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码壁垒：聚焦女性管理者的新职场困境

郝洁 韩玉

女性的生存与发展状况往往能够反映出一个社会的文明进程。在历史的长河中，女性常常以多元的方式为社会的进步贡献力量，并发挥着独特且重要的作用。自改革开放以来，越来越多的女性加入职场，以更为直接的方式参与经济发展，并在某些领域发挥主导和引领的作用。在当前的职场环境中，伴随着过去三年疫情引发的一系列社会、经济和科技变革，许多中青年女性管理者面临前所未有的发展壁垒。面对解封后熟悉却又陌生的职场环境，女性管理者应该如何识别和克服发展壁垒？她们又应该如何更好地跨越这些壁垒，实现自己的职业理想？

经历三年的疫情后，社会节奏似乎变得更快了。智能科技的普及与迭代為职场带来了更多的不确定性，这也让很多职场人面临着各种挑战，女性面临的挑战尤为突出。2023年6月21日发布的《2023年全球性别差距报告》显示，全球性别平等状况已经恢复至新冠肺炎疫情之前的水平，但由于多重危机的阻碍，全球性别平等进程已经停滞。报告还指出，劳动力市场的性别平等状况仍然面临重大挑战，例如女性失业率仍高于男性等。在国内，当教育部数据显示女性大学生的比例早在2009年已超过男性时，女性管理者们在更高级的职位和核心领导层中的代表性依然相对较低。这引发了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在当下职场中，女性管理者的发展壁垒在哪里，女性管理者如何更好地跨越壁垒，实现职业理想？

根据人格发展理论，每个人在生命周期的不同阶段有不同的优先目标和挑战。从现实情境来看，更多的男性倾向于专注职业发展，而女性则更容易受组织环境和社会期望的影响而感到困惑和犹豫，从而影响职业发展。譬如恶劣的企业文化以及家庭角色的呼唤，都是女性职业发展的绊脚石。尽管每个女性都具有独特的个性，但职场女性普遍面临着以下三个方面的职业发展障碍。

首先，受传统观念影响，女性在人生选择上除了要考虑职业发展，还需要考虑家庭因素，这使女性陷入困惑和迷茫，选择范围也因此受到限制。相比之下，男性受家庭因素的限制相对较小，能在职场上全力奋斗。

其次，每个组织的环境和文化会因为类型、规模和行业特征不同而有所不同，但都关注产出和效率。当竞争激烈时，组织会更注重效率，这对女性的职业发展构成了一定的挑战。

最后，女性所面临的社会期望也因其必须承担的社会责任（如生育）而变得更加繁重。社会期待女性能够在职场和家庭之间取得平衡，因此许多女性会在工作方面减少精力投入。

接下来，本文将通过三位女性管理者的情境画像梳理职场性别壁垒背后的原因以及解决方案。

突破边界

张丽是北京一家金融企业的中层管理者，目前35岁的她已婚已育。在外人看来，她有着美满的家庭和体面的工作，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职场一路走来实属不易。她虽然已是一名中层管理者，但女性在中层管理岗位的总体比例相对较低，这在某些行业尤为突出，金融行业就是其中之一。

张丽记得当初应聘时，一些需要频繁出差的岗位，HR虽然没有明说，但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对男性的倾斜。入职后张丽观察到，她所在行业的投研岗位，女性入职率较低，甚至有些公司根本不招聘女性。升职后，张丽也加入到了面试官行列，她发现应届生招聘中，公司倾向于优先选择男性，女性只有在明显优于男性的情况下才会被考虑；而在社会招聘中，公司虽然没有明确要求男性，但却过分关注女性的个人信息，如年龄、婚育状况等，某些女性可能会因此在面试和录用过程中受到区别对待。

一路走来，工作环境中的性别偏见和不平等待遇也给张丽带来了困扰。有时候，她会受到不公正的评价，因为是一名女性，常常被贴上情绪化、不够坚决或不适合领导角色的标签，这种偏见影响了她的晋升和职业发展。同时，按照传统观念，她被认为是家庭的主要责任人，需要承担更多的家庭责任。和其他女性管理者一样，张丽也面临着平衡工作与家庭的挑战，这限制了她在职业发展上的机会，使她无法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坚持信念

在繁忙的北京CBD，生活着一位勇敢而坚定的女性管理者——王雪。38岁的她是互联网行业中的一颗明星，但她的职业道路并不一帆风顺。年轻的时候，王雪参加了一场校园招聘活动，那时她就已经观察到女性在就业方面面临着不公平的待遇。尽管她的能力和才华毋庸置疑，但她注意到招聘过程中女性被聘用的比例相对较低。这让她不满，也引发了她的思考。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雪在职场中崭露头角。然而，她发现在管理层中，女性的比例仍然稀少。这种情况让她感到沮丧，她开始思考为什么女性在晋升方面面临如此大的挑战。深入分析后，王雪发现性别刻板印象和性别壁垒是导致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在高级职位或团队领导选拔时，公司往往更关注候选人的家庭状况。已婚并有孩子的男性被认为更注重事业发展且具有长期稳定性，从而更容易获得晋升机会。同样家庭状况对女性候选人来说非但不是加分项，甚至是不利因素。这让王雪深感不平。

然而，王雪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坚信自己的价值和能力，并决心证明性别不是影响职场表现的因素。在后续的工作中，王雪展示出在关注用户需求和产品体验方面的卓越优势，她深入了解不同场景下的用户感受，并在产品设计中充分代入用户角色。她处理问题直接而敏锐，在策略制定和价值创造方面取得了相对顺利的进展。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雪的努力开始得到认可。她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脱颖而出，超越了许多同级别的男同事。然而，事业上的成功，让她无暇顾及成立家庭的愿望。作为单身女性，她没有家庭责任需要分担，能够将更多的时间用于工作和个人生活。空闲时间里她常常选择旅行，努力在工作和个人生活之间取得平衡。同时，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她深知自己肩负着帮助和支持其他女性发展的责任。因此，在招聘过程中，她倾向于选择展现出同等实力的女性，并愿意在工作和个人成长方面提供帮助。她常常鼓励那些展现出潜力的年轻女性，并会给予她们更多的关注和支持。

平衡挑战

从小县城走出来的李心，是一位32岁的金融行业女性管理者。她认为自己之所以能在北京立足，是因为在职场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和独到的观察。李心相信，虽然管理岗位上的女性相对较少，但只要足够努力与优秀，就能够取得优异的成绩。

作为一位女性管理者，李心面临的挑战之一是合理分配精力和时间。身为女性，她不可避免地被期待承担更多的家庭责任，特别是在照顾孩子方面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她明白在职业发展过程中可能会发生注意力的转移，因为不得不将一部分精力用于工作之外的事务。此外，李心也清楚，相对于男性，女性在体力方面可能存在一定的劣势，这也是她需要应对的挑战之一。

为了在个人、家庭和事业之间取得平衡，李心采取了提高效率的措施。她更加注重关键任务，将精力集中在对自己而言重要的事情上，对于不重要的事情则逐渐放弃。她认为，提高效率是一种有效的方式，能够帮助她在三者之间取得平衡。

然而，李心也有遗憾。在职业生涯中，她不得不放弃一些个人抱负，或者在生活上作出牺牲。基于对形势的判断，李心认为当前的经济状况对个人职业发展带来了一定的限制，加上女性在职场中所面临的刻板印象等问题，尝试新事物或涉足新领域的挑战较大，因此，李心打算在自己的行业深度耕耘。在李心看来，女性无须将性别视为障碍，而是应该根据个人情况合理分配精力，并提升自己的能力。她相信公司并不会因为性别而剥夺机会，只要女性付出同样的努力，表现出色，就有机会获得提升和发展。

个人选择：华丽的冒险

职场女性管理者的成长之路充满了挑战和机遇。从受教育的专业到行业、工作类型、工作岗位，每一个选择都影响着职场女性管理者的发展路径，每一次选择都是一次华丽的冒险。

个人教育和培训对女性的就业机会和职业发展具有重要影响。通过提升受教育水平、发展新技能以及探索职业发展方向，女性能够增强自己在职场中的竞争力。学者莎玛（Shama）2019的研究表明，更高的受教育水平使女性能够获得更多的就业机会，同时培养批判性思维、领导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这对女性的职业发展至关重要。从教育的产出结果来看，女性已经为加入劳动力市场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近几十年来，女性接受高等教育的比例已经开始超过男性，其中，研究生阶段，女性学生的比例在1997～2019年期间从33.8%大幅增加到50.6%。此外，培训和专业发展计划也能够帮助女性提升技能，使其适应快速变化的职场需求。

性别壁垒对职业选择和偏好有着显著影响。女性面临的各种性别偏见和刻板印象可能会影响她们对特定行业、职位和工作类型的倾向性。例如，某些领域曾由男性主导，如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STEM），在这些领域中，女性会感到缺乏代表性和支持。然而，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女性在这些领域取得了突破，打破了性別壁垒，展现出卓越的能力和潜力。根据中国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卫生技术人员、科学研究人员和工程技术人员中女性的比例分别为61.4%、39.9%和24.0%。2020年对全国科技工作者进行的随机抽样专项调查结果显示，这三类人员中女性的比例分别增至65.6%、40.3%和31.7%。尽管在某些领域中女性的比例仍然相对较低，但从总体来看，女性科技人才总数量和占比均呈上升趋势。

职场法则：焦灼的丛林

当前，职场中的性别歧视仍然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离实现真正的平等仍然有很长的路要走。职场法则是看不见的边界、隐藏的偏见和隐晦的规则，将女性推向一片焦灼的丛林。

薪酬差距和晋升不平等是女性面临的重要问题。尽管女性在努力工作并具备相应的能力，但在工资收入和晋升机会方面，她们往往与男性存在差距。2023年3月，智联招聘发布《2023中国女性职场现状调查报告》，报告显示，男性的月平均工资比女性高12%，分别为9942元人民币和8689元人民币；四年前，女性的平均工资比男性低23.5%。性别工资差距缩小了，但依然存在的薪酬差距显示了性别歧视的存在。晋升机会不平等也使女性难以获得职业发展。社会高层领导职位多由男性担任，这意味着男性在各个层面上都更占优势，而女性则面临着更多挑战。

性别歧视和性别刻板印象对女性就业产生了负面影响。性别歧视体现在职场中的各个方面，如招聘过程中存在的偏见和不公平待遇，工作评价中的双重标准，等等。此外，性别刻板印象也会影响女性的职业发展，使她们面临更多的偏见和负面评价。这些不公平的待遇和偏见限制了女性在职场中的发展，限制了其潜力的发挥以及职业目标的实现。劳动力参与率显示出两性之间的差距。根据世界银行2021年的公开数据，15岁以上的女性人口中只有61%参与了劳动力市场，而同龄的男性有73%在工作。

职业生涯发展中遭遇的各种障碍也是女性面临的挑战，如晋升机会不足或被忽视，这使得她们难以在职业生涯中实现跨越式发展。此外，职业停滞和职业转型也是女性常常会面临的问题。社会对女性角色的期望和职业责任的分配，使她们在职业生涯中难以获得多样化的经验和发展。学者希尔曼（Heilman）在2012年的研究中指出，男性通常被认为是自信、独立、有野心和理性的，女性则被视为是友好、顺从和感性的，而领导角色需要力量、果断和自信，这些特质与男性的刻板印象更为接近。2022年智联招聘发布的《中国职场女性调查》显示，只有5.7%的员工认为领导力是女性的优势，而认为是男性优势的员工占51.5%。希尔曼2010年的研究就已表明，由于对女性“是什么”和“应该如何表现”的刻板印象，女性的工作表现被低估，女性员工可能会因为表现出实力和表现出色而面临惩罚。

社会预期：失焦的标准

在中国传统文化的背景下，女性在追求事业的同时常常需要履行社会责任，比如生育和照顾家庭。她们承受着来自事业和家庭的双重压力，且被期望在事业和家庭之间取得完美的平衡。这种预期常常忽视了弹性工作时间、育儿假期和家庭支持等因素对女性的重要性。女性常常被迫在职场竞争和家庭需求之间做出艰难的选择，因此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内心的挣扎。

相比于同职级的男性竞争者，职场女性在社会预期下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职场中，与同职级的男性相比，女性要承受额外的压力和挑战。因刻板印象和性别歧视的存在，女性通常需要面对更高的期望和评判标准，她们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证明自己在技术能力、领导才能和解决问题的能力等方面能与男性同行相媲美，从而获得认可和晋升的机会。

女性同时还要应对婚育方面带来的压力。女性常常被要求在特定的年龄范围内完成婚姻和生育的任务，这对职场女性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她们既需要在职业发展的道路上付出更多努力追求成功，同时也要应对亲人乃至整个社会在婚育问题上施加的压力。双重压力使她们承受着内心的矛盾和巨大的焦虑。一些女性会面临着工作还是生育的艰难抉择，即便婚育任务都完成了，很多女性仍需要在考虑事业家庭平衡时做出某一方面的牺牲，并因此承受来自社会的评判和偏见。不论她们的选择是什么，压力和质疑都不会消失。

图1是一个职业女性核心身份和职业发展中身份再塑造的理论模型，我们可以以此来解码女性管理者面临的壁垒。

在职业生涯初期，女性通常会有一个初始的职业身份，即她们在职业生涯开始时形成的职业认同和角色。这个职业身份可能与她们的专业领域、职位和个人价值观相关。

进入职业发展期，她们的职业身份往往会因为遭遇的各种挑战而受到冲击，如个人的迷茫、组织环境的不友好、社会预期过高等。这些挑战可能对她们的职业身份产生负面影响。这时，女性往往会进入一个调整阶段。在这个阶段，她们会不断审视自己的职业身份，并探索如何适应新的职业环境和要求。在调整阶段，职场女性会经历身份的确认和再塑造，很多人可能会重新思考自己的职业目标和兴趣，并调整自己的职业定位和发展方向。这个过程是动态的，并且可能会多次重复。

不断的身份确认和再塑造之后，会进入核心身份（Salient Identity）形成阶段。当女性确立了职业核心身份，清楚自己的目标和追求，并在职场中充分发挥个人特点和能力的时候，通常会取得一定的成功。这种成功既可以表現为专注于工作并在职业生涯中蓬勃发展（Work-centric Thriving），也可以表现为在工作与生活平衡方面取得良好的成果（Balanced Thriving）。然而，如果职场女性在身份再塑造的过程中遇到困难或未能形成核心的职业身份，她们可能会经历职业的脱节（Disengagement）或职业发展的中断（Derailment）。这可能会使她们失去工作动力、遇到职业障碍或是不再满意于当前的职业。

总之，当职场女性的职业身份受到挑战时，她们会进入一个身份调整阶段，在这个阶段，身份的确认和再塑造至关重要，决定着是否能形成一个核心的职业身份。成功形成核心的职业身份，职场女性就有可能获得工作和生活的成功，反之，则有可能遭遇职业的脱节和中断。这也是职场女性遭遇困境的原因。也就是说，职场女性走出困境的关键因素是在身份再塑造过程中的适应能力和职业发展策略。

在积累了一定的职场经验后，许多中青年女性往往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却无力找到解决之道。以三四十岁的女性为例，她们常常面临职业重心应该放在哪里的问题。要打破这些困难，需要个人的智慧、组织的文化以及社会的包容。组织文化和社会包容度在短期内无法完全改变，因此，最重要的是从个人出发，清晰地梳理自己的思路，充分评估个人在人生发展各阶段的重要任务和首要目标，并做出合理的选择。同时，从组织和社会层面进行适应性调整和适当妥协，以实现自己在当前阶段的核心目标。

个人层面的方案

首先，需要做出清晰的个人选择。这包括清楚地认识自己的才能和潜力，并且明白在职场中不能“既要又要”。 女性需要深入思考自己的主要目标是什么，以便更有针对性地制定职业发展的策略。具体来说，需要明确自己的优先事项，学会权衡利弊，合理安排时间和精力。这意味着要做出一些取舍，以便专注于更重要的目标和任务。要学会在不同角色和职责之间做出平衡，以确保工作和个人生活的平衡。最重要的是，要认识到职场成功不仅仅意味着职位晋升和薪资增长，还包括个人成长、自我实现和影响力的提升，需要明确自己的职业目标和价值观，以便在职场中做出有意义的努力。这样的清晰认知将帮助她们更好地抵御外界的压力和期望，坚守自己的职业道路。

其次，专注于提升自身的能力和效率，积极展示自己的才能和专业知识，争取获得与男性同等的机会和待遇。职场中，“能力”常常是第一话语权，为此，女性需要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并且时刻保持高效率的工作状态。

企业层面的方案

企业应该高度重视性别平等，打破性别偏见和歧视，为女性提供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和更多的晋升机会。企业可以采取一系列的措施，例如设立性别平等政策，以减少在招聘和晋升过程中存在性别歧视的情况。同时，还可以提供有针对性的培训和发展计划，帮助女性提升职业技能和领导才能。这些举措有助于为女性创造更加包容的工作环境。此外，企业应该积极推动女性在关键职位上的比例提升，确保她们能够进入管理层参与决策，发挥领导才能。

除了期待企业做出改变，女性个人也需要积极适应变化并为推动进一步的变化付出努力。首先，女性应该保持对组织内部动态的关注并做好应对各种变化的准备。定期关注公司的战略调整信息，积极了解职位晋升、项目参与或跨部门合作的机会。其次，还应建立相应的人脉并做好提前规划，以便在面对职业发展选择时有更多的备选方案，增强自己在职场中的议价能力和灵活性。再次，女性应该致力于提升自身的人力资本，包括提升学习能力和效率，以及保持健康的身体状况来增强自己在职场中的竞争力。最后，职场女性应该努力提升心理韧性和适应能力。面对职场中的挑战，女性需要拥有坚韧的心态和适应变化的能力。这意味着职场女性应该学会在职场中屈居和伸张，灵活应对各种情境，提升应对压力和逆境的能力。

社会层面的方案

随着经济的发展，社会对女性的包容度在提高，这无疑是一个积极的趋势。然而，也必须意识到仍然存在需要改善的方面，如对女性施加了过于严苛标准，尤其是涉及家庭事务的问题。虽然我们无法让社会环境在短期内就发生改变，但作为个人，我们可以采取一些具体行动来应对这种挑战。

首先，在家庭及相关环境中，女性可以努力推动“共同育儿”观念的传播，这意味着与伴侣和家人进行开放的沟通，共同分担家庭责任和育儿任务。

其次，女性可以有效利用延展家庭的资源。例如，与双方父母建立良好的互助关系，共同协商并分担家庭责任。寻求家人的支持和帮助，有助于女性在家庭与职业之间取得平衡，继续追求自己的职业发展。

最后，女性可以利用市场化的资源来分担家庭责任。例如，寻求专业月嫂、家政服务、托儿所等，这些资源可以帮助女性减轻家庭负担，从而让她们腾出更多时间和精力专注于职业发展。

当然，应对女性职业壁垒的挑战需要多方面的努力，除了以上个人、企业和社会层面的支持，还需要宏观政策的不断完善，例如完善教育和培训体系、建立健全相关法律法规和社会保障体系，以帮助女性更好地实现职业发展。

我们需要明白，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必然需要做出一些取舍和牺牲，不能既要求职业发展又要求家庭事务的完美，“不完美”是生活的常态，我们应在有限的现实条件中寻找平衡点，找到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