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为在冀中南地区以石家庄市为核心构建京津冀城市体系的“第三极”提供了平台。但由于县级中心地在县域腹地内布局不均衡,使得冀中南地区的城市体系建构的底层支撑受到影响。为此需要前瞻性的建构以乡镇中心地为基础的微中心,以便能够均衡县域中心地的空间布局,并加强县级中心地间的联系。县域腹地内构建微中心和基于微中心发展县级中心地的副中心,能够促进县域腹地的中心地均衡布局。县域行政单元边界处发展微中心和提升微中心间的整合质量,能够在县域行政边界处构建将县级中心地连接在一起的纽带,在县域边界处创造城市发展的隆起。微中心在弥补县级中心地发展不足的同时,加强了县级中心地间的联系,在整合后的腹地内形成“多心+多微”的中心地发展格局,推进中心地均衡布局和提升区域经济发展质量。
关键词:冀中南地区;微中心;空间布局;组团对策;京津冀协同发展
DOI:10.3969/j.issn.1674-7739.2023.06.010
一、引言
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为以京津大都市为核心构建起包括河北省腹地在内的城市群搭建起了新的发展平台。自从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提出后,北京的非首都功能不断向河北省腹地疏解,尤其在雄安新区建设以来,[1]以雄安新区为核心的新的增长点正在形成。与此同时,河北省的绝大多数设区市的行政区划也在进行调整。为承接从京津疏解出来的功能创造了更大的发展空间,也为创新区域经济发展的模式拓宽了发展通道。在论及京津冀协同发展问题时,学界更多关注的是产业布局、人才布局、交通布局以及与区域经济发展相关的诸多其他生产力布局的因素,但在论及这些方面之前,需要前瞻性地思考城市空间布局问题,在该论题上不仅要考虑设区市与大都市间的联系,也要考虑设区市与县级市甚至乡镇级中心地间的联系。县级中心地和乡镇中心地是城市群的底层支撑,其联系方式和空间布局形态直接影响城市群的发展质量。再加上河北省的行政区划呈“空心拳头”形状,冀东地区、冀北地区和冀中地区实际上都是通过京津大都市连接在一起,冀中地区与冀南地区联系紧密,成为河北省腹地的主体,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背景下,该区域也成为以石家庄市为核心最易集中连片构建城市组团的区域。河北省很早以来就提出和正在建构以石家庄市为核心的京津冀城市体系“第三极”的城市组团发展构架,[2]设区市、县级市以及乡镇中心地等在该框架下都扮演着重要角色。世界城市化规律表明,在大城市主导的城市发展进程达到一定程度时,中小城市在城市体系中扮演的角色就会凸显出来。以大都市为核心的城市团需要以县级中心地甚或乡镇中心地作为底层支撑,按照这样的逻辑,县级中心地以及乡镇中心地的质量在很大程度上就决定了城市组团的发展质量。城市团的底层如果发展质量不高,以大都市为核心的城市团的发展质量就会受到负面影响。我国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进入城市化的快车道后,城市的数量在增长,城市的规模也在不断扩大,大城市在区域经济发展进程的拉动作用明显提升,但大城市优先发展的问题也逐渐暴露了出来,加强大城市与腹地内的中小城市间的联系就显得尤其重要。为了提升城市发展速度,也为了加强大城市与腹地间的联系,省会城市兼并设区市曾经作为促进大城市发展的举措也逐渐暴露出了一些问题。[3]事实表明,城市的发展不仅需要加强行政干预,也要尽量遵循城市自然的发展秩序,否则城市之间的关系不能建构起来,城市当前发展也会阻碍城市的未来发展。目前更多的研究仍然沿袭大城市主导的城市发展战略,对于中小城市的研究仍显不足。为了理顺不同层级中心地间的发展秩序,從而保证在冀中南的河北省腹地内构建起更加完善的城市体系,就需要在建构城市体系过程中有更多“由下向上看”,即从县级中心地甚或乡镇中心地的视角看冀中南城市团的发展。自从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提出以来,河北省提出以石家庄市为中心构建京津冀城市体系“第三极”的发展目标,即以石家庄市为中心首先在行政腹地内打造出“一城+四星”的中心城市发展格局,[4]在此基础上继续将衡水市、沧州市、邢台市和邯郸市整合在一起。与城市化水平较高地区相比,冀中南地区的设区市普遍存在“小马拉大车”问题,即区域中心城市对腹地的带动力不够强。为了加强以石家庄市为中心的城市组团的发展质量,周边的设区市就需要前瞻性地打破“小马拉大车”的发展困局,在县级腹地内以及县级腹地之间构建起以乡镇中心地组团为基础的微中心,使其在县级中心地之间以及市级中心地之间扮演节点角色。微中心是依托发展基础较好的乡镇中心地或者乡镇中心地组团构建起来的在腹地内扮演节点角色且在县域腹地内会成为新的增长点的区域。[5]微中心的发展首先遵循中心地的自在自然发展秩序。按照城市发展的历史逻辑,城市首先产生在交通条件便利和易于集聚并发生交易的地方。城和市产生之初分别履行军事防御和市井交易功能,而后在逐渐发展过程中统一表达为区域发展的中心地带,往往成为行政中心、文化中心、经济中心、交通中心等的同义语。前瞻性地思考城市发展既要“知著”更要“见微”,前者即认识到中心城市的引领作用,后者即认识到微中心的支撑作用。在以石家庄市为中心构建京津冀城市体系“第三极”过程中,首先需要进一步完善与保定市、衡水市和邢台市间的联系,通过完善“石保链”“石衡链”和“石邢链”加强石家庄市与近域腹地内设区市间的联系,[6][7]提升城市链上县级中心地以及城市链上县域腹地内乡镇中心地的发展质量。然后通过微中心将“定州市—安国市—安平县—深州市—辛集市—宁晋县”串联在一起,构建起石家庄市主城区东侧的C形城市链,并通过“辛集市+晋州市”与石家庄市主城区连接在一起。[8]为了进一步提升“第三极”的发展质量,在冀中南地区以石家庄市为核心就需要在构建“微中心”方面做文章,以微中心为节点加强县级中心地间的联系,并且在县域腹地内创造新的增长点,为优化县级城市团的空间布局奠定基础,也为县级中心地的行政中心的优化布局提供新的选择。
二、城市化进程的战略转向:从以大城市为主导到以微中心为支撑
城市以及城市群的发展质量最终取决于小城市的发展质量,而微中心是小城市底层支撑,因此重视小城市的空间布局及功能设计就具有重要的区域经济学意义。无论是克里斯塔勒的中心地理论还是霍华德的田园城市理论,均是从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审视城市和城市群,既看到了城市之间的联系也看到了城市内部结构,既看到了城市之间的竞争也看到了城市间的合作。区域经济学理论认为,城市是开放系统中的地域经济综合体,这就意味着城市的发展不仅是根据自身愿望创造有利于自身发展的目的,也是与其存在直接联系的城市的发展条件,城市的发展始终处于博弈中。每个城市在谋求自身发展过程中必须为其他城市的发展创造条件,同时也会成为其他城市发展的约束,城市之间基于“守望相助+相互制约”形成相互联系的统一体。
(一)克氏中心地理论中的微中心节点
德国著名经济学家克里斯塔勒通过详细研究德国南部城市的空间布局,[9]提出了正六边形的中心地等级理论,认为按照交通原则、市场原则和行政原则构建起来的中心地等级体系会构成从高级别中心地到低级别中心地的按照不同等比形成的序列。克氏中心地理论在将非均质化的地理因素抽象掉后构造起正六边形模式,处于正六边形中心区域中心的是高级别中心地,处于六个顶点上的中心地是与高级别中心地建立直接联系的较低级别的中心地,在将邻近的高级别中心地连接在一起过程中扮演着阶段角色。按照克氏中心地理论,中心地从高到低形成等比数列,中心地等级体系中的任何一个中心地都成为将邻近不同层次的中心地连接在一起的节点。处于中心地等级体系底层的中心地通过城市链建立联系,并在一定条件下构建起小城市组团,从而成为腹地内城市发展较快的区域。这些小城市组团对应着现实中的乡镇中心地组团,成为将邻近微中心或者将县级中心地连接在一起的微中心节点。克氏中心地等级体系是在抽象掉腹地内影响中心地空间布局的因素后构建起来的理想化的等级体系,现实中的中心地空间布局呈现为非均质化才是常态,在自然状态下的中心地产生和发展过程中,中心地通过集聚腹地内的资源成为腹地的增长点,并促成腹地内中心地功能分化,从而为形成多层次的中心地体系奠定基础。在城市体系建构过程中,微中心处于中心地等级体系的底层,中心地等级体系的完善程度取决于底层中心地的发展质量。
(二)区域经济发展进程中的极化和扩散
缪尔达尔在研究区域经济发展进程中提出了极化和扩散理论[10]。在缪尔达尔看来,极化是区域经济发展进程中区域上的点因区位优势通过吸收腹地内的资源而使自身规模不断扩展的过程,区域上的点因与腹地的发展差距增加而凸显为区域内的经济增长点。扩散是区域内的增长点因功能拥挤而在向腹地疏解过程中对腹地产生的带动作用。扩散是与极化相对的发展过程。极化过程是经济学原则在中心地发展进程中的实践话语方式:资源总是倾向于向边际收益较高的区位集中,当资源按照生产力布局原则在既定区域上聚集但边际收益不能抵补包括区位地租在内的边际成本时,极化过程到达极限进而转向扩散过程。在扩散阶段,腹地内的微中心的发展提到议事日程,微中心在高级别中心地的带动下进入快速发展阶段。微中心作为腹地内的底层中心地,对腹地内的中高级别的中心地起支撑作用。县域腹地的交界区域以及县域腹地内与县级中心地能够产生高效呼应的区域都有建构微中心的可能。微中心产生除了自在自然的发展逻辑外,更多的是在行政力量影响下发展起来,中心地布局更加均衡,中高级别的中心地对腹地微中心的带动力更大。微中心依托乡镇中心地发展起来,不但能够增强乡镇中心地间的整合程度,也便于在县域腹地内形成“一城+多微”的中心地布局,更加有利于承接从中高级别中心地疏解出来的职能。微中心在行政力量影响下发展起来并服务于行政指向,推动区域经济进入到新的发展阶段。
(三)世界城市化进程遵循“慢—快—慢”的曲线发展路径
世界城市化进程遵循“慢—快—慢”的“S”形曲线发展轨迹:在第一阶段内,城市发展速度较慢,这时处于城市发展的聚集阶段,中心地由于具有较为强大的资源富集能力而将腹地内的资源聚集到中心地,但是城市作为地域综合体的发展过程很漫长,城市在长时期内处于缓慢发展过程中;在第二阶段内,城市发展速度较快,这时期的以大城市为主导的城市团开始快速发展,大城市对腹地内资源的聚集能力进一步提升,大城市对小城市的兼并问题开始发生;在第三阶段内,城市发展速度较慢,在经历第二阶段以大城市为主导的快速城市化进程后,小城市在城市群中的底层支撑作用开始凸显,以县级中心地构建的城市团和在县域腹地内基于乡镇中心地构建的微中心,在县级中心地之间扮演的节点角色提到议事日程。京津冀协同发展背景下,在以首都为核心构建跨行政区划的京津冀协同发展的城市体系过程中,除了要突出設区市的区域中心城市的作用外,尤其需要加强以县级中心地为中心构建起来的微中心。
(四)微中心是将农村腹地与县级中心地连接起来的节点
在乡村振兴实践中,乡村社会实现的目标是“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为了实现“产业兴旺”的目标,除了在产业的内容以及结构方面做文章外,也需要在产业空间布局方面做文章。产业空间布局必须与微中心空间布局统筹考虑才有意义。微中心是将县级中心地与乡村腹地连接在一起的节点,只有在县域腹地内以发展基础较好的乡镇中心地为基础构建微中心,并且在县域行政单元边界处构建起跨行政区划的乡镇中心地组合,才能在县域腹地内以及县域行政单元之间实现协同发展,通过消除产业重复设置,汇聚产业力量和提升产业优势,在县域腹地内或者县域腹地间培育新的增长点。冀中南地区在以石家庄市为中心构建京津冀城市体系的“第三极”过程中,需要在“一城+四星”的城市空间布局前提下发展出“一城+四星+多点+多微”的发展格局,其中“一城”即石家庄市主城区,“四星”即“栾城区+藁城区+鹿泉区+正定县”,“多点”即衡水市、沧州市、邢台市、邯郸市,“多微”即冀中南地区以乡镇中心地或者以乡镇中心地组合为中心在县域腹地内或县域腹地间形成的推动区域经济发展的新的增长点。“多微”是冀中南城市群进一步提升质量的底层支撑,冀中南城市群在进一步发展过程中需要前瞻性地思考“多微”的空间布局以及发展秩序。
三、县域腹地内部与县域腹地之间建构微中心的不同发展路径的理论探索
(一)县域腹地内部建构微中心的发展路径的理论分析
1.县域腹地内构建链形布局的副中心呼应县级中心地发展
县域腹地内依托乡镇中心地构建微中心是进一步完善县域城市团的重要方式。自然情况下形成的县域中心地不一定位于县域腹地的中心,县域腹地由于历史原因也不一定以县级中心地为核心呈圆面展开,在这种情况下,县级中心地不能对腹地内的乡镇中心地均匀施加影响,为了推动县域城市团均衡发展就需要在县域腹地内适当的区位上基于乡镇中心地构建与县级中心地高效互动的微中心,这些微中心在行政力量的影响下发展起来,在合理布局微中心的基础上进一步加强县域中心地的影响力。这种类型的县域腹地在冀中南地区的各设区市中均不同程度存在,包括石家庄市的灵寿县、唐县、平山县、井陉县、元氏县、赞皇县、晋州市;邢台市的南宫市、威县、内丘县;邯郸市的武安市、临漳县、魏县、大名县、广平县;沧州的盐山县、南皮县、东光县、泊头市、河间市;衡水市的景县、阜城县;保定市的满城区、唐县、涞水县、易县、高碑店市;廊坊市的安次区、固安县、霸州市等。由于县级中心地偏离行政腹地的几何重心,不能对腹地内的乡镇中心地均匀施加影响,因此需要通过布局微中心对腹地内不均衡的中心地空间布局状态进行矫正,更好地以县级中心地为中心重构中心地空间布局(如图1)。在图1中,如果区域A假定为一个县域腹地,县级中心地布局在XA,由于XA位于区域A的西北角,不易对整个区域施加均匀影响,在县域交通网络不够发达的情况下,除了XA依托行政优势能够得到较快发展外,区域A中的其他乡镇中心地不能与XA得到协同发展。为了让XA对全域施加均匀影响,就需要在区域A的XB和XC位置上设置XA的副中心,分别在区域A的中部、南部产生汇聚资源和发挥新的增长点的作用。XA、XB、XC通过Y1A串联在一起,XA的城市影响力分散到XB和XC上,XB成为将XA和XC连接在一起的节点。XA、XB、XC然后按照相同的方式拓展第一级别的中心地:以XA为中心发展X1A、X2A、……X8A;以XB为中心发展X1B、X2B、……X8B;以XC为中心发展X1C、X2C、……X8C。为了进一步增强区域A中部地区的发展潜力,沿Y4A方向发展XXB和XYB,XXB和XYB成为XB的次级中心地。Y4A成为区域A上沿东西方向发展的主轴。XXB和XYB同时也为形成Y2A和Y3A创造了条件。在图1中,Y2A和Y3A成为Y1A的辅助城市链,县级中心地和微中心可以将更大腹地内的乡镇中心地整合在一起。区域A内的县级中心地在这样的发展格局中通过副中心与微中心建立联系,在整个区域内形成了“一心+两副+多微”的中心地体系空间布局。
2.县级腹地内构建三角形布局的副中心呼应县级中心地发展
除了前文论及的情况外,县级中心地虽然可能并非布局在腹地的一隅,但可能布局在县级腹地中部地区的一侧。这时仍然需要以县级中心地为核心在腹地内构建副中心,进而协调区域内的中心地均衡布局。县级中心地布局在县域腹地中部,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县域中心地布局在县域腹地一隅的弊端,但由于是布局在中部区域一侧,仍然不能对县域腹地均匀施加影响力。前瞻性地布局副中心以及微中心就成为理性选择。如图2展示了在区域B内的县级中心地Y1B布局在区域B中部偏西侧的位置的情况。图2抽象掉了区域内影响资源均质化布局的负面影响因素,在不存在该前提的情况下,Y1B对区域B东侧的影响力就会受到影响。为了在区域B内实现中心地均衡布局,需要在区域东侧设置Y2B、Y3B等副中心,与Y1B在整个区域内实现鼎足发展格局。Y1B—Y2B、Y1B—Y3B、Y2B—Y3B成为将Y1B、Y2B、Y3B连接在一起的城市链。鼎足发展格局的目标并不在于三角形三边的发展,而是三角形的三边与三角形区域共同得到发展。因此,在构建鼎足发展格局的基础上,在三角形内部Y4B的区位上还要形成新的微中心,为三角形的三个顶点建立联系形成更加便捷的通道,Y4B成为将三角形的三个顶点连接在一起的节点。三角形的鼎足发展格局是中心地之间联系的基本方式,同一个中心地可以受到来自多个方向的中心地的影响,拓展了中心地的发展空间。在克氏中心地体系中,虽然是以正六边形为基本单元构建起中心地等级体系,但正六边形可以拆分为六个正三角形,因此克氏中心地理论的基本单元可以理解为正三角形。“三角形”的发展格局使得面积广大的腹地内的中心地空间布局的复杂问题降低为三角形的三边与三角形围成区域的问题。中心地在空间内的布局更加均衡,中心地间的联系更加紧密,县级中心地对腹地的影响更强。
3.县域腹地不规则情况下的微中心建构及其呼应县级中心地发展
前面两种情况论及的均为规则的行政腹地。实际上行政腹地并非总是呈现为规则状,与邻近的县域腹地呈现为“包围”或者“半包围”的情况也很常见。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采用不同于前面论及的方法构建微中心呼应县级中心地发展,保定市的满城区、滄州市的沧县、石家庄市的藁城区、衡水市的冀州区等都属于这种情况。如图3,图中包括了两个区域即区域C1和区域C2,C1与C2呈现为半包围状。县级中心地无论位于Y1C2、Y2C2、Y3C2中的任何位置,都不能很好地将行政腹地的其他区域整合在一起构建起以县级中心地为中心的城市团。如果Y1C2为县级中心地,Y1C2需要通过C形城市链CC1与Y2C2、Y3C2建立联系,但是在区域C2内不能形成Y2C2、Y3C2建立联系的机制。但是建立Y2C2、Y3C2作为Y1C2的副中心非常必要。Y2C2、Y3C2在区域C2内分别通过建构Y21C2、Y22C2、……Y26C2以及Y31C2、Y32C2、……Y36C2等完成副中心的次级城市团的建设。在这种不规则的行政腹地内以县级中心地为中心构建城市团,并通过构建副中心的方式在行政腹地内均衡中心地空间布局过程中,必须通过构建跨行政区划的微中心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在图3中,为了进一步完善Y1C2、Y2C2、Y3C2间的关系,需要在区域C1中设置YC1,并通过YC1建立与Y1C2、Y2C2、Y3C2的联系,这时YC1就成为将Y1C2、Y2C2、Y3C2连接在一起的节点,于是Y1C2与Y2C2、Y3C2联系的通道除了C1C城市链之外,增加了Y1C2—Y2C2、Y1C2—Y3C2、Y2C2—Y3C2等城市链,Y2C2—Y3C2城市链使得Y2C2与Y3C2直接建立联系,不必通过C1C或C2C进行,区域C2在得以更好地完成中心地体系的建构的同时,也为区域C1中心地体系的完善奠定了基础。
(二)县域腹地之间建构微中心的发展路径的理论分析
冀中南地区建构以石家庄市为核心的京津冀城市体系“第三极”过程中,需要进一步加强县级中心地间的关系。尤其在县级中心地存在前文论及的空间布局不均衡问题时,更需要加强辛集中心地的跨行政区划组合。石家庄市的“平山县+灵寿县+行唐县+新乐市”、邯郸市的“沙河市+永年区+武安市”、邯郸市的“魏县+广平县”、邢台市的“威县+邱县”、保定市的“唐县+望都县+顺平县”、保定市的“易县+涞水县+高碑店市+定兴县”等都属于这种情况。县级中心地之间通过整合或者在县域行政单元边界处的乡镇中心地之间进行整合构建跨行政区划的微中心,构建跨行政区划的城市组团。
1.通过县级行政区划边界处的乡镇中心地进行整合构建微中心
无论是县级中心地布局在行政腹地中心与否,加强行政区划边界处乡镇中心地的融合发展质量都非常必要。如图4,区域D1和区域D2分别代表两个县域腹地,区域D1的县级中心地布局在Y1D1,区域D2的县级中心地布局在Y2D2。根据前文,为了均衡布局县域腹地内的微中心,在区域D1和区域D2需要分别布局Y2D1、Y3D1和Y2D2、Y3D2等副中心,Y1D1和Y2D1是通过“Y2D1+Y2D2”“Y3D1+Y3D2”建立联系的。从图4可以看出,Y2D1、Y3D1和Y2D2、Y3D2分别是Y1D1、Y2D1的副中心。如果每个副中心均以行政区划边界为限进行中心地空间布局,在区域D1与区域D2之间就会存在缝隙,即行政区划边界处因存在城市化边缘化问题而导致行政区划边界处城市化不充分的问题。通过在行政区划边界处构建跨行政区划边界的微中心,行政区划边界则由城市发展的洼地变为城市发展的隆起。图4展示了行政区划边界近乎为直线情况下跨行政区划构建微中心的情形。在抽象掉各种导致中心地非均衡布局的影响因素后,中心地可以按照均匀布局方式建构微中心间的空间关系。两个县级中心地在这样的融合发展格局中逐渐形成两条弯曲的城市链:其一是“Y1D1—Y2D1—Y2D2—Y1D2”城市链;其二是“Y1D1—Y3D1—Y3D2—Y1D2”城市链。实际上,“Y1D1—Y4D1—Y5D1D2—Y4D2—Y1D2”是两个县级中心地之间联系最为直接的城市链,这条城市链需要在“Y2D1 +Y2D2”“Y3D1+Y3D2”两个微中心的发展力的相向作用下才能够形成,Y5D1D2成为Y4D1与Y4D2的节点,Y4D1既是Y2D1与Y3D1的节点,也是Y1D1与Y5D1D2的节点,Y4D2既是Y2D2与Y3D2的节点,也是Y1D2与Y5D1D2的节点。行政区划边界的中心地(副中心)在城市发展融合力的作用下被焊接在一起。
2.行政腹地为“嵌套”关系时跨行政区划微中心的构建
嵌套关系是行政腹地关系中比较突出但实际案例并非非常多的情况。行政區划调整前的邯郸市主城区与邯郸县之间、邢台市主城区与邢台县之间以及目前的沧州市主城区与沧县之间都近乎这样的关系。存在这样的行政区划发展样态时,就需要将被包裹的行政单元纳入包裹其他行政单元的中心地空间布局中。图5展示的就是这样的行政区划关系,图5中的区域E1包裹在区域E2之内,区域E2在建构自身的中心地体系过程中,需要将区域E1纳入E2的中心地体系当中,这样的中心地体系既有利于E2的中心地体系的进一步完善,也有助于E1的中心地体系发展更加充分。在图5中,分别以Y1E2、Y2E2、Y3E2、Y1E1为中心划分为四个子片区,各片区分别以其中心为基础构建起微中心。在区域E2内通过“Y1E2—Y2E2—Y3E2”三角形在Y1E2、Y2E2、Y3E2之间进行高效互动。Y1E1是跨行政区划的微中心,在以Y1E1为核心整合在一起的次级中心中,Y11E1、Y12E1、Y17E1位于区域E2内,Y14E1、Y15E1位于区域E1内,Y13E1、Y16E1位于区域E1与区域E2的分界线上,这时候行政区划边界处具有发展基础较好的次级中心就成为Y13E1、Y16E1的区位选择。以Y1E1为核心的子片区是由区域E1与部分区域E2整合在一起的片区。通过构建跨行政区划的微中心,Y3E2子片区的南部区域“Y3NE2(南)”以及Y2E2子片区的南部区域“Y2NE2(南)”可以与区域E1整合在一起发展,避免由于行政区划限制在区域E1将“Y3NE2(南)与“Y2NE2(南)”隔开情况下“Y3NE2(南)与“Y2NE2(南)”不能协同发展的问题。图5中在南北方向上最终形成三条城市链,即“Y1E2—Y14E2—Y21E2—Y2E2—Y23E2—Y16E1—Y1E1”城市链(“西链”)、“Y1E2—Y16E2—Y11E1—Y1E1”城市链(“中链”)、“Y1E2—Y13E2—Y32E2—Y3E2—Y36E2—Y13E1—Y1E1”城市链(“东链”)。三条城市链中,“中链”是将Y1E2与Y1E1连接在一起的最为直接的城市链。在如上将区域E1与区域E2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中心地空间布局重构过程中,划分子片区和在子片区内分别构建子片区城市团,而后加强子片区之间的联系是邻近行政单元存在嵌套情况下加强行政区划边界处中心地间相互联系的基本措施。图5中将区域E2划分为三个子片区是在抽象掉其他因素后单纯从中心地的关系层面进行的纯理性思考,只是提供一种思考方案,在实践中可以根据区域E2与区域E1之间的关系具体考虑划分子片区的数量以及以Y1E1为核心构建跨行政区划的微中心的方式。
3.行政腹地为“半包围”关系时跨行政区划微中心的构建
相邻的两个行政单元在形成半包围关系时,突破行政区划构建跨行政单元的中心地体系是以“包围主体”为主导还是以“包围客体”为主导建立起来需要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论证,构建跨行政区划的中心地体系中的“主导者”是重构中心地体系的力量提供者,“主导者”在构建以自身为中心的中心地体系的同时,也为“被包裹者”创造着发展条件。如图6展示了邻近行政单元呈“包围与被包围关系”的情形。在图6中区域F1被区域F2半包围。区域F2中的县级中心地Y1F2与腹地内的其他两个副中心Y2F2、Y3F2通过“C”形城市链连接在一起。但是从图6可以看出,Y2F2与Y3F2只有绕过区域F1,通过Y1F2连接在一起,这样的连接方式缺乏效率。只有将区域F1与区域F2整合在一起,并通过Y1F1使Y2F2与Y3F2建立起的联系才是有效率的联系。因此在区域F2内建立中心地体系时,必须将区域F1考虑进来,即Y1F1和Y2F1必须成为“区域F1+区域F2”整合在一起的中心地等级体系中的平等成员才能实现两个区域的协同发展。在图6中最终形成两个逻辑下的中心地体系:其一是在区域F2独立发展逻辑下的中心地体系,即沿“Y2F2—Y1F2—Y3F2”形成的“C”形城市链中心地体系;其二是由“Y1F2—Y1F1—Y2F1”+“Y2F2—Y1F1—Y3F2”交叉形成的“+”字形中心地体系。在“C++”的中心地体系构架中,Y1F1实际上成为“区域F1+区域F2”的核心。从图6可以看出,这样的中心地布局,Y1F1既是整个区域的几何中心,也是整个区域的中心地体系的核心,在整个区域内形成了“1+4”的中心地体系发展格局。
四、冀中南地区建构以县级中心地为基础的微中心的思考
(一)“藁晋无”区域内的微中心空间布局
“藁晋无”区域即“藁城区+晋州市+无极县”整合在一起的区域。从图7中可以看出,藁城区将无极县半包围,而藁城區的南北区域也存在很大差别,单纯将“藁城区+无极县”整合在一起,整合在一起的区域东北区域则突出出来,因此可以考虑将晋州市整合进来成为“藁晋无”区域。藁城区、无极县和晋州市都以县级中心地为依托为使县域腹地内的中心地布局更加均衡,都在县级中心地之外通过设置子片区的方式构建起了微中心:藁城区的南孟镇、南董镇、岗上镇、南营镇、常安镇;无极县的郭庄镇、大陈镇、七级镇、高头回族乡;晋州市的槐树镇、马于镇、总十庄镇、桃源镇。在这些微中心的基础上,在三个县(市)行政区划边界处最终形成三个跨行政区划的微中心:其一是“南孟镇+高头回族乡+南董镇”微中心(“南高南微中心”);其二是“七级镇+槐树镇”微中心(“七槐微中心”);其三是“桃源镇+常安镇”微中心(“桃常微中心”)。在基于如上微中心的中心地空间布局中,三个县级中心地反而成为将微中心连接在一起的节点:其一是“七级镇—槐树镇—晋州市主城区—桃源镇—常安镇”城市链,晋州市主城区在这条城市链上成为将“七槐微中心”与“桃常微中心”连接起来的节点(“七常链”);其二是“南孟镇—东侯坊乡—无极县主城区—七级镇”城市链,无极县主城区在这条城市链上成为将“南高南微中心”与“七槐微中心”连接在一起的节点(“南七链”);其三是“南孟镇—南董镇—藁城市主城区—常安镇”城市链(“南常链”),藁城市主城区在该城市链上成为将“南高南微中心”与“桃常微中心”连接在一起的节点。在图7中,由“七常链”“南常链”和“南七链”形成的“▽”(“外三角形”)与以无极县中心地、晋州市中心地和藁城区中心地为顶点的“△”(“内三角形”)呼应,“内三角形”成为“外三角形”的核心,“外三角形”成为“内三角形”的拓展。在“外三角形”的外面最终形成沿“七级镇—小樵镇—周家庄乡—常安镇—南营镇—岗上镇—九门回族乡—张家庄镇—南孟镇—郭庄镇—里城道乡—大陈镇”的“〇”形城市环(“藁晋无”城市环)。“藁晋无”城市环最终在更大范围内将“藁城区+晋州市+无极县”整合在一起的区域的微中心、乡镇中心地以及县级中心地等整合在一起,微中心成为县级行政腹地边缘的新的发展隆起,同时也为县域腹地平添了新的发展动力,与县级中心地在高效互动基础上重构了县级城市群的发展空间。
(二)以“黑鸭”组合为中心的“六点”微中心
“黑鸭组合”即“黑城乡+鸭鸽营乡”整合在一起的区域,“六点”微中心即在“黑鸭组合”基础上进而将“南清河乡+南邢郭乡+富村镇”整合在一起的区域,该区域内包含了六个乡镇中心地即“六点”。从图8中可以看出,“六点”位于赞皇县、高邑县、柏乡县、临城县等县级中心地之间,成为将县级中心地连接在一起的纽带。在“六点”微中心中,黑城乡、鸭鸽营乡和富村镇是多条城市链的交汇点,在“六点”区域内发挥着重要作用。在图8中,各县级中心地主要通过七条城市链连接起来:其一是“赞皇县主城区—万城镇—高邑县主城区”城市链(“赞高链”);其二是“高邑县主城区—龙华乡—柏乡县主城区”(“高柏链”);其三是“赞皇县主城区—南邢郭乡—富村镇—鸭鸽营乡—内步乡—柏乡县主城区”城市链(“赞柏链”);其四是“赞皇县主城区—南清河乡—黑城乡—临城县主城区”(“赞临链”);其五是“临城县主城区—东镇镇—王家庄乡—柏乡县主城区”(“临柏链”);其六是“黑城乡—富村镇—高邑县主城区”城市链(“黑高链”);其七是“高邑县主城区—鸭鸽营乡—临城县主城区”城市链(“高临链”)。如上七条城市链中,高邑县主城区是“赞高链”“高柏链”“黑高链”“高临链”的交汇点,黑城乡是“赞临链”“黑高链”的交汇点,鸭鸽营乡处于“赞柏链”和“高临链”的交汇点上。“黑鸭组合”在其间扮演着重要角色。从“黑鸭组合”拓展到由“黑城乡+鸭鸽营乡+南清河乡+南邢郭乡+万城镇+富村镇”形成的“六点”再到进一步将“龙华乡+内步乡+王家庄乡+东镇镇”整合在一起的“十点”,进一步提升了“黑鸭组合”在由“赞皇县+高邑县+柏乡县+临城县”(“四县区域”)整合在一起的区域内的微中心角色,使得“四县区域”内乡镇中心地间联系更加紧密。微中心的规模在此期间不断拓展,在其中起核心作用的应该还是“黑鸭组合”微中心。
(三)“平灵组团”“两心+七微”的微中心空间布局
“平灵组团”即“平山县+灵寿县”组团,“两心”即灵寿县主城区和平山县主城区,“七微”即南甸镇、西柏坡镇、小觉镇、蛟潭庄镇、陈庄镇、南燕川乡、青铜镇等微中心。从图9可以看出,两个县级中心地都布局在县级腹地的东南端,只有通过在县域腹地内构建微中心进而发展为县级中心地的副中心:在平山县腹地内,要发展南甸镇、西柏坡镇、小觉镇、蛟潭庄镇等微中心;在灵寿县内要发展青铜镇、南燕川乡、陈庄镇等微中心。在灵寿县内形成“陈庄镇—南燕川乡—青铜镇—灵寿县主城区”城市链(“陈灵东链”),沿着行政区划的狭长方向,将灵寿县中心地的影响力向西北方向展开;在平山县腹地内形成沿行政区划狭长方向的城市链:其一是“营里乡—小觉镇—古月镇—温塘镇—东回舍镇—平山县主城区”城市链(“营平链”);其二是“西柏坡镇—岗南镇—平山县主城区”城市链(“西平链”);其三是“南甸镇—平山县主城区”城市链(南平链)。小觉镇、西柏坡镇和南甸镇等三个微中心在平山县腹地中央展开,分别与平山县主城区构建城市链,有助于平衡平山县中心地的空间布局。除了前面论及的四条城市链外,还要构建五条跨行政区划的城市链,将灵寿县与平山县整合在一起:其一是“平山县主城区—灵寿县主城区”城市链(“平灵链”);其二是“陈庄镇—东王坡乡—南甸镇—上三汲乡—灵寿县主城区”城市链(“陈灵西链”);其三是“小觉镇—西柏坡镇—南甸镇—南燕川乡”城市链(“小南链”);其四是“西柏坡镇—苏家庄乡—寨北乡—寨头镇—陈庄镇”城市链(“西陈链”);其五是“营里乡—蛟潭庄镇—上观音堂乡—陈庄镇”城市链(“营陈链”)。如上论及的“营陈链”“西陈链”“小南链”“陈灵西链”在灵寿县行政腹地西端与平山县行政腹地东端之间建立联系,最终形成由“小南链”“西陈链”的“西柏坡镇—南燕川乡”段以及“陈灵东链”的“陈庄镇—南燕川乡”段围成的区域,在“灵山县+平山县”整合在一起的腹地中心区域形成新的增长点。
五、冀中南形成跨行政区划的微中心的进一步思考
(一)县域腹地内构建微中心需着眼于县域中心地的空间均衡布局
前文分别列数了县级中心在县域腹地内的布局情况,并针对不同情况下中心地空间布局狀况进行了建设性思考。充分挖掘县域腹地内的微中心,并基于既有微中心发展副中心,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县域腹地内中心地的均衡布局。微中心的构建需要以既有乡镇中心地为依托,并基于既有交通网络进行构建。县级城市团在发展过程中会面临诸多偶然因素,重要交通线的建设以及资源开发、产业布局等的调整等都会为县级中心地体系的重构创造条件。微中心基于既有乡镇中心地得以构建,在区位原则下需要尽量考虑如下条件:其一是近临重要交通干线;其二是近邻县级中心地;其三是彼此间便于联系。微中心整合在一起构建微中心组团,与县级中心地高效互动,进一步完善县域腹地内的多层次中心地体系。
(二)通过构建县级行政边界处的微中心组合创造新的发展隆起
县域腹地在中心地空间布局在重构的过程中,不仅需要考虑行政腹地内部的中心地布局,也需要考虑在行政区划边界处构建跨行政区划的微中心组合。按照城市发展的“摊大饼”原则与地租衰减原则,行政区划边界处作为中心城市影响力最弱的地方,在中心地体系建构过程中往往被边缘化。在邻近行政单元城市化状态不对等的情况下,行政区划边界线一侧在快速发展的同时,另外一侧可能存在发展不充分的问题,如果存在行政区划限制,发展不充分一侧就不能充分吸收过度发展一侧的发展红利。因此,行政区划边界处构建跨行政区划的微中心组合就显得非常必要,通过优势互补和借力发展,使得城市发展的洼地转为城市发展的隆起。
(三)跨行政区划中心地体系的核心应布局在区域的几何重心
邻近的县域行政单元整合在一起构建跨行政区划的中心地体系时,行政腹地存在“包围”或者“半包围”情况时,重构中心地体系就需要将两个行政单元整个在一起考虑问题,为了使得跨行政区划的中心地体系的中心能更好地推进中心地体系完善,中心地体系的核心应该将区域的几何重心作为发展选择。前文论及的诸多问题,实际上都是在围绕“使中心地体系空间布局由非均衡趋向均衡”这个论题展开,在排除各种非均质化影响因素后,区域的几何重心由于到腹地内各微中心距离相当,便于区域中心对腹地均匀施加影响力。在行政腹地存在“包围”或者“半包围”关系时,被包围的行政腹地作为整合在一起的中心地体系的中心更为适合,便于在整个区域内进一步完善多层次中心地体系的建构。
六、结语
冀中南地区在以石家庄为核心构建京津冀城市体系的“第三极”过程中,需要在关注区域中心城市发展的同时,前瞻性地基于乡镇中心地或者乡镇中心地组合构建微中心,在县级中心地间扮演节点角色,在县级行政腹地边界处扮演纽带角色。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不但有利于环京津地区城市体系的建构,也为冀中南地区的城市体系的重构提供了发展机会。以石家庄为核心的京津冀城市体系的“第三极”需要在“京津石三角形”中完成自身的城市体系的建构。在此过程中需要前瞻性地思考“微中心”在城市体系建构中扮演的角色。构建微中心不但需要遵循自在自然的城市发展秩序,也需要适当介入行政力量。基于历史的逻辑形成的行政腹地,在构建以县级中心地为核心的中心地体系过程中,由于县级中心地严重偏离行政腹地的几何重心而不能对腹地均匀施加影响。通过构建微中心进而以微中心为基础发展副中心,在克服县级城市团的中心地空间布局不均衡问题过程中就具有重要的区域经济学意义。县域腹地内不但需要形成基于微中心的城市发展隆起,县域行政区划边界处也要通过微中心组合构建城市发展的纽带或者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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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oretical Exploration And Cluster Development Strategies For the Spatial Layout of“Micro Centers” In The Central And Southern Hebei Province
Meng Xianglin
(School of Marxism in North China Electric Power University, Baoding 071003, China)
Abstract: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strategy of Beijing Tianjin Hebei provides a platform for building the “third pole” of the Beijing Tianjin Hebei urban system with Shijiazhuang as the core in the central and southern Hebei province. However, due to the uneven distribution of county-level centers within the county hinterland, the underlying support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urban systems in the central and southern regions of Hebei Province has been affected. To achieve this, it is necessary to construct a micro center based on township centers in a forward-looking manner, in order to balance the spatial layout of county centers and strengthen the connections between county centers. The construction of micro centers within the county hinterland and the development of sub centers based on micro centers in county-level central areas can promote the balanced layout of the central areas in the county hinterland. Developing micro centers at the boundaries of county administrative units and improving the integration quality between micro centers can build a bond connecting county centers at the county administrative boundaries, creating a bump for urban development at the county boundaries. Micro centers not only make up for the insufficient development of county-level centers, but also strengthen the connection between county-level centers, forming a “multi-center+multi-micro” central development pattern within the integrated hinterland, promoting the balanced layout of central areas and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Key words: central and southern Hebei province; Micro-center; spatial layout; group strategy;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the Beijing-Tianjin-Hebei reg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