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汽咨询委专家激荡车市11 大观察点

文 / 本刊记者 黎冲森

当前汽车产业已到了从数量型到质量型发展节点，进入质量型发展新阶段，汽车行业企业应全面重视。

9 月26-27 日，2023 年中国汽车工业咨询委员会（下称“中汽咨询委”）工作会议在北京成功召开。会议得到中国汽车工业协会大力支持。中汽咨询委委员20 余人参加了本次会议。

中汽咨询委主任、原北京汽车工业控股有限责任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安庆衡，中汽咨询委副主任、上海汽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原党委书记、董事长胡茂元，中汽咨询委副主任、中国汽车工程学会名誉理事长、原理事长付于武和中汽咨询委秘书长、中国汽车工业协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付炳锋出席了本次会议并做了精彩发言。本次会议各环节由安庆衡、胡茂元和付于武分别主持。

会上，安庆衡做了《中汽咨询委2020-2023工作总结报告》。付炳锋通报了汽车行业发展情况，并由中国汽车工业协会副总工程师许海东代做了具体说明。付于武做了《汽车产业技术创新趋势展望》的报告等。

作为中汽咨询委特邀委员，全国政协原常委、原机械工业部部长何光远，全国政协原委员、原中国汽车工业总公司董事长蔡诗晴参加了本次会议。上海大众汽车有限公司原总经理王荣钧也参加了本次会议。参加会议的还有中汽咨询委副秘书长支敏、傅京生等。

本次会议还审议通过了中汽咨询委委员增补议案。东风汽车公司原总经理李绍烛、上海汽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原总经理陈志鑫、安徽江淮汽车集团有限公司原董事长安进和中国汽车工程研究院股份有限公司原董事长李开国增补为新委员。

中国汽车工业走过了70 年发展历程。中国已连续14 年成为全球第一大汽车产销国，连续8 年稳居全球新能源汽车产销第一，今年有望成为全球第一大汽车出口国。这些成就与中汽咨询委专家们的辛勤付出息息相关。现在，中国汽车工业发展站在新的历史起点，面临许多新的机遇和挑战。为此，会上，中汽咨询委专家们对中国汽车工业发展“思前想后”，提出了值得关注的11 大观察点或建议。

中汽咨询委特邀委员，全国政协原常委、原机械工业部部长 何光远

中汽咨询委特邀委员，全国政协原委员、原中国汽车工业总公司董事长 蔡诗晴

中汽咨询委主任，原北京汽车工业控股有限责任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 安庆衡

观察点一：汽车产业迎来三大变革

当前汽车产业迎来产业变革和产业生态重塑的关键节点。付于武指出，第四次工业革命正在全球范围内兴起，新能源、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创新加速、跨产业深度融合，新产业、新模式、新业态孕育发展，汽车迎来绿色低碳、电力驱动、智能网联新变革，由此带来汽车产业创新链、供应链、价值链产业生态体系重塑。

具体而言，付于武认为，汽车产业正迎来三大变革：一是碳中和驱动绿色低碳转型。汽车产业向绿色低碳转型升级将带来清洁能源动力系统、整车节能低碳技术以及能源基础设施技术系统变革。二是能源革命加速电动化转型。以清洁电力和绿色氢能为代表的清洁低碳能源体系是现代能源体系的重要方面，将带动车用能源系统形态根本性变革。三是智能革命赋能智能网联技术变革。智能汽车将成为打通物质流、能量流、信息流等关键要素的关键纽带，是建设未来“四智融合”社会的核心节点。

胡茂元认为，今后汽车产业的重点是绿色可持续发展。“我们要站在国际化和全球发展角度、站在全面开放角度来看待我们存在哪些短板，在战术上和战略上分别要做哪些工作。”

在原中国汽车工业咨询发展总公司总经理陈光祖看来，汽车产业已进入第四次工业革命，主要标志是大规模个性化商业模型的到来，主要包含三大特点：一是高端数字化引领未来；二是汽车生产将由“为我”转型为“为你”，数字化服务很重要；三是传统汽车四大工艺结束，使用大模块化生产时代到来。

中汽咨询委副主任，上海汽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原党委书记、董事长 胡茂元

中汽咨询委副主任，中国汽车工程学会名誉理事长、原理事长 付于武

中汽咨询委秘书长，中国汽车工业协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 付炳锋

观察点二：创新和政策推动产业不断深入发展

我国汽车产业加快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基础条件已具备。综合创新能力不断增强和汽车产业政策体系不断完善，为汽车产业现代化建设保驾护航。

付炳锋表示，中国汽车产业取得今天在国际市场的地位，得益于从改革开放初期开始国家推出的汽车产业政策和战略，尤其新能源转型时技术路线选择和创新推动。他说：“汽车产业正在转型，我们作为经历者和见证者，大家的集体智慧可以把各方面研究透，使转型之船行得更稳，为汽车强国建设贡献应有的智慧和力量。”

付于武认为，中国汽车人从来没有躺平。疫情三年没有躺平，过去也没有躺平。我们之所以不断成功，与我们的持续创新和创业精神有关。李绍烛则表示，从现在到未来，国家对科技领域的关注力度以及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将给汽车产业发展带来更多机会。

观察点三：电动化智能化网联化是重要抓手

电动化、智能化和网联化已成为汽车行业发展大势。胡茂元认为，影响汽车工业可持续发展的核心问题是能源问题、污染问题和交通安全问题，而电动化、智能化和网联化是解决这三大问题的重要抓手。

近年来，我国汽车工业很好地抓住了新时代发展的历史机遇，实现了从传统油车到智能电车“飞越”。陈志鑫认为，未来汽车产业必将全面电动化，而新能源汽车成为中国产业转型升级、高质量发展的成功范例，为全球汽车产业电动智能化转型贡献了中国力量。他还表示，新能源汽车发展应推动商乘并举。

付炳锋则用数据说明我国新能源汽车持续领跑。今年1-9 月，新能源汽车产销分别完成631.3 万辆和627.8 万辆，同比分别增长33.7%和37.5%，市场占有率达到29.8%。

陕西法士特集团公司原董事长李大开则提醒说：“我们在新能源汽车上取得了极大进步，但需要戒骄戒躁。我们的产品不仅要在数量上、成本上领先，有竞争力，也要在质量上、性能上领先。而一个有竞争力的产品要在市场上取得领先地位，需要长时间磨练。”

“下一步中国汽车产业面临更大转折，转型升级和跨越式发展将是主旋律。按照国家数字经济和交通强国对汽车产业发展的要求，汽车产业在新能源化、网络化和智能化方向上应该要实现转型升级和跨越式发展，走到世界前列。”工信部原产业政策司巡视员李万里表示，对目前中国新能源汽车超越传统汽车强国的判断要谨慎观察。“当前新能源汽车产业还不能实现大规模盈利，说明还没有足够的市场化。”

李开国认为，目前电动车还没有找到可盈利的商业逻辑，因为新能源汽车与传统燃油车的盈利结构不一样，如何找到盈利点是个大问题。中国汽车技术研究中心有限公司原董事长赵航认为，目前电动车的亏损主要来源于产能过剩和定价偏低，太过依赖补贴，因此要冷静思考当前新能源汽车和汽车出口大幅增长现象；当下混合动力汽车可实现盈利，企业坚持纯电驱动和混合动力并驾齐驱战略布局具有可持续性。

“未来汽车技术主要围绕电动化能源转型和数字转型来开展。一方面要推动跨界融合和数字化赋能，另一方面要解决好金融支撑问题。”李绍烛强调，要重视智能驾驶的非技术障碍。智能驾驶到了L3，是一个人主导还是车主导，心态上要转换节点。“我们在培育市场时，应该提前做一些心理培养和培训安排。”

原中国汽车工业咨询发展总公司总经理 陈光祖

商务部对外投资和经济合作司原商务参赞 陈林

工信部原产业政策司巡视员 李万里

观察点四：固态电池是电动化智能化发展大课题

中汽咨询委的专家们也特别关注固态电池的发展。

安徽江淮汽车集团有限公司原董事长左延安表示，整个电动智能化，下一步要面对几个大课题，其中一个就是固态电池。现在丰田已经亮出了其固态电池，预计2027 年可能商品化，但我国车厂和电池厂现在做到了什么程度不得而知。

安进也认为，电动化的重点是电池问题。怎么抓紧时间做出固态电池值得重视。“如果丰田先拿出来固态电池，我们的优势可能会受到重大影响与打击。”

在电动化前沿技术方面，其中就有全固态电池。付于武认为，全固态电池成为下一代电池的必争高地，有望突破传统液态电池的瓶颈。目前日韩及欧洲头部车企对全固态电池的装车规划更为积极，计划于2025 年前后推出搭载的原型车，而中国正处于全固态电池的技术研发阶段。他预计，2025 年前后将建立全固态电池试制线并推出搭载的原型车，2030 年前后将可能实现全固态电池小规模量产并正式装车使用。

观察点五：需要做好芯片和操作系统布局

对于汽车芯片和操作系统，我们还远远没有做起来。李万里指出，汽车产业要实现转型升级和跨越式发展，需要在这些领域做好布局。

未来汽车技术有硬件、汽车芯片和车机系统三个关键点。李绍烛强调，不是“家家点火、户户冒烟”的格局，而是要集中统一起来，未来中国智能网联汽车发展要有自己的标准和规则。

车用操作系统和智驾芯片作为智能化前沿技术，付于武认为，智能驾驶操作系统是智能汽车硬件资源管理和应用运行的基础软件平台，将演变为整车统一车用操作系统，并由少数几家提供核心架构，车企基于已有的底层框架进行个性化定制开发，构建各自的品牌生态；芯片算力则是实现自动驾驶AI 技术的基础支撑，而智能驾驶芯片性能提升方向主要是工艺提升和架构优化两种。

左延安则提醒说：“如果完全无人驾驶以后，大大小小芯片可能一两千。这时候功耗就是问题，也就是信号传递效率就是问题，所以现在要有足够思考和布局，真的要考虑新业态问题，包括超级连接、超级灵活性和超级生产。汽车工业已经到了4.0，企业如果不从系统上进行变革，那么这一轮参与竞争能走多远就是很大问题。”

付炳锋也表示，应加快汽车产业核心芯片国产化，建议设立汽车产业核心芯片国产化重大专项，支持快速构建受控的车规级产业链，加强引导国内芯片企业、软件开发企业联合开发兼容的配套基础软件和工具链，制定国内整车企业应用国产芯片的激励政策，推动国外先进芯片企业将产业链布局到国内等。

中国机械工业集团有限公司原副总裁 王松林

上海大众汽车有限公司原总经理 王荣钧

安徽江淮汽车集团有限公司原董事长 左延安

观察点六：不能光看发展速度，还要看发展质量

我国汽车产业发展成绩喜人，尤其电动车发展取得了一定的领先优势，但也面临许多挑战和存在一些短板。胡茂元认为，其主要集中在可持续发展、智能芯片、新能源车企盈利难、基础软件、关键材料等板块。他提醒说，我们绝不能沾沾自喜，我们的基础研究与世界先进对比还有差距。

陈志鑫也认为，中国汽车核心能力和世界最高水平相比还有较大差距。比如，在智能驾驶芯片领域，中国与英特尔、高通等国际巨头之间的差距很大；在汽车技术和汽车文化上的积累也有很大差距，在先进制造领域与世界最高水平相比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能光看速度，还要看质量、看性能。在很多方面，我们与国外先进水平还是有差距。”李大开强调，我们要戒骄戒躁。

因此，要正确认识当前汽车产业发展的困难和深层次问题。李开国指出，如果不看清楚这些问题，未来5—10 年内汽车产业可能要过苦日子。商务部对外投资和经济合作司原商务参赞陈林也表示，汽车工业发展已经到了一个新时期，其背后暗藏着很多危机。

中国机械工业集团有限公司原副总裁王松林提醒说，目前汽车市场增速明显放缓，汽车产能结构性过剩问题已经显现，需引起相关方面注意，并呼吁不宜盲目投资。

李万里则表示，当前汽车产业已到了从数量型到质量型发展节点，汽车行业已经进入质量型发展状态，行业企业应加以重视。

陕西法士特集团公司原董事长 李大开

中国汽车技术研究中心有限公司原董事长 赵航

东风汽车公司原总经理 李绍烛

观察点七：汽车新能源化进入多样化时代

目前新能源汽车发展飞速，但当前我们还有很多能源没有用好，因此要重视能源的充分利用和多种能源结构的有效匹配。其实，西方汽车企业并没有放弃传统内燃机，而是不断在现有基础上加以提升。陈光祖表示，汽车新能源化进入多样化时代，有电动汽车、氢能汽车、光伏汽车甚至未来还有核能汽车等，但最终是以什么样的汽车为主，还需要继续探索。李绍烛指出，除了纯电动以外，还有油电混动、电电混动、氢电混动等。王松林也认为，我国汽车企业这么多，如果一窝蜂把传统燃油车都放弃了，真正问题来了，就可能不知所措。

安进认为，在政策导向上，在确定纯电路线基础上，应把内燃机烧氢和燃料电池用氢放在同样的位置，因为我们有庞大的内燃机生产制造体系和就业系统，这样做符合国情。“绿氢应用在燃料电池上是一个方向和路径，但需要在成本、技术成熟方面下大功夫。如果解决了内燃机烧氢问题，依托于中国体量巨大的内燃机产业，对中国低成本、少投入的汽车产业可持续发展具有重大意义。”

传统燃油车与新能源汽车两者密切关联，应双管齐下，对传统燃油车水平提升也应重视。李大开强调，不能光重视新能源车，还要重视节能汽车，要根据不同工况来选择不同路线的节能汽车；不能光提油电混动，其实还有油气混动、甲醇混动，还要提轻混、中混和强混。他预判，混合动力在未来两三年会大爆发，也许会延长10 年甚至20 年。

传统汽车向电动车转型过渡会有相当长的历史阶段，而这个阶段就是混合动力发展或生存的过程。赵航认为，混合动力汽车可以继承传统汽车产业，非常有生命力，市场需求量非常大，而且混动模式还有很多种。

付于武预计，2035 年，传统乘用车将全面实现“混动化”，新能源汽车销量占比超50%，燃料电池汽车实现百万辆商业化示范与市场推广。

上海汽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原总经理 陈志鑫

安徽江淮汽车集团有限公司原董事长 安进

中国汽车工程研究院股份有限公司原董事长 李开国

观察点八：要掌握合资企业的主动权和自主权

在电动化、智能化背景下，合资品牌似乎面临新的发展难题和挑战，为此业内有不少唱衰的声音。但中汽咨询委的专家有不同看法。

“我们不要闭关自守，不要固步自封，要加强合作，包括对内对外合作。”李大开认为，中国汽车产业还要吸收国际先进技术，要会利用外资，而且合资过程中要深度介入，掌握合资企业的主动权和自主权。他强调，关键是要能盈利，但合资合作不能丧失自主权，一旦丧失就很危险。他举例说，法士特集团旗下有4 个合资公司，而且都跟世界五百强合作。

李开国表示，近来自主品牌占据了合资品牌的大量市场份额，但接下来合资或外资企业会加强在中国的本地化研发，将给自主品牌带来更大竞争压力。他认为，合资反哺模式、周期性盈利变化将重演，将直接影响相关企业经营业绩。比如，长安福特最高时实现230 亿元利润，而最差时亏损40 多亿元。长安汽车这种周期性变化有可能发生在东风、一汽、上汽、广汽等企业身上，我们需要高度重视。

观察点九：要重视基础理论研究和基础研发创新

理性发展，是要兼顾短期和长期利益和布局，其中对基础研发需要高度重视。

要重视基础理论研究和基础研发创新，很多基础理论要持续研究。但很多传统车企已放松对内燃机的研究，放松对轻量化的基础工艺和材料的研究，全部研发精力转向新能源汽车，这是不可取的。李大开举例说，轻量化技术将使燃油车省油节能，也有利于提升电动车续航里程，因此可以利用好新材料、新技术和新工艺来提升传统燃油车水平。

陈光祖也表示，要重视汽车零部件的基础材料研究与开发，企业要坚持，国家要投入，尤其汽车电子和芯片研发，国家应该集中力量办大事。

“企业是创新实践的主体、创新投入的主体、创新成果应用的主体。”比亚迪和特斯拉就是典型的案例。左延安认为，比亚迪之所以能横空出世，有六点值得思考：一是对大趋势的把握和对阶段性需求的准确认知，二是拥有精密制造的基因，三是高水平大体量垂直整合，四是非常有特色的研发体系，五是独特的人力资源，六是超级努力的企业文化。又如特斯拉，也许大家只知道特斯拉技术好、产品好，其实它是整个模式发生了升级和变化。相比“软件定义产品”主要强调性能和品质，他认为，特斯拉更具杀伤力的是“软件定义成本”。

2023年中国汽车工业咨询委员会工作会议现场

观察点十：做好中国品牌国际化发展顶层规划

中国汽车企业正在走向世界，这是我们走向汽车强国的必由之路。近年来中国汽车企业全球化步伐正在加快，汽车出口快速增长。比如，2021 年汽车出口超过200 万辆，2022 年超过300 万辆，2023 年1-9 月汽车出口338.8 万辆，同比增长60%，而今年汽车出口有望达到450 万辆。

付炳锋建议，国家层面可以制定促进中国品牌国际化发展顶层规划。比如，深入实施FTA 战略，在现有自贸协定基础上进一步向发达市场和新兴产业市场扩展，推动关税优惠范围进一步向汽车及零部件产品覆盖，同时加快与相关国家在标准方面的协调谈判等。他还建议，成立“双反计划”工作组。比如，针对欧盟可能实施的“双反”计划，组织政府部门、行业协会、重点企业成立应对工作组，以提前开展应对工作。

从长远来看，汽车产业一定是全球合作，但汽车出海是一项长期系统性工程。陈志鑫认为，出海并不是单纯把车卖出去，而是要在海外建立完整的服务和支撑体系，把品牌做好。这就需要体系化布局。只有这样，才能在海外市场站稳脚跟，实现可持续发展。

全球化必须走，但在输出产品、输出技术、输出产业以及金融与技术、产业结合的方式中哪种方式更合适，需要深入探讨。李开国表示：“简单输出产品有风险。最终一定要考虑输出产业，同时需要政策、服务和金融等多方面共同加持，否则就会昙花一现。因此，我们走出去要掌握好节奏，先去哪些地区后去哪些地区要有规划。”

“在企业国际化过程中，汽车行业组织应该携手行业企业共同促进汽车企业如何走出去，如何走得好，以及如何在海外站住脚。对汽车企业企来说，当前的国内市场就是国际市场，所以企业要从国际竞争的角度来规划其战略和产品。”陈林说，“我国汽车企业到海外发展有经验，也有教训，酸甜苦辣都有。任何国家都有其国情，因此我们走出去一定要扎实推进，以适合当地国情。这叫适者生存。”

观察点十一：接续传递老一代汽车人精神

其实，在不同时期汽车工业发展的重大问题上，中汽咨询委专家发挥了咨询顾问作用，为中国汽车工业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胡茂元表示，中汽咨询委要加强与中汽协会和中汽学会的联合，总结老一代汽车人的宝贵经验，可以让汽车企业吸取其失败教训，把艰苦奋斗、勇攀高峰的汽车人精神传递下去。

陈志鑫也认为，应发挥中汽咨询委沟通桥梁作用，引导企业低调做事、练好内功、打好基础，抓住当前千载难逢的发展机遇，推动汽车产业全面转型和实现高质量发展。

通过输出老一代汽车人精神和经验，向行业贡献智慧，很有意义。安进建议，中汽咨询委可以与地方政府联合，为地方政府发展汽车产业时提供建议，做出精准判断，以减少和规避盲目性投资及其风险。

对于中汽咨询委下一步发展，王松林也提出了建议：一是可以化整为零，组成若个工作组，进行调研咨询，为汽车产业发展提供精准咨询服务；二是可以为行业及各级政府做好咨询工作，以减少跟风、盲目投资现象发生，为中国汽车产业健康发展作出贡献；三是可以深入调研重点零部件企业，在汽车产业基础能力建设上提出咨询意见，推动企业转型升级并提高各级政府的支持力度。

左延安则建议，中汽咨询委可以把中国汽车产业里优秀企业的最佳实践做一些总结提炼，并面向行业做一些推广。他以比亚迪为例进行了底层逻辑总结。比亚迪凭什么赢？他认为，机制是必要条件，其中包括效率、战略定力、企业家的权威和文化传承；充分条件则是企业家的综合素质，其中包括纯正的动机、正确的思维、强烈的愿望和付出不逊于任何人的努力。

最后，安庆衡总结时表示，希望中汽咨询委专家继续发挥好高端智库作用，推动汽车行业更好更快发展，助力汽车强国梦早日实现。

9 月27 日，中汽咨询委专家先来到中国汽车工业协会新办公地调研、交流。付炳锋向与会专家介绍了协会发展情况。

此后，中汽咨询委专家一行来到北京汽车博物馆参访，受到北京汽车博物馆党组书记、馆长乔晓鹏，党组成员、副馆长王慧平和党组成员、副馆长王靖热情接待。乔晓鹏介绍了北京汽车博物馆发展情况。

至此，本次中汽咨询委工作会议圆满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