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兽医应急预案（AUSVETPLAN）体系分析与启示

高 辉，刘 环，李应国，聂福平，殷 静，刘生峰，杨 俊，罗 军，江红旗，蔡金生，杨文友

（1. 中华人民共和国重庆海关，重庆 401147；2. 中国海关科学技术研究中心，北京 100026；3. 重庆海关技术中心，重庆 400020；4. 六盘水职业技术学院，贵州六盘水 553000；5. 中华人民共和国两江海关，重庆 401122）

随着动物及其产品国际贸易量增加、贸易速度加快、交易和运输方法多样化以及人员的大量频繁交往，重大动物疫病传入传出风险不断加大。科学制定、有效实施突发重大动物疫情应急现场处置技术措施是快速防控疫情的基础和关键。现场处置是一个法治、科学、系统、全面、庞大、快速反应的过程。畜牧业高度发达国家非常重视突发重大生物安全事件的应对。例如：美国农业部制定了《高致病性禽流感应对预案》[1]；澳大利亚在1976 年制定和应用了兽医应急预案，1991 年制定发布了《澳大利亚兽医应急预案》（AUSVETPLAN）系列文件[2]，其内容详尽、系统、全面。

我国是畜牧业大国，国土辽阔，地域和环境差异较大，养殖动物和进口动物种类及数量位居世界前位，国家层面依法制定了《重大动物疫情应急条例》《国家突发重大动物疫情应急预案》《全国高致病性禽流感应急预案》[3]，农业农村部制定发布了《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应急实施方案》（2020年版）[4]，海关总署等制定了《进出境重大动物疫情应急处理预案》[5]，农业农村部和海关总署还分别制定发布了一系列应急处置技术规范和标准[6-11]，如《高致病性禽流感无害化处理技术规范》（NY/T766—2004）[7]、《进出境动物防疫消毒技术规范 总则》（SN/T 4659—2016）[10]、《进出境动物防疫消毒技术规范》[11]等。我国动物疫病应急预案对疫情分类，病例报告、确诊、响应分级、处置、管理、封锁等，明确具体，但对应急现场处置措施仅做了原则性规定，疫区划分，动物移动控制、扑杀方法，消毒和清洗、处理与销毁方式等，操作性不强，针对性较差，技术标准和规范的系统性、全过程性、强制性也显不足[12]。

本研究从澳大利亚动物卫生协会（AHA）门户网站（https://animalhealthaustralia.com.au/ausvetplan/），获取澳大利亚兽医应急预案体系所有文件，全面系统分析了AUSVETPLAN 的法律地位与作用、构成与制定发布、文件框架与核心内容，并以禽流感（AI）为例，比较我国应急预案和实施方案与澳大利亚兽医应急预案体系的差异，分析我国应急现场处置技术规范和标准存在的不足，以期为完善或重建我国重大动物疫病兽医应急现场处置技术规范提供参考。

1 AUSVETPLAN 分析

1.1 法律地位和作用

1.1.1 地位 澳大利亚《生物安全法》（2015）[13]第6 章“管理生物安全风险——监测、控制与反应”中的第5 部分“生物安全应对区域”，就生物安全事件应对的决定、内容、权力、咨询、通告的要求进行了规定，明确了违反规定的处罚条款；第8 章“生物安全应急和人生物安全事件应急”中的第1部分“生物安全事件”，就生物安全应急公告，应急要求、指令和行动，国家应急机构，应急处置权力应用，未经许可或同意进入生物安全区域内的设施进行了规定。依照世界动物卫生组织（WOAH）和澳大利亚须通报疫病规定制定的AUSVETPLAN具有法律地位。

1.1.2 作用 基于《生物安全法》（2015）规定，澳大利亚制定了《紧急动物疫病应对协定》（EADRA），这是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州/领地、行业团体间应急处置重大动物疫病的一项专门制度，其基本原则是参与和合作、风险管理、测试和应对、费用分担和培训。在此基础上，AHA 制定并实施了AUSVETPLAN，其目的是科学、有效、规范、快速处理紧急动物疫病，共同降低疫病入侵风险[2]，具有强制性。

1.2 框架与制定发布

AUSVETPLAN 第1 版（1991）由澳大利亚农业委员会编制，第2 版（1996）由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农业资源管理委员会编制，第3 版由联邦、州/领地、行业团体组成的编写组编制，经AHA 或澳大利亚动物委员会（AHC）和/或初级产业部部长委员会（PIMC）批准。现行使用的手册，由AHA代表其成员制定、审查和管理，由国家生物安全委员会（NBC）批准[2]。针对养殖者、兽医、兽医专业学生、政府人员、应急处置工作者专门制定了系列培训资料[2]。

1.2.1 基本框架 AUSVETPLAN 包括特定疫病应对策略、企业手册、操作手册和管理手册4 大部分[2]以及支持性文件，以概要形式介绍AUSVETPLAN 基本构成和原则，作用和使用，以及制定、修改、发布程序等。AUSVETPLAN 文件体系见图1。

1.2.1.1 特定疫病应对策略 包括EADRA 框架下的30 种紧急动物疫病（2023），牛结核病兽医应急手册，以及其他28 种动物疫病应对政策（简介），共59 种动物疫病。

1.2.1.2 企业手册 制定了人工授精中心等9 类企业的应急手册。手册提供了相关类型企业的结构和操作，在紧急动物疫病事件中企业面临的关键风险及企业造成的关键风险的信息和指导，以及如何在紧急动物疫病响应中管理这些风险。

1.2.1.3 操作手册 包括动物扑杀销毁、尸体及废弃物无害化处理、清洗与消毒、动物福利与管理、评估与赔偿等5 个操作手册。

1.2.1.4 管理手册 包括控制中心管理手册和实验室应对手册。前者分为2 部分，为联邦、州/领地和地方政府在发生紧急动物疫病时进行疫情处理提供了管理架构。

1.2.1.5 支持性文件 为帮助预案的实施与理解，免费提供线上培训资料。主要包括：①资源性文件9 个：FMD 国家动物禁运方案，家禽、宠物/动物园禽鸟销毁方法等5 个文件，另外4 个生物安全事件公共信息手册被列入资源性文件；②文件指引4个：动物移动控制，追溯与监测等；③其他参考资料3 个：AUSVETPLAN 实施手册，HPAI 肉鸡动物福利报告，胴体和动物产品中病原菌分布；④国家商定标准操作程序（NASOPs）文件23 个。另外，还包括机构支持计划和诊断资源，它们作为AUSVETPLAN 的支撑。

1.2.2 制定与发布 AUSVETPLAN 的制定分6个步骤[2]。

1.2.2.1 识别 识别新AUSVETPLAN 需求或对原AUSVETPLAN 文件修订（规定了满足9 个条件时，需要及时修订）。

1.2.2.2 列入计划 一旦确定需要修订，将列入AUSVETPLAN 项目计划和年度工作计划，风险分析结果可决定AUSVETPLAN 优先项目。工作计划每年需经AHA 的政府和产业成员协会依照AHA业务计划程序审核与批准。

1.2.2.3 起草 起草分3 种类型（类型1、2、3）进行评审，分常规评审和快速评审2 个程序：①常规评审。大多数情况，AHA 召集专家写作小组起草AUSVETPLAN 文件，或由特定提出修改者起草，例如AHA、AUSVETPLAN 技术评审组（TRG）、AHA 的政府或行业成员。要求专业性技术人员主持编写，预案信息应最新、准确、可用、适用，还应广泛征求意见。②快速评审。若某一疫病在澳大利亚的发生风险增加，常规评审不能及时提供预案时，可启动快速评审程序。快速审查可不包括对整个手册的审查，可审查一部分，可多次修改，分阶段发布手册更新部分。

1.2.2.4 咨询 仅对类型2 和类型3 的变化进行磋商与咨询，确保任何基础科学和技术信息准确，解决拟议政策和文本的任何重大关注点。AHA 与成员广泛磋商，并与其他利益攸关方协商，包括公共卫生当局、野生动物卫生机构等非成员组织，通常时限是4～6 周，也分常规评审和快速评审。

1.2.2.5 批准 咨询阶段完成（所有重大问题都得到充分解决）后，提交AUSVETPLAN（草案）以获得批准。依据澳大利亚《政府间生物安全协定》，NBC 批准AUSVETPLAN 手册。特殊情况下，NBC 授权AHC，或AHA，或AHA的AUSVETPLAN/TRG（技术评审组）批准某些AUSVETPLAN 类型修正案和文件。根据工作需要，可随时进行修改或更新。此过程分常规评审和快速评审2 类进行。

1.2.2.6 出版 最终批准后，经专业人员编辑成AUSVETPLAN 手册和文件，在AHA 网站上免费发布（https://animalhealthaustralia.com.au/ausvetplan/）。

1.3 构成与核心内容

1.3.1 概要 NBC 于1991 年制定发布了AUSVETPLAN1.0 版，2008 年3.1 版文件名为文件摘要，2023 年的5.1 版为现行版本。现行版本分前言、AUSVETPLAN 愿景与目的、AUSVETPLAN制定原则与适用范围、AUSVETPLAN 基本结构、编制与批准程序、成员愿望、AUSVETPLAN 使用、突发动物疫病报告程序8 部分[2]，对整个预案体系简要介绍。先前的5.0 版删除了3.1 版的企业手册“兽医实践”，5.1 版对第5 节“编制与批准过程”进行了修订。

1.3.2 特定疫病应对策略 特定疫病应对策略是兽医应急预案体系文件的核心部分。迄今，已针对59 种疫病制定了应急处置策略。其中：EADRA 框架下疫病30 种，由NBC 于1991 年制定发布，各疫病现行版本时间并不完全相同，如AI 为5.1 版（2022），亨德拉病为5.0 版（2021）。疫病应对策略详细规定了发生某一动物疫病的紧急应对处置，核心内容为疫病的基本属性，如病原、易感种群、世界分布（含澳大利亚）、流行病学、诊断标准、抵抗力和免疫、免疫接种、感染动物治疗、对澳大利亚的影响、政策与原则（公共卫生、控制与根除政策、基金与补偿）、疫区与疫点声明、区内动物移动控制、监测和恢复无疫的证据。如禽流感，另有4 个附件，还列出了126 篇参考文献和国际标准[14]。疫病应对策略还有牛结核病应对手册和博纳病、牛传染性胸膜肺炎、尼帕病等28 种动物疫病应对政策（简介），同时制定野生动物其他疫病的应对指南。

1.3.3 企业手册 是分别对人工授精中心（5.0版，2022）、肉牛饲养场（5.0 版，2022）、乳品（牛）业（5.0 版，2022）、肉类加工业（5.0 版，2022）、猪肉业（5.0 版，2021）、家禽业（5.0 版，2021）[15]、羊毛业（3.1 版，2020）、集市销售和运输（5.0 版，2021）、动物园（3.0 版，2014）等9 类企业的应急操作要求文件，适用于参与紧急动物疫病应对、决策、操作的所有人员，还规定了发生动物疫情时，动物及其相关物品的移运控制、处置及记录、追溯要求，特别是防止特定病原传入、传出的工作程序和文件指引。企业是疫病管理、扑杀和根除的基础。现行企业手册将饲养场（3.1版）更名为肉牛饲养场，同时增加了奶牛产业手册[16]。

1.3.4 操作手册 操作手册是针对发生动物疫情时和疫情后，分别制定的动物扑杀（3.2 版，2015）[17]、清洗与消毒（5.0 版，2022）[18]、无害化处理（5.0 版，2021）[19]3 个操作手册，特别明确了不同动物、不同处理对象的操作要求，如AI消毒剂的选择、浓度和方法，牛、禽、猪和羊的扑杀方法等。另外还包括家畜福利与管理、评估与补偿操作手册。操作手册是扑灭疫病的关键。

1.3.5 管理手册 管理手册针对疫病管理机构和诊断实验室[20-22]。前者包含国家、州/领地、地方政府3 个层级对动物疫病发生时的应对管理要求。管理手册对于快速反应、信息沟通与交流、管理高效运行起到指导作用。

1.3.5.1 《疫病控制中心管理手册 第1 部分》（5.0版，2021） 描述了管理紧急动物疫病响应的原则和安排，介绍了管理响应的架构。它促进了从联邦到地方统一灵活的应对管理架构，并与该事件管理体系保持一致[20]。

1.3.5.2 《疫病控制中心管理手册 第2 部分》（5.0版，2021） 描述了州/领地与地方政府紧急动物疫病控制中心和一线指挥所的具体职能，响应人员在响应过程中的职能，以及广泛的工作、联络职责[21]。

1.3.5.3 《实验室应对手册》（4.0 版，2013） 旨在协助兽医实验室制定应对预案，以应对紧急动物疫病事故。该手册包括紧急动物疫病诊断和响应（LEADDR）网络实验室信息，以及在应急响应中实验室如何合作形成有效的诊断网络[22]。

1.4 特征

1.4.1 权威性和系统性 AUSVETPLAN 的应用早在1976 年，发布时间为1991 年，2015 年发布的《生物安全法》使生物安全事件应对有了专门法条予以明确规定，显示了AUSVETPLAN 的权威性。从AUSVETPLAN 疫病应对策略看，如AI，其内容涵盖了疫病的性质、对该国的影响、政策与原则、疫区和疫点公告、动物移动控制、监测与恢复无疫要求等，从整个AUSVETPLAN 应急体系文件构成看，显示了其系统性。

1.4.2 科学性和严谨性 疫病应对策略文本列出了参考文献和WOAH、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AO）、世界卫生组织（WHO）等国际组织的要求和标准，拟采取处置措施的科学依据，如AI应对策略，参考文献达126 篇，分别对消毒、无害化处理、疫病分布、监测等引用了参考文献。整个应急预案有8 个方面39 个支持性文件，显示了其科学性和严谨性。

1.4.3 操作性和针对性强 操作手册——动物扑杀，针对不同动物对扑杀方法进行推荐；操作手册——处理，针对不同动物的不同处理物分别规定消毒方法；管理手册——控制中心，对疫情信息报告与交流，对1个州、2个或以上州发生疫情时，分别规定了现场控制方法；企业手册——人工繁殖中心、养禽场、动物园禽类等，分别规定了应急现场处置方法。这些文件具有极强的操作性和针对性。

1.4.4 更新及时和易于获取 AUSVETPLAN制定发布后， 经过了多次修订。 如：AUSVETPLAN——概要，2021 年修订发布了第5 版；AUSVETPLAN——AI，2022 年修订发布了5.1 版，该文件2021 年刚作了修订，时隔1 年又进行了完善[15]。大多数文件在2021—2022 年进行了修订发布。AUSVETPLAN 文件均可在AHA 网站无障碍、免费获取文本，显示了其文件的有效性和易于获取。

2 以AI 为例的兽医应急预案体系文件比较

2.1 我国HPAI 应急实施方案与AUSVETPLAN的比较

我国HPAI 应急实施方案（2020 年版）比较简洁，强化了疫情报告、应急响应级别分类与处置，疫区、疫点和受威胁区划分，文本多为强制性表述。AUSVETPLAN（5.1 版，2023）涉及的是一个体系，核心是AI 应对策略，比较详细，另外还提供了禽鸟或病禽的扑杀与销毁方法、病毒污染物品清洁与消毒处理方法建议，以及有关背景资料和文件指引等支持性文件。我国与AUSVETPLAN 体系文件结构和内容差异较大，结果详见表1。

表1 我国HPAI 应急预案与AUSVETPLAN 比较结果

2.2 我国HPAI 应急实施方案与AUSVETPLAN操作手册和企业手册的比较

我国农业农村部和海关总署分别制定了行业技术标准，主要针对消毒技术规范和无害化处理，未针对疫病。澳大利亚AUSVETPLAN 操作手册规定了活禽的扑杀、与禽相关财产的消毒和无害化处理技术措施。AUSVETPLAN 企业手册对人工授精中心、养禽场、禽肉加工厂、集市销售和运输、动物园等禽类企业，明确了发生AI 后的扑杀、处理、清洗与消毒技术方法。我国HPAI 应急实施方案（2020 版）中的扑杀、消毒和处理与AUSVETPLAN 在现场处置技术性层面差异较大，比较结果详见表2。

2.3 我国AI 应急现场处置技术规范分析

迄今，我国制定发布了8 个HPAI 有关兽医应急现场处置规范和标准，内容较为全面，但有的缺乏针对性，现场操作性较差，有关HPAI 农业行业标准的标龄长达近20 年，结果详见表3。

3 我国HPAI 兽医应急现场处置技术规范框架构建

3.1 重大动物疫病应急现场处置技术规范的地位

重大动物疫病应急现场处置技术规范是应急实施方案的重要组成部分，处于基础地位，是基于疫情确定后现场处置操作层面的技术性文件。

3.2 HPAI 兽医应急现场处置技术规范框架

依照我国《全国高致病性禽流感应急预案》[3]、《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应急实施方案》[4]、《高致病性禽流感防治技术规范》[30]、AI 技术规范和标准[6-10，28-30]以及《标准化工作导则》（GB/T 1.1—2020）第1 部分——标准化文件的结构和起草规则要求，结合AUSVETPLAN 体系文件核心要义，初步提出我国HPAI 应急现场处置技术规范框架。

除前言、引言、适用范围、规范性引用文件、术语和定义、规范性附录和资料性附录外，框架的核心内容为HPAI 应对原则与政策、禽鸟及产品设施设备与财产、活禽和病禽的扑杀方法、废物无害化处理方法、清洁与消毒方法与实施、培训与应急演练、记录保持与审核。

3.2.1 引言 叙述应急现场处置技术规范的制定背景和基本构成。

3.2.2 疫情应对原则与政策 简介世界和我国的HPAI 状态，我国HPAI 的应对政策和原则，传入传出的风险，动物移动控制和监测与恢复无AI 疫情的证据。

3.2.3 禽鸟及其产品设施与财产 介绍涉及禽鸟及其产品链上的设施设备和财产，如隔离检疫场、种蛋孵化场，禽肉及蛋品贮藏场所，以及工作服与人员的管理、区域划分与声明、应急处置技术规范的实施。

3.2.4 活禽和病禽扑杀 简介活禽和病禽的扑杀方法。

3.2.5 无害化处理 简介疫情发生后所有物品的无害化处理方法，包括处理准备、有效性考虑因素、具体处理方法、特殊禽类产品的生物安全处理。

3.2.6 清洁与消毒 包括清洁和消毒计划的制定、实施，安全防护、消毒效果评价以及需特别考虑的情形。

3.2.7 培训与应急演练 介绍培训的内容与实施、评估，应急演练的实施与效果审核。

3.2.8 记录保持与审核 确定记录内容及要求、保存时限，实施过程的审核与监督。

3.2.9 规范性附录 如AI 诊断方法。

3.2.10 资料性附录 介绍HPAI、低致病性禽流感（LPAI）属性，引用的参考文献。

4 讨论与启示

4.1 AUSVETPLAN 体系值得借鉴

我国重大动物疫病应急管理体系较为健全，已制定了《高致病性禽流感应急预案》《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应急实施方案》《病死及病害动物无害化处理技术规范》《进出境动物防疫消毒技术规范》以及HPAI 的消毒技术规范、无害化处理技术规范等[3-10，28-31]，对于快速现场处置疫情传播扩散起到决定性作用。同时可看出，行业标准以及防治、处置技术规范标龄较长，近20 年未修订，已不适应当今形势。应急现场处置技术措施分散在不同的技术规范和标准中，集成度不够，系统性不强，使用和查阅均不方便，有的针对性不强，可能导致处置效果差异。AUSVETPLAN 得到WOAH、FAO的郑重推荐，值得借鉴。基于我国法律法规、应急实施预案，建议从技术层面完善或重建我国动物疫病兽医应急预案文件体系，以WOAH、FAO、WHO 为参考标准，并与之有效衔接，以动物疫病应急策略为核心，以操作手册、企业手册、管理手册等为支撑，编制文件应用指南，附上资源性文件等，构成科学、全过程、严谨、系统、统一的中国式动物疫病兽医应急现场处置体系。

4.2 亟待构建以动物疫病为主线的兽医应急现场处置技术规范

应急现场处置是疫病控制根除的最后、最为关键环节。我国的动物疫病应急预案+防治技术规范与AUSVETPLAN 体系文件大体相当，但也存在差异，如我国的小反刍兽疫应急预案，存在操作性不足、系统性不够等问题[11，32]。以AI 为例，通过应急预案、技术规范与标准的比较，显示出我国的应急现场处置技术规范不便于实际操作，亟待引进、消化、吸收畜牧业发达国家突发动物疫病兽医应急预案体系[1-2，33]的精髓，制定既满足WOAH、FAO、WHO等国际标准要求，又符合我国实际，具有中国特色的，以动物疫病为主线，符合全过程、全面、精准要求，集疫病应对策略与政策、检疫处理、不同养殖企业操作方法为一体的操作层面的应急现场处置技术规范，以满足基层实战的客观需要。建议开展应急现场处置的培训、演练，提升我国重大动物疫病应急现场处置技术能力和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