。

协调指数增长较为缓慢，这主要是因为产能过剩和需求结构升级矛盾突出，与城乡区域发展不平衡不充分有关。随着扩大内需政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新型城镇化等政策的持续推进，该指标未来有望进一步提升。

四、结语

本文以统计学、经济学主要理论方法为依据，客观把握“五大发展理念”基本内涵与特征，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5 个部分构建新发展理念统计评价指标体系，并通过近年数据试算，进一步实证了过去几年陕西省经济社会基于“五大发展理念”的发展情况，多角度反映了陕西省经济社会发展概貌，为进一步落实“五大发展理念”提供了重要参考资料。

第一，创新方面。根据陕西省政府的部署，围绕能源资源、信息、材料、生命科学、农业环境等重点领域，布局提升陕西省实验室体系，打造国家级实验室。支持西安建设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支持榆林创建国家级能源革命创新示范区，加快杨凌农科城等创新载体建设。支持国家分子医学转化科学中心、先进阿秒激光、电磁驱动聚变等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建设，强化二氧化碳捕集利用与封存等预研工作。

第二，协调方面。坚持城市带动、县域支撑，全力促进区域整体协调融合，支持关中合力建设科创大走廊，推动陕北全面加快能源革命、转型升级，促进陕南系统迈向绿色循环发展，加快把各区域的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产业优势、综合协同优势。积极实施关中平原城市群“十四五”建设方案和西安都市圈发展规划，推动西安—咸阳一体化向纵深发展，促进西安、渭南、铜川、商洛、杨凌规划统筹、建设联动、发展融合。加快宝鸡副中心城市建设，提升榆林交通枢纽城市和区域中心城市能级，完善汉中区域中心城市功能，推进陕南交通旅游山水画卷试点工作。支持延安擦亮中国革命圣地、历史文化名城的名片，打造国家陆港型物流枢纽承载城市。支持安康加快建设秦巴综合交通枢纽、西北内陆物流节点和生态旅游康养城市，支持商洛打造中国康养之都。培育一批中小城市，发展一批特色小镇和特色小城镇。

第三，绿色方面。推动生态环境质量提高，加快建设美丽陕西。推进煤炭高效清洁利用，促进煤化工产业高端化、多元化、低碳化发展，积极发展煤基特种燃料、煤基生物可降解材料等。加快陕北、神府、渭南三大新能源基地项目建设，当好秦岭生态卫士。严格执行秦岭生态环境保护条例和总体规划，完善生态多元化补偿机制，牢固树立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系统推进环境保护和生态建设，统筹实施山水林田湖一体化治理。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持续改善关中地区大气环境。

第四，开放方面。坚持深化改革、扩大开放，开展项目攻坚战扩大有效投资。适度超前布局基础设施建设，大力开展精准招商、定向招商、投行思维招商，打造丝博会、秦商大会等品牌招商活动。提速中欧班列（西安）集结中心建设。拓展“长安号+境内外城市港口”模式，加密“+西欧”线路，以日韩为重点培育东向通道，优化海外仓和陕西省商品展示中心布局，深度融入全球港航体系、物流网络。强化陆港空港协同发展，建好临空经济示范区，打造“一带一路”重要枢纽集散中心。提升制度型开放水平。积极推进“中国+中亚五国”涉陕成果落实落地，打造“一带一路”国际商事法律服务示范区。

第五，共享方面。扎实办好民生实事，不断提升人民生活品质。促进文化繁荣发展。健全人民群众文化权益保障制度。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基于地理地貌气候特点，支持脱贫地区发展“小木耳、大产业”式的特色产业和富民产业、社区工厂，不断增强自我发展能力。深入推进乳制品、苹果、茶叶、猕猴桃等九个农业全产业链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