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科大学生入职高素质农民:可行性与培养体系构建

李阿特,刘影

(南京农业大学,江苏 南京 210095)

随着我国城镇化进程的持续推进,第二、三产业不断在城镇聚集,大量劳动力快速转移,导致农村现有劳动力严重不足,同时农业发展模式也从传统向现代化转变,需要大量高素质的农业经营者提供人力支持。因此培育高素质农民成为破解“谁来种地”这一社会各界普遍关注问题的重要途径[1-2]。2014年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为确保农业后继有人提出明确工作思路:培养青年农民、培育和吸引农业院校毕业生入职高素质农民,将青年农民和农科大学生作为农业现代化建设的人力基础和保障。

以此为背景,本文基于对培养农村现有劳动力和当前农科大学生就业所面临问题的探讨,对农科大学生入职高素质农民进行可行性分析,并构建相应的培养体系,为农业高校的人才培养提供参考。

一、高素质农民培育的困境分析

培育高素质农民能够为现代农业发展提供人才保障,目前高素质农民的培育对象以农村存量劳动力为主,且面临一定的困境,远不能满足产业发展需求;而农科大学生城市就业也存在诸多问题,多种因素影响其基层就业意愿,二者形成“人才荒”与“就业难”并存的结构性矛盾。

(一) “人才荒”:农村存量劳动力无法满足高素质农民的培养需求

2019年中共中央印发《中国共产党农村工作条例》正式提出培养高素质农民,从文化、技术、经营及管理等方面提出能力素质要求[3],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乡村振兴促进法》的出台和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推进乡村人才振兴的意见》等相关政策文件的落实,全国各地持续实施高素质农民培育计划,取得一定成效,但仍面临诸多困境:首先,生源受限,目前农村存量劳动力的文化程度以小学及以下为主,文化程度过低,年龄在45～60岁之间,且有逐年上升趋势,而新生代农民又对农业缺乏兴趣[4];其次,农民参与培训的意愿不强烈,他们仅对能提高产量的单项技能有兴趣,而对农业的整体理念及自身职业能力与素养的提升没有需求,加之从事农业生产本身的劳动压力,让他们难以投入更多时间和精力参与培训;最后,作为培训主体的教师多以当地专科院校以及农业主管部门的技术人员为主,他们作为兼职培训教师,不仅数量不足,所能开发的课程、教材以及提供培训所需的仪器设备等教学资源亦有限,难以胜任培训任务[5]。因此,从生源数量、质量到培训教师和培训资源均存在诸多困境,难以实现高素质农民培养的理想目标[6]。

(二) “就业难”:农科大学生城市就业机会少且发展空间受限

综上所述,农业农村的 “人才荒”与农科大学生“就业难”并存,一方面,农业农村需要大量高素质涉农专业技术和管理人才,通过培训将农村存量农民转型为高素质农民还面临诸多困境,农业现代化建设的人才缺口大;另一方面,农科大学生城市就业竞争力弱,就业质量不高,缺乏专业发展空间。解决这一结构性矛盾,推动产业与人才融合发展的路径之一便是鼓励农科大学生入职高素质农民。引导农科大学生关注农业农村对于专业人才的需求,投身农业农村发展建设,既符合现代农业的发展需求,又从宏观角度实现人才合理利用。此外,农科大学生到农村基层就业,不仅能发挥专业才能,实现个人价值,还能优化农村人口结构,提升农村人口素质,并在农业生产与经营领域以及科教与文化层面,发挥出引领者的积极作用。

二、农科大学生入职高素质农民的可行性分析

引导农科大学生入职高素质农民,并非对大学生就业与农业后继无人问题的简单回应,而是基于产业发展需求、国家和各级政府的条件保障、大学生所具备的专业知识技能及其主观意愿等多种因素综合分析,认为农科大学生入职高素质农民在操作层面具有较强的可行性。

(一) 现代农业为专业人才提供发展空间

2006年中央一号文件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若干意见》中明确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任务规划,并指出农村现有人力资源不能满足新农村建设在智力与科技层面的需求,引进专业人才是必要途径。现代农业发展是以产业化发展为支撑,立足产业发展需求,以解决农业生产、加工和销售等领域的现实问题为背景,不断优化和调整传统产业结构,构建农业生产与经营相融合的现代农业体系,实现从传统自然经济到发达商品经济的转变,这必然为农业领域专业人才提供大量发展平台。同时,农业现代化不仅关注产品的种类、质量、安全和效益,还发展出观赏旅游、休闲娱乐和生态环保等方向,因而在生态环境方面提出新的人才需求,包括园林园艺、农村区域发展、规划设计、资源环境及环境保护等专业领域,这对从业者在文化、技术、管理、经营以及外语、计算机等方面的综合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农科大学生的知识、技术、能力和素质与产业发展需求高度吻合,具有明显优势,并可获得与产业共同成长的历史机遇[10]。尽管目前农科大学生实际扎根农村基层工作的比例不高,不能充分发挥自身职业价值有效服务农业发展,形成与乡村教师、乡村医生相类似的“下不去、留不住、干不好”的局面,但与教师、医生不同,农业企业和农村基层是农科类专业人才发挥专业优势、实现职业价值的最佳领域,具有不可替代性。

此外,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于2021年2月印发了《关于加快推进乡村人才振兴的意见》,并于同年6月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乡村振兴促进法》,对乡村振兴人才工作体制机制有了明确规定,也制定了相应的保障措施[11-12]。随着国家政策方向及保障措施的落地,产业振兴将在教育、医疗以及服务等领域有更多投入,农村的人居环境获得持续改善,吸引人才回流,与当地经济发展实现良性互动。目前部分地区尚处于发展的初期阶段,蕴含大量创新创业机会,因而更具发展潜力,能够为高素质专业人才提供广阔发展空间。

(二) 高校毕业生返乡就业获得系列保障

赵培芳等曾对大学生成为高素质农民影响因素进行调查,认为农科大学生拒绝入职高素质农民的主要原因之一是缺乏农业生产所必需的土地、资金[13]。此外,经济发展状况与生活环境条件也是大学生到农村基层就业所考虑的重要因素,经济发展好、宜居性高、交通较为便捷的区域更能够吸引大学生扎根乡村[14]。事实上,原农业部于2005年开始从专业技能、生产经营和专业服务三个方面对农业人才进行认定,并在金融社保、土地流转、示范项目推广和财政补贴等方面实施扶持政策,为大学生入职高素质农民在农村基层就业创业提供充分的条件保障[15]。党中央也从产业发展、生态环境、文化建设等方面提出乡村振兴发展目标,不断推出系统性政策和实施方案,对农村的经济、政治和文化等方面进行建设,已取得明显成效[16]。然而,多数农科大学生缺乏了解相关政策的渠道,信息掌握不足,影响其职业路径的判断与规划。

近年来,国家不断推出引导大学生到基层就业的相关措施。2005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联合印发的《关于引导和鼓励高校毕业生面向基层就业的意见》,将鼓励大学生面向基层就业形成相关系列制度,并持续全面推进。十余年来,“大学生志愿服务西部计划”“‘三支一扶’计划”“大学生村官”等服务基层项目,已引导几十万名大学毕业生到基层就业[17],其相关服务保障措施,包括助学贷款代偿和学费补偿,后期升学、报考公职等服务政策不断加以落实和完善。201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做好“三农”工作的若干意见》中也明确提出支持高校毕业生返乡就业创业。随着国务院、农业农村部及地方政府相继出台相应的政策和措施,标志着大学生到农村基层就业享有自上而下的政策保障,农业发展的支持政策、就业创业条件保障以及人居环境的改善也将持续推进。研究表明,与大学生权益直接相关的国家和政策因素能显著增强大学生基层就业意愿[18]。因此,当农科大学生有机会充分了解农村基层就业与生活相关的条件保障政策,他们对于农业发展前景的认可度以及对高素质农民的职业认同度也将随之提升。

(三) 涉农高校为适应市场需求调整人才培养模式

2018年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中强调“强化乡村振兴人才支撑”,提出支持地方高等学校灵活设置专业(方向),创新人才培养模式,为乡村振兴培养专业化人才。祝军等以10个省、市、自治区6892名在校大学生和毕业生为样本的研究发现,个体自身专业技术能力、农村实践经验和对当地情况了解程度,是影响学生个体基层就业的主要原因[19]。为此,涉农高校为适应市场需求,积极调整人才培养模式,持续拓展基层单位与大学生的信息交流渠道,帮助学生直观了解基层的发展现状、已有条件、发展潜力及其人才需求等信息,以拓展大学生的农村基层就业视野[20-21];涉农高校拥有丰富农业科技资源,在将农业科技创新成果转化成实际生产力的过程中,不断强化应用型人才培养质量;结合教育部2021年印发《加强和改进涉农高校耕读教育工作方案》,全国农业高校均在广泛实施耕读教育,将有更多农业产业链的相关环节与理论及实践教学相融合,为农科大学生提供更多走进农业农村的机会,并在相应的教育环节融入相应的产业技能培训,帮助其提高解决农业农村实际问题的能力[22]。

这些抗菌物质产生后可以在植物体内运转，对入侵的病原菌有直接抑制作用[17]。袁志林等[18]从极端濒危植物百山祖冷杉针叶组织中分离到3株炭角菌科产气霉属的内生菌，能产生强烈的挥发性物质，对多种植物病原菌具有明显的抑制或致死功能。放线菌链霉菌可产生多种抗生素，对细菌和真菌有很强的抑制作用，是筛选药物成分的首先菌株。其中纳他霉素可抑制真菌，具有对人体无害、不易产生抗性及溶解度低等特点,常用于食品的表面防腐[19]，是目前国际上唯一的抗真菌微生物防腐剂，我国也批准其作为食品添加剂增补品种使用[6]。

此外,农业高校所实施的全日制农业硕士研究生教育,也在探索培养农业农村经营管理者和涉农创业者等高素质农民。农业硕士研究生教育作为目前最高层次的职业教育,既能服务于行业、产业以及社会经济发展对于农业高层次人才的需求,又成为促进“农民”由身份转向职业的重要手段[23]。2014年以来,全国农村青年致富带头人评奖中,大专以上学历者逐年增加,其中第十届获奖者中大专以上学历占81%,硕士以上学历近10%[24]。高学历高素质农民数量的增加,说明现代农业能够吸引大量的高学历人才,更意味着高校已经具备培养符合产业发展需求人才的能力,可以培养出能够将农业科技创新成果转化成实际生产力的践行者。

(四) 农科大学生具有农村基层就业意愿

现代农业为农科大学生提供专业发展空间,国家和各级政府也为其提供系列条件保障,高校在人才培养环节又给予其能力、技术及资源层面的支持。当外在条件已初步具备,大学生的主观意愿便成为一个重要考量因素。

本研究以江苏省三所农业高校的542名涉农专业二、三年级大学生为对象,以农村基层入职意愿及其影响因素为主要内容进行了问卷调查。调查结果显示,52%的大学生具有农村基层就业意愿,通过logic回归分析进一步发现,政策认知、个人特征以及家庭因素与高素质农民入职意愿显著相关。具体表现为:政策认知方面,熟悉高素质农民概念,了解国家对于高素质农民支持政策的大学生更愿意到农村基层就业;个人特征方面,农科专业认同度高,专业技能自我评价高、喜欢农村环境的大学生入职高素质农民的意愿也随之更强;家庭层面,父母支持、具备农业生产必要的物质条件等因素对农村基层意愿亦有直接影响。以上发现与其他学者的研究结果相一致[25-26]。

本研究调查对象为非毕业生,他们尚未进入实际就业,仍处于职业规划阶段,因而在职业发展上,具备一定程度的可塑性。调查结果显示,超过一半的农科大学生有农村基层就业的意愿,这部分学生可以作为农业产业发展的储备人才。在入职高素质农民的影响因素中,政策的熟悉度、生产资料的获得、专业态度与自我能力评估等,属于高校教育范畴,具有可控性;而家庭因素,虽不可控,但可作为高素质农民重点培育对象的遴选指标。

三、构建农业人才综合培养体系的路径探讨

通过对农科大学生入职高素质农民的可行性分析,可以看出农科大学生已具备一定的专业技能基础,入职基层可获得相应条件保障和专业发展空间,且半数以上大学生有基层就业意愿,基于此,农业高校可有针对性地构建专业人才培养体系。

(一) 识别关键因素,形成有效遴选机制

在工业化和城镇化发展进程中,大量青壮年劳动力转移到非农产业,出现从业农民老龄化、农村空心化以及农业衰落化等现象,这并非我国特有现象,亚洲很多完成工业化进程的国家和地区都已经历过,如日本、韩国在20世纪60、70年代,以农业后继青年为主要培养对象,为其提供启动资金、教育资源和技术服务,旨在鼓励其学农务农。在遴选与培养职业农民和农业后继者方面,我国台湾地区的经验也值得借鉴,为保证学农务农的一致性,涉农学校在招生阶段借助基层委员会考察,当家长拥有的实际耕作面积达到一定要求,且本人志愿从事农场经营3年以上,才有机会被推荐进入农业院校学习,再给予优惠政策鼓励其学农积极性[27]。

遴选出合适的人才,是针对性培养职业农民的前提条件。费喜敏等研究认为影响涉农专业大学生到农村基层就业的多种因素中,家庭因素具有主要影响力,其中父母的职业为专业农民即种养殖大户的大学生到农村基层就业的意愿更强[28]。本研究调查结果也支持此观点,认为农村生活经历能够帮助大学生与农业建立积极情感,更能直接了解农业农村的环境、条件及其发展变化,对于高素质农民发展所需的资源、机遇也有清晰的把握,其专业思想和职业态度都更为稳定,从事农业的可能性也更大。因此,综合其他地区的经验及调研成果,本研究认为遴选父母是经营农业企业或拥有家庭农场等专业农民的农科大学生,作为高素质农民的重点培养对象,是可以考虑的路径之一。再辅以政策性优惠待遇和个人志愿从事农业的时间要求,可以保障农业后继者从事农业学习实践的积极性,又有相应的时间规划与之相匹配,进而确保人才培养精准定位。

(二) 定位农业发展需求,实现产学研“无缝对接”

目前,部分农业高校为适应市场需求,结合自身所在地区的地域优势,与地方单位合作定制实践类课程,以应用为导向设立科研项目,将农业人才培养与使用实现“无缝对接”。从服务产业发展的角度,农业高校还需将农科大学生专业技能的实用性与前瞻性相融合,以适应现代农业发展方向,贴近发展需求。

根据中国农业科学院发布的《2022中国农业科技论文与专利全球竞争力分析》显示,过去五年间中国的农业科技领域的高被引论文量和专利技术申请量均位列世界第一[29]。但是我国目前的农业科技成果的转化率却远低于发达国家,未能有效促进我国农业产业发展,而农业人才是解决该问题的重要因素之一[30]。对此,农业高校需基于现代农业发展需求与农业科技成果转化,培养能够将生产需求与科学研究相衔接的专业人才,围绕现代农业发展所面对的新情况、新问题形成重要课题,将科技成果转化与专业学习相融合,为学生提供学习与应用科技成果的实践机会,并接受将应用情况有效反馈的专业训练,使其获得运用、评估与反馈新技术的能力。同时,引导农科大学生对生产经营过程给予更多关注,善于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能够为产业实际需求向科研课题转化提供原始信息,发挥促进产业需求与科学研究相衔接的关键作用,既助益于科研成果有效转化,促进产业发展,又能将产业中的现实问题转移到科研项目中,提高科学研究服务社会需求的精准度。

(三) 完善生涯规划教育,提升职业认同

职业生涯规划教育是以提升大学生规划学业与职业能力为目标的理论与实践教育,其核心意义在于通过课程教学,帮助大学生拓展职业视野,提高对未来的预见力,进而提前做好充分准备。高校职业生涯规划教育在职业基本认识方面不能停留在传统分类与静态展示上,必须与行业产业发展相同步,有效帮助学生拓展职业视野、有针对性地做好相应规划与准备。

当前我国农业正处于从传统到现代农业的转型期,投身涉农行业可获得丰富的就业创业机会。因此,农业高校更需开展符合农科大学生发展需求的职业生涯规划教育,首先,引导学生在社会发展的背景中进行职业生涯规划设计,借助课程将现代农业发展为农科大学生谋划的就业创业前景、国家和地方政府为鼓励高校毕业生返乡就业出台的系列政策文件等必要信息,有效传递给农科大学生,引导其将个人规划与社会发展趋势相融合;其次,更新职业类别与内涵,将农业行业发展情况、农村基层岗位及高素质农民纳入职业规划行业及岗位信息库中,辅以详细介绍,以奠定基层就业认知基础,让学生在考虑职业规划之初,便对农业行业及相关工作领域有清晰的了解;最后,鼓励大学生在思想与行动上做好持续升华的准备,有意识地从价值感、胜任感和满足感等方面提高对高素质农民的肯定性评价,同时认识到高素质农民作为一种可自由选择的职业,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能够获得与城乡融合同步发展的时代机遇,即帮助农科大学生对高素质农民建立职业认同。简言之,基于良好的职业认同,农科大学生可构建相应职业目标,并在生涯规划课程的指导下,围绕其职业能力与技术需求制定个人规划,有针对性地提升其就业实力,为日后发展奠定坚实基础。

(四) 培育职业精神,根植爱农情怀强农意识

从角色定位上看,高素质农民承担现代农业发展的责任,是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实践者,他们要掌握生产实践所必需的知识、技能,更需良好的职业精神加以引领。良好的职业精神能够帮助个体增强职业认同感,在职业发展中面临困难与问题时,能依托其较强的自主探索意识予以积极面对和解决。对于农科大学生职业精神的培育,无须设置专门课程,但要贯穿所有理论与实践课程,并落实在公民意识和职业意识的提升层面。

公民意识包含主体意识和社会责任意识,重点关注其在职业领域中对于自身和社会的利益与价值的积极维护。主体意识是对于从事农业生产和在农业生产过程中所体现出的个人地位、能力以及价值的积极认识,并对其持有接纳与肯定的态度。高校可通过两个方面对农科大学生进行引导:其一是帮助大学生了解相关法律法规所赋予的权利,树立能够运用相应的权利维护其自身应当享有利益的主动意识;其二是引导大学生对于工作及生活的农业农村有强烈的归属感和参与感,将自己视为环境及组织的一部分,关注其发展状态,能够用积极的态度和行为面对职业与生活。社会责任意识的提升可融合在专业理论与实践学习环节,教育引导学生作为农业生产、加工及经营者,既要对农产品质量和效率负责,还需具有保护农业生态环境可持续发展的理念。

职业意识的提升,需落实在对农业的热爱以及基于热爱而承担引领和推动农业发展的使命与责任。一方面是培育爱农情怀,个体对于行业以及职业的热爱,往往始于个人价值的体现,因此培养和激发从业者的成就感尤为重要。农业高校要创造机会,让学生体会到学有所用,并乐于学以致用,将个人的价值与成就体现在农业农村的需要上。让农科大学生在实习实践环节,体会高素质农民职业角色,将其所掌握的知识技能加以应用,做出贡献,并获得物质或精神层面的成就感,以成就感激发愉悦感,进而强化对于农业的热爱。另一方面是培育强农意识,教育引导农科大学生将农业现代化领跑者和推动者作为被普遍认同的个人发展目标,以增强农科大学生的使命感与责任感。在专业理论与实践教学环节融入相关产业发展的趋势和前景,促使强农意识的培养与知识、能力的提升相统一,引导学生对破解农业发展的关键技术和探索农业发展的战略路径予以积极关注,帮助学生树立农业发展的信心和使命,以根植强农意识。

结语

乡村振兴,人才是关键,高素质农民是实现产业发展、文化提升的重要主体。针对当前农业农村的“人才荒”与农科大学生“就业难”的结构困境,本文通过对产业发展提供的历史机遇、现有政策条件及农科大学生的就业意愿等分析发现农科大学生入职高素质农民具有可行性,借鉴相关国家和地区的成熟经验,认为制定学农务农相一致的遴选机制,结合以应用为导向的培养模式,强化生涯规划与职业认同,奠定高素质农民职业可持续发展的教育基础等农业人才综合培养体系路径,可以为农业高校的专业教育提供参考。

此外,对于农科大学生能否入职高素质农民以及后期的职业发展状态是否良好,并非单纯由个体的意愿与能力决定,还涉及个人职业理想与价值实现等更为复杂的影响因素,不仅需要社会文化与制度的双重保障,更需深入的理论研究提供智力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