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解
铸剑者雕像的宁静
是阳光告知的
黑色的影子 墨绿的岩石
和布鲁士蓝色的电车开过
停驻,让晌午了解我
让命运路上的芥草
看一看交织时空的无奈
只是一种心情
在这样的捷径上徐步,直到
遇见一只塑料袋在行走
它所说的一场远足
这些恐惧源于自己的加速衰老
一遍遍确认镜子里的脸
和泊油路往返的车道
以诸般方式经历人生
把流浪语说
在停驻里远行
思绪和记忆是一道防线
霓虹灯下风声漫漫
人生大尺码
世上没有的那些南墙
约在黄昏以后
旧时窗中人影走来
遐思如黄昏烟丝般的卷云舒展
你的眸子像一轮弯月
像对我说话
却被开往无趣的轮渡袭走
纵然梦见荼蘼花开
纵然写下一切美好
她也不重现
我寻觅风中的每一粒尘埃
藏在曙光里的多情
人生中一次又一次的遇见
杂乱锐石中生长出鲜艳玫瑰
年轮敲开心扉里少女的门
终究我看见
一袭白裙是花海的蕊心
一盏旧灯是光阴的故人
她是从纯蓝到午夜蓝的颜色
调成的气息
洗涤水洼里的倒影
或许在这样的时间里
面具会钟情美人
世界会原谅疯子
那些复杂的心里藏着的
是克制凝聚成苦痛
人被打捞起,在水洼里
灯,火花亮起
同时奏响曲目
它是无尽的具象,生命的爪牙
是八个里亚尔的闪光
或许在这样的时间里
你我应在共舞
我应当永远拥有这样的浪漫
在理智下保持微醺
所幸大地的每个角落
都刻着勇往直前的碑文
列车会无声地经过
那些选择都已经离开
剧幕打开
贫瘠的景瞬间铺满
鞭笞着我 让我像我
向着我 并成为我
那不是她嘴唇的饱满
将一个悲鸣着的时代揭露
徒有满身的鲜血,无人意识
每一种艺术都被播种
宛如灿烂的文字塑入尘土
光线路过哭泣的楼
乞求一种宁静到窒息的语言
来描述人们的痴痴神情
电流驱动的木偶逐渐失真
透过大脑能看到多少遗失的窗
藏在黑暗里的邪魅
台阶上写满哥特体的荧光
成为一种时空解构的三维模型
马蹄声总在耳畔响
却不曾走远
正是禁不起考验的思绪
把世界凝结,歌唱,看夕阳
等这阵风
等橘色的光再亮
等闲言碎语
安静是一种冷的空气
写在撕碎的墙
粉刷得雪白的墙
回忆在洗礼
空间织成一张迷失的网
诉说无法存在的肃静繁荣
便如
我路过所有关闭的门
在每个转角
都透露失语的讯息
如此干净的夜幕下
我的回忆像一句谎话
我不会孤单
因为无人伴我孤单
当少年开始写云看不懂的东西
他应是走到了更远的地方
黑夜覆盖了大部分宇宙
海洋覆盖了大多人的心
密密探索繁星
归身只葬海里
我还是如此渺小 如此陶醉
就等着初阳升起
盖过不远处的茫茫雪山
或是樱桃般大雨
从梦中匆匆醒来
我祈祷每一天天色都如此变化
歌我功德 颂我平生
历史的车轮重蹈覆辙
泱泱大河只陪衬天空
命运的召唤从伊甸起始
越过五千年的土地
洒在威尼斯的水声中
多少人的血滴能如此浓厚
沉入深海 压垮坚固的堡垒
谁把流水的故事讲述
讲述不变的史诗
愚者高声呼喊着国王的名字
在悬崖角上转身而回
乌鸦的羽毛啊
是否作你复活最后的祭品
终身不忘的使命啊
是否完成了就理应逝去
黑暗将赋予蜡烛光明
墨水教我的双手不停书写
我终将离开 我亦不愿离开
只种下一树桃花
等我的恋人带我归家
让世界安静些吧
一些事情正在发生
朦胧里翻云覆雨
这无数次的离别与重逢
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的身影再次出现
如月般皎洁
冲淡一切前世的记忆
解开栓绳
彷徨得像一只不系舟
远游
夜空中的灯火
尘埃缓缓落幕
每个人的战争都已打响
我还在想着北极的光辉
硕大的校园里
众生百态
此刻归于宁静
我低头看自己漆黑的双手
又望向窗外——
今夜月色如水
流在每一座灰色的矮房上
我仍思你入骨
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