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瓷器缠枝莲纹在现代服饰设计中的应用

陈含烨 张康夫

摘要：如何将明代缠枝莲纹在现代服饰设计中应用。文章首先回顾缠枝莲纹概述及其审美特征，通过对明代瓷器缠枝莲纹中图案造型、结构特征、文化理念的设计分析与总结，再从瓷器缠枝莲纹在现代服饰中的应用表现等方面展开讨论。探究明代缠枝莲纹在现代服饰设计中的应用表现以及将传统瓷器纹样与现代元素相互融合带来的启示。

关键词：明代瓷器 缠枝莲纹 现代服饰 文化寓意 审美艺术

中图分类号：J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069（2023）21-0018-04

Abstract：How to apply the tangled lotus pattern of the Ming Dynasty in modern clothing design. The article first reviews the overview and aesthet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angled branch lotus pattern，analyzes and summarizes the design of the pattern modeling，structural characteristics and cultural concepts of the tangled branch lotus pattern on porcelain in the Ming Dynasty，and then discusses the application of the tangled branch lotus pattern on porcelain in modern clothing.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application of the lotus pattern in modern clothing design in the Ming Dynasty and the enlightenment brought by the integration of traditional porcelain patterns and modern elements.

Keywords：Ming Dynasty porcelain Tangled lotus pattern Modern clothing Cultural connotation Aesthetic art

引言

中国传统莲纹有着厚重的历史文化底蕴，其缠枝莲纹更是丰富独特、历史悠久，为延续缠枝莲纹历史文化价值，发掘其对现代服饰的使用价值，让普遍常见的缠枝莲纹文化融入现代生活，本文通过审美特征、文化寓意、应用表现等多方面的探讨，将传统瓷器纹样与现代元素相互融合，使现代服饰设计富有个性且别有时尚气息，为探索中国传统纹样的创新开辟了思路。

一、缠枝莲纹样概述

田自秉先生所著的《中国纹样史》中对明代缠枝花的演变发展这样描述：“汉代可称之为卷云纹、魏晋南北朝称之为忍冬纹，唐代称之为卷草纹（唐草纹），近代则称之为香草纹，......配以花朵的又称缠枝纹。”[1]而缠枝莲纹，其以莲花为中心，衍生枝蔓，花枝缠转不断。将波曲线与圆切线相组合，进行不断延续，再由单独或连续纹样形成枝叶缠绕的基本图案样式，富有一定的节奏美，同时，将花卉以及勾卷状的叶子点缀于纹样线上，最终构成茎枝盘绕、花繁叶茂的缠枝莲纹。随历史朝代的演变发展，至明代，缠枝莲纹是缠枝纹和莲纹的融合，其样式从自然形态升华凝练到艺术形态，运用多种艺术创作手法，体现传统纹样特有的民族性和文化性，并在发展中融入多样化思想内涵，使缠枝莲纹不断丰富文化寓意和形式美感从而构成独特的审美艺术。

二、明代瓷器缠枝莲纹的审美特征

纵观中国历代的缠枝莲纹样式，共同特征便是具有浓厚的装饰性和鲜明的寓意性，其自身的图案、线条及形态美，适用于各类的器形等物品。而在明代时期，缠枝莲纹纹样则更广泛地运用在瓷器中，发展历程在初期以具象写实为主，中期转变为抽象写意，直至后期通过寄意表达，在反映人类变迁的审美观念同时，展现出不同时代独具一格的社会特质。综合传统思想、风格变化、文化交流、审美变迁等影响因素，可将明代瓷器上的缠枝莲纹设计样式通过图案造型、结构特征、文化理念这3个方面对其进行归纳总结。

（一）明代瓷器缠枝莲纹的图案造型设计

由于明代时期思想解放，缠枝莲纹由宋元时期的写实转变为偏向写意的造型，缠枝莲纹的发展达到了成熟及鼎盛阶段。缠枝莲纹造型变化多样，比前朝更富有装饰性，不受自然形态的束缚。其中在瓷器图案设计的中心和外围添加较多装饰性复合元素，富有新意，将多重不同吉祥寓意的花卉整合重组，体现了缠枝莲纹的图案美和造型美。

缠枝莲纹图案通常以主花为中心展开缠枝并不断重复，而主花有多种方式呈现，造型设计丰富多样。例如，利用正面、侧面、俯视等不同方位，搭配组合花苞、半开、盛开等不同生长状态下的莲花样式进行图案设计，其中缠枝上的叶子通过形状大小不一的方式进行区别，且保持一定的距离空间，所有枝条以波曲线交织相连，呈现清晰的花叶枝形象，保证图案的完整性。其中图案造型设计可分为以下几种类型：

1.麦粒形莲纹：如图1、2，此类纹样设计造型多变，麦粒形状体现于花瓣顶端，尖而有芒，与传统莲纹样式有较大不同，主体莲花多呈盛开状，且搭配各类抽象形态的石榴果实样式于莲芯处，花型饱满。2.螺旋形莲纹：如图3，莲瓣似螺旋纹状在尾部卷曲，且错落层叠有致，花中心为莲藕，其果实颗粒饱满，此类莲纹设计多以不同方位及视角下盛开莲花造型进行变化，以写意的设计手法在瓷器纹样中表现，具有较广泛的纹样装饰效果。3.宽瓣莲纹：如图4，此类缠枝莲纹采用写实的设计手法，由双层莲瓣组成且莲瓣宽厚，花瓣顶端微突，呈现舒展简约图案造型。4.蟹爪形莲纹：青花缠枝莲纹“压手杯”1杯身绘有8朵形状各异的缠枝莲，其中4朵蟹爪形莲瓣，如图5，花形饱满有意味，莲瓣外形如蟹爪形狀，瓣尖内折，莲芯如石榴果实，具有极强的装饰性和设计感。5.倒“个”形莲纹：如图6，斗彩缠枝莲纹罐2，莲花以花苞为主体，花蕊与倒“个”字形相似，缠枝均匀分布周围一圈，具有较强的节奏感。

明代时期，缠枝莲图案造型以莲芯及莲瓣变化为主，其莲芯变化多样，多以抽象石榴果实形态居多，且整体基本呈对称形态，符合明代精致工整、崇尚自然的时代特征。同时，受西方艺术风格影响，其部分图案造型充满异域风格特色，缠枝莲纹图案造型变化生动自然。

（二）明代瓷器缠枝莲纹的结构特征设计

缠枝莲纹先确定主花位置，再以不同类型的缠枝结构展开设计，其缠枝骨架设计样式可分为多种类型：

1.传统单层横带式结构：其缠枝样式缠绕弧度较大，卷枝细滑流畅，将主体包裹一周，再从底部衍生发展，呈现源远流长、连续不断的动态感，如图7，青花缠枝莲纹“压手杯”杯身青花装饰① 8朵缠枝莲纹从波谷出枝将莲纹缠绕一圈，主枝自然连续环绕腹际，以莲花为中心，匀分布枝叶在四周，构成缠枝叶，同时连接两朵不同莲花，整体结构简洁大气，庄重洒脱。

2.纵向式结构：此类结构特征常以“S”形作为缠枝主线，主体花在其周围或左右展开，如图8，青花缠枝莲纹瓶①，纹样分布均匀，疏密有致，缠枝骨架自然流畅，枝叶舒展，与主花保持一定距离感，呈现主次和谐的视觉体验感。

3.连续波形结构：此类主骨架以连续不间断的方式呈现，缠枝缠绕纹样主体一周，再从与其相邻的另一主体背面缠绕一周，其枝叶延展弧度较大。如图9、10①，整体结构精美丰满，风格自然细致，显现别致工整的艺术特征，寓意表达周而复始的生命之美。此类结构特征中，缠枝起止清晰明了，以四方位为基准出枝长叶，其中副枝多以锐角从主枝出发，以弯曲线顺同主枝方向延展，同时，枝条收枝部分基本由花、叶或花苞所构成，图案自然生动。

4.“久”字形结构：该类缠枝骨架具有较大弧度，单组形成“久”字形特征，整体平缓自然，由单组图案构成连续纹样。如图11、12，蓮纹排列紧密，主副枝协调有序，结构样式自由舒放，纹样之间留有适当空隙，充满自然灵动的设计感及和谐美。

“绕转缠绵”是缠枝莲纹在结构特征设计中主要表现，使叶与花卉在枝蔓的变化中自由组合，构成互相缠绕却井然有序的装饰审美形态。花纹生动简洁、错落有致，呈现自然的艺术特征，给人以稳定的秩序感，纹饰风格细腻和谐、大气饱满，同时，纹样结构层次繁复华丽，有着浓厚的生活情趣，焕发新生命。

（三）明代瓷器缠枝莲纹的文化理念运用

缠枝莲纹作为中国传统纹样之一，同时具备形式美和内涵美，具有丰富的吉祥文化寓意[2]，以及在设计中充分体现缠枝莲纹所蕴含的文化理念，可分为以下几种类型：

1.吉祥寓意理念：缠枝莲纹常与其他花卉、孩童、鲤鱼、物件等纹饰设计组合，再以多种表现形式装饰于瓷器，传达“图必有意，意必吉祥”的文化理念，如“鸳鸯贵子”“连年有余”“百年好合”“和和美美”等图案纹饰，表达人们对美好生活的祝福与盼望。如图13，青花龙穿缠枝莲纹大盘①，其主体为螺形莲瓣，花瓣层叠相间，将具象莲花造型以抽象化的形式构成，缠枝将主体莲纹缠绕一周，再从主枝向四周环绕出枝，将周围其他莲纹缠绕，形成轮状样式，造型新颖，双龙环绕于3朵盛开莲花和两朵宽瓣莲纹之间，盘外圈以传统横带式结构特征环绕，将龙纹与缠枝莲纹相结合，创造别致的游龙穿花样式，传达“幸福乐享”的吉祥寓意。

2.佛道合一理念：缠枝莲文化理念自宋代起延续到明代便强调哲学、伦理、道德的和谐统一，充分展示当时人们在人文精神、思想理念等方面与莲的形态特征和自然寓意相互融合所产生的特有美学理念以及审美观点。如图14，明成化时期的青花缠枝莲纹葫芦瓶①，瓶身上、下腹部均由螺旋形、宽瓣形莲纹构成，在束腰处用莲瓣纹进行连接，瓶口附有回字纹，底部绘如意云头纹。同时，莲花为佛教圣花，葫芦与道教相连，因此该纹样图案造型以及结构特征搭配，充分体现明成化时期佛、道合一的文化理念。

3.八宝纹理念：“八宝纹”源于藏传佛教地区的八种宝物，是传统吉祥纹样②，常作为祈福求祥的寓意修饰在瓷器上，如图15，青花缠枝莲八宝纹三足炉①，腹部饰缠枝莲，每组缠枝莲花上衬以一种宝物。莲花在佛教中代表修成正果，在儒家文学里象征真善美，且寓意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至纯品质。因此，再搭配其他吉祥寓意以及自身所表达的多重文化理念，表达缠枝莲纹寄托美好情感的祝愿，以及连绵不断的寓意。

缠枝莲纹本身便带有“生生不息”的寓意。其以莲花为中心，枝蔓为骨架，向四周或圆周样式进行演变发展，形成独特整体后再以连续循环的样式进行延展。因此缠枝莲纹最大的特色及文化理念是在其结构特征上构成连绵不断，其图案造型意为生生不息、源远流长，期盼美好的事物能千古流传。

三、缠枝莲纹在现代服饰设计中应用表现

瓷器中的纹样，不仅将缠枝莲纹的淡雅、圣洁的形象展现，同时也充分体现了中国素雅之美的品质感。在中国传统元素被不断地发展与传承中，当代设计师通过瓷器图案纹样，对现代服装进行设计与创新，根据当代品牌服饰对缠枝莲纹的运用进行探究，对其特征进行归纳总结，缠枝莲纹的应用表现为以下3个方面。

（一）吉祥寓意性的延续

在服饰设计中，将缠枝莲纹的吉祥寓意与现代时尚元素相互结合，呈现动静相宜、虚实相生的韵律之美，融合当下潮流，延续传统文化。如图16，由Karl Lagerfeld设计打造的青花元素礼服①，其在服装裙摆处运用纵向式布局缠枝骨架，以麦粒形莲纹和宽瓣莲纹为主体，底部带有倒状花苞莲芯，缠枝将纹样向上延展，在枝干处左右延展，形成简约优雅的图案纹样，同时与其他植物花卉纹样进行组合搭配，借助对中国传统纹样永久美好、和谐吉祥等情感寄托，充分体现了缠枝莲纹的形式美和内涵美。在2021年春夏盖娅传说·熊英②系列中，该系列的灵感来源于镜花水月，如图17，用虚幻创造景象，用空灵表达意境，其中运用缠枝莲纹与东方浮世绘海浪锦鲤的图案纹样相互融合，蓝紫色的锦鲤与缠枝莲纹休戚与共，盛开的莲花中心附带莲藕，将海浪作为缠枝围绕于锦鲤并向四周延展，承载千年民族文化的风骨韵味，通过工笔技法绘制纹样，用不同材质的质感和光泽，传达锦鲤、缠枝莲纹、海浪等万物的生生不息以及不同生命所带来的色彩美，同时传达了对生活连年有余的美好愿景与祝福。

缠枝莲纹在时代的演变、发展、传承中，其所象征的美好祝愿和情感寓意等已经与民俗文化和日常生活融合。瓷器上缠枝莲纹蕴含丰富的寓意理念、造型结构以及有意味的文化属性，因缠枝莲纹本身所具有对美好事物生生不息的寓意，使得该传统元素不断被广泛运用，同时随着时代的发展与潮流的演变，成为现代服饰设计重要灵感来源以及审美意识中的创新趋势。

明代缠枝莲纹在传承前代艺术风格的同时，进行的创新和抽象化融合，遵循当下形式美法则的同时，对固有形态样式进行创意化、多样化的转变与延展，打破本身所具有的吉祥寓意纹样，重组现代化样式图案，使缠枝莲纹发展变化以及丰富内涵的产生对现代服饰设计特有的文化影响力。其不再局限于传统寓意，而是赋予创新的艺术支撑，通过设计的形式和表现手法，产生缠枝莲纹的新表达，即一种全新的文化符号逐渐形成，回归本真、推动进步，以及对美好生活的祈愿。

（二）多元性与原创性的表达

随着时代的不断发展，多元文化的碰撞与融合使得中国传统纹样带来别样审美特征。缠枝莲也被应用到建筑、图标墙壁和服饰等可视化物质上，带来丰富多变的民族文化气息。现如今，缠枝莲在现代装饰中不仅表达的是图形符号，更象征着具有历史沉淀的民族文化，如图18，设计师Erdem Moralioglu③将缠枝莲纹以黑白样式呈现于面料上，其对莲纹以及枝蔓进行拆分重构，突破以往传统样式，融入新的设计理念，复古且摩登，搭配不规则裁剪，呈现服饰造型的均衡以及艺术美。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设计师将瓷器纹样作为服饰设计的灵感源之一。如图19，通过明代青花瓷器作为灵感来源，运用多种图案重新组合设计加以印花以及瓷器材料的拼接等设计手法，将多种类型的花卉以及丰富的纹样表现呈现于服装上，Alexander Mcqueen①的设计作品中，以多数量的瓷片组合而成，以对称构图作为装饰要点，其中多次可看到带有缠枝莲纹的瓷片图案，莲花主体形态丰富多样，例如：半开的写实纹样、宽瓣莲纹以及螺旋莲纹等，搭配简单朴实的缠枝骨架，呈现缠枝莲纹在繁复中的灵秀与柔美以及整体构造的均衡之美。如图20，中国设计师郭培在2010年秋冬高定设计中④，将西方礼服的轮廓与中国传统青花元素相结合，在裙摆底部采用纵向式布局，枝叶随螺形莲花的分布自上而下分布，搭配简洁倒“个”字形莲芯，展示青花元素的沉静内敛以及时尚新颖感。通过追寻本民族文化元素，将中国传统纹样在世界文化中拓展，润色现代服饰的文化内涵，同时阐释并发觉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外延。

随着原创设计理念的不断推广与发展，其创新性与独特性逐渐凸显，在现代服饰中的设计中缠枝莲纹的表现，不再是简单的拿来主义，而是通过多元化的设计手段进行再创造，用现代理念和新型的表现方式赋予传统纹样崭新的面貌。通过打破传统组合，将瓷器雅致清新的青花色彩运用于服饰设计中，表现出青花元素与现代服饰的融合交流。在提取纹样多样化的造型结构以及色彩组合的同时，按照独特艺术造型以及与服饰风格造型的统一协调或强烈对比，进行实践创新设计，构成具有现代特色以及审美艺术的服饰，充分体现民族文化为现代服饰带来的丰富多样的物质形态以及强大深远的精神寓意。

（三）时代感与时尚感并存

结合现代时尚文化的流行元素，缠枝莲纹应用于服饰中，使服装明确体现传统纹样的精致时尚感和鲜明的时代特征。在现代设计中，可提取通过瓷器中缠枝莲纹纹样，运用如单独图样、二方连续、四方连续或连续纹样等，再搭配刺绣、印花、烧花等工艺手法，使得服饰色调及纹样上更加充满个性、将动静充分结合，表现出传统文化气息与时尚的现代风格的合二为一。其中织造工艺表现最为突出，如图21（左），图案纹样采用独具特色的缂丝工艺手法，搭配色彩鲜艳的莲花纹样，以金线作为缠枝底纹绣于网纱上，呈现若隐若现的立体感；如图21（右），缠枝莲纹运用云锦织造工艺，以四方连续样式展开布局，设计师通过对传统元素与复古潮流的融合碰撞，使服装兼具潮流与时尚的雅致感。

如圖22，PURE TOUCH在2018年分布以非物质文化遗产——景泰蓝为灵感来源的“泰”度主题服装秀⑤，厚重时代文化通过景泰蓝所承载，结合当时西方拜占庭服饰特点，将细腻精致的缠枝莲纹等图案纹样通过金色和铜色的重工刺绣融入于设计中，呈现传统文化与现代时尚融合的审美艺术。如图23，在2018春夏PURE TOUCH发布的现代未来系列中⑤，缠枝莲纹主要以螺形莲瓣为主题中心，缠枝向莲花两边散开，形成单独纹样，并且在主体四周环绕小型缠枝莲纹连续纹样。通过将景泰蓝经典工艺与现代化的缠枝莲纹融合表达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致敬与延续，同时，在设计中使用PVC等复合及科技感面料，加强现代造型设计与解构元素融合的空间质感，打破当下的地域与阶级，突出表达个性化的理念和思维的感染力，通过面料的科技性与花纹的浮雕感，体现服装作品中古今的对话以及对未来的展望。

随着当下国潮、民族化、民族风概念的不断盛行，中华民族传统纹样在设计中层出不穷。因此，在现代服饰设计中，应充分重视缠枝莲纹的应用价值，以缠枝莲纹的自身元素作为设计载体，融合其所蕴含的吉祥寓意和自身佛道合一的象征意义，沿用现代多方面的设计思维，以及时尚与科技等方式的结合辅助表达，将传统与现代进行思想碰撞。通过使用现代化复合面料或科技感面料元素，融入传统工艺或现代化3D技术等设计手法，或搭配融入解构、堆砌、极简等设计风格，以多样的图案形式纹样，呈现多样独特的立体感纹样以及适应现代设计审美需求的缠枝莲纹，丰富现代服饰的文化内涵，形成全新的流行符号元素，展现现代科技下的传统与审美的创新改变，表达传统古典美与现代的时尚美相互融合的审美特性，不断增加缠枝莲纹所带来的历史深度感。

结语

在文化多元化的时代里，中国传统纹样的文化内涵的重要性不断增加，不仅是设计师对当下历史与时代的融合与追求，也是对文化感召与扩张的需要。而现代服饰应从传统文化中吸取艺术文化的精神和内涵，延伸和传扬民族艺术，提升现代服饰的竞争力。将缠枝莲纹置于当下生活环境中重新审视，把现代文化理念、当代审美和技术相结合，探究传统纹样所表达更深层次的文化理念以及表现形式：在保留传统纹样的内涵寓意的同时，推陈出新，创造更具时代特色的设计样式，传承纹样装饰文化，丰富服装设计元素，提升现代服饰的文化内涵和附加值，转化为富于时代精神的“美”与“用”。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重大项目“汉族纺织服饰史料整理与中国风格实证研究”（21196199-B）；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丝绸花色文化研究”（18FYS026）

注释

1.本文采用明代瓷器，来源故宫博物院官网，详见https：//www.dpm.org.cn/collection/ceramics.html

2.八宝纹简介出自百度百科：https：//baike.baidu.com/item/%E5%85%AB%E5%AE%9D%E7%BA%B9/8 786895？fr=aladdin

图片来源

①服装图片来源个人图书馆，详见http：//www.360doc.com/content/15/0508/02/3488876_468869972.shtml

②服装图片来源搜狐，详见https：//www.sohu.com/a/435263089_559321

③服装图片来源穿针引线https：//www.eeff.net/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391694&typeid=1017

④服装图片来源新浪，详见https：//k.sina.cn/article_6364201133_p17b5600ad00100x7yu.html

⑤服装图片来源今日头条，详见https：//www.toutiao.com/article/64710099465561707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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