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思政教学设计:基于ADDIE模型的过程与方法

彭习梅

(楚雄师范学院 教育学院,云南楚雄 675000)

一、问题的提出

2016年12月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拉开了高校课程思政建设的帷幕。2020年5月,教育部印发《高等学校课程思政建设指导纲要》(以下简称《纲要》),明确提出要大力推动以“课程思政”为目标的教学改革〔1〕,此后,各高校课程思政建设如火如荼,建设成果大幅攀升。在CNKI期刊数据库中,以“课程思政”为主题的检索结果显示,2017至2022年间发表的文献总数为33807篇(其中CSSCI来源期刊1126篇),研究热度不断上升(见图1)。通过开展课程思政建设提高育人成效已经逐渐成为各高校和广大高校教师的普遍共识〔2〕。

为厘清课程思政研究的热点,借助Citespace软件对2017至2022年间CSSCI来源期刊文献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和关键词聚类分析。关键词共现分析简单来说就是两两统计一组词语在大量有内在联系的文献中出现的次数,并统计加总这种次数来测量他们之间的内在联系。在关键词共现图谱中(见图2),除了核心词汇“课程思政”外,“立德树人”“教学改革”“思政课程”“思政教育”“思政元素”等节点比较凸显,它们代表目前课程思政研究领域最受关注的高频关键词。中介中心度是测量节点在可视化网络中重要性的一个指标,关键词的中心性愈高,说明这个关键词同时连接的节点越多,它控制的关键词之间的信息流就越多,在网络结构中占据的位置愈重要。为进一步明晰研究热点,提取中介中心度排前五的关键词(见表1)。表1显示,“课程思政”“立德树人”“教学改革”“价值引领”“思政建设”等关键词的出现频次和中介中心度均较高,进一步印证了它们是该领域的研究热点。

表1 课程思政研究中介中心度关键词TOP5

图2 2017-2022课程思政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

关键词基于不同的亲疏程度可形成不同的聚类。为更清晰的呈现各关键词之间的联系,在关键词共现网络的基础上,采用LLR算法,生成课程思政研究关键词聚类图谱(见图3)。聚类图谱显示排前五的类团为#0课程思政、#01思政教育、#02教育改革、#03立德树人、#04思政元素。通过进一步的文献阅读梳理发现,目前课程思政研究的热点主要集中在课程思政的价值、内涵和本质的研究上,也有部分学者结合具体课程进行了课程思政的教学改革研究。总体上看,虽然研究成果数量较多,但对于大部分学科教师而言,怎么系统开展课程思政教学设计仍然存在设计方法不落地、操作过程难把握等问题。基于此,本研究以经典的ADDIE教学设计模型为指导,构建课程思政教学设计操作模型,进一步明晰课程思政教学设计的主要环节和关键步骤,以期为课程思政“怎么做”提供参考。

图3 课程思政研究关键词聚类图谱

二、相关研究述评

(一)课程思政的内涵及实质

高德毅等认为,课程思政是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融入课程教学和改革的各环节、各方面〔3〕;王学俭等认为,课程思政是在各门课程中融入思想政治教育元素,从而影响学生思想意识、行为举止〔4〕;余江涛等人认为,课程思政就是从育人维度来关照课程价值〔5〕;何玉海认为,课程思政既是一种思想政治教育理念,又是一种教育方法〔6〕。《纲要》指出,全面推进课程思政建设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战略举措,要将课程思政融入课堂教学建设全过程,构建全员全程全方位育人大格局〔7〕。

综上,现有研究对课程思政的内涵已基本达成共识:课程思政是一种综合的教育理念,它不是要改变课程的属性,而是主张用好课堂这个主阵地,充分发挥好专业课教师的作用,在专业课教学中将价值塑造与知识传授、能力培养融为一体,实现立德树人润物无声,构建全员全程全方位育人大格局。而如何将其内涵系统融入具体课程设计与实施中,仍需进一步探索〔8〕。

(二)课程思政教学设计

加涅认为“教学设计是一个系统化规划教学系统的过程”(加涅,1992);肯普将教学设计定义为“教学系统设计是运用系统方法分析研究教学过程中相互联系的各部分的问题和需求,确立解决它们的方法步骤,然后评价教学成果的系统计划过程”(肯普,1994);乌美娜教授认为“教学设计是运用系统方法分析教学问题和确定教学目标,建立解决教学问题的策略方案、试行解决方案、评价试行结果和对方案进行修改的过程”(乌美娜,1994)〔9〕。

具体而言,教学设计是对教学系统进行系统化的设计与规划,主要包括调查、分析教学中的问题和需求,确定目标,建立解决问题的策略、方法和步骤,选择相应的教学活动和教学资源,评价其结果五个方面的内容。主要解决“为什么教?(为什么学?)”“教什么?(学什么?)”“怎么教?(怎么学?)”“教得怎么样?(学得怎么样?)”四大问题。教学对象、教学内容、教学目标、教学策略、教学媒体、教学评价是教学设计的基本要素。

《纲要》指出,要将课程思政融入课堂教学建设全过程。作为课程设置、教学大纲核准和教案评价的重要内容,落实到课程目标设计、教学大纲修订、教材编审选用、教案课件编写各方面,贯穿于课堂授课、教学研讨、实验实训、作业论文各环节〔10〕。陆道坤认为,课程思政教学设计应遵循“目标设计—内容开发—教学方法选择—教学管理—教学评价”的路线〔11〕;朱征军等认为须根据“课程目标—反馈评估—教学活动”一致性建构原则创新课程思政教学设计〔12〕;其他更多学者则聚焦教学设计中的某个具体问题,如:课程思政教育内容设计〔13〕、课程思政教学任务设计〔14〕、课程思政教学资源建设〔15〕〔16〕、课程思政教学评价〔17-19〕、课程思政教学模式建构〔20〕等等。一些学校虽然开展了课程思政的探索,但由于缺乏系统的理论指导,往往难以形成有效的教学模式。因此,需要加强理论研究与实践的结合,推动课程思政的深入开展。

课程思政不是要改变专业课的课程属性,把专业课上成思政课,而是寓价值观的引领于知识传授和能力培养之中,实现“润物无声”。课程思政教学设计是一个系统工程,它不是简单的把一些材料和案例拼凑到教案之中,它需要在系统科学理论的指导下,在教学设计前端分析的基础上,对课程的目标(我打算去哪里?)、教学策略和方法(我怎么去到那里?)、教学评价(我怎么确定我去到了那里?)等进行系统的规划设计。

课程思政教学设计通过对课程的整体规划,一方面教师能够更系统地把握课程思政的目标、内容、方法、评价等环节,从而提高教学效果;另一方面,能从不同专业学生的学习需求出发,设计出更有针对性的教学案例并选择合适的策略、方法进行教学,从而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和积极性,提升课程的育人成效。

(三)ADDIE模型

ADDIE教学设计模型最早由佛罗里达州立大学提出,它将系统化的教学设计分为分析、设计、开发、实施、评估五个核心步骤〔21〕。分析阶段的主要任务是确定要学什么,它的主要工作包括需求分析、问题综述、任务分析等;设计阶段的主要任务是对将要进行的教学活动进行系统设计,具体确定如何去学的过程;开发阶段的主要工作是根据设计框架制作、开发各类学习资源;实施阶段是按已经制定的课程教学计划开展教学和研讨活动,实现课程教学目标;评估阶段是确定课程教学活动是否有效的过程,主要对教学活动过程和学习效果进行评估,并在后期阶段中对教学设计方案予以不断完善。

ADDIE模型主要围绕“要学什么(学习目标的制定)?如何去学(学习策略的运用)?如何判断学习者已经达到学习成效(学习评量的实施)?”〔22〕三个核心问题展开,刚好可以回应一线教师开展课程思政教学时“我打算去哪里?”“我怎么去到那里?”“我怎么确定我去到了那里?”等问题,为系统化构建课程思政教学设计提供有力支持。

三、基于ADDIE模型的课程思政教学设计过程模型构建

以《纲要》为依据和基本遵循,根据ADDIE模型的基本原理,构建课程思政教学设计操作模型,如图4所示。

图4 基于ADDIE的课程思政教学设计操作模型

该模型包括二个要点:

(1)明确了课程思政教学设计的五个主要环节及其相互关系。从分析、设计、开发、实施到评估,上一个环节的结果是下一环节实施的基础和前提。

(2)模型具有重复与迭代的特性。它在完成某一阶段工作的时候,需要对发现的问题进行及时评估修正,对上一阶段的成果进行验证与补充,最后形成闭环。

四、课程思政教学设计的过程与方法

(一)分析阶段

分析环节是课程思政教学设计的前提,前期分析的合理性会对后期的设计、开发、实施和评价环节产生重要影响。分析环节的主要工作包括确定课程思政教学体系、阐明课程思政目标、挖掘课程思政元素等内容。

1.结合人才培养方案和培养目标,根据课程类别确定课程思政教学体系

课程是专业人才培养目标达成的重要途径,不同类别的课程在人才培养过程中为目标达成提供的支撑作用不同。各类课程都有一定的价值观,蕴含着各自独特的人文精神,有着显著的价值关涉性〔23〕。《纲要》指出,高校要有针对性地修订人才培养方案,构建科学合理的课程思政教学体系〔24〕。根据《纲要》梳理得出不同课程类别对应的课程思政教学重点,如表2所示。

表2 不同课程类别对应的课程思政教学重点

2.结合学科特点,对标教育方针、遵循“两性一度”,阐明课程思政目标

教学设计是一种目标导向的系列活动,教学目标是确定教学活动、教学内容、教学策略方法和教学评价的决定性因素〔25〕。课程思政目标是课程思政教学活动的出发点和归宿,也是课程思政教学评价的重要依据,整个课程思政教学都围绕它来展开。课程思政目标的确定,主要回答“我要去哪里?”的问题。

专业课程是课程思政建设具体的载体,要结合不同类型课程的特点、思维方法和价值理念来确立课程思政目标。根据《纲要》梳理得出不同学科专业类别对应的课程思政具体建设目标,如表3所示。

表3 不同学科对应的课程思政教学建设目标

确定课程思政目标时,应对标新时代党的教育方针,遵循“两性一度”标准,实现以“五育并举”统领专业教学目标和思政教学目标,实现专业教学和思政育人协同发展〔26〕。首先,要明确党的教育方针的核心内容,即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这要求我们在设计课程思政时,要充分考虑学生的全面发展,使学生在掌握专业知识的同时提升自己的道德品质和思想素质,落实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这是一种基于学科知识的价值引导。其次,遵循“两性一度”原则有助于提高课程思政的实效性。“高阶性”意味着课程不仅仅是关于知识点的传授,更是关于如何分析、评估和创造新知识的过程;“创新性”鼓励学生探索新方法、新观点和新思路,培养他们的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挑战度”则是课程目标设置应有一定的难度,以便学生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锻炼自己的意志力和毅力,让学生在克服困难的过程中不断成长。在结合专业特点、课程特点和学习者特征基础上,以“五育并举”统领专业教学目标和思政教学目标,能较好地将专业教育与思政教育融合起来,实现专业教学和思政育人协同发展,有效避免“贴标签”“两张皮”现象。

从操作层面上看,一个好的课程思政目标的表述应该是具体的、准确的,融合了专业课程和课程思政的教学目标应该具有可衡量性、可达成性的,以便于在课程实施过程中进行跟踪和评估。

3.根据学科专业特点和就业面向等,挖掘课程思政元素

课程思政元素挖掘是课程思政教学设计中的难点。每个学科有自己的特点及发展历程、不同的思维方法和价值理念〔27〕,各门课程有自己的课程目标及服务面向。通常情况下学科和课程蕴含的思政元素并不会直接显露于课程内容之中,需要教师结合课程特点、思维方法和价值理念〔28〕,结合学科的发展历程、现状和未来趋势,结合教学对象的就业服务面向,结合社会热点问题、重大事件、专业前沿进行课程思政教学元素挖掘,提炼和加工其中隐含的思想价值和精神内核,增强课程育人的针对性和实效性〔29〕。根据《纲要》,梳理得到课程思政融入点和思政教学元素对照表见表4。

表4 课程思政融入点和思政教学元素对照

在明确了以上几项内容后,可进一步梳理、细化课程思政目标、章节思政目标与思政教学元素,教学内容切入点及拟用案例之间的对应关系,为下一环节的设计工作提供依据。课程思政教学设计分析阶段样表如表5所示。

表5 课程思政教学设计分析阶段样表

在挖掘课程思政元素的过程中,可根据专业人才培养方案,按专业课程群(组)进行系统的梳理,分类挖掘,这样既能体现课程思政内容建设的系统性,又能提高针对性。

(二)设计阶段

设计环节是课程思政教学的基础和关键。设计环节是最体现教师智慧的一个环节,也是后期开发、实施和评价环节顺利开展的基础,设计环节主要是进行思政教学案例设计和课程思政评估设计。

1.思政教学案例设计

案例不是一门课、一个章节。课程思政教学案例不是常规案例式教学,而是通过案例来呈现隐藏在背后的专业精神、职业道德和家国情怀等。思政教学案例需要根据具体的课程教学知识点进行合理的设计,让案例目标与课程目标方向一致、在专业教育中体现一定的思政映射点,这实际上也是对教学内容进行重构的过程。案例教学过程设计主要考虑案例导入、案例教学方法等,以回答“我怎么去到那里?”的问题。思政教学案例设计样表如表6所示。

表6 思政教学案例设计样表

思政教学案例名称可采用两段式命名。前段以知识点中蕴含思政要素的价值要义命名,准确表达和概括所融入的思政元素内容,后段根据该具体知识点命名,与专业课程内容相结合。在设计思政案例的时候,可结合教学内容从现实生活中选取一些具有代表性、争议性或困惑性的问题作为切入点创设问题情景,引导学生思考这些问题的本质、原因及解决办法,通过分析和讨论,帮助学生形成正确的价值观和道德观;可讲述与专业知识点相结合的人物故事,让学生从中汲取智慧和力量,同时鼓励学生从这些人物身上学习品质、精神和行为准则,从而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或以事件为载体,选择本节课专业知识点相关的事件,从具体的思政教育维度切入,阐述其背后的思政元素,通过对事件的剖析,使学生更好地认识到社会发展规律和个人价值实现的关系。总的来说,要结合课程内容讲授中的某个知识点合理引入思政案例,做到有预设但不突兀,案例要与专业内容相得益彰,切忌生硬插入。

2.课程思政评估设计

《纲要》指出,人才培养效果是课程思政建设评价的首要标准〔30〕。课程思政教学目标的达成与否需要通过适当的考核评价来评估,通过必要的课程思政评估可以回答“我怎么确定我去到了那里?”的问题。

为了检验课程思政目标的达成情况,需要设定一套评价标准。张慧聪认为,现有的课程思政评价体系还不够完善,对思政内容评价的设计相对空泛、评价的维度单一,需要加强对教师课程思政教学意识和教学能力的评价,重视课程思政教学设计评价〔31〕。陆道坤认为,课程思政评价标准应实现对课程思政各要素的系统关注,注重课程的建设性、教学的形成性、学生的发展性〔32〕。王岳喜认为,课程思政评价指标不仅仅针对课程本身,而是针对整个课程思政建设工作。课程思政评价指标体系应从学校、专业、课程、教师、学生等一般意义上建构,从组织管理、专业建设、课程教学、队伍建设、学生成长等维度来细化〔33〕。

总体来看,课程思政评价标准应该能够全面反映课程思政的目标达成情况,同时也能够激励学生积极参与课程思政活动。在进行课程思政评估设计的时候,需要明晰“谁来评?”“评什么?”“怎么评?”等问题,并进一步细化“采用的评估方法有哪些?”“要素、过程、效果将如何评价?”“依据的评估标准是什么?”“将收集哪些信息作为评价的依据?”“如何收集信息?”等内容。

设计阶段的工作完成后,可形成一份以专业课程群(组)为中心的课程思政案例清单和课程思政评价标准,为下一阶段的开发工作提供依据。

(三)开发阶段

开发环节是课程思政教学设计中的重点环节之一。基于前期设计环节的构思,本环节主要完成课程思政教学案例的开发和课程思政相关教学材料的制作,如案例视频、课件、用于思政评估的课堂观察记录表、量表、问卷、访谈提纲等。

课程思政案例开发需要对应教学大纲中“课程主要内容”中的某章节内容来进行〔34〕,根据课程章节内容的某个知识点合理引入思政案例,案例教学目标应支撑本章节课程的思政目标,案例主要内容要在专业教育中体现一定的思政映射点,要能给学生启迪,帮助学生在收获专业知识之外提高思想道德修养和精神境界。课程思政案例及教学材料的开发体现了教师对课程思政内涵的理解程度。体现学科专业特点、符合课程思政教学需求、与课程思政目标要求相匹配的案例材料对提高课程育人成效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如果前期按照专业课程群(组)进行了系统的梳理设计,那在课程思政案例材料的开发过程中,可按课程群(组)来组织开发,建立课程思政教学资源库,这样一方面可以避免重复开发、减轻单个教师的工作量,另一方面有利于提高思政案例的开发质量,并在使用过程中根据情况及时增补完善,为课程实施阶段的调用提供更有力的支持。

(四)实施阶段

实施环节是课程思政教学设计中的另一个重点环节,是在具体环境中实施课程教学计划的过程。一个好的构思如果不能落地实施,它也仅仅只是一个构思而已。

课程思政教学目标的实现包括认知认同、情感内化和行为转变三个层次,在教学中可通过选择不同的教学方法和策略来落实:通过讲授、思辨晓之以理;通过体验教学、情绪感染动之以情;通过情境教学、行为塑造诱发行为。

在课程思政的实施阶段,除灵活运用多种教学方法外,还需加强课堂互动、关注学生的反馈,不断地进行反思并及时调整教学策略,确保课程思政教学取得良好的效果。

(五)评估阶段

课程思政评估环节将依据收集到的相关信息来考查“通过课程思政教学,学生哪些方面发生了变化?这些变化满足了社会、行业、岗位的哪些方面的需要?”,从而回答“我到达了哪里?”的问题。

课程思政评估是依据课程思政目标和要求进行的评价活动。通过评价,有效反映课程思政在价值塑造、知识传授和能力培养方面的成效,评估学生在政治认同、知识水平、实践能力、专业素养等方面的发展。根据前期设计阶段制定的评估计划,依据教学过程中收集到的课堂观察记录、小论文、研究报告、交流记录等材料,结合资料查阅、听课、访谈、调研等形式,按设定的评价标准来进行评价,并针对发现的问题对相关环节进行修改完善。

在教学评价中,知识和技能的评价是大家都比较熟悉的操作,但要评价一个人的社会责任感和家国情怀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从操作层面上看,课程思政目标的表述是否清晰准确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评价的进行,如果课程思政目标的表述能够具体、准确,课程思政的评价就不难进行。除了采用传统的评价方式外,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技术的应用可为评价的开展提供新的模式。谢幼如等认为,在进行课程思政评价时,可首先通过传统评价方式进行初步人工价值判断,再依据机器数据感知模块验证和调整初步价值判断结果,最后实施人机协同诊断,形成课程思政评价结果,并据此生成干预策略〔35〕。

五、结语

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是教育的根本问题。育人的根本在于立德〔36〕。课程思政是一个系统工程,课程思政建设的关键在教师,在每一门课程。在专业课思政教学设计中,可以围绕“我打算去哪里?”“我怎么去到那里?”“我怎么确定我去到了那里?”等问题,根据教学设计的基本原理和方法来进行系统设计。在进行思政建设中,要紧紧抓住教师队伍“主力军”、课程建设“主战场”、课堂教学“主渠道”,让所有高校、所有教师、所有课程都承担好育人责任,守好一段渠、种好责任田〔37〕;需要发挥隐性课程的深化和拓展作用,从而与思政课形成协同效应,实现 “共舞中共振”效应〔38〕,构建全员全程全方位育人大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