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蒙娜丽莎》非线性叙事研究

[摘  要] 《重启蒙娜丽莎》是著名作家威廉·吉布森赛博朋克系列“蔓生都会三部曲”的第三部。在前两部的基础之上，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四条故事线，涉及跨国财团千金谷中久美子、国际巨星安琪、年轻的妓女蒙娜和被放逐的机械师等众多人物，为读者呈现出赛博空间充满神秘的世界，奇特的想象和情感強烈的文字带给人们一场极致的阅读盛宴。本文主要从故事时间和叙事时间、因果断裂、开放性结尾三个方面入手分析该小说中非线性叙事的独特魅力，以一个全新的视角探索作者创作该小说的良苦用心、故事的内涵以及主题启发。

[关键词] 《重启蒙娜丽莎》 非线性叙事  故事时间  叙事时间  开放性结尾

[中图分类号] I06         [文献标识码] A

一、作者与作品简介

美国著名作家威廉·吉布森（William Ford Gibson）1948年出生在美国南卡州康威（Conway，South Carolina），主要创作科幻小说，是科幻文学的创派宗师与代表人物，被誉为赛博朋克运动之父。他毕业于英属哥伦比亚大学，曾获得星云奖、雨果奖、菲利普·K·迪克奖等奖项，其处女作《神经漫游者》（Neuromancer）将科幻文学正式带进了电子时代，轰动了文学界，开创了“赛博朋克”文学流派-科幻小说领域一个全新的方向。其作品充满天才的文风和犀利的哲学思辨，使得科幻小说获得一种新的质感与厚度，而且他是“网络空间（cyberspace）”一词的发明者，现如今生活中常见的“网络空间”和“虚拟现实”就是因为吉布森小说的影响力而进入了人们的语言系统。

《重启蒙娜丽莎》是吉布森经典名作“神经漫游者”系列的大结局，作者在小说中用四条叙事线讲述了四个人各自的故事，他们分别是年轻的妓女蒙娜、国际巨星安琪拉·米切拉、被放逐的机械师和跨国财团千金谷中久美子。在网络空间里，威胁着全人类的事情正在发酵，蒙娜和安琪的人生出现交集，一切的扑朔迷离和危险等待着主人公，也威胁着整个社会。然而作者在讲述故事的时候并没有按照时间和情节的发展顺序展开，而是采用非线性叙事的方式将故事情节打乱杂糅在一起，以紧凑的安排和跳跃的思维构造出一个看似缺乏逻辑、混乱又晦涩难懂的赛博朋克科幻故事，但当阅读者反复研读并发挥想象力和创造力将故事的情节和流程连接到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故事之时，却又发现其别有洞天，也能感受到故事中非线性叙事独特的魅力所在。

国内外对该小说的研究并不多，国外学者Hanieh Zaltash从鲍德里亚的“模拟”理论角度分析该小说，通过审视安琪的生活方式，阐明《重启蒙娜丽莎》中全景的终结[5]；Christopher Palmer从假体概念切入研究《重启蒙娜丽莎》中的主人公[4]；Mead David G.以《重启蒙娜丽莎》为例分析威廉·吉布森小说中的技术变形[1]；Randy Schroeder探索威廉·吉布森在作品中创作的确定性、不确定性与浪漫主义。国内关于《重启蒙娜丽莎》的研究直接相关文献不多，大多学者对“蔓生都会三部曲”的研究较多，主要涉及其中三部作品体现的网络伦理、赛博主题后现代以及变换式内聚焦。比如，谢一菲等从跨学科视角切入，以文学伦理学批评为主要研究方法，结合控制论、朋克文化与网络技术，对小说中的人物生存困境、伦理选择和人性反思展开探讨；吴睿扬对三部小说中的赛博主题进行后现代诠释；钟诗微探讨变换式内聚焦的运用使小说成功实现对技术崇拜的消解，从而使小说人物的内心感受更为突出，也强调了存在的个体性与技术的局限性。除此之外国内学者还对威廉·吉布森整体创作进行相关研究，比如胡戈探索威廉·吉布森作品中文体的杂糅、互文性和碎片化等后现代叙事特色。结合以上研究可以发现，前人对《重启蒙娜丽莎》的研究并未涉及非线性叙事这一方面，但整个小说多处彰显着非线性叙事在文学创作中熠熠生辉的存在。所以，本文将主要从故事时间和叙事时间、因果断裂、开放性结尾三个方面，探讨非线性叙事在《重启蒙娜丽莎》中的巧妙运用，探索理解赛博朋克色彩浓厚的小说《重启蒙娜丽莎》故事主题和内涵的新角度。

二、非线性叙事

传统的文学创作尤其是小说体裁倾向于遵循开端-发展-高潮-结局这样的叙述模式，完整的情节和清晰的叙事结构为读者理解故事脉络带来了极大的便利，而且作为传统的叙述模式，其使得作品叙事、情节和作品意义连贯，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模式有很大的封闭性，而且容易增加创作囿于舒适圈从而难以取得突破的风险[9]。在20世纪左右，人们突破线性叙事的束缚，创造出了全新的非线性小说叙事模式。较于传统的线性叙事而言，非线性叙事结构通常更多被运用在影视剧作品中，但在小说中也有相应的应用，这种叙事方式舍弃了时间的顺序性，打乱了时空，使得故事立体感强烈，具有多维度、多视角，没有鲜明逻辑思维走向的特点，故事情节多以碎片化和拼贴的方式出现和发展[10]。除此之外，非线性叙事将不同时间段的故事碎片化并重新排列组合，在作品中以非线性进行叙事，往往不是出现单一的故事线，而是由两条及以上故事线进行交叉，弯曲重叠，从而将整个故事线打散再排列，以此达到作者创作的效果，这样的方式也导致故事内容让人初读时迷惑不解，但反复研读之后却能发现其中的魅力所在。

三、《重启蒙娜丽莎》的故事时间和叙事时间

一些学者认为非线性叙事使用倒叙、插叙以及种种超乎想象的叙事方式逃脱了正常、固定的时空顺序控制。亚里士多德在其《诗学》中提出“人物”和“行动”是构成故事情节的不可缺少的重要元素，并认为“人物不应该脱离行动而应该见于行动之中”[13]。蔡婷婷认为这里的“行动”指的是故事情节，因此只要是一条线且前后有序，都是“线性叙事”[6]。非线性叙事像被推翻的积木堆，每一小块故事只呈现了整个故事的一部分真相，在阅读时只有读完两条及以上并行发生且时而交错的故事线，才能掌握故事的全貌[6]。读者在阅读时不断地搭建积木，非线性叙事的形式为自由控制搭建速度提供了便利，无论选到哪一块，都可以直接上手，并不会影响最终结果[6]。在《重启蒙娜丽莎》这一小说中四条弯曲的线相互交织，而且几个故事实际发生的时间和小说的整体叙事时间泾渭分明。

在《重启蒙娜丽莎》中，四个主要故事的故事时间和叙事时间区分明显。整个故事的自然时间顺序可以概述为主人公其一，也就是赛博空间里面的鬼魂3简，因为嫉妒安琪，所以派斯温找一个与安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取而代之，而第二位主人公蒙娜因长得酷似安琪被男友兼掮客的艾迪卖给了斯温的马仔之一普莱尔，与此同时安琪前男友波比在墨西哥城因为偷窃阿列夫机器（LF）被折磨得只剩半條命而不得不雇了非洲小子续命。除此之外，故事中还穿插着另外一位女主人公——谷中久美子因为父亲财团斗争而不得已出国逃难的经历。故事的最后四条故事线重合，主角们汇集到一个独立的名为“连续体”赛博空间，莎莉单枪匹马跟赛博空间的3简和现实社会中斯温的队伍拼死搏斗并最终在孤狗原孤独离去，最终所有人工智能鬼魂在赛博空间混杂在一起。四条故事线单独串联在一起都是一个完整的子故事，但是在具体展开叙述时，作者吉布森将所有的叙事打乱，叙事时间顺序是由破碎的情节重新组合拼贴在一起的。

就叙事时间顺序而言，整本小说共有45章，第一位出场的主人公是谷中久美子，关于该条叙事线的章节主要有1、5、9、14、17、22、26、29、32、34、37、41、44，主要讲述日本财团的大小姐谷中久美子因为财团中潜在的争斗而被其父亲送去伦敦避难，作为一个青春期少女，作者笔下的谷中久美子有着青春期孩子内心矛盾的明显特征。她看起来不谙世事却在很多方面有着自己独特的主见，她见证了很多事情发生的节点，而其父亲送给她的人工智能陪伴者鬼魂最终成为历史新征程中的一员。除此之外，在小说的第二章，作者就开始毫无征兆地加入第二条主线，其涉及非洲小子、伯爵等人物，主要讲述这条线索的章节有2、6、10、13、18、21、24、28、31、35、38、43。紧接着第三位主人公——女明星安琪出现，第3、7、12、16、20、25、30章节主要讲述她的故事。随后第四位主人公蒙娜，涉及其故事的章节主要有4、8、11、15、19、23、27。从以上章节划分中可以看出，作者在介绍四位主人公各自故事的时候是以非线性叙事方式展开的，叙事时间从谷中久美子开始，但关于她的故事很快就被中断，紧接着介绍第二位主人公，第三位和第四位主人公的故事介绍同样遵循着以上叙事方式。

所以，在《重启蒙娜丽莎》中，四重叙事分别围绕着以上四个故事进行，但是吉布森通过非线性叙事手法将四条故事线打乱之后重新组合拼贴，四个人有自己的故事，但他们各自的故事也分别和其他人的故事出现交叉。比如在小说第33章和第36章，安琪和蒙娜的故事出现重叠，另外在第39章和第42章零伯爵、安琪和蒙娜三人的故事出现交叉，以及在最后一章，故事中的人物都出现在一个独立的名为“连续体”的赛博空间，故事交叉达到最高潮。单独阅读有关四个故事各自的章节之后会发现初读时的晦涩难懂骤然间变得让人恍然大悟，颇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感。叙事时间出现错位属于非线性时间叙事方式，在这种叙事方式下，吉布森改变小说《重启蒙娜丽莎》整体的时间顺序，以一种非线性时间的处理方法重新对情节进行拼贴和组合，从而打破了线性时间结构。这样的写作方式会造成时间连续性的消失，故事开始在时间中随意跳跃，颠覆了人们对常规时间顺序的认知从而陷入迷惑的状态之中，仿佛置身于赛博朋克空间，真假混杂又虚无缥缈[7]；碎片化的故事情节同时又给人带来强烈赛博空间科幻的体验感，犹如观影时镜头摇晃、场景快速切换；小说中人物视角也在不断变化，第三人称、全知全能、第二人称等，以及不断出现的插叙，达到让读者努力读懂故事发展的同时还能体验到非线性叙事魅力的效果。

四、《重启蒙娜丽莎》中的因果断裂

在传统小说中，故事因果联系的严密性一般是与时间的发展顺序和空间的连贯性紧密相关的，但在非线性叙事中时间上的错位和空间转换的混乱对严谨的因果逻辑关系产生了破坏，时空的大幅度跳跃和省略造成因果关系的断裂，《重启蒙娜丽莎》就是如此。小说开头讲述了谷中久美子在父亲的安排下前往伦敦以摆脱财团内斗带来的潜在威胁，但第一章节讲述谷中久美子到达目的地并和父亲安排的人员对接之后便戛然而止，第二章全然没有任何关于谷中久美子故事的进一步解释，而且换到另一条线，开始讲述非洲小子[3]。除此之外，小说开头非常隐晦地引入了谷中久美子母亲的故事，但作者仿佛是在故意卖关子，只在字里行间透露出一丝线索，比如“她在头等舱的座位上坐得笔直，五官拼成冰冷的小小面具，像极了亡母最典型的表情”[3]和第一章结束部分“花瓣一走进房间，母亲的存在感顿时消失。他道了声晚安，关门离开。她尝试再次感觉母亲的存在，却没有成功”[3]，对于谷中久美子母亲的描述给小说蒙上了一层神秘又阴郁的色彩。除此之外，小说第二章讲述非洲小子和其他一系列相关人物的故事之后，第三章和上文一样出现因果断裂，因为作者转而讲述女明星安琪，以此类推第四章转而介绍另外一位主人公蒙娜。

但为了作品整体逻辑的完整和确保读者理解度，作者会在不经意之处为之前挖下的坑进行填充，使得整个故事的关系能够重组为相对连贯且完整的整体[7]。比如在后面的章节内，作者安排了更多人物为前面谷中久美子母亲故事的前后因果空缺进行补充，正如小说中所描述的，“暖气很热。捷豹车里很舒服，久美子非常累了。她靠在红色皮革椅背上，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心想，她和3简的会面让她摆脱了羞愧，父亲的回答帮她释放了愤怒。3简非常残忍，但现在她也看清了母亲的残忍。然而，所有这些，有朝一日都将得到宽恕，她心想——在前去肯顿镇的路上坠入梦乡”[3]，这样能在故事时空和情节不断跳跃让人迷惑不堪的情况下让读者掌握更多线索对前面完整故事线中的空缺进行填补，惊奇之后品味到不一样的小说风格，也能增强小说创作的魅力。

五、开放性结尾

《重启蒙娜丽莎》中的开放式结尾是非线性叙事的重要特征之一。小说中出现四条故事线，作者在主人公之一安琪最终的结局创作上着墨稍多，安琪和波比在一起，并在最后和一行人准备前往人马座进行新的探索，但对整个小说整体结尾而言，作者略带一笔，颇具开放性色彩。首先，作者并没有明确表示在那里会发生什么，即使是主人公本身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在那里等待着他们，人马座中的生活又会上演什么样的故事，只是借助小说人物透漏出一丝信息，“所以很难解释数据网和另外这个相遇的时候，究竟为什么会分裂出那么多巫毒和各种人格……老芬说，‘不过等咱们到了那地方，应该就会明白……，‘要问我的想法，科林说，‘那就是这样显然更加好玩……”， “‘你们说的是真话吗？‘等一纽约分钟，咱们这就到了，老芬说，‘不骗你”[3]。这样的结局在给读者提供比较完整故事的同时又留下了一定的空白，让人们有机会自己畅想在另外一个赛博格空间，又会有什么天马行空的事情发生。除此之外，小说另一主要人物茉莉在孤狗原把气垫车留给别人之后自己孤身在荒原上离去，“‘我去散个步。‘你想冻死自己？还是饿死？‘就想他妈的一个人待着。”[3]没有人知道她去干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的未来会是怎么样，是生是死都是未知的，她像谜一样，神秘又孤独。这样的设定不仅为人物形象刻画增添色彩，也有利于深化小说主题。未来究竟是什么样子，是否会像小说中所描述的一样，人工智能、鬼魂、各种各样其他的信息科技产物和人类混杂在一个像赛博格一样的空间，没有人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但总有人会洒脱地屹立在世界之巅，追寻心中所向，就像茉莉。与线性叙事鲜明的结局有所不同，开放式结尾作为非线性叙事的特征之一，给人一种不确定性和一切都有多种可能的体会，就像《重启蒙娜丽莎》中各个人物不同的选择和未来走向一样，因为不同和未知而更加绚丽多彩，也正如现实世界本就包含着无穷叙事的可能性，生活也充满了扑朔迷离和无法预料，而不是像一条直路让人一眼能看到尽头，虽明了却缺少几分乐趣和解密之后的畅快。

六、结语

本文主要从故事时间和叙事时间、因果断裂和开放性结尾三个方面探索小说《重启蒙娜丽莎》中的非线性叙事。首先，就故事时间和叙事时间而言，与传统小说情节发展有所不同，作者吉布森在创作小说时选择嵌入多条故事线，而且把所有故事打乱，糅杂在一起之后进行拼贴和重组。单独看任意一条故事线都是完整的，故事时间充满顺序，不管是因财团内斗而不得已前往伦敦逃难的大小姐谷中久美子一系列所见所闻，或是蒙娜通过不断的斗争完成目标进而获得自己一直向往的生活，还是国际巨星安琪历经劫难最终和男友波比幸福生活在一起的故事。但正如前文所分析的那样，整篇小说45章，前四章分别讲述了四个不同的故事，前后毫无连接，叙事时间错落。其次，叙事时间和空间的碎片化导致小说逻辑性的缺失，因果关系发生断裂，初读时从小说开头阅读到结尾一头雾水，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茫然无措的失落感。但也正是因果断裂，给小说增添了些许非线性叙事独特的魅力，反复研读之后会恍然大悟，收获颇丰。就小说开放性结尾而言，小说中最后安琪和其他人物准备一同前往人马座，那是另外一个未知的赛博空间，没有人知道那里会发生什么，会充满乐趣还是危险重重。除此之外，茉莉在孤狗原独自离开更是对她在小说中的结局给出了一个开放式的处理，作者对她的刻画戛然而止，而且不管对小说中的人物还是读者来说，都无法揣测她确切的未来。留下的空白给读者提供了发挥想象力和创造力的机会，也影射出人类未来世界会充满不确定性的可能。

《重启蒙娜丽莎》作为威廉·吉布森赛博朋克小说神经漫游系列的第三部，延续了前两部赛博朋克的鲜明特色。赛博朋克小说除了科幻色彩浓厚，在叙事上也独树一帜，碎片化叙事、多线并行、情节打乱拼贴重组等。《重启蒙娜丽莎》这部小说中非线性叙事特征十分鲜明，作者不仅设置了多条叙事线，而且将他们打乱重组，所有线索曲线交叉。这样的叙事方式虽容易让读者觉得晦涩难懂，但当读者反复研读之后就会发现别有洞天，也会感叹于非线性叙事的独特魅力。这篇文章尝试从新的视角对《重启蒙娜丽莎》进行分析，希望能对人们阅读该小说时产生新的灵感提供一些积极的影响。

参考文献

[1]    Mead D G. Technological Transfiguration in William Gibsons Sprawl Novels： Neuromancer， Count Zero， and Mona Lisa Overdrive[J]. Extrapolation， 1991（4）.

[2]   Schroeder R. Determinacy， Indeterminacy， and the Romantic in William Gibson[J]. Science Fiction Studies， 1994（2）.

[3]     Gibson， William. Mona Lisa Overdrive[M]. New York： Bantam， 1988.

[4]  Christopher， Palmer. Mona Lisa Overdrive and the Prosthetic[J]. Science Fiction Studies， 2004（2）.

[5]   Zaltash H，  Parvaneh F. The End of Panopticon/panopticism in William Gibsons Mona Lisa Overdrive： A Baudrillardian Reading[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Applied Linguistics and English Literature， 2014（6）.

[6]   蔡婷婷，吴燕飞，卓静. 爱丽丝·门罗《火车》的非线性叙事[J].大众文艺，2022（10）.

[7]   陈骁 . 非线性叙事——当代好莱坞的叙事新变化[D] . 河北大学 ，2013. .

[8]   胡戈. 威廉·吉布森赛博朋克科幻作品的后现代叙事[J]. 新纪实，2021（26）.

[9]    李侠.用非线性叙事解构并重构——浅析《金色笔记》的结构与主题[J]. 名作欣赏， 2011（6）.

[10]  王维雅，赵文艳. 论小说中的非线性叙事结构类型[J]. 科教文汇（上旬刊） . 2014（6）.

[11]  吴睿扬. “蔓生都会三部曲”中赛博主题的后现代诠释[D].  天津师范大学，2022.

[12]   謝一菲，汤天逸，郭雯. 威廉·吉布森“蔓生三部曲”与网络伦理[J]. 文教资料，2022（7）.

[13]  袁文卓. 浅论结构主义叙事学的发展与演变——以亚里士多德、普洛普、热奈特为分析核心[J]. 南方论刊2015（4）.

[14]  钟诗微. 论威廉·吉布森“蔓生三部曲”中的变换式内聚焦[J].新纪实，2022（1）.

（责任编辑 李亚云）

作者简介：董亚豪，东南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