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场域中高校推进主流价值传播的路径研究*

2023-12-09 16:39邢伟荣
湖州师范学院学报 2023年9期
关键词:微信价值大学生

邢伟荣

(湖州师范学院 学报编辑部,浙江 湖州 313000)

微信作为最主要的即时通信工具,因其独特的功能而成为高校大学生联络沟通、分享日常、表达观点的重要虚拟公共场域。腾讯财报显示,截至2022年11月,微信月活用户已经达到13.09亿[1]。在2020年微信视频号推出后,微信构建了公众号、视频号、小程序、企业微信等综合功能的微信生态,微信传播也被赋予了新的内涵。微信重新定义了信息的传播方式和结构,形塑了大学生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使高校舆论宣传和意识形态工作面临严峻挑战。党的二十大报告从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角度明确提出,要“加强全媒体传播体系建设,塑造主流舆论新格局。健全网络综合治理体系,推动形成良好网络生态”[2]。在此背景下,分析微信场域中高校主流价值传播的现实困境,探讨高校推进主流价值传播的有效方式和路径,成为当前高校意识形态工作的紧迫任务和重要议题。

一、微信场域中高校主流价值传播的现实困境

微信在改变大学生的日常学习和生活的同时,也潜在影响了大学生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微信传播导致圈层化主体的多元传播、海量信息的碎片化蔓延、奇观文本的娱乐化渗透,在多个向度上挤压了主流价值传播的意义空间,对高校主流价值传播提出了严峻挑战。

(一)圈层主体的多元化传播消解主流价值权威

微信传播使得传统媒体传播格局进一步被打破,原先自上而下的单向传播转变为多元主体之间的合作博弈。在传统媒体时代,主流媒体垄断了信息传播渠道,掌握着传播话语权。主流媒体可以通过传统传播渠道掌控信息生产、发布及公共舆论的走向,大学生更多扮演着“听者”的被动角色。然而,微信具有去中心化、平等性、交互性的特点。在微信传播下,信息发布的权力进一步下放,大学生自己掌握了麦克风,可以自由表达观点,信息生产和传播主体走向多元化。传统“点对面”的单向传播变为“点对点”的网状传播,由此导致传统主流媒体的内容生产和传播渠道优势进一步被削弱,“一元把关”向“多元把关”嬗变。传播者由原来学生需要仰视的主体转变为“身边具有平等关系”的主体,信息发布者和受众的关系也发生了质变,双方的地位、资源、资本、话语权进一步摊平,走向结构扁平化。传播主体和接受主体关系已由传统媒体时代的对立向互换性的关系发展,这解构了传统的高度统合的一元价值局面,极大增加了主流价值观传播的难度。

微信传播具有明显的基于“强社交”关系的“圈层化”传播特征,容易导致“官方舆论场”与“民间舆论场”的分裂。一方面,微信是基于手机联系人、QQ好友以及现实中熟识的人而建立的平台,微信主体间大多具有相近的价值观念、处世态度、交往习惯,倾向于分享、合作、互动。另一方面,微信主体之间的关系表现出异质性的“圈层化”特征。受兴趣爱好、资源背景、价值目的等各种因素影响,大学生之间表现出或远或近、或亲或疏的好友关系,形成远近不一、亲疏有别的圈层格局。“圈层化”导致了大学生交往圈子化、互动层级化、信息获取定向化,使大学生之间形成一个个信息传播的网络圈群。“圈层化”提升了信息的可信度和传播度,同时也由于熟人之间的“碍于面子”“群体抱团”等原因,为“沉默的螺旋”和“信息茧房”的产生提供了温床。其结果是圈群内的大学生容易固化、强化群体意见,排斥群外观点,拒绝外界的认知而固执己见。这导致大学生的圈层区隔加厚,形成较大的“杂音”乃至“噪音”,造成“官方舆论场”与“民间舆论场”的相互拉扯和角力,大大增强了主流价值传播的难度[3]15-18。

(二)海量信息的碎片化蔓延稀释主流价值引导

所谓碎片化是指将完整的东西分解成一个个细小的部分。碎片化多出现于20世纪80年代后现代主义研究中。目前,碎片化已被广泛应用于政治学、社会学、传播学、经济学等领域。信息碎片化的产生具有深刻的社会背景。随着人工智能技术落地,人们获取信息的门槛大大降低,随时随地可以通过微信浏览、评价、转发或二次加工信息。信息发布主体的多元化及微信平台的开放性,导致了信息的爆炸式增长和信息过载。此外,微信作为一个开放的网络平台,除了微信场域充斥的巨量信息外,其他网络平台的信息可以通过链接分享等方式嵌入微信平台,并与微信传播形成互动、勾连、共振,极大强化或加剧了信息的海量化。大学生面对网络海量信息,往往应接不暇,力不从心,再加上由于快节奏的生活和学习而精力有限,导致他们大多以碎片化阅读代替传统深入的阅读体验。而媒体信息向快餐式、浅层化、片段化传播的转变,更助长了信息传播的碎片化。

碎片化传播对大学生有较大的负面影响。一方面,传统的信息传播以文字为主,学生可以通过文字阅读进行深度体验,而在碎片化传播中,文字更多地被符号化、声像化的文本所替代。在由视觉符号所构筑的空间当中,图像化的碎片叙事将学生与深度思考隔离开来,固化了包围大学生的“意义藩篱”[4]140-148。碎片化信息不能给予学生深刻的情感体验,更多是给予大学生以感官的刺激,往往如过眼云烟,难以引起学生心灵的共鸣。另一方面,碎片化的信息具有片段性、浅表性、割裂性,杂乱无章,不成体系,无法给学生提供完整的故事情境,也无法展现事物的整体面貌。这会导致学生的思维变得浅显、简单、固化,缺乏判断、审思和批判,进而丧失深度思考和整合探索的能力。学生对于意义和价值的追求,被异化为机械式的寻找“下一条”信息的“错失焦虑”。“有意思”的信息正在逐步吞噬“有意义”的信息,娱乐化、浅显化、庸俗化的文化氛围消解着社会主流价值的价值引导[5]86-92。

(三)奇观文本的娱乐化渗透消弭主流价值引领

奇观文本是生长于后现代文化土壤、生成于开放性传播生态中的不良媒介形态,具有对猎奇戏谑与感官刺激的病态追求,以及反理性规范、反宏大叙事、反传统认同的解构性色彩[4]140-148。娱乐化是奇观文本的重要表现形式。当前,大学生的泛娱乐化并不是偶然产生的,其有着深刻的社会文化背景。娱乐化萌发于后现代主义的现实背景,深受消费主义、享乐主义的影响,并受到资本力量的推动,是媒介、资本、心理多重因素影响的产物。大学生正处于青年中期,心理发展水平正处在走向成熟而又未真正完全成熟时期。面对现实生活中的升学、就业、社交、情感、经济等各方面的压力而无法排解时,他们往往转向虚拟的网络世界寻求解压。而搞怪、猎奇、戏谑等信息往往可以使学生获得精神上的放松和快感,因而深受大学生的欢迎,并表现了较强的生命力。

美国学者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指出:“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6]4娱乐化的信息,往往采用“调侃”“搞笑”“揶揄”等方式,解构严肃叙事,排斥崇高,消解意义建构,消弭价值引领,导致学生罔顾事实和价值,而仅仅追求精神上的娱乐和快感满足。娱乐化本质上是去政治性、去价值化的。“戏说”历史、“开涮”政治、“恶搞”英雄、“讽刺”经典等畸形网络文化现象泛滥,身处其中,大学生不仅会逐渐滋生“玩世不恭”“游戏人生”的消极心理,从而使自身的理想信念和政治意识淡薄化,而且还会陷入道德水准滑坡、价值判断混乱的境地[7]95-99。长此以往,大学生的价值标准会变得模糊,审美倾向会走向异化,甚至忽视、排斥主流话语和主流价值,极大消弭了主流价值的引领。

二、微信场域中高校推进主流价值传播的价值意蕴

当前,微信已经深深嵌入大学生的日常生活。微信传播的多元化、碎片化、娱乐化,极大影响了大学生的交往方式和思维习惯,对大学生的成长和高校主流价值传播产生不小的负面影响。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微信也极大解放了大学生的身体和思想,拓展了学生的活动范围和权力边界,为高校主流价值传播提供了契机。微信传播对大学生的心理性赋权、结构性赋能、价值性赋义,表征了高校推进主流价值传播的价值意蕴。

(一)心理性赋权强化学生参与的内在动力

微信传播对大学生的心理性赋权主要通过两个方面来实现。一方面,微信在内容的把关上实现了赋权。在传统纸媒时代,信息的传播是单向的,大学生们的信息获取和传播都表现出被动性和单向性,导致他们缺乏深度参与的现实动力和行之有效的参与方式。微信传播使大学生可以自由、畅通地接受外界的各种讯息,使他们由被动的信息接收者,转为信息的制造者和传播者,这从根本上改变了传统的信息传播格局。另一方面,微信强化了主体的平等性。微信赋予了传播主体全新的身份,大学生可以抛掉身份、地位、财产等现实的羁绊,在网络中获得全新的身份。权贵和草根的界限进一步模糊,权力的差异和边界进一步消解。

基于以上两方面的特点,微信极大改变了学生在自身发展和公共管理参与中的被动地位,激发了学生参与教学管理及其他高校事务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拓展了学生的活动范围和参与能力。信息的赋权、平权化发展使得学生在面对学习、生活和学校的教育和管理事务时,不再是袖手旁观的观众,而有望成为身处其中的重要参与力量。这有助于学生进一步展现在自我发展和学校发展当中所能扮演的角色、地位和作用,更为深入和具体地参与学校的教学管理和学校治理等相关事务,由“缺场”走向“在场”。

(二)结构性赋能塑造学生融入的现实场景

微信的结构性赋能有助于提升学生的“博弈能力和公共话语能量”[8]56-64。美国学者梅罗维茨认为,“电子媒介不是通过其内容影响我们,而是通过改变社会生活的‘场景’来产生影响”[9]6。费孝通曾提出社会的“差序格局”,认为中国传统的人际关系就像石头掉在水里所形成的一圈圈推出去的波纹,每个人都生活在相对稳定和封闭的圈子里面。但是,微信传播赋予了“差序格局”以新的意义。相对于微博“弱关系”链接建立的社会性网络,微信通过手机通讯录、熟人社交圈建立“强关系”链接,正逐步改变传统社会亲疏有别的“差序格局”。微信让原先分散在不同社会层次的人群统一到共同的网络空间,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实现了重组。个人的社交圈被进一步“摊平”,这种网络群居的生活“场景”带来的是扁平化的传播格局。

随着社会结构的进一步摊平和社会的平权化发展,微信实现了对学生的结构性赋能。传统纸媒时代,大学生参与外界事务的渠道非常狭窄,深度非常有限。而微信的深入应用,使传统的信息生产方式和格局被打破,社会信息传播的渠道、方式、结构发生深刻变革。大学生基于微信拓宽了现实参与途径和方式,扩大了参与范围。学生不再因能力、方式、话语、渠道等的局限而放任、悬置涉及自身的公共事务和政治议题,他们利用微信自由表达自己的思想、观点、建议,由传统媒介的“无话可说”“自说自话”转变为“无话不说”“全体关注”的主动局面,他们可以通过制作信息内容、点赞、转发或进行二次加工的方式,深度参与信息的生产和传播过程。大学生表达自我观点和诉求的方式更加多元,渠道更加多元便捷,自我作用得到进一步彰显。

(三)价值性赋义构建主流价值传播的基础语境

作为即时通讯社交软件,微信附带的朋友圈、新闻频道、公众号、视频号、小程序等综合功能,极大满足了大学生的通讯、社交和娱乐需求,同时也为高校利用微信平台推进主流价值传播提供了良好的途径。利用微信作为突破口,可以使高校主流价值传播更具针对性和实效性。

当前,各高校在利用微信进行意识形态教育方面做出丰富探索。微信可以通过用户分享、定向推送、发布朋友圈方式进行信息传播,这种信息传播的特点、方式、结构与大学生的行为倾向和思想特点具有内在契合性。微信平台的应用有效改变了高校主流价值传播严肃、刻板的叙事方式,更加贴合、迎合、契合大学生的特点和需求。高校充分利用微信生态链,积极开通微信公众号、微信视频号,依托微信的强社交特点,有效打通公域和私域,有利于高校较好地推进主流价值传播。微信传播内容丰富多元,形式活泼多样,服务突显个性化和分众化,叙事风格趋于平民化、生活化。高校针对大学生设置相关议题,利用“社交传播”和“兴趣推荐”精准覆盖网络圈群,可以极大提高主流价值传播的广度和深度,有助于引发学生的共鸣。

微信社会交往的黏性需求与多元圈层的共性基础,在去中心化、弥漫状传播的“微景观”中消解了传统媒体的垄断地位与单向传播,可以有效实现传统社会与网络社会、线下生活与线上生活的良性互动[10]19-20。高校依托微信公众平台,积极讲好中国故事,推进价值叙事,不仅会对大学生的日常活动行为产生直接影响,而且会潜移默化地对大学生的道德观念、思维方式和价值观产生影响,有助于形成优质舆论生态,夯实主流价值传播的价值基础。

三、微信场域中高校推进主流价值传播的路径

面对新媒体时代高校主流价值传播面临的严峻挑战,高校要主动出击,占领网络舆论阵地,壮大主流思想舆论,牢牢掌握网络意识形态的主导权和网络舆论主动权,提升主流媒体的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和公信力。

(一)强化顶层设计,构建融媒体传播格局

一是加强高校主流价值传播的顶层设计,健全舆论宣传网络。高校应充分认识主流价值传播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强化学校党委对主流价值传播的统一领导和主体责任。要优化制度安排,整合组织力量,健全管理体系,完善常态化工作机制,构建学校党委统一领导的涵盖宣传、学工、团委、教学、保卫及各二级学院等各部门协同配合、相互支持的舆论宣传网络。二是强化媒体融合,做优媒体矩阵。首先,高校应积极推进传统媒体与新型媒介的深度融合,整合校内媒体部门,解决力量分散、各自为政的局面。完善协调联络机制,理顺权责关系,消除合作壁垒,力争形成宣传合力,打造融媒体传播格局。其次,加强校园自媒体平台建设,优化自媒体运营环境,着力打造高校自媒体品牌。重点加强微信公众平台的建设和管理,通过发展微信视频号、小程序等构建微信融媒体传播生态,构建区域内优质的新媒体账号矩阵。最后,高校应当组建专业的微信公众平台和视频号运营团队,提高团队人员综合业务水平,从策划、创作、文案、美工、发布、推广等多层面提升微信传播的影响力。

(二)优化主流传播话语,提高主流价值传播力

一是优化话语内容,贴近学生实际。习近平指出:“一种价值观要真正发挥作用,必须融入社会生活,让人们在实践中感知它、领悟它。”[11]165首先,高校的主流价值传播要坚持走群众路线,深入学生的生活实际,洞悉学生的兴趣爱好和价值诉求。微言大义,以贴近大学生的小故事、小人物来展现时代内涵,反映社会进步,营造积极奋进的良好氛围,以大学生喜闻乐见的话语强化主流媒体的吸引力。其次,主流价值叙事要从强调总体和普遍性的集体视角转向关照生命个体性和差异性的生命个体视角[12]161-166。要关照生命个体,改变“你听我说”“自说自话”的局面,推出个性化、分众化、定制化的优质媒介内容,贴合学生的心理特征和接受习惯,由“大水漫灌”到“精准滴灌”。最后,高校要坚持“内容为王”,不能放低姿态去迎合娱乐化的表达,要理直气壮地与娱乐化等不良倾向作斗争,推出更多高质量、有温度的传播内容,提升传播的针对性和吸引力。二是优化话语表达形式,推动话语表达创新。高校宣传必须与时俱进,注重与大学生的话语特点和需求相对接,形成接地气、有活力、走心式的话语。要积极吸纳网络话语的有益元素,凸显内容的视觉化要素,优化叙事方式,提升宣传话语的吸引力和感染力。要结合叙事环境的微观化切入、情感化动员、戏剧化展演等特点,从叙事视角、叙事修辞与叙事结构等层面入手提高主流价值的传播力[4]140-148。高校宣传应积极利用新的传播方式和手段,丰富话语的表现形式。要善于将学术话语、文本话语向生活化、通俗化、趣味化话语转变,善于运用快闪、动漫、音频、短视频、直播等形式多样的网络媒介呈现宣传内容[13]121-126。把“重要的”做成“需要的”,把“有意义”做得“有意思”,用优质内容聚民心,形成主流价值的强大引领力。

(三)提升学生媒介素养,突出意见领袖引领

一是着力提升学生的媒介素养。良好的媒介素养对高校主流价值传播具有重要作用。高校应开通专门的媒介素养课程,引导学生掌握媒介相关知识,提升信息认知、获取、评估和处理的能力。一方面,要以人为本,从大学生的生活学习实际出发,针对大学生的具体特点进行针对性的媒介素养教育;另一方面,要强化以理想信念教育为导向的学生责任感教育,调动大学生的内驱力,强化大学生的道德自律。善于结合丰富多彩的校内外文化实践活动,比如辩论赛、主题讲座、论坛等多种形式,使大学生形成积极向上、健康有为的网络心态,引导学生进行理性表达,不信谣,不传谣,坚持正确的价值观,自觉抵制不良风气。二是积极引导学生“出圈”。微信的圈层化传播、数字技术和算法推荐容易使学生深陷“信息茧房”。“信息茧房”强化了我群和你群、我们和他者的对立,容易导致信息传播壁垒,引发社会价值的割裂。要教育学生认识“信息茧房”的弊端,引导学生打破壁垒,走出圈层,建立圈子与外部世界之间的连接。要引导学生破除舒适的意见小环境,到更大的社会对话平台进行对话,叠加社会共识,寻求不同意见阶层的最大公约数[14]140-144。三是培养意见领袖。高校要挖掘和培养优秀学生干部、有话语权的人充当学生微信群、朋友圈当中的意见领袖,发挥他们的朋辈教育和纽带作用。同时,高校必须致力于打造一支政治素质高、管理能力强、专业技术过硬的宣传思想工作队伍,不仅应涵盖学校主要管理部门,而且应包括思政教师、辅导员、班主任、学生骨干等主体。引导他们勇于担当,敢于发声,积极充当高校主流价值传播的意见领袖,达到分层次、全覆盖、多触角、深介入、广引导的宣传效果,用主流价值更好地引领网络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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